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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在線閱讀 - 第322節

第322節

    “喝啊!”忽然,一聲暴喝從南宮熊身后傳了過來,竟然是剛剛被南宮熊一腳給踢飛了的樂喜。此刻他嘴角掛著一道血漬,滿臉赤紅,額頭上還暴起幾根青筋,提著長槍便朝著南宮熊沖殺過來。

    南宮熊不由得一愣,剛剛那一腳雖然看上去好像很普通,但其中的力道可是不輕,按照南宮熊先前的想法,經過那一腳,樂喜絕無可能再爬起來的。怎么現在不但再次站起來,而且還能這么快發動攻擊?不過此刻是在戰場上,也容不得南宮熊多加考慮,見到樂喜沖了過來,南宮熊想都沒想,右手的長槍探出與,卻是貼著樂喜的長槍槍桿,直接命中了樂喜的另一個臂膀的肩窩,這下樂喜可是兩臂都受了傷,再無任何戰斗力了。

    見到樂喜中槍受傷,南宮熊也就放心轉過身,順手抽回自己的長槍,準備再度追殺王虎。可這一抽,卻是沒能將長槍給抽回來,南宮熊一下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便轉過頭一看,這一看,卻是讓南宮熊愣住了。因為直接映入南宮熊眼簾的,卻是一雙赤紅的眼睛,南宮熊也沒想到這雙眼睛竟然靠得自己這么近,簡直就像是面貼著面一般,頓時就呆住了。

    不過這一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南宮熊已經看清楚了,因為樂喜正將自己的身子直接穿過南宮熊的長槍,朝著南宮熊逼了過來。看清楚情況之后,南宮熊也是怒喝一聲,左手的長槍再度探出,這次卻是正中了樂喜的腹部,因為靠得比較近的關系,這次南宮熊的長槍是直接穿透了樂喜的腹部,來了個對穿。

    “啊。”腹部被穿透的疼痛感,讓樂喜再次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不過慘叫過后,樂喜卻是咬著牙,竟然用先前手上的那只手一個抓住了自己腹部的槍桿,一只腳則是再度朝著前面跨了一步。而看樂喜的模樣,始終瞪著一雙赤紅的眼睛盯著南宮熊,那模樣,就像是一只隨時準備噬人的野獸一般,特別是從樂喜喉間所發出的一聲聲低吼聲,讓南宮熊也是不由得心中發寒。

    樂喜的強悍大大出乎了南宮熊的預料,看樂喜的這副摸樣,南宮熊甚至有一種無名的驚恐感。當即南宮熊也不再和樂喜磨蹭了,右手用力一拉,將之前刺在樂喜肩窩上的長槍給硬生生地抽了出來,卻是再度瞄準了樂喜的咽喉。這次南宮熊是要一槍刺穿樂喜的咽喉,讓他斃命當場。

    “咻——!”又是一聲嘯叫聲響起,一支箭矢突然朝著南宮熊射了過來,不過南宮熊卻是耳聽八方,他聽得這嘯叫聲響起,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放冷箭了。南宮熊正好揮動右手的長槍,直接將那支箭矢給撥開,同時南宮熊也是轉過頭一看,果然。正是之前在指揮信王軍戰斗的吳亮所射出的箭矢。

    見到自己射出的冷箭沒有命中,吳亮也不放棄,從身邊的箭匣中接連抽出箭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瞄準了南宮熊射出,一連就射出了五箭。

    “叮!叮!當!當!叮!”不過早有準備的南宮熊卻是沒有讓吳亮得逞,右手的長槍飛舞地密不透風,直接便將那五支箭矢都給撥開了。腦袋一偏,南宮熊狠狠地瞪了一眼吳亮,喝道:“吳亮酸腐,你還是和以前那樣,專門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哼!等我料理了他們,再來找你算賬。”

    說完,南宮熊便轉過頭,正要再次舉起長槍去殺樂喜,可還未等他將長槍舉起來,一股劇烈的疼痛感突然從腹部傳了過來。原來,就在剛剛南宮熊應付吳亮的箭矢的時候,樂喜竟然抓著南宮熊的長槍,硬是讓自己的身子從槍桿上一點一點地穿了過去。

