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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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凌志眼神一冷,皺起眉頭訓斥她:“胡說八道什么!他當初要是死了,寶林也活不到現在!他就是被你給慣壞的!當初他把章澤推到河里的時候你就該狠狠的教訓他,護著護著護著,他到今天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你以為他這樣是誰害的!” 羅慧被他罵地面色慘白。她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正是因為知道了,她才對現如今的一切如此無法接受。章寶林是她的命根子,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為了兒子而活,而現在,章寶林的下場卻是她這個母親一手造就的。這對羅慧來說,不啻于一個巨大的諷刺。 她失聲痛哭,只覺得心下荒蕪,死氣沉沉。如果用這條老命能換回兒子的自由身,她這會兒一定毫不猶豫地去跳樓。 對了! 她腦中忽然閃過了一個人選,被她乍跳的思維緊緊地抓住。 “你哥!”臉上還帶著淚痕,羅慧卻忽然恢復了精神,拽住章凌志的衣袖目光灼灼,“你有你哥的聯系方式對不對?給他打電話,讓他跟章澤聯系,告訴他不要追究這件事情。要多少錢我們都給,要賠禮道歉,我親自去給他磕頭,你快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去跟章澤說!” 章父如今可是個大忙人。 做糧油生意就是要南北兩地不停奔波,他如今也不是只做糧油了,跟那個很有商業頭腦的合作伙伴一起,兩個人在深圳聯合開了一個不小的超市。為了經營好這個超市,章父花費了比在淮興開糧油店更多的心思,輕易沒有時間聯系從前的任何人。 接到羅慧的電話時,他正在跟供應商討論入場費的問題,心不在焉地接起電話時,他連對方的聲音都沒有聽出來:“喂?” 聽到章凌志有些發怯的問好,他皺了皺眉頭:“你打電話來干什么?”對這個弟弟他早已失望透頂,如果不是看在血濃于水的份上,他連這多余的一句話都不會再說。 章凌志挑挑揀揀地將自己的用意說了一些,剛想走入正題,便聽到電話那端大哥的呼吸頻率驟然不一樣了。 “你是說章寶林跟小澤打架,然后被判刑了?判了一年?” 章凌志沒敢說章寶林群毆章澤的事,反正能瞞一時是一時,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章凌志。”章父忽然輕輕喊他,在他以為對方有什么正事要吩咐他立刻湊上去答應的時候,猛然爆發了,“你個不得好死的是不是想活膩了?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章凌志懵了,只能聽電話那頭從小到大好像面團人那樣從不發脾氣的哥哥對自己破口大罵:“你給我聽好了!你家那個掃把星,就是死在牢里也跟老子我沒關系!我巴不得你絕了這門后!你有本事啊!家里的老婆給我兒子一刀,養出的兒子跟我兒子打架,老子我從小到大哪里對不起你?就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地來踩一腳!?” 章凌志急了:“我沒有……” “你沒有個屁!”章父雙眼通紅,鼻翼甕動著大喝一聲,“從今天開始,老子我沒有你這么個弟弟!你全家死光了,我也不去參加你的喪禮!” 他倏地切斷了電話,氣的撫著胸口緩不過勁兒來,渾身都在發抖。他想到了太多事,想到了當初羅慧給章澤的那一刀,想到了分家后弟弟一家對他們幾乎擺在臺面上的欺辱,那個時候的他居然只知道隱忍,怪不得老婆要跟他離婚,那個時候的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 因為擔心章澤的安危,他急忙翻出電話本播出了那個幾乎不敢打的號碼。 “爸?”章澤有點驚訝父親的來電,一腳踢開正在親吻他腿肚子的杜行止,徑直坐起身來,“你怎么有空給我來電話?” 章父直奔主題:“你跟章寶林打架了?吃虧了沒?有沒有去醫院看?醫生怎么說?” 章澤皺了皺眉頭:“怎么連你都知道了?我沒事,真的。章寶林的虧我能吃嗎” “那就好。”章父輕聲說著,心中總算安定了一些,隨即很快加上一句,“要給他個教訓,千萬不要心軟。章寶林已經被他爹媽養廢了,你放過他,他下回還要來找你的麻煩。” 如果說剛才章澤只是覺得意外的話,現在章父的一席話便足以令他震驚了。章澤從沒想過自己居然能從父親的口中聽到如此強硬的話語,尤其話里讓他教訓的對象還是小叔一家。他一時難以回答,表情的變化讓杜行止立刻察覺到不對,杜行止誤會到了另一個方向,立刻從他手中將電話拿了過來。 “喂?章叔叔?” “你是……?”章父意外于兒子身邊還有陌生人,語調很客氣。 “我是小澤的干哥哥,我mama跟杜阿姨是好朋友。”杜行止簡略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隨即快速裝作不經意地提起章澤受傷的事情,“小澤他現在需要靜養,我來跟您匯報就行。章寶林的處置決定法院已經下達了,那天跟他一起群毆小澤的那些朋友都沒躲過去。不過現在小澤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心情放輕松不要想太多雜物,很快就會好轉。” 章父沉默了兩秒:“群毆?” “是呀!”杜行止語調輕快,“您不知道嗎?那天,章寶林可是找了五六個人高馬大的同伴一起追堵小澤的,幸好小澤機靈跑得快,否則現在肯定要在加護病房里呆到過年了。” 章父聲音發干,輕輕對杜行止說了聲謝謝,很快掛斷了電話。 章澤瞪了杜行止一眼:“胡說八道什么吶?” 杜行止挑起眉頭,在他面前從不向對外那樣不茍言笑,神情有些得意:“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麻煩,偶爾的藝術加工還是必不可少的。” ** 章凌志被掛了電話,正絕望地發愣,就被忽然響起的鈴聲給嚇住了。 滿腔的欣喜立刻涌了出來,他還在妄想章父會改變主意網開一面拉他一把。他哥的脾氣他還能不知道嗎?家人永遠是家人,血濃于水無法分割,氣話歸氣話,真的求到頭上,還是要心軟的嘛。 哪想到電話那頭章父的嗓音陰測測的,內里居然是濃的化不開的恨意:“章凌志,把你老婆孩子給看好了,別讓我碰到。下次見到你,老子見一次打一次!” 嘟嘟嘟。 章凌志捏著聽筒出神,視線緩緩轉向了站在旁邊的妻子羅慧。 羅慧的心慢慢沉了下來。 “沒辦法了。”她說,“把村里房子賣了吧。” 章凌志有些猶豫:“房子賣了,咱媽住在哪里?” “你媽重要還是兒子重要!”羅慧嗓門又尖利了,她對婆婆可沒有什么親如一家的感情。雖然一直以來在家里她也不敢忤逆自己的決定,可是外人就是外人,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個老太婆在背后是如何念叨她的。“你媽那邊,隨便給她安排一家親戚住著吧,現在還是寶林要緊,等到寶林出來了,房子錢總會慢慢賺回來的。” 章凌志視線渙散了起來,他想到年邁的快要走不動路的老母親,心中說不出的難受。然而在這形象之上慢慢走過兒子高大健壯的身影,他最終妥協了。 ******** 回北京后,章澤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給陳聰十萬塊錢。 陳聰的公司在他走前已經申請下來,名叫“黑馬網絡科技”,章澤也希望這個公司能像它的名字一樣,如同黑馬般殺出一條不尋常的制勝之路。 杜行止對他為了公司的事情整天跟陳聰通電話表示不滿,但章澤碰上公事人就會變得很認真也很不可理喻,任憑杜行止如何提意見,他都依然固我。杜行止被虐習慣了,偶爾在章澤打完電話后可以得到一個主動的親吻,很輕易就被安撫了下來。 感情的安撫令他工作的勁頭異常充足,朋友們都頗覺意外。第一次涉足到房地產業,公司遇到了非常多的困難。這些困難有些可以用關系解決,有些則必須劈開重重關卡才有重見光明的可能,為了開發好這片地皮,杜行止跟銀行貸了好大一筆的款,地基剛剛開挖,就在籌備賣房的事宜。 中國的發展畢竟只是近些年的事情,經濟尚未進入全速發展的狀態,其余為經濟服務的產業鏈自然也不夠成熟。杜行止請來設計樓盤規劃的是個在國外就職的設計師,他擅長將小戶型變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小公寓。巧妙的隔斷和戶型設計以及色彩搭配,輕易就將正在規劃的樓盤和其他所有的小區分出了差別。 這也不算是一招險棋,北京市內早已開始新興類似的銷售模式。如今拼的就是裝潢的美感,在這一點上,杜行止自問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如今他收入的最大來源還是煤礦,煤價日漸攀高,他手下的礦出產豐富,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那些土大款們的思想有時候杜行止也能摸著個邊,無非是錢來的太快太多,讓他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花不完那么多了,不趁著還活著的時候抓緊享受生活,等到人死了卻留下豐厚的財產實在是不劃算。不得不說,有時候杜行止也會在夜闌人靜時生出類似的念頭,銀行中的流動金額已經達到了一個他今生或許都花不光的數字,可是每次只要側頭看到章澤的睡顏,他便無論如何都無法滿足。 