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我?你?怎么會這樣?!” 她如同推掉瘟疫一般,驚悚的推開袁啟,站起身,但卻一聲吃痛,差點摔倒。袁啟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 上官氣憤地甩開他的手臂,法力一起,很快將自己的衣物穿戴好。 等一切收拾完畢,這才面無表情地轉過身,眼神不禁一怔。 只見,袁啟卻早已將衣物穿好,此時,正目露溫柔與贊賞之色,一臉柔情的看著她。 第九十五章 冷淡相離 [本章字數:2035 最新更新時間:20130106 23:34:40.0] 嗖! 七星尺祭出,圍繞在上官身側,只待她一聲令下,就要將對面男子一擊滅殺! 袁啟絲毫未動,眼色透明而平靜,他在賭,賭女子絕不敢殺他! 上官眼似利刃,牙關緊咬,曼妙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此刻心里,充滿酸苦與恨意,多么希望自己能很辣一點,祭出七星尺將眼前這個奪去自己元陰的男子裁成數截! 但,她偏偏做不到! 七星尺一收,她一甩長袖,一個強勁的巴掌扇在袁啟臉上。 啪! “你,你說要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袁啟揉了揉通紅的臉,沒有任何遲疑的問。他心中還是很欣慰的,至少女子未殺他,說明對方不是狠辣無情之人。 “剛才,剛才,我們是怎么回事?” 上官臉色通紅,問出的話語聲有些發(fā)抖。 “我如何知道。只是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迷心的丹藥?” 袁啟本想說是她自己中邪招致此事,不過轉念一想,這件事自己也脫不開干系,怎能將責任全部推給對方?尤其女子已經跟他有合體之緣,更要遷就一下才是。所以,話語一轉,便說出此話。 “我,我之前吃下一顆天陽丹,不過,這丹藥只有增強血氣的功效,怎會迷心?一定是你,你此前是不是給我吃什么了?” “之前你一直未醒,便喂了一顆地陰丸,但那也是一種增補丹藥,絕無迷心功效。” “地陰丸?地陰丸?” 上官默念幾句,像是在思索。突然,她一聲驚叫,抬起頭,眼神中露出震驚之色。 “怎么?難道地陰丸有什么不對嗎?” 袁啟見女子這種表情,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不是,地陰丸的確是滋補圣藥,但我聽人說,此丹藥與天陽丹融合,會變成一種叫陰陽和合散的東西,此物吃下后,便會產生欲念,便會,便會——” 上官嫣然神色驚惶的說到最后,再也說不下去。突然,她一聲嘆息,眼睛一閉,身上一陣法力流轉,不知又要做什么。 袁啟眼神一緊,時刻盯著她,以防她做出傻事。 募地,女子又一聲輕咦發(fā)出,身上法力一散,驚訝的睜開黑亮的美目,面露不可思議的神色。 “神血之氣?你?你原來是神血之氣?” 本來密切關注女子的袁啟,聽到此話,身形一震,他急忙運氣檢查自己的身體。片刻后,他睜開雙眼,瞳孔中露出一絲驚駭與怪異: “我?我怎么成了天血之氣,我的修為也到了練氣五層?” 他撤去隱氣訣,一股氣息頃刻外泄而出,上官嫣然眼神一動,便掃向對方,這才看清對方的血氣資質以及修為,竟然是十氣根的天血之氣,練氣五層。 她突然平靜下來,面上異色一閃即逝,說道: “一定是我修煉陰陽輪轉訣的緣故,經過剛才之事,將我二人血氣調換,而且因為我法力虧空,也將你修為也吸走大半。” 這般分析完,她語氣陡然一冷:“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 “難道沒有辦法挽回?” “沒有!” 