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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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咬著牙,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挑釁的王虎,王康哼了一聲,卻是單手一扯韁繩,竟然是繞過了王虎,繼續(xù)朝著營寨外沖了過去。 對于王康的性情也算是了解的王虎,完全沒想到王康竟然還能忍住這口氣,顯然是沒有這個準備,等到王康已經(jīng)跑出了很遠,王虎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便縱馬追了上去。只是這王康的戰(zhàn)馬和騎術(shù)都太好了,最后甚至是干脆將楊林從他的坐騎上扯了過來,兩人共乘一騎,反倒是將身后的追兵給遠遠甩開。 看著王康的背影越來越遠,王虎無奈之下,也只有終止了追擊,帶著追兵返回了營寨內(nèi)。此刻,在營寨內(nèi)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是徹底結(jié)束,將士們正在清理戰(zhàn)場。王虎進了營寨之后,直接便下馬,將坐騎丟給旁邊的將士,自己則是徑直朝著營寨內(nèi)最大的一個大帳內(nèi)走去。 這個大帳原本是楊林用來商議軍情的營帳,而現(xiàn)在則是成為了輕騎將領(lǐng)們聚集的場所。王虎大步流星地跨進了大帳,抬頭一看,就看到在大帳的最上方,趙云光著上半身,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兩名軍醫(yī)正在他的身邊給他包扎傷口。見到王虎進來了,趙云的臉色雖然有些慘白,但還是滿臉笑意地說道:“王虎,看你的樣子,恐怕是沒有追到。” 王虎本來還想關(guān)心一下趙云的傷勢,可一聽得趙云的調(diào)侃,王虎也知道趙云的傷沒什么大礙了,當即便翻了個白眼,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這個王康倒是比以前成熟多了,呃,應(yīng)該是說他的臉皮厚多了,竟然不受我的挑釁。” “嗯。”趙云似乎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一般,點頭說道:“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如果他還是想以前那般,恐怕也不值得我們對付。” 而在一旁的張龍則是有些不甘心地捶了一下拳頭,說道:“可惜啊。別說是抓住王康了,要是能夠把楊林給抓住,那該多好啊!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嘖。竟然就這么讓他們給跑了,實在是可惜。”一邊說著,張龍一邊搖著頭。 趙云聽了,呵呵一笑,說道:“行了。你就知足。楊林這次一共帶了有近五萬多人,卻是被我們給殺得是全軍覆沒。而我們兵馬損失不到千人。這樣的戰(zhàn)績,擺在哪里都是一場大勝。回頭大人可是少不了你們的封賞。” 一提到封賞,眾人當然高興了,這不僅僅是錢財?shù)膯栴},更是一種榮譽。見到眾將開心的模樣,趙云則是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按照大人先前的推斷,這次我們擊敗了夏軍,有利也有弊。夏軍一敗,必然影響準備攻打咸寧的聯(lián)軍,那我們這次攻打撫州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不過夏軍吃了敗仗,諸路義軍為了對付我們,肯定會派出騎兵前來和我們作戰(zhàn),到時可就要小心了。” “哼。”坐在一旁的張龍卻是說道:“他們的騎兵嗎?我可是早就想和他們的騎兵交手了。將軍。到時候就讓我領(lǐng)一支人馬,去會一會敵人的騎兵。” “不可輕敵。”剛剛這一番大勝,顯然是讓輕騎的將領(lǐng)們有些忘乎所以,趙云立刻便正色喝道:“那彭友就靠這騎兵打下的岳州、益陽和辰州。后來就算避開我們退到吉州等江南西路,也打得當?shù)毓佘姖⒉怀绍姟W阋娝麄冞@支騎兵絕對不簡單。