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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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要叫二夫人了。”李嬤嬤給仁杞拿了些糕點,讓她墊墊肚子。 “國舅夫人傳話了,說為你高興,知道你的苦衷,等后面將軍走了,她再陪你娘一起過來看你和外孫們。”李嬤嬤小聲在她耳邊說道。仁杞想著母親高興的點點頭。 “娘,團哥兒帶弟弟們來看您了,娘親今天真漂亮。”團哥兒進來看到仁杞穿著正裝點點頭高興的說。 “今天,娘有些忙,團哥兒作為哥哥等下要照應好弟弟們,別讓他們在祠堂里鬧,饒了祖先的清凈。”仁杞溫柔的對團哥兒說著。 “娘,這樣真好,以后她們都不敢輕視您了。”團哥兒點點頭,讓人把孩子放到內室的床上,自己倚著娘親說道。 “這都是因為團哥兒很努力,很厲害的原因。”仁杞聽到團哥兒的話,眼睛有些發酸。 “不是,這是因為團哥兒感受到了娘親的愛,純粹的愛,金娘對阿福meimei也是這樣的。不像夫人,雖然表面在笑像是很喜歡我,可是她每次握著我的手的時候都很用力,很假,有時候讓父親看到了,孩兒知道娘你不想惹事就說是自己跑步摔著了。”團哥兒看著自己的娘親的眼睛認真的說。 “娘,我大概有些能體會您對我說的那句話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兒子會作為座右銘的。” “那么你也要記得,現實是很殘酷的,只有相信自己,靠自己的奮斗才能走出困境,實現自己的價值。” “我知道,就是娘你說的這個社會是個等級社會,沒有緣由,有些人就是高貴一些,有些人就只能是低賤。” “自我朝不斷完善科舉制度來說,已經算是最大限度的追求平等了,可是你不能因為這樣就否定自己,你是不能像夫人生的孩子那樣尊貴,可是這個家里從來沒有人走過科舉的道路,通過科舉掙出一片天。所以對你們來說這是個機會,我林仁杞生的孩子們,你們要填補這個府里的空白,幾代人都是以親人的代價以血的代價換來榮耀,你看過名臣錄就開知道,善終的武將何其稀有,你們不說為自己,就是為了這個家一定要爭口氣。”自古以來,武將都不如文人墨客來的安全,刀口舔血隨時喪命,只有讓衛家擁有一部分文人的勢力,才能讓皇上有所忌憚,畢竟人言可畏啊。 “兒子記住了。” 團哥兒啟蒙早,如今已經四歲了,經過挑豆子的訓練身體素質已經遠遠超過了同齡人,自己也刻苦勤奮,相信還是可以為家里闖出一片天的。 “姨娘時辰到了。”李嬤嬤雖然說要改口,可是也知道仁杞的謹慎,一定會等到儀式結束才允許,就還沒有改口。 于是召集宗親,開祠堂,先讓老國公,衛安帶著衛伯木(就是團哥兒)和兩個小寶寶一起對著祖宗牌位跪拜,然后讓老夫人帶著仁杞進祠堂跪拜,拜完后一些宗親聽說團哥兒小小年紀居然已經讀到論語了,就開始一些學識方面的問題,還讓團哥兒寫了自己的名字,團哥兒已經學滿一年半了,寫出來的楷書已經有些模樣。讓一些德高望重的宗親老人們非常滿意,都說老國公的做法很明智。然后就到了午膳時間,由老夫人帶著仁杞宴請女眷,團哥兒帶著來的一些孩子、小輩一起吃飯,老國公和衛安一起照顧族里來的男賓。這餐飯吃完、收拾好,一直到了傍晚。 “我要不要陪你回趟國舅府?”衛安逗著川哥兒和岳哥兒,突然看著仁杞說著。 “不用了,現在雖然黨爭稍有平息,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不容小覷的,而且文國公的門生遍布朝野,還是不要招了他們的眼。我想讓團哥兒他們走科舉的路子,免得夫人多心,別平白讓孩子以后受委屈。自然也就能和父親他們多聯系了。”衛安聽了仁杞的話點點頭。 “其實我知道,對于夫人的身孕將軍還是很在意的,可是夫人自己并不清楚啊,而且文國公府是有些輕瞧了咱們,可是夫人是真心高興懷了將軍的孩子的,文國公夫人隱瞞胎兒的問題,可能也是因為看到團哥兒漸漸長大,大家都越來越疼愛他,怕他想了不該想的,也怕夫人想不開,所以才會弄成現在這樣的啊。”其實仁杞很想說夫人她活該,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這話在衛安面前說了那就是找死,這可是癡情男啊。 “我知道阿語的不得已,她從小身子就不好,自己又好強,總覺得別人因為她是個病人就瞧不起她,就讓著她,所以。。。其實她心的很好的,以前我們兩家出門踏春她看到路邊的乞丐,都會停下車去施舍的。”衛安回憶著從前,讓仁杞更是忍不住心中吐槽,我去。。。什么破橋段。。。施舍乞丐,怎么不把人帶回家包吃包住! “我怕夫人多心,所以自己找了些補身的方子,讓母親身邊的嬤嬤買的,將軍回去就帶給夫人,讓她好好調理身子,早日生下嫡子,讓定國公府能早日安定下來。” “你有心了。”衛安就歇在了仁杞的屋子里。 平平淡淡的過了半個月,衛安帶著東西,和皇帝說了一聲拿回兵符,回了北疆。 “父親,你說皇上又開始徹查jian細一事了?”這日老國公下朝回家,把仁杞和老夫人聚集起來。 “那應該和將軍沒有關聯吧,且如今已經過了十幾天了,將軍日夜趕路應該快到了吧。”仁杞不是很確定的說著。 “今天一下朝刑部和大理寺就帶著人把和兵部有些關聯的人請走了,皇上也說因為這次jian細的事情,所以下旨讓管理水師的林將軍和鎮守南蠻的巫將軍回京述職。” “看來今上是要對邊關撤換人手了,可是這些不是都是陛下的親信嗎,特別是那個巫將軍,他可是陛下的親叔叔啊,巫家答應皇上,三代以內不送女子入宮,來表示自己的決心,怎么連他也召回了。” “我想陛下應該是覺得江北的陸軍、騎兵雖然沒有被三皇子和四皇子收買,可是時間久了也是說不準的,所以讓巫將軍回來看著,而江南的大營已經明確歸為了四皇子,可是勢力錯綜復雜,陛下就決定讓林將軍回來cao練水師,若是江南的水師可以有所改觀,到時和南方的水師互換,也可以讓四皇子受到打擊。”仁杞想了想說著。 “仁杞想的不錯。”老國公聽了她的話說著。 “那里是我的話好,快讓我看看有沒有說漏的。”仁杞掏出一本小冊子,“嗯,根據名臣錄、明吏錄和當朝各年的重大事跡記錄武將篇綜合來看,巫將軍雖然看著老師其實是個很會頂著這張老實臉圓滑的人,而林將軍因為早先是詩書傳家,后來轉變為武將之家,所以一直家規嚴格,是個實實在在的老實正直的人,不過他的弟弟,也就是他的軍事是個圓滑的人,所以彌補了林將軍的不足,讓南方水師還能讓陛下容下。”自己翻著冊子念著。 “這是什么?”老夫人來了興趣。 “自從團哥兒記下千字文后,就不愿意一直練字帖了,總是喜歡看書,所以仁杞就讓他把一些名臣錄、明吏錄和大事年表里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抄下來,然后通過這些事情研究一下當朝的一些重要的名臣,然后自己歸納一下他們的性格,也正好練練字。” “呦,居然還有你呢,看看孫子的話啊,‘是個有責任的顧全大局的家主,是個能在重大事情上能做出決策的領導者,有號召力,所以不論條件如何艱苦,總能穩定軍心,不過因為長期處在高位,隨意在日常交際生活方面帶著一點傲氣和不成熟,不會太為別人考慮,所以有時會無意的得罪人,是個心理住著男人和男孩的漢子。’