上官冷冷地再次吐出兩個字,突然厲聲說道: “你記著,剛才發(fā)生的事不允許跟任何人說!否則,定要將你抽魂煉魄,不得輪回。” “知道了。” 袁啟反而平靜下來,淡淡回了一句。 “我二人不過萍水相逢,出現此事,實屬意外。雖然你失去神血之氣,修為損失大半,但我也失去元陰,也算是扯平了。從此以后,再不相干。你,好自為之吧!” 上官嫣然古怪的看了袁啟一眼,說完,身形一轉,便向洞外飄去。她的法力已經回復很多,雖達不到正常水平,但無論如何不想呆在這里的。 再出山洞時,隨手甩給袁啟一件東西,輕飄飄丟下一句話: “這飛行符,留給你!” 袁啟接過符箓,淡然的走到洞口,看著遠去的女子,心中沒來由的一陣落寞。 良久之后,一聲輕嘆,他將飛行符收起,整理一下衣衫。一陣自嘲: “她是筑基后期的前輩,只喜歡令千羽。我現在只是個資質一般的練氣五層小人物,我算什么呢?!” 回過頭,再次走進洞xue,空氣中還彌留著女子的一絲體香。袁啟深吸幾下,眼神中突然閃出一絲不甘。 “憑什么看不起我?就因為我修為低?” 他這番自問,瞬間牽動起以前經歷的無數灰暗畫面,被誤會偷吃大力丸、被人脅迫、被奪舍、被追殺等等,總之,灰暗的場景充滿內心,他一聲暴怒,再次轉過身,眼神中充滿無盡的冷漠。 這是第二次讓他認識到:只有成為強者,擁有強大的本領,才能讓別人看得起自己。 冥冥不知何處一塊布滿星辰的廣闊之地,一個忽暗忽明的藍衣女子身影出現在半空,虛虛實實,讓人感覺神秘無比。如果袁啟見到這個女子,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女子長相竟然跟他起初進入玉石夢境中,所見到的藍衣女子一模一樣。 藍衣女子一聲輕嘆,低不可聞的說了一句什么,只見一個高大男子身影同樣出現在身后。 “女兒,你因何嘆氣?” “父親,我流落在凡人界的唯一骨血,剛才出現意外,他體內的神血之氣消失了,而且性情也變得越來越不淳樸。女兒也不能去他夢境,給以指點,真不知道這樣下去,他還能不能成神?” “女兒,世事皆有規(guī)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去領悟。你我二人參悟至今,一樣沒有領悟真神之境,想要得到真神之戒,又不知要什么時候了。何必為下界的一點骨血枉費心神,讓他自己去自生自滅吧!” “可是,父親,他是除你我之外唯一的摩爾族人,我們不需要給他一些幫助嗎?” “為什么要給他幫助?若每個人遇到困難都要別人來幫助,那還能領悟道嗎?” 高大身影輕飄飄說完這句話,一隱即逝。 “道?道?他領悟的道,不知會是什么樣?!” 藍衣女子說完,身形漸漸消散,寬闊的空間內,只剩下漫天的星辰。 第九十六章 測試之說 [本章字數:2032 最新更新時間:20130107 00:41:52.0] 時間一轉,已經是一個月后。這些日子以來,袁啟受到修真界真氣場影響,體內凡俗之氣盡去不說,而且對修真界的了解也與日俱增。 神血之氣的失去,以及修為的降低,并沒有讓他過分低落。雖然資質變得普通,修煉速度減慢,但他尚有玉石在身,只要利用好夢境修煉,不出幾年,回到練氣期頂峰絕不是問題。何況,還可以通過食用丹藥,讓修為增速更快的。他已決定,玉石是他最隱蔽、最珍貴的寶物,一定要物盡其能,用此進階大道。 經歷了梁嘯的劫殺以及上官嫣然的偶然遭遇,僅僅來到修真界不足兩個月的袁啟,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只為驅除黑絲氣而進階筑基期那么簡單,他已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此刻,他已經到了三陽門統(tǒng)轄的陽谷城,在一家客棧靠窗位置坐著,面前擺放幾盤清淡小餐,但他并沒有開動,而是拿出千里傳音石,打出一道法訣。