同樣是輕騎,我們之前對付夏軍所用的戰(zhàn)術(shù)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大家一定不能輕敵,接下來才是戰(zhàn)斗的關(guān)鍵時刻。” “遵命。”見到趙云一臉正色,眾將也是收起了先前那滿不在乎的模樣,異口同聲地對趙云抱拳一拜。 趙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那兩名軍醫(yī)也已經(jīng)為趙云包扎好了,連著退了幾步,對著趙云拱手一拜,說道:“趙將軍,傷口并無大礙,將軍只需靜養(yǎng)一些時日即可。”這傷對于趙云來說,等于就一個皮rou傷罷了,沒有多么嚴重。 打發(fā)軍醫(yī)下去之后,趙云則是轉(zhuǎn)頭對眾將說道:“按照大人給我們所布置下來的戰(zhàn)術(shù),接下來我們所應(yīng)該做的,就繼續(xù)sao擾敵人的那些小縣城。直到敵軍騎兵來了,我們便立刻退回去。這輕騎軍可是大人花了很多心血打造出來的兵馬,我們可不能讓它在這里損耗得太厲害了。” “趙將軍。”這個時候,張龍突然開口問道:“既然楊林的大軍已經(jīng)被我們給擊破了,我們何不乘勝追擊,直接拿下建昌軍?這樣一來,說不定我們還能占領(lǐng)撫州,讓夏誠的實力大減啊。” 張龍的問話等于是問到點子上了,其他將領(lǐng)們也都是轉(zhuǎn)頭望向了趙云,似乎也都等待著趙云的回答。而趙云卻是搖頭說道:“不行。楊林的大軍雖然被我們給殲滅了。但建昌軍內(nèi)還有不少敵人。而且建昌軍的守將房云山是個極為穩(wěn)重的守將,有他守住建昌軍,我們就算是強行攻下,必然也會損耗不少兵馬。得不償失啊。” 說到這里,趙云卻是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而最重要的,是攻打建昌軍并不符合大人給我們布置的戰(zhàn)術(shù)。我們在官軍的目的,就為了sao擾敵人。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去主動攻打建昌軍這樣的大城,那樣只會暴露我們的行蹤,讓我們無法更為有效的宛城大人的任務(wù)。 撫州的夜襲戰(zhàn)斗發(fā)生的很倉促,結(jié)束得也很匆忙。一直等到楊林、王康等人逃回建昌軍之后,留守建昌軍的魏將房云山才知道此事。得知此事之后,房云山那可是嚇了一大跳,楊林他們當初可是帶走了整整五萬人馬啊。既有楊林、王康這樣的將領(lǐng),又有張賽良這樣的智者,怎么會弄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房云山也不敢耽擱,立刻便派人把這個消息傳到了興,同時嚴加防范,就放著敵人趁著建昌軍空虛前來攻打。 不過房云山的擔憂似乎是白費了,剛剛打了一個大勝仗的輕騎似乎并沒有來攻打建昌軍的意思,反倒是繼續(xù)在官軍境內(nèi)的各個地區(qū)游走,東一槍西一炮,卻是把好好的一個撫州鬧得不可開交。唯一有點兵力的建昌軍和邵武軍卻是不敢出兵。楊林的五萬大軍都給弄沒了。他們?nèi)ツ沁€不是給別人送菜? 而當這個消息傳到興之后,夏誠等人也是徹底傻了眼。誰也沒有想到,楊林的五萬精兵,竟然就這么給打了水漂了。 在興節(jié)度使府的議事廳內(nèi),氣氛是異常的沉悶,夏誠等諸路義軍都是陰沉著臉不說話,顯然官軍戰(zhàn)事吃緊,讓他們心里都有些不痛快,甚至于對將來即將發(fā)生的戰(zhàn)事有種不祥的感覺。 坐在夏誠身邊的張華軒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童聞博,而童聞博的臉上也沒有了平時那副淡然的笑意,緊皺著眉頭,眼角卻是不經(jīng)意地瞟向了另一邊。童聞博所看的方向,卻是坐在高安旁邊的彭友,不過童聞博想要看的人卻不是彭友,而是在彭友身后的胡諸葛。 此刻在議事廳內(nèi),所有人都是緊皺著眉頭,可惟獨就這個胡諸葛一直老神在在的閉目養(yǎng)神,似乎沒有聽到剛剛信使所說的官兵情一般。見到胡諸葛的這副樣子,童聞博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心里也是在暗自盤算著什么。 