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在土玉龍身后的那些親衛(wèi)一見,暗叫不好,這土玉龍顯然是被對方給氣得失去理智了!當即那幾名親衛(wèi)立馬就是上前勸阻,可話還沒有說完,土玉龍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直接甩在了這幾名親衛(wèi)的臉上,喝罵道:“混蛋!給我閉嘴!” 已經(jīng)氣瘋了的土玉龍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停地催促著軍船前進,連土玉龍的親信都挨打了,其他的士兵自然不敢違抗土玉龍的命令,只能是奮力劃船朝著王宗石的船隊追了過去。而王宗石見到計策成功了,哈哈一笑,再也不去管對方了,而是全心放在指揮船隊前進上了。 雙方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江面上,而在水寨上的土士誠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緊,臉色也是一變再變。這土玉龍再怎么討厭,但土士誠可不能讓土玉龍在自己的地頭出了事,對方怎么說也是土家的嫡系子弟,要是出了事,到時候土士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第336章 峽口伏擊 看到前面的追兵和敵人都沒有影子了,當即土士誠便是轉頭對已經(jīng)急得原地打轉的副將喝道:“速速準備船只!我們也追上去!” 見到土士誠終于動了,那副將也是露出了一臉的喜色,連忙點頭稱是,急匆匆地下去準備了。請使用訪問本站。不過土士誠這個時候才開始動身,卻是晚了,等到土士誠帶著近三四千人,乘著包括一艘樓船在內的十幾艘軍船沖出水寨的時候,土玉龍的船只早就不見蹤影了!不過土士誠可不能丟下土玉龍不管,只能是心里暗罵著,指揮著船隊沿著江河上游追了過去。 追了近半個多時辰,土士誠卻是沒有始終沒有看到一點跡象,雖然土士誠所乘的樓船速度很快,但樓船的防御力比不得撞角斗艦,要是單獨追上去的話,說不定還會出什么意外,只能是在其他軍船的掩護下追上去。 “將軍!你看!”就在土士誠臉上漸漸露出急色地時候,身邊一名士兵忽然指著前面的江面喊了起來。土士誠連忙順著那名士兵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在江面上,漸漸漂來了許多的木板碎片,看得土士誠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在水軍中待了這么多年,土士誠一眼就看出,這些木板碎片都是從船上落下來的! 糟了!土士誠一咬牙,土玉龍那邊真的出事了!當即土士誠便是轉頭對著身邊的士兵吼道:“全軍戒備!以撞角斗艦在外,樓船在內,布陣!” 很顯然,土玉龍的船隊肯定是中了敵人的埋伏了,要不然,光靠那十來條輕舟和兩艘普通軍船,是絕對不可能對土玉龍的船隊造成什么傷害的!本來依著最正確的決策,土士誠應該是立馬帶著船隊掉頭回水寨!眼下敵人的情況不明,冒然出水寨那是很危險的!可是土士誠卻不能這么做,要是不能將土玉龍給救回來,土士誠就算是打了勝仗,那也要遭到土家的報復。 心弦繃得緊緊的,土士誠瞪大了眼睛看著周圍,生怕是突然冒出什么敵人對他的船隊發(fā)動致命的攻擊!而船隊卻是依舊在向著上游前進,而上游漂下來的,也不僅僅是一些碎木板了,鐵鉤,刀槍,箭矢,甚至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一些武功山水軍的尸首和紅色的血液了! 看著江面上漂浮著的尸首,船上的武功山水士兵兵一個個都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臉上也都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是越來越詭異了,就算是兩軍對陣,也不會讓他們如此害怕,可問題是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將要面對什么,這種未知讓人感覺越來越恐懼。一時間,這種恐懼的氣氛逐漸在土士誠的船隊當中蔓延開來。 沿著長江向著上游再次行進了有半個多時辰,土士誠終于是看到了土玉龍所乘坐的那艘撞角斗艦的蹤跡了。遠遠望去,那艘撞角斗艦正停靠在前面一個江口的岸邊,只是看那撞角斗艦的樣子,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似乎完全報廢了一樣。而船上似乎沒有人,就只剩下船的殘骸停在那里。 找了這么久,總算是找到了目標,土士誠臉上是又驚又喜,慌忙指著那撞角斗艦的殘骸喝道:“快!快!過去!開過去!” 