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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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最近就住這里?衛生誰打掃啊,弄得還挺干凈的。” 章澤撓了撓頭,衛生都是杜行止搞的,不過兩個人都不經常在家,其實屋子里平常也不太臟。 章母也就隨口一問,她抱著一沓衣服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站在兩對面的房間門當中問章澤:“澤,你平常睡哪間?” “啊?”章澤險些就要指主臥,腦子瞬間反應了過來,朝著客臥一指。 章母半點沒懷疑地進去了,章澤眨眨眼,還不等慶幸,五秒鐘后章母又鉆出個腦袋:“我說,你住這怎么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沒有?是不是又瞎省錢,我跟你說那衣服不穿放在那里要漚爛的啊!沒有人要的啊!” 章澤瞪大眼,片刻之后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客臥里沒有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全都在杜行止睡的主臥!!!!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他腦中開始反復循環語氣詞,眼神則直勾勾地盯著母親,神色冷靜,眼中似乎還有那么些許不悅。 “……”這孩子生氣了?章母忐忑起來。 “阿姨!”杜行止迅速救場,腦筋轉的飛快,“小澤說你們衣服肯定很多,所以把東西都放我那邊去了。衣柜空出來讓你們掛衣服。你們穿的很多衣服肯定都是不能疊放很久的吧?衣柜夠大嗎?” 章母眨了眨眼:“哦,原來是這樣。夠大了,我們衣服不多,你們下次不用那么麻煩,住個幾天而已。” 她縮回房間里,章澤半晌沒冷靜下來,手腳緊張地冰涼。 坐在沙發上的張素瞥了他倆一眼,又看了看客房的方向,嘆了口氣。 怪不得是母子呢,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傻。 ☆、第七十九章 章澤看著眼前這人。 本穿著一套剪裁貼身的深灰色西裝,沒有黑色那么生硬死板,也不如其他顏色輕佻。加上他寬肩細腰體型健壯,西服穿在他身上就如同模特在試裝。平心而論,本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他有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濃眉、眼睛大而深邃,睫毛根根分明,配上他淺色的眼瞳,不笑的時候有一種冷漠孤高的味道。也有東方人的細膩,天生微翹的嘴唇、額高而挺括,在對張素獻殷勤的時候,一點也瞧不出外表的硬朗。 現在張素不在,他則是個徹頭徹尾的生意人。 他拿著杜氏生煎為他專門出具的適合歐美人的特殊產品,看得十分認真。 包子和水餃湯圓這些東西,可以說是中國人獨有的食品,許多外國人其實對中國美食只有一個籠統的概念,比如說宮保雞丁和北京烤鴨這一類享譽世界的知名菜品。但其實誰都知道,西方人的口味終究和中國人不一樣。好好的中國美食,開到了歐美,口味便從香辣變為甜辣,總之什么滋味里都帶著番茄醬的酸甜,失去了中國菜原本的風味。這讓章澤有些忐忑。 杜氏生煎符合傳統中國人對于包子的要求。皮底酥上軟,餡味濃油重,原料便少不了大蔥大蒜黃酒醬油這些味濃的輔材。說是甜味,其實就是包子里另嵌進去的一些冷凍湯料,這些湯料是用豬皮加八角桂皮熬出來的,未必就能符合外國人的口味。 本卻不以為意。 在他看來,杜氏生煎的產品前所未有的具備競爭力。美味他早已親自嘗試過,重要的是方便簡潔。