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咔嚓。” 巨大的手掌碎裂,三長老面色一白,不受控制的倒退三步。 “你……”三長老瞳孔猛縮,一抹驚恐浮現眼中。 “你太弱了。”我嘲笑著搖頭:“難怪會識時務者為俊杰,說到底,還是沒有反抗的能力。” “顏九。”三長老厲聲道:“你竟然聯合別派的jian細混入天瀾魔宗,你想造反不成?” “師尊。”烏顏九神色復雜:“陳安并不是別派的jian細,他是我半個老師。” 三長老蒼白的臉孔變得僵硬,繼而哈哈大笑道:“半個老師?那你置我這個師尊于何地?” “顏九啊顏九,虧我這么多年悉心栽培你,不曾想你早已叛出師門。” “不,不是這樣的。”烏顏九欲言又止,一時間似乎又不知道怎么解釋。 三長老怒笑道:“好,很好,如此一來倒不虧我答應了姜青云的求親,你分明就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話音未落,三長老赫然化作一道流光拔地而起,顯然是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想要借此逃脫。 “困。” 我一指點出,流光中,三長老疾馳而出的身影被我強行束縛。 “這樣的人配當你的師尊?”我忍不住嗤笑道:“看清楚了,你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可有可無隨時可被拋棄的棋子。” “我知道。”烏顏九眼含淚光,突然跪地對著三長老連磕三個響頭:“顏九多謝師尊二十年的教導。” “老夫沒你這樣的孽徒。”三長老怒視烏顏九道:“你現在及時回頭還來得及,莫等宗主知曉后,不只是你,你的家人你所在的部落將全部在劫難逃。” 烏顏九凄涼一笑:“還回的了頭嗎?” “師尊,我若回頭,等待我的下場還能改變嗎?” 烏顏九喃喃自語道:“我還是得嫁給姜青云不是嗎?” “我苦修二十年,我所擁有的全部修為都將成為成全姜青云的嫁衣。” “師尊,為什么,您告訴我為什么啊?” 烏顏九淚眼朦朧:“您為什么不幫我爭上一爭呢?” “為什么不給我一次機會呢?” “他是親傳弟子,我也是親傳弟子呀。” “他身懷魔種,我同樣身懷魔種,且我的努力超越他百倍,為什么犧牲的就該是我?” 說到這里,烏顏九清冷脆弱的神情變得殘忍:“我不甘心,死都不甘心。我烏顏九不要成為任何人的棋子,我想活著,為自己活著。” 三長老不再說話,但看向烏顏九的目光充滿陰霾:“自作孽,不可活。” “咯咯咯……”烏顏九嬌笑不已,笑到眼淚模糊:“師尊,到底是誰不可活還不得而知呢。” 說罷,烏顏九朝我懇求道:“前輩,還請饒我師尊一命,就當是我這個做徒兒的還他二十年栽培之恩。” “可。”我輕輕點頭:“就讓他一起看看是誰在自作孽。” “多謝前輩成全。”烏顏九喚來紅衣,柔聲說道:“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心里一直在怪我,怪我連護住烏福等人的能力都沒有,害他們被我連累,害他們受盡百般折磨致死。” “小姐……”紅衣低頭抽泣,又使勁的搖頭。 烏顏九輕柔的撫摸紅衣的頭發,呢喃道:“我也怪自己呢,這么的沒用,這么的沒本事,連忠心于我的下人都庇護不了,我哪還有資格做你們的主人。” “不是的,小姐,不是這樣的。”紅衣哽咽道:“我從來沒怪過您,只是可憐烏福他們,可憐他們到死都沒有全尸。” “別哭了,我們去報仇。”烏顏九伸手抹去紅衣的淚水:“親手給他們報仇好不好?” 紅衣狠狠點頭:“我要將姜青云的血rou一刀一刀的割下來,我還要將他的人皮制作成鼓。” “前輩,有勞了。”烏顏九盈盈一拜,帶著紅衣疾馳而出。 我跟在后面不急不緩,順手將三長老提在手上。 烏顏九在天瀾魔宗的名氣不小,認識她的弟子也有很多,所以這一路上,無數人為之側目,但更多的還是好奇,好奇烏顏九這么急匆匆的到底要去干嗎。 只是當那些弟子看到我的時候,他們的臉色變得震驚,變得不可置信。 準確來說,他們是看到被我提在手中跟雞仔似的三長老。 “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三長老會被一個陌生男子困住?” “不知道啊,此人面生,似乎不是天瀾魔宗的人。” “那顏九師姐在干嗎?是在逃嗎?” “咦,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啊,難不成是三長老的仇家?抓住了三長老還想殺顏九師姐滅口?” “快,快稟報執法殿啊,稟報各脈長老。” “這是要出大事了啊。” 天瀾魔宗的弟子亂成一團,無數道身影暴掠而起,又向著主峰方向飛去。 “咚。” 沉悶的鐘聲響起,回蕩在天瀾魔宗八座高峰間,久久不散。 第422章 有仇報仇 姜青云身為宗主親傳弟子,早已開山建府。 不同于烏顏九住所的寒酸落魄,姜青云的府邸當真是豪華至極。 先不說他自己修煉居住的主殿大氣磅礴,就是下人落腳的偏殿都壯觀的很。 烏顏九的到來早就引起了偏殿奴仆的注意,只是不等他們前去稟報,烏顏九帶著紅衣直接硬闖了進去。 “姜青云,滾出來。”烏顏九落于地面寒聲喝道。 “顏九小姐,雖說你是我家主人的未婚妻,但這么強闖他人府邸是不是有些不守規矩啊?”奴仆中,一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烏顏九輕哼一聲:“我好歹還是個親傳弟子,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你……”中年管事被烏顏九氣的不輕,臉色漲紅道:“親傳弟子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家主人壓的抬不起頭。” “狗仗人勢。”烏顏九一掌揮出。 “崩。” 中年管事在頃刻間被擊飛了出去,滿嘴鮮血,白牙稀碎,如死狗般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剩下的奴仆一看情況不對,下意識的向后散開,惶恐不安。 而就在這時,主殿內,姜青云一襲黑袍走了出來。 只見其俊秀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下人不聽話,你這個做主母的確實有資格替我管教,只是你畢竟是我未來的妻子,對我還是應該尊重一些的,以免傳出去被人恥笑。” “當然了,你能親自過來我很高興,這就說明你已經徹底想通了。” 姜青云得意滿滿道:“也不枉我對你日思夜想,更不枉我對你父母尊為貴賓。” 烏顏九得知父母安好,神色一松,繼而開門見山道:“姜青云,我今日前來可不是對你臣服,而是要將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羞辱全部討還回來。” “哦?”姜青云眉頭一挑,笑容玩味道:“討回來?你憑什么?烏顏九,不是我小瞧你,你千年不到的修為,拿什么和我斗?” 面對姜青云的輕視,烏顏九沒有還擊,只是默默轉身恭敬喊道:“請前輩助我一臂之力。” 我站在虛空趁勢而下,順手將三長老丟在了姜青云身前,冷聲道:“就憑他現在跟死狗一樣動彈不得,夠不夠資格?” “三,三長老?”姜青云有些不確定的喊道。 “不用懷疑,你沒有看錯。”我直接一腳踩在三長老的腹部,譏諷道:“怎么?堂堂天瀾魔宗的三長老,此時此刻竟然連出聲的膽量都沒有?” “士可殺,不可辱。”三長老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一個士可殺不可辱啊。”我不禁為之鼓掌道:“當姜青云三番五次羞辱烏顏九的時候,你又可曾想過這個道理?” “她是你的徒弟,你身為師尊,就沒一點點感覺顏面無光?” 我俯身笑瞇瞇的掐住三長老的脖子:“若不是烏顏九非要留你一條生路,像你這種貨色,我隨時就會捏死,因為留在世上根本就毫無意義。” “你……”三長老羞愧到語無倫次,最后干脆扭轉脖子不敢言語,像只鴕鳥恨不得挖個洞將腦袋埋進去。 “告訴我,你現在又憑什么和我斗?”我抬頭看向姜青云:“一個月前,你不是要我跪著跟你講話嗎?” “前,前輩。”姜青云不著痕跡的小心后退。 “跪下。”我聲若驚雷,帶著恐怖威壓悍然出擊。 “崩。” 姜青云渾身一顫,猶如被泰山壓頂面紅耳赤,雙腿不受控制的跪地不起,直至整個人趴在地上。 “他體內的修為已被我禁錮,下面你們想怎么做就去吧。”我朝烏顏九和紅衣說道。 “真的嗎?他真的動不了了?”紅衣驚喜道。 我含笑點頭道:“動的了,但基本上和普通凡人差不多,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 “那些人怎么辦?前輩您一個人應付的了嗎?”烏顏九指著遠處虛空,那烏泱泱的人影,顯然是聞風趕來的天瀾魔宗宗主和一眾長老。 “無妨,蝦兵蟹將罷了,你盡管做自己的事。”我擺手道。 烏顏九偷偷松了口氣,大步朝姜青云走去。 “小姐,帶匕首了沒有?我想剝了這畜生的皮。”紅衣咬牙切齒的說道。 “帶了,喏,你先來,可千萬別一下子弄死他。”烏顏九掏出鋒利的匕首遞給紅衣,麻木的笑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姜青云,你沒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吧?” “烏顏九,你通敵賣宗,你是天瀾魔宗的罪人。”姜青云瘋狂喊道:“宗主就要來了,你們跑不掉的,一個都跑不掉。” “不急,慢慢來,我會讓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烏顏九痛快道:“你給我的羞辱與傷害,報復才剛剛開始呢。” 我站在院子里,望著虛空越來越近的人影,一絲帶著期盼的戰意不由自主的從心中涌出。 我并不好戰,也不嗜血。但對方要戰,我絲毫不懼。 “烏顏九,通敵賣宗,罪當誅死。”遠處,數千魔宗弟子齊聲怒吼,聲勢震天。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