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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特種兵穿越之大宋親王在線閱讀 - 第253節

第253節

    信王趙榛前面一句話,眾將沒有聽出味道來,一聽得信王趙榛的喊話,當即趙云和王虎大喜,連忙出列,對著信王趙榛就抱拳喝道:“末將在。”

    信王趙榛對著兩人喝道:“我令你二人于本部軍中挑選五千精騎于三日后出發,前往武功山聽令。”

    “遵命。”趙云和王虎一聽,立刻就大喜,直接便抱拳應了一聲……而在兩人身邊的黃云飛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顯然是有些失望。不過信王趙榛看在眼里,卻是暗暗一笑,說道:“黃云飛聽令。”

    黃云飛本來已經沒有做打算了,可聽得信王趙榛這么一喊,立刻便精神一振,當即便起身,跟著趙云和王虎一道出列,對著信王趙榛抱拳喝道:“末將在。”別看黃云飛平時很低調,但他畢竟是一員武將,如何會不渴望戰斗中建功立業。

    信王趙榛笑著說道:“我令你帶領剩余的本部兵馬秘密進駐武功山東山寨。倘若劉廣意圖出兵,你就負責斷絕他們的后路,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做得到?”他們的兵馬被趙云、王虎抽調了五千騎,還有八千余騎兵,如果劉廣當真敢露頭的話,那黃云飛這八千余騎兵就足夠讓劉廣喝上一壺了。

    雖然信王趙榛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有些被動,說不定到最后也可能沒機會動手,但畢竟也是個機會嘛。黃云飛沉聲喝道:“大人放心,末將定不辱命。”

    “好。”信王趙榛喝了一聲彩,又是轉頭望向一臉期待的劉正將和王云兩人,笑著喝道:“劉正將、王云聽令。”

    終于是聽到信王趙榛喊了自己的名字,劉正將和王云兩人連忙是大喜,同時出列,對著信王趙榛抱拳喝道:“末將在。”

    信王趙榛笑著說道:“我令你二人從本部軍中抽調出兩萬人。但一定要保證不會影響到桂陽軍的防務。三日后帶領這兩萬兵馬前往武功山聽令。”

    “遵命。”劉正將和王云兩人同時領命,他們可是很久沒有上戰場了。自從當年信王趙榛拿下武功山之后,就一直擔任守備后方的工作,他們兩個也是渴望著能夠在戰場上廝殺,建功立業啊。

    畢竟,他們跟隨信王趙榛在南方建立了一番基業,算是與單宏飛、花中龍等人一樣都是趙家義軍的老牌將領了。可每當看著那些后來加入信王趙榛帳下的戰將,在戰場上廝殺,自己卻只能干看著,心里可真不是個滋味。

    信王趙榛點了點頭,隨即又是對傅選說道:“選,你待會便修書一封,分別給武功山的單將軍和水軍。讓單將軍提點三萬趙家義軍前往武功山。讓水軍巡游贛江,一定要給劉廣制造一些壓力,讓他不敢來給咱們搗亂。”

    雖說有萬全之策來應付劉廣的偷襲,但信王趙榛還是希望這次能夠順順利利地將夏誠給解決了。

    聽得信王趙榛的吩咐,傅選也是不敢怠慢,連忙是拱手說道:“大人放心,屬下待會就會去辦此事。”

    “嗯。”信王趙榛隨即又是思索了片刻,照這么看來,有趙云、王虎,還有呼天慶也肯定要帶上,再加上單宏飛和林玉虎。

    這樣的武將陣容,就算是夏誠手下大將再多,信王趙榛不用怕。而三軍經信王趙榛這么一整合,也有近五萬多人,夏誠手下的兵馬大概也就七八萬左右,還要分守各處,在兵馬人數上,也應該用不著擔心了。

    至于謀士,信王趙榛這次決定帶吉倩倩前往,到武功山之后再把吳長老給帶上,夏誠手下雖然也有一些謀士,但在行軍打仗上,絕對不是自己與吉倩倩的對手,又有吳長老從旁協助,也應該是不成問題了。

