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盧大名一聽還真有這種東西,立馬苦苦哀求丁道士給他弄一個,不管多少錢他都會湊出來。 丁道士笑道:“這東西只有苗疆有,而即便是苗疆能養出情蠱的也少之又少,我雖然沒有情蠱,但卻一樣能讓你美夢成真。” 說著,丁道士就從懷里掏出一根黑色的燃香道:“這東西叫幻情香,點燃之后不管男人女人聞了之后都會失去意識,并且動春情,到時候還不是想干嘛就干嘛?” 盧大名心動不已,說燕秦桑是遷墳門弟子,這樣會不會出事。 丁道士怪笑道:“遷墳門弟子而已你怕什么,再說女人一旦失了身那還不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能不能妥善搞定就看你自己的了。” 盧大名被丁道士說的熱血沸騰,他不傻,雖說只是初中畢業,但燕秦桑對他什么態度他比誰都清楚。說得難聽點,要是不用特殊手段,他這輩子都觸碰不到燕秦桑。 更何況他還偷偷去村口看了燕秦桑開的車,用手機一搜索,那車竟然值一百多萬。 漂亮,有錢,還是京都市人,這樣的女人他盧大名做夢都想得到。 他甚至想著一旦把燕秦桑搞到手了,那以后在村里還不橫著走?啥?看我不爽?知道我媳婦多有錢么?用錢砸死你信不信。 尤其是平時賭博的那群狐朋狗友,那群瞧不起他的人,到時候還不得眼紅死? 要說人心里一旦有了邪念那就再也無法阻止,再加上丁道士的煽風點火,盧大名握著幻情香心里滿是火熱,其它的先甩一邊,就是今晚,一想到燕秦桑的身材與容貌,那絕對不比電視上那些女明星差,而他很快就有機會接觸了。 再后來就是我聽到的開門聲,其實并不是燕秦桑主動開的門,那個時候的她早已中了幻情香失去意識,只不過這是盧家,盧大名有每個房間的鑰匙,所以確定燕秦桑沒法動彈后他自己拿鑰匙開了門,然后又偷偷關上。 原本盧大名就要成功了,可惜被我聽到了動靜及時趕到。 聽盧大名詳細說完整件事情的經過,燕秦桑忍住的殺意再次涌起,她望著我,幾乎控制不住的說道:“陳安,這家伙壞透了,決不能這么輕易放過他。” “你不會真想殺人吧。”我輕聲問道。 雖說真要殺了盧大名也沒什么大不了,有顧魁他們在,絕不會留下什么線索。但盧大名畢竟是一時糊涂受了丁道士的挑撥,而且他才二十二歲,最主要的是盧永茂夫婦對我們真的不錯,只是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 “這家伙一肚子壞水,留著他也是禍害。”燕秦桑咬著牙道。 “別,別殺我,求你了,燕姑娘,燕菩薩。”盧大名臉色煞白的哀求道。 “顧魁,有沒有辦法讓他變得癡癡呆呆?不殺他可以,但也不能留著他禍害別人。”燕秦桑問道。 顧魁看著我,見我輕輕點頭,這才老實回道:“可以。” 顧魁到底怎么做的我不知道,但幾分鐘后盧大名的眼神就變得恍惚起來,最后望著墻壁嘿嘿傻笑,還流口水。 “走,去丁道士那邊。”我說道。 因為有三名顧家弟子看守,感覺到動靜的丁道士心知不妙準備逃走,可惜他面對的不是一般人,一點手段都沒拿出就被服服帖帖的扔到了地上。 “姑爺,怎么處理他。”其中一位名叫顧軍的顧家弟子朝我問道。 “你覺得呢?”我問燕秦桑。 燕秦桑沒有回我,只是突然一掌朝丁道士的腦門拍去。 “轟” 我以為丁道士會被燕秦桑這一掌當場擊斃,可結果讓我大吃一驚,丁道士竟然化作一團火光在房間炸開,幾秒鐘后化為灰燼。 “傀儡術,這老東西金蟬脫殼了。”燕秦桑語氣冰冷道。 “我去追。”顧魁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傀儡術,問燕秦桑這是什么東西。 燕秦桑告訴我,傀儡術是一種道家法術,以自身精血融合某一物體進行煉制,可將其煉制成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傀儡,除了沒有思想,光從外表看很難分出真假。 比如丁道士的傀儡術,他就是將自身精血融入了紙人內,所以才瞞過了顧家弟子的探查。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顧魁回來了,滿臉失望的告訴我丁道士跑了,老東西很狡猾,沒留下任何線索。 