過了老半天,終于是有人打破了這寂靜,卻是身為盟主的夏誠。夏誠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楊林竟然會敗于敵手。現(xiàn)在看來,這官兵情可是不妙啊。張華軒,依你之見,應(yīng)當如何解決官軍之危?”夏誠還是將頭轉(zhuǎn)向了身邊的張華軒,對于自己手下的智囊,夏誠還是很信任的。 此刻張華軒也是一陣陣的頭疼了,先前張華軒的猜測一一應(yīng)驗,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竟然連夏誠手下的第一大將楊林也會敗得如此慘。這趙軍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夠有如此戰(zhàn)果? 張華軒雖然想不明白,但現(xiàn)在畢竟夏誠問到他的頭上了,張華軒也不能不回答,深吸了口氣,說道:“大人。撫州戰(zhàn)事雖然吃緊,但以屬下之見,卻不用太過擔心。趙軍現(xiàn)在主力正聚集在咸寧,在撫州的卻是被信王趙榛所分派出去的一支兵馬罷了。” “而且房云山將軍送來的軍情中也說得很清楚,在撫州的趙軍就趙云所率領(lǐng)的輕騎。這樣的兵馬,若是攻打一些小縣城可能沒問題,但要是攻打那些大的城鎮(zhèn),就不可能了。所以現(xiàn)在房云山將軍的戰(zhàn)略很正確,閉城不出,趙軍就算是如何善戰(zhàn),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可也不能總這么下去啊。”雖然撫州是夏誠的領(lǐng)地,但如果撫州有失,那對于聯(lián)軍來說可是十分不妙了。沒有聯(lián)軍支撐,劉廣可是沒有那個力量去應(yīng)付趙軍的入侵,劉廣也是滿臉擔憂地說道:“短時間內(nèi),撫州的那些大城鎮(zhèn)或許還支持得住,可是時間一長,城內(nèi)的糧草供應(yīng)不上,遲早也是要被攻破的。” 劉廣卻是一言點中要害,夏誠和張華軒兩人都是滿臉苦澀,張華軒搖了搖頭,說道:“剛剛房云山將軍所送來的軍情諸位也都看過了。輕騎的戰(zhàn)術(shù)很明確,就以輕騎的機動力來拖垮我們派往撫州的兵馬,等到一定的時機再來突襲。嚴格來說,楊林將軍他們這一戰(zhàn)并沒有什么戰(zhàn)略上的失誤,只是……” 說到這里,張華軒就沒有說下去了,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楊林的戰(zhàn)略沒有失誤,那打敗仗的原因就只有一個,趙軍的戰(zhàn)斗力和戰(zhàn)略強于楊林所指揮的夏軍。只不過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打擊聯(lián)軍的士氣。 張華軒這話說完之后,在座的幾名當世梟雄都是不由得一滯,心中雖然不甘,卻也無法反駁。那趙燕自從一年前石門起義之戰(zhàn)開始,打了多少次惡戰(zhàn),就未嘗一敗,可以說得上是名符其實的常勝將軍。和這樣一個敵人打,讓眾人也是不由得心中有些打鼓了。 “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笑聲響起,眾人順著笑聲轉(zhuǎn)頭一看,卻正是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胡諸葛。而看到胡諸葛這么一笑,童聞博、張華軒和趙廣這三名智者也同時心頭一跳,相互看了一眼。 “胡先生。你笑什么?”見到夏誠等人都是古怪地看著自己這邊,彭友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轉(zhuǎn)過頭就瞪了一眼胡諸葛,喝問了起來。 被彭友這么一喝,胡諸葛也是慢慢止住了笑聲,挺直了上半身,對著眾人一拜,笑道:“請諸位恕在下失禮。只是剛剛在下想起一事,自覺甚是好笑,卻是一時忍不住,笑出聲來,還請諸位千萬要見諒啊。”說著,便伏身拜倒,只不過在座眾人無一不是當時的豪杰,又豈會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意思,當然不會那么白癡地認為胡諸葛真的是忍不住發(fā)笑了。 