    思來想去,信王趙榛終于是感覺不會有什么差錯了,當即便點了點頭,對傅選問道:“選,你可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傅選低頭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有大軍在武功山東山寨。再加上王宗石將軍在贛江上封鎖。就算是到時候有什么意外發生,想來也能夠解決。屬下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信王趙榛點了點頭,他知道傅選所說的意外,是指劉廣。既然連傅選都這么說了,信王趙榛自然是沒有什么顧慮了。當即便點頭喝道:“既然如此。那諸位可回去點齊兵馬,三日后出發。目標鼎州。這次征討鼎州,我將親自領兵。”

    這次攻打鼎州,可是要徹底的將趙家義軍的領土與信王軍直接接軌。所以,信王趙榛可不放心派別人去。吳玠身為宋朝和信王軍的大將,可未必對信王趙榛以外的趙家義軍將領服氣。萬一因為其他原因導致一些問題的話,信王趙榛可就追悔莫及了。畢竟作為一方義軍匪軍,他是不能表露出這支造反的義軍就是他信王親自搞起來的。不然的話,他的名聲可就完了。

    “遵命。”傅選與眾將聽得信王趙榛的話,都是齊聲應喝……

    事實證明,盡管信王趙榛這半年一直縮在桂陽軍沒有動靜,可官軍和各路義軍卻是沒有忘記這個當年在安鄉下斬殺王旦,英山軍營外斗敗雷轟豹的趙燕首領。信王趙榛大軍剛剛到達武功山,這消息就像是插上了翅膀,轉眼間便到了各路義軍和官兵們的桌子上了。而其中,就以留在鼎州的夏誠心情最為沉重。

    夏誠不是傻瓜,他手下也有不少能人,信王趙榛領大軍聚集在武功山,這其中的意思,夏誠立刻就猜到了。正因為如此,夏誠才會十分苦惱。當年信王趙榛剛剛擔任義軍盟軍大將之職的時候,就和夏誠相識了,而夏誠也是當時為數不多的能夠看清楚信王趙榛真本領的人。

    而經過了討伐英宣一戰之后,夏誠更是深深了解到信王趙榛的厲害之處。一想到這樣一個人物,馬上就要來找自己的麻煩,夏誠的后背脊就一陣發涼。

    抬起頭,望向了坐在下首的一眾文臣武將,夏誠沉聲說道:“大人。那信王趙榛如今陳兵武功山,很有可能就要入侵我鼎州。不知諸位可有何應對之策?”

    聽得夏誠的問話,那坐在夏誠右手邊的一員年輕將領立刻就起身,抱拳對夏誠喝道:“主公。這還用想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那信王趙榛敢來打我們鼎州的主意,我們自然就要讓他們嘗嘗我鼎州軍的厲害。末將愿領兵前去與之一戰。將趙燕的大軍給趕出鼎州。”說話這人,正是夏誠手下性子最急的大將夏山岳。夏山岳是夏誠的表弟,在夏家家族,是性格最年輕氣盛的一個,。雖然平時聽很多人都說起這趙燕如何如何厲害,可聽到夏山岳耳朵里,卻是極度不以為然,一直等待著這么一個機會,好擊敗趙燕,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過,雖然夏山岳如此狂妄,但畢竟是夏氏家族的成員,夏誠攻城略地多次征戰,夏山岳身上可是有大功勞。因此就算是他說話狂妄了些,大家也不會因此去多說什么。倒是夏誠笑了笑,說道:“夏山岳將軍,莫要輕敵。你且先等等,看看其他人還有什么好建議。”

    聽得夏誠這么說了,夏山岳也知道自己的請求夏誠不會答應,只能是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坐回了原位。而此時,在夏誠手下素有智將之稱的夏峰山也是說話了,他對著夏誠抱拳說道:“大人。趙燕此次率領五萬余人前來攻打我鼎州,那他武功山和桂陽軍必然不穩。大人不若聯絡劉廣,邀請他出兵武功山,來個圍魏救趙。”

    夏峰山也是夏誠手下少數見識過趙燕能力的人,當年灃州灃陽城之戰的時候,夏峰山就認識趙燕了,此后幾次接觸下來,夏峰山也是深深了解趙燕的厲害,心里自然不敢有絲毫輕視。

    “峰山說的有道理啊。”夏峰山的主意一說完,坐在夏峰山身邊的大將楊淮就一拍掌,喝了一聲彩,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劉廣和趙燕還因為臨江軍占領權的關系結了仇呢。若是能夠把劉廣給拉過來,一定能夠解決這次的危機。說不定,還能把趙燕的大軍給消滅在這里。”

