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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郡主威武在線閱讀 - 第199節(jié)

第199節(jié)

    皇后垂眸看著順寧公主,只看到黑鴉鴉的發(fā)髻和一襲粉白暗紋貢緞普褙子,看上卻素凈的都不象是小姑娘家了。皇后微微皺眉,雖然說認(rèn)錯是應(yīng)該的,可是大年下的穿的這么素凈,到底不象個樣子。

    “起來吧。”皇后淡淡說了一句,聲音很是平淡,并沒有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莊嫣又磕了個頭才緩緩站起來,她這么一站,皇后便瞧出來了,禁足了四個月,莊嫣消瘦多了,原本瞧著還有點兒豐腴的面頰全都瘦了下去,小臉不過二指寬,因此眼睛顯的特別大,只可惜不夠黑亮,讓人覺得象是籠了一層薄霧似的,從那雙眼睛絕對看不到莊嫣的內(nèi)心。

    莊嫣的身子也瘦了許多,臘月里的穿著正是最厚實的時候,可她硬是給人極輕飄的怯弱之感,仿佛吹口氣兒便能將她吹的飄飛起來。

    皇后看罷皺了皺眉頭,淡淡道:“孟雪,傳本宮旨意,杖責(zé)順寧公主貼身侍女及嬤嬤第人二十杖,罰三個月的月錢,全部發(fā)往浣衣局做苦役。”

    莊嫣大驚,只撲通一聲跪倒在皇后面前,苦苦哀求道:“母后,兒臣身邊之人并未犯錯,母后為何要罰她們?”自從中秋節(jié)落水之事以后,莊嫣身邊的侍婢已經(jīng)被清理了一遍,她原本的心腹已經(jīng)被重重發(fā)落了,這四個月中,莊嫣好不容易又培養(yǎng)了幾個忠心之仆,可皇后又要處罰她們,這讓莊嫣怎么能不急,若是那些人也被處理了,那她身邊真的就再也沒有一個可用之人了。新派過來的鐵定都是皇后的眼線,莊嫣只是想一想都覺得自己要發(fā)瘋了。

    皇后冷聲道:“未盡到妥善照顧主子之責(zé),那些人難道還不該罰么?”

    莊嫣立時啞口無言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之所以消瘦的這么厲害,一方面是被禁足心情郁郁不思飲食,另一方面也有她存心餓瘦自己,好有朝一日讓她的父親隆興帝見到之后生起憐惜之心,從而為自己謀一份好前程的意思。

    皇后主掌中宮多年,看盡了諸多后宮女子的手段,怎么會不一眼就看破莊嫣的心思呢,正是因為她看透了莊嫣的心思,才會如此生氣的重罰莊嫣的近身侍女。那本是后宮妃嬪爭寵獻媚的小手段,絕非莊嫣一個堂堂公主該用的。

    “兒臣知錯。”莊嫣干干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心里則將皇后恨到骨子里去了。

    皇后擺了擺手,今日叫莊嫣過來并不是要聽她認(rèn)錯的,事實上皇后心里也明白,莊嫣不可能真心認(rèn)錯,若她真心認(rèn)錯,便不會做出那般受盡委屈的作派。

    “罷了,如今你一年大似一年,在宮中也住不了幾年了,皇上已經(jīng)為你擇定駙馬人選,過了年就賜婚。順寧,你當(dāng)好自為之。”皇后壓下心中的不悅淡淡說了起來。

    莊嫣愣住了,旋即低頭垂眸小聲說道:“兒臣謹(jǐn)遵母后教誨。”

    莊嫣的淡定反應(yīng)倒讓皇后有些吃驚,畢竟中秋節(jié)那日莊嫣的舉動可謂瘋狂至極,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平靜,平靜的象是在聽與她完全無關(guān)之事。

    “順寧,你的母妃已經(jīng)過世,本宮便賜你兩位教養(yǎng)姑姑,你要虛心跟隨她們學(xué)習(xí),備嫁。將來出閣之后方才不負(fù)我大燕公主之名。”皇后見莊嫣死氣沉沉的,便也沒心思同她再多說什么,只是賜下兩名教養(yǎng)姑姑便打發(fā)莊嫣回去了。

    這兩名教養(yǎng)姑姑是皇后親賜,絕非一般的嬤嬤可比,莊嫣必須對她們行半師之禮,若莊嫣有不合規(guī)矩之處,兩位姑姑甚至都能責(zé)罰莊嫣。等到出嫁之時,這兩位姑姑便會是公主府的內(nèi)管家,負(fù)擔(dān)起公主府的所有內(nèi)部事務(wù)。

    回到西四宮房,莊嫣所見到的全是生面孔,她不由悲從中來,眼圈兒一紅,淚珠便滾落下來。兩個教養(yǎng)姑姑一見立刻上前問道:“公主因何落淚?”

