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節
別說我此刻大羅金仙的修為,就是三年前,我也能輕輕松松獲取圣殿名額爭奪戰的前三名,恩,或許第一名也毫無問題。 所以說圣殿的事我從頭到尾就沒放在心上。 我考慮的是接下來我該怎么走。 按我最初的想法,恢復巔峰修為后,我得以最快的速度跨入太乙真仙境,繼而感悟圣人大道。 不管那個時候白虛是否已經成為圣人,我和他的恩怨都將有個最終了斷。 也只有成為圣人,我才有反擊白虛的資格。 但現在,魔晶資源用完了,我距離太乙真仙境還差五千年的修為。 這五千年的修為看似很短,可我敢說再給我一億塊三級魔晶,我都不一定能將其圓滿。 修為越高,越難提升。 更重要的是我從哪去湊夠跨入太乙真仙境的資源。 想到這,我不禁感到頭疼。 風琳瑯這邊是沒戲了,三年的時間里,他已然被我掏空了全部身家。 或許他還有一點隱藏的家底,可說到底我也不好意思再去“打劫”了呀。 “咔擦。” 就在我為資源感到煩惱的時候,包間的門被囚牛打開,這家伙看著我一臉的興奮與激動道:“主人,您終于出關了,嗷嗚,都想死我了。” 我笑罵道:“怎么,耽誤你喝酒了是不是。” 囚牛使勁搖頭,又親自給我倒了杯香茶,苦兮兮道:“我是無聊的呀,無聊的只能每天喝酒,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去干嗎。” “天醉樓確實有趣,可連續三年呆在這里,再有趣的地方也將變得無趣。”囚牛委屈道:“尤其是這幾天,風落舞三番四次的向我打聽您何時出關,我都快被她煩死了。” “恩,圣殿名額爭奪戰即將開啟,她心急也是理所應當。”我接過囚牛遞來的香茶詢問道:“這三年里可否打聽到有關魔脈的消息?” 在我閉關之前,我曾囑咐過囚牛打聽魔脈的事。 無論是何種品級的魔脈,只要有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前去探查,確定真假。 畢竟我最缺的就是資源,即便是最低等的小型下品魔脈對我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 “有點眉目,據說是一條大型中等魔脈,但具體位置不得而知。”囚牛無奈解釋道:“這個消息來自于半年前的天醉樓拍賣場。” “有位神秘的修魔者將一份殘缺的地圖拿出來拍賣,經天醉樓鑒定師確認,這是一份標注大型中品魔脈的地圖。可惜地圖是殘缺的,根本沒法找到具體位置。” 說罷,囚牛從袖中掏出地圖放在我的面前,說道:“這張地圖最后被風落舞暗中拍下了,顯然,她們對這條大型中等魔脈也很感興趣。” “恩?那現在怎么在你手里。”我看著地圖好奇道。 囚牛將地圖小心展開,嘿嘿笑道:“我說主人也在尋找魔脈,風落舞為了交好主人就將地圖給我復制了一份。” “那女人聰明著呢。”囚牛輕哼道:“她自知憑借這塊殘缺的地圖找不到魔脈的位置,所以才放心的給我復制。若是完整的,天醉樓早去開采了,哪還會給我看。” 我點頭笑道:“是這個理,不過咱們就算復制了,情況也不比天醉樓好多少。” 我盯著囚牛復制的地圖仔細研究了一陣,完整的地圖應該是被分成了四份,而這只是其中之一。 根據這四分之一的地圖路線顯示,那條大型中品魔脈是在一處遠古森林中。 奈何地圖殘缺部分太多,想借此估摸真正的路線難于登天。 “那位拿出地圖拍賣的神秘修魔者呢?天醉樓應該查探過對方的底細吧。”我低聲問道。 囚牛坐在我對面應聲回道:“查過,是個老頭,專干偷雞摸狗之事。” “據他所說,這塊地圖是他和另外三人一起得到的,當時并不知道這是一份藏寶圖,秉著分贓公允的態度將這張地圖分成了四份,每人一份。” “至于那三名修魔者,這半年來,天醉樓已經派出無數探子前去尋找了,至今沒有消息。” 第503章 問命杯蘇醒 囚牛的回答讓我大為失望。 地圖不全,哪怕我有大羅金仙的修為也做不了任何事。 更何況魔界之大廣闊無邊,鬼知道這處藏有魔脈的遠古森林在哪個角落? 我沒時間,也騰不出手這么毫無頭緒的尋找下去。 可要說白白放棄一條大型中品魔脈,我又極為的不甘心。 我現在距離太乙真仙境只差五千年,這五千年需要大量的資源來幫我圓滿。 除了開采魔脈,我似乎別無他法。 而一條大型中品魔脈恰好能滿足我當前的需求。 想至于此,我起身問道:“那個修魔者老頭呢,還在天醉樓嗎?” 囚牛沉吟道:“人雖然不在天醉樓了,但還在青郡城,且一直有天醉樓的探子跟著他,主人若想從老頭身上一探究竟,我這就抓他過來。” “恩,態度和善些,我確實有些問題要問他。”我叮囑道:“最好別讓天醉樓的探子發現你的行動。” “明白。”囚牛咧嘴jian詐笑道:“主人是想吃獨食。” 我哭笑不得道:“能不能吃到這份獨食還不一定呢。” 囚牛自信道:“主人出馬,肯定可行,我現在就去將老頭帶來。” 