    楊淮的話剛剛落下,其他一干武將也都是紛紛隨聲附和,一個個眉飛色舞,之前因為敵人大軍壓境而壓抑的氣氛不翼而飛了。就連那些曹家義軍的文官們也是喜形于色了起來。

    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坐在距離夏誠最近的幾人卻是依舊陰沉著一張臉。首先開口的,卻是楊淮的大哥,也是曹家義軍的大將軍,名叫楊林。只見他緊皺著眉頭,對楊淮等人說道:“淮弟,你且別高興的太早了,劉廣不一定會幫我們出這個頭。”

    “啊!為什么?”本來是滿腔熱情,卻是兄長一頭冷水給潑了下來,楊淮頓時就愣住了,轉頭驚疑地問道:“大哥,為何這么說?那劉廣不趁著這個時候對付趙燕,難道他就不怕將來趙燕會找他報占領臨江軍之仇嗎?”

    楊林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坐在對面的文臣中的智囊張賽良就苦笑著說道:“怕!劉廣怎么會不怕!可劉廣雖然勇猛沖動,但他不是個傻子,他現在出手幫著我們對付趙燕,卻是沒有多少好處。要知道,趙燕的實力可不弱。貿然得罪趙燕,如果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除非我們能夠確定,這次可以將趙燕的大部分實力一口吞掉。趙燕經過此戰之后,再無力進行報復,劉廣才有可能會出手。”

    “呃。”聽得張賽良這么一解釋,楊淮頓時就啞了口,現在夏誠的實力在各路義軍中的確很不錯,特別是在吸收了大圣王楊幺的殘余兵力之后,更是實力大增。不過那趙燕可是成名已久的義軍大戶,就連英宣聯合官兵的主力軍也在趙燕手下接連吃了大虧。楊淮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說能夠鐵定將趙燕給解決掉。

    被張賽良這么一番解釋,其他剛剛還在歡呼的人也都是冷靜了下來,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又再度恢復到之前的沉默。夏誠也是同樣如此,剛剛聽夏峰山提起這么一個主意的時候,夏誠也是暗暗欣喜,可是聽完張賽良的分析之后,夏誠的心又不停地往下沉了。他苦著一張臉,望向了坐下滿堂文武,說道:“難道諸位就不能想出一個解決之法嗎?”

    雖然夏誠如此詢問,可是坐下一干文臣武將卻一個個都是低著頭,不敢作聲。見到夏誠滿臉失望的神情,坐在張賽良身邊的兄弟張賽涼,也是心中充滿了苦澀。沒想到當初的那個草莽,也就傳說中有信王軍背景的那個趙燕,如今竟然成長成為連自己的主公都要畏懼霸主。當真是世事難料啊!

    當初選擇夏誠,張賽涼到現在還是堅信夏誠一定是個能夠貫徹自己理想的明主。想到這里,張賽涼一咬牙,卻是用力握緊了拳頭,就算是豁出自己的身家性命,也一定要助夏誠渡過這個難關,在這個亂世中,建立自己的一番霸業。

    紹興元年三月,信王趙榛起兵由武功山出發,目標直指夏誠所占領的鼎州。

    信王趙榛這一動,可是讓天下各路義軍和南宋朝廷都緊張了起來,畢竟去年信王趙榛的崛起,簡直就給天下義軍的崛起帶了個頭。在信王趙榛與英宣的合力攻擊之下,張浚的大軍覆滅,導致南宋朝廷的實力空前低下。各路義軍實力卻空前高漲。

    雖然這幾個月來,信王趙榛行事低調,似乎是慢慢淡出了天下人的視野,但卻沒有人敢忘記那石門起家地趙燕得趙家義軍的力量。如今那趙燕突然起兵攻打夏誠,這是否意味著新的一輪天下紛爭又要開始了呢。

    就在天下各路義軍和南宋朝廷的注目當中,信王趙榛的大軍直接便從長沙開進了鼎州境內。可是,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是,信王趙榛的大軍在鼎州境內卻是暢行無阻。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信王趙榛的大軍竟然直接攻取了龍陽、桃園、武陵三城,進駐鼎州腹地。而夏家軍在面對信王趙榛的大軍,也只是象征意義地抵抗了一下,便讓出了城池。

    各方勢力紛紛猜測,難道這夏誠竟然對信王趙榛的大軍如此恐懼,連與之一戰的膽量都沒有嗎?

