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眼見與自己一起出身的花中龍與單宏飛都得到了任命,苗玉鳳可不想自己的人在這個團體里最后一點好處也撈不到,甚至最后被出賣掉。 雖然這位年輕的信王看起來還算親和,不過她曾經與那些大大小小的士紳、豪族以及官府、盜賊們都打過交道,心中對于這些家伙保持著必要的鄙夷與懷疑。那怕是一點點也好,他可知道這些人翻起臉來有多卑鄙。 苗玉鳳用略沙啞的聲音請求道:“信王千歲,請讓我去攻打灃州灃陽糧倉,那里的糧倉不在城池里,而是在郊外的郊野。我知道那里的情況,那里平日不過只有一千多名士兵駐扎。” 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和我的人占領這里綽綽有余了。” 但信王趙榛卻說道:“但灃州灃陽的外的糧倉離灃州灃陽城太近,官兵恐怕正虎視眈眈,縱使攻打下來,一時之間我們也搶掠不了多少罷。” 女首領默然。“不能從這方面想辦法嗎?土匪軍也用不上?”吉倩倩問道:“還是信不過他們?” ; 第257章 爭執與無奈的解決 苗玉鳳請求去攻打灃州灃陽糧倉,她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說道:“我和我的人占領這里綽綽有余了。” 但信王趙榛卻搖頭說道:“但灃州灃陽城外的糧倉離灃州灃陽城太近,官兵恐怕正虎視眈眈,官兵大軍一定會迅速支援的。縱使攻打下來,一時之間我們也搶掠不了多少罷。” 女首領默然。“不能從這方面想辦法嗎?山賊軍也用不上?”吉倩倩問道:“還是信不過他們?” “信不過到不至于。”信王趙榛說道。吉云天立下了毒誓,最重要的是,他還被信王趙榛下了信王趙榛特制的毒藥。需要一定時間來讓信王趙榛給他解藥解毒。這種毒藥和解藥在未來恐怕比較好理解,就是酸堿毒性,而在那個時代,實在是無藥可解。所以,吉云天斷然不敢違背自己的誓言。 但占領灃州灃陽糧倉是為了取糧,若官兵方面因此而圍剿殲滅了自己的部分人馬,這誰也受不了。 “糧食的缺口有多大?”他問道。“還差一萬七千擔,就能支撐到秋收了。”吉倩倩一口答出。 在那個時代中大多數使用擔和斗為單位,這個世界之中一支是如此沿用著,當然,斗要比擔還多。當然,這種模糊的計算方式讓信王趙榛感到極為不適應,不過以擔與公斤換算的話,他大概換算了一下,現糧食缺口最起碼也是幾十萬斤,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算上我們的人,依照石門城內的存糧,領地可以支撐多久?”信王趙榛問道。 吉倩倩微微皺了下眉:“信王千歲,如果僅僅從數據上算的話,可以支撐半個月。但是考慮到領地內還有一些糧食沒有統計,最遲也不會過一個月。” “也就是說有接近一個月的缺口?”信王趙榛腦仁疼。他非常懷念當初從五馬山出來后,打游擊到處搶掠金兵糧食的時候。那個時候打仗不斷,但是他從來不擔心糧食的問題。當然,那些糧食都是金兵從百姓們手里搶掠的。 對于信王趙榛的詢問,少女點點頭。 信王趙榛想了一下,說道:“那沒關系,先照常招募士兵,還有王稟要地,要人,要錢,你都給他。苗玉鳳和花中龍也是一樣。但是工坊要先緩一緩。” 吉倩倩再次點頭。“羅月兒在石門的計劃也要放到后面。”信王趙榛又說道。 羅月兒的聲音從后面大廳中傳來,“這個自然,信王趙榛,現在做那些也沒有意義。”聽起來,這位羅月兒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 “另外,至少要保證接下來的仗要打得下去。至于留多少預算你自己判斷。當然,你明白,唯一的要求是不要讓我們大家最后被趕到森林里去就成了。畢竟我們還要拿石門做基地向北方擴展。” 他這句話讓幾個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微微一笑。 不過吉倩倩卻在揉額頭,說實在話她現在還真想被趕到森林里去。當然,這也只是想想罷了。“千歲,你有什么辦法了?”她抬起頭,敏銳地察覺到了信王趙榛有了新的意圖。 “當然還是灃州灃陽城外的糧倉。”信王趙榛笑了一下說道:“那么大一塊餡餅放在我們身邊,我們沒有理由不動,不是么?” “可是——?”吉倩倩還沒有說完,一號已經想到了什么,他說道:“你是說,換一個方式,信王千歲?”這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抬起頭,銀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明悟,眉頭也微微一揚。 信王趙榛贊賞地看著他,說道:“是的,你與馬月英一起和我親自走一趟,我們去會會這個張俊大人的手下。”他回過頭對苗玉鳳說道:“苗玉鳳小姐,你也來——” 苗玉鳳一怔,他馬上反應過來抬起頭:“要帶人嗎?” “當然,不過不用太多。”信王趙榛想了一下說道:“二三百人就夠了。” 