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不過現在的信王趙榛可沒有那個功夫管到底碰上了什么人,當即便是提起長槍帶領周圍的兵馬沖了出來,信王趙榛頭一個出馬,對著敵人便是縱馬便是迎了上去。 知道信王趙榛不是南宋官兵的人之后,那些騎兵連忙給信王趙榛讓開了一條路,信王趙榛就這么帶著一隊士兵就從這支騎兵當中穿了過去。只是在從馬車旁邊穿過的時候,信王趙榛突然聞到了一股幽香,有點像是女人用的脂粉味,只是卻要比那種味道聞起來舒服得多。 信王趙榛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卻是正好看到馬車車廂窗口的布簾被掀起了一角,不過信王趙榛和那馬車的速度都很快,信王趙榛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窗口內的情況,只是隱約好像看到了一雙特別大,特別水靈的眼睛。也只是那一瞬間,信王趙榛就和那馬車擦身而過,一下子就跑到了信王趙榛后面去了。 當然,此刻的信王趙榛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管什么眼睛,立馬便是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前面的那隊官兵。見到信王趙榛就這么沖過去,原本跟在馬車后面的幾騎也是停了下來,掉轉馬頭跟上了信王趙榛。其中一人扯著嗓子朝著信王趙榛吼道:“你真的是石門首領?” 信王趙榛可是懶得去跟他爭辯,只是丟下一句話道:“你們走吧,我們來對付南宋官兵。”說完,信王趙榛雙腿用力一夾,卻是加快了胯下坐騎的速度,甩開那幾騎便是直接迎著那些官兵沖了過去。 那幾騎騎兵完全沒有想到信王趙榛竟然如此大膽,帶著一千步兵就去挑戰那上千名官兵騎兵!全都不由得一愣,都是停下來呆呆地看著信王趙榛的背影,就連信王趙榛話語中那不耐煩地語氣也沒有注意到。不過,這幾人顯然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立馬就回過神來,那帶頭的看了一眼信王趙榛的背影,馬上便是對身邊的幾名部下喝道:“你們立刻前去護送主子北上!” “將軍!那你呢?”其中一名騎兵似乎是聽出了自己上司話中的潛臺詞,連忙出聲詢問。 沒想到這帶頭的騎兵竟然還是個將軍,只見他挺起了胸口,一臉慷慨地喝道:“那人是石門的人,卻有如此膽色!我趙大力又豈會比他差?你等且護送著主子去洞庭湖!待我去官兵軍中殺他幾個來回,滅滅這些官兵的威風,就趕回去!” “啊?”那幾名騎兵立馬就是大驚失色,剛剛那個什么石門趙燕發瘋也就算了,怎么現在連自家的將軍也跟著發瘋啊!之前他們有上百人都被那些官兵騎兵給追著跑了,現在石門軍的步兵也就一千人,竟然還要向步兵沖過去,人家打殺過去也就算了,你一個將軍也沖殺了過去,這不是送死嗎? 看到自己的這幾個部下還想要勸說,趙大力卻是瞪起了一雙牛眼,喝道:“還在羅嗦什么!這是軍令!你等莫非想要抗令不成?” 說著,趙大力卻是轉頭一看,正好看到信王趙榛已經快要沖到官兵當中了,連忙喊道:“哎呀呀!都是你們害的!我已經晚了這么多了!你們還不快去執行軍令!我今日要大開殺戒了!哇呀呀呀!”就看得趙大力一邊吼著,一邊提起了手中的長刀,就縱馬朝著官兵的軍陣沖了過去。 而此刻,信王趙榛已經提槍沖進了官兵當中,面對首當其沖的幾名官兵,信王趙榛直接就是挺起長槍,飛快地刺出,那槍頭頓時就化作點點星光,準確無誤地落在了那幾名官兵士兵的咽喉處。而信王趙榛卻是僅靠著雙腿控制坐騎,靈巧地避開了那些迎面沖過來,已經沒有了主人的戰馬。 跟在后面的那些官兵士兵顯然被信王趙榛的勇猛給嚇了一跳,不過看著信王趙榛的步兵圍成一個大圈,槍兵抽刺進攻、盾牌兵將大盾牌插在地上,防御戰馬的沖擊。一千步兵與外圍的騎兵作戰,陣型倒也算嚴密。 而信王趙榛只有一個人沖殺在前,沖殺進入了官兵騎兵的陣型中。