我讓顧家弟子把盧大名抬回他自己床上,然后順手給他蓋上被子關上房門。遷完墳盧永茂夫婦肯定會找盧大名,但那個時候我和燕秦桑早已回了京都。 凌晨四點,我準時下樓,盧永茂夫婦也都起來了,拎著遷墳用的東西,一切打好招呼的幫工也都趕了過來。 五點整準時破土,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只是丁道長的突然失蹤讓盧永茂顯得很生氣,說他花了大半年存款請來的,結果對方啥都沒干,就是個騙子,等遷完墳一定要去鎮上找他。 我心想盧永茂要是找到了丁道長,兩人一交談,盧大名出事的真實原因不就瞞不住了嗎? 我旁敲側擊的從盧永茂嘴里打聽到丁道長的真實姓名和地址,遷墳結束后我婉拒了盧永茂留我吃飯的好意,直接帶著燕秦桑望鎮上趕。 “丁先安,鎮上開了一家老丁風水店。”我說道。 第118章 商家后人 晚上八點多,我們兩輛車再次回到這個名叫梅山的小鎮。 燕秦桑開車沿著街道一路尋找,并沒發現什么老丁風水店。 顧魁幾人下車打聽,最終在小鎮的偏僻角落找到了丁道士的店鋪,一間連招牌都沒有的破舊門面房。但顯然,丁道士根本不在店鋪內。 “姑爺,你看這個。”在屋內一陣搜尋的顧魁拿著一張紙條走了出來。 紙條上寫著:“想找我,來京都渤海閣。” “老東西知道我們要來找他。”燕秦桑捏著紙條冷笑道:“渤海閣,我倒要看看這家伙搞什么鬼。” “渤海閣是什么地方?”我問道。 燕秦桑說道:“一家賭場。” “看來這丁道士是有意接近我們,否則又引我們去京都渤海閣干嗎?”我沉思片刻繼續道:“可他為什么要接近我們?我們只是去盧家溝遷墳,而且他既然約我們在京都見面就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知道我們的身份,還這么明目張膽,來者不善啊。”我盤算道。 “不管他是什么居心,去了不就知道了。”燕秦桑關門上車,一路疾馳,到凌晨六點多我們才回到京都。 渤海閣是京都一家小型賭場,既是賭場,那肯定是二十四小時營業。 我和燕秦桑走進賭場,立馬有專職的服務人員迎了上來,問我們想賭點什么,有骰子,轉盤,扎金花,可以說只要跟賭博沾邊的方式這里應有盡有。 燕秦桑環顧賭場,并未發現丁道士身影,冷聲說道:“有個道士約我們來這。” 服務人員一聽這話,連忙前面帶路示意我們跟她過去。 沿著賭場后方的通道左拐右拐,在一間會客廳前服務員停下了腳步,告訴我們要找的道士就在里面。 我和燕秦桑推門而入,房間里坐著兩個人,一人自然是我們尋找的丁道士,而另一人是個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年紀和燕秦桑差不多大,相貌也是不輸燕秦桑,穿著一身女士休閑裝,染著大-波浪卷發,戴著一副黑色的鑲框眼鏡,正興致勃勃的切西瓜。 見到我們進來,女子伸手示意我們坐下,繼而將西瓜切成片裝給我們端了過來。 “自我介紹下,我叫商云晞,同樣是遷墳門弟子。”女人放下西瓜,面帶笑意的看著我們。 燕秦桑瞇眼譏笑道:“我不管你是誰,對我們又有什么目的,我只想知道你約我們過來是否要給個交代?” “可以啊。”名叫商云晞的女人莞爾一笑,指著靜坐一旁的丁道士道:“人就在那,想怎么發落隨便你們。” 說罷,女人回到自己的座位繼續說道:“不過在處置他之前我有些話要說在前面,免得你們一時沖動后悔不及。” 燕秦桑還想說話,被我輕輕按住:“我們見過面是不是?” 望著商云晞,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她。 “對,你拜入遷墳門的第一天,你在前臺等候,而我剛好從人事部出來。”商云晞目光閃爍的回道。 我恍然大悟,我還記得當時白澤說女人拜入遷墳門可不多見,尤其還是長的這么漂亮的女人。 只是見過歸見過,我和這商云晞無仇無怨的,她干嗎好端端的找上我們? “我姓商,我爺爺曾經是遷墳門二長老商陸,也是你爺爺陳山河的師弟。”商云晞開口說道。 這一下別說我被驚的目瞪口呆,就是怒氣沖沖的燕秦桑也是瞪大眼珠滿臉的不可置信。 