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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二者不會再起什么糾紛,周經緯總算是能安心的去做飯了。 現在時間還早,但是為了避免之后再出什么亂子,還是盡早把菜做了吃完飯送客出門得了。 至于小周同學那邊,把每一樣菜預留出一份就好。 剛切完菜,周經緯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廚房門露個頭朝外問:“楊哥,你們喝酒嗎?” 酒的話家里確實是有的,老同學見面總是免不了喝上兩杯的。 “不喝了,晚上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說這話的時候伊昂揚的嘴角并不是那么的情愿,十分微妙的眼神一直鎖定在林逸辰的身上。 這意思也很明顯了,就是不想跟這人一起。 既然人家也說了,那也省了這一頓酒。 畢竟這個時候再強求人家一起,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 不喝也好,喝了酒以后保不準他倆就能鬧出什么事兒來。 周經緯手腳還是一如既往的麻利,沒過多久涼菜熱菜就已經上了桌。 “楊哥,菜都上好了,快來吃飯吧!”菜差不多上齊了,周經緯連忙招呼伊昂揚上桌吃飯,“獻丑了,突然來家里沒有來得及提前準備,稍微做了幾樣菜別嫌棄啊!” 一想起周經緯做菜,伊昂揚還是面露難色。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人做菜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恐怖到讓人想刮目相看的想法都不敢有。 這菜看著沒什么問題,聞起來也沒什么問題,就是不知道這吃進嘴里啊…… 來者是客,他不動筷子,對面的兩人也不好意思動筷子。 “怎么不吃呢,我做的這些家常菜確實比不得那些飯店里的山珍海味,但是味道我還是有自信的哦!” 對于他的話,伊昂揚將信將疑,對方又讓他盛情難卻。 經過一陣心理博弈,他還是硬著頭皮夾了一筷子放進嘴里。 剛嚼兩下,他的眼睛就像那個時候的林逸辰一樣亮了起來。 “怎么樣,好吃吧?” “不錯不錯,你什么時候學來的手藝?” 這么多年不見,這位老同學確實變了不少呢。就連他曾經最不擅長的廚藝,現在也是信手拈來。 “我肯定是有學啊,每個人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看一個人肯定不能用一成不變的眼光,人是善變的,每個人都會有讓別人出乎意料的地方。 吃飯的時候,林逸辰基本就是盡可能的沉默,把說話的時間都留給周經緯。 也沒什么不好的,現在貿然開口只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沖突。 下午四點半,一頓飯總算是招待完了。伊昂揚也不多做停留,告了辭便準備離開。 周經緯把人送到小區門口,等著車走了自己回到家中。 這時候林逸辰收拾完了桌面在廚房刷碗。 順著洗碗聲來到廚房,周經緯發現對方還是那樣沉默著。 “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來了一個處處針對他的人,這都不用想,肯定是難受的要命。 在社會上這么多年,周經緯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看對方什么臉色的。 誰知道林逸辰此時的態度異常的冷靜,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事的,他也挺可憐的。” 原本想象中的抱怨吐槽或者諸如此類的話,他居然一句都沒有說。 只是說了一句對方挺可憐的。 這個表現確實有些反常,畢竟他的印象中林逸辰并不是一個圣母一樣性格的角色。 “別人如果這樣子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明朝暗諷,那我肯定是忍不了的,他不太一樣。”把洗好的碗用擦碗布擦干摞在一邊,林逸辰擦著手說起了內情,“他家里發生過這種事情,他的父親當時跟另一個人好了,出軌的事情暴露后跟他母親離了婚。因為這個童年陰影,他對這種出軌的事情格外的敏感。” “那你不是說你是無辜的嗎,那再怎么說你也得跟他辯解兩句啊。”不管怎么說,這種別人在對面罵,自己就直接默認的態度也不是十分可取的吧。 “你認為會有用嗎?他會相信嗎?如果他能相信,他還會在你的面前說出那些話來嗎?” 連續的幾個反問讓周經緯啞口無言。 回頭想想,好像又的確是那么回事情。 這種事情辯解確實沒有什么用,有的人認定了一個人不好,就算那個人做出天大的好事,也入不了他的眼睛。 “不過我還是真沒想到你能替我說話。”他頓了頓又繼續說著,“原本我以為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呢。” “這有啥的。我說過的,這件事只要你敢說我就會相信。” 在他的信條之中,與人交往那最重要的肯定是要真誠待人的,既然跟對方保證了會相信人家,那肯定是要相信人家。 前提是在沒有了解整件事情的具體情況前,了解過后自然是要以事實為基礎的。 林逸辰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看著對方的臉。 他很慶幸這個男人能相信自己,當這個人在別人面前為他辯解的時候,他的整顆心都是亂的。 他也想過把自己的事情和盤托出,但是又怕事情暴露從此與這個男人無緣。 瞻前顧后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現在沒有外人,他想把這個男人抱在懷里,想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