    第428章 突來的英宣軍

    顯然夏誠的這種異常舉動,也是讓信王趙榛感到很疑惑,所以在攻取鼎州武陵之后,信王趙榛的大軍卻是直接停了下來,再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打算。就這樣,又是一個月過去了,似乎夏誠并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慢慢將兵力聚集在鼎州以北的灃州,以及安鄉、慈利等地,也沒有主動與信王趙榛大軍作戰的意思。雙方就這么僵持在這里,似乎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時間漸漸步入了夏初,天氣也是開始慢慢變熱了,在鼎州西北端的石門也開始綠樹成蔭了。自從這個原信王趙榛的老基地被信王趙榛大軍攻下之后,同在夏誠手中的灃州與慈利之間的聯系便徹底被信王趙榛給斷開了。而信王趙榛卻也沒有動用大軍去攻打灃州,一來是灃州境內有安鄉和英山軍營等天險,就算是信王趙榛大軍強橫,攻下這兩座關卡是沒問題,但卻要損失不少人馬,極不劃算。反正灃州的兵馬不多,只夠堅守,卻是無力對鼎州的戰事插手,所以信王趙榛也就放任不管了,卻是派了近五千余守在了這石門城,防范灃州的夏軍。

    而統領石門兵馬的,則是的大將賈山鵬以及黃將軍,自從史統制投靠到信王趙榛帳下之后,他們這一干桂陽軍將領也都是跟著史統制投降了過來。本來一開始,史統制等人還想要把信王趙榛當做經略使薛大人一般應付,可是經過信王趙榛一系列從新打散招募官員以及兵將的舉動,桂陽軍官宦世家的實力大幅度地被削弱。而就在今年的一月,作為桂陽軍武將一系的首領史統制突然病故,他們這些桂陽軍將領們可就徹底失去了依靠,終于是完全對信王趙榛效忠了。

    信王趙榛將石門城交給他們把守,作為第一次為信王趙榛效力作戰,賈山鵬自然是想要做得出色,絲毫沒有懈怠。賈山鵬一到石門,就與眾將商量了一套計劃,由幾名大將輪流值班,守在城頭上,以防止敵軍來時,城頭上沒有人指揮守軍。

    今日,已經快到晌午了,本來應當天剛亮就該到城頭的蔡正將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悠悠地走到了城頭上來。看著城頭上那些守士兵,蔡正將沒什么精神地抓住最近的一名士兵問道:“怎么樣,可有什么情況發生?”

    當著蔡正將,那名士兵可不敢有什么怠慢,連忙是抱拳喝道:“回稟將軍,城頭上一切都安好,沒有什么異常。請將軍放心。”

    “嗯。”聽得士兵這么說了,蔡正將竟然是一臉失望地點了點頭,隨即擺手說道:“好吧。既然是如此,你們就繼續守在這里,記住了。若是有什么特殊情況發生,立刻去城門口那里找我。知道了嗎?”本來應該是由他守在城頭上的,不過蔡正將可是有些耐不住,干脆就下了城頭,準備在城門口那里的涼棚下休息。

    本來按照往日的情況,蔡正將今日也就在涼棚里度過,等到下一個值班的賈山鵬來了,便可交班回去休息了。不過今日的情況,顯然與往日不同。還未等蔡正將走到涼棚的時候,忽然城頭上傳來了一陣驚呼,只見剛剛蔡正將所交代的那名士兵直接從城頭上伸出了一個腦袋,對著蔡正將就喊道:“劉將軍。劉將軍!不好了。有軍隊靠近城池。”

    “什么?”蔡正將的臉上一驚,慌忙便轉身直接走上了城頭,也不管那些向他匯報情況的士兵,徑直便走到了女墻前,朝著城外望去。果然,只見在城外不遠處,一支黑壓壓的兵馬正在朝著這里趕了過來,只是距離尚遠,蔡正將的眼力就算是再好,也看不清對方是哪里來的人馬。不過就算是如此,蔡正將也不敢有絲毫大意,立刻便下令:“趕緊關閉城門,還有。通知各位將軍,讓他們火速趕來。”

    馬上就有幾名士兵按照蔡正將的命令直接去執行去了,也由于蔡正將的命令下達得及時,終于趕在對方沖到城門前,將大門直接關上了。而這個時候,蔡正將也是清楚地看清楚城外這支突然出現的軍隊是什么來路了。

