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就在此時,信王趙榛一個變幻步伐,一個前躍飛騰而起,直接沖向了師徒逃跑的四人!閃電般的四次抽·插,大槍刺中了三人的后脖子。只有其中一個刺客錯腰扭步,避開了。 就在此時,另外三個刺客也反應了過來,從邊上沖出,一下子攔住了信王趙榛。信王趙榛將大中神龍槍閃電再次回擊,那槍尖就沒入到了其中一名刺客的前心。 被刺中了心臟,可是那名刺客一時間是死不掉的。心臟被刺中,他已經無力大叫,只是用力抓住了槍身,示意其他人趁機殺了趙榛。 媚兒她們見到信王趙榛與刺客們展開血戰,自然是緊張。可周圍的百姓、大臣、侍衛和宋兵們也是在驚叫著。人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太難以想象了,怎么也不會想到宋兵對刺客與刺客對信王的戰斗,都是一面倒的戰斗,他們無法想象刺客刺殺的戰斗能打成這個樣子。 信王趙榛立刻加力,可是這名刺客就是死死的抱著大中神龍槍,在他的胸口,大把的血不要錢的往外流。信王趙榛已經把大中神龍槍在手上轉了三圈,攪動了幾下,但這名刺客頑強的生命力依然堅持著。 趙榛同時小心的變動步子,移動自己的位置。不讓別的刺客攻擊道自己,有著宋兵和侍衛們的牽制,這些刺客們想刺殺趙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趙榛猛然運氣,用力抽出了大中神龍槍,手往后抓,一下子把刺客的心臟都給掏出來了。 使用大錘的刺客當下大吼,提著鐵錘沖了過來。同時另一名刺客也動了,那名刺客是刺客們的頭目,本身就是天下少有的高手,就見那名刺客頭子一下子從后面跳起來,一劍由上而下的向下扎去。 這一劍狠辣無比,速度極快。那名刺客頭子知道,自己的這一劍絕對可以刺透信王趙榛身上的那件胸甲!因為他手中的鋼劍也不是凡品,切金斷玉不在話下。 就在這一劍堪堪刺到信王趙榛的身上時,信王趙榛的身體發出了一個微不可察的抖動。在這一瞬間,信王趙榛一瞬間猛然一抖,利用胸甲蕩開了對方的寶劍。趙榛一槍回撤,將另一名刺客的一錘用巧力給擋開。 此時,試圖逃跑而僥幸躲開趙榛一槍的那名刺客整個人都懵了,他根本不明白在那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趙榛乘機一槍刺中了愣神的刺客的咽喉,結果了他的性命。這次,他再也沒有躲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力大的那名刺客舉起了自己的大鐵錘,試圖再次砸下。可是在這時,信王趙榛一個下撩,大中神龍槍由下而上的把他的肚子瞬間就破開了,頓時,擋不住的肚腸就開始往外流。信王趙榛斜身錯步,把力大的刺客砸下來的大鐵錘避讓開去,然后向著刺客頭目而去。 那名刺客頭目眼睛都紅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信王趙榛為什么如此的強悍?這他媽的還是人么? 此時,不容刺客頭目多想,趙榛的大槍已經殺到,刺客頭目立刻用劍擋格。但是,他的劍怎么可能擋得住粗大的大中神龍槍,他的劍立時在一格之下變得扭曲了起來。 刺客頭目眼見自己的兄弟們死的死,亡的亡,自己的劍也被崩了個口子,變得有些扭曲,憤怒的他要拼命了。 刺客頭目猛的一劍刺出,信王趙榛一個斜身錯步,偏移開自己的身子,變換了步法,回身一槍。 就聽得一聲嘶啞的脆響,信王趙榛沒有一點停頓的扎透了刺客頭目的胸口。大中神龍槍狠狠的沒入了刺客頭目的胸中,遍布槍身的血槽貪婪的吸吮他的鮮血。