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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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怎么過來了?”衛安看到老夫人過來,看著仁杞的神色就有些變了,覺得是仁杞故意演的一出戲。 “你不用疑心,仁杞的兩個大丫頭都是國舅府里帶來的,她吩咐凡國舅府里的下人不準出院門,所以就只有兩個二等丫頭去請了,你那寶貝媳婦從來只有大夫上門找她的分,從沒上門找過大夫,用她給的丫頭去請大夫,那我的寶貝孫子還得再等幾年再來我家。”老太太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銀杏原是我那的丫頭,也還有點臉面,讓她去請大夫才能這么快的找來。”老太太在軟榻上坐下。 “至于我這個老太婆嘛,本來準備讓金英過來送些保胎藥的,看著有些忙亂,她就返回請我過來坐鎮的,怕你們初次經歷,慌了神更壞事。仁杞這孩子是個本分的,你不用擔心她是仗著我使小性!”老夫人白了衛安一眼,沒好氣的說。 “母親息怒,兒子知錯了。”衛安愧疚的說。 “既然老夫人來了,仁杞就請老夫人幫幫仁杞,幫幫您的孫子,看看是誰下的手,誰給的膽。”仁杞傷心的哭了,仁杞從沒想過讓衛安覺得自己有多好,可他剛剛的表現徹底讓仁杞對這個男人沒了半分的念想。 “孩子,別哭,把藥喝了,我這個老婆子親自來,省的后面又是風又是雨的,被人莫名說成了臟污之物。”老夫人安慰我。 “那就讓我屋里的人來查這個事情好了,你帶的都是小廝不好進這女兒家的臥房,就讓我這賴嬤嬤和金英帶著銀杏查找搜屋吧。” 在搜屋子的這個過程里,仁杞又喝了一碗安胎藥,肚子漸漸平復下來,大夫看著無事了,就走了,仁杞因為這樣鬧騰除了一身的汗,但是現在不是梳洗的時候,就讓李嬤嬤給仁杞蓋了床被子保暖,以防感冒。 過了半個時辰搜查結束了,金英和賴嬤嬤進來了。 “老夫人,為著公平起見,銀杏丫頭雖是咱們這的,但是搜查時也沒有離了我和金英丫頭的眼,所以她也偏袒不了姨娘。”賴嬤嬤在匯報前說了一句。“我和金英丫頭搜了屋、搜了身、也問了院里的丫頭,發現玉兒最有可疑,在她的屋里搜到了剩下的紅花,她的身上也沾上了從紙包里漏出來的紅花,所以是她下的藥無疑。”賴嬤嬤看著老夫人和衛安說到。 “那臟東西可有收好?等會隨我一起帶出去。”老夫人點點頭。 “不過在金英搜玉兒的屋的時候發現了幾封信件,問過旁人也沒聽說有人給她念過,奴婢覺得她可能是個識字的,所以將那些信件帶過來讓將軍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賴嬤嬤從自己懷中掏出兩三封信件交給衛安。衛安拆開一封略看了看,臉色大變,迅速裝入懷中,不愿在場說出內容,看來我當時判斷的是對的了,就是不知道是前院哪個座位上的人了。 老夫人看著衛安的神色,示意賴嬤嬤繼續說,“我和金英逼問了幾句,那丫頭說是同屋的葉兒給她的紅花。那個葉兒是夫人賞給姨娘的小丫頭。”賴嬤嬤聲音越說越低。 仁杞看氣氛越來越僵,開了口:“老夫人,我懇請插句話。” “你說。” “葉兒那丫頭我聽同來的錦瑟說是夫人陪嫁來的,跟了夫人這些年肯定對夫人忠心耿耿,因此勢必對我懷了身孕感到氣憤,要對自己的主子盡忠。”仁杞對著老夫人說到,“不過今日這事怎么說也有傷人和,就把這兩個丫頭遣出去吧,給當時我肚子里的孩子積福,少些血光吧。”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一言,每人各打十板子,遣出去,為了防止類似的事再發生,把跟她們關系好的咱們附上另添的人都打發到別的地方去,金英把我院子里的小丫頭送幾個過來,讓銀杏調教調教,如今姨娘有著身孕事情少,不用如何布置,也正好調教幾個懂規矩的給我未來的孫子留著。”老夫人點點頭說著。 “是,金英這就去辦。”