他看過在中國販售的杜氏生煎冷鮮產品,只需要兩個步驟,比煎牛排和魚更加方便,就能嘗到地地道道的中國美食。 作為土生土長的西方人,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中國文化。 不論是功夫還是美食,這些年都已經逐漸占據了歐美市場。從幾百年前的茶和瓷器開始,東方文化神秘而考究,一片青翠的嫩葉經由特殊的溫度炙烤后發酵,便成了風靡英國的紅茶;畫著玄妙花紋的瓷器,雪白的杯盤碟盞,在多少年之前,曾是貴族人家用于接待貴賓的身份象征。雖然因為種種原因,如日中天的東亞潮流消褪了熱度,但本相信,這個國家在從前丟失的東西,一定會在今后的某一天找尋回來。 在此之前,他愿意做一位探路人。以一個商人的方式。 本放下文件,嘴角帶笑:“我覺得很不錯,但你要明白,未知的產品打入一個陌生的國家并不容易。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有包子這個東西。我需要花費非常多的精力才能幫您站穩腳跟,但那對我來說大大的增加了成本。” 章澤垂眸思索片刻:“我明白您的意思。”生意場上不必談情面,章澤明白本的顧慮。從他的角度上看,讓歐美人快速接受煎包這個新事物無疑是需要下點功夫的,而既然章澤目前在海外沒有正在經營的產業,那些宣傳的功夫無疑就要本自己來使勁了。 但是這并非只有壞處:“但我也知道,目前國外的冷鮮面點產業占有率幾乎為零。在一段時間之內,您可以壟斷這個行業。我也會表達出我的誠意。”他對上本的目光,微笑片刻后說道,“實話說吧,我近期也有要將直營店開往海外的打算。我們公司的經營模式想必您有所了解,在營銷方面,我們同樣不會懈怠。這不是您一個人在努力。我能保證從合同簽訂日期開始往后的兩年之內,我們的冷鮮包只供應您一家超市。” “但中國類似的品牌,已經出現很多了。” 章澤笑了起來,雙手交叉擱在胸前,閑適地靠在了椅子上,表情甚至是有些愉悅的:“您發現有哪一家比杜氏生煎更有魅力了?食物和音樂一樣,不需要語言就能產生共鳴。” 本失笑,他合攏計劃書放在一邊,跟章澤的談話讓他感覺到很愉悅。直來直往的交流更對他的胃口,更何況對方說得一口自己熟悉的母語,這讓兩個人溝通更加的無障礙。 “好吧,”他妥協了,“這場生意是我親自談下的,后續的供應條款我們可以召集下屬們一起商談。” 他說完這話,表情立刻放松,代表自己已經從一絲不茍的公事里脫身,并俏皮地朝章澤眨了眨眼睛:“小子,你可真棒。我二十五歲的時候還在夢想著能當一個船長,我摸到去澳大利亞的渡輪偷偷爬了上去,離海后才被發現,但被好心的船長留下來做了一段時間的水手。而你,現在還不到二十五歲,就已經有我三十五歲時的成就了。還有su的兒子,來中國后我發現了很多年輕的商人,包括你們在內,都讓我感到驚奇。” 章澤勉強笑笑,心想著我哪止二十來歲,我二十來歲的時候還弓著腰在淮興大學里懵懵懂懂的念書呢,三十五歲的時候也沒好到哪里,整日為生計cao持奔波。 然而本這個人話匣子一打開,那是絕對不需要章澤接口,自己就能洋洋灑灑說一大通的。他眼神迷離地望著窗外,神情有些哀愁:“如果我在二十五歲時摸到的渡輪不是去澳大利亞而是來中國的多好,也許我能在su還沒有結婚時就遇上她。命運致使我們錯過對方,卻又在幾十年后讓我們重新相遇,這是上天的指引,是耶穌的旨意……” 章澤忍不住插嘴:“素姨信佛。” 本憂愁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同輕盈的羽毛輕輕顫抖著:“……是如來佛祖的指引。愛情是不分信仰和國界的,我其實也不信耶穌,可是,su卻因為那些荒唐的原因不愿意接受我……” 章澤嘆了口氣:“跟國界和信仰沒關系,你真的不知道素姨為什么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嗎?” 本愣了愣,神情微動,方才唱作俱佳的模樣收斂了起來,眼神微垂。