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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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倆誰跟誰啊? 散場后吳王鵬坐在車里就著黑漆漆的環境抽了整包煙,顫抖的指尖卻怎么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鄭鈞山居然給他散伙信?雖然沒明說,可這種叮囑無疑就是在告訴他,兩個人的合作現在懸了,能不能繼續都還要等后話了。 鵬飛地產明明才剛有了那么點起色……杜行止已經有那么多了,沿海、中部的那么多城市,他甚至剛剛到手好幾塊新地,行者地產的估值是鵬飛地產的幾十倍不止,也許再過不久就要上市了。 他憑什么,還那么不滿足地搶走自己的東西! ☆、第八十九章 “杜總,今后合作愉快?” 杜行止站起身,聽到鄭鈞山清朗的聲音,微微一笑,對他垂首:“在w省還要托鄭少照應,行者地產初來乍到,肯定會有些地方不熟悉。有問題的話,鄭少只管告訴我。” 鄭鈞山心中熨帖,卻不敢應承杜行止的客套,連連擺手:“叫什么鄭少叫什么鄭少,杜總喊我這一聲也太折煞了。叫我小鄭或者鈞山都好,就是別叫鄭少。” 杜行止倒沒有什么身為張家外孫的自覺,不過也明白張家的名號搬出來很能嚇唬人。對鄭鈞山帶著討好的話語倒沒什么多余的感覺,微微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鈞山。” 鄭鈞山總算松了口氣。在得知杜行止名下的行者地產在w省從前受到的那些遭遇的時候他簡直嚇死了好嗎?先不說行者地產的關系網和后臺,即便這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規模大成這樣,作為一個省份的領導,也絕不應該將財神爺往外推。吳王鵬從前和他合作的時候雖然曾經報備過自己要跟行者地產對掐,可鄭鈞山是當真不知道那些對掐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三濫。知道之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恰好是在跟杜行止開始合作的間隙,萬一杜行止是個記仇的人,在得知到他和吳王鵬的交情后恐怕誰都要鬧得不好看。 好在杜行止的態度比他想象中要寬容很多,鄭鈞山也不是想從杜行止那里得到什么好處,他只是想要打入那個圈子,而杜行止能夠幫助他,相較下來,吳王鵬自然成了可以隨意取舍的存在。 晚上喝了不少酒,杜行止看時間差不多,便先跟鄭鈞山說了一聲,去趟洗手間順便給章澤打電話。 鄭鈞山笑瞇瞇地送他到走廊,眼見人確實離開了,才嘆了口氣回到包間內,跟隨行的幾個人討論起和杜行止合作的細節。討論著討論著,難免就說到了以前合作的鵬飛地產。 鄭鈞山一擺手:“別他媽提他了,那小子騙得我可夠苦,成天逼逼叨自己多牛逼多牛逼,我跟著去了趟北京才知道他原來就是個蝦米。” “不會吧……”有幾個不相信的忍不住問出聲,張老爺子的名聲還是很大的,吳王鵬靠著張家外孫的名號在w省鄭鈞山的圈子內很有些地位。鄭鈞山不屑地撇了撇嘴,“甭說別的,今天這個杜少跟吳王鵬一樣是張家出來的,一樣是地產公司,規模天差地別。吳王鵬差什么了?” 這話諸人倒是無法反駁。不過在杜行止出現之前,吳王鵬的公司也是各家老人拿來勉勵孩子的存在。畢竟吳王鵬年紀還輕,在一干這個年齡還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官二代當中這樣一個肯創業的人算是比較出挑的存在了。可他的那些成就跟杜行止擺在一起立馬就變得不夠看了。不說別的,同樣是公司,甚至同樣是地產公司,鵬飛地產的規模跟行者地產就有著天差地別。更勿論兩家公司在業內的聲望,行者地產出了名的財大氣粗,只要工程質量夠優秀,在建筑上尤其舍得投入。從北京開發的第一次工程開始,行者地產的開發路線很明顯就跟國內的大多數開發商拉開了距。專走中高端市場的名聲一旦打開,便在經濟不錯的客戶群中贏得了高度的稱贊。行者地產很快又分出了兩家子公司,一家專注中低端市場,另一家則致力于商廈的開發,現在都做得有聲有色。這樣一家公司居然到現在都沒上市一直都挺叫人疑惑的,不過鄭鈞山后來又聽說了杜行止手上在河北有好幾處煤礦,資金只有太充裕的道理。