金英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好了,好好的一頓飯沒了胃口,你去你老子那里吃點吧,不是說下午要去找他議事嗎,跟我一起走吧,別來打擾仁杞了,仁杞這次驚了胎,這兩個月就在院子里活動吧,請安我就給你免了。”老夫人吩咐完,帶著衛安離去。 “行了,對著我這個老太婆,說說那個玉兒的來頭吧。”出了院子,老夫人看著四下無人輕聲詢問衛安。 “那個玉兒是三皇子的人。”衛安立刻回答了老夫人的話。 “既然是你們爺們的事情,那就找你父親說去就可,我會確保我的孫兒無虞就是。”老夫人愣了愣點點說著,便和衛安分開了。 衛安快步走入定國公的內書房。 “父親。”衛安行了一禮。 “你那個小妾如何了?孩子還好嗎?”定國公微皺著眉頭問著衛安。 “索性劑量比較小,后面再好好養養就是了。”衛安恭敬的說到。 “有什么事嗎?” “父親,在作案的那個小丫頭那里搜到些信件,她是三皇子的細作。”衛安掏出信件給父親。 “你可知三皇子母家的遠房親戚嫁給了你夫人鐘家的一個旁支,雖然那個旁支勢力不勝,可是那個小子在你岳丈回鄉掃墓時討教了半個月的學問。”定國公略略翻了翻,看著信件冷淡的開口說道。 “文國公是當初先皇托孤時的戶部尚書,雖然在那幾個老臣中資歷年紀是最末,如今卻是最盛的,三皇子、四皇子如今成年如何會放過他!其他四個都因為年老致使家里的晚輩還沒什么氣候所以還沒有出格,雖說文國公的世子只能做個守成的,可是你看看皇上的身子,這個冬天病了一回,停了一天的早朝,這就是個預警的開始!”定國公拍著桌面說著。 “你母親當年極力反對你去鐘家的丫頭,主要是覺得她不好生育,可也不是說她不能生育,我反對她的緣由,就是因為她背后的那個家族!”定國公痛心的說,“我們武將之家從開國到如今經過四個皇上,全須全尾的留下的開國元勛有幾家!我們衛家每次都這樣那樣的擺脫奪位的時候,卻又牢牢抓著兵權,是為什么,如今可好,這就進了最讓人忌諱和提醒吊膽的事情里了。” “兒子知錯了,是兒子自己目光短淺。”衛安跪在定國公面前愧疚地說。“可兒子對阿語的感情是真的。” “行了,你母親會把這次的事情弄好的,你這半個月去兵營里呆著吧,家里就暫時別回來了。仁杞是個機靈的孩子,就沖你這次給她禁足她沒讓自己的丫頭在府里亂走動就可以知道了,這樣頭腦清醒的女子才能安咱們這樣的家宅。”定國公扶起衛安說到,“不過你不喜這樣的女子,為父也就不強求你了,不過對仁杞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像對仁杞那樣不管不問,那是我們衛家的后代,不論是嫡子還是庶子,他們永遠都要明白為我衛家爭取利益,做為最優先的信條。”衛國公不放心的說著。 “是,兒子這就回去清東西,去兵營。”衛安本想去鐘語那里看看,不過聽父親的這番話又怕父親更加討厭鐘語就狠了很心,沒有去,直接讓管衣物的知琴給自己找了四套換洗的衣物去了兵營。讓知書帶話給鐘語說自己半月不回家。 “夫人,老爺說明日開始要cao練了就近日去了兵營,要過半月才回。讓您好好養身子,等下次回來聽您彈琴。”知書恭敬的把話帶到。 “知道了,你下去吧。”夫人微笑著讓箜篌把知書送出去,等到箜篌回來,瞬間變了臉色。 “一群沒用的東西,怎么變成給北院那個賤人下藥了呢!”夫人猙獰的問到。 “這。。。葉兒說被他同屋的玉兒發現了,那個玉兒說自己家和國舅府有仇,如果葉兒不把紅花給她,讓她給北邊吃,她就揭發她讓她死,所以葉兒就把東西給她了。”箜篌硬著頭皮回道。 “有沒有吧葉兒供出來。” “有,不過因為北院的主動求情,只讓老夫人把和她倆親近的在咱們府新添的一些丫頭都調出去,讓她們兩個挨了板子遣出去了。” “那個老虔婆也參和進來了?” “老夫人正好派人給北院送東西,正好撞到就知道了,剛剛老爺回了房,讓老夫人整頓整頓院里,好。。。好讓兩個姨娘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箜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廢物!廢物!”夫人生氣的拍著桌子怒吼,“如今將軍不在府里,那個老虔婆又得了老國公的支持,又該得瑟了!!”