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翻臉以后失憶了、豪門權少霸寵妻、曾想盛裝嫁予你、炮灰總想炸死我、退圈后我成了豪門真少爺[娛樂圈]、嗜妻成癮:帝少,來硬的!、早安,軍長大人、全世界你最可愛、網游之最萌夫婦、三國之烽煙不棄
章澤剛想回答沒有,就忽然想起剛才程冀中說的那句話,氣勢頓時弱了半截:“……沒叫……” 杜行止瞇起眼:“到底叫沒叫!” 章澤低著頭,沉默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是我要叫的……” 果然叫了! 杜行止腦仁砰砰跳著發疼,眼中含著一簇火,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心中的不安果然是正確的,章澤這種招蜂引蝶的體質無論如何都拗不過來。在身邊的時候杜行止就每天擔驚受怕,生怕一個不小心章澤又給自己弄個情敵出來。章澤一個人回淮興他就是第一個不放心的,以往在淮興還沒到北京的時候他就發覺了,章澤的那群同學沒一個是單純的,尤其是那個現在章澤還掛在嘴上說個不停的陳聰,當初陸路還跟自己抱怨過陳聰阻撓他跟章澤獨處,這尼瑪是什么目的? 現在居然還敢帶著章澤去夜總會,還叫小姐! 雖然很清楚章澤這種人是絕對沒膽量背著他偷吃的,可這一刻杜行止還是相當的出離憤怒。 他丟下一句“我明天到淮興”后匆忙掛了電話,章澤聽到嘟嘟聲的時候有些發呆,心忽然虛了下來,捏著電話忐忑不安地不知道說什么好。撥過去后杜行止也不肯接了,直到龔拾櫟開始高聲喊章澤的名字,章澤才回過神來。 “怎么了?”他轉頭去看龔拾櫟,卻赫然發現屋內已經多出了一排剛才還不在這里的女人。 這群女人長得都挺漂亮的,穿著很清涼,基本上都是薄薄的一件裙子,有旗袍模樣的也有長裙模樣的,妝都不濃,年紀也不大,有幾個還留有肥嘟嘟的臉頰,杏仁眼水汪汪地眨動時,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章澤對上其中一個的視線,嚇得一個倒仰,往沙發里縮了幾寸,就見那妹子步步逼近,眼看要坐過來了。 章澤連忙擺手:“我這邊不用了!” 姑娘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異芒,粉色的嘴唇抿了起來,頭微垂,仍是走過來坐在了章澤的身邊。 她拿過果盤里的一個蘋果削了皮,小心地切下一塊用叉子叉到章澤嘴邊:“晚上喝酒不好,先吃點東西墊一墊吧。” 龔拾櫟和程冀中他們有心活躍氣氛,開始起哄:“噢噢噢噢!我們來了那么多次都沒有這么貼心的服務果然還是看臉??!” 賴一通笑道:“章澤你就從了吧!” 章澤急死了。他是有道德底線的,現在既然跟杜行止確定了關系,就絕不會在任何時候在外面胡來。對方親昵的態度令他很是為難,章澤索性不給面子,頭朝后仰著,眉頭微皺:“我真的不吃,謝謝了。這邊不用你幫忙。” 女孩垂下眼。她的模樣在會所里算是受歡迎的,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里青春風格幾乎無往不利。以往的癡肥的男人們只消她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就能被迷得找不著北,章澤是第一個如此不解風情的人。可偏偏……他長得這樣出色。 女孩微微咬著嘴唇。女人們沒有不像往浪漫愛情的,章澤的模樣和氣質無疑說明了這是最純粹的一個白馬王子,能跟這樣出色的人春風一度,哪怕不給錢,她也是情愿的。 看出章澤這樣不情愿都沒發脾氣想來性格很好,她也就沒有因為章澤的一句驅趕就起身離開,而是放下蘋果后又拿起一枚龍眼剝去皮遞到章澤嘴邊,大大的一雙眼里像含了霧,惹人憐惜:“我很安靜的,幫你遞水果倒酒都可以,別趕我走了?!?/br> 章澤的不自在險些要發作,沒想到一旁一直安靜昏睡著的陳聰倒先他一步發飆。他倏地坐起身來攬住章澤朝自己身上一帶,通紅的雙眼不善地瞪向那姑娘,聲音里的溫度幾乎臨近冰點:“讓你滾,聽到了嗎!” “我……”女孩一愣。 