刺客頭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目標已經最后將他們全都殺了,他最后的意識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只是眼白一翻,尸體向后倒下了。 第175章 拜會韓世忠 所以,視自己生命比國家民族和任何人的性命都珍貴的趙構,像避瘟疫一般避諱著信王趙榛。所以,這段時間里,趙構再也沒有與趙榛見面。 而趙榛卻依然到處拜訪朝中大臣,而今天,趙榛拜訪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韓世忠。現在的韓世忠的居所,是一個沿湖居住的園林院落。在院落之中,房屋之后,有一條長長的小道,兩邊都是花草樹木。在道口的盡處,有一個小亭。 亭子幾近懸空的在湖邊上建造的,在這小亭子的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荷花和魚群。韓世忠喜歡這里的寧靜與如畫般的景色,品著江南名茶,喝著信王軍出產的蜂蜜果汁香精勾兌的,那種難以讓人舍棄地甜酒。 但……真正讓韓世忠在這里買上住所的原因是,在這里的幽靜之中,看著美好的景色韓世忠就會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痛。金兵入侵山河破碎,無數如現在這般景色的地方都被金兵侵占,百姓苦不堪言尸橫遍野,憂心忡忡的他何嘗不痛心疾首! 他一方面喜歡這里的田園平靜,同時又刻意的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國仇!不要忘了二帝北虜、山河被侵的國恨,不要忘了靖康之恥! 他不能感覺那身為大宋將領的恥辱!那是怎么樣的恥辱?國家破碎、百姓流離失所、疆土丟掉!最可氣的是,趙構皇帝一直制約著他們這些將領們的攻伐。看看人家投靠了信王趙榛的那些很多都是他晚輩地將領們,哪個不是大名鼎鼎屢敗金兵,打得金兵屁滾尿流的!他羨慕啊! 一名貌美的年輕女子輕輕的進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梁氏梁紅玉。別看韓世忠年齡不小了,但是此時的梁氏還是一個青春美麗的年輕美女。特別是她的鼻子,挺秀白皙,煞是英氣美麗。 梁氏先把已經熄過的香給換上,然后又把茶水給韓世忠換上一盞。因為時間一長,燙燙的茶水涼了,韓世忠愛喝燙茶,不喜涼茶。 韓世忠有時想自己真是有福氣,再沒有哪一個女孩會如梁氏這樣知他的心意了,往往她做出了什么事情,然后韓世忠才會自己發覺自己需要!知心知意到了這種地步,叫韓世忠怎么能不嘆息! “又是這兵法推演的布局?”梁氏含笑在韓世忠的兵法推演圖旁道。她看著韓世忠身邊的推演圖,那上面的山河,分明就是北方。 韓世忠笑了起來道:“這布局,你看得懂么?”梁氏道:“對于兵法妾身本來就不懂,但是君這幾天都是看這樣的局,也沒見君怎么推演……”韓世忠道:“這是因為這一戰的對手很厲害,他打仗先布局,取勢,此人精通兵法已經到了無人比及的地步!” “我是女人,怎么可能懂兵法!”梁氏搖著頭說著,這時,侍女稟報,公子帶著人來了。 這時,從外面進來兩位年歲不大,看起來都不滿二十的年輕人,其中一人正是公子韓尚德。韓尚德帶著一位內穿胸甲套三面擋的魚鱗甲葉裙,外罩蟒龍袍的人進了走廊。此人不是別人,自然就是信王趙榛了。 “名人名士,高雅之風,韓世忠將軍到底是與眾不同呀!”信王趙榛感慨著。