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隨著信王趙榛才剛剛拔出冒血的劍來,另一名金人重甲騎兵就已經踩著地面沖了過來。信王趙榛順手發出一道亮麗的光芒,然后瞬間又在那名金人重甲騎兵的咽喉處消弭于無形。 信王趙榛此時飛躍到了對方的正前方,順手一劍結果的對方那個,順勢拔劍上馬,一氣呵成。 穿著重型甲胄的幾名騎兵們掄起狼牙棒便是沖了過來,最前面的一個金人重甲騎兵猛的一擊沖信王趙榛砸來。信王趙榛策馬后退,對方的一狼牙棒掃在墻面上。 波紋裂縫一圈圈蕩漾開來,墻面咔嚓一聲裂開了一條縫隙,信王趙榛趁機策馬繼續后退。信王趙榛現在沒有穿著盔甲,而且手里只有一對長劍,弓弩的箭矢也顧不上上,對上對方的狼牙棒是在吃虧。 信王趙榛轉過胡同,看到一側的過道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尸體,看起來都是這里的百姓。 還有敵人。信王趙榛心中一下精惕起來,不過他馬上看到幾個穿著黑衣鏈甲、手持彎刀的金軍士兵走了過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一瞬間信王趙榛就像是一陣風一樣越過這些金人勇士,面對后面的重甲騎兵,現在這些金人勇士在他面前,就與真正的紙糊的一般無異。 第一個金軍勇士在信王趙榛眼中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向他遞出彎刀,但信王趙榛出手的速度比他快十倍,他的彎刀還在半空。右手就已經與腕部分離,斷口處冒出一道血紅的血液,隨后一道閃電切下了他的頭顱。 信王趙榛一瞬間穿過七個金軍勇士,他一收劍,這些金人勇士立刻在他的身后一個個倒地而亡。 不過信王趙榛來不及高興,因為他已經看到后面那十幾個金軍重甲騎兵的身影,已經追到了拐彎的地方。 頭前面的金人重甲騎兵舉起狼牙棒像是一道風一般的斜刺沖了過來,信王趙榛根本避無可避,他只能反手爆發力量一記豎劈架上去。 光華寶劍與狼牙棒相交時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尖銳刺鳴聲,劍身立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后彎折,隨后信王趙榛立刻旋轉身體,抽出寶劍閃電回身又是一劍。 金人重甲騎兵感到自己的右手簡直像是寸寸斷裂一樣,一瞬間就失去了對于那個方向的知覺。他只感到自己和自己的狼牙棒一起倒飛回去,砰一聲撞在墻上。 不過他在地面一滾,懷著滿心的期望抬起頭,還想抵抗,卻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道死亡之光沖他過來,以迅疾的速度斬下了他的頭顱。 信王趙榛看著搖搖晃晃地沖過來的金人重甲騎兵們,他啐了一口,腳往墻上用力往一蹬,已經從馬背上向反方向躍去。 巨型金軍的狼牙棒擊中了信王趙榛搶來的戰馬地身上,轟的一聲戰馬的盔甲崩裂、血rou四射。但信王趙榛一個魚躍穿過這具高大的騎士的時候,雙腿一夾住對方的頭顱,隨后一扭動身體,旋轉軸和便將對方的脖子給拔了出來,隨著對方的頸骨下發出一聲斷裂的聲音,他的尸體立刻倒了下去。 瞬間,十幾名重甲騎兵先后圍殺而來過來,但是胡同很小,每一次想要掉轉狼牙棒,但胡同的墻面又卡住了長長的狼牙棒柄。轉眼之間,信王趙榛已經連接躲過十幾名金軍的幾十次攻擊。而這些鐵甲騎兵們,卻一個有一個的被信王趙榛誅殺。 對方又是一狼牙棒,信王趙榛馬上低頭避開,靈巧的信王再次發威,他像是一道連續的殘影一樣向前沖去同時左手一劍力量爆劈向前面的敵人。 戰馬發出一聲悲鳴,而被砍中的重甲騎兵的鎧甲寸寸斷裂。那名騎士轟然連人帶馬的倒了下去。而信王趙榛再次向前走,他一躍而起,跳躍到了矮墻之上,向前飛奔,引著這群金人重甲騎兵們來一個個送死。 十幾名重甲騎兵與信王趙榛兩者一前一后,在狹小的胡同空間中展開激烈的追擊戰,這條胡同就倒了大霉。 一群重甲騎兵們簡直像是一座座人形推土機,土墻夾層的墻面在他那高達幾百斤力量的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他們向前沖鋒著,用狼牙棒擊打著矮墻之上的信王趙榛,揮舞著狼牙棒常常擊打在信王趙榛身后的土墻之上。