    第567章 圍城

    見到南宮熊回過頭來,樂喜也不再猶豫,提起手中刺入身體的長槍便朝著南宮熊的腹部也刺了過去,狠狠的撞入了對方的身體,長槍正中目標。

    “啊!”腹部受到重創,南宮熊也是慘叫了一聲,不過常年的戰斗經驗,讓南宮熊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硬咬著牙握住了左手的長槍,飛起一腳正中樂喜的胸口,踢得樂喜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而那刺在南宮熊腹部的長槍以及刺在樂喜腹部的長槍同時被抽了出來,倆人都是不由得往后一仰,口中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過,雖然都是腹部受創,但樂喜的傷絕對要比南宮熊重許多,吐了口鮮血之后,樂喜便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另一邊的南宮熊則是杵著長槍,勉強站住了身子。

    “南宮將軍受傷了。”此時,正在和信王軍先鋒軍戰斗的劉家軍也是發現了這邊戰斗的結果,在劉家軍將士們的心目中,南宮熊乃是劉家軍除開劉通之外,最強的高手。有他在,豈能有打敗仗的可能?

    而現在見到南宮熊竟然受傷了,而且看這傷勢似乎不輕,所有的劉家軍將士都愣住了。隨著幾名將士的驚呼,劉家軍的士氣頓時就大跌,竟然被人數少于己方的先鋒軍給殺得節節敗退。而還有數十名南宮熊的親兵,在第一時間便殺到了南宮熊身邊,圍在南宮熊周圍,精惕得看著周圍的敵人。

    “混蛋!”南宮熊杵著長槍怒吼起來,本來是一場必勝的戰斗,卻沒想到竟然會打成這樣。這讓南宮熊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南宮熊立刻便要挺起大槍再度殺出,卻是被身邊的親兵給拉住了。

    “將軍!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一名親兵苦苦勸說這南宮熊,如今南宮熊身上有傷,雖然敵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就怕出個什么意外,要是南宮熊死在這里,那他們這些親兵也都沒有好下場。這個時代的親兵都有連帶責任的,一旦主將被斬殺,他們和家人都會被連累。所以,往往親兵們都經常殊死保護自己的主將。

    “對啊!將軍,大人的大軍很快便會趕到了,等大人大軍趕到,將軍一樣可以報仇啊。將軍,先撤吧。”另一名親兵也是勸道,之所以會提議撤軍,因為現在信王軍的兵馬已經是和劉家軍混戰在一塊,如果這個時候退回城內,根本無法擺脫信王軍的追擊,只會是自陷死局。

    南宮熊心里充滿了不甘,本來這次南宮熊奉命堵截,只需死守這季芹山就可以了。而南宮熊自己卻是沒有忍住,出城迎戰,如今卻是落得這個田地,讓南宮熊如何向劉通交代。

    可左右親兵的話卻也是不錯,雖說那樂喜的傷絕對不輕,應該是沒有作戰能力了,但旁邊還有一個王虎,現在自己和王虎一樣受了傷,可以說是半斤八兩,再加上旁邊還有吳亮的冷箭,南宮熊不得不承認,這一戰,自己是輸了。

    “媽的!撤退!”南宮熊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罵了一句,在左右親兵的保護下,上馬突圍,那些劉家軍見到南宮熊開始撤退了,自然也是再無斗志,紛紛四散而逃。

    吳亮一邊指揮著先鋒軍控制戰局,一邊看著那逃走的南宮熊的兵馬長舒了一口氣,雖說就這么放南宮熊逃走很是可惜,但現在的先鋒軍那也是半斤八兩。剛剛那種緊急情況下,先鋒軍的將士們完全是用命在拼,這才拼出了一條活路。而且馬上還要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劉通的大軍,吳亮抬起手,對著左右的先鋒軍將士喊道:“收軍!打掃戰場,控制季芹山。”

    囑咐了一番之后,吳亮也是連忙縱馬來到了王虎和樂喜身邊,關切地問道:“王虎將軍!樂將軍!你們怎么樣?沒事吧?”