從這周圍花草樹木中的一條小徑走來,信王趙榛目睹著這里如畫一樣的風景,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股濕潮的靈氣,在他的身上轉。 遠遠一看,草樹青青,水藍藍。加上這水榭亭臺,雖然艷陽在天,卻有一股自然的清涼氣,在這里避暑真是太好了。 信王趙榛就看見那個懸于湖上孤立的水榭亭臺,到了湖上的亭臺前,韓尚德止步,行禮道:“父親大人!信王千歲來訪了!”韓世忠根本沒理會兒子,只是慌忙起身向趙榛一拜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千歲大駕光臨,微臣沒有迎接還望恕罪,王爺快請進!”信王趙榛客氣了兩句,三人便進入了水亭。 信王趙榛見到了傳說中的韓世忠,也是一位歷史名將啊!他見到岳飛的時候,岳飛還沒有崛起,是在自己手里崛起的。所以岳飛的知遇之恩在自己身上,而韓世忠、劉光世這兩個人,信王趙榛就不好拉攏過來了,能有好感,一起有一致抗金的默契,就不錯了。 韓世忠、劉光世、張俊以及岳飛和吳玠,這可都是南宋的頂梁玉柱。當然,張俊雖然人品有問題,但是他也是有功勞的戰將,也是有一定的指揮作戰的大將之才的。 落座之后,信王趙榛和韓世忠相互打量了許久。對于信王趙榛的拜訪,韓世忠沒有太多的驚訝,信王趙榛這幾天的行動他已經看出來了,他在籠絡人心,為自己更進一步做人脈的工作。當然,他也想到了,趙榛要與幾個領兵大將們籠絡感情,想要獲得他們的支持。 而現在手上有兵馬實權的,就是帶著一群被趙榛挑剩下的烏合之眾地張浚,愛財如命的張俊,以及他和正在出兵剿匪的劉光世了。而張浚與張俊倆人都與趙榛不合,甚至張浚與趙榛還有奪兵奪權之仇。 所以,張浚、張俊倆人肯定已經不可能與信王趙榛有什么親密的關系了,趙榛也不可能在拜訪或拉攏二人了。 當然,旨意已經下了,他馬上也要帶兵出發了,金兵南侵,趙構遁逃的過程中,宋朝的潰軍乘機四處劫掠,城市鄉村都遭到嚴重的破壞。 舒蘄光黃鎮撫使李成、蘄黃鎮撫使孔彥舟等人各領兵數萬人,占據州郡,到處殺掠,墮落為殘害人民的盜匪,后又投降金朝政權。 自江西至湖南,從郡縣到村落都成了灰燼,到處都是一片殘破,百姓十室九空。金人未到宋兵就潰散了,這些宋兵都成了盜賊,金人大軍來了,他們就跑了,金兵搶掠完走了,他們又回來繼續搶掠。 官兵盜賊,劫掠一同,城市鄉村,搜索殆遍。金兵與宋潰逃之官兵,往來拉鋸式的搶掠,使百姓無以為生,苦不堪言。所以,百姓們活不下去了,只能鋌而走險起義求活。 趙構自然是把內患,尤其農民起義看作比金兵大軍這一外敵更為可怕的事情。一些權臣主張先平內寇,然后可以御外侮。 趙構不僅把被迫起義的農民武裝視為盜匪,而且把中原地區的抗金義兵也視為盜賊。只不過,那些部分河北之地,以及所有山西、陜西、甘肅、隴川等地的“盜賊”都被信王趙榛給收攏為手下的軍隊了。而河北東部與山東的義軍已經與信王趙榛取得了聯系。信王趙榛承諾他們官兵待遇,而他們對信王趙榛也很是佩服和傾慕。 金兵退后,遭到了信王軍全面的打擊,自顧不暇。而趙構隨即把幾個領兵大將張浚、韓世忠、劉光世,張俊等部,都調了回來,殘酷地鎮壓農民起義。當然,起義最鬧得兇的就是剛剛起義傭兵四十萬的明教右護教圣者鐘相。 信王趙榛坐到了韓世忠側面。在韓世忠的身前是一張青花石打磨的圓桌。上面放著一張軍事推演地圖。在地圖的另一邊,放著一只果盤,但看上去,果子雖新,可韓世忠幾乎沒有動過。在韓世忠的一側,有一壺香氣逼人的信王軍出產的果酒與一盞熱氣騰騰的茶水。 韓世忠伸出手來,他的手粗糙的很,經常在水陸兩地打仗,讓他的手經歷了無數的風雨,看上去一層繭子。指著地圖道:“聽說此戰是千歲親自布局的?”信王趙榛看了第一眼就知道是伏擊河中路金兵的那一戰。 