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倒不是說他怕什么,而是因為這次是信王趙榛尋找背叛楊幺的人,萬一這些人不是,那信王趙榛就與那些背叛楊幺的人失之交臂,那他也就白來了一趟。 信王趙榛的時間很緊,萬一白來了,可就白白浪費了他的時間啦。想到這里,信王趙榛忍不住深深地皺起眉頭。 “信王趙榛,怎么了?”羅月兒眨眨眼睛:“你生我氣了嗎?” “當然不是。”信王趙榛瞪了她一眼,心知肚明這羅大小姐絕不是害怕自己生氣了,而純粹是沒話找話而已。 但是信王趙榛想了想,他曾經仔細觀察過護法肖山河與副護法莊大石的神情,對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恐怕是有什么麻煩。自己并沒有露出什么馬腳,只不過自己的武技太高,讓對方猜忌罷了。 信王趙榛抬起頭看,看著從前方的窗孔中射出投在地上的一縷光忙,眼睛里的神色變幻不定。 “怎么樣?”充滿滄桑地中年人站在酒店旁邊的高坡上,這個炎熱的天氣,在高處感受涼風習習拂過臉龐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感到愜意。 他忍不住瞇起眼睛,盯著山下的建筑。山下的那個鎮(zhèn)子就像是一座人工堆疊而成的山丘,蜿蜒曲折的沿著一階階拔高的山坡層層向上。 肖山河的名號在武林界被叫響亮差不多已經有十六七個年頭了,自從他進入了明教之后,他的名聲就響徹武林界??墒?,他從來沒有見過如同今天那樣令人驚詫的情景。那可是一個大宗師水準的人??!是一個可以開宗立派的絕頂高手。他相信,就是楊幺也不可能能指揮動那樣的高手。 就他所知,最出名的大宗師,也就是趙構的手下趙忠。還有一個據說也是大宗師,那就是河北的天下第一槍王高龐。 當然,還有一個傳說中,萬人敵的信王趙榛也是大宗師,甚至超過大宗師的水平。不過,傳說罷了。一代堂堂王爺千歲會武功也就罷了,還天下第一,他還年紀很小,吹牛造勢罷了。 因為他們明教右派的人很少與左派的人往來,所以,肖山河并不知道信王趙榛縱橫沙場、天下無敵的這個傳說是真的。 大石用手搭在額頭上,笑了笑:“那小子的劍術出神入化,幾乎有大宗師的水準,就是軍隊里的將軍……呵呵恐怕也沒有如此厲害的人。” 他忽然咳嗽了一聲:“你知道我說什么,劍術上的天分和造詣,我遠遠的不如他。那個叫趙榛的年輕人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天生為劍而生的人。我很難相信一個人在這種年紀能對劍術理解如此之深。你知道嗎,我在他面前甚至都過不了一招。” 莊大石微微一笑,搖頭說道:“見到何自在以前,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天才。人能走到那一步,靠的是個人的付出與汗水。不過見過何自在之后,我發(fā)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尤其是又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發(fā)現自己是在是錯的離譜。人和人相差的,果然非常的大。有的人,天生就是強者。” “他和何自在比?倆人沒法比,自在連給他提鞋的份都不夠。他比自在小三兩歲的樣子,但是武功卻高的讓現在的你我都望塵莫及?!?/br> 肖山河回過頭,微微的搖頭說道:“當初我也看走眼了,本來是拉一個送死的棋子,我可真沒看出那個趙榛有如此高強的武技水準。如果知道的話,我不會讓他加入的?,F在話已經說滿了,人必須帶。” “恩,不過那個信王趙榛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遙想當初最讓自己佩服的那個教主方臘,莊大石不禁神往。“誰?”肖山河問道。 “算了不提這個了,我要說我覺得這個趙榛不像是楊幺那邊派來的探子?!鼻f大石說道:“他們那邊要有這么優(yōu)秀的強大天才高手,早就人盡皆知了?!?/br> 肖山河搖搖頭,笑了一下道:“不好說,這個戰(zhàn)亂的時節(jié)太敏感了。我不相信這個年輕人來這里,只是為了和我們一起同行那么簡單。幸虧我們在開始的時候,為了兩方的方便,要求兩隊人拉開距離走?,F在我所疑惑的是,能吸引來如此強的大高手來,可不簡單。到底是和我們相關的什么事情或物品,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這個你說過了,不是嗎,你認為他另有所圖?”莊大石回過頭,問道。“不錯。”肖山河肯定的回答道。 “那他們所圖為何?另有什么玄機,還是……?” “不清楚,不過最近幾天何自在很反常?!