    王虎此刻正半跪在地上,用手攬住了樂喜,而樂喜則是橫躺在地上,雙目半睜半閉,嘴巴微張,臉色也是一片蒼白。王虎見到吳亮來了,抬起頭,滿臉悲切地看了一眼吳亮,卻是正好看到吳亮的右手一片血rou模糊。王虎這才明白,剛剛為了救樂喜,吳亮連發五箭,這手上的傷,定是那時候被弓弦給崩裂的。而剛剛南宮熊未逃走之前,吳亮一直都是手持長弓,卻原來是在唬南宮熊呢,以吳亮右手的情況,恐怕是再也無法射出一箭了。

    見到王虎似乎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吳亮連忙將右手背在了身后,對著王虎笑了笑,示意自己的手沒事,隨即又是在樂喜身邊半蹲下來,問道:“樂將軍他……”說到一半,這話就說不出來了,樂喜的傷勢,吳亮也看得明白,別的不說,但是腹部穿透了的那一槍,已經是足夠致命了。樂喜能夠支持到現在,恐怕也完全是依靠自己那堅韌的意志力。

    “嘿嘿!”似乎是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樂喜的眼睛稍稍睜開了一些,看了一眼吳亮,又看了一眼王虎,卻是嘿嘿一笑,臉色竟然紅潤了一些。樂喜微笑著說道:“你們別這樣。我本是一介武夫,若不是得信王千歲的提拔,我只怕一生只能在普通行伍和山賊之間蹉跎。如今能夠名揚天下,此生足矣。大丈夫戰死沙場,樂喜心中無憾。”

    雖然樂喜的臉色好了很多,但落在王虎和吳亮的眼里,卻是越發的難受,這明擺著是回光返照了。果然,樂喜在說完這番話之后,臉色突然一下變得異常的蒼白,呼吸也是變得急促,抬起手似乎要抓住什么,最后還是無力地落下,腦袋一歪,再無生息了。

    “樂喜……”王虎默默念了一聲,卻是直接將樂喜的尸首給抱了起來,轉身便朝著季芹山內走去。而吳亮也是滿臉悲傷地看著王虎的背影,心中異常的沉痛。此次東征,本以為會一帆風順,卻未想到落到此種地步,先鋒軍的情況到底會是怎樣,吳亮現在也是無法估算了。

    不過吳亮也不愧為一流的謀士,深吸了口氣,便將這些負面情緒壓了下去,轉頭對身后的將士們喝道:“速速接管城防。再遣一人,帶上我的令牌,騎快馬北下,去通知駐守永新城的守軍,讓他們速速前來救援。”

    從季芹山北上,最近的,就劉家軍的永新城了,信王軍在此處也是設置了不少的兵馬,而先鋒軍所有的希望,就全寄托在永新城的信王軍上了。原本計劃是先鋒軍直接從季芹山北上返回永新城,可現在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這么做了,劉通的追兵太快了,而且還有騎兵,與其在半路被劉通給追上,還不如據城而守,尚有一線生機。

    一切都在吳亮的安排下緊迫地進行著,經過了剛剛那一戰,先鋒軍只剩下八百多人了,不過用來駐守著小小的季芹山,倒還是勉強夠的。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吳亮這里剛剛布置好防線,卻是聽得號角聲從城外響起,只見季芹山以北,一支騎兵正飛快的朝著這里趕了過來,正是劉通所帶領的追兵趕至。

    劉通遠遠看著季芹山城頭上面有些殘破的信王軍旗,心里既是興奮,又是郁悶,這次趙廣為劉通定下計策,就要把信王軍的這支先鋒軍給徹底消滅在虜州。沒想到事與愿違,竟然還是被對方給逃到這里來了。

    而且現在趙廣所布置的南宮熊這一路伏兵,也是失敗了,反倒是讓對方占據了季芹山。劉通為了能夠盡早追上信王軍,就只帶了著數千輕騎,根本沒有任何攻城器械,光憑這數千輕騎,劉家軍又不會北方游牧民族輕騎的那種騎射功夫,根本不可能攻下城池。不過劉通這次總歸是追上來了,至少是攔住了信王軍,讓他們無法再繼續北逃,只等身后的大軍趕上,攻下這小小的季芹山,易如反掌了。

    劉通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在城頭上的吳亮又豈會不明白。吳亮站在城頭,凝目望著城外的劉家軍,以及在劉家軍最前面,那身穿赤紅戰甲的劉通。其實吳亮心里卻是巴不得劉通現在就開始攻城呢,可看劉通的架勢,卻是擺明了就這么守在城外。回想起當日在萬安城外他們的計劃,豈不是正好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嗎?只不過雙方的立場卻是反過來了,就不知道到時候,吳亮這一方能不能也一樣起死回生呢?