想到現在的煤價,他差不多也了然了杜行止的底氣從何而來。 哪怕是天生有便利可循的官二代,其實到底也是個正常人,對踏踏實實做事還能超越自己的存在就打從心底有那么點崇拜。行者地產在業內的名聲可不是工程好就能積攢下的,平常哪怕是敵對的競爭對手,杜行止也從未像吳王鵬那樣背后給人下過黑手。可能是因為資源太多,他對某些很多人都看重的東西就有那么點無所謂,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費盡心機也枉然。太清高也好太傲慢也好,他做人一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跟這樣的人合作,好在沒有后顧之憂。 鄭鈞山對行者地產了解越多,越對跟杜行止合作感到滿意,有前途又沒后患,去哪兒還能找到那么好的事情? 聽到旁邊有人問周祖去哪兒了,鄭鈞山皺了皺眉頭,帶著點漫不經心回答:“我讓他去處理點事情了。”正說著,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一看號碼就撓頭,沒想到吳王鵬還會若無其事地打給他。 鄭鈞山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喂?” “鄭少,”那頭吳王鵬的聲音很平緩,帶著些笑意讓人發不了脾氣,“周少在我這喝高了,我喝了酒呢沒開車送他回去,給他打了車。現在他回你那了嗎?” 喝酒了?鄭鈞山皺起眉頭,這個周祖真是不像話,他是讓他去喝酒的嗎?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吳王鵬態度那么好,他也沒法說不好聽的話,只能搪塞道:“我不在家,一會兒我打個電話到他家問問吧。” “鄭少在外面啊?”吳王鵬聲音里帶笑,就是不肯掛電話:“是在水天?我一會兒就要去蘭桂坊了。” “我不在那。” “哦哦哦,那你肯定在鳳凰吧。”w省省會能拿得出手的飯店就這兩處,鄭鈞山總是固定在這里兩家出沒,請客自然也逃不過。果然他這話一出口鄭鈞山頓時便沉默了,吳王鵬倒主動添了一句,“那可沒辦法了,我不順路啊。我在鳳凰反方向呢,鄭少我今兒就不去找你了啊,您好好玩,下回有機會見面。” 鄭鈞山點了點頭:“回見。” 吳王鵬沒有牛皮糖似的粘著要來,這著實讓他松了口氣。 吳王鵬掛斷電話,一腳油門拐進鳳凰飯店的停車場,借著車燈找到鄭鈞山那輛熟悉的黑色奔馳,他盯著車牌號看了好久,終于在對面找到一個空位停下,然后熄火默默地坐在車內抽煙。 杜行止被人群簇擁著從酒店大門出來的那一剎那吳王鵬便發現了他,好像是從心底里生出的警惕聲音,讓他在黑暗中立刻捕捉到了不遠處燈光下的高大男人。 杜行止穿著合身的西裝走在一群人的正當中,燈光從酒店大門廊臺上打下,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光暈。吳王鵬看著他的方向,打心眼里嘗到了嫉妒酸澀的滋味,曾幾何時他也曾經站在那個位置上過,現在杜行止代替他成為了這個群體當中的焦點。 他握著煙的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眼神冷的如同凝了冰塊。 杜行止正側頭跟一旁的鄭鈞山說著什么。他從未見過鄭鈞山那么溫馴的表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鄭鈞山雖然從未故意抬高過自己的姿態,可吳王鵬總覺得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更像是他在托對方辦事,哪怕口上兄弟相稱,在鄭鈞山的圈子里,他的地位也最多不過比周祖要好一些。能肆無忌憚地跟鄭鈞山開開玩笑什么的。以前的吳王鵬在看多了鄭鈞山對其他人的冷淡后對兩人這樣的相處還算滿足,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鄭鈞山的底線遠遠比他想象的要低。 杜行止他憑什么就能這么輕易地將他訓的服服帖帖?吳王鵬趴在車內,雙眼亮著綠光,直勾勾地盯在慢慢走來的一行人的身上。 杜行止察覺到他的注視,有些狐疑地抬頭朝著吳王鵬的車位掃過,吳王鵬立刻低下頭,杜行止看了一會兒,確定那是輛空車,才有些困惑地移開了視線。 他要回酒店去。如非必要,晚上過了十點之后的應酬他一般不應承。尤其是跟鄭鈞山這樣玩慣了的年輕人在一起,夜幕降臨后離了飯桌下一場是去干什么他簡直用腳趾都能猜出來。