第503章 不得志的武家兄弟 夏誠瞇起了眼睛看著胡諸葛,之前張華軒也曾經(jīng)和他提起過此人的異常,所以夏誠對胡諸葛是十分感興趣,當即便問道:“哦?那胡大人到底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竟然會覺得如此好笑啊?” 胡諸葛淡淡一笑,卻是頗有興趣地看著夏誠,又轉(zhuǎn)過頭望了一眼身邊的彭友,眼睛也是跟著瞇成了一條縫。笑著說道:“適才聽張大人說起,楊林將軍在撫州戰(zhàn)敗的原因,分析得是絲絲入扣啊。在下雖然不才,但也與張大人是相同的意見。江南東路經(jīng)略使帳下兵馬雖然是精銳之師,但畢竟多為步兵,而趙家輕騎卻是據(jù)說是西川支援出來的輕騎兵。從一開始,江南東路經(jīng)略使的兵馬就被敵人給牽著鼻子走,焉能不敗?” 這話雖然和張華軒剛剛所說的是一個意思,可從胡諸葛嘴巴里說出來,卻是有些不客氣了,這擺明了是在打夏誠的嘴巴。不過夏誠卻是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點頭說道:“胡大人所言極是。就不知胡大人有何高見?” “高見不敢當。”胡諸葛頷首說道:“在下以為,趙軍之所以能夠在撫州橫行,無非就依靠輕騎的靈活戰(zhàn)術(shù)。要破解這種戰(zhàn)術(shù)說難倒也并不難。” “哦?”這次可不只是夏誠了,就連高安和劉廣也都是滿臉好奇地看著胡諸葛,期待著從胡諸葛口中得到答案。而諸如童聞博、張華軒、趙廣這樣的智者卻是眉頭一挑,隱隱約約已經(jīng)猜出了胡諸葛的意思,只是他們有點不敢相信,胡諸葛竟然真的敢提出這樣的辦法。 對于眾人的目光,胡諸葛似乎是越來越興奮,飛快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便對眾人說道:“輕騎成名已久,各種戰(zhàn)役,可以說是攻無不克。如此強兵,尋常兵馬想要對付他們,恐怕是難上加難。不過諸位可記得,我南方可不只有輕騎一支輕騎啊。” 胡諸葛最后一句話說出,立刻便讓眾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了彭友身上,能夠與輕騎并稱的輕騎,那就只有彭友的王牌軍隊——彭友軍騎兵了。彭友也沒想到胡諸葛說得好好的,的,怎么會扯到自己,見到眾人都望向自己,彭友也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總算彭友還是一代梟雄,很快便沉住了氣,閉口不言,只是轉(zhuǎn)頭望向了胡諸葛。 胡諸葛的話說到這里,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要對付輕騎,那就只有靠彭友的騎兵。以輕騎對輕騎,其實這個辦法并不難想到。只是撫州是夏誠的領(lǐng)地,雖然現(xiàn)在四方義軍已經(jīng)聯(lián)盟,但下意識地還是不會想到依靠他人的兵馬去撫州迎敵。 雖然胡諸葛的辦法已經(jīng)說出來了,而且的確是很有道理,但眾人卻并沒有立刻就做出決定。讓彭友的騎兵進駐撫州。這個話說得是簡單,可做起來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管怎么說,這其中多少還是有些避諱,夏誠也不可能不防著彭友,而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要落在夏誠身上。總而言之,這辦法能不能被采納,就要看夏誠的膽子大不大了。 低頭思索了片刻,夏誠也是轉(zhuǎn)頭望向了智囊張華軒,而張華軒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主意他還真不要拿,因為照現(xiàn)在來看,撇開其他的因素,胡諸葛的辦法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沉吟了片刻,夏誠的雙目閃過一道精光,雙手用力一拍,喝道:“好。就依胡大人所言。” “嗯。我明白了。”在咸寧的議事廳內(nèi),坐在最上方的信王趙榛擺了擺手,示意讓斥候退了下去,隨即便笑著對坐下眾人說道:“沒想到趙云還真有本事,竟然能夠逼得不顧危險,同意讓彭友的騎兵進駐撫州。哈哈哈哈!想必那夏誠的心里也是憋屈得很。” 