南山山寨的武功山水軍還是有些能耐的,在土士誠的指揮下,船隊不僅很快轉了個方向,朝著前面那殘骸開了過去,而且竟然還保持著陣型不變,可見這武功山水軍在這時,也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水軍! 逐漸靠近了那撞角斗艦的殘骸,不過土士誠在激動之余,還是保持了一定的精惕,并沒有輕易就靠上去,而是派了一艘小舟直接上了岸,攀爬上了那撞角斗艦的殘骸去檢查。等了一小會兒,派出去的士兵終于是從那艘撞角斗艦當中找到了一名已經(jīng)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士兵。當即,小舟便是將這名士兵給送到了土士誠所在的樓船上,土士誠快步走到那士兵身邊,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士兵正是之前跟隨在土玉龍身邊的土家親衛(wèi)中的一名!當即土士誠便是直接半蹲在這士兵的身邊,抓住士兵的衣襟就是喝問道:“怎么回事!你家主子呢?其他的士兵呢?快說!” 那名土家親衛(wèi)面色慘土,身上一片血rou模糊,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傷,看樣子是活不了了。被土士誠這么一拽,似乎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這親衛(wèi)不由得眉頭一皺,反倒是被疼痛刺激得清醒了一些,微微睜開眼睛,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土士誠,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驚慌。吃力地抬起手,指向了土士誠的腦后,張著嘴,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小……小心……”話沒說完,親衛(wèi)腦袋一歪,便是斷了氣。 小心?小心什么?土士誠拽著那親衛(wèi)的衣襟,卻是被親衛(wèi)臨死前的那番沒頭沒尾的話給弄糊涂了,最重要的是,土士誠根本就沒從這親衛(wèi)的口中問出半點土玉龍的消息。放開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的親衛(wèi),土士誠慢慢站起身,卻是突然想起剛剛那名親衛(wèi)似乎是用手指著自己的腦后,而剛剛是低頭對著那名親衛(wèi)的,如果是指著土士誠腦后的話,那豈不是指著天? 土士誠下意識地抬起頭,往天上一看,剛開始的時候,土士誠的臉色還沒有什么變化,可是忽然間,土士誠的臉上完全褪去了血色,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嚇到了! 土士誠之前為了追土玉龍,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原來船隊竟然不知不覺中開進了武功山以南附近最為狹窄的一個江口! 之所以這個江口被稱為是虎牙口,正是因為在江水兩岸是兩座三角形的懸崖。可能是江水常年累月地沖刷的緣故吧,兩岸的懸崖的底部竟然是朝著里面凹進去的,而山峰部位卻是朝著江面上方突出,咋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葫蘆口的地形一般,懸崖形成了一線天的情景,交錯在了一起! 在武功山以南帶兵已經(jīng)很多年了,土士誠自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而作為一名合格的正規(guī)軍將領,見到這樣的地形,當然很快就能想到這種地形意味著什么。要不是之前為了追土玉龍的船隊,土士誠怎么也不可能將船隊開進這個鬼地方!當即土士誠立馬就是對著左右的士兵喝道:“退出去!退出去!傳我的軍令!所有船只全都退出去!快!退出去啊!” 土士誠突然這番舉動,讓周圍的士兵都是一臉的愕然。可土士誠可是等不及了,干脆就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一刀背就劈砍中了一名身邊在發(fā)呆的士兵,然后朝著其他的士兵喝道:“混蛋!再不執(zhí)行命令!老子全都要你們的腦袋!快撤!快撤出這里!” 在那名倒地受傷的士兵地榜樣下,加上土士誠現(xiàn)在這幅模樣猙獰無比,而且土士誠那雙瞪得通紅的眼睛。都讓所有的士兵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哪里還敢繼續(xù)站著哪里發(fā)呆,一個個都跑動了起來。 土士誠來了這么一下,嚇得所有士兵都紛紛調動船向。在士兵們的努力下,這十幾艘軍船也是紛紛開始離開撞角斗艦的殘骸,掉轉方向,準備往回趕。