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性感尤物纏上我、你舅寵著他爸、重生之小市民、翻臉以后失憶了、豪門權(quán)少霸寵妻、曾想盛裝嫁予你、炮灰總想炸死我、退圈后我成了豪門真少爺[娛樂圈]、嗜妻成癮:帝少,來硬的!、早安,軍長大人
那騎士首領(lǐng)很鎮(zhèn)定的說道:“我們是過路的,在這過夜住一宿。各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們的事,你們最好也不要來惹我。”他不卑不亢,言語間隱然透出種凜然不可犯的感覺。 幾個壯漢對視一眼,都覺得這人及一幫騎士們很不好對付。領(lǐng)頭的粗豪漢子粗聲說道:“朋友,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識相的,自己把頭罩解下來,讓我們瞧瞧閣下真面目,看看是不是金國女真人改扮的!” “你們敢這么放肆,膽敢放任不利于金國的言論?鎮(zhèn)子上就有金軍的漢人軍駐扎,只要我高聲一呼,你們就不怕死嗎?”那騎士首領(lǐng)說道。 幾個壯漢對視一眼,爆發(fā)出一陣狂笑。只聽噌噌噌拔刀聲連續(xù)不斷,屋子里竟有一半人拔刀在手,一時刀光灼亮人眼。 那粗豪漢子把刀往桌面上一插:“小子,你算是走對地方了!我們?nèi)际擎?zhèn)子里沒逃走的大宋子民,我還是駐扎本鎮(zhèn)漢人軍分隊的小校!” 那個行商頓時面白如紙道:“你們都是金兵漢人軍的人?饒命啊,諸位大爺……饒命啊!剛才我喝多了,胡說八道……” “呸!什么胡說八道!”一個本地鄉(xiāng)民打扮的粗豪漢子笑道:“這位老板,你就放心吧。我們雖然是金兵漢人軍的,但我們心向大宋!那些堅決要跟金軍走的人全走了,留下的都是向往我大宋,被逼無奈才當了金軍的人。這位老板,您這樣的愛國之士我們是最敬重的,絕不敢有得罪,我們殺的是落單的金人和鐵桿叛徒!” 說到叛徒的時候,他陰惻惻地瞄向了在一旁端坐的騎士們道:“朋友,罩子放亮點,自己把頭罩解下來吧,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若不是他們,我們大宋這大好的江山怎么會淪喪如此!說!你們是不是金人?” 在眾多惡意的目光注視下,騎兵首領(lǐng)毫不驚慌,他慢條斯理地說道:“各位金軍漢人兵的好漢們,金人是你們的主子,主子交托給你們的任務,敢情各位就是這樣來完成的嗎?你們也太不稱職了??!” 屋子里人人面面相覷,給他旁若無人的鎮(zhèn)定氣勢震住了。 那小校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反手從桌上拔出了佩刀道:“狗金賊,既然知道我們金軍作對,就不能留你們,去地獄見你的金狗主子去吧!” 他說罷,便兇猛地一刀橫斬,厚背大軍刀在空中劃了一道閃亮的弧光,呼嘯著斬向那人的腦袋,氣勢凌厲。 忽然,刀子一顫,那把大刀滯在半空中。那神秘騎士頭領(lǐng)的兩根白晳秀氣的手指在刀鋒上輕輕一搭一夾,頓時,無論那身在金營心在宋的小校如何用力,刀子再也無法進退分毫! 看到這一神技,店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有那些騎士絲毫不以為奇,他們的表情都現(xiàn)出理所應當?shù)纳裆?。那小校大為驚駭,松開了軍刀向后一躍,顫聲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神秘人沉默不答。眾人心里越發(fā)的恐懼,有個士兵失聲叫道:“難道,是金國的萬人敵勇士?”