    “吳大人。劉通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吳亮的身后傳了過來,吳亮回頭一看,卻是王虎上了城頭。自從剛剛進城之后,吳亮就沒有看到王虎的影子,此時見到王虎,發現他身上多出了許多污漬和泥白,簡直就像是在洞里面滾了一道。

    吳亮愣了片刻,隨即便立刻回答:“沒錯。劉通來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并不打算立刻攻城。應該是想要等待他的大軍吧。”

    “嗯。”王虎直接走到了吳亮身邊,也是朝著城外望去,當王虎的目光移到劉通的身上,吳亮明顯感覺到王虎眼中閃過的一道寒光。王虎卻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么看來,我們想突圍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吳亮點了點頭,指了指城外劉通的兵馬,說道:“劉通手下的兵馬遠遠超過我軍,而且又都是騎兵。若是出城作戰,我軍必敗。現在我們也只能是依靠城墻為掩護,那劉通想必也不愿犧牲太大,所以肯定是會等待他們的援軍趕到之后,再一口氣拿下季芹山。不過在之前我已經派人前往永新城,請那里的援軍來了。”

    “如此說來,那就要賭我們雙方到底是誰的援軍來得更快了?”王虎直截了當地指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永新城的援軍先趕到的話,那劉通自然是再無力抵擋信王軍援軍,只能是目送先鋒軍逃回劉家軍。

    而如果是劉家軍的援軍先一步趕到,那以先鋒軍的能力,只怕對方只需一個沖鋒,就能將季芹山的城池給攻下來了。

    吳亮又是點了點頭,這次卻是什么都沒說,因為從路程來看,永新城距離季芹山還有些距離,而劉家軍的援軍早已經在路上了,只是比劉通的騎兵要慢一些罷了。

    如果要比速度的話,肯定是劉家軍的援軍先到才是。王虎和吳亮都是心知肚明,但卻不能說出口,要不然,城頭上先鋒軍的士氣只怕立刻就會散掉,到時候用不著等劉家軍援軍趕來,季芹山自己就破了。

    而王虎卻是面不改色,就好像這件事根本沒關系一般,再次瞪了一眼城外的劉通,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對吳亮說道:“我就在城內養傷,其他事情就全交給你來做主就了。”說罷,王虎便大步流星地直接朝城內走去。

    聽得王虎的話,吳亮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王虎的意思了,如今的戰局,王虎的指揮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與其在這里勞心勞力,倒不如在城內好好養傷,若是城破了,王虎也是決意要與劉通一決生死了。

    事實證明,吳亮的判斷一點也沒有錯,等到了第二天,劉家軍的援軍就已經趕到了季芹山城外。帶隊的戰將正是劉家軍大將王匡、王元化和朱豪,而作為劉通的智囊,趙廣卻是沒有跟著過來。將大軍列隊準備好,王匡、王元化和朱豪三人直接便趕到了劉通的面前,翻身下馬,對著劉通便跪拜下來,齊聲喝道:“末將拜見大人。”

    劉通哈哈一笑,上前扶起三人,說道:“諸位將軍來得正是時候。我們現在立刻就可以開始拿下這季芹山吧。”說著,劉通用手指了指前面的季芹山縣城,以劉通的脾氣,能夠忍上一天的時間,也算是了不得了。

    朱豪點了點頭,對劉通說道:“大人放心。末將等此次帶了一萬人馬,足以拿下這季芹山。用不著大人親自出馬,就由末將為大人拿下這一陣吧。”說罷,他便對劉通抱拳一禮,緊接著,便轉身翻身上馬,手提長槍一揮,便帶著一隊人馬直接朝著季芹山殺了過去。