女首領默默地點了點頭,但隨后又感到有些莫名地奇怪,對方明明比他小很多,可言談之間總讓他不自覺地矮上一頭。除了身份懸殊外,這位年輕的信王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讓他面對任何人都可以保持一種自然而然的優勢。 她有些不敢肯定,只是潛意識地認為這個信王趙榛恐怕就是見了國王陛下,恐怕也會是一樣的。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荒謬,但是苗玉鳳潛意識地卻告訴自己是對的。 但這些并不重要,信王趙榛的任命終于讓他松了一口氣。這位女首領立刻行動起來,告辭信王趙榛并去召集人手。 吉倩倩看著這個女人離開。“我也要一起去嗎?”這位小姐轉過頭問道,他明顯有些不大愿意,畢竟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她可不是一個喜歡四處亂跑的人。 “你留下來吧。”信王趙榛看出他不情愿,答道:“順便幫我整理一份計劃。” “什么計劃?”吉倩倩詢問道。“石門城重建以及向北擴張的計劃。”信王趙榛說道。 “啊?”少女眼睛都瞪圓了。信王趙榛早知道她會驚訝,不過這是他最初的打算之一。在他的計劃之中,不會允許歷史的悲劇重演,但如果自己不將自己的水軍船隊迎接回來,那么改寫之后的歷史中,自己的軍隊必然面臨道義上的失敗。那個時候金兵與趙構的聯軍就會橫掃而攻,與他火拼。 信王趙榛希望自己絕對不能讓這個聯盟重現,自己必須先發制人,王之充手里拿著的那份圣旨,是他將來翻盤的希望。 而除了這個原因之外,石門城本身的地理位置也十分優越,西面不遠就是信王軍的地盤,便于支援。向東就是宋軍與楊幺軍作戰的戰場,未來還會成為連接信王軍勢力與起義軍百姓,以及趙構地軍隊僵持的中心地區,地理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過同樣因為東面和北面官兵主力的存在,因此石門城并不是理想的根據地所在,在信王趙榛的計劃中自己的未來掌控的必然是長江水路樞紐江陵。但是這里作為江陵向外聯系的樞紐,以及南面一道堅實的屏障卻是綽綽有余。 信王趙榛心目中,在聯縱趙構與金國的同時,最終必須在這片地區建設成一座要塞,來防御兩方的襲擊。不過在這里不行,還得另外選址。 事實上他已經吩咐吉云天和他手下的山賊軍,向東北去尋找一處適合建立要塞的位置,理想的地點不但要有足夠容下這座未來的巨型要塞的位置,還必須得易守難攻才行。 灃水河向北是大片的丘陵,信王趙榛心想憑借山賊軍的能力從中找到一處適合的要塞建址所在,應該不是問題。這些山匪不擅長攻城,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成為最優秀的建城者。 他收回思緒,看到吉倩倩迷惑不解的眼神,說道:“不用那么驚訝,這件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有一個月到半年的時間準備,這是先定一個長遠的計劃而已。” 幾個月時間,有些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容易。如果只是初具雛形,卻是綽綽有余了。 “我要怎么做?”聽到這個消息吉倩倩還是輕輕吸了一口氣,筑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第一次產生了自己能不能做好的懷疑。 “沒關系,你可以多觀察一下石門城周圍,還有回想一下在保靜州所看到的一切。看看前人是怎么做的,然后再想想我們需要一些什么。” 我們新的任務將是一座要塞,信王趙榛著重強調了這一點,然后他才繼續說道:“此外王之義應當會幫到你,他雖然是個侍衛,但他是青石城里走出來的家伙,簡單的工程知識應該也難不倒這幫人。” “王之義?”吉倩倩疑惑的問道,信王趙榛點點頭。 “……當然,如果城內有擅長工程的匠人,你也可以留意一下。”他想了一下,不過當然沒有對這個提議抱多大的指望,因為懂得筑城的工匠在這個時代無一不是在各方勢力高層手里掌握。就是信王趙榛自己也不大相信,像是石門城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會是隱者云集,各路大神臥虎藏龍之地。 這又不是興旺之地,像是王稟大師那種事情畢竟不過是特例。 但其實信王趙榛說到這里,自己都忍不住有點為難了起來。說的也是,像是修筑一座要塞這種事情,尤其還是大型要塞,說實在話這可不是在自己的信王軍統治區的時間里。消耗多少多少資源和財富,都能指派得力的人手直接就給你從財務部門之中劃去,然后‘嗶~’一聲就給你在莽莽森林之中放下一座要塞來。 在這里,粘土與石料不會自動跑到城墻上去,甚至就是一塊磚也要從窯里燒出來然后才能被送到工地上。勞動力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數據而已,如果僅僅是把那些人趕到一起,那么這些人不過是一個日復一日消耗大量食物的黑洞罷了。 