信王趙榛就一個人,而他們的陣型里面的騎兵們卻是有近千人。眼看敵人厲害的就一個人,官兵們這膽氣又壯了起來。其中一名官兵小將甚至還大聲吼道:“殺了他!殺了他!他就一個人!不可能敵得過啊!” 只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慘叫聲給中斷了,信王趙榛冷酷地一個抽刺,刺穿了他的咽喉。隨后,信王趙榛迅速抽出槍頭,他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借著坐騎的沖擊力,繼續朝著前面沖了過去。 此刻的信王趙榛,單槍匹馬,卻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進了官兵的軍陣當中,一時間,整個官兵的軍陣都被沖殺進入的信王趙榛一人給攪亂了!隨后,后面的一千步兵緩緩的殺入了已經亂了的騎兵陣型之中。 這些官兵士兵雖然都是騎兵,不過戰斗素質也強不到哪里去,說白了,就是一群騎著馬的烏合之眾而已。除了他們坐下的戰馬和身上還算是合格的鎧甲武器,他們和當年那普通的官兵士兵沒有任何區別,眼看著信王趙榛就這么沖到了他們的軍陣當中,這些官兵士兵也組織不起有效地攻擊,只能是盲目地朝著信王趙榛所在的方向沖殺。 而這也是信王趙榛為什么敢單槍匹馬沖殺過來的原因,當年單宏飛一個人就敢沖進官兵的包圍當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信王趙榛的武藝比不單宏飛算得上是高太多了,這區區千余名官兵騎兵軍士兵還擋不住信王趙榛的沖擊。 轉眼間,死在了信王趙榛槍下的官兵士兵就已經有五六十人了,其他的官兵士兵望向信王趙榛的眼神開始漸漸發生變化,在他們的臉上甚至露出了膽怯和畏懼。再加上后面一千步兵的擊殺,官兵的傷亡已經超過了一成。 就在信王趙榛一槍貫穿了一名官兵士兵的咽喉之后,終于有一名官兵士兵將手中的武器一丟,卻是大叫一聲,掉轉馬頭就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天啊!他是妖怪!是妖怪!” 原本那些官兵士兵對信王趙榛就已經是心生畏懼,現在多出這么一把叫喊聲,就像是一個導火線,頓時就引起了官兵的徹底崩潰,大半官兵士兵也是緊跟著丟掉了手中的兵器,掉頭就跑。剩下只有兩三百人還在負隅頑抗。 可惜,剛剛上千人的時候都擋不住信王趙榛和一千步兵,現在就剩下他們兩三百人,那更加不是信王趙榛和步兵戰士們的對手了! 而這個時候,趙大力才剛剛趕到,看著剛剛還兇神惡煞追了他們數十里之遠的官兵,如今卻是像看到鬼一樣四散而逃,讓趙大力也是傻了眼。 再看信王趙榛,卻是連大氣都沒喘一下,依舊在機械地揮舞著長槍,將那些官兵士兵一一刺于馬下。 這一場戰斗,信王趙榛可以說是將這段時間里沒有打仗而積攢在心中的郁悶盡數發xiele出來,只是可憐那些已經成了信王趙榛槍下之鬼的官兵士兵,卻是成了信王趙榛發??泄的代價。 終于,在信王趙榛與士兵們再次刺殺了數十人之后,剩下那些本來還在堅持著的官兵士兵再也堅持不住了,全部都開始潰逃了。見到對手逃了,信王趙榛倒也沒有再追擊,他手下都是步兵,根本追不上敵人。他一甩長槍,將槍頭上所沾染的血漬甩干凈,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信王趙榛感覺是舒坦多了。 其實剛剛這一戰,信王趙榛并沒有花多大的功夫,死在信王趙榛槍下的也不過百人而已,要知道,當年在石門城的時候,每天死在信王趙榛槍下的,都不下千人!今天這一戰,對于信王趙榛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罷了。看著那些官兵士兵已經逃得不見蹤影,信王趙榛冷冷一哼,便是掉轉馬頭,準備返回營地。 