傳說中,金國在各族選出最強勇士,紛紛被授予“萬人敵”稱號,這些金國最強勇士以武藝高強和殘酷跋扈聞名,眾人臉色發(fā)白。如果是金人的“萬人敵”勇士所至,雞犬不留。若真是金的萬人敵勇士到此,客棧里所有心向大宋的人,連一個活口都不會剩下! 在眾人恐懼的注視下,那騎士頭領(lǐng)抬手解下了大斗笠,現(xiàn)出一張年青文雅的臉孔,臉部輪廓秀氣,神情里卻隱然透出了一股剛猛威嚴之氣,顧盼之間,凜然生威。 這年青人一看長相裝扮和特征就是漢人,而且天生有一種威嚴凜然之氣,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之人。 在這鄉(xiāng)野小鎮(zhèn),何時見過這么威氣逼人的年青人?鄉(xiāng)民們和心向大宋的漢人兵的士兵們看得目瞪口呆,心中胡亂猜想。 這時,騎士們也翻桌跳凳地躍過來護在那青年人的身周,閃電般列好了陣形。 十幾個人同時拔刀在手,一股凌厲殺氣透出,顯出他們訓練有素且技藝精良。 漢人軍的隊長驚疑不定地后退一步,說道:“你們不是金人,你們倒底是什么人!” 一名騎士走前了一步,低聲道:“我們是信王軍部下,前往這里負有要緊任務!諸位既然是愛國之士,那就不要找事,請協(xié)助我等辦事!” 自從金軍南侵以來,曾經(jīng)統(tǒng)治中原的大宋軍隊已在河東路絕跡了。眼前,在金軍占領(lǐng)區(qū),出現(xiàn)了信王軍的人,這一幕的震撼怎么形容都不過份的! 屋子里寂靜得一絲聲響也聽不到,只聽到屋外風刮門扇打在門板上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低沉的歡呼猛然響起:“是大宋信王殿下的軍隊!是我們的人!萬歲!大宋萬歲!信王殿下萬歲!” 人群一下子涌了過來,激動地揍近身來,想把大宋的這些信王軍官兵們看清楚。 一個老農(nóng)民輕輕撫摸著一名士兵的肩膀,臉上老淚縱橫道:“老天,你們總算回來了!俺以為這輩子都看不到大宋的兵馬了,看到你們回來,我死都瞑目了!” 那個漢人軍的隊長顫抖地問:“大人,可是信王千歲要從絳州發(fā)兵來解救我們嗎?” 無數(shù)條嗓子同時在問:“大人,大人!信王千歲他老人家什么時候發(fā)兵過來解救我們?” 那青年軍官清亮的目光閃電般掃過眾人,道:“我們的軍隊定會光復全部的國土,會打回來救你們,那是毫無疑問的。但在此之前,你們要自己保住自己的良知?!?/br> 那青年一個一個地望過眾人,用那深沉而威嚴的目光。人們覺得,仿佛內(nèi)心都被這位年輕的將軍看透了一般。 年青將軍道:“哪怕你們不能奮起抵抗,那你們也不要給金軍侵略者提供服務和合作,不要去告密和出賣自己民族和良知。我們可以原諒怕死與懦弱,但絕不會原諒背叛與jian細。當我們的大軍回來時,你們?nèi)绾稳ッ鎸λ麄兡兀咳绻坏┏鲑u了民族和人格,那么將會受到我們大宋信王軍嚴厲而殘酷的懲罰。希望你們各人都憑自己良心活下去?!?/br> 那漢人軍隊長訕訕地說道:“這位大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當時主將高官們叛變迎金軍入城,我們?nèi)舨豢想S他們投敵,就只有死路一條,我們也是走投無路的。我們雖然身在金軍中,但依然心向大宋的。雖然金人命令我們駐扎在這里,但我們從沒有害過自己人。正相反,我們暗中還收拾了一些落單的金兵和投靠金軍的敗類。大人,求您明察,鎮(zhèn)上的父老鄉(xiāng)親都可以為我們作證的?!?/br> 年青人道:“我知道。只要你們堅持守住自己的良心,我們同心協(xié)力,我大宋軍就會更快的擊敗敵人,驅(qū)逐金狗,還我河山的?!?