狼牙棒所到之處,任何墻面就變成粉末狀崩裂。 只是一瞬間,他們就擊塌了三面墻壁。信王趙榛迅速的前進著,他驟然回頭一躍,跳到了重甲騎士的上方,隨手一劍斬向對方,銳利的劍刃斬開了厚厚的頭盔,直接刺入了對方的頭骨之內。隨后,信王趙榛拔出了利劍,一團青色的醬汁濺出。 信王趙榛立刻又回頭奔馳了起來,在蜿蜒的胡同中,戰馬無法跑動起來,加上重甲騎兵的重量,后面的一群重甲騎兵們雖然疾馳著,但是他們一時無法追上跑得飛快的趙榛。 可正是這個時候,迎面一隊宋兵趕了過來,而最前面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小校。那名小校剛抿著嘴唇一臉陰郁地從胡同轉角中走出來,與信王趙榛撞了個正著。 這個小??吹叫磐踮w榛時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但臉色很快陰沉下來,二話不說拔出腰間的細劍就是一劍向信王趙榛的左胸刺來。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劍又準又狠,常人視覺已難以捕捉,就像是畫出的一條細細的銀線。但信王趙榛何其機敏,他一看到對方的臉色就明白是敵非友,只是他不清楚對方實力如何,便閃電般的向一旁閃開。 這名小校微微一怔,他沒料到一個平平凡凡的百姓裝束的人,竟然如此機精,失手之下再次刺出。這名小校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凡是這里的人格殺勿論!至于為什么,那他就不管了。 其實,這個城中的官員在得到了趙構的密令下,暗中與金人勾結,想謀害信王趙榛。但是之后,又害怕事情暴漏,便派人出來清理戰場。而且,在保靜州的軍方,也想將這批金人全部留下,以作戰功。 但這個時候,信王趙榛躲避開了對方的一劍之后,迅速的向這隊宋兵的背后跑去。結果很快,信王趙榛就聽到了背后傳來的馬蹄的轟鳴聲和幾聲慘叫,維持治安的城防宋兵哪里是金軍鐵騎的對手,一個個被重甲騎兵們沖殺的亂成一團,死傷無數。 大批的宋軍沖了過來,畢竟與金人勾結的不是軍隊。信王趙榛一看周圍都是城防宋兵,也不愿意與這些士兵起沖突,便上房撤走了。 此時,牛瑞東坐在一處粗壯的樹樁上,這個老練的戰士揉揉鼻子,抬起頭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附近是保靜州郊外一處森林外圍,森林邊緣分布著稀疏的樹樁,這都是人們砍伐了燒柴用的。 時間已經接近一輪明月升起的時刻,當銀白的彎月出現在森林上空,信王趙榛看到最后幾只飛鳥撲騰著翅膀穿過影影憧憧的森林,然后萬籟俱寂,只剩下遠處夜梟時有時無的鳴叫。 保靜州城已遠在北邊,站在森林邊緣向北方眺望,沿著北方灰蒙蒙的迷霧帶著潮濕的氣息。 天上的繁星在黑暗的天幕之上,構成燦爛的珍珠編織的一張大網,此時的天際是如此的明亮,天上的繁星閃閃發光。不似未來九百年后的天空,看困了眼睛也看不到幾顆星星。 吉倩倩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夜色中,她穿著一條漂亮的月白色的長裙。她還從來沒有在這么晚到保靜州郊外來過。 她盯著樹梢上的銀月,黑暗中的森林讓她感到緊張,卻又隱隱約約有一絲好奇。無論如何,她想要繼續和這些人一起呆下去。 其實,要不是這位女孩擁有著與其父親一樣的對制造攻城器具的天賦和能力,恐怕她已經被信王趙榛送到川蜀,自己謀生去了?;蛘咭簿褪橇_月兒的丫鬟也有可能。但是,她的這種能力,是信王趙榛最為賞識的,所以,她現在算是成了信王趙榛的下屬。 羅月兒拍了拍吉倩倩的肩膀,以示安慰。羅月兒穿著一條色勾金邊的長裙,細細的纖腰下托著寬大華麗的裙擺,她走路時抬頭挺著胸,碩大胸部的線條在緊身的束腰裙上衣勾勒下呈現出一條漂亮的曲線。看得吉倩倩都是一陣嫉妒。 不過吉倩倩還是特意為她那金黃色的頭發盤起來帶上了花飾,以至于這個美麗的帶著異族血統地小狐貍精從房間里走出來時,得意地向信王趙榛轉了一個圈兒。 然后他還甜甜地笑著向他拋了一個小媚眼,搞得信王趙榛現在看到她還有點發呆。 