信王趙榛這一轉身,卻是正好看到還愣在那里的趙大力,看著趙大力那發呆的模樣,信王趙榛微微一笑,縱馬走到了趙大力的身前,對趙大力抱拳說道:“這位將軍!這位將軍!” “啊?啊!”信王趙榛連叫了好幾聲,趙大力這才回過神來,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卻是發現這周圍現在除了他們兩人和周圍收拾戰場的士兵外,就再也沒有一個敵人了,滿地都是死尸,那血腥味沖鼻得厲害!趙大力就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著信王趙榛,滿臉不敢相信地說道:“呃,你確定你是石門的將領?” 對于趙大力的疑問,信王趙榛只是淡淡地一笑,說道:“在下石門趙燕!還未請教將軍名諱?” 聽得信王趙榛的詢問,趙大力這才反應過來,還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呢!可是看著對方如此厲害的身手卻還是一個小小的石門首領,趙大力對于自己的身份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滿臉尷尬地抱拳說道:“慚愧!慚愧!在下趙大力,現任大圣王先鋒將!” 趙大力?信王趙榛不由得一愣,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好像,情報上說是大圣王楊幺手下的一員勇悍的將領吧?信王趙榛也只能是模模糊糊地記得這么一些信息,具體的實在是想不起來。 不過不管怎樣,這趙大力現在能夠成為大圣王楊幺的大將,可見能力不同一般,信王趙榛馬上笑著抱拳說道:“原來是本家的趙將軍!在下失敬!失敬!” 趙大力老臉一紅,只不過被臉上的絡腮胡子給擋住了看不見罷了。雖然平時趙大力表現得很狂妄,自詡勇猛過人,可趙大力既不是一個瞎子,也不是一個傻瓜,剛剛信王趙榛所表現出來的本事,那可是遠遠超過了趙大力表現得很狂妄,自詡勇猛過人,可趙大力既不是一個瞎子,也不是一個傻瓜,剛剛信王趙榛所表現出來的本事,那可是遠遠超過了他,偏偏信王趙榛還救了他,表現的依然謙遜。面對信王趙榛,趙大力還真的有些慚愧了。 當即趙大力便是說道:“沒想到趙將軍身手如此了得!只是在石門發展當真是埋沒了!將軍愿意的話,投靠我家大圣王,以后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對于趙大力的話,信王趙榛只是淡淡地一笑,他看了一眼那些官兵士兵逃走的方向,轉頭對趙大力說道:“多謝趙將軍厚愛,但是在下乃是石門首領,也算是大圣王的盟友了,加不加入大圣王教也無所謂了不是?如果將軍不嫌棄的話,我們還是先回我的軍寨比較妥當!” “呃?”信王趙榛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讓趙大力不由得一愣,順著信王趙榛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能看到剩下幾名官兵士兵倉皇逃竄的影子,其他卻是什么都看不到,當即滿臉疑惑地問道:“趙燕將軍,那些官兵不是已經被你擊退了嗎?為何我們還要退回去?” 信王趙榛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搖頭說道:“趙將軍!這些官兵想來都是仗著人多才成氣候!如今既然敢公然襲擊將軍,可見這些官兵的規模絕對不止這么一點!在下懷疑這些只是官兵的前鋒騎兵隊伍,只是因為速度快所以才一直追擊將軍的隊伍!相信在后面還有官兵的大軍,過不了多久就一定會追上來的!這千余名官兵,在下與在下的士兵們還能夠勉強應付,若是數以萬計的官兵圍攻上來,在下可沒那個能耐擋住那么多的官兵!” 他,偏偏信王趙榛表現的還很隨和,趙大力還真的有些慚愧了。 第299章 遇襲入寨 信王趙榛這么一分析,趙大力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點頭說道:“對!