    看著朱豪的舉動,劉通以及王匡、王元化都是啞然失笑,劉通笑著指著那朱豪的背影說道:“這個朱豪,還是老樣子,一副急脾氣呢。不過也算了。城內現在只有一個只剩半條命的王虎和一個只會放冷箭的吳亮,這兩人現在我還真提不起興致和他們交手呢。就交給朱豪去對付吧。”之前劉通已經和受傷的南宮熊碰過面了,按照南宮熊的判斷,王虎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恐怕是沒有多少戰斗力了,而那個樂喜身上的傷更嚴重,斷無活下去的可能。如此情況,對于劉通這樣的戰斗狂還真沒多少吸引力了。

    而王匡和王元化兩人都是沉穩之人,對于也不像劉通、朱豪那么好戰,既然朱豪已經帶兵去了,他們兩人自然也就無謂去和朱豪爭了。王匡笑著對劉通說道:“大人。那王虎也算是天下少有的大將,大人看他是否有可能投降?若得他為大人效命,大人的實力必定大大增強。”

    對于王匡的提議,劉通卻是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不可能的。當日那王之義死于永新,昨日樂喜又死在這季芹山,聽聞王虎與這二人都有不淺的交情,他早已把我們劉家軍當成是仇人,又豈會投降?唉!可惜了。如此大將,今日卻要折損于此了。”

    說到最后,劉通也是感到有些可惜,畢竟現在劉家軍拿的出手的戰將也只有他和南宮熊兩人,其余諸如王匡等人,雖然也算是將才,但武藝方面卻是始終沒有達到武學宗師的水準,就算是比起夏誠和高安手下的將領那也是大有不如。

    劉通這話,要是被朱豪聽了,指不定要不服氣,可王匡和王元化卻是沒有什么反應,反倒是贊同劉通的看法。如今劉家軍勢微,如果能夠增強劉通的實力,他們也是看得高興啊。

    “算了。”劉通也不是那種拖拖拉拉的脾氣,一擺手,便不再提起此事,對王匡和王元化問道:“你們來之前,那南安軍的情況如何?”

    這些年來,王匡、王元化和朱豪都是負責駐守南安軍與福建路之間的邊防,這次也是臨時被劉通調來幫忙的。聽得劉通詢問,王匡連忙回答道:“大人。南安軍的情況一切都安好,高安已經派人駐扎在南安軍東面的縣城濰縣,正好堵住了王宗石西進的路線。現在王宗石的大軍被困在濰縣,不敢越雷池一步。”

    “嗯。”劉通點了點頭,對這個情況甚為滿意,此事本就之前劉通與夏誠、高安商議好的辦法,在明面上,夏誠和高安都是與信王軍共同討伐劉通的盟軍,但暗地里,夏誠和高安卻是專門來給信王軍使絆。

    就像先前夏誠派人占領吉州一樣,這次劉通則是故意將濰縣的兵力調空,讓高安搶先一步占了去。高安占領了濰縣,那王宗石就不好對濰縣動手多樹敵了。偏偏要從濰縣出發攻打南安軍,濰縣卻是至關重要的一城,不取此城,王宗石縱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出兵南安軍。這也是劉通為什么敢調集全部兵力來對付王虎的先鋒軍的緣故。

    “唉!只可惜,會忠和晁廣兩位將軍沒有等到我們來援。”劉通的臉色突然有些凝重,還帶著一絲悲傷,卻是想起戰死的會忠和晁廣。這兩人和早年戰死的廣宗山、李千,那都是當年跟隨劉家軍多年的老將,如今皆戰死沙場,劉通也是感傷不已。

    “大人莫要傷心。此次我們將先鋒軍盡數剿滅,也算是為兩位老將軍報仇了。”見到劉通的神情,王匡連忙出言勸慰起來,對于王匡來說,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會忠和晁廣對他們這些新一輩的劉家軍大將都很是照顧。

    勸慰了一會兒,王元化卻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大人。這濰縣對于我們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城池,如今就這么給了高安,豈不是太過了?那高安可不是什么善人,現在濰縣落到他的手中,以后再想拿回來,恐怕就沒那么容易了。”

    對于王元化的疑問,劉通卻是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道:“王元化,你這個擔憂我之前也有過。不過后來趙廣卻是讓我放寬了心。如今無論是我們還是夏誠、高安,現在說白了都是無大義的諸侯軍,而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擁有當皇帝資歷的信王。如果是放在齊國和彭友被滅之前,或許夏誠和高安還會想著吞并彼此,擴大自己的實力來對抗信王軍。”