看到這種情況,土士誠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幸虧發(fā)現(xiàn)得早,應該還來得及吧! 可是,就在土士誠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腦海的時候,突然一陣喊殺聲響起,而這喊殺聲不是從北岸傳來,也不是從南岸傳來,竟然是從土士誠的頭頂上方傳過來的! “殺啊!”聽得那震天的喊殺聲,土士誠整個身子不由得一震,臉色越發(fā)的蒼土了,抬起頭一看,只見那兩岸虎牙般的山峰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無數(shù)的兵馬,緊接著,就看到石塊、箭矢,紛紛從兩座山峰上丟了下來,正好是砸在了江面上船隊的范圍! 一切正是土士誠剛剛所擔心的!其實當年剛剛擔任南山山寨水軍統(tǒng)帥的時候,土士誠就注意到了這個懸崖江口。甚至土士誠也想過,若是能夠在這里安置兵馬,居高臨下,完全可以將虎牙口這個江口給守得嚴嚴實實的!只可惜,土家和白家斗得厲害,土士誠也只能是統(tǒng)領水軍,這在山峰上的設卡卻是不歸土士誠管。不過土士誠萬萬沒有想到,當初自己提出的那個建議,如今正被那支神秘的敵人用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之前土士誠已經(jīng)下令退出峽谷河道,但這倉促時間內根本就來不及。箭矢就像是下雨一般落在了十幾艘軍船上,一時間,土士誠的耳朵邊盡是士兵的慘叫聲!也虧得土士誠身邊的親兵夠忠心,在第一時間就找來的大盾上前護住了土士誠,要不然,以這箭雨的密集程度,只怕土士誠也要被射成一只大刺猬! 在親兵的護衛(wèi)下,土士誠等人立馬就撤進了甲板上的船艙。不過對于船隊來說,箭雨倒不是最恐怖的,最致命的,卻是那夾雜在箭雨當中的巨大的石塊!這些巨石落下,砸在江水當中倒還好,只是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可若是砸在船上,那可就真的要了命了!雖然武功山水軍的軍船也算是牢固,但被這些巨石居高零下的砸中了,頓時就是砸出了不少窟窿,而江水也是順著這個窟窿不停地往船艙內灌水。 “堵住!堵住啊!”“船要沉了!救命啊!”“往外舀水!他娘的!把水舀出去啊!” 所有軍船上的士兵頓時就是陷入了混亂當中,有些還算清醒的士兵還知道跑到甲板下面堵住那些窟窿,或者是往外排水,想要阻止船沉下去。而更多的士兵則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給嚇壞了,紛紛從船上跳入江中,想要逃出一條性命。 土士誠此刻總算是緩過神來,可看著眼前的這一片混亂,土士誠的臉上也盡是苦澀的表情。很顯然,這次他是敗了,而且連對手是誰都沒有弄清楚就敗了!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感慨或是自責的時候,土士誠一咬牙,大聲喝道:“沖出去!只有沖出去才有活路!沖出去!” 土士誠在南山山寨水軍這么多年,在士兵當中還是有相當?shù)耐诺模牭猛潦空\這一聲令下,總算是將十幾艘軍船上的混亂場面壓制了不少。當即,便有幾艘軍船開始掉轉方向,繼續(xù)朝著水寨方向沖了過去,而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四艘軍船因為被灌了太多的水,回天乏力,開始慢慢沉入江中。那些從沉船上逃出來的士兵紛紛朝著其他的軍船求救,但還是有不少人被箭矢射中,尸首就這么沉入的江底。 轉眼間,又有一艘船被巨石砸中,那江水瘋狂地從被砸出的洞口涌進去,光是靠那些士兵用手往外澆水根本就不起作用,這艘船也是很快地沉沒了。眼看著情勢越來越危急,土士誠可不敢再猶豫了,當即便是在親兵的護衛(wèi)下,直接跑出了船艙,朝著剩下的那些船上的士兵吼道:“不許救人!直接沖出去!沖出去!聽到?jīng)]有!不許救!” 下達這樣的命令,不是土士誠冷血,見死不救,而是若繼續(xù)這么耽擱下去的話,還不等船隊沖出峽谷,所有的船都要被巨石給砸沉了!而土士誠的這個軍令雖然讓那些水軍士兵一時間很難接受,但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這些士兵還沒有那么偉大,為了別人去搭上自己的命。那些本來已經(jīng)伸出手要去救助在水中掙扎的戰(zhàn)友的士兵,都是紛紛咬緊了牙,掉轉頭專心去劃船。 隨著巨石砸落,一時間木板碎片橫飛,慘叫聲不絕于耳。這時,懸崖上的一隊人馬用木桿撬動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滾落了下來。