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他低下頭時,女寨主甩甩一頭長發,有些不滿地看了這家伙一眼。心想你卑躬屈膝別把我們也捎帶上。不過她轉念想要說點什么,卻又找不到指責的詞匯,長發中年人這番話雖然她不愛聽,卻不得不承認好像的確就是那么一回事。 事實上自從他們那天晚上踏出那一步的時候,就明白今天的結果。可信王趙榛說得也對,得罪了一位統領的情況下,他們又怎么敢再去得罪另一位更高的親王,哪怕這個信王有可能是假的。要怪,就只有怪那天下午的時候,他們的人在受到莫統領的鎮壓時太過沖動,死傷了親人之后按捺不住自己人,出動人馬想軟對抗,結果給對方留下了口實。 他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卻又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當早些時候他們聽說這位年輕的信王千歲,新頒布的稅收政策之后,這幾個人都有點面面相覷。在大宋的士紳豪族們壓根不需要這么收買人心,何況他們也明白,這樣做其實意義不大。因為若信王趙榛能夠抗衡張俊的軍隊,那么即使他什么都不做這些民眾也不敢反抗這樣一位強勢的主子,若反之,那么一切都枉然。 可如果抽取更多的稅務,他們至少可以在短時間內得到更多的收益。有了錢,這位信王千歲才可以在不動用信王軍的情況下,豢養更多的軍隊。 “難道他不懂得這一點?”他忍不住想。不過信王趙榛當然不是不明白,事實上信王趙榛領地的運作相當了解。人口、資金、資源、建設四大結構構成的三角關系,資金來源于貿易與稅收,還有礦山的收入。而資源與人口則是一地發展的重心。而人心,其實是最隱性和重要的,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一個真理,卻又被很多上位者忽略。而這些草莽之輩,更是不懂。 不過信王趙榛知道,自己如果手腳夠快的話,大約能有半個到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完全支配附近礦產的產出。而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在石門也就能立住腳跟了。如果是信王軍在此,恐怕就是趙構身邊的正規禁衛軍也要瑟瑟發抖。 至于對百姓好,這是一個長遠的收益,不要說苗玉鳳等人,就是大宋任何一個文武大臣也不一定有這個耐心去實現這一切。反正對很多人來說,有實力權力就夠了。 信王趙榛低下頭,看著在自己面前恭敬地垂首的單宏飛,簡單地說道:“我們去巡視一下領地。你們各自帶上人手。” 恩? 崔虎在后面聽到這一句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他當然知道信王趙榛接下來可能要面對一場必須要取勝的戰斗。可即使是這個時候,聽對方的口氣似乎還想要帶著劍手去把伐木場和采石場奪回來。 那里可是有整整上千的山賊啊,而作為那些屬于地下世界的山大王們,他們中戰士的平均水準至少也有廂軍的實力。即使信王趙榛有信心取勝,可他要怎么避免傷亡? 那幾座伐木場和采石場有那么重要么? “巡視領地?”不僅僅是崔虎,單宏飛也是一愣。 “石門城附近有兩座木場與兩座采石場,以及一些礦場。”信王趙榛說道:“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讓他們成為我們的資產。” 一旁苗玉鳳一愣,說道:“千歲大人。那幾座林場和采石場我們都知道,可是那里已經被山賊占據了,你不會是讓我們去把他們奪回來吧。” 信王趙榛沒有答話,只是看著他們幾個人。 而苗玉鳳和單宏飛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他們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了,當然也清楚森林中的那些山賊,對方尤其喜歡在夜間作戰,個體實力又強,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兄弟。 要知道在才結束的戰斗中,他們就已經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而說不定不久之后馬上又會有一場苦戰。 