    “可放到現在,他們這種想法是絕對不可行的。信王軍早就已經擁有了極為強大的實力,要不是他們還有北方的百萬金兵大敵需要抵擋,我們早就完蛋了。現在信王軍的最精銳最龐大的軍隊都在北方與金人對峙。”

    第568章 城守府對峙

    “而現在信王趙榛自恃威武,他親自領導的南方地信王軍在戰斗力和裝備上還是差很多的。所以,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如果夏誠和高安趁著這個時候對我們動手,哪怕他們能夠順利擊敗我們的大軍,拿下南安軍和虜州,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信王軍給搶了過去,他們只能是白忙乎一場。所以,他們現在也只能是保持自己的實力不受損耗罷了,絕對不會冒險和我們鬧翻。”

    經劉通這么一說,王元化一想,也的確是這么回事,而劉通卻是突然長嘆了一聲,無奈地搖頭說道:“如今信王軍勢大,我們所能做到的,也只不過是盡力抵擋罷了。本來上次若是能成功迎回趙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卻未想到,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唉。父親打下的偌大霸業,莫非真要毀于我手?”

    “呃!”聽得劉通說完,王匡和王元化兩人都是有些尷尬了,兩人身為劉通部下大將,卻不能為劉通分憂,這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君憂臣辱的一件事情。

    王元化連忙勸道:“大人莫憂,此次大人不是要將信王軍來犯的兵馬盡數剿滅嗎?這一戰結束,信王軍也是實力受損,在短時間內必定不敢再犯。北方金人強悍無比,我們聯合金人,以大人的實力,只需勵心圖志,將來必有大為。末將也愿為大人拼死效命。”

    王元化的話讓劉通的臉色也是好了很多,笑著拍了拍王匡和王元化的肩膀,說道:“行了!我也不是那種沒有志氣之人。放心吧,只要有我劉通在一天,劉家就永遠不會垮。”說著,劉通的臉上也是意氣風發,這才是那名震天下的無敵猛劉通。

    “啊!大人你看,朱豪已經攻破城頭了。”王匡像是發現什么一般,突然轉頭指向了季芹山方向,眾人順著王匡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那朱豪所帶領的劉家軍此刻已經是攻上了季芹山縣城的城頭,之前那面插在城頭上的殘破信王軍旗已經是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嶄新的劉家軍旗。

    “哈哈哈哈!”見到此景,劉通先前心中的不快也是一掃而空,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朱豪果然了得。走。我們也跟上去看看。就不知道朱豪是否生擒了吳亮那廝。”說著,劉通也是讓手下的親兵簽過坐騎,自己翻身上馬,便帶著剩余的劉家軍朝著季芹山趕去。

    王匡也想要跟著去,卻是發現王元化呆立在原地,好像在想什么,王匡連忙拍了一下王元化的肩膀,問道:“王元化,你在想什么呢?走吧。大人已經過去了。”

    “咦?”王元化的眉頭卻是擠到了一塊,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的季芹山,說道:“王匡,此事有些不對勁啊。就算是那信王軍沒有多少人馬了,按理說,也不應該如此簡單被朱豪給拿下城頭才是啊!”王元化會如此說,卻是因為當年劉家軍奪臨江軍城以前的時候,當時身為宋軍降兵將領的王元化那可是曾經和信王軍軍將在一起待過很長一段時間。對信王軍的堅韌、軍紀和戰斗力,王元化可是深有體會。這個時候,經過了嚴格訓練后,信王軍的實力絕對不會變得更差才是。

    聽得王元化這么一說,王匡也是愣住了,不過很快王匡便笑道:“王元化,用不著傷腦筋。這信王軍就算是真有什么陰謀詭計,可在我軍的強大實力面前,卻也翻不出多大的浪來。走吧,到底是什么情況,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王匡這話倒也是沒錯,任何的陰謀詭計,那也要建立在有一定實力的基礎上,信王軍的兵馬不足千人,而劉家軍卻是有上萬人。其中還有劉通所楊奉的五千騎兵。現在城門已開,騎兵更可長驅直入,又何愁信王軍會鬧出什么花樣來呢?

