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比如我置之死地而后生,臨死前的反撲,以命博命,這樣才夠逼真。 否則對方好端端的莫名其妙不是我的對手,更惹人懷疑。 想至于此,我毫不猶豫的抬手硬抗落向我的巨大石碑。 “轟。” 一掌擊出,石碑微微一頓,碑內(nèi)洶涌反彈的魔氣瞬間砸在了我的身上。 喉中一甜,體內(nèi)氣血翻騰,整個右臂麻木不堪。 銀發(fā)老者得意大笑:“以卵擊石而已。” “是嗎?”我抹去嘴角滲出的鮮血,借著對方大意之時,欺身而上,雙拳直砸其面門。 以我對銀發(fā)老者的了解,他對自身的力量充滿自信。 所以他絕對不會閃躲的,而是會選擇和我硬拼。 想把我打回石碑底下,讓我陷入被動。 這樣,我藏于掌中的一縷玄清氣就可以趁機滲入對方體內(nèi)。 玄清氣入體,頃刻間就會壓制他的修為。 銀發(fā)老者感覺到體內(nèi)突然發(fā)生的變化肯定會露出剎那間的恍惚。 而這稍稍的一個恍惚對我而言已然足夠?qū)⑵渲貍?/br> 事實也正如我事先推測的那般,面對我的強勢反撲,銀發(fā)老者毫不退讓,直接抬起雙手與我對拼。 “崩。” 轟鳴顫動,玄清氣順利落入對方體內(nèi)。而我,也被這強大的力量震的急速后退。 偏偏我的后方有那巨大的石碑悍然墜落,一時間,我竟無處可躲。 “自尋死路。”同樣爆退中的銀發(fā)老者仰天長嘯,說不出的興奮與瘋狂。 我冷笑一聲,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石碑若不傷我,我又如何制造瀕死死亡,以命博命的假象? “起。” 我一個閃身,雙掌直推石碑,借著碑內(nèi)反彈的恐怖力量,我的身影快如閃電般沖向銀發(fā)老者。 “來得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石碑幾次反彈。”銀發(fā)老者不動如鐘,準備將我再次打回石碑底下。 可就在此刻,他充滿得意的目光猛的一凝,似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的氣息,在跌落。 他蘊藏的魔氣,在減少。 他凝聚所有力量的雙拳不再如從前那般強大。 “怎,怎么會……”銀發(fā)老者瞳孔猛縮。 我隱藏在寒鐵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裝模作樣的痛苦喊道:“哪怕兩敗俱傷同歸于盡,你也休想阻我攻擂。” “轟。” 銀發(fā)老者的身體飛了出去。 那最后的碰撞,修為跌落三分之一的他,又如何硬抗我三萬三千年的全部力量? 鮮血在半空彌漫,身影砸入通道之中。 最終站在一號擂臺上的仍然是我,綽號青幽。 “你……”銀發(fā)老者倒地的瞬間,滿嘴的碎rou與鮮血一同噴出。 他的氣息變得薄弱,其臉色蒼白的看不到任何血色。 “紅梨說的對,有些人確實是你惹不起的,比如我,對嗎?”我望著被守衛(wèi)攙扶起來的銀發(fā)老者,放肆大笑道:“承讓,承讓了啊。” “哇。” 銀發(fā)老者氣急攻心,又是一口血rou吐出,昏迷不醒。 一號擂臺上,因為失去主人cao控的巨大石碑在銀發(fā)老者昏迷的同時化作滔天魔氣砰然炸開。 似在為我攻擂成功鳴炮慶祝。 這一幕,多么的諷刺啊。 第486章 神秘的樓主 若不是斗武場規(guī)則所限,場地范圍所限,銀發(fā)老者不可能敗的這么快。 即便我有玄清氣在手,同等修為下,一旦身處外界,我相信他的攻擊會比現(xiàn)在更加瘋狂恐怖。 起碼,不會有這么多貼身近戰(zhàn)的機會讓我順利滲入玄清氣。 對方是風魔宗的長老,不是雷岳凡那種二流魔宗的小宗主。再不濟,也會有不為人知的強悍底牌。 所以說,這一次能以同等修為重創(chuàng)對方,我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運氣。 一號擂臺上,隨著銀發(fā)老者的落敗,綽號青幽的我笑到了最后。 斗武場建立至今最高的九十九連勝紀錄被我打破了。 這一切,對我來說很輕松,也在我意料之內(nèi)。 可在外人看來是那么的震撼與矚目。 那一道道炙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幾乎如同無形中的烈火熊熊燃燒。 “青幽,青幽……”不知是誰帶頭喊起,一時間,整座斗武場所有觀賽者都在齊聲高呼我的綽號。 氣氛熱烈,掌聲連綿,久久不散。 我抹去嘴角干涸的血跡,朝著四方觀眾抱拳一拜,以示謝意。 