聽得信王趙榛的話,坐下的文臣武將也都是紛紛笑了起來,花中龍唧著嘴巴說道:“趙云和王虎他們這一仗打得是太爽了。五萬夏軍,竟然就被他們給滅得干干凈凈了。聽說王康那在下被王虎追得抱頭鼠竄。哈哈哈哈!那小子以前在江陵的時候多猖狂啊。現(xiàn)在也有這個下場。活該。”當初王德還沒有反的時候,王康在江陵經(jīng)常找一些武將切磋,花中龍也在其列,不過聽花中龍這口氣,看樣子是在王康的槍下沒有討得好去。 “你個吃貨。”果然,單宏飛立刻便笑罵起來,指著花中龍就喝道:“真當我不知道啊。當年王康那在下在江陵的時候,可是把你打得夠嗆。臭小子,真有本事,自己去找他報仇。靠王虎幫你出氣算什么能耐。我看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單宏飛在軍中那可也算是老資格了,他就指著花中龍的鼻子罵,花中龍也不敢還嘴,只能是悻悻然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倒是周圍眾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了,先談?wù)隆!毙磐踮w榛伸手一擺,止住了眾人的笑談,接著說道:“如今彭友的騎兵已經(jīng)入駐撫州,再聯(lián)合夏誠的兵馬,趙云恐怕是討不得好去了。傳令讓趙云他們從撫州退回來。嚴守邊境即可。” 對于信王趙榛的這個指示,眾人都是點頭表示同意,這次撫州之戰(zhàn)雖然表面上好像是和諸路義軍打了個平手。可實際上卻是趙軍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硬生生滅了夏誠五萬大軍,而輕騎則是全身而退,根本沒有受到什么損失。 緊接著,信王趙榛又是轉(zhuǎn)過頭望向了一旁同樣笑呵呵的吉倩倩,說道:“倩倩。你之前可是說過,等到諸路義軍做出應(yīng)對之后,你還有第二步計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時候了,你的第二步計劃應(yīng)該可以說說了。” 信王趙榛這么一提,眾人這才想起之前吉倩倩所說的,頓時都望向了吉倩倩。第一步計劃就已經(jīng)是搞得夏誠人仰馬翻,這第二步計劃,又會是何等的妙計?眾人心中也是充滿了期待。 吉倩倩笑瞇瞇地捋著自己的胡須,搖頭晃腦地說道:“大人現(xiàn)在令趙將軍的兵馬撤出,當真是一步妙棋。之前夏誠能夠容忍騎兵進駐撫州,為了能夠擊退輕騎。現(xiàn)在撫州的威脅已經(jīng)不在了,那這騎兵還要不要繼續(xù)留在撫州呢?呵呵,請神容易送神難喔。”吉倩倩答非所問地說了一大通,可就沒有回答信王趙榛的問題。 信王趙榛倒也不急,吉倩倩這在下這樣賣關(guān)子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信王趙榛當即便笑呵呵地轉(zhuǎn)頭對坐在下方的一位文官說道:“現(xiàn)在咸寧的修繕工作進行得如何?” 那名文官沒想到信王趙榛會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不過那官員也不是庸才,立刻便回過神,拱手回答道:“回稟大人。咸寧的修繕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按照幾位明教先生的建議,在咸寧左右兩翼重新修建了六座箭塔。并且箭塔的墻面全都包裹了泥石,以防敵人再次用火攻。此外,將咸寧的關(guān)墻再提高了十尺,并且墻壁也都加厚并加了射擊空和鉤鐮槍洞空。等修繕完畢,咸寧的防御力必將是大大加強。” “好。”信王趙榛點頭贊嘆了一聲,這個文官的才智或許不如吉倩倩等人,但卻是實打?qū)嵉哪芾簦@種事情交給他來做,卻是比交給吉倩倩等人更靠譜。當即信王趙榛便對那文官說道:“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盡管向我說就了。只要能夠?qū)⑾虒幗o修成鐵打的防御,任何代價我都付得起。” “是。屬下明白。”那文官忙拱手一拜,能夠得到信王趙榛的認同,對于這個加入信王趙榛帳下時間不長的人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吩咐完修繕城墻之后,信王趙榛又是轉(zhuǎn)頭望向了另一邊的黃云飛,問道:“黃云飛。