但就在這個關頭,信王趙榛還要讓他們參加一場看起來不是那么必要的戰斗,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大人……”單宏飛好不容易抬起頭,說道:“山賊……那些家伙從北方來,都是一些士兵和北方豪杰組成的,他們的單體戰斗力幾乎與我們不相上下,恐怕會吃虧……” 他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當然這不是問題,可是……聽消息說,朝廷張俊將軍的軍隊也正在集結……” 他說道這里聲音低了下杳,心想這個信王趙榛應該會明白自己的話。 吉倩倩搖頭說道:“張俊手下大將,他為什么要攻擊我們?” 三人一愣,心想這位小姐是傻了還是呆了。“這個不是明擺著的嗎,吉倩倩小姐。”苗玉鳳道:“我們又干掉了莫統領。”她想了一下,補充道:“何況,他背后還有張浚與趙構。就是他不想動,那些高層的家伙想必也會對他施壓的。” 吉倩倩點點頭。“說得好,所以說我們真正的敵人其實是張浚與趙構,而張俊手下的將領軍隊不過是探路的石子而已。”她面無表情地說道:“但你們認為憑現在的我們,是那位張大人的對手?” 三人面面相覷,事實上這正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而吉倩倩刻意忽略了強大的信王軍的消息,更讓他們摸不著底。三位首領忍不住齊齊把目光投向信王趙榛,而若信王趙榛把他們交出去當抵罪羊,這看起來似乎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信王趙榛看了吉倩倩一眼,心想這位女幕僚似乎終于開始跟上自己的想法,自從石門的一戰之后,她的成長就快得驚人。 他抬起頭,吉倩倩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假若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擴張到讓張俊都不敢輕易與他魚死網破的程度,單單憑借這樣一個此刻看起來像是一片不毛之地一樣的石門。好像看起來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其實并非如此。 第245章 林中的軍事行動 信王趙榛看了吉倩倩一眼,心想這位幕僚似乎終于開始跟上自己的想法,自從石門的一戰之后,她的成長就快得驚人。 他抬起頭,吉倩倩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假若必須要在一個月之內擴張到讓張俊都不敢輕易與他魚死網破的程度,單單憑借這樣一個此刻看起來像是一片不毛之地一樣的石門。好像看起來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其實并非如此。 信王趙榛如果豁出去的話,可以隨時調集大軍打過來。但是現在四川都還處在各方勢力明爭暗斗的情勢,一但自己出手,那么就預示著他與趙構徹底決裂。而后果將是更為嚴重的。 所以,信王趙榛此時就當自己就是一個匪徒,想要霸占石門。雖然他還有蠻人族以及信王特戰隊的王牌沒有拿出來,但這一切生效的前提除了時間之外,還有資源。無論如何,恢復石門統治區內的商業和農業的正常運作,都是他此刻必須做的事情。尤其是石門周圍的林木場與采石場,他必須盡快讓他們重新投入生產。 重新修筑城墻以及訓練民兵的營地,還有各種作坊都需要物資,而一旦羅月兒的計劃開始實施,那么恐怕自己就沒時間,而需要很多人手來做了。 因此他還必須在短期內結束與張俊的戰爭。一旦這個石門走上正軌,那么他需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時間緊迫。 “吉倩倩小姐是我的幕僚,他的話可以代表我的話”,信王趙榛答道,這句話讓吉倩倩的表情都變得柔和了一些道:“我的身份,讓我在這場斗爭中無論如何都無事,但你們就不同了。我不是一個習慣于放棄手下的人,但凡是有其極限,如果我本人都在這場斗爭中失敗,那么你們的結果也可想而知。你們不要想著我會用信王軍的勢力來營救你們。第一,我不會去救無能者。第二,我不會與趙構翻臉。”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將聲音放低了一些。 “因此我們在一條船上,只是這條船前方不僅僅只有風浪,一樣有機遇與寶藏。”信王趙榛蠱惑道。 “至少比起莫統領來,我自認為稱得上是一個寬和的人。”信王趙榛說道:“只要你們不讓我失望,我就不會讓你們失望。” 看到單宏飛還在發呆,他又補充了一句。 “至于山賊。”信王趙榛停了一下,說道:“你們知道,他們都是在戰爭中被金兵逼迫到這里的。” 花中龍微微一怔地抬起頭來,說道:“信王千歲,你有辦法?” “我一直都有辦法。”信王趙榛輕描淡寫地答道,然后在心中補充了一句,你們不相信罷了。 趁三位大首領召集手下人的當口,信王趙榛差使人從貧民窟里找來一個向導。 