    莊嫣忙擦了淚,冷著臉說道:“沒事,兩位姑姑剛到西四宮房,先下去安置了再上來服侍。”

    兩個教養(yǎng)姑姑對視一眼,心中雖然對莊嫣的輕慢不滿意,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順從的退了下去。莊嫣一見兩個教養(yǎng)姑姑并不強勢,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她卻不知道真正的強勢從來不都流露在表面上,骨子里的強勢才是真強勢。日后可有她苦頭吃了。

    第二日,隆興帝解除禁足令的旨意便到了西四宮房,莊嫣心里這才踏實下來,忙將自己在禁足期間親手為隆興帝做的一雙鞋襪帶上,前去向隆興帝謝恩。

    隆興帝正在御書房看今日才送至京城的柔然國國書,便聽到小太監(jiān)回稟,說是順寧公主在外磕頭謝恩。隆興帝示意陸柄出去傳旨打發(fā)順寧公主。陸柄出去后沒多一會兒便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只并不很大的哆羅呢包袱。

    隆興帝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沉聲問道:“那是何物?”

    陸柄將包袱舉起躬身道:“回皇上,這是七公主為您做的鞋襪。”

    隆興帝嗯了一聲,只是命陸柄先收起來,連打開看一看的興趣都沒有。此時他心中很是不痛快,剛剛看完柔然國的國書,那柔然王竟然為其子哈赤丹王子求娶順寧公主為正妃。這讓隆興帝心中不免犯起了猜疑。

    柔然國在大燕東南方向,與大燕之間隔著數(shù)百里的海域,與大燕官方?jīng)]有往來,倒是有些柔然商人會漂洋過海來到大燕做生意。柔然是島國,盛產(chǎn)各種海產(chǎn),特別是柔然的珍珠品質(zhì)極佳,深受大燕貴婦們的喜愛追捧。特別是柔然特產(chǎn)黑珍珠,其色如烏金,在不同的光線下會反射出七彩霞光,極為燦爛奪目,是大燕貴婦夢寐以求的珠寶。

    從柔然到大燕只能走海路,海上風(fēng)高浪急,又有無數(shù)急流暗礁,柔然商人來一次大燕,可以說是把腦袋別在腰間拼死一搏,若是贏了,便能身家百倍,可若是輸了,便會陳尸海底埋骨他鄉(xiāng),永遠不能再與家人團聚。

    “陸柄,拿東南海疆圖來。”隆興帝沉思良久,突然沉聲喚了起來。

    陸柄立刻找出東南海疆圖在隆興帝面前鋪開,他看著柔然國的位置沉默許久,方才沉聲問道:“宣太子。”

    陸柄忙去請來太子莊耀,隆興帝一見太子莊耀便問道:“耀兒,你可知柔然國近況?”

    太子被隆興帝問的一愣,柔然國因為與大燕隔著數(shù)百里的海域,沒有任何船只能在兩國之間直航,必須在海中的明霞,沙角,秦山三島補足三次給養(yǎng)才能到達,所以兩國之間興起戰(zhàn)事的可能性為零,所以太子從來沒有留意過柔然國。故而隆興帝一問,太子便傻眼了。

    隆興帝見太子一頭霧水,便將柔然國的求親國書遞給太子,示意他仔細看一看。太子看罷困惑的說道:“父皇,我們大燕與柔然國素?zé)o往來,他們怎么會突然求親,還特特指明求娶七皇妹?”

    隆興帝皺眉道:“朕也在思索此事,這才叫你過來議一議。”

    太子想了一會兒說道:“父皇,兒臣對柔然國所知甚少,一時也想不起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若派人傳十弟過來,十弟素來無書不讀,或許他知道的多些。”

    隆興帝點頭道:“也好,那就傳老十過來。不過書中所述也未可盡信,還是要找柔然之人回來仔細問上一問。”

    敏郡王莊熾很快被傳到御書房,他一聽隆興帝問起柔然之事,便掉起了書袋。別說莊熾還真的知道些有關(guān)柔然之事,不過他知道的都是幾十年前的柔然,如今柔然是什么情況莊熾也不清楚。