現在他可是要結婚的人,也該潔身自好一些。手上戴著的戒指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婚姻是個沉重的責任。他和章澤從未有過公開的對于應酬這件事情的商討,可章澤也會很自覺地不在晚上在外逗留太久,有時候一些應酬無法推托,那最多就是純粹喝酒,醉醺醺地回來時身上除了酒味不會有任何其他的味道。 婚姻和愛情需要互相尊重,章澤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誠意,杜行止不會不看在眼里。他非但認真地看了,而且還一五一十地記在心中,按照對方的準則嚴厲地要求自己。 鄭鈞山一路還不死心地邀請:“來w省一趟怎么能不去盛世天國呢?里面可有意思了,杜少我保證您一定盡興而歸……您喜歡什么那都有,揚州瘦馬?” 杜行止低頭瞥他一眼,晃了晃左手,中指上的指環映照著燈劃過一道流光:“抱歉,有家室了,不隨便進出那些地方。” 鄭鈞山有些默然,說實話,他一早知道杜行止是個怪胎,卻從未想過他居然會那么怪胎!結婚就結婚了唄。他們這一群人里至少也有兩三個結了婚的,大家不是私底下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不說出去,誰家的老婆會知道?男人哪里能沒有點樂趣?況且杜行止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因為有家室所以潔身自好,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他們自己是個懼內的氣管炎嗎?他難道不要面子嗎?被老婆管住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兒? 鄭鈞山沒應付過這種生活上正直過了頭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最終只能笑著憋出一句:“夫人可真是管得嚴啊……杜總那么年輕怎么就結婚了?不多玩兩年?男人嘛,我們暗地里那啥一下就好,肯定不會泄露出去的。嫂子要是打電話問起,你直接可以找我們求助,就說你在開會怎么樣?” 杜行止移開眼,視線落在戒指上微微一笑,帶著寵溺的味道:“不是他管得嚴,只是我對別人沒什么興趣,我自己不太愿意背著他碰別人。” “……”感情還是個情圣?有條件玩不去玩的男人在鄭鈞山看來也是頗為不可思議的存在,這下他徹底開始崇拜杜行止了,總覺得對方的自制力和自控能力絕對是自己自愧弗如的。 “嫂子可真幸福……”他最終悶悶地這樣回答了一句,趕忙請杜行止上車。 既然不去找樂子,鄭鈞山便直接將杜行止送回了酒店。全w省數一數二純住宿不帶娛樂性質的酒店,杜行止沒有多留鄭鈞山,在套房里跟他們說了會兒話便表示自己累了。 杜行止一個人坐著抽了包煙,站在窗邊掏出錢包對著章澤的照片發了會呆,看一眼時間已經接近午夜,沒敢再給章澤打電話,解開領帶去沖了個澡。 門鈴聲響起的時候他剛好洗的差不多了,便隨手扯了條浴袍穿好:“誰?” “表弟。”門口傳來耳熟的聲音,“是我,吳王鵬。” 杜行止皺起眉頭,吳王鵬怎么會來這里?不過既然吳王鵬這樣光明正大地報出了名號,他也不好裝作沒聽到,只能有點不情愿地將門打開:“你來干嘛?” 吳王鵬定定地盯著他,臉上還是那種笑容:“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要休息了。”杜行止不給面子地回答,“有事情明天在跟我聯系吧。” 吳王鵬不說話,在他快要關門的瞬間,眼神掃過杜行止捏著浴袍細帶的左手,中指上銀色的戒指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著指環不大,也不太顯眼,但細一觀察便能發現小面積的戒身上玄妙的紋刻,吳王鵬也是錦衣玉食用名牌澆灌大的,對這些名品珠寶很有些了解,卻從未聽過誰家出過這樣的戒指。況且男人手上的戒指是隨便戴的嗎? 他莫名覺得這個戒指看起來非常的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到過,杜行止要關門的舉動刺激了他,他一下子爆發般抵住了門,咬牙切齒地低吼:“你趕我走!?” 杜行止想把鞋底摔到他臉上,但他忍住了,吳王鵬一腳插、進門縫里手也作死地按住門,關門就得留下他的一只腳。 “你到底要說什么?