/br> 眾人紛紛道:“是是是,謝謝大人提點。”年青人說道:“告訴你們,信王親率大軍,已經(jīng)起兵圍攻金軍最后的重兵把守地絳州了,十數(shù)萬大軍全面出動,遲早會打到這里來的!” 聽到年青人的話,屋子里響起了驚喜的議論聲,人人面露喜事關(guān)系重大,你們不要走漏了風聲,讓金人有了提防!”這年輕人說道。 眾人異口同聲說:“大人,請您放心吧,我們定然守口如瓶!” 那青年滿意地點頭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等伙伴來齊了,馬上就要上去歇息了。各位自便?!?/br> 那漢人全隊長忙道:“大人,您就放心安歇吧,我給您守夜值勤,如果有金軍部隊過來,我們立即叫醒您。這兒我們是地頭蛇,消息還算靈通,不會有一點岔子的?!?/br> “如此就有勞各位了。”看到信王軍一行人準備起身上樓,圍觀眾人連忙給他讓開了一條道來。 正當他們準備上樓,這時,突然又是一隊騎士策馬奔來,這隊騎士全部斗笠帽,面罩黑沙。 來的十幾名騎士一沖進客棧,不理驚詫的眾人,對年青信王軍的那名年輕將領(lǐng)便是一抱拳。年輕將領(lǐng)微笑著點頭,而后伸手一讓,便在那年青信王軍將領(lǐng)的引導下進入了二樓的客房。 “信王殿下,真是巧?。∧灿H自來了?!闭l能料到,這年青人竟是獨領(lǐng)一軍、力抗金軍、捍衛(wèi)河東河北兩路土地的大宋信王趙榛! 全都戴著斗笠面罩黑紗的騎士們,紛紛都摘下了黑紗斗笠。露出了真面目的這些人裝束都不是漢人,竟然都是契丹人。眾契丹人都侍立在剛才說話之人的身邊。只見那契丹首領(lǐng)器宇昂揚,眉目間掩飾不住的彪悍之色。 趙榛與耶律大石兩人,雖然從沒有見過面,但都通過手下人的描述和畫像,兩人都很了解對方的長像和像貌特點了。 趙榛笑著說道:“大遼英雄之王大石林牙,久仰久仰。”這時趙榛才注意到,不到五十的耶律大石,此刻卻滿頭白發(fā),顯得那么憔悴和疲倦,眉心仿佛刀刻般的皺紋、深深的眼袋和眼中密布的血絲。 在對于耶律大石來說,在金軍滅遼的災難時刻,作為亡國之家族和國家的最高軍事負責人,他在承受著何等的壓力和重荷,度過了多少焦慮cao勞的不眠之夜。 趙榛的手下打開了窗戶,大風帶著一股清新涼爽的氣息,涌入閉塞的房間,令人精神一振。 趙榛的那些手下中的一名騎士,拿著油燈在窗口劃動著現(xiàn)出了阿拉伯數(shù)字的兩個圓圈而組成的八字。接著,他把這個動作重復了兩遍。 第155章 國難見真義 趙榛的那些手下中的一名騎士,拿著油燈在窗口劃動著現(xiàn)出了阿拉伯數(shù)字的兩個圓圈而組成的八字。接著,他把這個暗號動作重復了兩遍。 響應趙榛親衛(wèi)的信號,鎮(zhèn)外遠處漆黑的叢林中亮過一道閃光,幾秒鐘后,在另一個方向的叢林里也亮出了閃光,接著,又是其他方向的幾道閃光。閃光是射出去的火箭的,一閃而逝,如流星一般眨眼間就傳達了信號。 那名信王軍親衛(wèi)轉(zhuǎn)過身來道:“千歲,一切正常,除了遼軍的一千士兵埋伏在鎮(zhèn)北,沒有任何金兵朝鎮(zhèn)子上接近。” 雖然那親兵說的是漢語,但是耶律大石懂漢話,他這才明白,在鎮(zhèn)子外面,除了有自己的部隊,信王趙榛還埋伏了兵馬護衛(wèi)。 耶律大石暗自吃驚,外面埋伏了那么多兵馬,自己先頭的偵察兵竟然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就這樣懵懵懂懂地一頭撞了進來!若埋伏的人不是趙榛地部下而是金兵,那后果會怎樣? 想到這里,他不覺感覺到身上微微冒出了冷汗。耶律林牙緩了緩神,他知道信王軍厲害,但是沒先到如此的厲害。