    “父皇,這柔然國在百年之前也叫女兒國,國中以女子為尊,國主也是女人,七十年前柔然國女王的王夫謀反,奪了國主之位,才漸漸將柔然國女子獨尊的情形扭轉(zhuǎn)過來。不過在柔然女子依舊可以擔(dān)任官職,國主的兒子女兒有同樣的繼承權(quán),柔然國選儲君并不看男女,而是看王子公主們本事,兒臣聽說在那位王夫之后,柔然出過兩位女王兩位男國主,至于現(xiàn)在柔然國是的國主是男是女兒子便不清楚了。”

    隆興帝想了想方才說道:“現(xiàn)任柔然國主名叫德卡,應(yīng)該是男人。他要為其子哈赤丹求娶順寧為正妃,老十你有什么看法?”

    莊熾犯難的緊緊皺起眉頭,羞愧的搖搖頭道:“回父皇,兒臣所知全都來自于《海國圖志》那本書,那本書只寫到第十三任柔然國主韓倍,至于現(xiàn)在是第多少任兒臣便不知道了。至于說求娶七皇姐之事,依兒臣淺見,這門親事并不合適。”

    隆興帝微微挑眉問道:“哦,不合適,怎么不合適法,你且說與朕聽。”

    ☆、第二百三十九章年禮

    “父皇,我大燕與柔然之間隔著千里海疆,兩國素?zé)o邦交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如何能論及婚姻?”莊熾緩緩說了起來。

    太子聽罷點點頭,亦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十弟說的極是,我大燕立國百年,從未有遠嫁和親的公主,還是在大燕為七皇妹選駙馬為好。”

    隆興帝嗯了一聲,就算順寧公主如今不得他的心意,他也不會答應(yīng)柔然國的求親。誰知道那柔然國中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兩國之間隔著瀚海天險,在燕何必去趟柔然的渾水。隆興帝絲毫不擔(dān)心因為拒絕求親而與柔然結(jié)仇,招來柔然人的大舉入侵。

    “老十,得閑了便擬一封回書,等開筆之后正式行文回覆柔然。”隆興帝隨口吩咐一句,將柔然國書交給莊熾后便將此事丟到腦后去了。

    莊熾雙手接過柔然國書,心中還有存了好些疑惑,在沒有想通柔然國為什么要向大燕求親之前,這個疑問會始終存在他的心中。

    柔然國書送到京城之時朝庭已經(jīng)封筆,所以知道國書內(nèi)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隆興帝父子們之外,便只有理蕃院尚書張大人知道,這份國書就是張尚書緊急送入宮中的。隆興帝沒把柔然求娶順寧公主之事當(dāng)回事,可是張尚書卻存了心。

    這張尚書是錦鄉(xiāng)侯老夫人,也就是順寧公主莊嫣外祖母的娘家遠房表哥,從前錦鄉(xiāng)侯老夫人還是小閨女兒的時候,與這張尚書之間也有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雖然后來各自嫁娶,可兩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還藏著點什么。是以張尚書在他的夫人給錦鄉(xiāng)侯府備年禮之時,便將一封短信封入禮單夾層之中,還在禮單上做了只有他與表妹才知道的暗記。

    果然錦鄉(xiāng)侯老夫人收到禮單,一看到那多年不見的暗記,一時之間心緒難平,立刻將張尚書府的禮單抽起放于袖中帶回了內(nèi)室。

    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錦鄉(xiāng)侯老夫人拆開禮單起出短信,看過之后不由大喜過望,她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在為外孫女兒的婚事發(fā)愁,可莊嫣是皇家公主,親事也不是她這個做外祖母的能過問的,如今柔然國求娶莊嫣,這對錦鄉(xiāng)侯老夫人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好消息。公主配皇子,再是門當(dāng)戶對不過的,這門親事真真叫風(fēng)光體面。在錦鄉(xiāng)侯老夫人的意識之中就根本沒有隆興帝會不許親的念頭。

    “老夫人,國公爺和二姑奶奶回府送年禮了……”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這才將錦鄉(xiāng)侯老夫人叫的回過神來。她忙將那紙短信小心的藏好,這才傳丫鬟進來服侍她更衣,換上一襲極為喜慶的深棗紅色繡金團花出風(fēng)毛對襟通袖灰鼠襖,戴了一頂絳色貢緞鑲藍狐皮暖帽,帽中鑲著鴿子蛋大小的祖母綠寶石,看上去華貴非常。