你的傷怎么樣了?我還等著你出山,為我再次拉起一支重甲步兵呢。” 黃云飛臉色一如往常的冷漠,只是在信王趙榛提起重甲步兵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炙熱,當即便對信王趙榛抱拳喝道:“有勞大人掛念。末將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如大人有需要,末將任何時候都能出戰(zhàn)。至于重甲步兵之事,請大人放心。只要末將在,重甲步兵的大旗早晚會再次出現(xiàn)在咸寧上。” “好啊。”聽得黃云飛這充滿自信的話,信王趙榛喝了一聲彩,笑道:“我可是等著呢。你那重甲步兵的軍旗就在我這里保管著,什么時候重組重甲步兵,你再到我這里來拿。” “遵命。”黃云飛大聲喝了一聲,對著信王趙榛抱拳一拜,眼中那充滿的斗志的神情,比起之前重甲步兵剛剛?cè)姼矝]的時候要有生氣得多了。 “呃。大人。”見到信王趙榛東問一個,西問一個,卻是把自己給撇到一邊了,吉倩倩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對信王趙榛拱手說道:“難道大人就不想知道屬下的第二步計劃是什么了嗎?” “不想。”信王趙榛直接便丟出兩個字,頓時就把吉倩倩接下來的話給堵得死死的,在廳內(nèi)的其他人見到吉倩倩吃癟的模樣,全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信王趙榛也是滿臉笑意,對著吉倩倩挑了一下眉毛,笑道:“你若是想說,自然是會說,如果你不想說嘛,我強迫你也沒什么意思,對不對啊?” 被信王趙榛這么反將了一軍,吉倩倩的臉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最后只能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還是大人英明,屬下實在不是大人的對手,只能是甘拜下風了。就請大人和諸位仔細聽了。屬下的第二步計劃就是……” 說起武大魁和武二魁這哥倆,當年在益陽那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當年在大圣王楊幺帳下的時候,諸位大圣王教的戰(zhàn)將當中,除去那原大圣王四大猛將,就屬這武氏兄弟最為有名了。就連訓練出神射營的錢翁同,在大圣王楊幺心中的地位,也不如這哥倆高。 這武氏兄弟能夠在大圣王楊幺帳下得寵,也不是沒有緣由的。首先論武藝,兩人也算得上是一流戰(zhàn)將了,特別是老大武大魁,一手大刀功夫那也算得上是上將。而更重要的是,這武氏兄弟的眼力準會拍馬屁,在大圣王楊幺的面,武氏兄弟極盡所能的表現(xiàn)出自己有能耐,還會溜須拍馬。所以,在大圣王楊幺跟前露面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自然就更得大圣王楊幺的重用了。 不過大圣王楊幺兵敗戰(zhàn)死之后,武氏兄弟也是跟著霍龍等人一并投靠到了夏誠手下,這日子可就不如當年在大圣王楊幺那里過得那么舒坦了。這夏誠是何許人,又豈會讓他們像糊弄大圣王楊幺那般糊弄過去? 眼看著原大圣王四大猛將紛紛得到重用,就連當初那個被他們兄弟倆排擠的錢翁同也是成為了夏誠的座上賓,可他們兄弟倆卻只能當個小小的參將,手下的兵馬還不到千人,而且做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為此,武二魁可是沒少在武大魁面前抱怨。這次諸路義軍聯(lián)盟,眼看著就要打大仗了,武氏兄弟本以為終于有機會一展拳腳,可沒想到還是被派去做些不痛不癢的任務(wù)。之前剛剛將糧草從饒州送至興,轉(zhuǎn)眼又是被夏誠指派到撫州邊境進行巡視。 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平原,武二魁百無聊賴地對著自己將軍說道:“將軍。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啊。我們盡做些這種跑腿任務(wù),如何能夠在夏大人面前立下功績?你看就連那錢翁同都已經(jīng)被封為統(tǒng)領(lǐng)將軍了,我們還是這么個小小的參將。