夫人急急的喘著氣。 “夫人喝口茶,消消氣,別急。”奶嬤嬤急忙遞了杯水給夫人。 “快,快去找母親,讓她來看看我,讓她來給我撐腰。”夫人緩過氣來對著箜篌說著。箜篌行了一禮,轉身出門。 “姨娘,主院的箜篌剛剛從角門出去,看著方向是去的文國公府。”身形小巧的紫衣進來悄聲對仁杞說。 “搬救兵去了,看來真的是前院爺們的人了,是奇數還是偶數?”仁杞關心的問到。 “姨娘奴婢不識字,不過奴婢依葫蘆畫瓢,把最短的那封信給畫了下來,您看看。”紫衣掏出塊帕子,上面用胭脂寫這些字,因為著急有些還是白字,不過不影響我的瀏覽。 “是三皇子的人。”仁杞看完了,起身讓紫衣扶我進入偏室,讓她把帕子扔進煎藥的爐子里,完了,又讓她掏了兩遍,確定成了灰才出來。 “看來前段時間二丫那丫頭從門房那里得到的三皇子母家的遠親和鐘家遠房聯姻是真有其事了。”仁杞干脆讓紫衣和桐花扶著自己在院子里的空地轉悠。 “那姨娘,咱們怎么辦,皇后娘娘的六皇子還年幼啊。”桐花擔憂的詢問仁杞。 “武將之家難友善始善終的,老爺如今歷經幾代人還能手握兵權、家族也留有主力,看來在奪位這件事上是從不參與的,可以算作純臣。不過將軍這下感情用事,說句不好聽的算是給自己家找了個喪門星了。” “姨娘何以這樣說,三皇子的母親是洛河彭家,也是出了兩位當地知府,洛河又是北邊富庶地區,可以說是有權有勢啊。”紫衣疑惑的問著。 “四皇子的母親是如今的禮部尚書,自己的親弟弟又在中書省草擬機要,雖然不如彭家那樣歷史悠久,但在如今的官宦之家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可是這樣出身和能力都不俗的兩個皇子,皇上每日只在書房見他們,從不去皇子住所,雖然也給他們的母妃委以高位,可是卻早早的再沒有招興過了,說明皇上忌憚兩家的勢力,若是選擇當中任何一個上位,那么首先外戚勢力就會讓朝野動蕩,傷到國本。”仁杞思考著。 “當今圣上自己也是看過外戚勢大讓國家動蕩,若不是圣上自己因為母族出生卑微是個宮女,早早封了王爺打發到了邊疆,如何存活的下來,其他的成年皇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差點讓人滅了朝,若不是前閣老首府說起,誰記得起來。且咱們皇后娘娘是當今圣上的發妻,起富于微末之時,外家又不得力,才讓嫡長子那樣不明不白的去了,雖然查到的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榮妃做的,可宮里能有幾個干凈的呢。”仁杞停了步子揉了揉自己的腰。 “就沖著皇后娘娘于自己三十五歲高齡先后又生下長公主和六皇子,就可以知道圣上對娘娘還是有些感情的,也說明皇后娘娘自己還是有些本事的。”仁杞又開始慢慢的轉圈子。 “我們先不管這些,只讓將軍繼續做著純臣要緊,桐花你讓白薇跟碧鼓說,我屋里的那個三角黃銅的鍍金手爐因為小丫頭擦拭的時候不小心磕傷了一角,驚動了人,咱們如今地位低將就將就著用,還是不要追究了,雖說剛剛入春,但人用這個,還是有些燥得慌,容易出事。”桐花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既然有三皇子的人自然就有四皇子的人,你讓碧鼓保住幾個最緊的且有些動搖為著咱們府盡忠的小丫頭,找找四皇子的人,讓進新人的時候找個四皇子的小丫頭混進來,我估計我生產之時夫人還會再鬧一鬧,正好把這次沒清理干凈的徹底清洗一下,讓這個國公府的水換換,這么臟怎么養我的兒子。”仁杞繼續囑咐著。 “姨娘保胎藥好了。”銀葉從偏室里走出來說著,仁杞就由銀葉扶著,讓桐花去找白薇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方唱罷我方上 第六章你方唱罷我方上 因為老夫人的一次嚴查府上,夫人又向娘家求援,不過根據老夫人給的回禮和送人出府的態度上,看來衛國公沒有把里面有三皇子細作鬧事的事情說出來,由此說明老國公不愿表態支持三皇子,看來夫人還是不知前院的爭斗。 