他謙虛道:“皆是眾將用心,眾兵用力而已!”韓世忠冷冷一笑,意有所指道:“信王千歲軍某第一士,非常人也,何必自謙至此。韓世忠不是范宗尹,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信王趙榛忙拉交情道:“將軍說的是,將軍一戰差點打得金賊兀術小兒全軍覆沒,厲害之極。小王對將軍的敬仰有如淘淘江水,連綿不絕,又好似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韓世忠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韓尚德趁機替信王趙榛說好話道:“信王千歲此次前來,是想談論抗金之策的。父親,您不是一直都在為抗金之事cao心么?” 韓世忠掃了一眼周圍的侍從,梁氏會意,立刻帶著一幫侍從離開下去了。韓世忠道:“千歲小心,現在您與陛下不合,最害怕的事情是被金兵利用,導致我們內斗不止,到時候就無法破金了。 趙榛點頭,這個韓世忠還真是直腸子,敢和自己說真話。而且,韓世忠沒有先進的情報,僅憑局勢,他竟然就可以分析出遠在千里之外金國高層的謀算,把握到了這一點,可真的是不能小看韓世忠這個家伙的智慧! 信王趙榛點頭說道:“將軍說的不錯,所以本王這次親自前來,就是想要與皇兄搞好關系的!” 韓世忠展顏一笑,這一笑卻是猙獰的,他道:“依我看,信王千歲來,還不如不來。除非您能放棄所有的一切,甘心當一名平庸的王爺,可是,您能么?就算您能做到,陛下也未必會放過您的。這次您甘愿冒危險前來,來是好來,回去恐怕就很難了。” 趙榛剛要說劉太妃的事情,韓世忠搖頭說道:“太妃在陛下的手中,您沒必要著急,陛下為名聲計,是不會誅殺太妃的。只要您再北方擊敗金兵,迎接回二帝。一切都由他們老人家定奪。可是,您親自冒險前來,萬一有個閃失,將來被金兵奪走的江山恐怕又拿不回來了。 信王趙榛笑道:“那也是沒有法子的,孝道是不講究謀略的,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可以置之不理,如何又能愛惜百姓?所以,我必須來。” 韓世忠聽到后,愣了愣神,隨后呵呵笑了,他笑道:“信王乃是真君子也。” “千歲兵法出眾,與末將推演一次如何?”韓世忠沒有等趙榛客氣,直接拿出了趙榛發明的適應這個時代的復雜“軍棋”。 這種軍棋是趙榛用石頭、骨頭、木頭、玉石、玻璃等材料制作的,與后世的軍棋不同。這種軍棋可是趙榛發明的非常復雜的軍棋,是屬于一種推演戰術軍策的軍棋。 而且,這種軍棋光是地圖就有數百種,而且還有新的地圖在推出中。這種地圖不僅僅是貴族百姓們一種娛樂的玩具,更成為了將領酷愛的一種練習兵法的工具。 而韓世忠的這幅棋子是骨制的,玉石棋子尤其是信王軍特產地各種色彩斑斕的玻璃棋子,是現在這個時代最貴的棋局,別看韓世忠歸為一方軍帥,但購買玻璃棋子或玉石棋子依然財力有限。 不等趙榛拒絕,韓世忠立刻隨便拿出了一副地圖,就開始擺弄了起來。布陣完畢之后,韓世忠不客氣的提起一枚子,乃是騎兵刺探。“叭”的擊在軍演地圖之上!棋子落棋有聲,卻也迷人心神。 這是開局刺探,但是對面的棋手只能看到棋子的背面,可是信王趙榛看了一眼,便明白對方的意圖,他微微一笑,也開始部署兵馬。倆人互相交錯部署,在戰場上拼殺, 信王趙榛頓時意識到,韓世忠的走法,是一種進攻性極強的棋風路子,這與他的軍事作戰風格很像。而且,這種風格還有一個人有,那人就是岳飛。很讓趙榛驚嘆,韓世忠的戰術恐怕與岳飛的戰術很像,都是以迅疾如風的進攻為主要戰略思想的。 但是,本來這棋子就是趙榛發明的,岳飛在趙榛手下也是敗多勝少。