弄得我現(xiàn)在在大街上碰到霍龍他們都要遠遠地躲開,生怕會被那些人給恥笑。” 武二魁這話卻是大有些龍遇淺灘的意思,其實也難怪,當年在大圣王楊幺帳下的時候,深得大圣王楊幺器重的他們,行事太過張揚,得罪了不少人。眼下別人倒是飛黃騰達了,可他們卻是變得如此落魄,極好臉面的武二魁可受不了別人的奚落。 相比自己的弟弟,武大魁卻是要沉穩(wěn)得多,擺了擺手說道:“二弟,我們不要著急。機會肯定是會有的。只要抓住機會,立上一兩個大功。何愁不能被夏大人重用?特別是現(xiàn)在我們即將和趙燕軍開戰(zhàn),這大戰(zhàn)一開,這立功的機會還怕沒有么?” “哎!”武大魁的這番話可不是第一次說了,聽得武二魁的耳朵都起老繭了,當即武二魁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哥,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可問題是現(xiàn)在我們成天做些小事,哪里有那個機會去立大功啊。唉!早知道,當年我們就不應(yīng)該投靠到夏大人這邊,要是……” “住口。”出聲呵斥武二魁的,卻是他的大哥武大魁,只見武大魁一臉緊張地瞪著自己的兄弟,左右看了看周圍,幸好身邊的都是自家的親信,真正的大軍將士還在后面,武大魁這才松了口氣。 他隨即又是狠狠瞪了一眼武二魁,低聲喝道:“你個蠢貨,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那件事以后再也不許提起。你的腦袋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被自己將軍這么一頓呵斥,武二魁也是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不過看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什么外人之后,又有些硬氣,說道:“大哥,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周圍都是咱們的自家兄弟,怕什么。” “愚蠢。”武大魁又是低聲喝罵了一句,卻又是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別人的屋檐下,做事一定要小心。你敢保證你剛剛所說的話一定不會傳到夏大人的耳朵里嗎?” 第504章 重騎兵突襲 “呃。”武二魁本來還想十分硬氣地肯定,可一想起夏誠那雙瞇成縫的眼睛,武二魁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以前跟在大圣王楊幺身邊的時候,他也曾見過夏誠幾面,但一直到武二魁投靠到夏誠帳下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身材并不高大的男人,卻是讓他無法看透。平時哪怕就站在他身邊,武二魁都會感覺自己的后背一陣陣發(fā)寒,頓時武二魁心里的底氣也沒那么足了。 見到武二魁不說話了,武大魁也是長長嘆了口氣,說道:“二弟,當初我們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能再回頭了。老老實實在夏大人手下繼續(xù)干下去吧。說不定我們兄弟倆還有翻身的機會。就算是找不到機會,我們現(xiàn)在就這么平平淡淡的活下去,未嘗不是件好事啊。” 武氏兄弟現(xiàn)在才不過三十多歲,正值壯年,卻是沒想到武大魁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了這種頹廢的想法,聽得武大魁的話,武二魁也是有些想不通,不過他剛剛想要開口勸說的時候,突然在武二魁身邊的一名親兵大聲喊道:“將軍!你們看,前面好像有情況。” “嗯。”一聽到親兵的話,武氏兄弟連忙轉(zhuǎn)過頭望去,他們這次的任務(wù)就巡視撫州各處的情況,如果是發(fā)生什么重大變故,要立刻向興匯報的。而兄弟兩人順著親兵所指的方向轉(zhuǎn)頭望去的時候,卻是同時身子一顫,瞳孔猛地一縮,簡直就像是看到極為恐怖的事情一般。 只見在他們西面一片平原的地平線上,密密麻麻的一片黑影正在朝著他們這里飛奔而至,遠遠望去,就好像是一片漆黑的烏云一般。