陳聰隨手在旁邊的茶幾上摸到一架遙控器朝著墻上砸去:“滾!!” 這一聲吼如同平地驚雷,一屋子人都被他嚇到了,卻見陳聰忽然撐著身體爬坐起來,朝程冀中他們大罵:“誰他媽叫小姐來的?都他媽有病嗎?來唱歌還是來嫖妓!?” 喊人來的程冀中有些尷尬,但也不能對發酒瘋的陳聰說些什么,揮揮手讓在吧臺里開酒的mama桑帶人離開。mama桑發了話,那個百般不愿的姑娘才悻悻站起身來,眼帶淚光地掃了章澤一眼,依依不舍地離開。 陳聰的手臂箍在章澤腰間,勒的他有點呼吸困難,章澤便伸手去掰,嘴里小聲哄:“不要發脾氣,人都走了,你快睡吧我去點歌給你唱。” 哪料到腰間的手臂一直沒有松開,陳聰反倒用了點力氣將章澤拽到懷里,腦袋擱在章澤的肩膀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大伙面面相覷,龔拾櫟的眼神有些復雜,在包廂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很難被人發覺。他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讓他靠一會兒吧?!闭f罷起身去替大家點歌。 轟鳴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章澤感覺到肩膀上的腦袋動了動,陳聰低啞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過來:“你知不知道……” “什么?”章澤轉頭看他。 陳聰醉眼迷蒙,癡癡地盯著章澤的雙眸,這雙眼睛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在他腦中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直到今天,仍舊是他心里不可攀摘的存在,然而偏偏…… “……沒什么?!彼÷曊f著,埋首在章澤的肩窩深深地吸了口氣,松開手倒向旁邊,閉著眼不動彈了。 章澤被音樂吵地頭昏腦漲,見陳聰睡了,也站起身來往外走去,打算洗個手。 他離開后龔拾櫟坐到了陳聰的身邊,側頭盯著他,目光頗為不善:“你剛才說什么了?” 陳聰裝睡著,終于裝不下去了,捂住臉低聲笑了一會兒后慢慢趴到沙發上,腦袋枕上龔拾櫟的大腿:“有這個賊心,沒這個賊膽。” ** 章澤穿過長長的嘈雜的走廊,周圍喧鬧的音樂聲蓋過了他的腳步,躲在洗手間里放水后沖手,大門處陸續進來了其他的人。烘干手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身后有個年輕的男聲喊他的名字。 下意識回過頭,他借著燈光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個頭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青年,正抻著脖子瞇著眼等待自己的確定。 “你是……” “真的是章澤?”那青年頓時興奮了,也不去干正事,兩步走到了章澤的面前,“我是寶林啊,你忘記了?才多久沒見你怎么能忘了呢?” 章寶林?章澤有些遲緩地打量他。大概是長得太快的原因,章寶林看起來跟小的時候一點也不像了。小時候的章寶林是有點肥胖的,可現在卻成了正常的體型,因為燙了一頭黃色卷發的原因,看起來異常的醒目。平心而論,章家人長得都不差,章寶林更是跟章悌有那么點相似的地方,皮膚微黑鼻梁高挺,單眼皮聚光而有神。他身材高大,穿了一套條紋的網球衫配高爾夫褲,腳上踏著皮涼鞋。被杜行止耳提面命地指點了那么久,他自然而然開始查看起章寶林的穿著,網球衫是小熊的新款,高爾夫褲是boss的經典款,腳上的皮涼鞋不知道品牌,但一看款式和皮質就知道不是國內目前的流行趨勢。 這一身衣服可得砸不少錢,還得有人去國外或者自己去國外帶,章寶林發財了? 章澤眉頭微挑,并不熱絡,冷冷地看著他。他有點后悔剛才應腔了,早知道是章寶林,他就該有多遠躲多遠。