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呵呵,”吳王鵬低低的笑了起來,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緊盯杜行止,“你說我想說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嗎?你為什么又要回w省,你是怎么跟鄭鈞山扯上關系的?” “其實這些問題我根本不用回答你。”杜行止皺著眉頭,覺得面前這樣的吳王鵬簡直不可理喻,“我為什么來w省,你說為什么?鄭鈞山,他自己來找我的啊,要不你以為我是怎么跟他扯上關系的?” “不可能!” 杜行止不想理他了,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關門的力道又施加了一分。 吳王鵬面色青白地盯著他,神情艱澀:“那么多地方,你為什么一定要來w省?行者地產還不夠大嗎?中國那么大,你還不滿足嗎?我只剩下w省這塊市場了,連那么一點點東西你都不放過,你為什么那么恨我?” 杜行止很詫異,他看著吳王鵬很認真質問自己的表情,覺得自己的人生信條受到了挑戰。 吳王鵬這樣一臉受害者的姿態是怎么擺的那么理直氣壯的?杜行止真想撕開他的腦袋看一看里頭都是些什么東西,w省是他一個人的地盤嗎?其實這問題杜行止從他一開始卯足了勁兒對付自己的時候就相當的想要問出口,那個時候行者地產在w省受到的排擠有一些原因實在是太莫名其妙。只是當時杜行止的選擇面太多太廣,在w省發展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制定,所以撤離的時候他也沒覺得心疼,穩扎穩打地占領周邊的省份,反倒對公司的發展更有助益。但這不代表他沒把分公司受欺負的事情朝心里去,從查出w省一系列奇怪活動的背后都站著鵬飛地產的時候,他就很想問吳王鵬這個問題了。 他就不知道要怎么正直地做生意嗎?拉關系倒不要緊,可也別把能耐全賣弄到拉關系上面去不是?吳王鵬給杜行止一種感覺,那就是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拿去收買間諜了,北京的幾家大地產公司基本上都有他的人,可是這又怎么樣呢? 杜行止簡直提不起和他說話的欲望,光明正大地翻了個白眼:“講點道理行嗎?” 吳王鵬依舊憤憤。 “我沒什么要跟你說的,在商言商,w省的市場不是鵬飛壟斷的,只要有實力,誰都可以來。”他說著一腳將吳王鵬抵在門縫處的腳給踢開,邊關門邊最后說道:“行者地產從沒在任何省份打壓過鵬飛地產,你要是有實力,盡可以擴大規模。我要休息了,再見。” 吳王鵬盯著被關上的門,眼睛逐漸開始發紅,淚水盈在眶中,用盡全力也沒能憋住落了下來。 他一拳打在墻壁上,從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帶著壓抑的吼聲。杜行止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就連和對方平等交談的地位都無法得到。 吼聲忽然停下,他心念一動,腦中浮現出杜行止戴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他一下子想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枚戒指了。在加護病房照看老爺子時碰上章澤的時候,他還為了找話題特地夸獎了章澤中指上的戒指脫俗好看。至于為什么戴在那樣一個位置,他以前從未想過。這種戒指不可能用作搭配,設計太低調了,更像是一種不必言明的關系的維系。 ********* 張巧收到那個沒見過名字的信件時一開始并未當做一回事。信件太厚,她捏不出究竟,便放在包中打算去學校后再拆開看。 可她沒想到信封里竟然會隱藏著這么令人震驚的真相。 一張張照片的角度都很微妙,有從車內隔著車窗偷拍的,有在大樓上俯拍的角度,有一些甚至還能看到被弱化后的擋在鏡頭面前的枝葉。這些照片的主人公無一例外都是那兩個人——杜行止和章澤。 有他們手牽手出現在停車場的,有他們肩并肩相視而笑的,有他們在車內忘情擁吻的,還有很多杜行止情難自禁時將章澤抵在墻上姿態曖昧低聲耳語的畫面。 都是過來人,照片上是個什么氣氛簡直一點就通,那種心照不宣的粉紅色氣息不必明示,該看懂的人卻都能看懂。 