一艘艘船的船舷直接就被這塊巨石給砸掉了一邊,甚至連整個船也是被砸得翻了過來,船上所有的人全都被甩到了空中,然后狠狠地落在了水中。又有一艘船被砸沉了!而此時船隊卻還沒有完全逃離對方的攻擊范圍! 看著僅剩的四艘船,土士誠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深吸了口氣,土士誠對身邊的親兵喝道:“傳我的軍令!我們加快速度!直接沖出去!” 土士誠所乘的樓船,在速度上是絕對要優(yōu)于其他幾艘船的,而且在樓船的前頭還裝有用鐵皮包裹的尖角,在戰(zhàn)斗中,樓船可以憑借著自己的速度優(yōu)勢,直接向敵船發(fā)動撞擊攻勢。而土士誠剛剛這話的意思,無疑就是要讓樓船全力沖擊,撞開前面的那艘軍船,逃出虎牙口!若是在戰(zhàn)場上,對方是敵人的話,親兵會毫不猶豫地傳達土士誠的這個命令,但現(xiàn)在在他們前面的那艘軍船卻是自己人啊! 土士誠見到身邊的親兵竟然沒有一點動靜,立馬就是轉過頭,滿臉猙獰地瞪著那些親兵,低沉地喝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土士誠此刻的聲音就像是從地府中飄出來的一般,那話語中的陰寒之氣讓這幾名親兵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再看到土士誠那雙仿佛死人般的目光,這些親兵立馬就是轉身去傳達土士誠的命令,只留下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舉著盾牌護著土士誠。 看著親兵下去之后,土士誠望著前面江水中密密麻麻的人頭,心里那是跟針扎一般的疼啊!這些可都是土士誠這些年來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水軍啊!竟然就這么毀于一旦!從來之前看到的那些漂在江面上的尸首,土士誠就很清楚,敵人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些落水的士兵的,等待他們的就只是死路一條!可是現(xiàn)在土士誠卻是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救他們,只能是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了! 就在這個時候,土士誠感到自己的腳下一震,樓船船終于開始加快速度了,而在樓船船的前面,那艘軍船顯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樓船船的動靜,還在拼命地往前趕。兩船之間的距離并不短,很快,樓船船就是撞擊在了那艘軍船船體上,前面那被鐵皮包裹的尖角深深地鉆進了船身,瞬間就將船尾給撞了個粉碎!巨大的沖擊力,將那艘軍船撞得在江面上打了個轉,卻是很不幸地橫在了樓船的前面,結果自然是又被樓船給撞了一次,這次卻是直接將這艘已經(jīng)千瘡百孔的軍船給一分為二,船上的那些士兵紛紛落水。 不過付出這個代價也是有收獲的,撞開了軍船之后,樓船船前面便再無阻攔,以樓船船的速度,很快就將剩下的兩艘軍船遠遠地甩在了后面,直接沖出了虎牙口上面那些敵軍的攻擊范圍。土士誠聽著那慘叫聲漸漸地遠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土士誠相信,以樓船船的速度,又是順流而下,在這河面之上,不可能有船能夠追得上! 過了良久,土士誠慢慢睜開雙眼,臉上的蒼土也總算是恢復了一些血色,也不多說,轉身就準備回船艙。剛剛那一戰(zhàn)說起來也不過才是短短的半柱香功夫,可是對于土士誠來說,卻是漫長得就好像過了一整年一般!他現(xiàn)在整個人感覺是十分的疲憊,需要找個地方坐下休息一下。打了半天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打敗了,一股沮喪之情充滿他的心間。 “啊!將軍!你看!”可還未等土士誠走進船艙,一把驚呼聲卻是驟然響起,讓土士誠剛剛松弛下來的神經(jīng)又突然繃緊了。轉身一看,在船舷上的那些士兵一個個都是面帶驚恐地看著前方,似乎前面有什么怪物一般! 土士誠也是心中再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也顧不得身邊那些親兵的護衛(wèi),直接就是跑到了船舷,和那些士兵一同往樓船船的前方望去。而土士誠這么一看,剛剛恢復了點血色的臉,卻是再次變得蒼土起來。只見在樓船船前方不遠處,弄出現(xiàn)在這個局面的始作俑者,那十來條輕舟,現(xiàn)在正一字排開,正好將并不十分寬敞的江面給攔了下來! 本來,若只是十來條輕舟擋路,土士誠也不會嚇成這樣,剛剛那艘正規(guī)水軍編制的軍船都被樓船給直接撞毀了,這幾艘輕舟又怎么可能攔得住已經(jīng)發(fā)揮出最大速度的樓船船?