在栗漁村的時候章澤姐弟可以說是受盡了這個親人的欺凌,章寶林不光自己欺負他們,還拉幫結派聯合村子里所有的孩子孤立姐弟兩人,上輩子連帶這輩子兩次,章澤更是被他推下河里性命垂危。 對章寶林一家人,他心中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章寶林也在打量久未蒙面的章澤,心中一陣陣地心悸。 如果不計較那些細節的話,他也算是跟章澤一起長大的了。章澤的這張臉他看了十多年,小時候灰頭土臉的模樣他比誰都記得清楚,他怎么一直沒發現這小子長得那么好看呢? 章寶林如今既然在淮興上大學,自然就沒有不認識章澤的道理。p·d從淮興起源,廣告的普及率比北京大得多,尤其是p·d的主要消費人群當中,章澤的名號那自然是無比的響亮。師范學校中不缺有錢人,而且大多是成績差到不行卻沒有門路買進好大學的土大款,大款們講究穿著并樂意攀比,經常是章澤出一個季度的廣告宣傳,一群大款學生就照著海報去買來一套一模一樣的,然而誰穿著都沒有章澤穿著好看。用那些女同學的話來說,這就是凡人與神仙的區別,帥哥跟銼哥只差了一張臉,然而那張臉卻是銼哥們付出百倍的努力也無法找平的缺陷。 章寶林一開始只覺得章澤眼熟,章澤眉心當中的那顆美人痣當真長得與別人不同。然而因為和自己所熟知的那個章澤氣質差別太大了,他懷疑來懷疑去就是不敢確認。最后確認的消息還是從父母那里得知的,靠著章澤表哥這一個名頭,他在師范學院里可以說是混的風生水起。多少人都來找他詢問章澤的私事,他雖然不知道,瞎編亂造總是可以的。 章澤從小到大都很崇拜他啊,章澤家道中落都靠他家鼎力幫助啊,章澤在淮興上學的學費還是跟他家借的啊,章澤能拍廣告也都靠著他家的幫助啊……總之講來講去,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家對章澤恩重如山了,學校里的其他同學更是將他當做了有錢人家出身的富貴少爺,至少已經達到了可以接濟一個明星的高度。好幾任女朋友都是看中了他的背景愿意跟他好的,所以現在看見章澤,他有種愛屋及烏的好感,也不像小的時候那么厭惡了,甚至和顏悅色地上前打招呼。 哪知道章澤只是隨意瞥了他一眼,神情甚至是冷淡的,點點頭說了句:“好久不見。”,轉身就要離開。 他心中立刻有些不悅,抬手按住章澤的肩膀制止了他離開的腳步,章寶林皺起眉頭,聲音有些陰冷:“干嘛?這么不高興看到我這個表哥?” 章澤瞪了他一眼,捏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慢慢掰了下來,眼中滿是厭惡:“你如果有自尊的話,現在就不應該跟我打招呼?!?/br> 這句話說的章寶林立刻變了顏色,他神情驟然兇狠起來,厲聲喝道:“你說什么?給老子再說一遍!” 然而現在的章澤早不是那個咬著嘴唇擋在jiejie身前任由人欺侮的少年了,他已經有能力不懼怕任何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并且狠狠地一個一個報復回去。章寶林質問他,他便理直氣壯地又說了一次:“我讓你滾開,我還有事,不能在這里跟你浪費時間。” 章寶林咬著牙,拳頭松了又緊,忽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來,站直身雙手環胸俯視著章澤:“翅膀硬了啊,怎么樣?現在傍到大款了?不就是拍幾張照片,還真把自己當成明星來看了。” 他嗤笑著掃了眼章澤的衣著:“我看你也不怎么樣嘛,還穿著贊助商贈送的衣服,從頭到腳有一件是你真正花錢買的嗎?牛氣什么?” 恰逢此時一群勾肩搭背的青年推開廁所門走了進來,嘴上叼著煙,看到章寶林的時候隨意打了個招呼,視線不經意掃過章澤后,齊齊都頓在那里。 章寶林趕緊把里面呈領頭之勢的青年拉了出來,厲目瞪視章澤道:“知道他是誰嗎?人家可跟你這種靠著臉蛋賞飯吃的人不一樣,他爸在淮興的工廠有多大你知道嗎?還有他,他他他……”指著后面的幾個青年,“這些人隨便哪一個出來都比你有分量,你跟這牛逼哄哄的給誰看?” 那領頭的青年有點懵,被這樣胡亂介紹了一通后摸不著頭腦地扭頭問章寶林:“這真是章澤?