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你要相信我,我那么聰明是不是?全全市第三哦。”我笑著說道:“更何況你們可以在外圍保護我,實在不行你親自保護我也是可以的呀,以你的修為本事肯定不會讓蛟龍傷害我的。” 顧幽篁使勁搖頭,語氣帶著一絲哽咽道:“你不懂的,蛟龍要是出手,哪怕我在外圍也只有一半的機會救下你。” 我從未見過顧幽篁流淚,但這一刻,我的心被這個女人給暖的就像浸泡在溫泉里。 我伸手握住顧幽篁略微有些涼意的手腕道:“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你是誰呀,你是九尾靈狐,顧家大小姐,邪術(shù)士你都敢打上一架,蛟龍又算什么嘛,你肯定能救下我的。” 顧幽篁被我逗的噗嗤一笑,恨恨道:“怎么變得油嘴滑舌了。” 我笑意溫醇道:“不油嘴滑舌一點怎么說服你。” 顧幽篁收斂笑容鄭重道:“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么一切要好好盤算一下,千萬不能出現(xiàn)紕漏,以免蛟龍發(fā)現(xiàn)什么對你不利。” 說服了顧幽篁,大家心情也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顧眠風(fēng)首先說道:“姑爺長時間和我們接觸,他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一絲精怪氣息,這絲氣息很弱,不仔細感知根本感覺不出來。我也是剛才在姑爺身上刻意搜尋才搜尋出來的,但哪怕只有這么一絲絲氣息也同樣會讓蛟龍心生猜疑。” “不錯,尤其這絲氣息還屬于我們狐族,蛟龍必定會寧可錯殺一千也就不會放過一個。”松伯贊同道 “我可以用一些藥材給姑爺浸泡,絕對能祛除他身上的精怪氣息。”顧商說道。 “好,那今晚就開始。將一切不能出現(xiàn)在姑爺身上的破綻全都給我解決掉,這樣才能確保姑爺安然無恙的回來。”顧眠風(fēng)大聲道。 商議結(jié)束,顧商折騰了半天,搞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讓松伯在廚房煮成藥水,最后倒進木桶里給我泡澡。 期間不能讓水涼,要一直添加熱水,足足泡澡三個小時。 另外,關(guān)于那種無色無味能讓蛟龍修為倒退的毒藥,顧商說還得好好檢查一番,避免出現(xiàn)問題。 至于顧眠風(fēng)和老黃婆,兩人決定今晚守在蛇王潭外圍盯著蛟龍,以免蛟龍突然離開了而我們卻不知。 一切有條不絮的進行著,我泡在木桶,松伯不間斷的給我加熱水。差不多浸泡到凌晨十二點,我覺得一身皮都要泡爛了,顧商告訴我可以出來了。 我換上衣服,顧商仔細在我身上嗅了一陣,大聲招呼道:“各位,你們來感受下姑爺身上還有沒有狐族的氣味。” 第100章 沾毒的冬棗 顧眠風(fēng)松伯幾人連忙圍了過來,將我左擺右擺,仔細檢查了好久,最終一致滿意的點頭表示感應(yīng)不到狐族的氣味了。 “可以啊商老頭,早知道你還能去味,你倒是幫我去去狐臭啊。”松伯笑道。 顧商沒好氣道:“你那是天生的,去不了。” 眾人一陣大笑,顧商從盒子里拿出一瓶藥水,小心翼翼道:“姑爺,這瓶毒藥我稱它為散功水,無色無味,你可以將它涂抹在野果上,然后將野果拿到蛇王潭去洗。這樣一來蛇王潭里的水就是劇毒,這種毒對沒有修為的人而言毫無感覺,但對蛟龍而言,嘿嘿,只要它浸泡了毒水,它的修為絕對會受到影響,據(jù)我大致估計,起碼能讓它的修為倒退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以蛟龍四千多年的修為,起碼要丟失一千多年的修為。到時候我和老黃婆聯(lián)手,再也不用任何懼怕,甚至可以將它直接站斬殺。”顧眠風(fēng)興奮道。 “嘖嘖,這條蛟龍只差一步就能蛻皮成龍,它體內(nèi)的龍丹可是寶貝啊。”松伯眼神貪婪的說道。 我聽著蠻有意思的,插嘴問道:“龍丹和我手里的狼妖內(nèi)丹有什么區(qū)別嗎。” 松伯朝我嘿嘿怪笑道:“區(qū)別大了去了,說它是天壤之別也不為過。” “首先狼妖內(nèi)丹只蘊藏一千多年的修為,而龍丹起碼四千五百年,這差了恨不得三千年。” “第二,普通精怪的妖丹元氣雜亂,吸收后再怎么提純也會殘留丹毒。但龍丹就不一樣了,龍丹不止蘊藏元氣,還因為這條蛟龍即將成為真龍的原因,其內(nèi)已經(jīng)蘊滿龍氣,龍氣啊,這東西除了龍類精怪其它精怪可沒有。要是吸收了就能生出龍威。” “有啥用?”我疑惑道。 松伯急道:“兩個人打架,修為一樣,可你以龍威能壓制對方,你說有沒有用。”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顧商遞過來的藥水收好。 “行了,大家該休息的休息,為了保證真實性不讓蛟龍起疑心,姑爺明早八點過后上山采野果就行。”