對!趙將軍說得在理!我們還是趕快返回你的軍營為妙!相信有軍寨為屏障,那些官兵就無計可施了!” 當即,兩人便是直接掉轉馬頭,往北面信王趙榛駐扎的方向趕去。本書最新免費節請訪問。還未趕至軍營,就看到從匆匆趕來了一支人馬,信王趙榛一眼就認出,那是英宣的手下,所以也沒有做什么舉動,靜靜等著對方趕至。 那支人馬趕到了信王趙榛和趙大力身前,見到信王趙榛和趙大力兩人都是安然無恙,那帶頭的那將這才是松了口氣,當即便是上前對信王趙榛和趙大力抱拳說道:“敢問,哪位是趙大力將軍?” 趙大力拍馬上前,對著那將說道:“我就是趙大力!你是何人?” 那將連忙對趙大力抱拳行禮,說道:“回趙將軍的話,屬下英山,乃是英宣大王帳下將領!剛剛聽聞將軍被官兵圍困,所以立刻帶兵前來救援!現在見到將軍安然無恙,屬下這就放心了!將軍果然武藝不凡,想來那些官兵也不是將軍的敵手!” 英山的這一通馬屁若是放在平時,趙大力肯定是心安理得的消受了,可是現在那擊退官兵的正主就在身邊呢,趙大力的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狠狠地瞪了英山一眼,喝道:“別說什么廢話了!官兵的援軍將至,立刻撤回方為正道!” 由于在明教的地位與現在的勢力等原因,現在的英宣有些依附于大圣王楊幺的樣子,所以英宣的手下遇到大圣王的手下都不由自主的低人一等。但是大圣王楊幺的手下,卻對于這些半路叛變了大圣王,在石門擊敗官兵后,又重新來依附大圣王的英宣部下很是不耐。他們都是江湖好漢舉起大旗的,所以對于反復無常的人很是討厭。 英山也沒想到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不由得一臉尷尬,不過他有火卻是不敢朝趙大力發。因為他在英宣的手下也不過是一個小頭目而已,英宣還囑咐過他們要為大局著想,與大圣王楊幺的手下和睦相處。于是,他只得是聽從趙大力的命令,下令隊伍往回走,而趙大力也是熱情地邀請信王趙榛一同趕往自己的軍營。 信王趙榛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他轉念一想,這個時候正是渾水摸魚的時候,他想要利用好英宣和大圣王楊幺的軍隊,就必須做到知己知彼。 所以,信王趙榛讓崔虎帶一千步兵回自己駐扎在石門南部的軍營,而他則直接單槍匹馬的進了英山的軍營。 進入了軍營,那英山軍營的主將英山自然是主動將這五千守軍的指揮權交給了趙大力,趙大力也不客氣,當即便是下令英山軍營開始嚴加戒備,隨時準備迎接官兵的進攻。對于這些事情,信王趙榛倒是沒有興趣參與,和趙大力招呼了一聲,便是退了下來,去找先一步過來的吉倩倩去了。 找了好半天,信王趙榛終于是在鎮子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吉倩倩,找到吉倩倩之后,信王趙榛卻是被吉倩倩的行為弄得是哭笑不得。 敢情他在鎮外奮勇殺敵,而這姑娘假扮小子卻縮在角落里面喝著美酒,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擔心。信王趙榛沒好氣地走到吉倩倩面前,一把奪過了吉倩倩手中的酒壺,喝道:“好你個吉倩倩!我在外面浴血奮戰,你卻是在這里輕輕松松地喝著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知道為我擔心嗎?” 吉倩倩卻是翻了個白眼,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你既然敢沖上去,自然就有保命的辦法,我又何必為你擔心?倘若你真的是那種不知死活的莽夫,那我再多擔心也無濟于事,因為你就算是這次能夠僥幸活下來,將來也遲早是要死在沖動當中!再說,你我這么長時間了,你多大的本事我不知道么?人家最擔心的其實是你當初堅守石門的時候,現在么!