你們倆怎么這架勢,不是表兄弟嗎?” 章寶林冷笑一聲:“出名了就沒良心,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真以為一個模特能紅到哪里去。跟他打個招呼,居然說老子浪費他時間?!?/br> 那青年一聽這話當即不干了,他可是把章寶林當兄弟看的。馬上一只胖手就伸過來推章澤的肩膀,面色不善:“喂,你這樣就過分了吧,飲水思源知不知道?” 章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那青年拍了把墻壁:“你這人長得人模狗樣的怎么心那么黑???虧我還一直以為你應該是個很善良的人,沒想到一出名就不認恩人了。寶林他爸媽幫了你多少忙你自己摸著良心想想,他說的沒錯,你不就一個小模特嗎?出了點名都忘了天高地厚了?!?/br> 章澤眨了眨眼,才回過味來:“你的意思是,他告訴你們他爸媽幫了我很多的忙,我有今天都靠著他們的提攜?” 青年怒喝:“難道不是嗎?!” 章寶林雖然不要臉,但畢竟也只是個凡人,吹牛皮的話被人當面說給另一個當事人聽,他臉皮有些發燙,輕輕地去掰那青年的胳膊:“算了……算了,我只是有點生氣,也沒想教訓他……” 青年卻不干了!朋友們不就是互惠互利的嗎?章寶林家那么有背景,碰上機會替對方做些事情加深印象只會有利無弊。章澤在他看來確實是沒有什么值得忌憚的地方,給章澤一頓教訓不僅能增加章寶林對他的好感,還能宣泄他對于這種不孝不義的人的厭惡,簡直沒有更好的了。 看章澤似笑非笑的模樣怎么看都不順眼,青年借著酒勁挽起了胳膊一拳朝著章澤揮去,章澤順勢朝后退了一步,一腳踢上他的褲襠。 對方人多,章澤雙拳難敵四手,趁著所有人都一臉緊張地去扶那青年的時候,他一腳踹翻了章寶林,越過躺在地上的人朝著自己的包廂跑去。 “抓住他!”地上的青年一聲大喝,后面很快追上了四五個人,章澤邊跑邊掏出電話來撥通了龔拾櫟的號碼,然而不等接通對方便追上了他,一個飛身將他撲倒在地,隨后一拳便揍上了他的下巴。 章澤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胸口也被激起一股血性,反手一拳揮上了對方的臉,他一個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腳跟朝著對方的褲襠狠狠拆了一把,隨后抓住下一個人揮來的拳頭摁住他的腦袋朝墻上狠狠一磕——頓時便迸出了血。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見血就眼紅,其他幾個人見同伴受了傷,大吼一聲全部都撲了上來,章寶林從后頭慢慢跟上來,捂著被踩到的部位一邊抽氣一邊憤憤地大喊:“你他媽敢動手!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老子今天就把你扣在拘留所里,讓你狂!” 章澤隨手摘下墻上掛著的畫框在膝上掰成兩半朝他的方向擲去,正中章寶林的側臉,畫框的邊角在他臉上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另一邊畫框章澤抓在手里,打紅了眼睛看人就掄。 掉在角落里的電話接通后孤零零地在原地轉著圈,打架時發出的異動很快讓龔拾櫟聽出了異常。帶著一堆兄弟們出來后拐個彎就看到跟一群人打成一團的章澤,他們立刻眼睛發紅地一窩蜂沖了上來,龔拾櫟手上拿著的酒瓶毫不留情地扣在了正在跟章澤扭打的領頭青年腦袋上?!芭尽钡囊挥浰榱崖?,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cao?。。 睅е鵁岫鹊孽r血緩緩從額頭上爬了下來,猙獰的顏色叫還在激動的一群人如同被潑了冷水,誰也沒料到章澤這邊竟然敢下這樣的狠手,章寶林怔愣半晌,顫聲嚷嚷起來:“你他媽知道我們是誰嗎?瞎了你們的眼,cao!今天就讓你們去局子里面呆個爽!” 被砸破頭的那個青年卻安靜著,他捂著自己的腦袋回頭盯著手握瓶頸的龔拾櫟老半天,忽然虛弱地喊了一聲:“龔少?” 