但是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只要沒有金兵來就好。 想到對方親自前來,耶律大石好奇地問道:“信王殿下,我聽說您在絳州指揮戰(zhàn)斗,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金軍的占領(lǐng)區(qū)?這里太危險了!” 趙榛笑道:“你不怕危險前來,我就怕么,況且你都料不到,金人又怎么會知道我會來鄜延路呢?你又為何親自來了?” “我手下沒有能替我主持大局,我必須和你的主事人碰個頭。至于碰到你親自前來,真是我意外的收獲了?!币纱笫?。 在敵占區(qū)危險重重,大家也沒有寒暄和問好的時間了,便直截進入了正題。 趙榛問道:“遼國之王大石閣下,我從你的人傳來的信上說,你部人馬萬余大軍將入西京與金兵作戰(zhàn)?你部軍隊什么時候能趕到戰(zhàn)場?” 趙榛用關(guān)切的目光注視著耶律大石,等候著他的回答。看到趙榛眼中的渴望,耶律大石充滿歉意地說道:“很抱歉,信王殿下,我們也很吃緊。本來,沒有你的善意與崛起,我是會西進求生存的,我當初認為,復遼大業(yè)已經(jīng)不大可能在滅金的基礎(chǔ)上成功了。但是,你的橫空出世,多次擊敗金軍的戰(zhàn)果讓我心動了。有了報仇的希望,你派人聯(lián)絡我,要共擊金軍,我也十分贊成?!?/br> 耶律大石說罷,話鋒一轉(zhuǎn),又說道:“但是,現(xiàn)在有很多金軍收買過去的游牧民族集中兵力來玖擊支持我的部族。事實上,我的軍隊還沒做好入西京戰(zhàn)斗的準備。” “還沒做好準備?你不想復遼了么?你對得起遼國耶律皇族的列祖列宗么?”一瞬間,趙楱是如此的懾人,眼神兇狠,氣勢直如排山倒海般涌來,耶律大石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耶律大石這才明白,為什么這個宋朝的年青親王有著令金軍聞風喪膽的力量,這股王者霸氣果然不同凡想! “信王殿下,請允許我解釋一下?!币纱笫f道?!拔乙埠芟肓⒓催M攻西京,與您最后會師,一同擊敗金軍,恢復我大遼江山,恢復你大宋故土。但是雖然金軍主力已經(jīng)入關(guān),但金國在西京仍舊留有重兵?!?/br> 耶律大石搖頭說道:“此時,投靠金軍的游牧部落的軍隊正與我軍作戰(zhàn)。若我軍入關(guān)西京,只會把游牧族的敵人也引入西京內(nèi),不但對戰(zhàn)局絲毫無助,反而讓我軍陷入腹背受敵之境地。” “還有一點,那才是我最為擔心的。我手下的士兵是由各部落最強悍的勇士組成,雖然勇敢,但也極其難以駕馭。在本鄉(xiāng)本土作戰(zhàn),保衛(wèi)家園和土地,那些人能打得勇敢頑強,但若離開故鄉(xiāng)部茫前往西擊作戰(zhàn),我擔心他們會士氣低落到失敗的局面。尤其如今投靠金軍的幾個蒙古部落軍,還在威脅著支持我的部落,若我強令大軍入西京作戰(zhàn),而投靠金人的蒙古人卻在攻襲部落燒殺擄掠,聞知家鄉(xiāng)被侵襲,我的軍隊很有可能會崩潰的?!币纱笫F(xiàn)在沒有趙榛的實力強,而且他需要趙榛的地方還多,所以顯得地聲下氣的。 趙楱便問道:“那么,遼國之王大石閣下打算如何呢?”“這正是我親自過來要說的。我軍即將開展攻勢,打算近期對深入我境內(nèi)的蒙古軍團進行一次反攻,若戰(zhàn)局有利,打敗或打服蒙古人,后方一平定,我即刻率軍進入西京,擊敗金兵!” 趙榛道:“那么,你沒有按照我迷信中所說的區(qū)求助西夏國嗎?唇亡齒寒,金人強大,你我兩國都亡國和失了半壁江山,西夏人不怕被金人所滅么?” “我找他們了,你說的隊,他們怕!他們當然怕金人!