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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郡主威武在線閱讀 - 第158節

第158節

    ☆、第一百七十六章添妝(上)

    睿郡王府與忠勇郡王府熱火朝天的準備大婚之事,兩府上下人等俱是忙的不可開交,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一起上陣才好。季光慎與葉氏更是將家務全都甩給管家季海打理,夫妻二人幾乎天天泡在忠勇郡王府中幫著準備無憂出閣之事。這很給衛國公夫妻減輕了負擔,畢竟他們老兩口都有了年紀,身體精力都大不如從前,若讓他們事無巨細的過問,確實也有些為難他們了。

    在緊張忙碌的氣氛之中,不覺已經過完了正月十五,無憂只有半個月便要嫁入睿郡王府了。

    正月十六,季光慎天一亮便趕早出城去了莊子上,那張為無憂專門打造的沉香木千工床總算是徹底完工了。季光慎可不放心別人押運,故而一大早親自去莊子上將千工床遠回忠勇郡王府。除了千工床之外,其他的家具已經在年前運進王府,滿滿當當占了足足三分之一的王府院子,可見季光慎給無憂準備的家具有多少了。

    直到日影偏西之時,季光慎才帶帶著家丁護衛將千工床與魯師傅一并帶回了忠勇郡王府。因這張千工床的尺寸著實太大,根本沒有辦法整體移動,所以便用絲棉包裹著每一個構件,再用桑皮紙包好并注明是什么構架,然后才裝車運輸,一張千工床的構件足足裝了滿滿的六輛大車。

    大車從西便門進入王府,在早就清空的場地上卸了下來,在鋪妝之前送進睿郡王府中,再由魯師傅在睿郡王府將整張千工床拼裝起來好曬妝夸妝。只這一張沉香木千工床,便已經是大燕頭一份兒的嫁妝了。得虧無憂是郡主,嫁的又是皇子,才有資格用這沉香木千工床,要不然一個僭越的罪名可就跑不脫了。

    自正月二十開始便陸續有人來忠勇郡王府給無憂添妝。基本上在京城里還略有點兒臉面的夫人小姐們都來了,不論之前她們與忠勇郡王府是否有交情。這添妝,看的不只是忠勇郡王府的面子,更多的是看著睿郡王府和帝后的面子。給萱華郡主添了妝,以后她們府里的女兒出嫁,已經成為睿郡王妃的萱華郡主就必須添妝還禮,這一來二去的走動起來,關系自然也就建立了。

    添妝的夫人小姐自是極多的,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見到萱華郡主,身份略差一些的都由無憂身邊的林徐崔趙四位嬤嬤接待,這四人都是皇后賜下有品級的嬤嬤,便是五品四品的誥命夫人見了她們,也得笑著軟軟和和尊稱一聲嬤嬤,更不必說那些還沒有什么正經誥封的各府小姐了。

    這可不是無憂擺架子,實在是來添妝的夫人小姐太多,她若是每人都見,只還不到大婚之日就已經先累死了。內眷之間應酬最是累人累心不過的,但凡有一點子不周全之處,便會在不知不覺中結了仇。

    至于三品以上的侯爺夫人公爺夫人,無憂便得親自接待了。這些夫人小姐們無憂基本上都挺熟悉的,京城就這么大,貴婦人的圈子里無非也就是這些人。幾次賞花宴吃下來,大家不熟也熟了。諸位夫人出手都不薄,幾日添妝下來,只那些添妝之物便足以拼出五六抬嫁妝了。無憂收起來也沒有顧慮,反正這些東西日后也是要還回去的,甚至還得多出一些。

    添妝一直持續到正月二十六,上門添妝的夫人小姐才慢慢少了起來。無憂這才能好好緩口氣兒,縱有衛國公夫人和葉氏還有四位嬤嬤幫忙,無憂還是累的不輕,說話說的連嗓子都有些沙啞了。

    “郡主jiejie,喝杯清咽茶吧。”最近一直在忠勇郡王府陪著無憂的程素素聽到無憂的聲音有些低啞,便立刻去煎了生津利咽的清咽茶送過來。

    “素素,你這些日子也累的不輕,快坐下歇會兒。”無憂用微有些沙啞的聲音低低說道。

    程素素將溫熱的清咽茶放到無憂的手中,看著無憂慢慢喝下去,方才在無憂身邊坐下說道:“今兒人總該少些了吧,再來jiejie可就吃不消了。”

    無憂淺笑道:“應該差不多了。”

    誰成想無憂話音剛落,春曉便快步走了進來,微微皺著眉頭屈膝說道:“回稟郡主,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人來給您添妝了。”

    無憂聽了這話眉頭也是微微皺了一下,旋即便放下手中的甜白瓷海棠小盞,站起來說道:“請兩位夫人到花廳用茶,我很快便到。”

    花廳用茶,代表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人只是最最普通的客人,都沒有資格進起居室。但凡與忠勇郡王府關系好的夫人小姐登門,無憂從來都是在起居室招呼她們的。