不過武大魁和武二魁哥倆怎么說也是合格的戰(zhàn)將,自然不會真的把那片黑影當成是烏云,而且,從自己坐騎所傳來的震動感,已經(jīng)讓他們明白了,那片黑影是什么。 “敵襲。”武大魁立刻就大聲喊了起來,同時掉轉(zhuǎn)馬頭,便對跟在后面的千余名夏軍將士喊道:“快快撤!有敵襲!快撤!” 為今之計,也只有立刻掉頭趕往東邊的崇仁城,有城池作為掩護,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至于留下來退敵,這個念頭根本就沒有在武大魁的腦子出現(xiàn)過。原因很簡單,遠遠看去,敵人的數(shù)量至少也有三四千,雙方的實力差距太大。要是就地迎戰(zhàn),只怕連人家一個回合的沖鋒都擋不住。 匆忙間,想要讓一支千人隊改變方向逃跑,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武大魁和武二魁這哥倆并不是十分有能力的人。 好不容易把兵馬掉轉(zhuǎn)了方向,敵人卻已經(jīng)是越來越近了,武大魁抽空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眼里卻是越發(fā)絕望了。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看得清楚,這支敵軍分明是一支騎兵。 在這樣的平原地帶上,步兵是絕對不可能跑得過騎兵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的。當即武大魁便一咬牙,轉(zhuǎn)頭對兄弟說道:“二弟,不要管這些人了。我們快跑。” “跑?”武二魁還正準備下令讓部下開始撤退呢,卻是沒想到自己將軍竟然蹦出了這么一句,有些訝然地看著武大魁。不過等到武二魁在武大魁的示意下回頭一看,臉色也是變得慘白,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那,他們呢?我們就這么丟下他們不管?” 對于自己兄弟的優(yōu)柔寡斷,武大魁可著急了。他直接便喊道:“現(xiàn)在這都什么時候了?能夠保住我們自己的性命就算是不錯了。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罷,武大魁揮起馬鞭,直接便抽在了武二魁坐騎的屁股上。 那馬兒吃痛,發(fā)出一聲嘶鳴聲,便揚起馬蹄就往前沖,連帶著前面不少自家的將士也被沖撞倒地。而武大魁也是不二話,再次揚起馬鞭,這次卻是抽打起自己的坐騎,縱馬便跟在武二魁的后面跑去。 這次武氏兄弟只是奉命在撫州到贛水防線進行巡視,所以除了他們兄弟兩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沒有配備馬匹。 武氏兄弟這么一跑,卻是留下了這么一大幫子夏軍將士,甚至連對他們忠心耿耿的親信也是被他們給丟棄,迎接從后面飛快趕來的那群黑甲騎兵。 縱馬狂奔的武氏兄弟可顧不得被他們拋棄的手下的生死了。總之,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連著狂奔了數(shù)十里,武氏兄弟這才慢慢止住了坐騎,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崇仁城,兄弟倆總算是松了口氣。 武二魁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頭確定敵人沒有追來之后,滿臉驚恐地看著同樣穿著粗氣的武大魁,說道:“大哥。那是些什么人啊?是趙軍嗎?怎么他們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比弟弟要沉穩(wěn)的武大魁深深吸了幾口氣,平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之后,緊皺著眉頭說道:“肯定是趙軍了。要不然,在這撫州,還有誰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對我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