可真正讓土士誠感到恐怖的,并不是這些輕舟,而是在這些輕舟上那飄起的濃煙和熊熊燃燒的大火!顯然,這些輕舟上滿是被點燃了的易燃物,若是樓船就這么撞上去的話,固然能夠將這些輕舟所布置的封鎖線給撞開,但也勢必會被蔓延上這些輕舟上的火焰! 很明顯,從一開始,水軍的一舉一動,就落了對方的算計當中!如果說之前土士誠還覺得有些輸?shù)貌环獾脑挘F(xiàn)在的土士誠已經(jīng)是完全心服口服了!雖然不知道敵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但土士誠相信,就算是土玉龍沒有中計,土士誠也肯定會落入對方另一個陷阱當中!眼看著樓船船離那封鎖線越來越近,船上所有的士兵全都望向了土士誠,等待著他的命令。 第337章 土家聚兵 長長地嘆了口氣,土士誠看了一眼左右兩岸,對方選擇的這個位置也是十分的巧妙,北岸是一座山巒橫在了江面之上,而南岸倒是可以停靠,只是在岸邊卻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本書最新免費節(jié)請訪問。顯然,面對這樣一個封鎖線,若是就這么沖過去,也只是土土送死而已。而若是上岸,迎接船上這千余名疲憊之師的,肯定是敵軍的人馬,以土士誠手下士兵現(xiàn)在低落的士氣,再加上他們陸戰(zhàn)能力很差,最后也只能是束手就擒而已。 時間已經(jīng)容不得土士誠再多做考慮了,當即土士誠便是下令樓船船轉向,朝著南岸停靠,束手就擒總比丟了性命強!他們本來就是起義造反混口飯吃的,現(xiàn)在投降總比丟了性命強吧。 果然,正如土士誠剛剛所猜測的那樣,樓船船才剛剛靠岸,就聽得一聲梆子響,無數(shù)人馬突然從岸邊那茂密的樹林中冒了出來,殺氣騰騰地將樓船船給包圍了起來。 “哈哈哈哈!”隨著一聲豪爽的笑聲響起,王宗石帶著王老二,從石門軍軍陣后面縱馬走了出來,手中提著巨刀,放在肩膀上,腦袋一歪,喝道:“識趣的,就老老實實放下兵器,從船上下來!老子的耐心可不足,別逼著老子動手!” 一邊是全副武裝,以逸待勞,一邊是剛剛從險境逃出,疲憊不堪,士氣低落,這勝負用不著打,就已經(jīng)很清楚了。土士誠帶頭接下了自己的佩刀,默默地走上了岸,面色復雜地看著王宗石。有土士誠帶頭,其他的水士兵兵自然也都是丟掉了自己的兵器,高舉著雙手,跟著土士誠上了岸。 “好!很好!老子最喜歡的,就是識趣的人!相信我!你們絕對不會后悔現(xiàn)在的決定!”王宗石很是滿意對方的決定,雖然他不怕對方硬拼,但若是真要打起來的話,王宗石手下的兵馬肯定是會有所損傷。難得能夠不損一兵一卒打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王宗石可不想破壞了這個完美的戰(zhàn)果。當即,王宗石便是轉頭對身后的王老二喝道:“你去帶些人,將這些俘虜都給押下去!說不定待會那兩條船也能沖出來呢!” “遵命!”現(xiàn)在是在辦正事,王老二也沒有和王宗石嘻嘻哈哈了,雙手抱拳應了一聲,便是大手一揮,領著幾百人,帶著一大捆早就準備好的草繩,上前將土士誠等降兵給捆了起來。 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投降,土士誠自然是不會反抗了,任由對方將自己的雙臂反剪到背后捆綁。不過在被石門軍士兵兵押下去的時候,土士誠卻是神情復雜地抬頭看了一眼王宗石,從剛剛王宗石發(fā)號施令的樣子,土士誠已經(jīng)確定,此人就是敵軍的統(tǒng)帥,當即便是開口問道:“我是南山山寨水軍土士誠!既然今日敗于你手,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可否告知在下是敗在何人之手?” 土士誠這話倒也沒有其他什么用意,他知道這次自己恐怕是活不了,只是想要死個明白而已。王宗石在聽到土士誠自報家門之后,卻是眼睛一亮,伸手攔住了正在推攮著土士誠的士兵,縱馬慢慢走到了土士誠面前,頗有興趣地看著土士誠,笑道:“你就是土士誠?聽說你有些本事,要不然也不會被土家舉薦為南山山寨水軍的統(tǒng)帥!是不是真的啊?” 聽得王宗石說起自己,土士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低頭說道:“在下技不如人,哪里還談得上什么本事啊!” “我倒不這么看!”王宗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要不是一開始那個笨蛋中了老子的計,說不得老子的這個計劃還不見得能夠奏效!老子的兵馬是不可能在這里耽誤太久,到時候也只能是選擇強攻了!單從水寨的布置和你帳下這些士兵的戰(zhàn)斗力來看!你的確是有些本事!怎么樣?跟老子混吧!” 傍晚時分,在武功山山下的一條官道上,一輛馬車正飛快地朝著前面駛去。