他其實是知道的。因為從前的四次婚姻,su不信賴他對感情的忠誠。東方女人保守而執著,她們中的大部分人樂于奉獻,為了丈夫、親人和孩子,在愛情之外對家庭傾注尋常人難以想象的情感。于是哪怕愛情逐漸變質,仍舊有親情和責任感縈系在夫妻當中,這與本從小受到的教育很不一樣。 他的第一段婚姻始于三十七歲,對象是公司成立后招聘進來的第一個秘書小姐。對方溫存而體貼,舉止進退有度,在感情中奔放卻也能分輕重,兩個人便這樣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但結婚之后,本逐漸發現到對方對于金錢的看重。她向他索要了餐廳、一間超市和數不清的名牌包,本終于在對方開始游說自己讓出一部分公司股份后下定決心結束了這段婚姻,為此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第二次,結婚的對象是大哥雜志社合作的一位模特,那時候易安還沒有坐上主編的位置,本的事業也不到如今的規模,他的妻子在一次時尚活動中出其不意地給了易安狠狠一擊,并成功在另一個主編上位后獲得了大量曝光機會,她很快去了好萊塢,不久之后傳出與一位導演的緋聞,同時與本離婚。 在那之后,本對愛情感到心灰意冷,但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的身邊圍繞了比從前數量更加可觀的女人,第三次結婚的對象比較普通,離開的也比較戲劇,那時候的本陷入一場經濟糾紛,公司在破產邊緣,所有的資金都要被凍結,他名下的車和家具屆時也要被統統搬走,對方在那時提出了離婚,迅速地分走了兩處度假別墅和一些存款消失不見。后來公司的律師團絕處逢生,將搖搖欲墜的集團重新拉上正軌,對方又回來了,并提出復婚,本十分客氣地將她從公司里請了出去。 第四次……則純粹是因為太孤獨。四十多歲的男人偶爾因為孤獨而多愁善感,結婚便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本再難對對方投注太多的喜愛了,小妻子婚內出軌與水管工偷情被他當場發現,別墅里便只留下又恢復單身的主人。 他這一輩子過的挺荒唐的。 本有時回顧自己的人生路,也時常想要嘆息。然而那些女人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所有人相加在一起,也沒有張素一個人給他帶來的情感濃烈。本很明白這其中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張素從不聽他解釋,因為四次婚姻,張素堅決地將他打入“沒有責任感的男人”的范疇,本不是不委屈。 見他沉默,章澤自覺失言,有些尷尬地轉開了眼,桌上的電話恰好便響了起來。 上海分公司現在的規模并不大,章澤在分公司里目前也并不管理任何區域,通常來說接到他辦公室的電話都不是公事上的事情。 他接起電話,那頭是已經聽熟悉了的女聲:“小澤,周末還加班吶?出來兜個風?” “鄧小姐。”章澤微笑著跟對方問好,同時拒絕道,“抱歉,我最近比較忙,大概沒辦法陪你了。” 鄧佳佳的聲音甜而柔軟,丁點不掩飾自己對章澤的熱情和好感:“那么下個星期怎么樣?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你總有一天是有空的吧?” 章澤真的有點為難了:“我周一就要離開上海了,抱歉。” 鄧佳佳真的有點失望:“那么快就要走嗎?太可惜了,我還沒有盡到地主之誼,你怎么連個表現的機會也不給我呢?” 章澤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這姑娘在他看來真的挺奇怪的。章澤一開始以為鄧佳佳對他態度好純粹是不懷好意,是因為看上了杜行止。照理說在知道他跟杜行止是戀人關系后,鄧佳佳應該對他產生敵意才對。