商陸,遷墳門門主的二弟子,和我爺爺一樣,是門主親自傳授的遷墳手藝,當年因為邪術士那座墓被吸干-精-血而死。 爺爺臨死前一直對商陸的死耿耿于懷,說要不是他接下那座墓的訂單,商陸也不會死。 可我沒想到,也從未聽爺爺說起商陸還有后人啊。 “知道你們不會信,所以……”商云晞小心翼翼從包里拿出一枚令牌道:“這是屬于遷墳門二長老的令牌,是不是假的一看便知。” 我接過商陸的令牌,只是輕輕掃了一眼我就知道是真的,和爺爺那塊大長老令牌簡直一模一樣,無論從材質還是雕刻花紋,都沒有絲毫偏差。 “是真的。”燕秦桑點頭道。 “商師姐你好,你這是……”我哭笑不得,既然對方真是商陸的孫女,這件事還真不太好處理了。 “我派丁先安過去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本事,如果陳山河的孫子只是個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的廢物,我也就不指望與你合作對付邪術士了。”商云晞直白的說道。 “你也想對付邪術士?”我震驚道。 “他殺了我爺爺,我找他報仇有什么不對嗎。”商云晞回道。 我緩緩搖頭道:“你應該知道那座墓有多危險。” “那又如何?”燕秦桑戲謔的看著我道:“陳安,有件事你怕是還不知道,你手中的遷墳決只是上冊,而下冊在我手里,上冊講遷墳,下冊觀風水,你只學會了遷墳根本沒用,邪術士所在的墓是傳說中的九龍拜佛風水局,你如果不學習遷墳決風水冊,你連邪術士的墓都進不去。。” “怎么可能。”我豁然起身,我身上的遷墳決是爺爺留下的,而他留給我的信中也根本沒說遷墳決還分上下兩冊。 “你若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將下冊給你看看。”商云晞從身前的茶幾抽屜里拿出一本泛黃的書冊送到我面前道:“當年遷墳決確實是門主給你爺爺的,而你爺爺早就將風水這一塊學以致用,甚至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所以他根本用不著了,就將遷墳決一分為二,遷墳留在了自己手中,風水給了我爺爺學習。” 說到這,商云晞嘆了口氣:“現在還你風水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我拿著商云晞送來的風水冊,隨便翻看了幾頁,上面確實有爺爺留下的備注,當然,也有商陸留下的備注,可爺爺的字我是熟悉的。我從懷里掏出隨身收藏的遷墳決上冊,將兩本書合二為一,果然,中間的縫隙是完全貼合的。 “是真的?”燕秦桑小聲詢問道。 我默默點頭,朝商云晞問道:“風水冊你肯定學會了,但是遷墳你還不會,所以你才拜入了遷墳門,想將基礎本事學好,最后再去找邪術士報仇?” “是的。”商云晞毫不避諱道:“可我知道憑我一個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我找到了你。你爺爺和我爺爺都是被邪術士害死的,你陳家更是因為邪術士家破人亡,只有你才能與我互相信任。” “那你讓丁道士試探我,也不至于牽連燕姑娘吧。”我沒好氣道。 第119章 第一個條件 “如果你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好,我又如何相信你有本事去找邪術士報仇?”商云晞冷冷的看著我,繼而面帶歉意的對燕秦桑說道:“但不管怎么樣,燕姑娘都是無辜的,這是我的錯。” 商云晞再次拿出一個長形玉盒送到燕秦桑面前道:“我知道燕姑娘師從胡長老,也跟著胡長老學會了道門符箓,這盒子里是一支狼毫筆,選用的狼耳尖上最上等的狼毫,而這匹狼死的時候已有八百年修為,用它來畫符更添靈性,贈予燕姑娘是最好不過了。” “這……”燕秦桑先是一喜,但很快搖頭道:“這是不是有些太貴重了,這樣的狼毫筆在外面可謂是有價無市,據我所知,也只有道門的一些長老才用得上這種年份的狼毫筆,就是我師傅用的也不過是一支六百年的狼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