而在武功山靈水鎮(zhèn)的城門口,武功山靈水鎮(zhèn)首領林文童此刻正帶著幾名親信正規(guī)規(guī)矩矩地守在那里,遠遠看得馬車駛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慌忙對著身后的親信做了個手勢,讓一干人等全都散開,將城門口內外都給清空了,隨后靜靜地守在那里。 很快,馬車便是趕到了城門口,趕車的車夫用力一扯韁繩,勒住了拉車的馬匹,卻是露了一手漂亮的趕車技巧。那車夫冷冷地看著作為武功山靈水鎮(zhèn)之主的林文童,喝道:“你就是林文童?” 林文童在武功山靈水鎮(zhèn)經(jīng)營這么多年,在武功山靈水鎮(zhèn)內早就是土皇帝了,何曾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要說對方還是個卑微的車夫!可令人吃驚的是,林文童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滿,反倒是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抱拳回答道:“下官正是林文童!” 見得林文童自承身份,那車夫點了點頭,一個縱身便是從趕車的位置跳了下來,走到車門處,抱拳側身一拜,說道:“大公子!二公子!已經(jīng)到了!” 車夫說完之后,過了一小會兒,就看到馬車的門簾被掀開,走出了兩名年輕男子,竟赫然是土家的兩位掌權人,土何山和土何行兩兄弟! 土何行走在前面,先行下車,隨后卻是等著兄長也下了車之后,跟在土何山的身后才開始往前走。土何山慢慢走到林文童的面前,先是看了看前面的武功山靈水鎮(zhèn),再看了看林文童,點頭說道:“林文童,這些年來你做得不錯!辛苦你了!” 林文童卻是連頭也不敢抬起來,低著個腦袋抱拳說道:“大公子說哪里的話,林文童只是按照大公子的吩咐辦事罷了!哪有辛苦可言!大公子!兩位將軍已經(jīng)與兩天前到了武功山靈水鎮(zhèn),現(xiàn)在正在城內的軍營等著大公子和二公子呢!” “哦?”土何山和土何行都是眼睛一亮,土何山捋了捋山羊胡,笑著說道:“沒想到張開和土令山兩人的動作還挺快的!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進城!”說完,土何山和土何行便是直接提步就往城門口走。 而穿過了城門口,卻是停著一輛林文童早就安排好了的馬車,之前土家兄弟所乘坐的馬車這些天來趕了太多的路,拉車的馬匹已經(jīng)是疲憊不堪了。土家兄弟倒也不客氣,直接就是鉆進了這兩嶄新的馬車車廂內,而原本站在這輛新馬車旁邊的車夫剛剛想要上車,卻是聽得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冷哼聲,就看得之前跟著土家兄弟一起來到武功山靈水鎮(zhèn)的那個車夫滿臉陰寒地瞪了他一眼,卻是一把就把他給推開了,直接就上了馬車,繼續(xù)當起了土家兄弟的車夫。 對于這個車夫的舉動,林文童只是默默地對著身邊的人搖了搖頭,很顯然,這人可不只是一個車夫那么簡單,恐怕還是土家兄弟的那種貼身護衛(wèi)。這種人雖然看上去好像身份卑微,可在土家兄弟眼中,只怕地位比他這個武功山一方將領還要高,林文童可是惹不起。 當然,這點小摩擦誰也不會放在心上,林文童也是立刻上馬在前面帶路,帶著土家兄弟的馬車往武功山靈水鎮(zhèn)內另一頭的軍營趕去。土家兄弟這一走,武功山靈水鎮(zhèn)的城門立馬就是關得嚴嚴實實,城頭上也是布置了不少的守軍。而這武功山靈水鎮(zhèn)今天早早地就被林文童下達了命令宵禁,城鎮(zhèn)內街道上連一個普通百姓都沒有,沿途都是全副武裝的士兵進行護衛(wèi)。 林文童帶著土家兄弟很快就來到了城內的軍營內,而在軍營門口,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和一名身穿鎧甲的大胡子戰(zhàn)將正守在那里。見到林文童帶著一輛馬車趕來了,也都是紛紛上前遠遠地就對著那馬車行禮。那名車夫再次露了一手了不起的技巧,將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軍營門口。等到土家兄弟下了馬車之后,那中年男子和大胡子將領紛紛上前對著土家兄弟恭恭敬敬地行禮,喝道:“下官張開(末將土令山)!見過大公子!見過二公子!” 對于這兩人,土家兄弟倒是熱情了不少,兩人快步上前,同時伸手,將張開和土令山扶了起來,土何山笑著說道:“兩位將軍這些天辛苦了!”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張開,而那名大胡子戰(zhàn)將,卻是東山軍寨的守將土令山!