可是沒有,對方非但沒有表達出一點不善,反而越發熱情的卯足了勁兒聯系他。三天兩頭提出要他的私人號碼,言辭當中的溫柔和熱情簡直能叫人毛骨悚然。 因為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章澤一開始只是靜觀其變。但人心都是rou長的,那么個漂亮姑娘一點惡意都沒有地對他表達親近,章澤原本的惡感自然也相應地減少了。直覺告訴他,對方對杜行止現在恐怕已經不剩什么念頭了。 既然如此,那么做個朋友也未嘗不可,章澤對她慢慢的也客氣了一些,這種情緒的轉變讓鄧佳佳發覺之后,對方的熱情便越發讓人難以抵擋了。 可章澤這次是真的沒有空閑。他在上海有忙不完的工作,新工廠老工廠的進出貨源,正在開建的工廠也有一堆忙不完的雜事。章澤將煎包已經固定落在廣東生產了,上海這邊的新工廠則暫時兼顧兩樣冷鮮產品以及一部分新產品水餃的生產,公司里目前還在研究一些新的產品。 比如他一早就提出要投入生產的冷鮮面條,冷鮮小籠包,冷鮮刀切面點,按照杜氏生煎如今的經營模式,一直位于高端市場也沒什么不好。對一個品牌來說口碑和品牌效益都是無形的價值,能幾十年如一日地保持一個口味,那么杜氏生煎對許多人來說,恐怕就真的成了那句廣告語——mama的味道。 不論吃再多的山珍海味,也永遠脫離不了的來自于記憶深處的感觸。 與本的合作立刻交由市場部來擬定,章澤在離開上海之前,最后去了一趟工廠。 完全消毒的無菌車間,一塵不染的窗和地板,被擦洗地銀光閃閃的锃亮機器嗡鳴著工作,流水線上坐著少量的工人,完成一些機器無法做到的工序。 這些少量的工人穿的有如生化危機中的科研人員,車間內是恒溫的,所有人都穿的很厚,帶著干凈的手套和口罩,頭發被兩層帽子緊緊地鎖住,確保不會有任何異物落入產品當中。 章澤嘆了口氣,心中涌上說不出的豪情。他拍了拍一直站在身邊的一個經理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好好做,我就把公司的未來,托付到你們手上了。” ******** 想要將直營店開出國外去并非章澤的笑談。 其實那種念頭一直都有,看著肯德基麥當勞開遍神州大地,以洋快餐之名風靡年輕人群,哪怕在十幾年后,仍舊是許多孩子們心中的圣地。他便總是想著,為什么我們不行呢? 明明中國地大物博,明明中國的美食難逢對手,普通的面餅夾rou與炸雞卻成了主流,這究竟是因為什么? 恐怕還是因為新奇吧? 既然如此,為什么中國的餐點不能風靡歐美澳非?唐人街那些收費高昂味道卻稀奇古怪的食物就能代表中國美食了么?連除了生鮮只剩下擺盤的日本料理都擠入了世界風潮,憑什么外國人說起中國菜,仍舊只有宮保雞丁和魚香rou絲? 章澤本質上是個憤青,在他沒有能力的時候,他僅有的力量只能祈禱國家變得更好,而現在他小有能力了,所能做的自然也不止從前的那些。 他跟本談話時說到的直營店是認真的。他也仔細籌劃過了,目前國內經濟發達的一二三線城市內都已經有了杜氏生煎的足跡,在冷鮮包推向市場之后,杜氏生煎的銷售額已經早不是從前那個靠著直營店收入的小公司可以比肩的了。小吃風味這種東西,國外的市場比國內更大,就如同肯德基和麥當勞,在到處都是油炸rou食的歐美確實只是個快餐廳,可到了中國,反成了新鮮玩意兒。多少人意圖模仿,也只是做個四不像罷了,將煎包推向海外市場,說不定也能做出如此“權威”來。 其他的經營步調,完全可以比照國內來。廣告轟炸和冷鮮直營雙管齊下,從現在開始籌劃的話,最多一年之后,杜氏生煎便可以將市場擴大至國外。 與本的公司簽訂兩年的獨家供貨恰好便派上了用處。本會在直營店經營之前先讓西方人腦中出現“生煎包”這么一個概念,在直營店營業之后,本所投入的廣告立刻會體現出相當的效應,而一些原本只是觀望的客戶在真正嘗到煎包的味道后,興許也會因此去購買冷鮮產品。這是個雙贏的結局。 最好的結果就是如同章澤設想的皆大歡喜,再壞,也壞不過現在,總之,國內的市場一定是維穩的。 