如何安排統籌人力、物力是一門很專業的技能,雖然簡單的說來好像容易,但做起來卻很難。 信王趙榛雖然有管理的經驗,但每天關于北方前線的戰事,以及川蜀諸葛英請示的各方雜事,再加上目前他要解決現在比較復雜的局面,要是還來處理石門的事務,他就有點無可奈何了。而且,這里畢竟在信王趙榛心里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為了鍛煉一下吉倩倩與羅月兒,信王趙榛有意的很少管石門的事務。 這畢竟不是打仗,你先得知道這些人各自應該干什么才行。 信王趙榛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短時間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短時間內雖然不可能有什么辦法,但隨著日子一長,等到他在石門的實力上升之后,說不定能找到什么替代的手段。 因此他最后補充了一句道:“放開手腳去辦,我相信你的能力。” 就是這句話讓吉倩倩眼睛里亮起來,然后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是,其實信王趙榛只是潛意識的放縱對方施展才華,就是失敗了,他們也不過是失去了一個基地罷了,以后再打一個也可以。 但正是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的嗓音從外面傳來:“我好像聽到您在叫我,信王千歲?” 不遠處靠在松樹邊上的馬月英下意識地順著這聲音回過頭,恰好看到一身黑色戰袍的王之義,從外面走了進來。事實上這位年輕的侍衛長自從那天夜里的動亂之后,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現過,他就好像一頭扎進了在信王趙榛安排給他的那個養鴿子的小房間中,不問世事了似的。 當然王之義是在飛鴿傳書,與困在江陵的王之充聯系。現在在江陵附近南北兩岸,全都是張浚的大軍,兩方人馬還正在僵持著。 現在雙方的人馬都沒有進一步的沖突,只是繼續對峙著,等待著機會。而信王軍的主力依然在北方與金兵對峙。所以,對于雙方來說,他們都等著一個掌握大義地契機的機會,以及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 而今看起來這家伙這些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信王趙榛看到他時這個年輕的侍衛長滿臉的輕松寫意,甚至還有點興致勃勃的味道。看起來王之充那邊的局勢確是要比他想象的要好多了。 “你怎么來了?”信王趙榛問道,但他立刻看到王之義并不是單獨一個人來的,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他倒是認識,就是當初第一次進石門城時結識的那隊顯然身份都不凡地江湖俠士隊伍中,唯一剩下的一個幸運或者是不幸的家伙,信王趙榛還記得他是鼓動自己伙伴的親友們一起出手對付莫統領的組織者。 不過這個年輕人自從他們干掉莫統領之后,就一直留在他們這個集體之中,這讓他頗為不解。據他所知這個年輕人和他的幾個同伴都是出身很有后臺,雖然說不上什么權勢,但至少也是江湖網絡很深的家族。光是看看他們死后,上萬江湖幫派人馬立刻就聚集到了石門城,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分量了。 而對于這個年輕人,也是江南大家這樣的出身。他實在沒必要和這些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一起,和他們這樣一群人鬼混啊。 按照吉倩倩的說法,他們這個集團說好聽了叫叛亂份子,說不好聽了其實就和占山為王的強盜也相差不遠。只不過,主導者是信王千歲。而信王趙榛干得真正地事情的目的,就是拆趙構的臺,侵蝕趙構的地盤。 王之義卻是微微一笑,走到幾人跟前。畢恭畢敬地向信王趙榛行了一個折腰禮。這個年輕的侍衛長一絲不茍地問候道:“信王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 事實上他的舉動已經讓身后的年輕人吃驚了。那個習慣性地穿著一身青灰色長袍,臉上缺乏表情的年輕人終于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這主仆兩人一眼。 他一直都疑惑信王趙榛的真實身份,堂堂信王不在前線出征殺敵,在這里干什么?是在不符合邏輯。他一直以為,這個信王是假的。可現在看來,這個信王千歲有可能備不住假如可能是真的。 抱著文件站在信王趙榛身邊的吉倩倩倒是見怪不怪,搖搖頭。而一號與馬月英也只是在信王趙榛身邊站著。他倆都沒有經過正規的禮儀訓練,一號只懂軍禮,而馬月英更是只懂得江湖禮節。 “其實我是來要錢的。”王之義笑著說道,他還撓了撓頭。一臉無奈地撓頭的樣子,這一次連馬月英的眼角都抽了一下。 不過王之義下一句話,讓大家都眼睛一亮,他說道:“不過先是送錢的。”“送錢?”信王趙榛一愣。 “先說要錢的事情吧,因為我知道大人你總是對壞消息比較感興趣。”王之義馬上說道:“你上次問我的事情,我想了一下,應該沒問題。” 信王趙榛隨即反應過來。當初他原本就有意讓這家伙組建一個弓箭神射手隊伍。當然這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信王趙榛當初也只是提了一下,沒想到今天終于收到了答復。不過先按下這件事不提,王之義‘送錢’的這個臺詞,卻是實實在在讓他吃了一驚。 這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戲,他第一時間如此想到。 “還是說說第二件事吧。”信王趙榛說道。但王之義卻面帶笑意提醒道:“信王千歲,你是忘了暫存在我這里的東西了吧?” “什么東西?”信王趙榛正在疑惑,卻看到王之義一抬手,數名侍衛騎士牽著馬走了過來,一人一馬,每人的馬背上都有兩個小箱子。但是那些箱子雖然小,但是卻壓著高大的北方戰馬走路艱難,一步一個腳印。 這些箱子里顯然是貴重物品,但是當箱子們都打開之后,讓大伙都吃了一驚。 “老天在上啊,這恐怕都是金子和珠寶吧!” 吉倩倩瞪大眼睛,手上的文件都滑落到地上,忍不住低喊了一聲。 她馬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來,說道:“這不會是鐵的吧?”他看了看王之義,又看了看信王趙榛,心想以自己的信王千歲和這位侍衛長的秉性來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樣子。 但信王趙榛卻搖搖頭:“這是真的金銀珠寶。”他已經想起來這些東西,當初他們在枝江的時候順手牽羊拿走的贓物,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大光彩,不過現在看來,當初這個決定可真是英明絕頂。 ; 第258章 聯縱密謀 當一個個箱子都被騎士們打開之后,腰眼的金銀珠寶全都顯露了出來,頓時周圍光芒四射。 “老天在上啊,這恐怕都是金子和珠寶吧!” 吉倩倩瞪大眼睛,手上的文件都滑落到地上,忍不住低喊了一聲。 她馬上露出懷疑的神色來,說道:“這不會是鐵的吧?”他看了看王之義,又看了看信王趙榛,心想以自己的信王千歲和這位侍衛長的秉性來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樣子。 但信王趙榛卻搖搖頭:“這是真的金銀珠寶。”他已經想起來這些東西,當初他們在枝江的時候順手牽羊拿走的贓物,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大光彩,不過現在看來,當初這個決定可真是英明絕頂。 這些金銀珠寶在市場上可是極受追捧,賣出個幾十萬銀子的天價也不是不可能,這筆錢雖然說不上太多,但用來解燃眉之急卻是夠了。 不過這東西在石門城以及附近都沒有市場,要想賣出個好價錢,就必須找對地方。信王趙榛這個時候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目標,那就是信王軍的商路渠道。 他忍不住想,的確是是需要一個人去找自己的商務渠道去合作了,且不說將來石門必然要與信王軍暗中建立貿易關系。就是錯綜復雜的勢力關系與各種需求,也足以吸引那些真正的商人到里面去投資了。 尤其這個時節,各路大軍壓境,信王趙榛知道此刻的荊湖北路一定是熱鬧非凡。金人、偽齊暗探、大圣王起義軍、張浚以及張俊兩路人馬,以及各路起義軍隊和自己的人馬。想到這里,他臉上已經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來。 坐在長椅上的黃袍年輕人吃驚地看著自己的秘臣,那個一頭長長的長發松松軟軟地垂落在他袍服上,身子纖細得像是個竹竿子一樣,從表面上看,對方絕對是一個寫滿堅毅的眸子里寫滿了冷靜與從容的人。 他隨身佩戴的鑲嵌祖母綠的銀色長劍,看起來像是士紳豪族少爺們用以防身而中看不中用的家具,但黃袍人毫不懷疑他用那把劍可以輕易制服一個戰士。當然,這種說法還少欠妥當。 幾乎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家伙的劍術,甚至在自己手中地侍衛之中是出了名的,等閑就是來一個自己的侍衛也不是他的對手。 黃袍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宗趙構,而那名他的秘密大臣,正是大名鼎鼎的北宋狀元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