哈哈哈哈,說得好,說的太好了。”老夫人念出來后哈哈大笑。 “真的嗎?”老國公有些懷疑。 “你過年是不是給劉將軍家送禮了,還好我查看了禮品,把那桂花蜜做的糕餅都換了,你忘記劉將軍的母親前幾年去世了,他母親最會做的就是放了桂花蜜的糕餅甜點了,你要是送過去不是在大過年上面杵人家的心窩子啊。沒注意到吧。”老夫人直接說了一件事情,“其實我也沒有注意,還是團哥兒心細,她母親是當今圣上的奶嬤嬤,所以去世的時候皇上還讓三皇子和四皇子去送行,這事情就寫進了大事年表里,團哥兒一下就想起來了,提醒了我。” “他這是遺傳了父親的,有急智,反應快,跟兒媳顯擺了好多回了。”仁杞笑著順著老夫人的話說到。 “這孩子做事是越來越穩妥了,你自從辦了院子給他看了一塊藥園子,前兩天他曬得白術和薏仁好了,就以我的名義,讓老管家包了,分給以前我們家關系好的北邊的將軍府上都送了一些,說是開春了雨季到了,把這些泡水喝可以治治關節痛,當年我們在北邊打仗的有誰沒有這毛病。” “團哥兒說了,阿公忙著大事情,這些小事情就我們這些在身后的人管好,別讓那些老哥哥們因為年紀大了,斷了幾家十幾年的交情。”老夫人告訴著老國公。 “父親今日這樣憂心難道咱們家會受到牽連嗎?”仁杞想起老國公剛剛的神情問到。 “無妨,安兒已經在京中呆了好幾年了,我也不管軍隊好多年了,真要牽連也是因為和別家走的近,可是這駐守過北邊的就這么幾家,又都是一起打仗走過來的,怎么會不親近,陛下會酌情處理的。最近就不要再有什么事情了,過節也低調點,如今風聲緊,就說家里新添了人口,需要人照顧,沒那些多余的心思就行了。” “知道了,不會讓你擔心的。”我看著老夫人和老國公隱隱流露出來的默契,覺得歲月真是個妙不可言的東西,可以讓兩個獨立的個體,在某一點某一刻高度的完美的融合為一體,讓人覺得美好、自然。 看來定國公府還是對形式太過樂觀了,老國公三天后被請進宮喝茶,一直關了五天才回來,不過好在除了有些神情疲倦,沒有其他的問題,老夫人和仁杞一直揪著的心,也放下了許多。 仁杞開始讓團哥兒開始根據自己的愛好抄書,來鼓勵他多看書,更快的啟蒙,希望他能過三年,在他七八歲的時候通過鄉試考上秀才,這樣定國公府也算是后繼有人了。定國公府世代從軍,所以一直人丁不旺,其他的宗親也漸漸的隔得越來越遠,幫不上什么了,所以只有讓團哥兒盡快的走出來,才能讓定國公府稍微穩定下來。 老國公也一改以前自己教導的規矩,給團哥兒請了個京里書院里有名的退下來的夫子,然后在自己有空的時候檢查團哥兒的學習,一下子讓團哥兒的學習緊張、正規了起來,那個夫子本不愿意收團哥兒的,可是看到團哥兒天分高且勤奮嚴謹,所以就點頭答應了,如今已經開始背四書了。 雖然團哥兒已經進步的很快了,可是仁杞要求他每學完一本書要做一本注解,給夫子點評。一是給后面的弟弟啟蒙,一是以后他的弟弟學過后也寫一本,兄弟幾個相互交流互補長短。還好老國公說皇上的身體還不錯,而且國舅爺也通過太醫了解皇上的身體還能撐個十年左右,可以等到六皇子小有所成,所以雖然團哥兒的學習緊張了起來可是也沒有出亂子,一直一步步的踏實的走著。 作者有話要說: ☆、團哥兒考上了童生 第二十二章團哥兒考上了秀才 “娘,爹爹來信了,說今年過年的時候就回來住半個月。”