    程素素皺著眉頭憤憤道:“郡主jiejie,你這些日子累的不輕,正該好好休息,不如就請林嬤嬤和徐嬤嬤前去招呼吧。”林嬤嬤和徐嬤嬤是皇后嬤嬤指給無憂的教養嬤嬤,便是無憂有什么做的不好之處她們都有權批評,所以接待同紹侯和安國公夫人,也是有資格的,只是這資格稍微弱了些。

    無憂淡笑道:“嬤嬤們這幾日也累的不輕,不必煩勞她們了。素素,你陪我去更衣。”

    程素素悶悶的應了一聲,陪無憂入東里間更衣。不多時無憂便換好衣裳走了出來。因為大婚在既,且又在正月里,所以無憂的衣裳都很鮮亮喜慶,她剛剛換了一件白狐腋裘出風毛銀紅繡纏枝牡丹團花貢緞對襟窄裉大袖襖,底下配了杏色綴珠鳳尾裙,頭上戴一對赤金點翠卷須云腳飛鳳釵,鳳釵共有九翼,每翼鳳尾上都鑲了一顆蓮子大小的珍珠。無憂走動之時,鳳翼微微顫動,越發顯的光華閃閃。

    這對鳳釵不過是無憂眾多頭面首飾中并不很顯眼的一樣,其他的更華貴的無憂還沒有戴出來呢。無憂知道無論同紹侯府還是安國公府都是外面風光內里已經有了虧空,她并不想去刺激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人。

    “郡主駕到……”隨著春曉一聲清亮的高喊,無憂在眾多嬤嬤丫鬟的陪伴下走進了花廳。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人趕緊站了起來。她們兩人雖然從輩份上算比無憂高,可是她們的身份卻比無憂低,便是行禮也要先國禮而后家禮的,所以她必須站起來迎接無憂。

    “惠老夫人,岳夫人好,請坐吧。”無憂淺笑頜首,一派大家氣度。讓頭一次見到無憂的同紹侯老夫人愣了愣神。看到無憂有如此的容貌氣度,同紹侯老夫人對于自己的來意忽然沒了底氣。

    便是安國公夫人看到裝扮起來的無憂,心中也是微微一驚,這小兩年沒見著萱華郡主,她比從前更加漂亮了。甚至用漂亮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應該說是更是氣度,此時的萱華郡主看上去絕對有勢,絕非從前看到那個還有些柔弱的小姑娘。

    “謝郡主。”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等無憂在主位坐定,她們才在客座坐了下來。

    “郡主大婚在即,我們雖然沒有多少好東西,卻也備了幾件釵環給郡主添妝,請郡主不要嫌棄簡薄,留著日后賞人也使得。”

    說罷,兩個一等丫鬟打扮的俏麗姑娘上前跪下,將手中的匣子打開高高舉起,以供萱華郡主觀看。

    無憂看了一回,見一個匣子里盛的是一對赤金絞絲鑲珠臂釧,珠子的個頭不小,每一顆都有蓮子大小,只是顏色略暗了,想來是因為有了些年頭的緣故。看這樣式應該至少也是十幾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如今貴族小姐們已經不太作興戴臂釧了。

    赤金絞絲鑲珠臂釧是同紹侯老夫人送的,這對臂釧還是當年她出閣之時的陪嫁,東西倒是好東西,份量也足,鑲的珠子也是當年的上等好珍珠,只是年載久了,珠子微有些泛黃,正應了人老珠黃四字,倒讓旁邊的丫鬟嬤嬤們瞧著心里有些個不痛快。她們的郡主就要大婚了,身為睿郡王外祖母的同紹侯老夫人送這么一對過時的臂釧,到底是何用意?

    安國公夫人送的是一對赤金滿池嬌分心,黃澄澄的倒是極新,上頭鑲著的各色珍珠寶石也都是上好的,比同紹侯老夫人的添妝禮貴重了不少。這讓在一旁服侍的嬤嬤和丫鬟們對安國公夫人的觀感略略好了那么一點點。

    無憂倒不在意這些,不論好壞反正這些東西她是不會戴的。無忌早就給點石軒下了命令,令他們每季都要至少送六套時新的頭面首飾到王府來,這些年從來沒有斷過,如今無憂原本就有的頭面首飾還有一多半都沒有戴過,自然不可能去戴其他人送的頭面首飾。

    “惠老夫人和岳夫人有心了,謝謝。”無憂淡淡說了一句,便命人將兩只匣子接過來送下去登記入庫了。將來她也好對著冊子安排還禮之事。

    惠老夫人原本是有事情想說的,可是看到無憂有那般的氣勢,不知道怎么的先自心虛了,并沒有開口。可安國公夫人卻忍不住說了起來……

    ☆、第一百七十七章章添妝(下)

    上回說到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在諸多親貴夫人都給萱華郡主送過添妝禮之后才來到忠勇郡王府添妝,安國公夫人的添妝禮也算說的過去,可同紹侯老夫人送的一對珠子已經發黃的赤金絞絲鑲珠臂釧,便有些讓人心里不痛快了。