本來土家兄弟趕來武功山靈水鎮(zhèn),張開和土令山也應該和林文童一樣前往城門口迎接的,不過他們這次卻是秘密趕到的武功山靈水鎮(zhèn),一直都是掩藏著這個消息,所以為了保密,他們兩人也只有在這軍營門口等了。聽得土何山的話,張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大公子客氣了,這些都是下官的本份而已!此次下官已經(jīng)將武功山各地的守兵,共三千余人,盡數(shù)帶到了武功山靈水鎮(zhèn)!” 而一旁的土令山也是朗聲喝道:“末將也是一樣,那些白家的將領還以為末將盡起東山軍寨兵馬是去武功山助白山奪權呢!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東山軍寨的五千守軍和五千水軍已經(jīng)盡數(shù)被末將帶到了武功山靈水鎮(zhèn)來!” 在土何山身后的土何行聽了,臉上卻是不由得露出了驚喜,原本他們先前的計劃,只是期望土令山能夠帶出東山軍寨一半的兵馬就算是不錯了,沒想到竟然能夠騙得白家的那些家伙將東山軍寨的兵馬全都交給土令山。這樣一來,張開和土令山所帶來的兵馬,加上武功山靈水鎮(zhèn)原本的守軍,這可就是一股不下于萍鄉(xiāng)山寨的劉廣首領的萍鄉(xiāng)山寨軍的力量了!這樣的好消息,簡直讓還有些不成熟的土何行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倒是他的兄長土何山卻是保持著冷靜,這樣的好消息也只是換來他淡淡一笑,點頭說道:“做的不錯!土將軍!想那白家應該不會這么簡單就將兵馬都交托給你吧?在那東山軍寨守軍當中,可能還有白家的探子,是否處理干凈了?” 土令山把胸口拍得是咚咚響,說道:“大公子請放心!末將又豈會不防著那白家?這些時間以來,末將就把他安排在軍中的那些探子的底細全摸清了!末將帶著兵馬剛剛出了東山軍寨,就把那些探子全都給除了,沒有留下一點后患!” 土何山這次總算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這樣一來,就等于將東山軍寨的全部兵馬都徹底掌控在了他們土家的手中了!當即土何山便是對眾人做了個手勢,隨即帶頭往軍營內走去。而眾人也自然是以土何山馬首是瞻,緊隨其后。 從軍營外面看,似乎整個軍營內并沒有多少兵馬,可是到了軍營里面,卻是發(fā)現(xiàn)張開和土令山所帶來的兵馬全都安置在軍營的中 央,從外面是絕對察覺不到這軍營有什么變化。土何山贊了一聲,問道:“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了?” 跟在土何山和土何行身后的張開倒也不搶功,直接便是回答道:“回大公子,這個辦法是林將軍想出來的!他說著武功山靈水鎮(zhèn)內肯定有白家所安插的眼線,大公子未到,就還還不是時候和白家撕破臉。所以下官和單宏飛將軍的兵馬都是分批偷偷進得城,而且這些天都一直躲在軍營內,避免暴露!” 跟在最后面的林文童沒想到張開竟然沒有搶自己的功勞,林文童是又驚又喜。在眾人當中,無論是手中的權力還是在土家的資歷,林文童都是墊底的,甚至是連家世背景也不如張開和土令山。要是張開真的要搶了他的這份功勞,林文童也只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吞,不敢有半點不滿。可是張開竟然親自為林文童表功,林文童可是很清楚,之前自己也只是在土何山心中掛了個號而已,而現(xiàn)在,恐怕自己在土何山心目中的份量恐怕會增加不少吧! 果然,土何山聽完張開的話,倒是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轉過頭看了一眼林文童,雖然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林文童點了點頭,但已經(jīng)讓林文童欣喜萬分了,心里對張開萬分感激! 眾人就這么一路朝著軍營中 央走去,很快便是來到了軍營內的大帳內。一干人都是陸續(xù)進了大帳,就連土家兄弟的那個車夫也不例外,直接就是走到了土家兄弟的身后筆直地站好。土家兄弟對此沒有說什么,張開和土令山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林文童這個份量最小的人物自然更不會多嘴了,將其他士兵全都留在了大帳外,自己進了帳之后,卻是很自覺地坐到了末席。 見到眾人都入了座,坐在上首席位的土何山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此次我們的行動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十分的順利!有了諸公的相助,如今我們在武功山靈水鎮(zhèn)郡已經(jīng)擁有了抗衡白家的武力,再加上我們在武功山的財力,白家的軍隊再也不能騎在我們土家的頭上了!