面對這種軍棋的技術還要略遜岳飛一籌的韓世忠,這卻如何能難到信王趙榛? 當下,信王趙榛開始部署大局,布置了無數陰損的暗招。很快韓世忠就錯愕了,他不得不見招拆招的跟著信王趙榛的策略開始布他的局面了。這也就是跟著趙榛的鼻子走了。 韓尚德也是懂棋的,可這局棋他卻是有些看不懂了。但見信王趙榛和韓世忠兩個人,你落一子,隨后我落一子,但他們都是在整張地圖上布置推演,卻是讓他耳目一新。只是雖然耳目一新,可是韓尚德卻是有些看不明白。 很快,戰斗進入了高·潮!雙方你來我往的開始殺得難分難解,最后戰場甚至延伸到了大部分地圖之上,又引發了全面的大戰。隨后,信王趙榛強力出手,無數伏兵四起,騎兵突擊,弓箭手射殺,大量的殺傷敵人卻自己損失不大。他利用軍隊武器的克制,開始殺入韓世忠的右后方。 韓世忠和信王趙榛開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絞殺。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韓世忠拈起了一枚騎兵子,又放下拿起了一枚刀盾兵,卻是猶豫著是不是放下去。 韓尚德見父親韓世忠舉著棋子連續變化要入局參戰的棋子,卻不落下。他不由得說道:“父親,落子呀!”韓世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韓世忠瞪了一眼兒子后,卻是對趙榛微微一笑,道:“請……信王千歲吃個便飯吧,千歲,如何?” 信王趙榛道:“好!多謝將軍賜宴!”韓世忠點頭說道:“殿下不必客氣。”說著,他把那枚刀盾兵棋子丟回棋籠之中。 韓尚德道:“父親,何以不繼續下了?”韓世忠淡淡道:“已經輸了,還下什么?”韓尚德道:“父親,孩兒沒有你聰明,可也非是一個傻子,我看得很清楚,還可以繼續下的呀?” 韓世忠嘆道:“這種棋道就是兵法的一種演練,兩軍交戰,敵軍已經把先機占盡,處處已經設下了陷阱。在這種情況下,再行大戰,只是徒費兵力,自尋死路耳!” 說到這里,韓世忠一指棋盤道:“如果是在戰場上,那自是死不休戰,不打到最后一刻,不能言棄。哀兵必勝,也許依靠敗兵,依然可以奪回勝利。而且,還有其他未知因素。我將兀術堵死在黃天蕩,本來以為必將殲滅兀術之軍,結果怎么樣?人家還不是逃了?只是那是戰場,而現在卻是棋盤上,繼續下必敗之棋,那是徒費精力,所以我認輸了!只是孩子,你非要我說出來!” 信王趙榛也道:“先生不必自謙,只是一局棋而已!”韓世忠卻是笑了起來:“正是如此,我現在對殿下更加好奇了,殿下的兵法有章有度,有門有法,自有一派鬼才之風,此非閉門深山可得。不知殿下如深通兵法的,什么時候學的!” 信王趙榛意有所指道:“現在天下大亂,而天下的大局觀者卻是不足,想來在下不懂軍法,但是打仗多了,也就通了。”韓世忠也不多言,點了點頭。 第176章 逃跑與追殺 侍女拿來了凈盆,里面盛著清水,凈過了手,開始上宴。韓世忠家的宴席之上,好多都是竹筍、蘑菇、木耳、豆腐、白蘿卜、胡蘿卜以及信王軍出產的豆腐皮、素雞等素食。當然,唯一的一道葷菜,就是這里最普遍的一條紅燒魚。 而韓世忠的夫人梁氏介紹,韓世忠一般都是吃素食,以提醒自己二帝還在北方吃苦,不忘國恨的意思。這次還是因為趙榛信王趙榛嘆道:“將軍喜歡清淡食物么?”韓世忠笑了一下道:“居住在此等環境,若是不能自苦,韓世忠豈不是枉為人也!”只此一句,就可以表明他內心深處那深深的為國憂愁的感情。 韓尚德哈哈大笑道:“父親只管等,但得了機會,讓孩兒去帶兵,定然會親自出馬,殺敵抗金!” 韓世忠卻是斥道:“為將者,不輕易沖殺,凡事自有軍隊小將,到了大將軍出頭露面的時候,那也就離敗亡不遠了!