顧商說道。 這一夜我睡的不太踏實,或許是早上就要去面對蛟龍了,我再怎么寬慰自己,心里不免還是有些緊張。 我當(dāng)然怕死了,可怕死的同時我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 亂七八糟的做了好多夢,一會夢到我爸跟我說他在下面過的很好,讓我不要擔(dān)心。一會又夢到爺爺,他問我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遷墳。 甚至我還夢到了大伯二伯三伯,他們都讓我好好的活著,一定要解決邪術(shù)士。 夢醒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七點半。 白澤和吳威給我發(fā)了短信,問我家里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幫忙。 吳威還告訴我,那個蘇沫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他死心塌地了,當(dāng)然也花了不少錢才能有此效果。另外孫昶也對蘇沫起疑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吳威。 我想了想,回了個短信告訴吳威,我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才能回京都,蘇沫的事讓他找白澤和燕秦桑商量。 發(fā)完短信我起床洗漱,松伯幾人早已等待多時。 顧輕言給我端來面條,我一邊吃一邊問道:“風(fēng)長老和黃婆婆呢,直接在那邊接應(yīng)我們嗎?” 松伯點頭道:“我們修為太低,只能離蛇王潭更遠來接應(yīng)你,但大小姐和風(fēng)老頭老黃婆會親自在外圍守著你,你一旦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立馬往后跑,其它什么都不用管。” 松伯說的凝重,我也知道事情的后果。點頭的同時我很快把面條吃光。 “走吧。”我隨意道。 “走。”松伯領(lǐng)著我走出地下房間,到竹林的時候松伯低聲說道:“下面我們就不能陪著你了,外面眼線太多,誰也不清楚蛟龍有沒有安排其它眼線。” 我深吸口氣,自己一個人沿著山路慢慢離開。 蛇王潭離后山竹林大概二里多路,我按正常人的速度走差不多半個小時。畢竟是山路,我要是走的太快反而引人猜疑。 走了一半的路程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身衣服不太正常,我穿的是三伯母給我新買的運動休閑服,運動鞋,干干凈凈,這樣的裝扮上山采野果是不是有些怪異? 我轉(zhuǎn)身朝老灣村走去,我的舉動恐怕也讓暗中跟隨我的顧幽篁等人疑惑不解,但此刻我也沒機會跟他們解釋。 我回自己家換了身以前的舊衣服,套了雙發(fā)黃的老版球鞋,想了想,我又去廚房找了個爺爺生前上山采竹筍的背簍背在背上,又在頭發(fā)上撒了點土,使勁揉-搓了幾下。 這樣一來我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掛著泥灰,穿著也像真正的上山人。 走出廚房的時候我順手拿了把砍柴刀,不急不慢的朝蛇王潭方向走去。 路上我手機振動了下,我打開發(fā)現(xiàn)是松伯發(fā)來的,只有兩個字:厲害。 松伯的這個短信無疑也提醒了我,萬一我在蛇王潭下毒的時候手機響了,蛟龍會不會心有懷疑?手機在這個年代是很正常的通訊電子品。可老灣村除了那幾個暴發(fā)戶根本沒幾個人會買手機。 我這身打扮很顯然是輟學(xué)在家的農(nóng)務(wù)少年,還很窮。我有手機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我給松伯回了個信息,告訴他手機我丟路上了,以免引起蛟龍的懷疑。另外我還提醒松伯,他和顧幽篁的手機必須全部關(guān)機。千萬不要有信息鈴聲什么的傳出來。 發(fā)完信息后我毫不猶豫將手機關(guān)機扔在了路上,相信暗中跟隨我的松伯會幫我保護好的。 又走了差不多二十幾分鐘,眼看離蛇王潭越來越近,我隨意在山上轉(zhuǎn)悠了一圈,九月夏末的季節(jié)其實山上的野果還是很多的,野香蕉,野葡萄,野冬棗,野石榴。 我記得小時候還真的挺愛上山采野果,尤其是野冬棗,別看長的小,又脆又甜。還有野葡萄,成熟的時候一點不比種植的葡萄差。 我跟著小時候的記憶找了棵冬棗樹,直接扔下竹筐爬上了樹,拿著柴刀一陣猛敲,無數(shù)的冬棗落地,就跟下冰雹似的。 這一刻,我放仿佛回到了十一二歲,我爸拿著柴刀各種劈砍,我站在樹下一個勁嗷嗷亂叫。 從樹上下來,我胳膊上,臉上都被冬棗樹刺劃破了。我滿意的點點頭,這點傷勢是我故意要的效果,你說上山采野果,干干凈凈的誰信? 