一眨眼團哥兒就七歲了,兩個雙胞胎都已經三歲了,衛安在邊關守滿了第一個三年,要在這個新年回來了。 當初衛安回道北疆,正逢細作事件,皇上讓衛安整頓北疆的軍務,一直都沒有再回家的機會,終于今年過年取到了假期。 “爹爹要回來了嗎?”岳哥兒忍不住一把拿過團哥兒手上的信件,大聲的對仁杞念出來。 “那哥哥你還參加今年的鄉試嗎?”本朝規定滿了七歲就可以參加鄉試了,團哥兒今年滿了七歲,就報了名。 “當然啦,哥哥去試試,然后告訴你們經驗,完了你們以后就不會很陌生了。”團哥兒自信的笑笑。 “可是,哥哥不是五經還沒有學好嗎,有兩本是突擊背誦的,不要緊嗎?”川哥兒還是有些擔心的詢問。 “放心,哥哥已經背熟了,應該可以應付,如今六皇子漸漸要成年了,咱們已經沒有那么多時間等待了。”團哥兒雖然笑著,可是還是讓人覺得很嚴肅。 “弟弟知道了,弟弟會好好學習,也今早去考科舉,幫家里的。”岳哥兒沒有笑,嚴肅的說著。 團哥兒笑著摸著自己的兩個弟弟,雖說自己一直看著他們兩個長大,可是卻性格兩極,二弟嚴肅無表情,心里卻細致敏感,是個外冷內熱的,而三弟雖然總是笑嘻嘻的,不過很愛惡作劇,是個笑面虎,面熱心冷。 “好了,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東西,你到時候讓人檢查后,考試的時候就穿在里面寫卷子,這樣就不冷了。”仁杞把做的兩套連體衣給團哥兒試了以后就給他收好了,這樣全身上下就都護著了。 “謝謝娘親,雖說考試的時候是十月初,可是坐在沒有墊子的石凳上還是冷颼颼的,有了這個就暖和很多。”團哥兒笑著讓跟來的白芷收著了,為了讓團哥兒適應考試環境,最近半個月特意讓他每次在下人住的小倒座里坐在石凳上兩個時辰寫文章,當做是在考試一樣。 定國公府祖籍不在京城,而在距離京城兩個時辰車程的登州,團哥兒只能坐車回祖籍考試,當然啦,老國公已經找來了登州這幾年高分的卷子,讓團哥兒看看,順便提前通知了祖宅,所以團哥兒在考試前五天的時候出發去了祖宅,拒絕了弟弟的陪同要求,自己一個人上路了。 “娘,你說。。。”川哥兒雖然嚴肅但畢竟還小,還是有些沉不住氣,想要詢問娘親,關于哥哥考試的情況。 “不能問,不能問,我讓黃童去打聽了一下,說考試期間不能詢問,這樣驚動了文曲星,就不會有好的結果,我們還是在家里安靜等消息吧,明天就出結果了。”鄉試是考完隔天就發榜,這樣再從登州傳回消息,正好就晚了半天也不耽誤,所以就讓團哥兒考完就回家,在家里等結果。雖然老國公和夫子一直覺得團哥兒沒有問題,且登州的考官是個純臣,沒有站隊,所以仁杞不斷安慰自己要鎮定要鎮定,不要緊張要相信孩子。 一家人就這樣忐忑的睡了一晚,第三天考試結束,晚上團哥兒安全的回到了府上,大家什么也沒說就讓他直接睡覺了,自然了,這一晚只有團哥兒一個人睡好了,第二天大家焦急的等到下午終于從老宅等候消息的人回來了,說團哥兒考中了第五名,成了秀才,還把抄下的名單給帶了回來。 老國公趕緊讓人準備了晚膳,大家小小慶祝了一下。 第二天,三個孩子和老國公、夫子聚在泊靜齋。 “這么看來團哥兒在五經方面還需要繼續下些功夫,四書和啟蒙的書都掌握的很扎實。”看著團哥兒大概的把題目寫了一遍,又把自己的答案寫了一遍,讓夫子和老國公看。 “夫子說的是,學生雖然學的快,可是五經畢竟只學習了一年,且后面的兩本書還是考試前兩個月學生突擊背下的,所以不是很熟,好在考的并不多。”團哥兒恭敬的回著夫子的話。 “你們兩個小的也已經學得有一年了,如今也三歲了,要像你們哥哥這樣潛心做學問,不能耍小聰明。”夫子告誡雙胞胎。 “學生知道了。”