不擔心了!” 聽得吉倩倩這么說,信王趙榛剛剛的一臉怒容卻是不翼而飛了,笑呵呵地說道:“你這個家伙,還在因為我將你們送到吳玠那里生氣啊!那些不過是一些官兵罷了,想當年,我在北方抗金的時候,就是數十萬金兵我也打過,這區區二十萬腐朽的南宋官兵又豈能奈我何?” “我收回剛剛說的話!”吉倩倩卻是撇了撇嘴,瞪了一眼信王趙榛,說道:“殿下的確是個莽夫!原來你只是看到對方是官兵,所以才會沖過去的!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是哪里來的精銳兵馬裝成官兵呢?你這么一沖,豈不是正好落入了對方的包圍當中,白白送了性命?” “呃!”信王趙榛倒沒有想過這點,卻是無言以對,最后只能是訕訕笑道:“哎呀!別管那么多了,你看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那些官兵連傷都沒有傷到過我!呵呵!”最后信王趙榛干脆一笑,那吉倩倩看了,也是沒好氣地等了信王趙榛一眼。 吉倩倩在吳玠的軍營中,實在是覺得沒有自己用武之地,而羅月兒與媚兒被送往信王軍總帥府去見王妃夫人雙兒去了,她無聊之下,只有請命回到信王身邊繼續出謀劃策。同時,經歷了這些戰亂之后,她也漸漸的變得少了些兒女情長,多了些冷靜與果斷。 信王趙榛見了,也是干脆笑呵呵地坐在了吉倩倩的身邊,開始和吉倩倩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起嗑來。剛說了沒幾句,突然從鎮子外傳來了一陣震天地喊殺聲。信王趙榛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聽這喊殺聲的規模,似乎人數可是不少啊,至少也有上萬人!一定是官兵的大軍趕到了! “竟然這么快?”信王趙榛緊皺起眉頭,連忙起身,拉著吉倩倩便往鎮外跑。那些守在關口的軍隊剛剛也是見到信王趙榛和趙大力的關系不錯,所以也沒有阻攔,就這么讓信王趙榛和吉倩倩兩人直接上了鎮子的墻上。 到了城墻上,信王趙榛徑直便是快步走到了女墻處,朝著鎮外望去,只見鎮外黑壓壓地一片,盡是頭戴盔甲地官兵的兵馬,就這么一眼望去,至少也有五萬人!信王趙榛的臉色可是越來越難看了,英山軍營雖然是天下奇關,但剛剛信王趙榛也是注意到了,關上的守軍也只有區區數百人而已,就算是加上趙大力手下的兵馬,也不足五百人,這雙方的兵馬對比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雖然信王趙榛當年在石門城也曾以數千人抵擋住了數五萬人的攻擊,可是現在這倉促之間,信王趙榛還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再次復制石門城的戰績。 見到信王趙榛來了,同樣臉色難看地趙大力也是快步走到了信王趙榛身邊,說道:“趙燕將軍!沒想到官兵竟然有這么多人!這下我們可是麻煩了!” 信王趙榛深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這才轉頭對趙大力說道:“趙將軍,先不著急,我們畢竟有英山軍營營寨為依仗,這些官兵也不見得能夠攻破寨子!對了,可曾探明這些官兵的來歷?” 趙大力卻是點了點頭,說道:“這點我倒是早就知道了!這些官兵應該是張俊手下的一員猛將,領頭的好像是叫什么呂正山的!之前我的隊伍路過武陵的時候,被這些官兵撞見,便一路追殺!我當時還以為他們只有區區不到千人,沒有想到官兵竟然如此勢大!可惡!這英宣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讓這么一大股的官兵殺了過來!” 信王趙榛搖了搖頭,現在再追究什么已經是沒有任何意義了,不過剛剛趙大力說出官兵首領的名字的時候,倒是讓信王趙榛眼睛一亮。這個呂正山,信王趙榛倒是記得,在部下諜部送來的介紹中有這么一個人物,好像是山東人,曾經打得當時的匪首劉忠連戰連敗,算是一名猛將。 