很快,屬于我的攻擂獎勵被一名容貌靚麗的侍女送了過來,一枚空間極大的上品乾坤袋。 我心神沉寂其中大致感應了下,不多不少,整整六百萬二級魔晶。 這些資源已然相當于當初我在雷炎森林開采的小型下品魔脈了。 可惜啊,隨著我現(xiàn)在的修為越高,療傷需要的資源就越多。六百萬二級魔晶估計也只能恢復我?guī)浊甑男逓椤?/br> 再往后,到底需要多少資源我心里也沒個底。 不過目前來看,這六百萬二級魔晶還是給黃泉劍靈恢復靈體比較穩(wěn)妥。 加上囚牛所得的二百多萬攻擂獎勵,黃泉劍靈需要的千萬資源基本湊齊。 獎勵到手,我自然也懶得浪費時間了,直接走下擂臺閃入通道消失不見。 至于那些跟隨在我身后想要打探我底細的人,我輕輕一笑,毫不在意。 不管他們是真的好奇我的身份,還是天醉樓的探子,在我眼中無非是一群蝦兵蟹將,根本上不得臺面。 療傷室內(nèi),我的身影微微浮現(xiàn),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療傷的囚牛被我?guī)ё吡恕?/br> 神不知,鬼不覺。 便是站在門外的守衛(wèi)從頭到尾都不曾感應到有人進來。 …… 天醉樓,頂層閣樓。 這間向來只有天醉樓管理層方可進入的特殊場所,此刻人頭攢動,氣氛壓抑。 三大樓老,六大樓將,十二大樓管,全部到齊。 除此之外,一位容貌絕美氣質(zhì)高冷的妙齡女子正坐在首席的靠椅上愣愣失神。 她一襲紫色紗裙,膚若凝脂,青絲如瀑。 高貴典雅,落落大方,又帶著一抹說不清的嬌媚與靈動。 在她白皙如玉的左手中,一張屬于斗武場攻擂者或是擂主才有的寒鐵面具被她捧于掌心輕輕轉(zhuǎn)動。 遠處的床榻上,綽號紫雀的少女與銀發(fā)老者皆陷入昏迷沒有醒來。 半晌,扈老忍不住打破平靜開口說道:“樓主,此事到底如何善終?還請樓主示下。” “是啊樓主,大長老傷的不輕,沒有十幾年的療傷是沒法痊愈的。此事一旦傳出,風魔宗內(nèi)其它幾股勢力必將因此合力排擠我們。到那時,少主少宗主的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丁老愁眉不展,語氣焦急的附和道。 “哎,受傷倒不算什么,主要大長老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毒素,將他的修為足足吞噬了三分之一。”羅老說到這面露驚恐道:“方才我們姐弟三人聯(lián)手嘗試,想要為大長老逼出那縷毒素,可……可那縷毒素異常詭異,根本沒法逼出體內(nèi)。” 風魔宗九大長老,大長老一脈堅定無疑的站在少宗主風琳瑯身后。 也正是因為有修為最高的大長老支持,加上風魔宗宗主愛屋及烏的想法,風琳瑯這些年來才能穩(wěn)穩(wěn)占著少宗主的職位。 雖說如履薄冰,可只要他本身沒有犯下大錯,大長老一脈不出事,他的地位還是穩(wěn)固的。 可現(xiàn)在,大長老重傷,身重異毒,實力大降。 消息傳回風魔宗,大長老一脈將人心惶惶。 三萬三千年的修為被吞噬三分之一,剩下兩萬兩千年的修為,這放在風魔宗,撐死也只是一名管事修為。 這樣一來,大長老若不能在短期內(nèi)解除體內(nèi)毒素,恢復從前的修為。別說其它幾股勢力對其打壓,就是風魔宗宗主也無法容忍這樣的人占著大長老的位置。 魔界本就以實力為尊,尤其是風魔宗這樣的南疆一流宗門,什么實力坐什么位置,等級分明,毫無人情可講。 面對三大樓老近乎絕望的神態(tài),坐在首席靠椅上的紫裙女子沒有出聲,她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寒鐵面具,喃喃自語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扈老耳垂一抖,恍然道:“樓主的意思,是找那位綽號青幽的男子過來解毒嗎?” “你找的到嗎?”紫裙女子勾唇一笑,緩緩從座椅上起身道:“人家的修為與大長老旗鼓相當,離開斗武場的那刻,便是宗主親自前來也無跡可尋了。” “那……”扈老欲言又止道:“找不到青幽,就沒法解除大長老體內(nèi)詭異的毒素。老身愚鈍,想不明白何謂解鈴還須系鈴人。” 紫裙女子示意其中一名樓管給她沏壺茶來,咯咯嬌笑道:“你們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 說罷,紫裙女子將手中的寒鐵面具拋入半空,雙手舞動,十指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