    只見城外這支軍隊全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鎧甲,鎧甲的質地顯然要比普通士兵要厚重許多,而特別是當他們以極快地速度從遠處趕到城門前的時候,陣型竟然還沒有絲毫混亂,而軍隊在行進之間,還散發著一陣陣的殺意。光是這一點,蔡正將這輩子也只在另外一只軍隊中見過,那就如今編入,由黃云飛直屬的那支重甲步兵。

    而眼前的這支軍隊顯然兵馬的數量卻是比重甲步兵要多上不少,至少也有五千余人。不過這都不是讓蔡正將最為吃驚的,也讓蔡正將最為驚訝的,是在這支軍隊的最前方,豎立著一面旗幟,上面書寫著兩個大大的黑字“英宣”。

    “官軍英宣軍。”蔡正將雖然從來沒有和英宣軍接觸過,但并不代表他認不出眼前這支軍隊就傳說中有大宋第一強兵之稱的英宣軍。蔡正將一向膽大,但這次也是嚇得面色發青,差點說不出話來。“怎么怎么英宣軍會出現在這里?”

    見到城門已經關上了,城外的英宣軍也就沒有繼續前進了,而是堪堪停在城頭守軍弓箭手的射程范圍之外,這份控制力,分毫不差,不愧為天下第一強兵的稱號。而英宣軍就算是停留在那里不動,可從軍陣中所散發出來的那股蕭殺之氣,讓城頭上的守軍不由得膽顫。甚至有幾名弓箭手連手中的長弓都拿不穩,惹得城外那些英宣軍將士眼中充滿了譏諷。

    “怎么回事?蔡正將。出了什么事。”這時,賈山鵬和黃將軍也是帶著大批的兵馬趕上了城頭,賈山鵬一上城頭就朝蔡正將喊了起來。以前賈山鵬在史統制手下不得志,比不得蔡正將的地位高。

    可是,現在在信王趙榛手下,信王趙榛當然不會錯過這位老將,這次更是將賈山鵬任命為駐守石門的主帥,所以賈山鵬對蔡正將說話,可沒有必要再客客氣氣了。

    要是換作平時,蔡正將還會因此而生氣,可現在的情況,卻是讓蔡正將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計較那些了,轉頭望向賈山鵬和黃將軍,指著城外就說道:“賈將軍。泠將軍。你們來得正好。英宣軍竟然出現在城外。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英宣軍?”聽得蔡正將的話,賈山鵬和黃將軍也是大吃一驚。之前他們也考慮過灃州的那些夏軍或許會破釜沉舟來攻打石門,不過夏軍在灃州的兵馬并不多,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夏軍會翻出多大的浪花。至于北方的英宣,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有灃州作為緩沖地段,英宣的英宣官軍應該是不可能無聲無息地趕到這里才對啊。

    賈山鵬和黃將軍也是滿臉不敢相信地跑到了蔡正將身邊,伸頭就朝著城外望去,可是當他們看到城外浩浩蕩蕩地英宣軍之后,也是不得不相信蔡正將的話,果然是英宣軍來了。黃將軍見到英宣軍的氣勢,也是和蔡正將一樣被震住了,倒是賈山鵬的膽識要比他們兩個強得多,沉默了片刻,一咬牙,說道:“我先出去試探一番,你們一定要守住城門。別輕易出城應戰。”

    “賈將軍,不可啊!”一聽得賈山鵬的話,黃將軍連忙出聲阻止,一向自問勇猛的他,在英宣軍的面前,卻是全身顫抖。他知道賈山鵬的本事要強過自己和蔡正將,有賈山鵬在城頭,那對石門城來說,就一個保障。若是賈山鵬出城應戰,萬一送了命,那這石門城是絕對擋不住英宣軍的。

    賈山鵬卻是輕蔑地看了一眼黃將軍,自從信王趙榛一統桂陽軍之后,黃將軍當年那個jian細的身份卻是不知怎的給曝光了。作為史統制的舊部,賈山鵬對黃將軍這樣的背叛者,自然是心中有疙瘩。現在黃將軍竟然又說出如此膽怯之言,更是讓賈山鵬對黃將軍很是看不起了。當即,賈山鵬也不再理會黃將軍,直接便倒提著自己的長柄大刀,就這么踏踏跑下了城頭,很快便帶著百余名本部兵馬出了城門。