工作日的機場一如既往繁忙,上海機場是目前國內數一數二的大,然而今天來往的人群卻少見地放慢了速度,伸著脖子或轉頭,他們都在盯著一個方向。 五個人并肩而行,章澤、章母、杜行止和張素,再加一個人高馬大的本,氣質優雅的婦人與外表出挑的英俊青年,再加上本少見的大高個,確實是夠吸引人矚目的了。 這五個人卻老早習慣了被注視,完全不見忐忑。章澤他還在低頭看表:“還有半個小時,到北京至少傍晚了吧?到地方就趕緊回家睡覺好了,我這幾天累的喘不過氣。” 章母有些心疼:“你也真是的,干嘛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工作又不是拿命去拼的,你小時候免疫力就不行,到時候別病了,媽也要忙工作,看誰照顧你。” 章澤輕咳了一聲,杜行止偷偷摸到他的手握住捏了捏,好像是在說,病了我照顧你。 章澤甩了甩,沒甩開,耳根有些發熱,卻冷不丁聽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聲音又嬌又長。 回過頭去,他首先便看見一襲紅裙,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人一頭卷發清揚,因為跑步的關系,臉上紅撲撲的額頭還有汗。 杜行止臉色立馬相當不好,鄧佳佳的到來出乎他的預料。 他可算是發現了,鄧佳佳那對章澤分明是不懷好意啊,剛開始一段時間杜行止還以為鄧佳佳是在跟章澤打探自己的消息,也不敢貿然叫章澤不跟鄧佳佳聯系。后來他才明白,鄧佳佳那原本就是朝著章澤去的!地產合同沒談下來,這姑娘一點也不傷心,很快便投身與章澤的“友誼”當中,要不是杜行止發現的快并及時加以遏制,恐怕現在這兩個人已經要開始稱姐道弟了吧? 杜行止上前一步,站在章澤面前,警惕地盯著鄧佳佳:“鄧小姐,您怎么會在這里?” “我查到你們的航班了,”鄧佳佳捂著胸口氣喘吁吁,眼睛在眾人身上禮貌地掃過,最后戀戀不舍地定格在章澤身上:“這一去恐怕又要好久才能再見,我不來送一下,一定會后悔的。” 章澤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愣,隨后神色變得有些奇怪:“那多謝你的心意了,大家回北京之后,也可以電話聯系的。” 電話聯系!杜行止心中立馬警鈴大作,看到鄧佳佳連掩飾都不做掩飾盯著章澤直勾勾看的模樣,他氣得要死,卻又不能發火,只能迅速站到章澤面前將他完全遮住,然后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鄧佳佳:“章澤說得對,現在通訊發達,天涯若比鄰。鄧小姐也不用這樣依依惜別。” 鄧佳佳瞪了他一眼,誰他媽想要你的破名片了,我要的是章澤的電話!電話! 可見章澤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要主動留電話的跡象,鄧佳佳僵持一會兒,也只能半是無奈半是憤恨地收下名片。 她目送五個人再度轉身離開,眼神逐漸哀怨起來。其實她也沒想怎么樣,章澤畢竟已經是有主的人,她也不該胡思亂想。那做個關系稍微親近一點的朋友不行嗎?她從小就喜歡長得漂亮的男孩子,到了這把年紀終于碰上一個心儀的,對方卻是同性戀,這已經夠可憐了。結果現在要做個朋友還被對方身邊的醋壇子一個勁兒阻撓,命要不要那么苦哦! 過了內安檢站后,章澤趁著所有人都沒看到的功夫狠狠甩開了杜行止牽著自己的手。 杜行止莫名其妙,在那傻了一會兒,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到了章澤,迅速貼近詢問。 章澤冷笑一聲,剛才給女孩子留電話留的那么殷勤,還刻意遮住自己的視線和對方交流,杜行止倒是夠博愛的嘛。 翻了個白眼,章澤懶得解釋,直接大步朝著母親的側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