說罷,囚牛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包間內。 囚牛走后,我攤開左手掌心暗暗沉思。 自從我來到魔界之后,問命杯仿佛陷入冬眠般毫無反應。 但在我閉關之前,久無動靜的問命杯卻突然傳出炙熱氣息,讓我看到了顧幽篁。 雖說模模糊糊,時間短暫,可我敢確定,那確實是問命杯給出的畫面。 畫面中,磅礴大雨,電閃雷鳴。顧幽篁一身黑衣,撐著一柄大黑傘跪在地上。 神情悲涼,眼淚簌簌。 在她的身前,是一處新堆砌的墳包。 我不知道墳包里葬著的是誰,更不知道何人能讓顧幽篁下跪。 可冥冥中我與顧幽篁的心好似連在了一起,我能感同身受她心中的痛苦與不舍。 這一幕,即便是現在想起都讓我揪心的疼。 我想不通問命杯給出的提示有何寓意。 恩,完全猜不透。 但問命杯的蘇醒卻給我帶來了一個契機,一個讓我尋找完整地圖的絕佳契機。 天醉樓找不到其它三位擁有地圖的修魔者,而我卻能借助問命杯的特殊作用強行試上一試。 是否可行不得而知,不過至少有一半的機會。 一個小時后,囚牛回來了,與此同時,一位身材瘦小,長相猥瑣的年邁老者被他帶回了包間。 這老者穿著一襲灰白長袍,灰頭土臉的。 留著山羊胡,神情忐忑不安。 見到我的時候,他抖了抖嘴唇,哭喪著臉勉強笑道:“前,前輩,我是真不知道那三位同伴現今身在何處啊。” “我沒撒謊,你們就饒了我吧。” “大半年了,天天盯著我,也不讓我離開青郡城。你,你們……”老者聲音干澀,欲哭無淚,一副后悔至死的絕望模樣悲憤道:“你們這是以大欺小,以小欺老。” “我也沒說你騙人不是?”我示意對方不用緊張,安排他坐在我對面的軟塌上,又讓囚牛給他倒了杯香茶,這才繼續說道:“請你過來只是我對這張地圖頗為好奇,想問你幾個問題。” “放心,問完問題后立馬放你走。而且我保證從此以后沒人會暗中監視你,更沒人會強行將你囚禁在青郡城。”我說道。 “前輩所言當真?”老者神色一喜,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顯然是受夠了這半年被人監視失去自由的生活。 囚牛呵斥道:“我家主人說一不二,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前輩盡管問就是了。”老者徑直坐正了身體,態度嚴肅。 我含笑點頭道:“第一個問題,這份地圖你們是從哪偷來的。” 我之所以這么問,是想找到這份地圖最早的主人。 萬一問命杯在老者身上起不了任何效果,我還能借此線索再去探查一下。 “回前輩話,這張地圖是五年前在一處中型部落偷來的。”老者眼眸陷入回憶之色道:“好像叫什么藍氏部落。” “沒錯,就是藍氏部落,距離青郡城大概半個月的路程。”老者一拍大腿,肯定道:“地圖藏在一柄寶劍的劍鞘中,無意間被我等發現。” “我們兄弟四人研究了一小會,看不明白這張地圖標注的路線代表什么。因為急于散伙逃避藍氏部落的追查,所以將地圖分成了四塊各奔東西。” “半年前,我來到了天醉樓。機緣巧合拿出了這張地圖給鑒定師鑒定,不曾想卻是一張藏寶圖。” 說到這,老者滿臉懊悔道:“當初我要是知道這是一張藏寶圖,說什么我也得將完整的路線銘記于心。” 我若有所思道:“第二個問題,那三人五年前和你分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聯系嗎?你們是兄弟,他們的落腳點你就一點不清楚?” “前輩,你有所不知啊。”老者面色發苦道:“說是兄弟,這都是行話。簡單來說,我們四個就是臨時盜竊組成的團伙,喊一聲兄弟顯得更加親切。” 囚牛嗤笑道:“規矩倒是挺多,那長什么樣子你不是記得清清楚楚嗎?就沒多留心一下他們的底細?” 老者無奈道:“干我們這一行的,臨時組團最大的忌諱就是互相打聽,名字都以綽號代替,就是長相或許都是假的。相互之間各自警惕,哪能留心察覺出什么東西。” 囚牛還想說話,被我擺手制止道:“第三個問題,你看過完整的地圖,你仔細回憶下,你覺得整體路線有可能是在魔界什么地方。” 老者皺著眉頭思索了很久,最終搖頭苦笑道:“前輩,地圖上標注的路線極為繁瑣,我們當時急著離開,誰也沒把這張地圖放在心上,所以……” 老者欲言又止道:“所以我壓根一點印象都沒了。” 我暗自嘆息一聲,起身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以我的修為,對方在我面前是別想撒謊的。 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小神態都被我細心觀察著。 我自信對方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