    賈山鵬一出城門之后,便讓本部兵馬在城門口給布好陣勢,隨即便獨自一人縱馬上前,對著前面的英宣軍軍陣喝道:“吾乃趙燕首領帳下,大將賈山鵬。爾等可敢與吾一戰?”賈山鵬也是懶得去說那么多廢話了,通了姓名之后,便直接邀戰了。

    “哼。”賈山鵬的話音剛落,一個冷哼聲便從英宣軍的軍陣中響起,只見一名身著黑甲的戰將騎著戰馬,手持一柄大錘,從英宣軍的軍陣中慢慢走了出來。此人身材高大,拉長著一張臉,臉上到處都是刀疤,看上去極為兇悍。此將望著賈山鵬,冷說道:“一無名小卒,也敢在我英宣健兒面前喧嘩?且看我英宣軍的魏化來擒你。”說罷,這自稱魏化的英宣戰將便直接拍馬上前,朝著賈山鵬就沖殺了過來。

    聽得魏化的話,賈山鵬的面色也是一沉,誠然,賈山鵬的身手雖然了得,但在將領如云的信王趙榛帳下,的確算不上什么出色人物。但賈山鵬縱橫沙場這么多年,在桂陽軍那也算是出名的將領,現在竟然被敵人說得一文不值。賈山鵬雖然沉穩,但也畢竟是個武者,又豈能受此大辱?當即也是喝了一聲,拍馬迎著魏化便沖了過去。

    兩人在兩軍中 央碰面,魏化二話不說,雙手握大錘便朝著賈山鵬的頭頂就砸了下去,看他那架勢,分明是要將賈山鵬一錘給砸成碎末。不過賈山鵬又豈會讓他如意,手中長柄大刀一揮,便直接切在了大錘的錘刃上,只見一道星光閃過,那大錘竟然硬是落不下去。

    自己之前所預想的輕松獲勝沒有實現,魏化也是大吃了一驚。這魏化也是英宣軍中頗有名望的大將。這次英宣軍出兵鼎州,魏化擔任先鋒軍的將領,目的自然是為了讓自己多攢一點功績。只是魏化恐怕沒有想到,他這第一仗,就啃到了這么一個硬骨頭。

    見到魏化滿臉驚訝的樣子,賈山鵬可不會手軟,當即便怒吼一聲,用力將大錘給頂了回去,同時手中的長柄大刀一甩,便朝著魏化的左肩落了下去。將目標定在肩膀上,只要這一刀砍實了,對方必定失去戰斗力。

    不過魏化能到戰場上爭奪軍功,自然也不是什么酒囊飯袋之輩。他雖然不是什么一流的武將,但也不會弱到被賈山鵬一刀就給解決了。眼看著賈山鵬這一刀落下,魏化也是放下對賈山鵬的輕視,手中的大錘橫著一掃,卻是落在了大刀的刀面上,頓時就將賈山鵬這一刀給砍偏了一分。緊接著,魏化也是跟著呼喝了一聲,大錘帶起一道寒光,斜著朝著賈山鵬的胸口砍了過去。

    魏化這一錘卻是砍得極為刁鉆,賈山鵬剛剛被魏化破了一招,卻也是無法收回大刀來回防,眼看著錘刃就要落在自己的胸口了,賈山鵬卻是急中生智,仰面向后一躺,那錘刃便貼著他的鼻尖就這么削了過去。

    “啊!”見到賈山鵬躲過了這一招,城頭上的守士兵兵全都是發出了一聲驚嘆,他們也為賈山鵬捏了一個汗,蔡正將和黃將軍雙手用力捏在城墻上,連拳頭上的筋脈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清晰可見,足見他們兩人心里有多緊張。

    而相比之下,魏化身后的英宣軍的態度卻是顯得冷漠的多,他們一個個都是目光凝視著正前方,就好像對自己將軍的廝殺根本就漠不關心一般。

    躲過這一錘之后,賈山鵬的上半身立刻彈了起來。他和魏化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再度殺到了一塊。這次,兩人近戰廝殺,那錘頭的光影和刀刃的寒光交雜在一起,幾乎將兩人的身子都給裹了進去,只能聽到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不絕于耳。