張巧震驚了,她對照片上的兩個主人公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章澤時常跟著張素來探望老爺子,杜行止則是她的親外甥,雖然不喜歡這兩個孩子,可是張巧從未曾設想過他們竟然會是這樣的關系。 男人跟男人居然…… 她覺得惡心極了,照片是寄到小樓的,張臻目前不在家,警衛便將信交給了她。她拿著信六神無主,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要讓張素知道這件事,張素的兒子居然去搞同性戀了,張巧心中莫名感到暢快。從小到大這個大姐都是吸引諸人目光的發光體,她作為meimei一直被承托地黯淡無光,哪怕對方現在離婚了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在外卻還是比她這個安分做人的有話語權。這個出乎意料的新發現讓她有了一種終于勝過張素一次的舒爽,哪怕再能耐又如何?她兒子不照樣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 但張巧是個沒主意的人,一個人偷摸著高興還好,讓她做主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卻成了難題。 信件在手上捂了兩三天,她憋的不行了,便告訴了丈夫吳大籌。 吳大籌在生意場上見過玩男孩,卻從沒見過有哪個男人真正找男人一心一意地談戀愛,張巧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怎么都不肯相信,等到看到照片的時候,也徹底愣住了。 他是聽說過章澤和杜行止的事業的,一個做食品行業已經走出國門,公司在青年企業表彰會上都露過好幾回面。另一個地產公司遍布全國,連他的手下都有幾處對方開發的房產。這樣的兩個年輕人,很明顯誰都不符合被包養的條件。吳大籌跟章澤杜行止見面的機會并不多,印象當中也覺得這兩個孩子關系實在是很親密的。但那種親密,他可從沒朝愛情的方向去想過。 張巧惶惶:“這東西我怎么辦?人家寄到我手上肯定是有目的的,你說他想讓我干什么?不會是個陷阱吧?” 吳大籌也不是多么果敢的人,盯著照片也犯了難。這種連寄件者姓名都是偽造的東西,出處真不好言明。對方將這個東西交給他們,肯定是有目的的。目的也許是跟杜行止或者章澤有私人恩怨,可是他又為什么選擇從私人關系上作為著手點呢? 信寄到小樓,肯定就是想讓張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張家的兒女得知了這件事,就絕對逃不過老爺子的耳目。對方似乎想將杜行止和章澤的關系借由他們的手捅到老爺子的跟前,吳大籌也不敢確定這對他們會不會有影響。 吳大籌心念一動,打算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張巧得知他不會出手擴散消息,抓心撓肺地癢癢:“那這事兒就當做咱沒看到?”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個勝過張素的機會,就這樣放棄她實在是很不甘心。 吳大籌搖了搖頭:“那也不行,既然都已經送到我們手上了,對方肯定還有后手。如果這件事到時候真的捅到了你爸的耳朵里,我們這次幫忙隱瞞的事情肯定也瞞不過去,到時候我們也是要受株連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么辦!?” “告訴你二姐,拿著信去找她。”吳大籌在官場上混,雖然沒什么能耐,但禍水東引和避重就輕的本事還是有那么點的,“之后做什么決定,她是jiejie你是meimei,責任肯定不會大部分在你。更何況你最近不是跟她關系比較僵硬嗎?那這個去跟她分享一下,說不定還能讓她對你親近起來。” 張臻的反應可比張巧要大得多。 她工作清閑,靠著丈夫和娘家吃飯,交際圈也比較小,同等圈子里的女兒們各自忙事業湊不上,接觸的世界說大也大,包容量卻可能連張巧都不如。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meimei想要拖她下水的意圖,可是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她就沒辦法當做看不到。 想到張素這段時間對她的冷淡疏離,張臻看著照片,忽然就有了那么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