隨后說道:“我想保靜州的官府有兩個派系,恐怕投靠了金人的那一派在謀劃著什么,或者我認為他們是想接引偽齊或金兵。” “那正好,信王千歲,我們直接帶兵端了保靜州。”牛瑞東坐在樹樁上大聲說道。 “不行,現在我們的兵力不足以推平保靜州,而且,我們不能打內戰?,F在我信王軍的主力正在全力與金兵和偽齊作戰,我不能開第三條戰線,這也是我在這里遲遲不走觀看情勢的原因之一?!毙磐踮w榛毅然的說道。 鎏金花紋的厚重木門緩緩推開了,低沉的轟鳴穿透耳鼓。隨著陽光的進入,大廳外光線逐漸變得明亮起來。 門后面站著一臉怒容的皇者,趙構穿著一襲金色的五爪金龍袍,冷冷地站在那里,看著從陰暗中緩緩走出來的幾個人—— 深邃的青石襯托著這里的華麗,卻又顯得那么的幽暗。 “陛下。”走在最前面的張浚陰郁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微笑,這位一直為高宗趙構效勞的重臣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抬起頭來,嘴唇微微上翹,削瘦的臉上好像總是帶著一絲陰險狡詐的摸樣。 “張浚大人,”趙構正眼都不去看這只老狐貍一眼,目視前方冷冷地問道:“我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殺了嗎?” “很抱歉,陛下,金人的暗殺隊幾乎全軍覆沒,洞庭湖的叛匪也損失的不少,我們的殺手和追殺軍隊也全都無功而返。但是,根據情報,帶著劉太妃骨灰的信王軍還在江陵府附近的江面上。聽說,信王殿下現在在保靜州附近,恐怕我們可以利用。”張浚微微一躬身的說道。 皇帝趙構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但很快恢復如常。 “張愛卿,你將整個川陜地區的控制權都拱手讓給了信王,我沒多說什么,是因為你畢竟是我趙家的臣子,而他號稱是有太上皇的尚方寶劍,你違逆他,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饒你一命……但是……” 他昂頭說道:“如果你要殺不掉他的話,你如此的失職大罪,別以為我不辦你。好了,夜深了,你回去自己掂量著辦吧。” “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請保重身體——!微臣一定誅殺逆賊,保證馬到成功!”張浚早已嚇得跪下,連連叩頭。“朕累了,那么你就退下吧?!?/br>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浚叩拜之后,滿頭大汗的匆忙下去了。趙構用冷漠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他們,漠然地看著這些人離開。 信王趙榛很快等來了吳璘統帥的兵馬,他讓吳璘帥軍將百姓疏導進入川蜀安置,而護衛軍也打散了一部分,愿意種田的給田,愿意當兵的去訓練。 第198章 明教中人的打斗 二十多萬難民和幾萬解散的民團士兵走了,三千騎兵也跟著走了。而信王趙榛擔心還沒有到的王之充與吳家的那一路人馬,加上他要在這里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分散那一路人馬危險的原因,便依然逗留在保靜州的周圍。 其實信王趙榛還有一個暗地里的事情,他其實在這里頻頻與明教中人聯系。其實,信王趙榛有更大的野心,那就是在楊幺失敗之后,自己掌控明教的另一部分人馬。所以,此時的他在這里遲遲不走,為的就是將來為自己的江山打下一個穩固的暗黨派系。 吳璘帥五千軍隊駐扎在保靜州的西面,而信王趙榛則常常身穿便衣,常常微服出訪,對周圍的情況摸底,順便等候另一路人馬。 這一天,信王趙榛派探子四處打探消息,得到了些情報。進過分析,明教右派的一些正直之人得知楊幺與金人和偽齊勾結后,脫離了楊幺等人的政權。 而信王趙榛則利用這次機會,要收買明教中人的人心,現在正是時候。 青山綠水,小溪河畔,信王趙榛帶著倆姑娘三人行走游玩,正一路前行,卻突然聽到背后傳來一聲暴喝:“你給我站住——!” 聽到呼喝的聲音后,三人一驚,回過頭去,卻發現原來這聲呵斥不是沖著他們來的。