    兩人足足交手了有數十招,隨即,突然一聲悶哼聲響起,那圍繞在兩人周圍的兩道光華頓時就散了去。只見那賈山鵬手中的長柄大刀高高揚起,指向了斜上方,而在賈山鵬的對面,那魏化卻是單手握著大錘指向了地面,雙臂張開,胸口處,赫然有一道橫跨胸口和腹部的刀傷,那鮮血也在不斷地朝外噴射。

    顯然,魏化的身手不錯,可比起賈山鵬來說,還是要遜上一籌。那魏化能夠在賈山鵬手下支持這么久,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剛剛賈山鵬看準了魏化的一個空當,一刀先是將魏化的大錘給蕩開,隨即反手又是一刀,就有了這個戰果。

    吃了賈山鵬這一刀,那魏化的臉上頓時是充滿了驚慌,可無論他再如何后悔,也無法挽回自己的敗勢了。只見賈山鵬手中高舉的大刀猛地就落了下來,根本不給魏化如何喘息的機會,一刀便直接落在了魏化的脖子上,立刻便將一顆大好人頭給削了下來。魏化的人頭飛上了空中,卻是滑行了五六步之遠,這才落在了地上,到死,魏化的一雙眼睛還是瞪得老大,顯然是死不瞑目。

    “好!賈將軍威武。”過了片刻,一陣陣喝彩聲和歡呼聲從城頭上傳了下來,所有的守軍將士,包括蔡正將和黃將軍在內,都在為賈山鵬的獲勝而歡呼。而與此相反的是,作為當事人,賈山鵬的臉上卻是完全沒有勝利后的喜悅表情,而是一臉陰沉地看著前方,似乎看到什么妙的事物。

    讓賈山鵬露出如此表情的原因,卻是在他面前的那數千英宣軍。盡管他們的將軍魏化已經死于賈山鵬的刀下,可賈山鵬從這些英宣軍的臉上,卻是看不到任何的驚恐、害怕的表情,就好像賈山鵬剛剛殺的,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有古怪。”賈山鵬立刻就感覺到這英宣軍和一般軍隊的不同之處。顯然這支軍隊的將士幾乎是沒有感情,完全不在乎自家將軍的生死。而這樣一支軍隊,也是最為恐怖的,因為他們基本上不會受外界情緒的影響,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發揮出全部的戰斗力。但別以為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也不知道英宣到底是如何訓練出這么一支軍隊的,難怪英宣軍能夠強絕天下。

    “退。”沉默了片刻,在那英宣軍中,一名看上去好像是將領的英宣軍軍官高舉著手,大聲呼喝了起來,當即便指揮著英宣軍連著往后退了近五百步之遠。而他們在退后的時候,陣型卻是沒有任何混亂,特別是在最靠近賈山鵬的那幾排將士,完全就面朝著賈山鵬,倒著往后退。眼看著對方就這么退了下去,賈山鵬卻是不敢趁勝追擊。

    因為他知道,魏化的死,對英宣軍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對方暫時退后,那也是因為沒有主將將領的指揮,無法進行下一步計劃罷了。面對這樣的精兵,若是賈山鵬這個時候貿然去追擊,只會落得一個慘敗的下場。

    “我們退回去。”看著英宣軍就這么退后了五百步,賈山鵬輕輕嘆了口氣,一扯韁繩,卻是對身后的本部兵馬喝道:“回城,我們撤回城去。”光是看英宣軍的舉動,賈山鵬就能肯定,石門城內的守軍絕對不是這些英宣軍的敵手。不若暫且退回城內再說吧。那些將士自然是聽從賈山鵬的,派了幾個人,把剛剛被賈山鵬斬殺的英宣軍將領魏化的尸首給收好,便跟著賈山鵬一道回了城。

    上了城頭之后,蔡正將和黃將軍以及一干守軍的將士都是圍了過來,蔡正將笑呵呵地對賈山鵬說道:“賈將軍,果然了得啊。有你在,我們石門必定是萬無一失。”蔡正將的話剛剛說完,在周圍的一干將士也都是隨聲附和,表示贊同。

    第429章 石門激戰

    賈山鵬心里卻是不這么想,只是現在周圍都是守軍將士,剛剛靠著賈山鵬那一戰,好不容易才提升起來的士氣,要是賈山鵬把其中問題給說破了,只怕反倒是會影響軍心士氣。所以,對于蔡正將的話,賈山鵬也只能是心中無奈,臉上卻滿是笑意。