毙ど胶娱]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這讓我有點擔心。我可不能讓一群不懷好意的家伙一直跟著我們,上一次陛下交給我們的任務,也是因為有群人在從中作梗。這一次,要是再有人搗亂,那我就要一勞永逸了?!?/br> 莊大石看了他一眼,說道 :“左護教圣者張元正老師派出拉攏的那位圣者大師,也同意了?” 肖山河點點頭,又搖搖頭:“圣者大師什么也沒說?!?/br> “那就在等等如何?”莊大石道?!安荒茉俚攘?,楊幺的人又追上來了,你沒察覺嗎?既然我們要投靠 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就必需要付出代價來表明我們的態(tài)度。”肖山河迎著風,發(fā)絲隨風飄舞,答道:“最多明天早晨,我們就出發(fā)。” “那個年輕人趙榛呢?”莊大石人道。“讓他跟著好了?!毙ど胶诱f罷,沿著小道走了下去。 當晨曦的陽光布及整片山林時,這個群山眾水之間的小鎮(zhèn)就變得充滿了活力。 周圍彌漫著未來九百年地現代人無法享受到的清新空氣,百姓們匆匆忙忙的去田間忙碌。雖然趙構的南朝朝廷的苛捐雜稅很厲害,但是,百姓們依然需要活下去,依然拼命的種地,給自己的妻兒老小多刨點活命的糧食。 當然,他們在心里還有一個希望,那就是信王軍政 婦的統(tǒng)治。信王軍重商輕賦,精減兵員,治下的老百姓賦稅負擔很低。在川蜀,信王軍總帥部大量的誅殺貪官,換了大量寒門出身的親信官員,加上信王軍政 婦出臺的高薪水、養(yǎng)廉銀的制度,相對來說,現在在信王軍政 婦的控制區(qū),百姓的生活可是很好過的。所以,這里的百姓,可是期盼著信王軍的到來。 信王趙榛透過房間一側的石孔窗看著外面群山起伏、綠水環(huán)繞的景色,一邊用兩根指頭壓在一張勁弩的彈簧上,另一只手往箭匣子里上弩箭。 這時,一名青衣人迅速的從窗戶外閃電般的飛身進來,立刻抱拳道:“稟報主公,吳家一族與我們的人馬在長江之上被當地的水軍攔截,現在正在交涉之中。”信王趙榛聽到后馬上下達了兩個指令。第一,探侍衛(wèi)長王之充子、飛蝶紛紛四處出馬,打探附近各方勢力的消息。并且探聽在官兵被楊幺擊敗之后,趙構準備派什么人過荊湖來剿匪。第二,通知還被堵在長江的軍隊負責人侍衛(wèi)長王之充,如果實在一天內再無法溝通成功,直接對對方發(fā)動攻擊,強行通過。 下達了命令之后,青衣人迅速一閃身就走了,速度快的難以想象,這就是信王趙榛培養(yǎng)的真正的特戰(zhàn)隊人員。此時,信王趙榛思緒萬千,其實,對他來說,僅僅是他母親劉太妃的遺骨,還不是他最為之拼命的東西。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劉太妃的骨灰里,有一張徽宗的密旨。這張密旨,是一位監(jiān)視徽宗起居地契丹族金軍士兵與徽宗暗中私通后,所放置的。這個契丹族的金兵,被信王趙榛手下的一名與之交好的契丹族營指揮使給暗中買通了。條件當然是真金白銀和高官厚祿。 這可是誰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這可是高云飛與諸葛英密謀策劃的。當然,信王趙榛之所以親自南下,也是為了與南宋的那些大臣們暗中達成一致,獲取支持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信王趙榛的思路突然被一個聲音中斷了。“篤篤篤?!鼻瞄T聲響了起來,這必定不是羅月兒,因為這位立志要富可敵國地小姐根本不會敲門,也不怕有人說她沒教養(yǎng)。也不會是吉倩倩,因為這個見過世面的最厲害的工匠之女總是那么有禮貌,她不會這么急促的敲門。 信王趙榛眨眼之間就已經猜出門外可能是肖山河的人。信王趙榛微微一下,他說道:“請進。” 門打開了,后面是兩個年輕人。一個是與信王趙榛昨天下午比試武功的年輕人,此刻正臭著一張臉看著他。另一個年輕人信王趙榛沒見過,不過估計也和前者差不多年紀的樣子,留著一頭精干的短發(fā),人顯得有些瘦小,顯然是南方人,這個人恐怕也是肖山河手下的年輕俊杰吧。此時,那個年輕人帶著一臉好奇看著屋內。 “趙榛先生,我們要出發(fā)了,你們是?”矮小的年輕人看著他,眼中好奇、猜疑、敬畏兼而有之,顯然信王趙榛昨天下午那一戰(zhàn)給這個年輕人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趙榛,能打的副團長找不著北——這些年輕人都是十分吃驚的。而莊大石的實力事實上遠在肖山河之上,這也是大家所知而公認的事實。 也就是說,這個信王趙榛的實力在他們這個年紀,簡直是不可想象。 