那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被從石門城南面的窩棚之中找來時,心中還惴惴不安擔心為這位陌生的大人辦事會引來麻煩。他來之前,就打聽過城里發生的事情。那天晚上的動靜如此之大,縱使吉倩倩想要使手段隱瞞下去也不大可能。但人窮志短,他卻禁不住金錢的誘惑與自己女人的勸導,那個貧窮的男人猶豫再三之后,還是同意了當向導。因為那位大方的年輕大人許諾給他紋銀五十兩的報酬,他辛苦勞作二十年都不一定能賺到這么大一筆錢。而有了這筆錢,他就可以買田買地,說不定一家人的命運就因此而轉變。 信王趙榛之所以從貧民窟里選居住多年的人,就是避免對方是敵人的耳目。而對方在金錢的面前,都不用用強,就冒著危險心甘情愿的來了。 當信王趙榛提問時,他小心地告訴對方他所知道的一切道理。 其實,位于石門城北面的森林,一直以來被稱作黎族森林或黑虎林,倒不是說森林中有那種讓信王趙榛想想就想打一只的黑色老虎,只是林子里又黑又密,老虎也不少,而且人們稱呼林子里的蠻族為黎族,因而得名。林廠與石礦以及那個最重要的鐵礦都坐落在森林南部靠石門一面的地方,深入森林中心的礦產被山賊侵入,隨后莫統領曾派遣自己的軍隊進入森林清剿過那些來自北方的山賊,但狠狠地吃了兩次虧之后,這位莫統領大人就再也不提起此事。這些情況,都是信王趙榛聽吉倩倩所匯報的。不得不說,有了能干地吉倩倩的幫忙,信王趙榛很是省了一部分力氣。畢竟,雖然比起五馬山起兵時的危局,石門這里的局勢要好很多。但是,這里的局勢更復雜,這里的人心更不齊。所以,這里的局面更讓信王趙榛費神。 信王趙榛聽完這個貧民的匯報,與自己知道的沒有什么出入之后,點了點頭,這不出他的所料。 隊伍立刻出發,而此刻距離離開石門城已經有半個多時辰了。 越向北走,荒野上漸漸出現了更多樹木。由東向西盤亙的森林密密麻麻的,橫在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組成的軍隊面前。信王趙榛坐在馬背上,一只手緊緊握住韁繩,看著前面的戰士拉開一條松散的線,進入分布著各種高聳樹木的巨大森林,人影憧憧,很快消失在一株株林木之間的陰影中。 “咦。”一個提高了些許的女孩子的聲音在信王趙榛身后打斷向導的話,感嘆的說道:“這里的山賊們有那么厲害么?” 信王趙榛眉頭忍不住下意識地挑了起來,他也不知道羅月兒是怎么出現的,反正隊伍一出城沒多久,這位大小姐就不請自來地在他視野之中晃悠了。“話又說回來,這家伙不是在統計物資、檢查前任官員留下的賬本文記么。”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混蛋,又是誰告訴她,他們要出城去找那些山賊的麻煩的。” “他們真的很厲害,小姐。”那個向導忙大聲說道:“我聽參加過圍剿戰斗的士兵們說,他們雖然沒有什么正規的編制,但一個個行動迅速,戰斗勇猛,尤其是夜里,他們擅長夜襲。一般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是莫統領大人的手下也要兩三個人圍攻,才能對付一個山賊呢。” 羅月兒用白生生的手指點了點下巴,抬起頭在腦子里構想了一下對方的實力。“這樣說來,他們在夜里熟悉地形,豈不是很占便宜?”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啊。”吉倩倩為難地看了看羅月兒,有些不好意思告訴信王趙榛,其實自己是被這位大小姐裝傻充愣三言兩語給套出了話來,讓他知道了他們的行動地。她直到現在,還沒明白這位‘信王千歲的未婚妻’是歪打正著,還是一開始就在算計自己。只是無論那一種,都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搖了搖頭,不論如何,對于這個亂軍中救了自己的恩人,對于這個大馬哈少女,吉倩倩對她根本沒有半點提防之心。將其他心思甩掉一旁,吉倩倩說道:“不僅僅是在夜里,就是在這種能見度并不高的森林里,他們的優勢也遠比我們更大。除非是戰斗力很強的精銳軍隊地士兵,否則很難在對方發現我們之前提前發現對方。” 他回過頭,對信王趙榛說道:“大人,我們已經進入森林了,是不是應該派出斥候了。” 信王趙榛搖了搖頭。他清楚得很,對方既然都是彪悍的西北響馬和西北軍逃兵組成的軍隊么,那么一般的江湖幫派成員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為了維持石門城的城防,這一次隨我一起出城的戰士不多,我不打算再進一步拆分。”信王趙榛盯著森林方向說道:“再說,我們手下的人與這些戰斗力強悍的地頭蛇相比,你認為誰更熟悉這片森林?” 信王趙榛開口時不自覺地帶上了以前的習慣,不怒自威。