    在季芹山城內,剛剛進城的劉通等人出乎意料的發現,似乎無論是攻城方還是守城方,都沒有對城內的百姓造成多大的干擾。城內的百姓們雖然都被嚇著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出門,但他們的房舍都是完好的,這一點倒是讓本來以為還有一場惡戰的劉通等人有些吃驚。

    正好一名劉家軍的士兵從前面趕了過來,劉通直接便招手把那士兵給喊了過來。身為劉家軍的士兵,又豈會不認得劉通?那士兵連忙快步跑到了劉通面前,對著劉通行禮喝道:“小人見過大人。”

    劉通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也知道,這士兵肯定是之前跟著朱豪一道進城的,所以直接便問道:“朱豪將軍在哪里?”

    “回稟大人。”那士兵則是立刻回答道:“朱豪將軍此刻正和敵人在城守府對峙。朱豪將軍特意讓小人來請示大人。”

    “對峙?”這個結果讓劉通三人都是不由得一愣,本來他們還以為戰斗早就在之前攻打城頭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呢,怎么還在對峙啊?當即劉通便問道:“怎么?難道你們剛剛在城頭戰斗的時候,沒有把敵人全給消滅了?”

    那士兵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古怪之色,搖頭說道:“大人,我們這次進城根本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城頭上空無一人。”

    “呃?”劉通等人立刻就愣住了,沒有遭遇到抵抗?難怪了,怪不得朱豪會這么快就把城頭給拿下來了。可這么一來,劉通等人就更想不通了,這王虎和吳亮怎么會這么做?按道理,他們也不是那種蠢人啊。想到這里,劉通也是越發好奇了,當即便對那士兵喝道:“前面帶路。”

    “遵命。”那士兵應喝了一聲,便起身在前面為劉通帶路。這季芹山雖然也是屬于劉家軍治下,但這么一個小縣城,劉通又豈會知道城內的布局。于是在那士兵的帶領下,劉通等人便徑直來到了位于城內東邊的城守府。

    此時城守府已經是被劉家軍給團團圍住了,見到劉通來了,那些將士自然是給劉通讓開了一條路。劉通、王匡和王元化一路來到城守府的大門口,而早早就守在這里的朱豪見到劉通來了,也是連忙上前對劉通行禮。劉通只是擺了擺手,便望向了城守府門口的情況。

    只見城守府大門緊緊關閉,在大門上還殘留著一些血漬,門口也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劉家軍將士的尸首。朱豪連忙給劉通解釋道:“大人。末將帶兵攻打城門的時候,卻是發現城頭上并無守軍把守,那王虎卻是將所有的兵馬都收回到了這城守府內。末將本想強攻,但卻又擔心禍及周圍的百姓,還請大人明示。”

    朱豪倒不是真的為百姓著想,但如果因為自己擅動刀兵,禍及百姓。對劉通的名聲肯定是會有所影響的,現在的南方的各路諸侯現在的野心很大,都想與金兵合作聯合挾制信王軍,而百姓和善待百姓的名聲就是他們稱霸一方、穩定地方的基礎,所以朱豪也不敢自作主張。

    對于朱豪的謹慎,劉通也是點頭贊許,他轉頭看了一眼城守府,突然上前一步,對著那城守府便朗聲喝道:“王虎!吳亮!你二人也算是一代英杰。怎么?如今卻要龜縮于這小小的山縣小城衙門?豈不為天下英雄所恥笑?若有膽的,就請出來一戰!”

    劉通的聲音洪亮,立刻便在城守府的上空回蕩起來,而在城守府內,王虎與吳亮兩人正帶領著先鋒軍僅余的數百名將士列軍于前院。先鋒軍剩下的那些弓箭手早就在吳亮的安排下分置于城守府內的制高點,只有這些刀盾兵和長槍手在前院列陣,所有將士都是看著面前的王虎和吳亮不說話。

    而聽到劉通的呼喊聲,吳亮似乎是有些焦急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府門方向,又是轉頭望向了王虎。今日從敵人出現的那一刻,吳亮就知道硬抗是絕對守不住季芹山的,所以就帶著所有兵馬退守城守府。城守府的院墻雖然比不得城墻,但卻好在不大,這數百人也足夠布置防線了。只是讓吳亮沒有想到的是,回到城守府,卻是發現一直沒露面的王虎就這么坐在前院閉目養神,那桿鉤鐮槍就這么橫放在王虎的腿上。

