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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國之烽煙不棄在線閱讀 - 第119節

第119節

    即便,同為母親,我能感同身受的體味到一個小生命的重要性,體味到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失去他會是怎樣的心如刀絞,我還是不能去……因為,自私如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荊州的前程毀在一個還未足月的嬰孩身上。

    “那可是個孩子啊!”見我不為所動,趙云的眼神中流露出無法忍受的失望,一字一頓地提醒我,“身為娘親,渴望孩子的你,知不知曉那是一個孩子?!”

    我知曉,一直知曉,可是,“不能,我不能去。”也正因為我知曉,我更加清楚地了解自己不該去,為了荊州的未來不影響到不棄,我決不能去。

    “黃阿碩!”趙云瞋目,伸手欲要拽我,“難道你真要做憲和口中的毒婦不成?!”

    我苦笑,沒有反駁。因為,自我親手除去那個黑衣人起,自我狠下心同大多的荊州一眾站在一方希望那個孩子死起,我便已是成了毒婦,不再需要簡雍的誣蔑,也不再需要任何證明。

    但是,與我這個毒婦一樣,在此事之上,趙云也必須狠下心腸。因而,在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我的時候,我沉沉道:“子龍,胎兒保,阿斗危……莫非,你不知曉這其中的緣由嗎?”

    在當陽,阿斗是他救下來的,是他拼了命保護的,所以,對于阿斗的情感,他遠要勝于其他臣將許多,如此,他又怎么能夠不知曉滑胎之事的始末而繼續心善下去?

    “這與阿斗有何干……”下意識地反駁我,卻被涌上心頭的思緒取代,趙云猶如一團熱火為寒涼的冷水澆灌而下,頃刻冷靜,“你……你們……”

    我沒有說話,卻肯定地對趙云點了點頭。雖然,暫時還不知曉這件事是誰做的,但是,我很清楚的知曉這件事是很多人都想要做得,且,謀劃已久的。

    滅嫡胎,清主側。不管有多么的大不敬也不得不做。

    “不過,去還是要去的。”自屋內的葦席之上艱難起身,孔明緩步而來,笑著同我解釋:“孫夫人喪子,主公必尋替罪之人,甚至,牽連與此有關的一眾。如此,阿碩,你若想要安然脫身就必須去,為孫夫人診治。”

    自然,此“診治”非彼“診治”。到底,我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大夫,雖閱醫術書頗多,但,終究沒有起死回生之術,所以,救不回那孩子怪不得我。

    再者,劉備未喚別人,而是喚我前去,便已是有了要舍棄那孩子的狠心。

    這般,眾叛親離之下,那個孩子又怎么可能存活下來呢?

    你我為光陰驗證

    那個孩子死了……

    待我趕到,孫夫人的身下已是殷紅一片,浸染了半張錦被。鮮血汩汩的,攜帶著令人幾欲作嘔的氣味,沖撞進我的眼鼻之中,卻并未讓我升起任何的陰影籠罩之感。那時,深受某事影響的我不知是如何擺脫的,竟是在突然之間就變得不害怕了,不顧忌了,還能冷靜地靠近她,揭開覆蓋在她雙腿間的衣物,仔細認真地察看起情況來。

    也就是在那時,一團滿被鮮血包裹著的物什,尚可看見些許晶瑩地滑落出來,墜至甬道不遠處的污穢的錦被之上,死氣沉沉的。

    看著那血團,我心口狠抽了幾下,倏地,就覺得自己是罄竹難書的殘忍,竟是可以為了一己之私,犧牲掉一個稚嫩的生命。那個生命如不棄一樣,是母親精心呵護著的寶物,以愉悅的心緒迎接,以珍視的姿態守護,可,不同的是,那個生命沒有不棄那么幸運,受到眾人的期盼,且安全地降臨這個繁華喧鬧的人世。

    “溫水……”哽咽著,我雙手托起那血團,小心翼翼地,盈滿母性地放入侍婢遞近的木盆之中,嚴肅地囑咐,“把他清洗干凈。”

    聞言,侍婢一顫,險些打翻手中的木盆,驚恐地看著我,驚恐地看著那團物什,瑟瑟道:“這……這……”

    她在畏懼,畏懼那團柔軟卻因還未生長完全就已死去而變得恐怕惡心的生命。

    “妥善置放到一旁吧。”我沒有為難她,也沒有斥責她,更沒有如她一般地畏懼那團生命,而是想著在一切救治的最后可以親手將這個小家伙清洗干凈,放入溫暖的布帛之中,給予他本該享受的所有待遇,也算是我這個毒婦所能做的唯一一點彌補了吧。

    接著,我再度聚焦于孫姬之身,全神貫注地為她止血,清理污穢。

    雖然很虛偽,但是,那時的我是真的很期望往后還會有一個足月的康健的孩子從那里誕生,用最為響亮的哭聲告訴孫姬,她的孩子,安然地到來了。

    只是,那個時候留在居室為她的診治的醫者不會再是我;守在屋外六神無主的等待著她的夫君也不再會是劉備;甚至,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她自己也不會再是原先的,而是,一個經歷磨難后蛻變的蝴蝶,翩翩起舞于全然歸屬于她的世界之中。