    賈山鵬這一笑,落在其他人眼里倒是沒什么,可在一旁的黃將軍見了,心里就不那么舒坦了。賈山鵬的笑意,在他看來,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績一般,特別是當黃將軍想起剛剛自己勸阻賈山鵬時的膽怯,心里那更不是個滋味了。當即便在旁邊抽冷子說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趁勝追擊,把敵人給徹底擊敗了。”

    黃將軍這句話,卻是像在眾人的頭上潑了一桶冷水,頓時周圍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任誰都聽得出,黃將軍這話帶著一股nongnong的酸意,只怕這黃將軍對賈山鵬是有所不滿了。這些將士都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如何敢摻和這些事情,都是悄悄散去,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了。而蔡正將此刻也是一臉不滿地瞪著黃將軍,說道:“黃將軍,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蔡正將是直脾氣,雖然之前對賈山鵬成為自己上司這件事有所不滿,可卻是更看不慣黃將軍此人。如今聽得黃將軍無理取鬧,蔡正將就直接開始發飆了,看他那樣子,要是黃將軍不能給出個合理解釋,只怕就要拔刀相向了。而黃將軍剛剛說出那句話之后,心里立刻就后悔了,可是現在城頭上那么多部下看著呢,他總不能丟了面子,那以后還憑什么在軍中立足啊?面對蔡正將的質問,黃將軍也只有硬著頭皮說道:“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認為,賈將軍既然已經將敵將斬殺,就應該趁勝追擊,將城外的英宣軍全部消滅才是,就這么回城,這不是貽誤戰機嘛?”

    這下,就連一向沉穩的賈山鵬,此刻也是怒了,當即便冷哼了一聲,低聲喝道:“黃將軍。你休要胡說八道。這戰場上的事情,豈有你說的那么輕松?敵將雖然已死,但敵軍的軍心未散,陣型未亂,若是貿然出擊,只會是遭到敵軍的猛烈反擊。我等奉大人之命駐守石門,關系重大,豈能有絲毫閃失?”

    賈山鵬這話若是一開始說這話,或許黃將軍還會心生畏懼,可是經過剛剛賈山鵬斬殺英宣軍敵將之后,在黃將軍的心中,對城外英宣軍的畏懼,也是不由得降低了許多。現在黃將軍看來,這英宣軍只不過是一些花架子,看上去好像挺厲害,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所以賈山鵬這一番解釋,黃將軍卻是一點也不相信,也是跟著喝道:“賈山鵬,你休要嚇唬我,這軍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人會打仗。哪里有聽說過自家將軍被斬殺,軍心會不受影響的?要我看。你就沒有那個膽量,心中膽怯罷了,卻要無端找那么多托辭。”

    “你!”賈山鵬簡直要被囂張的黃將軍給氣瘋了,而在一旁的蔡正將也是氣不過,干脆就將手放在了腰間單刀的刀柄上,一個大踏步向前,就要和黃將軍動刀子了。

    也虧得賈山鵬性情穩重,很快便忍住了怒火,一手攔住了蔡正將,沉聲喝道:“黃將軍,你到底想要作甚?”

    黃將軍如今也是騎虎難下,看著賈山鵬和蔡正將那眼中的譏諷,還有周圍那些將士的竊竊私語,黃將軍也是忍不住了,直接便喝道:“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要證明給你們看看,你賈山鵬能做到的,我黃某一樣做得到。而且還能做得比你更好。”說罷,黃將軍便直接提起了自己的長槍,噌噌地竄下了城頭,拉起了自己的那百余名本部兵馬,打開城門就這么沖了出去。

    見到黃將軍竟然什么話都不說,就這么出了城,倒是把賈山鵬給嚇了一跳,而一旁的蔡正將這次卻是反過來攔住了賈山鵬,冷冷笑道:“賈將軍,且由他去,等他吃了苦頭,就知道他和你之間的差距了。哼哼!最好是讓這在下死在城外,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賈山鵬顯然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情勢緊急,多一份力量,對于他們守住石門城就多一分希望。賈山鵬對這次守石門,卻是信心不大,說不得這次就有可能要辜負大人的期望了。不過回過頭看了一眼剛剛沖出城外的黃將軍,心中又是反過來一想,這黃將軍和他們兩人的心又不在一條線上,要是留著這個在下在城內,說不定遲早是個禍害。反正黃將軍帶出的兵馬不多,對守軍來說根本無傷痛癢,也就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