老夫人把仁杞院子里,夫人的人都調走了,進了四個自己院子里的三等丫頭和三個灑掃的小丫頭,讓銀杏調教,她沒有讓銀杏把所有三皇子的細作弄走,相反按照計劃弄進了個四皇子的小丫頭,這樣各留一個小丫頭,因為地位低,所以只敢小打小鬧,仁杞為了不讓她們知道她在自己屋里另煎了藥,裝作夜里抽經盜汗胎動睡不好,脾氣越來越暴躁,經常摔碗賭氣讓重新煮來避過一次又一次的下藥。這樣混過了兩個月,夫人身子也好了,她的假期也結束,要去行禮問安了。 “姨娘,夫人不會為難咱們吧。”銀葉憋不住話輕聲問著。 “已經進到九個月了,老話已經不作數了,我出來前又喝了一劑安胎藥,應該不要緊。”仁杞拍拍銀葉的手安慰道。 “姨娘小心,這里是藍湖附近,早上地上有些潮,小心滑跤。”細心的桐花看到遠處的池子對著我說,仁杞笑著點點頭,繼續和她倆往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妾氏仁杞給夫人請安。”仁杞雖然大著肚子可也不敢不盡力做到標準。 “嗯,起來吧。”夫人抬手讓我起來,不過沒有給座,所以我就只能站著。 “前幾個月因著身子不好不能得見meimei,沒想到meimei也是位美人。”夫人溫柔的笑著。 “妾氏比起夫人來,真是差遠了,還請夫人莫在羞我了。”仁杞臉紅了起來。鐘語確實漂亮,因著長時間病著,身上有種天然的柔弱讓男人想去保護她,自己本身也長得貌美,更是讓人想去仔細呵護她。不過也正是這面純美的面貌,更襯得那顆心黑的讓人膽寒。 “meimei昨日剛剛出了老夫人的禁足,今日就來我這請安了,還是要顧念自己的身子啊。” “給夫人請安問好是妾氏的本分,妾氏不敢忘。” “如今你也有九個月的身孕了,就不用每日里來請安了,就隔兩天來一趟好了。我的身子也剛好了一個月,還要停藥調理一段日子,就不久留meimei了,回去吧。”想著自己母親嚴厲的警告自己保住她的這胎給自己留下時間調養身子,握著帕子的手就緊了緊。 “是。”仁杞恭敬的對夫人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啊,真沒想到,夫人這么容易就放過姨娘了。”進入自己的院子,銀葉馬上有些興奮的開口。 “你去請李嬤嬤來。”仁杞對銀葉說著,由桐花扶著進入內室,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靠坐著。 “姨娘,嬤嬤來了。” “嬤嬤,夫人身子碧鼓最近有沒有透漏消息。” “碧鼓說最近夫人的身子漸漸好些了,可以陪將軍呆上個兩個時辰了,以前只能半個時辰就不行了。” “那夫人的小日子最近調理的如何了?”仁杞有些緊張的詢問。 “這老奴沒有詢問,要不老奴這就去讓白薇問問?”李嬤嬤遲疑了一會說到。 “今日白薇輪休,讓她悄悄地找洗衣房的阿喜去問,不要驚動碧鼓,她的等級高了點。”李嬤嬤點點頭下去問了。 “姨娘,問清楚了。”過了半個時辰李嬤嬤進了屋告訴我。 “快說。” “最近半年夫人小日子確實準了不少,每一個半月來一次,不像剛進府時隔個兩三個月來一次。” “那每次的量呢?” “雖然不多,不過已經由以前的三日變成了五六日了。” “如此看來,今日如此容易過關是因為想讓我給她減減壓力,讓她懷上嫡子,生下來再弄死我的兒子了。” “那姨娘咱們怎么辦。” “夫人屋里四皇子的人有找到嗎?” “發現個洗碗的小丫頭。”李嬤嬤想了想說道。 “讓她知道這個消息,我聽說夫人愛喝杏仁露,嬤嬤該知道如何讓她知道杏仁和桃仁吧。”仁杞看著嬤嬤。“她地位低,一次性肯定也不會弄到大量的桃仁,正好慢慢泡著給她喝,弄清楚她給的量后,讓碧鼓在夫人來小日子的頭兩天里給夫人吃點紅花,她不是想給我吃嗎,來而不往非禮也嘛,正好多下點血讓她以為自己越來越好呢。” “姨娘好主意。” “但是切記也不要讓夫人察覺了,畢竟這寒涼之物時間久了,大夫就容易把出來了。”仁杞看著嬤嬤叮囑道。 “姨娘不怕夫人生下嫡子嗎?”嬤嬤疑惑的問到,畢竟這樣可以吧水潑到四皇子身上,不讓自己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