    錦鄉(xiāng)侯老夫人剛在上房坐定,肅國公莊烴與胡氏便被丫鬟引了過來。胡氏已經(jīng)有六個多月的身孕,早就顯了懷,氣色比從前未懷孕之時好多了,圓本尖尖的瓜子臉被圓圓的滿月臉代替,眉眼間的怯意也不見了。自從有喜之后,莊烴盼著胡氏給自己生下嫡長子,所以對胡氏好多了,肅國公府也好歹也有了正常的秩序。今年給錦鄉(xiāng)侯府送年禮,莊烴也主動提出來陪胡氏一起,也算給足了胡氏體面。

    大燕的習(xí)俗,出嫁女兒給娘家送年禮,是不能只打發(fā)下人送的,而是要與丈夫一起親自走一趟。而前幾年莊烴從來都沒陪胡氏送過年禮,讓胡氏每每在送年禮之時都要提前打聽消息,生怕遇上大房的胡碧瑩,被她冷嘲熱諷的狠狠奚落。

    而今年就不一樣了,莊烴主動提出來要陪她一起送年禮,所以胡氏特特打聽了日子,選在胡碧瑩送年禮的這一天回娘家,也好擺一擺國公夫人的威風(fēng),出一出前些年受的惡氣。

    “孫女兒(孫婿)給祖母請安。”莊烴與胡氏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夫妻兩人齊齊給錦鄉(xiāng)侯老夫人見禮。

    錦鄉(xiāng)侯老夫人急忙叫道:“快扶著你們二姑奶奶,蕓兒,你身子重,可不敢行禮,快坐下歇著,來人,給二姑奶奶斟滾滾的熱**。烴兒,你也快坐下,外祖母這里正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莊烴笑著應(yīng)了一聲,與胡氏分別落座。丫鬟們分別上了香茶與熱**之后,莊烴笑著問道:“外祖母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我?”

    錦鄉(xiāng)侯夫人正要開口之時,看到上房中杵著好些丫鬟嬤嬤,便揮手道:“你們都退下。”眾人退下之后,錦鄉(xiāng)侯夫人才笑著說道:“烴兒,柔然國的國主為他們大王子向嫣兒求親,這可不是大喜事么?”

    莊烴驚道:“竟有此事,外祖母,這消息是從哪兒傳來的?怎么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有?柔然國與我大燕素?zé)o邦交,如何會突然向meimei求親,外祖母,這莫不是謠言吧?”

    錦鄉(xiāng)侯夫人忙說道:“烴兒,這消息再是確鑿不過的,柔然國的國書今兒才送進宮,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

    胡碧蕓聽了這話便對莊烴笑著說道:“爺許不記得了,理蕃院的張尚書是祖母的遠房堂兄,說起來爺與妾身都該叫他一聲舅公的。”

    錦鄉(xiāng)侯府這邊的親戚,莊烴根本都認(rèn)不全,所以他不知道張尚書與錦鄉(xiāng)侯老夫人的關(guān)系,聽胡氏一說,莊烴方才笑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只是不知那柔然國與我大燕素?zé)o邦交,怎么會突然向meimei求親?這倒叫人有些費解。外祖母,您可知道內(nèi)情?”

    錦鄉(xiāng)侯老夫人笑道:“這結(jié)親之事能有什么內(nèi)情,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公主秀外慧中慧質(zhì)蘭心,有人來求親再正常不過了。聽說求親的是大王子,以后公主必定會成為柔然王后,日后老身到了地下,見到你們苦命的母親,并算也能有所交代了。”

    莊烴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的可沒有這么簡單,那柔然國如此突兀的求親,這里面定然有玄機。可是看到極為歡喜的錦鄉(xiāng)侯夫人,莊烴倒不好再說什么,只是笑著點頭道:“若然真能成就這門親事,自是再好不過的。”

    錦鄉(xiāng)侯老夫人笑道:“這么般配的親事,怎么會不能成就呢!”正說笑著,外頭又傳來丫鬟回稟的聲音:“回老夫人,大姑爺和大姑奶奶回府了。”

    錦鄉(xiāng)侯老夫人揚聲笑道:“叫她們進來也就是了。”

    少傾,容光煥發(fā)的胡碧瑩與她的夫婿一起走了進來。胡碧瑩看到莊烴與胡碧蕓坐在錦鄉(xiāng)侯夫人的左手邊,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一滯,她沒有想到今年莊烴竟然會親自陪胡碧蕓給娘家送年禮。這讓她想了一路的奚落嘲笑胡碧蕓的話全都落了空。