他也聽過大宗師的傳說,不過大宗師究竟有多強,誰也不知道。他忍不住看了看信王趙榛,懷疑對方是不是就是傳說之中的武學大宗師。只是信王趙榛顯然不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正在想什么,若要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得意的偷笑出聲來。 事實上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別說是大宗師,就是兩個大宗師來了,比起他的水準都還差得很遠。 “好的,謝謝兩位專程跑一趟來通知?!毙磐踮w榛點點頭說道:“我們馬上就到?!?/br> 但那個與信王趙榛一戰(zhàn)失敗了的青年,立刻在后面冷哼了一聲。 信王趙榛不由得看了這家伙一眼,經過昨天的接觸,他已經清楚這家伙原來是什么外出游歷江湖,夢想當一代劍俠的財主家地子嗣,也難怪養(yǎng)出這么一副目中無人的脾氣來。不過至于為什么會加入明教投靠肖山河,那估計就是另有原因了。反正他也沒興趣去了解。 不過信王趙榛不介意這個小蝦米,可不代表對方也不會介意他。那個年輕人顯然是因為被無視,而變得更加怒火熾燃起來,他忍不住再哼了一聲,開口道:“你聽著,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會時時刻刻監(jiān)視你,你休想玩什么花樣,利用我們!” 他旁邊那個低個子年輕人一愣,顯然沒料到自己的同伴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張了張口但最后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哦?”信王趙榛在心中暗罵了一句‘白癡’,然后信王趙榛搖搖頭,微微一笑,也沒有再理他。而那名年輕人宋一水,恨得牙齒“格崩崩”的直咬牙,最后化為一聲冷哼。不過他也發(fā)現自己似乎占不到這個名字叫趙榛地年輕人什么便宜,干脆光棍地直接拖著自己的伙伴轉身就走,把信王趙榛一個人留在這兒。心想反正這家伙一個人又不是找不到路,何況找不到更好。 信王趙榛心中忍不住好笑,北喬峰南慕容,竟然真的有其人。不過,與小說不同,這些人都是建幫立派的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但是也并不是說就肯定是天下很少有敵手了。他們只是因為出名,所以才說他們厲害。就像現在,到現在信王趙榛還找不到那個中神通王重陽,也就是在終南山活死人墓呆了一段時間的家伙。 那個家伙在開始的時候,也是想要反金的,不過最后金國朝廷以及后來的蒙古人的拉攏與南宋的無能,他手下的全真教全都投靠了金國和數十年后的蒙古。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第202章 營地的異常 王重陽那個家伙在開始的時候,也是想要反金的,不過最后金國朝廷以及后來的蒙古人的拉攏與南宋的無能,他手下的全真教全都投靠了金國和數十年后的蒙古。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微微一笑。 可惜自己此刻還很忙,否則現在他就可以找上門去,商量一下與王重陽合謀,弄出個類似黨派的宗教,來鞏固將來自己的政權了。 準備出發(fā)了,兩撥人馬聚集在了一起。這時候,看到新聞趙榛手下的人馬,莊大石與肖山河互相看了一眼,一副面面相覷的表情。但最后還是肖山河這位明教護法忍不住開口問道:“趙榛大少,這些是?”他指了指信王趙榛身邊穿著輕甲的十二個劍手,老天在上,整個旅店都在他們地人的嚴密監(jiān)視下,而從各個暗哨傳來的消息從三天前開始一直到今天以來不是都只有一般客人入住嗎? 可這些身上掛著樸刀、背著長槍、胳膊上有圓盾、頭帶角盔、手持利刃的家伙看起來怎么都不像是‘一般客人’吧?他們又是從那里冒出來的? 信王趙榛顯然沒有理解肖山河此刻內心的糾結,他聳聳肩,笑道:“他們是我的人,我記得曾經和你們提到過,他們是我請來的護衛(wèi)。呃……從比較遠的地方,你們知道,作為一個商人,總是來往于各地之間。請不必介意他們?!彼鎺⑿?,說得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不過吉倩倩與羅月兒都看了他一眼。羅月兒的心思活絡,畢竟是走南闖北的商人,她老早就懷疑信王趙榛這些手下是從哪里來的了,雖然她知道信王趙榛手里有一支強悍的隊伍,但這支隊伍神出鬼沒,太厲害了。 還有王之義也是,雖然信王趙榛告訴他們王之義有事先回川蜀去了,但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不過這種懷疑只能埋在心中,不可能用來質問自己的男人。 