這個世界上比他有錢有能力的太多了,滿足現狀裹足不前,現在或許能過的舒坦,日后呢?等到章澤也逐漸走到了那樣一個位置,他還能看得上胸無大志的自己么? 哪怕為了握緊這個人,他這一生,也絕對無法停下追逐名利的腳步。 ***** “章總,淮興和天津的培訓廚師剛剛已經到北京了,公司派了大巴車。您看一下培訓課程什么時候開始?” 電話里段金剛的聲音干脆利落,她已經被章澤提升為新公司的行政總管。段金剛是少見的邏輯能力強大的女人,為人又很細心,公司的任何雜務由她經手后,都能查找出一些原本不曾發現的疏漏。章澤在工作之余為她報了進修班,一手帶出來的人才,若非必要,章澤打算就這樣用下去了。 段金剛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對工作向來周到認真,幾乎沒有能讓人挑錯的余地。對章澤培養她的意圖,段金剛顯得十分珍惜。她從遙遠的山村群寨來到淮興工作,家境貧困、舉目無親,沒有學歷沒有錢,只能到賣勞力的餐飲店里找工作。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會這樣過下去,和千千萬萬族中困難的同輩女孩那樣,在大城市靠體力賺回辛苦錢,再回到村子里嫁一個有地的男人,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帶著孩子圍著鍋臺轉過去。 可沒想到,在遇到章澤以后,她的人生居然出現了如此大的轉變。工資在短短幾年間連連跳高,升職前景一片大好,在公司里她幾乎能算作老板的心腹,在北京也快要買房了,現在工作之余,更加能公費進修。 對自己的未來將會如何,她已經無法展望如此遙遠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只要好好在公司跟著章澤干下去,她可以把寨里的爹爹mama都接出來居住,讓他們看到大城市里鄉村所沒有的風景,讓他們坐上四個輪子的汽車,讓久被病痛纏身的奶奶得到醫治,而不必心疼醫藥費和住院費在家里苦苦忍受。 如今的她,對章澤的態度已經不是忠心可以言明。在她看來,章澤就是生長在她背后的那株大樹,樹蔭越茂密根系越發達,她就能得到更多的庇護,而這棵大樹一旦倒塌,對她這株靠汲取大樹養分為生的藤蔓來說,也不啻于滅頂之災。 章澤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二十五分,還有五分鐘就要下課了,拿書擋著臉,他小聲說:“培訓先別著急,你們將培訓的一切準備工作都弄好,他們來一趟北京,路上肯定也累了,先帶他們去休息。” 那頭的段金剛迅速答應下來,這種請示也不過是她對于尊重章澤的一種表示而已,其實自己早就可以拿主意了。章澤切斷電話,恰逢下課鈴聲響起,趕忙收拾好書本。 跟杜行止約好食堂見,他步履匆忙。 在他往后三排的地方,徐盛端坐著。面前攤開方才記下的課堂筆記,他神情有些凝滯,愣愣地看著大門處章澤離開的方向。 其實很想上前打個招呼,問一句最近過的怎么樣都好。可是就是提不起那個勇氣,一想到當初跟章澤發生過的矛盾,如果對象是他自己,那么做出這種事情的舍友哪怕千刀萬剮也難泄他心頭之憤,章澤雖然原諒了他,也大度不計較過去,然而徐盛自己的自尊心,已經足夠他無顏見人了。 周圍來往的同學交頭接耳地看著他的方向竊竊私語,徐盛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 他低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暗暗瞥了那群烏合之眾一眼。 除了章澤以外,他不虧欠任何人,這些握著他的把柄攻擊他弱點的小人自以為占據了道德制高點,殊不知在他看來,也跟跳梁小丑沒什么兩樣。 杜行止把盤子里的雞腿夾給章澤,拿走了章澤盤中胡蘿卜炒rou的胡蘿卜。 京大的伙食不錯,偌大一個學院的學生都在此處用餐,校領導也時常要光顧。加上京大學院名氣十足,偶爾來校內參觀的校外人并不少,眾目睽睽之下,無人敢像其他學校那樣將食堂低價承包,如此一來,受益的自然是校內的學生了。 章澤和杜行止平常大多在外面吃,除非像今天這樣,課時恰好撞在飯點以前。跟杜行止如此親密地在一處互相挑揀飯菜也是在兩個人這次從淮興回來之后,兩個可以說在學院內相當耀眼的人坐在一處姿態曖昧,可以說也是賺足了眼球。 章澤不用說,他的模樣在管理學院這種陽盛陰衰的地方也算是佼佼者,從入校以來一舉一動就招人矚目。加上他也不是虛有其表的人,每個學期拿到手的獎學金數額高到了讓人眼紅的地步,雖然沒有加入學生會,可在學生們的眼中,也無疑是人生贏家的一種了。 杜行止則更是特殊,他從入校以來就很少出現在學生們的面前,三天兩頭請假,除非必修的小課,不點名的大課他是從來不去的。偏偏院內的教授對他這種吊兒郎當的學習態度全不過問,細一追究,才知道這小子原來一邊學習還一邊要兼顧事業。