他們首先看到一個急匆匆的年輕人沖開人群,急急忙忙從他們身邊跑過去,然而還沒有跑出幾步遠,就被前面兩個劍手打扮的人攔了下來。 那兩個劍手拔出劍,攔住年輕人的去路,大聲喊道:“何自在,你想往哪里跑?你這個混蛋,忘了我們幫派的規矩了嗎?” 那個年輕人微微一愣,忍不住倉惶地四下看了一眼,卻發現每一邊都有穿著青衣的劍手拔出明晃晃的長劍,四下圍了上來。 事實上,此刻信王趙榛恰好處于這個包圍圈的邊緣,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樂得如此,一邊拉著羅月兒往后退了一步,免得牽扯進這莫名的爭斗之中。 “杜昆大哥,你們想要干什么?”那個叫做何自在的人發現所有退路都被封死后,停下來喘了一口氣。他馬上一只手從腰中抽出一副鐵甲手套來,一邊抹去額角的汗水,一邊緊張地問道。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币粋€穿著灰色衣袍的劍手從人群中走出來,冷眼看著他,說道:“否則你為什么會做賊心虛選在今天逃跑,你當初加入本教時是怎么立誓的,你都忘了嗎?大哥和大伙兒待你如同兄弟,可你為什么要出賣我們?” 何自在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他說道:“我沒有出賣你們。” 那名劍手仔細的看著他,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跟我們回去,我們自然會相信你?!?/br> 何自在卻斬釘截鐵地搖頭道:“不,我說過,我們不能去……”他猶豫了一下,再搖搖頭:“請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的。你們想想以前,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們,背叛大家——!” “夠了,何自在!”那個劍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來,他打斷了何自在的話道:“無論怎么說,你必須和我們回去,回大哥的身邊。你有什么話,回到營地,大哥自然會聽你解釋。何自在,你聽我一句勸,老大撫養你長大,而現在非常時期,你離開我們,就是拋棄了你的同伴。”他指指自己,指指其他人:“看到了嗎,這些都是你的戰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自在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后退一步,說道:“你別說了,這一次我很清楚,我才是對的,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而且我還要阻止你們去那個地方,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你們說……” 他四下看了看,發現其他劍手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忍不住懇求道:“杜昆,看在我們的關系上,放我走。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后悔的,也不會害你們的,我發誓?!?/br> “信王趙榛?”羅月兒在一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殿下?”吉倩倩也側過頭低聲道。 兩位女士面對這樣的境況,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都不約而同地詢問這個,她們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看是不是要暫時離開。但信王趙榛卻搖了搖頭,他看著那個年輕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而另一邊,杜昆看到何自在的決定無法改變,知道多說無益。他后退一步,向自己身后的同伙打了一個手勢。