但是,他們不想與強大的金人正面撕破臉,想暗中派兵,但他們?nèi)狈线m地領(lǐng)軍的人選?!?/br> “好吧!”趙榛握住了耶律大石的手,說道:“我們定會打過去與你們并肩作戰(zhàn)的!”夜里,遼宋兩國的兩個王,一個親王一個自封為王,他們代表著自己的利益而簽定了合約。 第二天一早,兩路人馬離開客棧。大白天的趙榛一路回去,清楚的看到到處都是廢墟,到處都是被毀壞的村莊鄉(xiāng)舍,到處都留下了金軍殘暴魔爪的痕跡。 很多城鎮(zhèn)被燒成了白地,百姓們被金人用最殘酷的手段殺得一干二凈,甚至連收尸的人也沒留下。 趙榛等人經(jīng)過一個村子,村子里什么都給燒光了,道路兩旁的樹上吊滿了的尸體,那是金兵在搶完所有東西后,活生生地將全村人無分男女老幼全部吊死在道兩旁的樹上。 這時,成群結(jié)隊的野狗在啃咬著尸首,天空盤旋著大群的烏鴉和禿鷲,刺鼻的尸臭熏得人不能呼吸。 一行人默然無聲地走過,趙榛心情沉重。房屋給夷為平地,民眾全部被屠殺,肥沃的田野化成了焦土,昔日繁華富饒的膏沃之地,竟變成了千里無人煙的焦土廢墟,任何一場天災哪怕地震洪水都未能造成如此人為的破壞。大宋的繁榮一朝盡失,這是上位者之過!這是國家決策者之罪! 經(jīng)過金兵統(tǒng)治區(qū)的這一個又一個地無人村、廢墟和焦土,所有人的悲憤在胸中孳生,麒麟軍的士兵們捏緊了武器,發(fā)誓定要讓金軍血債血償。 麒麟軍護衛(wèi)著趙榛,很快就進入了馬斗關(guān),這里還算是金軍占領(lǐng)區(qū)。但是五千麒麟軍比任何一座關(guān)卡與城防金軍或漢人軍都數(shù)量多,而且戰(zhàn)斗力也強。所以,金兵把手著城市與關(guān)卡,絲毫不敢出來與麒麟軍交戰(zhàn),那些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信王麒麟軍從他們把守的城市或關(guān)寨外傲然通過。 而這些關(guān)卡的官員們,大多數(shù)都是曾經(jīng)的大宋官員和貴族以及權(quán)貴們。在國家危亡的時刻,他們選擇了向侵略者投降。 與那些曾經(jīng)的大宋官員相反,凡是麒麟軍路過的地方,聽說麒麟軍前來的百姓們紛紛來迎。百姓們冒死送給這些士兵們自己私藏的雞子、米面、果子等一切能吃的東西。 信王軍有嚴格的紀律,士兵們都不收任何東西,實在推脫不過去,就要給錢,百姓們紛紛拒絕。一個老大爺生氣的說道:“我冒死前來,難道就是圖你們幾個錢么?我給為我自己和家園戰(zhàn)斗的勇士吃點東西,還拿什么錢?孩子,你們多吃點,不用錢,只要早日打回來,我死也瞑目了!” 百姓們這一做法,雖然是好心,但是他們已經(jīng)被金軍強光了所有,拿出的是自己的活命糧!給錢他們不要,戰(zhàn)士們也不敢冒著殺頭的軍紀去收取百姓的東西,雙方就這樣糾纏著,一個非要給東西不要錢,一個非要給錢不拿東西。這樣的事情,看似簡單,但是就連那些軍官將領(lǐng)們也解決不了。軍隊甚至無法繼續(xù)前進了。 得知情況的趙榛,立刻下令,凡是百姓們給的東西一律收取,不用給錢。但是,所有送物品的百姓,必須收下他信王殿下答謝的超過他們送來的數(shù)十倍的糧食。這糧食是信王給大家的“賑災糧”,所有人都必須收! 大家一聽是信王給的“賑災糧”,便收了,大家都是大宋子民,大宋親王就代表著北方的大宋朝廷。他們都贊嘆一人之力復起攻金的信王千歲,他們不承認難逃的皇帝趙構(gòu),只承認信王趙榛。就憑借趙榛母親是貴妃,將來的皇帝是誰,還不一定呢!既然是朝廷給的度過兵荒之災的救命糧,那百姓們就收了。就這樣,才解決了大軍無法前進的問題。 當想起了與耶律大石會談簽約地那個小鎮(zhèn)客棧上,所遭遇的心向大宋的那些金兵漢人軍官兵和淳樸的鄉(xiāng)民們。