    “孫女(孫婿)給祖母請安。”胡碧瑩夫妻先上前給錦鄉(xiāng)侯老夫人見禮,錦鄉(xiāng)侯老夫人穩(wěn)穩(wěn)的坐著,踏踏實實的受了禮才叫他們起身。

    胡碧瑩見胡碧蕓一手扶著椅子把手,一手輕輕的放在凸起的肚子上,一副老神安在壓根兒不打算起身的意思,而坐在她身邊的莊烴也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這可把胡碧瑩氣的不輕,只輕哼一聲直挺挺的站著,絕對不先向莊煜與胡碧蕓夫妻行禮。

    可胡碧瑩的夫婿,禮部侍郎的嫡次子韓綽卻開始惶恐不安了。,他只是個吊榜尾的進士,如今并沒有實缺,還處于候補之中。所以韓綽自是要夾起尾巴做人,莊烴再怎么也是皇子出身,不是韓綽這個身份可以與之平起平坐的。

    韓綽趕緊上前向莊烴深深做揖行禮道:“學(xué)韓綽拜見國公爺,夫人。”

    莊烴唇角勾起淺淺的一笑,他連留欠身示意都沒有,只是伸手虛扶,淡笑道:“大姐夫請起。”胡碧蕓這才故做矜貴的淺笑道:“是啊,大姐夫也不是外人,就不要如此客氣了。”

    胡碧瑩氣的眼睛都紅了,沖以胡碧蕓的面前尖叫道:“你少假惺惺的!不過是做了國公夫人,連長幼之序都不懂了,怪不得只是個國公夫人!”

    “瑩兒(放肆!娘子……哎喲……)”幾道聲音同時響起,這上房之中立時熱鬧起來。

    沉沉的“瑩兒”是錦鄉(xiāng)侯老夫人喚的,那一聲放肆則是莊烴大喝的,乞求的叫娘子自然是被胡碧瑩收拾的服服貼貼的韓綽叫出來的,至于哎喲的叫聲,則是胡碧蕓捂著肚子低低的申吟之聲。

    “蕓兒(夫人)你怎么樣?”一聽胡碧蕓抱著肚子叫喚,錦鄉(xiāng)侯老夫人與莊烴都變了臉色,他們顧不上胡碧瑩夫妻,只緊張的看向胡碧蕓。

    胡碧蕓先勉強對莊烴笑了一下,然后看向錦鄉(xiāng)侯老夫人,委屈的哭道:“祖母,可憐孫女兒好賴也是堂堂國公夫人,怎么能被人那樣羞辱,孫女兒真是,真是……”胡碧蕓抽噎了幾聲沒有說下去,仿佛是傷心過度說不出話一般。

    胡碧瑩氣的都快瘋了,只叫道:“小蹄子你少裝相,打量誰沒生過孩子么?”胡碧瑩不象胡碧蕓剛做新娘就開始守孝,成婚四年,她已經(jīng)為韓綽生了兩個孩子,大兒子三歲二女兒一歲半,所以胡碧瑩才會如此有底氣。

    錦鄉(xiāng)侯夫人氣的拍著椅子扶手大叫道:“瑩姐兒,還不與我住口,你要氣死老身么?”

    韓綽也在一旁拉著胡碧瑩的衣袖,小聲說道:“娘子別說了,二妹與妹夫身份尊貴,我們原該先見禮的。”

    胡碧瑩聽了這話便再也忍不住眼淚,淚水順著她的面頰流下,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瞪著胡碧蕓叫道:“現(xiàn)在狂算什么,有本事先把兒子生出來!胡碧蕓,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放肆!”莊烴憤怒的大喝一聲,別管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胡碧蕓的,胡碧蕓都是他的妻子,肅國公府的女主人,當(dāng)今皇上的兒媳婦,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是胡碧瑩這個小小舉人娘子能指責(zé)羞辱的。

    錦鄉(xiāng)侯夫人一看這事兒要鬧大了,便立刻喝道:“瑩姐兒,你若是眼中還有老身這個祖母,就給你meimei妹夫跪下賠罪,你meimei如今身子沉,你這做大姐多加照顧還來不及,怎么能這么使小性兒鬧意氣?”