那些劍手立刻從各個方向上撲上去,封死了那個名叫何自在的年輕人地每一條退路。 事實上這些劍手一出手,信王趙榛立刻就吃了一驚。他馬上發現這些看似平常的劍手竟然都不是弱手,有好幾個的身手竟與馬云瑞不相上下,雖然說在外面行走的劍手真正有一點名氣的,大多有這個實力。但能在這種小地方見到這么多實力出眾的劍手,信王趙榛還是有一些詫異的。顯然,信王趙榛覺得自己恐怕找對了地方。 不只是信王趙榛,吉倩倩也察覺了這一點。她本來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此刻也靜下來,仔細觀察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她雖然本身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但畢竟她是大宋高級技術工匠家族出身,比羅月兒這樣的鄉下少女見多識廣。 不過更讓信王趙榛吃驚的顯然是那個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輕人。 在七八個實力高強的劍手地包圍下,他沉著冷靜地伏低重心,然后閃電般快速的向前一沖,一手迅速抓住一個劍手手中的劍。這個動作快得連那些劍手們都沒有看清,只看到手一晃,那個被抓住劍的劍手就被他一個過肩摔,甩倒在地上。 然后他向左一靠,另一個劍手立刻被他撞飛出去。方向倒是不偏不倚,正好是信王趙榛與羅月兒、吉倩倩所站的方向。 信王趙榛一愣,這一撞的力道一般人可承受不起,那個何自在起碼有大劍師一級的實力。而看著年紀似乎比自己只大兩三歲的樣子,讓信王趙榛都忍不住感嘆,這不愧是亂世,年輕英豪是一個接著一個出現,他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年輕家伙——岳飛本身就天賦卓絕。而后的高龐、關鈴還有那個張憲,個個都是天資出眾之輩。 這種高手,在一般的情況下,往往一代人才有幾個而已。但他手下,就有十好幾個之多,這不得不說宋金大戰之后戰亂的年代,看來的確是冥冥之中有一些命運注定的因素。 當然,想歸想,他手上可不慢。一個力量爆發瞬間接住那個撞過來的明教劍手,然后順手扶住他。信王趙榛做完這一切,身體紋絲不動,番但心里卻忍不住響說好大的力道。這一撞足有數百斤之力,或許對于劍手本人倒沒什么,可要撞到個什么路人,估計不死也是重傷。只是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輕人還真是莽撞,他想道。 而那個被撞得七葷八素的劍手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他回頭一看,詫異地看了信王趙榛一眼。大約是沒料到街邊隨便一個路人都有強悍的實力。不過怔了一下,才想到自己似乎應該道謝。 “……謝謝,這位朋友。” “不必客氣”信王趙榛卻搖搖頭打斷他,他的目光依舊落在那場打斗之上。 場上,短時間內又一個人飛出,那個叫何自在的年輕人好像轉眼之間就放倒三個劍手,在圍攻他的劍客人群中打開一個缺口。在所有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他已從那個缺口突圍而出,只是他選擇突圍的方向讓信王趙榛微微一愣。因為那個點,正是被稱之為杜昆的劍手頭在守衛,他就在這個名字叫何自在地年輕人的去路上。 年長的杜昆將劍一橫,身體前傾,身體緊繃。 信王趙榛心中一動,他認出這個姿勢正是要出手了。 何自在顯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但這千鈞一之際,后退已不可能了,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 他雖然手中沒有劍,但搏擊卻很厲害,他用的是明教中的一種高深的搏擊武學,信王趙榛一眼就從對方的細微動作中得出這樣一個認識。因為他手中的幾個明教弟子就會這門功夫。 明教的人馬,看起是關系還不錯的小團隊,發生了內杠,這倒是一件令人感到頗為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