更別提他與他形影不離的那些好友們各個都是身家不俗,在外人眼中,他的傳奇經歷恐怕也得細篩一簍子。 以往在九幾年時,還有人看他不順眼笑話他是挖煤的暴發戶,可近些年稍對市場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煤老板的身價攀升。各種有關煤老板的傳聞出來了之后,哪怕沒有神秘的背景在身后作祟,這個學院之內,也沒人敢看輕杜行止丁點。 章澤和杜行止是親兄弟的傳聞也不知道是怎么出來的,總之在進入他倆耳朵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堅定不移地相信了這個傳聞。至于他倆為什么不同姓?同母異父啊!這還要說嗎? 于是不禁有人嘆息,混得好不如生得好,如同章澤和杜行止這樣含著金湯勺出身,旁人即便付出再多的努力,也終究是追不上的。 又聽到那種熟悉的竊竊私語,章澤早已經學會視若無睹。他幾下將雞腿啃完,問杜行止:“我姐下周過生日,你想好怎么給她慶祝了么?” “你姐?”杜行止正在想前段時間淮興碰上的那個胖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胖男人詢問他爸現狀的面孔杜行止就是記的特別清晰。回來之后他也沒有特別合適的時機跟母親談起這個話題,細一思索,他竟然也有近半年沒有聽說過杜如松的消息了。 至于章悌,杜行止以前挺怵她的,覺得這姑娘外表淳樸其實是個特別心狠的人。加上張素老瞎點鴛鴦譜,他對章悌是能躲多遠躲多遠的,這事情章澤還不知道呢。只不過從有了男朋友之后,章悌便很少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了,張素有時候不留心說起她,也感嘆女孩子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她的生日跟章澤相差不到十天,一說起章悌,杜行止便念起了章澤。 給章澤的禮物他早就準備好了,這馬大哈卻從來沒想起問個一字半句,反倒老擔心自己jiejie。 杜行止又醋了,但表面沒露出來,嘴里嚼著胡蘿卜片,他不太確定地說:“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要不送條項鏈?送個戒指?” 章澤遲疑了:“這些東西,她男朋友應該都送了吧?” 杜行止笑了笑,掃了章澤一眼,心中想到什么卻沒說。 章悌那個男朋友……談戀愛那么久,別說戒指項鏈了,就連條絲巾也是沒送過的。之前張素還說那男孩子不靠譜,章悌不小心落在家里的刷卡票根張素還看見了,刷了個近萬元的男士名表,就為了送那個只出不進的對象。 還是別說了,說出來,章澤這個缺心眼的又要擔憂。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談戀愛這回事合則來不合則散,受了傷爬起來拍拍膝蓋繼續走。想來那個跟章澤如出一轍堅強的章悌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第六十四章 說實話,章悌倒真的沒去注意自己的生日什么時候來。因為京大最近的一項活動,她這些天都在往來校務處奔波。 系內有四個和紐約大學合作的交換生名額,從二年級到三年級學生當中選拔,學校負責一切學雜住宿費用。這是京大和紐約大學的首次合作,對方會付出最多的誠意來對待這一批交換生,在出國就是鍍金的如今,交換生的名額自然是被人搶破頭的存在。 章悌自然也是希望能拿到這個名額的,她成績也算不錯,因為跟章澤一起補習的關系,英文口語很流利,主要是男朋友季晟也對此有意,章悌便想著男女朋友一起出國,也有個照應。 從有交換生名額的消息傳出來之后,她就開始為了拿到名額做準備了。全年沒有缺席一堂課,參加學生會,積極寫論文,綜合測評分數在系內數一數二,大一就開始考四六級、背單詞、做題,沒日沒夜地累計詞匯量,考雅思,一遍不夠理想便再考一遍,她的努力和成績所有校領導都看在眼里,可以說,如果有誰會被選中去紐約,本年級中她絕對是不二人選。 這并不沖突,四個名額從大二到大三平均分配才是最公平的,季晟和她不在一個年級,最好的結果就是兩個人一起被選中。章悌很相信季晟最終會獲得好結果,畢竟相比下來,季晟為了得到出國的機會,付出的努力比她還要更多。 接到弟弟祝賀自己生日快樂的電話,章悌摘下復讀機的耳機長長出了口氣,視線透過自習室的窗戶望出去——艷陽天。 “生日快樂。”那頭章澤一如既往清亮的聲音傳來,聽地她雙眼一瞇,“謝謝,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啊?” “生日蛋糕可以嗎?” 章悌心中一暖,好像那甜蜜的蛋糕已經吃進了嘴里似的,從口齒甜進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