記起了這個呂正山的身份,信王趙榛便是仔細回憶這個呂正山的士兵是怎么招募的。根據情報,好像他所帶的老兵兵馬也不是特別多,最后能將劉忠擊敗,也是因為劉忠的兵馬更差,根本就沒有經過訓練。 而呂正山好像也被劉忠手下的一支部隊擊敗過一次,那支部隊是劉忠的親衛軍,只有千余人,卻是能夠將呂正山的大軍給擊敗了,要不是呂正山武功好,將劉忠的親衛軍領兵將領給擊殺了,弄不好失敗的就是他。 一支千人的隊伍能夠擊敗呂正山的大軍,說明這呂正山的大軍士兵是如何的不堪一擊了! 想到這里,信王趙榛突然蹦出了一個極為冒險的主意,這個主意出現在信王趙榛的腦子里的時候,信王趙榛也害怕失敗,萬一情報不準,或者對方領的兵馬是厲害的角色,那么自己恐怕就有危險了。 正當信王趙榛在一旁患得患失的時候,一名義軍士兵卻是快步走到了趙大力身邊,附在趙大力的耳邊說了幾聲。聽完這名義軍士兵的話,趙大力的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絲難色,特別是在看到鎮外那么多官兵的時候,趙大力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點恐慌。 最后,趙大力對著信王趙榛以及英山抱拳說道:“趙燕將軍!英山將軍!你們現在這里看著,我有點要事要辦!待會再來!”說罷,趙大力便是直接帶著那名士兵快步走下了關,不過現在這關上就屬趙大力的軍職最高,他這種看似不負責任的做法,無論是信王趙榛還是英山都不好多說什么。 且說那趙大力下了寨子城墻,徑直走到了寨子內的營地內,此時,營地內卻是被那些趙大力的部下給清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只有孤零零一個營帳和之前被趙大力的部下護送入關的那輛馬車在那里。見到趙大力來了,那些官兵自然不敢阻攔自己的上司,一邊行禮一邊給趙大力讓出了一條路。 趙大力直接走到了那唯一的一個營帳門口,卻是沒有就這么進去,而是在那營帳門口跪拜了下來,抱拳喝道:“殿下!末將趙大力在此!” 聽得趙大力的喝聲,從營帳內卻是傳來了一把清脆的女聲,淡淡地說道:“趙將軍!剛剛本宮已經派人跟你說了,本宮要上城墻看看,你說怎么樣?” 趙大力那臉色,苦得簡直可以擠出水來,他可不敢答應下來,忙是說道:“殿下!如今官兵勢大,正在攻打關口,在關上太過危險了!殿下萬金之軀豈能輕易涉險?還請殿下收回旨意,留在這營地當中!等到末將等將官兵擊退了,殿下再去關上看看夜不遲!” “哼!”營帳內卻是傳出了一聲嬌哼,說道:“本宮要看的就是那戰斗的場景!等你將那官兵全都擊退了,那本宮還看些什么?再說將士們為本宮浴血奮戰,本宮又豈能坐在這里什么都不做?本宮不若上關為將士們打氣,讓將士們也可奮勇殺敵!好了,本宮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言,只管給本宮安排就是了!” 趙大力那心里可是一陣陣地叫苦,這小祖宗要是上了關口,將士們別說是更加奮勇殺敵了,只怕精力全都要留著保護她才是!到時候也只能是幫倒忙!何況,自己身為這小祖宗的護衛,若是讓人知道自己縱容這位小祖宗身赴險境,就算是她沒事,回到洞庭湖,當今大圣王也不會輕饒了自己!想到這里,趙大力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心中更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讓她到關上去冒險! 就在趙大力滿頭大汗,心里盤算著怎么將營帳內的這個小祖宗給應付過去的時候,忽然,從身后傳來了一陣驚呼聲,而且連鎮外官兵的喊殺聲也是突然變大了不少。 趙大力頓時心中一跳,自己這才剛離開沒多久,該不會是關口被官兵給攻破了吧?