殿下以為如何?” 信王趙榛道:“夫戰者,指揮為上,調度為方,血氣之勇,非智者所為也?”要是韓世忠說這話,韓尚德還算信服,但是信王趙榛說話,韓尚德立刻就反駁了。 信王趙榛比武,他可是親自去的,而且還因為個人感情而買了信王趙榛勝利的賭盤,結果贏了個滿盤彩。為此,他可是好好的請信王趙榛吃了幾回大宴。當然,這都是瞞著他父親韓世忠的。 畢竟,韓世忠的兒子與信王趙榛關系密切,自然會引起趙構的猜忌的。不過,韓尚德可不顧忌這些,大不了趙構將自己和父親罷官了,那更好,他父子倆投奔信王去。 所以,趙榛是什么德行韓尚德還是知道的,他說道:“殿下休要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個逞血氣之勇的人?一力搏萬千者為誰?萬歲駕前獻技殺人的是誰?在面對刺客的時候,挺身出手殺戮了十幾名刺客的又是誰?你事事涉險?也算是為將之道?” “呵呵呵……”韓世忠笑了,他道:“韓尚德癡兒,你如何與信王千歲相比,我聽說信王殿下挨錘不傷,遇刺不死,有神靈護體,天神下凡,殿下可有解說?”信王趙榛只是苦笑不語。 韓世忠笑道:“微臣聽說信王千歲有段時間不親自上前線殺陣了,也可證明信王殿下非是冒險之輩,乃是我大宋之福也!未知信王殿下以為然否?” 信王趙榛笑道:“起業難,在金國統制之地起兵更難。夾縫中求生,不易,小王為求抗金護民,便是犯險,也是不得不為之。現在我部下之軍人才濟濟,已經用不著我親自上陣了。” 食過以畢,侍女撤下了席宴,韓世忠再度叫人上茶,然后道:“信王趙榛相必對這一餐很是不滿?”信王趙榛笑道:“哪里,這些食物雖然大多是素食,但依然烹飪的味道很不錯。”韓世忠點頭道:“若我沒有猜錯,在你回去的路上會被下一些手段!切記小心。” 信王趙榛一聽就愣住了,韓世忠無畏無懼,屢次提醒自己的安全。不論如何,看來韓世忠對自己是非常看好的。 韓世忠笑道:“對于殿下如何能脫逃出越州,微臣毫不懷疑。但是半路之上,金人與陛下可是非要襲殺殿下不可的,殿下以為當會在什么地方?”信王趙榛看過圖后,笑道:“這便要看在下給不給他機會了!” 韓世忠目光閃動,道:“信王趙榛想必是不給他這個機會了!但是有些事情是不由人的,還是小心為上。”信王趙榛點頭道:“多謝韓將軍了!” 說話間,眾人再度落坐。韓世忠道:“既然信王千歲有了自己的算計,在下也不多言了。說起來,在下對千歲屢敗金兵,卻無一敗績卻是很感興趣,未知信王千歲可否見告?” 信王趙榛笑了笑,過了一會兒,才嘆道:“其實現在的金兵并不可怕,也不難對付。他們的弱點在于他們的軍隊現在不僅僅是悍不畏死的女真人,也有無數戰斗力相對較弱的原來遼國的軍隊。只要多用暗招,用一切所能用上的計謀去打,我們就會勝利。” “金兵的后勤其實很不完善,戰斗的持久力也是不足。戰斗之后,就是依靠搶掠財富來提升戰斗力。而我們在他們的敵后作戰,他們什么也得不到,而我們卻能游動作戰,搶掠他們的后勤補給和糧食。而且,我們有強大的守城利器,金兵想攻打我們占領的城池,只會留下大片的尸體。”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的軍隊里什么民族的降兵都有,我收納降兵為我所用,還給予很好的待遇。開始我還殺女真人,后來女真人俘虜多了,我也不殺了。只要沒證據證明有大惡的女真人,我們就會善待俘虜。金兵與我們打仗,往往一打就有很多投降的。” 韓世忠微笑點頭,然后道:“如我所料不錯,等劉太妃一到,不日信王殿下就要回去了。不知信王千歲回國之后,最先要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