    孫姬,祝愿你能夠徹底擺脫劉備,擺脫所有冤孽。

    “替孫夫人換上干凈的衣衫和錦被吧。”醫治罷,我果決起身,退離那猶如未來的案發現場一般的血床之上,將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都留于孫姬的侍婢。而我,終是可以去做我想做且應該去做的事情,將那木盆之中的血團清洗干凈,還原它晶瑩剔透的樣子。

    已過三月的他已是有了人形,明白可見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還有,那小小的癱軟在我掌中手足。他很小,小到我一個巴掌便可將他整個舒展開來;他很小,小到皮膚尚未牢實而可見縱橫的血管;他很小,小到脆弱柔軟得好似一碰就會破碎一般……

    他……是個男孩。

    隨手扯過一塊干凈的布帕,我緩緩地把他放置上去,用曾經無數次包裹住不棄的法子將他包裹起來,頗有耐性。

    我托著他,猶如托著一顆明珠,推開門扉,對著眼前那儀態盡失的男子,賠禮,沒有言語,沒有眼神,有的便僅是一個遞出與一個接過的交流。

    孫夫人小產,主公悲慟,特為早夭的小公子立墓冢,以嫡子身份厚葬,其外,徹查孫夫人小產一事,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說來也巧,他與甘夫人,一個是劉備思慕之人懷有的珍寶,一個是劉備永遠無法輕視的女子,雖稍有差異,卻皆是以嫡親的身份入葬,一個嫡子一個嫡妻,大約也就昭示著劉備此生最絢爛的兩段時光,一個與他有關,一個與甘夫人有關,而后,再有的,便不會再那么無可替代了。

    至于那個下手之人,本該一被捉住就是要處以極刑的,可是,劉備沒有。他不僅沒有,還推延許久地詢問我,那個人,我想不想他殺。

    原來,此事不該與我有關,更不該過問于我,但,真的當劉備那么做的時候,我反而沒有過多的驚訝,而是,很快的,在腦海中串聯出一種可能,一種足以使作為主公的他屈身詢問我的意見。

    “是蒹葭。”我去見劉備的時候,立在空寂的殿室之中,很肯定很斷定,給孫姬下藥的人是蒹葭。因為,只有她才能那么聰慧地避過所有的耳目,將藥送入孫姬的體內;也只有她會在做出此件事后牽扯到我,引得劉備肯問策于我;也只有她可以動搖劉備的決絕,由必處以極刑至尚有一線生機。

    不得不說,蒹葭的身份雖卑微,卻是一個傳奇般的女子,心計天成地攪亂著整座縣府,防也防不住,趕也趕不走。

    劉備說,蒹葭承認藥是她下的,非是通過藥食補品而是在孫姬每日都要擦拭撫摸的長劍之上下藥,使其日漸滲透,最終導致小產。劉備還說,在他關押蒹葭之前,蒹葭曾言,她有愧于我,險些害我喪命黃泉,所以,她愿意用她的命償還,去做我欲做卻不忍去做的事情。

    “這般,你還會對她的生死置于不理嗎?”劉備笑著詢問,虛偽的和善與親近。似乎,孫姬小產一事成為了一個起始,他放棄擁有眷戀的起始,放棄與孫姬白首不分離的起始,放棄告知孫姬他有多么珍惜他的起始……

    而經歷過這些個起始,我面前的劉備將會更有資格成為割據一方的霸主。

    我彎唇,亦是虛偽,知曉,若是想要保下蒹葭遠沒有選擇一個“想”或“不想”那么簡單,相反的,會有著要比留我暗中相助更為不合理的條件交換。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試上一試,尋找那微茫的可能性,“條件是什么?”

    “暗扶阿斗安然長大;諸葛氏永立阿斗那邊,一生輔佐,直至劉氏滅亡;諸葛孔明不得覬覦劉氏江山分毫,此生只能為劉氏臣子;還有,你,不再隱于深閨,需要時才出,而是長觸政事,不得有廢。”有長有短,一共四個條件,劉備不緊不慢,一字一句地告知于我,神色鎮靜得猶如知曉我一定會應允一般。

    可惜,讓他失望了,別說四條全應,縱使只需答應最末一條,我也不愿。其實,更為主要的緣故還是,我無法忍受第二條的存在,以我一人之愿決定整個諸葛氏在孔明這一脈的前程未來。而且,我并不希望看見時光當真與歷史注定的那般,繼奪走我最為在乎的男子之后,再奪走諸葛氏的子與孫。

    這種不愿是全然不同于應對馬謖的,說到底,對馬謖始終是良心不忍,可,對諸葛氏乃是本心所至。

    因此,我淡然地笑笑,攤手聳肩,“那你就殺了蒹葭好了。”盡管,我很想盡最大的努力保下蒹葭,但,我不能,不能用諸葛氏去換,她不值得也不配。

    而劉備,面對我的斷然決絕,并未有任何訝色,反而,預料之中的平靜無波,悠悠地坐于堂上,漠然擊碎我的淺淡,“你覺得你有選擇?”

    我怔愣,茫然地與他對視,不安詢問:“什么意思?”

    他笑,森冷而認真,“孔明素來重情重義,你覺得知恩圖報如他,我若想要他答應以上四事,能有多難?到時,不論你有多么的不心甘情愿都不得不隨從,只因,孔明的心意才是你的心意。”頓了頓,他補充道:“而如今的這場交易不過是讓此般結果提前幾載罷了,但,你也不算吃歸,有蒹葭之性命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