拿著背簍將野冬棗裝進背簍,我又找到棵野香蕉樹,我吃了個香蕉,說實話,不好吃,太澀嘴。但我知道這種野香蕉只要回去放上個幾天就會自然熟。 該做的都做了,我又將球鞋在爛泥里踩了幾腳,一步步朝蛇王潭走去。 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來過好多次蛇王潭,都是初一十五給蟒蛇精上供,說什么保佑家里平平安安,家人身體健康。 現(xiàn)在想想,呵,完全是自欺欺人瞎扯淡。爺爺奶奶給蛇王上了那么多年供,也沒見它和邪術(shù)士打一場保護我們家啊。 越靠近蛇王潭,我緊張的心反而越平靜,那瓶顧商給的毒藥已經(jīng)被我全部抹在了冬棗上。 直到蛇王潭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甚至有些發(fā)愣,就像一瞬間忘掉了該做什么。我知道自己走神了,立馬若無其事的放下背簍,來到蛇王廟前裝模作樣的拜了幾下。 老灣村周圍幾個村都知道蛇王廟的存在,平時路過這里的村民都會主動的叩拜幾下,我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 拜完蛇王,我拎著背簍來到蛇王潭邊,一邊從背簍里拿出冬棗,一邊自然的脫下站滿泥濘的球鞋。 我扯了幾把野草揉成團,沾著蛇王潭的水把球鞋擦的干干凈凈。眼看什么都沒發(fā)生,我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就在我準(zhǔn)備拿出沾了毒藥的冬棗來洗的時候,蛇王潭的另一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 這老者發(fā)絲如雪,束發(fā)金冠,穿著雙我從沒見過的翹頭靴子,腰間系著根鑲嵌寶石的腰帶。 老者面帶怪笑的看著我,這一刻我如遭雷擊,只覺得渾身上下冰涼。 我剛才洗鞋的時候特意看過,這蛇王潭除了我根本沒有旁人。那這老者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連一絲聲響都沒有,就這么詭異的出現(xiàn)在我對面的潭邊。 最重要的是這老者的打扮,這根本不會是附近幾個村的村民。還有他的眼神,只有在遇到邪術(shù)士那天我才有這種被人從里到外看的清清楚楚的感受。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我甚至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真實身份。 蛟龍。 這老者就是那條藏在蛇王潭的蛟龍。 可他為什么出現(xiàn),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要做什么? 這一刻我的腦子無數(shù)個念頭冒起,但我知道我絕對不能慌,越慌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小娃娃,你是哪個村的人,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老者站在潭邊,臉上的笑意越發(fā)古怪。 我大大方方的洗著冬棗,沒好氣道:“你又是哪個村的人,我也沒見過你啊。” 老者坦然道:“我是河西村的,丁家知道么。” 我稍微一想,恍然大悟道:“就是那個倒騰養(yǎng)雞場發(fā)財?shù)亩〖遥课衣犖野终f過,說丁家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呢。” 我還真沒胡說,河西村丁家我今年還去過,就是慶祝我中考辦酒之前,奶奶去丁家買了幾只半大的雞回來養(yǎng)著,說以后給我燉湯喝。 我說丁家賺了不少錢的時候眼里滿是羨慕,惹得老者哈哈大笑道:“怎么,小小年紀(jì)也想學(xué)養(yǎng)雞了?你說說你是哪個村的,要是沾親帶故的也不是不能帶你。” 我裝作驚喜萬分的起身道:“老灣村陳家,陳金生認識吧,那是我爸。” 第101章 精怪間的戰(zhàn)斗 我之所以沒提我爺爺?shù)拿志褪且驗闋敔敽托靶g(shù)士的事,我怕這條蛟龍有所了解,而且老灣村姓陳的有好幾家,我就不信這條蛟龍真的知道。 果然,這老者想了半天,默默點頭道:“老灣村好幾戶陳家,不過和我丁家都沒什么親戚,看來咱們沒緣啊。” 我撇著嘴不甘心道:“咱倆遇見不就是緣嗎。” 老者又是一陣大笑,說道:“你這娃娃伶牙利嘴。” 我懶得理他,坐在潭邊吃著冬棗,打量著老者隨意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有錢了,所以就學(xué)電視上那樣穿衣服,你頭上那東西是金子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