這一切,都要歸功于諸公!我兄弟二人在此向諸公致謝了!”說著,土何山便是坐直了身子,拱手便是朝著眾人一拜,而坐在土何山身邊的土何行也是同樣的向眾人拱手一拜。 眾人又豈敢這么受土家兄弟的大禮,都是慌忙俯下身子回禮,張開說道:“大公子、二公子快快請起!我等都是深受土家大恩,多虧土家這些年的支持,才能有我等今日的榮華富貴!做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啊!” 第338章 靈水異變 眾人又是相互客套了一番,土家兄弟這才恢復了坐姿,土何山對著眾人淡淡一笑,說道:“其實,想來諸公在接到土家的密信的時候,想必都猜不透,為何我們土家會放棄好不容易在武功山建立起來的勢力,甚至還放棄了土家在東山軍寨的根基,卻是跑到這武功山靈水鎮(zhèn)來偏守?” 土何山這么一說,眾人都是沒有說話,顯然,土何山這話正好是說中了他們這些天來的心思。請使用訪問本站。張開、土令山和林文童,他們當初奉土家的命令潛伏在武功山各地,已經(jīng)建立了不少勢力。特別是土令山,表面上在東山軍寨投靠到了白家人的帳下,最近這幾年已經(jīng)是深得白家的信任,要是再給土令山一些時間,土令山就會成為東山軍寨名符其實的主人了! 可是沒辦法,半個月前接到了土何山的親筆書信,讓他想辦法從東山寨盡量騙來盡可能多的兵馬,趕往武功山靈水鎮(zhèn)郡。雖然不知道土何山的用意,但土令山已經(jīng)是土家的鐵桿支持者了,自然是要聽從土何山的命令了,只能是想盡辦法去執(zhí)行了。 也是土令山好運,正好東山軍寨接到了從武功山送來的白山的密信,讓東山山寨派出兵馬前去援助武功山。土令山就來個順水推舟,竟然給他把東山軍寨的全部兵馬都給騙來了,給東山寨子只留下了數(shù)百名守軍把守,也算是他幸運了。 而張開也是如此,接到土何山的密信之后,張開只能是盡起北山山寨的兵馬,又沿途召集到武功山靈水鎮(zhèn)中間各個城鎮(zhèn)的守軍,全部趕到了武功山靈水鎮(zhèn)。可以說,現(xiàn)在在武功山靈水鎮(zhèn)以南,除了萍鄉(xiāng)山寨的劉廣首領所統(tǒng)領的萍鄉(xiāng)張開不敢動之外,其他的城鎮(zhèn)根本就是沒有半點防守力量!這也是多虧了張開在武功山的聲望,要不然還真不容易辦到。 至于林文童,雖然到現(xiàn)在他支持土家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但是張開和土令山這么一來,他也只能是瞞住一時,早晚會被土家知道,他當年叛出土家只是一場戲罷了。 三人滿臉不解地望向了土何山,而土何山和土何行則是相視而笑,土何行轉頭對著三人說道:“其實當日兄長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也是和諸位一樣的不解。不過后來兄長給我解釋了其中的道理,我這才是恍然大悟,為了我們土家能夠在武功山繼續(xù)生存下去,這么做是絕對值得的!” 眾人都是心中一驚,沒有想到土何行說得這么嚴重,竟然還關系到了土家的存亡。土何行繼續(xù)說道:“要說清楚其中的關節(jié),卻是要讓諸位知道一個消息。若是沒有什么意外的話,想來現(xiàn)在武功山城內,武功山首領高聚已經(jīng)遇害了!” “什么!”土何行突然說出這么一個消息,眾人再也按耐不住,全都驚得跳了起來,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張開也不例外。土令山更是滿臉愕然地喊道:“二公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怎么,怎么,這高聚怎么好端端地會遇害呢?是誰殺了他?” 而張開和林文童也算是有些才智了,在經(jīng)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后,總算是恢復了之前的冷靜,林文童低頭想了想,眼睛一亮,似乎有些不敢確定地說道:“二公子,莫非下手的,是白家?” 回答林文童的問題的,卻不是土何行,而是土何山,只見他點了點頭,卻有搖了搖頭,說道:“直接下手的是不是白家,我們還不能確定,不過高聚只要是遇害,那白家肯定是脫不開干系!當日,那大圣王發(fā)來矯詔的時候,我就算到了白家已經(jīng)動了心想要除掉高聚了!前段時間,萍鄉(xiāng)的那個牛人劉廣跑到武功山去借糧,高聚不借也就罷了,竟然把那家伙打發(fā)到萍鄉(xiāng)城,想讓他去和石門軍首領趙燕、單宏飛將軍自相殘殺!哼!不管是石門軍首領趙燕也好,那個劉首領也罷,又豈會是那么容易吃虧上當?shù)娜耍扛呔圻@次是自食惡果,而白家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