當即趙大力便是猛地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關口方向張望了去。可是這里距離關口那邊還有些距離,光是這么張望,趙大力卻是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趙大力實在是放心不下,當即便是轉身對著營帳抱拳喝道:“殿下,那關口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末將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處理完了,立刻就回來!還請殿下恕罪!”說罷,趙大力便是急匆匆地轉身朝著關口趕去。 那營帳內卻是沒有任何動靜,過了半晌,就聽得一聲嬌笑聲,緊接著,一名身材嬌小,穿著一聲官兵鎧甲的人影從營帳內鉆了出來。左右看了看,卻是看到周圍的官兵都是精惕地看著外面,沒有一個注意到自己背后所發生的這些事情。那小兵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然后挺直了腰板,大步流星地朝著外面走去,只是那身鎧甲穿在這小兵身上顯然是有些大,那頭盔戴在頭上,更是將小兵的整個腦袋都給罩住了。 而那些在外面站崗的官兵突然發現身后多出了這么一個小兵,全都不由得一愣,其中一名官兵連忙伸手去攔住那名小兵,大聲喝問道:“喂!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們這里?” 第300章 單挑萬人 在營帳外面站崗的官兵突然發現身后多出了這么一個小兵,全都不由得一愣,其中一名官兵連忙伸手去攔住那名小兵,大聲喝問道:“喂!你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出現在我們后面?” 那小兵被攔住之后,卻是不由得一顫,這舉動落在那些官兵的眼中,那是越發令人懷疑了,當即便是要動手去拿小兵的頭盔,想要看清楚小兵的相貌。本書最新免費節請訪問。看到那官兵的大手朝著自己的腦袋伸了過來,那小兵卻是低聲喝了一句:“大膽!你竟然敢對我無禮!” 聽著這把有點熟悉的嬌喝聲,那官兵不由得一愣,在低頭一看,卻是看到那頭盔下所隱藏的那張臉,頓時可是把那官兵給嚇得是魂飛魄散,當即便要下跪。那小兵卻是連忙做了個惡狠狠地手勢攔住他,手舞足蹈地用手橫著一切的姿勢,朝著周圍幾個已經注意到這邊異常地官兵示意,簡要的意思就是:“誰要是敢聲張!全都給砍頭!” 要是普通小兵做出這么一番手勢,只會被這些官兵付之一笑并且立刻抓捕。可是在看清楚眼前這個小兵的相貌之后,這些官兵一個個都嚇得魂不附體,哪里還敢多說什么,甚至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呼吸大一點也會違背那小兵的命令。 見到這個結果,那小兵似乎很是滿意,當即便是點了點頭,直接就是大搖大擺地往寨子門口方向走去。而那些官兵見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只是猶豫了片刻,頓時就是全體跟了上去,沒有一個人敢繼續留下來。那小兵雖然看到身后緊隨而來的士兵有些不爽,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自顧自地一邊往寨子門口走,一邊有些興奮地左看看右看看。 一直走到了寨子門口,那小兵看著寨子門口的情景卻是有些吃驚,指著那大開的寨子門口對身后緊跟過來的官兵問道:“不是說外面有很多官兵嗎?怎么連寨子門口都是大開的?” 那官兵哪里知道這寨子門口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根本就無法回答。而就在這個時候,從鎮外卻是響起了一陣震天的呼喊聲,卻是把那個小兵給嚇了一大跳。