而作為信王趙榛的女人尚且心生疑惑,更不要說肖山河與莊大石了。這兩位明教中的大人物都算是見多識廣的角色,但這會卻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何自在逃跑的緣故,他們布置的暗哨最起碼都是高手水準的,可還是被這些看起來不像是武林高手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了進去。 肖山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在心中對信王趙榛的評價頓時作了一個三極跳,變得有些神秘莫測起來?!八?,肖山河大師,我們可以出發(fā)了么?”信王趙榛開口問。 “當然。”肖山河有些艱難地點點頭。心中下定決心,一會一定要把信王趙榛這一隊人放到隊伍的最中 央位置,好好的監(jiān)視起來,免得生出什么亂子來。 這次叛楊幺投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的行動,他原本信心十足,但這會兒卻有點沒有底氣了。一個劍術出眾、擁有接近大宗師實力的信王趙榛,還有十二個擁有高強實力的劍客好手,他想想就感到頭痛。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又回頭去看了莊大石一眼,有些埋怨道:“老伙計,這就是你調查的結果?”他忍不住用口形問。莊大石聳聳肩。 肖山河讓他去調查信王趙榛口中提到過的家仆侍衛(wèi),可兩天下來一點線索也沒有,沒料今天就突然冒出這十二個大活人來。雖然看起來不想‘武林高手’,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說法。他看看那些裝束有些古怪,不似武林中人還穿著輕甲的劍客,心中認定對方一定是大高手。 這是什么,大變活人嗎?這位明教的護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在冷兵器時代,一場戰(zhàn)爭往往顯得更加的殘忍。面對面的廝殺那游弋的一雙雙擇人而噬的目光,戰(zhàn)斗就是一場場恐怖的修羅場,森然而恐怖,雪亮的刃鋒插入身體,讓鮮血飛濺。垂死者竭力掙扎,用衰悲無力的目光盯著他所能目及的最后景色。那應當是一幅逐漸變得黯淡、并且靜止下去的殘酷畫面。 看著前方,信王趙榛記得,他在過去金宋大戰(zhàn)時間里之中的第一場屬于自己的、真正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就因為自己的一張嘴,和拉著樹枝的三路人馬,就退敵了,整場戰(zhàn)爭滑稽而可笑。 想到此時,信王趙榛不禁看了看肖山河與莊大石那邊。肖山河與莊大石都繃著臉,他們特意讓信王趙榛看到手下的一隊弓箭手們,也是迫不得已的,這僅僅是一個威懾而已。 信王趙榛一行十五個人在隊伍中 央簡直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讓他們如芒在背,不過他更不可能把他們放到前面或者后面去,因為那樣更危險。 當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肖山河一定會選擇直接把信王趙榛丟出去。事實上莊大石已經不止一次給過他這樣的示意了。 但肖山河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雖然作為明教中人的造反者,他們的過去也不見得有多么光彩。但他和莊大石其實都明白,他們個人的信譽不能玷污,不然的話,給所有人一個自己的頭領言而無信的印象就不好了。而且,這個年輕的趙榛不好對付。 兩個明教護法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何自在那個年輕人。“何自在還在鎮(zhèn)上?”肖山河問道。 莊大石點點?!八懔?,由他去吧。反正我沒有強求任何人的意思。”肖山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可惜關于投奔誰,我們不能和他說太多。” “他也是為了你好。”莊大石說道?!八强闯隽藯铉勰沁叺孽柢E,而且知道楊幺已經勾結了金人。但是他卻不了解我們早就知道了,楊幺在算計我們,那個白癡又何嘗知道,我們也在算計他。”肖山河不屑地偏了偏頭說道:“不過現在真正的麻煩反而不是那個家伙的人,而是隊伍里面的那個年輕人。我現在已經確定他和楊幺不是一伙人了。