雙胞胎立馬站好,乖巧的答應。 “今天你把周易再看一遍,五經就再重新學習一遍,從周易開始,我再給你重新講解一遍。你們兩個小的,把最后的一點弟子規抄寫三十遍,明天交給我。”夫子說完就帶著團哥兒進了泊靜齋的第一間,算是給團哥兒的教室,兩個小的進了第二間屋子,抄了十遍弟子規后,夫子進來給他們講解一遍,又讓他們讀了三遍,確定他們明白后,就讓他們回去了,因為這已經是兩個孩子呆在這里的極限了。 不得不說雙胞胎是幸福的,生下來的環境就很好,沒有夫人迫害,在內宅之中受到多重保護,所以要比團哥兒頑皮一些,不過好在仁杞管教嚴格,又讓人帶著他們和團哥兒在休沐日去街上觀察三教九流的人,還讓他們早早的了解了朝中的爭斗,讓孩子沒有和現實相隔太遠,沒有被寵壞。 作者有話要說: ☆、再有身孕 第二十三章再有身孕 不知不覺就到了臘八了,雙胞胎四歲了,衛安也在這天進了家門。這還是在雙胞胎懂事記人以來,第一次看到衛安,讓衛安也感慨良多。也漸漸有些明白自己被迫離開時,父親對自己說的話,沒有看著自己孩子的成長,確實是件非常遺憾的事情啊。 “團哥兒帶兩個弟弟給爹爹請安,爹爹一路辛苦了。” “都起來吧,一眨眼川哥兒和岳哥兒都這么高了,爹爹在你們才滿月的時候回來看過你們,你們當時才這么點小,時間過得可真快啊。”衛安感概著,手里比劃著。 “岳哥兒有辦法以后讓爹爹知道我們的樣子。”說著岳哥兒把之前阿嬤請人給大家畫的自畫像拿出來,給衛安看,里面有兩個雙胞胎的,有祖孫五個人的,還有仁杞帶著三個孩子的,還有三個孩子自己的,零零總總居然有近二十張。 “外叔公很會畫畫,有空就教我畫畫。”衛安回味著孩子的這句話,想來仁杞和國舅爺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也不會教岳哥兒畫畫。 “你喜歡就好,不過你外叔公很忙可不要累到他哦。” “每次都是外叔公偷偷叫人來接兒子,兒子才去學的。沒有人知道,兒子只把這個秘密告訴爹爹。” “你阿公也不知道嗎?” “兒子告訴阿公的,三弟沒有說。”川哥兒冷不丁插了句嘴。 “你弟弟喜歡畫畫,你喜歡什么?”衛安問著。 “三弟不是喜歡畫畫,他喜歡打算盤,您看他腰上就掛著個小算盤。”川哥兒糾正衛安的說法,“兒子從小被阿公說筋骨好,所以下午就習武,三弟打算盤。” “我也有習武的好不好。”岳哥兒被哥哥說的不服氣。 “你和哥哥一樣只是為了鍛煉,我是學習,不一樣。”川哥兒面無表情的說著。 “那你怎么不告訴父親你也還在學木雕呢。” “我才學了半年而已,而且沒有你學畫畫那么快。” “學木雕?”衛安抓住了重點。 “我兒天生神力,奈何年幼不懂控制,只是為娘這里的名貴瓷器傷亡慘重,太過可惜,所以我就讓他學習木雕這種,既要力氣又要控制力氣的細致活計。”我端著茶和糕點進來,接上衛安的話,川哥兒聽到娘親的調侃羞紅了臉。 “看看,這是我和川哥兒一起設計用小葉紫檀和壽山石做的一個鏤空球形小香盒,只有巴掌大小。他阿公一個,將軍一個,這個從左邊旋開可以可以放兩個香丸在身上,這樣喝酒應酬的時候可以醒酒、提神,從右邊旋開革成兩半可以裝止血的三七和馬勃,邊關亂的很將軍帶著防身也是多一重保險。”衛安接過摸著上面用魏碑體寫的一個安字,心里覺得暖融融的,剛剛覺得錯過孩子成長的遺憾少了很多。 “這個安字可是仁杞寫的?”衛安攬著仁杞的腰問著。 “自然,仁杞可沒有你兒子那么大的力氣,可以又掏石頭又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