隨即,那小兵就像是很興奮一般,慌忙朝著那大開的寨子門口跑去,那小兵這么一跑,可是把身后那些官兵給嚇了壞了,又不敢伸手去拉扯,只能是飛快地追了過去,想要趕在那小兵沖出營寨門前,將他攔下來。 可惜事與愿違,一小隊守軍人馬這個時候從關上跑下來,也不知道要去執行什么任務,直接就從官兵和那小兵中間插了過去,正好擋住了官兵的去路。那些官兵可是急得跳腳,一時之間卻又無法從這隊守軍中間穿過去,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那小兵跑出了寨子門口。其中一名將領的臉色卻是嚇得慘白,慌忙對身邊的同伴喊道:“快!快!快上關去通知將軍!快去啊!完了!完了!我們這下全都要掉腦袋了!”這最后幾句話卻是自言自語,而身邊的那些官兵也都是同樣吃驚的模樣。 且不說那些士兵們怎么樣,單說那名小兵,一個人就這么跑出了寨子門口,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城門口一支數十人的守軍正守在那里,一個個都是情緒激昂地大聲呼喝著:“將軍威武!將軍神勇!” 那小兵聽得是一頭的霧水,當即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往那些守軍中間擠,也虧得那些守軍現在一個個都是激動得很,沒有人注意這個小兵,還真被他給擠到了最前面。擠到最前面的小兵伸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那個大號的頭盔,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龐和一雙又圓又水靈的大眼睛,朝著前面的戰場望去。看到遠方的情景,卻是立馬將那小兵給鎮住了。 只見在前面不遠處,放眼望去,全都是頭戴頭盔身穿軍服的官兵,和這些官兵的規模相比,在小兵身邊的這些守軍的人數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甚至還不夠舔對方的零頭。 可是現在,在對面那些官兵的軍陣中,那些官兵卻是仿若陷入了混亂,顯得有些亂七八糟,一個個都再往軍陣的后方擠。而反觀身邊的那些守軍,卻是士氣高漲,全都是揮舞著自己的兵器,高聲驚呼。這種反差讓小兵有些摸不著頭腦,當即便是拉住了身邊一名守軍士兵問道:“喂!你們到底在叫喊什么啊?” 可能是心情太過激動的緣故吧,那名守軍士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兵的聲音有什么不同尋常,只是大聲喝道:“你難道沒看到嗎?那位將軍那么厲害!一個人啊!他只有一個人!竟然沖進了官兵的大軍中,把那么多官兵攪得是天翻地覆!簡直就是神人啊!天啊!他太厲害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人物呢!”守軍士兵說到最后,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不過那小兵卻是已經理解得差不多了,當即便是順著身邊這些守軍士兵的目光望去,果然,在前方的官兵軍陣當中,小兵看到了一名身穿銀甲的將領。先前因為官兵太多的緣故,小兵還沒有看到有人呢! 大圣王楊幺與英宣聯軍的這個寨子,坐落在山上,從寨子門口望下去,一目了然。那小兵居高臨下的看到,只見那將領正縱馬在官兵的軍陣當中橫沖直撞。他所到之處,就會飄灑出一片片的血雨,轉眼之間,他身上的那套銀甲也已經是徹底被血漬給染紅了。而那些官兵士兵卻是沒有一個能夠擋得住那銀甲將領的,只得是任由那銀甲將領在他們當中沖來沖去,根本就無計可施。 看到那銀甲將領的威武,小兵的那雙大眼睛也是越發的明亮了,連忙抓著剛剛回答自己問題的那名守軍士兵喊道:“好厲害!真的好厲害啊!那銀甲將領是誰?怎么會這么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