    之前王虎對于吳亮的安排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可這時聽到劉通的喊話,吳亮就有些擔心了,生怕王虎會忍不住沖出去和劉通死戰。當即吳亮便上前一步,對王虎說道:“王虎將軍,小不忍則亂大謀。那劉通也是顧忌左右的百姓,不敢隨便用火強攻。所以光是拼殺,我們還可以和對方周旋一會兒,莫要上了劉通的激將法。”

    不過吳亮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王虎由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睛,就好像對劉通的喊話根本沒有聽到一般。見到王虎的這個反應,吳亮也是松了口氣,可心里卻是壓抑得很,就算王虎不出去,也不意味著這場仗就真的能夠拖延下去。吳亮當年在臨江軍的時候,也曾在劉家軍帳下待過,對于劉通此人的性格,吳亮當然是很清楚了。現在或許還能暫時壓制住沖動,但時間一久,劉通絕對不會忍得住,他的耐心可不如他的那個好友趙廣那么好。

    “王虎。你不是一直想要殺了我,為那王之義報仇嗎?今日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若有膽,盡管出來和我一戰啊。”就在吳亮剛剛放下心的時候,從府外又是傳來了劉通喊話,這次卻是提起了當日在永新戰死的王之義。

    就在劉通的話語中提起了王之義三個字,王虎一直緊閉的雙目突然一下打開了,從眼中閃過了一道寒光。冷哼一聲,王虎便立刻站了起來,手握鉤鐮槍,在地上重重地一頓,竟然硬生生將地面給敲出了一個深坑。見到王虎的舉動,吳亮也是嚇了一跳,慌忙上前對王虎說道:“王虎將軍,不可沖動啊。”

    王虎卻是不理吳亮,徑直就這么朝著城守府的大門走去,當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王虎卻是站住了,如果此刻有人在王虎面前的話,就會看到此刻王虎的臉色有多么的猙獰。咬著牙停頓了片刻,王虎深吸了口氣,突然大聲喝道:“劉通!今日我就守在這城守府內。如果你有那本事,便攻進來吧。”

    說完,王虎直接一轉身,便走到了先鋒軍的隊列前,目光在眾將士的身上掃了一遍,隨即喝道:“諸位兄弟。今日,或許是我和你們在這世上的最后一日。我王虎只是一介武夫,不懂得說什么大道理。我只想說,大家都是大老爺們,頭頂天,腳踏地,當的是恢復大宋河山之信王殿下的兵。今日一戰,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問心無愧,當得起男子漢這個稱呼就了。我只問兄弟們一句話,愿不愿意與我并肩死戰?”

    “當與將軍一同死戰!”所有的將士們齊聲怒喝,包括在城守府周圍制高點上的那些弓箭手,就連先前擔心不已的吳亮,此刻也是一反平日冷靜的模樣,拔出腰間的寶劍高聲呼喝起來。

    “好!不愧為我大宋信王軍大好男兒!”王虎的眼中一暖,卻是點了點頭,喝了一聲彩,隨即便轉過身,朝著大門方向喝道:“劉通!想要我們信王軍男兒的項上人頭,你得花點力氣才行。”

    “混蛋!”在府外的朱豪聽得這話,立刻就怒了,當即朱豪便對劉通請命,“大人。請讓末將帶領將士們從正面突擊,保管拿下王虎那廝。”從正面突擊,也就直接從城守府的大門突擊,不到處放火火攻,這樣的確是不會對周圍的百姓造成什么影響,但問題是,如此一來,沖擊城守府所花的代價就會大大增加,這可不是劉通所希望看到的。

    當即劉通便一擺手,示意朱豪退下,自己卻是提起大槍,說道:“這王虎倒也算得上一名漢子。只不過,他要以為這樣就能把我給難住,那可就錯了。來人!放箭,把里面的人給我盡數射殺。”

    劉通這命令一下,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經是彎弓搭箭,將箭矢瞄準了城守府內,只等劉通一聲令下,便要射箭攻擊。劉通緊緊盯著城守府的大門,確定王虎不肯出來之后,劉通也不再猶豫,高高舉起的右手用力往下一揮,大聲喝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