法訣剛一接觸玉石,光滑的表面閃過一道流光,卻未出現任何東西。 “果然,那梁嘯和梁棟的神識標記已經消失了。當初二人利用我不懂神識追蹤的弱點,故意饋贈此物,卻不曾想會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收起此物,開動小餐。正吃著,隔壁的餐桌上,兩個人的聲音傳來。 “雷老弟,聽說三陽門此次招收弟子很是嚴格,練氣五層以下不要,地血之氣不要,天血之氣必須要二氣根以內,三到十氣根的修士,要經過一道測試方可入門,哎,我二人正巧在這測試范圍,看來能不能入門還是未知的。” “張大哥,你從什么地方得知的這個消息?” 一位白面書生,斯斯文文的搖著扇子,有些驚訝的問。 “我認識一位三陽門的兄弟,他給我發(fā)來傳音,你看看。” 被稱作張大哥的胖臉漢子,伸手掏出一塊傳音石,隨手點出一個白光點,遞給那位雷老弟。 書生手指觸及白光點,感知片刻,便將傳音石還給對方,發(fā)出一聲輕嘆: “三陽門十年招收一次弟子,不是只有天血之氣五氣根之后的修士才要接受測試嘛!怎么這次反而變了方式?” “誰知道咋回事,我也郁悶呢!” 袁啟聽得清楚,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他現在已是天血之氣資質,還是個十氣根,若想進入三陽門,看來還得經過測試,不知這測試難不難。 想到此,他起身走到二人跟前,恭聲一禮道: “在下袁啟,剛才聽二位所言很有興趣,不知可否坐下一起聊聊?” 二人一抬頭,見是一個十氣根,但修為與他們一樣是練氣五層的修士,也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見禮,報出姓名。 袁啟因為神血之氣已丟失,便也不再施加隱氣訣,反正以他如今這種破爛資質是沒有人惦記的。很快他就得知胖臉漢子叫張霸,白面書生叫雷云,都是散修出身。待三人落座后,他便說道: “不瞞兩位,在下也想進入三陽門,但聽二位所言,此次招收好像很有難度?” 雷云一聲嘆息,搖了搖頭,那張霸嘆口氣,說: “道友有所不知,三陽門以往每次招收弟子,只要是天血之氣五氣根之前的修士,修為在練氣五層以上,都會直接收進門內,只有五氣根之后的修士才會接受測試。這次不知為何,三氣根之后也要接受測試才可以,偏巧我二人一個四氣根,一個五氣根,若在以往可直接選入,這次卻得經過測試了,也不知是哪個孫子想出來的主意,真他奶奶的晦氣。” 說到最后,這位胖子竟然罵了出來。雷云見此,豎起手指噓聲道: “張大哥,你不要命啦!這客棧上到老板,下到伙計,都是三陽門的弟子,說話可得小心為好。” “雷老弟教訓的是。我實在太激動了,嘿嘿。” “二位可知,要接受什么樣的測試嗎?” 袁啟突然誠懇的問。 “呵呵,這我倒是知道一些,張大哥,小弟就給袁道友解解惑。這測試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rou身境測試,一部分是心神境測試,每一種測試只要達到標準即可入門的。” “rou身境?心神境?” 袁啟心里一怔,這不正是那養(yǎng)心術和上古煉心訣中所說的東西?難道進入一個門派,還要接受這些考驗? 雷云見袁啟面露疑色,以為對方不懂,便呵呵一笑: “其實這兩種測試,最不容易的是那rou身境測試,因為需要考驗修士的體質、骨骼,甚至要接受真氣劍測試,至于那心神境測試,可有可無,基本都可以通過的。” “原來如此,那真氣劍測試,肯定有難度吧!?” 聽對方所言,袁啟心里頓時豁然,原來那心神境測試只不過是擺擺樣子,跟兩本書中所說是不一樣的。不過,他對真氣劍測試,卻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