她聽到信王趙榛的話吃了一驚,道:“當然是山賊軍。”隨后,吉倩倩愣了一下說道:“大人,你的意思是……不需要斥候?可這……”打仗講究料敵先機,她還沒聽說兩軍交戰,一方完全放棄探馬偵查的。吉倩倩黑漆漆的眸子閃了閃,說道:“難道你有高手做偵查?”她試探著問道。 “差不多。”信王趙榛向左右看了一眼,隨著他左手的微微一動,遠處幾道渾身迷彩服的身形從樹上躍下,四下的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看到這些身穿奇怪的青色、綠色、黃色相交叉衣服的人,忽然出現在他們的周圍時,紛紛吃了一驚,不過在與金隊和官兵戰斗的時候,他們已經見識過這些人了,知道他們聽命于那個在他們中央的年輕主公,。因此短暫的sao動之后,人群很快就平復下來,只是這些人還是懷著敬畏的目光向隊伍中央看了一眼。 在這個時代的大宋,像信王趙榛這樣盤踞一方的諸侯,手下有如此強悍實力的小規模精銳部隊。縱使是皇帝趙構以及金國皇帝,身邊的高端實力也不過如此罷。 信王軍特戰隊戰士與信王趙榛之間的親密,就連苗玉鳳、花中龍與單宏飛三位大首領也越來越覺得看不透這個信王趙榛了,同時也有大半相信他真的是那個名震天下、雄兵數十萬的信王。而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會下定決心留下來與信王趙榛一起對抗趙構的宋軍。否則單單憑借信王趙榛表示了自己的身份,他們恐怕不會相信,而更寧愿一頭逃入大森林之中。 至少選擇后面一條路還有一線生機。 信王趙榛當然聽說過有人散布這些傳聞,他也知道這些消息其實都是羅月兒與吉倩倩放出去的。吉倩倩的縝密與小小羅月兒的滿肚子新奇的想法組合在一起,各式各樣的鬼點子總是有一些的。他也不會去澄清,反正這也正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以前他正是這么做的,只是現在被自己的兩個親密的女幕僚學去了而已。 信王趙榛一言不發地做了手勢,這就讓人有點匪夷所思了。他的命令可以用手勢表示么? 信王趙榛一擺手,下達了一個沿最大范圍搜索伏擊,擊殺或控制所有山賊耳目哨兵的命令。山賊軍在森林外圍肯定有哨崗,而他必須拔掉這些哨崗。 雖然不求這些山賊軍一直到最后還沒發現自己的軍隊已經進入森林,但至少要拖延一點時間。 然后信王趙榛抬起頭,默默地看著這些特戰隊戰士們,一個個的飛躍上了樹木或潛伏進入草叢,帶著一保護色的服飾,向森林深處方向迅速前進。然后他回過頭,恰好看到崔虎也正從森林方向收回視線。 “大人,你準備怎么打一仗?”崔虎回過頭問道:“如果消息沒錯的話,森林中可是有數千上萬的山賊軍啊。數量是我們的好幾倍,而且恐怕他們的戰斗力還超過我們,說實在話我想不出這一仗該怎么打。” “不要未戰先怯啊,”馬月英在后面說道:“崔虎隊長。” “隊長?”崔虎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呵呵一笑,看了看信王趙榛說道:“馬月英想好了,要加入我們信王軍了?” 馬月英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她也看了信王趙榛一眼說道:“我想過了,我沒有地方可去。” “對不起。”感覺到她內心的傷感,崔虎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馬月英不在乎地一笑,說道:“還是聽聽信王千歲的想法吧,我也很好奇這樣一仗應該如何打。以前肖山河護法帶領護法團的時候,我們最多的一次也只與兩倍于我們的對手交手取勝,但那一次對手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的強盜,與現在的情況不可同日而語。” “對啊!”羅月兒在馬背上不安分地搖晃著,讓人忍不住擔心她那纖瘦的身子是不是隨時都要掉下去,她說道:“趙榛,你說山賊軍戰斗力強,對地形利用也很有一套,如果在夜間作戰肯定對我們不利吧。這樣一來,我們可要速戰速決才行喲。” 她說這話時,左近的三位首領也不由得提高了注意力,靠近了這個圈子一些。信王趙榛注意到這一點時,心中笑了笑,雖然他從來沒有拒絕過這些外來的力量進入他這個圈子的核心,但三位大首領還是本能地對這位年輕的皇族抱有戒心,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如此,信王趙榛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整編他們手下的這些戰士們,雖然這件事勢在必行,但如果顯得太過急躁的話,說不定會引起對方的誤會與反抗。