    胡碧瑩當(dāng)然不愿意跪,可是錦鄉(xiāng)侯老夫人死死的盯著她,她的丈夫韓綽也連連用目光懇求。胡碧瑩不得不流著淚在莊煜與胡碧蕓的面前跪了下來,這樣的屈辱讓胡碧瑩真想一頭撞死!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胡碧瑩剛跪到地上,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韓綽嚇壞了,忙撲上前將胡碧瑩緊緊的抱在懷中,不停的急切喚道:“瑩瑩,瑩瑩……”

    看到韓綽如此緊張胡碧瑩,胡碧蕓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原本,這個好脾氣疼愛妻子的男人是家中給她訂下的夫婿。莊烴可從來沒有這樣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過她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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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章各自謀劃

    錦鄉(xiāng)侯世子夫人與二夫人正忙著準(zhǔn)備過年之事,忽見上房的小丫鬟來請,兩人便撂下一屋子回事的管家媳婦嬤嬤們,匆匆去了上房,各見各的女兒。此時胡碧瑩已經(jīng)醒過來了,有錦鄉(xiāng)侯老夫人壓著,方才那些不和諧之事自然被壓了下去,眾人廝見一番,兩位夫人便領(lǐng)著各自的女兒回自家的院子,到于莊烴和韓綽則被引到外院與錦鄉(xiāng)侯和他們的岳父舅舅內(nèi)兄們說話。

    莊烴一直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柔然國求親之事,他一直在權(quán)衡這件事對他的利與弊。若然莊嫣真的能成為柔然國的王后,對他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若是那大王子不能繼任國王,這好處便要大打折扣了,不過再怎么說也比嫁給大燕的普通王公貴族要好的多。莊烴心里很清楚,自八月十五那件事情之后,莊嫣駙馬人選的身份一定高貴不了。說不準(zhǔn)、隨便選個沒落世家子弟便給打發(fā)了。

    “烴兒?”錦鄉(xiāng)侯連叫了莊烴幾聲,才將他叫的回過神來,莊烴趕緊笑著說道:“外祖父,您有什么吩咐?”

    相較于莊烴從前對錦鄉(xiāng)侯府的冷淡,他今日的態(tài)度可算得再和氣親熱不過了,這讓錦鄉(xiāng)侯心里很熨貼,莊烴再怎么著也是皇子出身,現(xiàn)在是國公,他日必定少不了王爵之封,而且錦鄉(xiāng)侯府是莊烴的外家,不論怎么樣他們早都被打上了莊烴一系的標(biāo)簽。所以對于莊烴從前的行為,他們只能說一句那是年少輕狂,待年紀(jì)漸長就好了。

    “哦,外祖父只是想問問你如今有什么打算?”錦鄉(xiāng)侯笑著說了起來,他的三個兒子和幾個孫子也都點了點頭,如今莊烴可算是錦鄉(xiāng)侯府最顯赫的一門親戚,他們自然盼著莊烴能領(lǐng)實缺,這樣多少也能提攜提攜錦鄉(xiāng)侯府。要知道錦鄉(xiāng)府如今只除了一個錦鄉(xiāng)侯的爵位之外便什么都沒有了。自錦鄉(xiāng)侯世子以下,侯府里的男丁為數(shù)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有正經(jīng)的差使,這一大家子都靠祖上留下的產(chǎn)業(yè)和錦鄉(xiāng)侯的俸祿過活,底子眼看就要挖空了,若再不尋條靠譜的出路,錦鄉(xiāng)侯府的敗落只日可待。

    莊烴聽了這話,強打笑容說道:“父皇有意過了年就給我派差使,不過如今吏部戶部兵部刑部都沒有缺,只有禮部與工部或可安排。”

    莊烴的岳父,錦鄉(xiāng)侯府的二爺立刻接口說道:“工部好啊!賢婿,工部負(fù)責(zé)天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錦鄉(xiāng)侯便狠狠的瞪了過來,將剩下的半截話給瞪了回去。錦鄉(xiāng)侯世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二弟一眼,什么話都沒有說,卻已經(jīng)讓二爺面上漲紅了。

    莊烴只假裝沒有看到大舅舅舅與岳父之見的小官司,只看向錦鄉(xiāng)侯爺問道:“外祖父,您的故交好友多,可聽到什么風(fēng)聲沒有?”

    錦鄉(xiāng)侯挑眉問道:“烴兒,你說的是什么風(fēng)聲?”

    莊烴看看在座之人,都是與自己和莊嫣有血緣關(guān)系的,便干脆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外祖父,嫣兒如今也到了年紀(jì),您就沒聽到什么風(fēng)聲?”

    錦鄉(xiāng)侯點點頭道:“原來說的是這事,外祖父還真聽到些風(fēng)聲。”此言一出,連錦鄉(xiāng)侯的三個兒子都驚訝的看向他們的父親,他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