因為這個年輕人不是楊幺能收攏的高手。但是,我依然很擔憂?!?/br> “這真是一個笑話,我們自己給自己弄來了個大麻煩,你明白嗎?!毙ど胶幼猿暗馈Gf大石深有同感。 不過信王趙榛可不明白他的到來給兩位明教的大人物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他們這一行大約有七十多個人,直奔西面的銀道路而去。 此時他騎在馬上,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信王趙榛想到了什么,似乎這群人投奔的不是信王軍,但是在川蜀還有誰會收留他們這群背叛了楊幺的人? 信王趙榛抬起頭,感到四周的山林都好像染了一層異樣的顏色,原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收攏人心,但現在看來怎么都有點不對勁了。 照理說,肖山河手下中,光是他看到的就有百多個明教的成員,其中大部分都是高手。這樣的一支隊伍,就是來個幾百官兵都未必你那個擊敗他們。但他們走在這一路之上,依然充滿了戒備,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有問題。 信王趙榛剛剛輕聲吸了一口氣,就聽到吉倩倩在后面問道:“你們?yōu)槭裁窗讶税才旁谀抢?,這不合常例?!薄澳愣裁?,小丫頭?!边@是那個宋一水的聲音。 信王趙榛回過頭去,果然看到青年宋一水寒霜遍布的一張臉。接下來進入他視野的是他們背后的十多個提著劍的明教教眾,而且一看都是身手比較好的。 “怎么回事?”他扯了扯韁繩讓馬慢下來,一邊問道?!澳切┟髅魇切└呤?,放在前面探路或者后邊斷后不成么?放在我們的后面,明顯還是不相信我們?!?/br> 信王趙榛看了后面一眼,忽然產生了一絲明悟。他笑了笑道:“不相信我們才是正常的反應?!倍藭r羅月兒反而一聲不吭的,顯然已經對這一切見怪不怪了。走南闖北的她自然知道這個世界充滿了欺騙與防備,這很正常,只有入世未深的小姑娘會如此的詢問。 “可是。”的追問引得青年宋一水在一邊不滿地哼了一聲。 信王趙榛瞟了這家伙一眼,開口問道:“那么你們把這些劍手放在我們的后面,是什么意思?”“與你無關?!彼我凰蓛衾涞鼗卮鸬馈?/br> “趙大少爺,是這樣的,他們走得太慢了,”反倒是早上見過那個瘦小的年輕人在一邊扯了扯宋一水的袖子,開口答道:“肖山河大師將他們安置在這里,也是為了防范突發(fā)狀況,保護大家的安全,并不是不相信各位。” “一舉兩得,原來如此?!毙磐踮w榛露出了然的神色,但卻不忘揶揄道:“可比起你來,你的同伴就有一些不太會說話了。” 宋一水臉上立刻陰轉多云,一語不發(fā)甩手就走,留下那個瘦小的信王趙榛在那兒苦笑?!霸趺崔k?”此時,提著自己的算盤算什么的羅月兒突然湊到信王趙榛的身邊,說道。 “怎么辦?涼拌唄?”信王趙榛笑著說道?!笆裁矗俊绷_月兒不太明白信王趙榛的幽默,她奇怪的說道?!半S機應變就好了?!毙磐踮w榛這次才正經的說了句話。 信王趙榛此時突然看到旁邊自己的一名侍衛(wèi)對他點了點頭,隨后做了一個手勢。信王趙榛頓時有些吃驚,肖山河和莊大石此時已經被人給盯上了。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圍這些人,這群人顯然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脫離了楊幺組織的那隊明教人馬。但是,顯然這群人不是投靠自己,那么,對于信王趙榛來說,他們的安全也就無足輕重了。 只是根據剛才手下給他的手勢,顯然金人也盯上了肖山河等人,金人有什么企圖呢?想了一會,最后他還是嘆了一口氣,擺擺手將羅月兒與吉倩倩招呼道自己的身邊來,而后低聲的說道:“說正事。晚上你們的帳篷扎得離我稍微近一些。不要脫外面的衣服,不要睡太死,明白了嗎?” 吉倩倩立刻精覺地看了四周一眼:“怎么了?” “到時候再說?!彼剡^頭,馬上看到商人小姐在一邊順著他大點其頭,但嫩白的小臉上滿不在乎的表情,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我一點也沒有在意你小子的話’。 信王趙榛的眼睛立刻瞇了起來,說道:“特別是你,羅月兒,你給我一直醒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在你身邊,就睡得很死,那樣的話沒人叫得醒你。我真不知道,你以前一個人闖蕩江湖是怎么過來的!” “可那個時候睡覺過頭的話,可是會被壞人欺負的啊。有了你,就不用怕了!”羅月兒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