再加上周圍無數(shù)冒死迎接軍隊的百姓們。趙榛想到,扶起這個國家的支柱與最愛國的,竟是那些身份卑賤的底層民眾,他們有著比高官貴族們更強的愛國赤誠和更強的良心責任感。 國難當頭之際,對大宋最忠誠的人不是那些高官貴族,反而是那些平素被人瞧不起的低賤之輩。一切像是反過來一般,底層的平民百姓們渴望抗戰(zhàn),他們熱切地希望光復失地。他們忠于自己的國家,渴望漢唐盛世,惜戀自己漢人的統(tǒng)治,惜戀沉淪的大宋國家,他們熱切地期盼著國家的軍隊能早日反攻打回來。 而相反,昔日備受朝廷恩惠的舊官員和貴族以及好多文人仕子們,此刻幾乎都站在了金國的一邊,他們滿口慶賀“金軍節(jié)節(jié)勝利”,絕不希望大宋的軍隊殺回來的,因為那時,大宋就要跟他們清算老賬了。 一路之上,趙榛的麒麟軍碰到了好多的馬匪、義軍、山賊和宋國的散兵游勇們。 在金國占領(lǐng)區(qū),金兵們應對各路義軍,還要應對信王軍,還要出兵攻打宋軍,根本自顧不暇。那些亡命之徒和匪幫們,在金軍占領(lǐng)區(qū),他們可全部都活泛了起來。 由于信王軍實行著各村屯民兵保護制度,所以信王軍占領(lǐng)區(qū)所有的山賊土匪們,不是被餓死,就是被消滅了。所以,所有的土匪、盜賊們,都紛紛趕赴到金國占領(lǐng)區(qū)或者更遠的南部趙構(gòu)朝廷的南宋去了。 在金國占領(lǐng)區(qū),盜賊蜂擁如麻,匪幫多如牛毛,平民百姓簡直沒了活路。在城鎮(zhèn)里,是金軍兵馬在肆虐,躲到山林中,又會遭遇匪幫山賊們的殘害。 那些呼嘯山林黑了心的土匪和盜賊們既不屬于義軍,也不屬于金兵,他們誰的賬都不買,打家劫舍,占道搶`劫,比金兵還要心狠手辣。 面對麒麟軍,還有不知死活的匪幫敢來打劫。麒麟軍好幾次碰到這些攔路搶`劫的匪幫,但是一次沖鋒就將這些膽大的匪軍山賊打得落花流水。 另外還有一些盜賊,他們都是被金隊士兵和地方守備部隊,他們組識了各種各樣的地下抵抗組識,什么抗金義軍、除暴義軍、抗金軍什么的。雖然旗號很好聽,但被生存所迫,他們對地方上糟害可不比金隊之中,立志要保衛(wèi)國家的將領(lǐng)和士兵們正在逐漸淪為匪幫和盜賊,那些本應該可以保家衛(wèi)國的力量卻用在這種地方,趙榛感到非常痛心。趙榛知道,在南方趙構(gòu)統(tǒng)制的地區(qū),還有更多的活不下去的百姓們落草為寇,威脅著當?shù)氐闹伟病?/br> 這一切,僅僅是為了一兩個人的錯誤決策而造成的。這一切,都是那些當初決策誤國的人所付出的代價。這個代價讓數(shù)以千萬計甚至幾千萬的民眾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除了百姓,還有一些漢人軍,在暗中給這群麒麟軍提供方便,他們甚至派人來當向?qū)?,為麒麟軍通過一些必經(jīng)的關(guān)卡提供方便。這個金宋大戰(zhàn)的戰(zhàn)亂悲涼的世界,包括這個世界,忠與jian,正和邪,黑和白并非是那么的分明。在黑與白之間,還有一種包括了絕大多數(shù)的顏色,那就是非黑非白的灰色。 抬頭眺望遠方,遙遙的地平線上,那軍旗飄揚,軍隊無數(shù)的地方,前面的絳州城已經(jīng)在望,信王統(tǒng)帥著麒麟軍即將到達戰(zhàn)場了。 絳州城。金軍在整個河東路兵力最強的重兵屯集的城市,現(xiàn)在河東路最后一個強兵駐扎的重鎮(zhèn)。現(xiàn)在就展現(xiàn)在十幾萬信王軍正規(guī)軍軍隊、民兵、壯丁以及幫助運輸物資地百姓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