一記窩心腳踹中了他的肚皮,龔拾櫟的力氣可比章澤大的多,立刻讓他借力撞在了另一側的墻上蜷著身子無法動彈。龔拾櫟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去查看章澤的情況:“沒事吧?” 章澤直起腰抹了把鼻血,冷著臉搖搖頭:“好得很。” 地上那青年卻恢復了聲音,強撐著支起身體,小心翼翼地又喊:“……龔少?你和……章澤他認識?” “少你媽!你誰啊?”龔拾櫟盯著章澤鼻下刺目的鮮血,一時間渾身都發起抖來,渾身上下摸不著紙巾,那鼻血還在不停流著,他趕緊脫下上衣去擦章澤的鼻子,“你,你別動,疼不疼???鼻梁疼不疼???斷了沒?” 章澤搖頭的時候,青年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擦著腦門上豆大的汗珠弓著腰湊了過來,血糊糊的臉上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龔……龔少,這你得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們是剛才有了矛盾……不對,是那個……”龔拾櫟兇狠的目光倏地掃了過去,嚇得他膽子一顫,哭腔立馬帶了出來,轉頭去拉章澤的衣擺,“章……章少……” “報警吧,”章澤一手堵著鼻孔拒絕了龔拾櫟繼續擦拭的好意,視線掃過一群方才還在耀武揚威現在則面如土色的人,冷哼了一聲,“照章辦事,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br> 龔拾櫟見他沒事,總算放下心來,下一秒猙獰的視線就狠狠地朝著章寶林他們扎了過去:“怎么回事?” 他不問還好,一問出聲章澤便忍不住發笑,捂著鼻子吭哧吭哧地笑了一場,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還記得我我家以前有一門特別惡心的親戚吧?” 龔拾櫟挑眉:“記得啊?!?/br> 章澤朝著如今試圖努力朝著人群中縮的章寶林怒了努嘴:“喏,那就是我家嬸嬸的兒子,以前把我推到水里差點淹死的那個?,F在在淮興牛皮吹破了天,把自己說成對我有大恩大德的豪門貴公子了。章寶林,你爸今年的谷子收了嗎?你爸媽每年打工種地那么點錢你都給穿在身上了是吧?剛才那胖子說什么飲水思源,你這會給我說說,我該怎么思你這個源?” 章寶林張了張嘴,眼中還有兇意,然而一看到章澤身邊那個讓自己小心對待的青年都忌憚的人立馬萎了下來。 他周圍的兄弟們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他。 龔拾櫟挑起眉頭,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很顯然也看出對方一身比自己還要講究的名牌,因為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他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么才好。 “一通,”他轉頭喊賴一通道,“報警吧,歸哪個轄區管的讓人家照章辦事,那個小觀音的親戚讓他們留下來單獨招待一頓,輕易別保釋。” 末了他護著章澤輕聲問:“咱們回?” 章澤摸了摸鼻子,鼻腔里還有難聞的腥氣,不由皺起眉頭全無興致地點了點頭:“回吧?!?/br> ☆、第六十一章 難得的一場聚會便這樣被破壞了,章澤的心情很不好。 鼻血斷斷續續地流,加上臉上有淤青,龔拾櫟他們擔心章澤的病情,硬是押送他連夜到了醫院,破皮都沒有的傷口讓醫生給看了三回,還說什么都要住院,醫院里病房本來就不夠,一群小青年是被護士們翻著白眼給送走的。 龔拾櫟沒敢把這事情告訴陳聰,就讓他在包廂里睡著,等到將章澤送到家后他們才回去接陳聰離開,等到再回到會所的時候,章寶林一群人早早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