因此他干脆只字不提,等對方耐不住性子主動來找他。 這一次與山賊軍作戰就是其中一個契機。“速戰速決,沒那么簡單。”單宏飛搖搖頭,一邊看了看信王趙榛的臉色,一邊說道:“我雖然沒與山賊軍打過交道,不過既然能讓莫統領吃癟,顯然不會是一群烏合之眾。說出來不怕丟臉,我們手下的戰士們與莫統領的那些酒囊飯袋相比雖然素質上要強一些,但也有限,而且這一次出兵的規模也遠遠小于那位莫統領大人曾經征討山賊軍的規模啊。” “那怎么辦呢?”羅月兒眨眨大眼睛,好奇地問。 “信王千歲是想要先拔掉對方的哨崗吧,”吉倩倩看著最后一名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消失在森林方向,這才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信王趙榛身上,說道:“是想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爭取足夠的時間?” 她想了一下,說道:“信王千歲,你是不是想要以閃電突襲的方式攻下其中一座重要的礦場,然后引山賊軍來進攻?” 信王趙榛回過頭,黑褐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贊賞。轉攻為守,這的確是他的想法。 “好辦法。”花中龍眼中也閃過同樣的贊嘆。“不過能成功嗎?”這位荊湖北路各路幫派的大首領問道。 “山賊軍知道自己與我們相比優勢在那里,在白天失利的話,他們一定會在夜里想辦法奪回來。”信王趙榛答道:“在夜里我們作為防守一方,他們有熟悉環境的地理,我們有防御地形的地利。兩相抵消,剩下就看士氣、戰斗力與雙方指揮者的能力了。”他說這話時顯得自信滿滿,但心知肚明自己倒不是擁有什么絕對的信心,無而是用了早已用爛了的提升士氣的辦法而已。 他雖然沒與山賊軍打過交道,但卻也知曉敵人的厲害的。所以,對于那些背井離鄉南下的悍匪們,信王趙榛是想打出以打促降的局面 “但是。”馬月英有些不解地問道:“萬一他們不來進攻怎么辦呢?” “那不正好,”崔虎一笑,“那么我們就白天發動進攻。”不過他回過頭,對信王趙榛說道:“不過兵力與戰斗力的差距,還是一個問題啊,信王千歲。” 信王趙榛點點頭,他一邊讓那個向導到前面去帶領劍手戰士們繞開那座廢棄的木場,直接向離此刻最近的一座山賊軍占據的銀礦場進發。那座銀礦場,可是附近最大的財富了。 而同時他又抬起頭,目光落在正在緩緩滑向西面的日頭上,答道:“這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已經有成算了。” 進入森林后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林子里傳來弓箭的聲音,很快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組成的戰士們歡呼了一聲,一擁而上將幾具尸體從草叢中拖了出來。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隨即發現這些匪軍已經死了,箭矢只對他們造成了表面傷,但是這些山賊軍脖子上各自都有一道致命的傷口。 第246章 預見 信王趙榛帶領軍隊們進入森林后已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不一會,林子里傳來弓箭發射的聲音,很快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組成的戰士們歡呼了一聲,一擁而上將幾具尸體從草叢中拖了出來。 江湖劍俠客、幫眾弟子們隨即發現這些匪軍已經死了,箭矢只對他們造成了表面傷,但是這些山賊軍脖子上各自都有一道致命的傷口。 有些傷勢是由后至前,有些是由前至后,傷口很大,切口卻很小,都是被瞬間切割而死的。少數江湖劍手認出這種由特戰隊戰士突襲偷襲用匕首所造成的特殊傷口,他們把那些死去的山賊們翻了過來,然后回頭敬畏地看著那個騎在馬上慢慢走過來的信王趙榛。 信王趙榛居高臨下仔細看著這些山賊軍。如果可以,信王趙榛更愿意在冬天圍剿這些來自北方的強盜,按照慣例,他們在寒冷的季節一定會收縮活動范圍。 不過可惜緊迫的時間不允許他這么做,再說天氣已經在漸漸轉涼了,不是最好的但至少不是最壞的情況。在他的示意下,江湖劍手撥弄了一下那些已經死去了多時的山賊軍,讓他看清了這些山賊們緊緊抓住的長矛等武器的樣子。 “是山賊軍比較下層的普通卒子。”崔虎看著那些尸體答道:“看來他們把精銳留在防線內圈,我們越向里走,遇到的阻力就會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