    不過無憂倒也沒有往心里去,只淡淡道謝命人登記入庫。按說這里同紹侯老夫人和安國公夫應該說上幾句吉祥話兒便起身告辭,隨著大婚之期的臨近,忠勇郡王府上下所有的人忙的都快翻天了,誰有工夫陪她們兩人閑磨牙。

    可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卻象是粘在椅子上一般,完全沒有起身告辭的意思,同紹侯老夫人還矜持的笑道:“睿郡王是我們侯府的外孫子,方才送郡主的那對臂釧就是睿郡王的娘最喜歡的,可憐那孩子命苦,老身還沒把那臂釧送給她,她就沒了……唉……不說了。等大婚之后,郡主可要常來我們侯府走動,這才是一家子至親之道。”

    無憂縱是性子再好,聽了這話怒從心頭起,這算什么,跑到自己面前來嘲笑譏諷莊煜早已經過世十八年的母親么?

    “春草,惠老夫人送的東西不必入庫了,封起來交給小王爺,傳本郡主的話,惠老夫人說那對臂釧是先喻妃娘娘喜歡過的,那就請小王爺將之交給睿郡王,過幾日祭祀之時正能派上用場,在靈前化了也好全了惠老夫人對喻妃娘娘的一片心意。”無憂壓下心中的怒火正色說道。春草伶俐的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快步走了出去,速度快的讓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想阻攔都來不及。

    同紹侯老夫人驚呆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萱華郡主竟然如此的硬氣,還如此的不識大體!竟敢如此頂撞長輩。她是把自己當成睿郡王的正經外祖母,雖然莊煜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安國公夫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之所以與同紹侯老夫人,安國公府的老姑奶奶一起來,本是想借同紹侯府與睿郡王的血脈之親,想求無憂為她的女兒岳珊在皇后面前說說話兒,如今那敬國公已然出孝有段時間了,可迎娶岳珊之事卻沒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岳珊不嫁出去,她底下的弟弟meimei就不好成親,安國公府可耽誤不起啊。

    可誰曾想同紹侯老夫人來了這么一手,這哪里是送添妝禮,分明是來示威結仇的,這老姑奶奶老了老了越發沒個成算,竟是老糊涂了不成?安國公夫人憤憤的想。

    春草跑出去之后,無憂便端起茶杯淺淺小酌一口,淡淡道:“如今王府里事情繁雜的緊,若惠老夫人和岳夫人沒有其他的事情,本郡主就不虛留了。”

    “你……你好……”同紹侯老夫人剛叫了半句,便被安國公夫人一聲急促的“姑母……”給打斷了,她絕不能再讓同紹侯老夫人往深里得罪萱華郡主。

    同紹侯老夫人回頭瞪著安國公夫人,安國公夫人趕緊搖了搖頭,眼中有一抹懇求之色。同紹侯老夫人這才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安國公夫人起身說道:“打擾郡主多時,我們也該回去了,等到了喜日子,我們一定來吃觀禮吃酒。”

    無憂淡笑點點頭,喚道:“徐嬤嬤,代本郡主送兩位夫人。”

    徐嬤嬤應聲上前,她先是微微躬身說了一句:“惠老夫人,岳夫人請。”然后狀似無意的抬手扶了扶鬢旁簪的赤金福壽如意長簪,這種簪子是內造的制式簪子,由皇后娘娘賜下,代表著徐嬤嬤四品女官的身份。

    果然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都看懂了,兩人只得順從的讓徐嬤嬤送了出去,雖然她們的品級比徐嬤嬤高,可是徐嬤嬤是宮里的四品女官,可比她們有體面多了。不給徐嬤嬤面子就是對皇后娘娘不敬,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

    徐嬤嬤前腳將同紹侯夫人和安國公夫人送走,無憂后腳便叫道:“春蘭,快去把春草追回來。”

    春蘭應了一聲,急急跑出門,她剛跑到院中,便見西耳房的房門被人拉開,只見春草笑嘻嘻的走了出來。春蘭一見便驚呼道:“春草jiejie你怎么在這里,你沒有?”

    春草笑著說道:“可是郡主叫我回去?”

    春蘭快步走到春草面前說道:“對啊,春草jiejie你怎么知道的?”

    春草故做高深的說道:“我就是知道,先去向郡主回話,等回頭再告訴你。”

    “郡主,婢子回來啦。”春草笑嘻嘻的走進門邊向無憂屈膝行禮邊說道。

    “這么快就來了,你果然沒有去向小王爺稟報。”無憂笑著說道,剛才她沒有點別人單單只點了春草,就是因為春草夠機敏,若是換了其他的人,只不定早就已經跑去回稟完了。這等糟心之事,無憂又怎么會拿來去煩無忌和莊煜呢。不過是嚇一嚇同紹侯老夫人,同時攔住安國公夫人還沒說出口的請求罷了。

    安國公夫人拖到現在才來,可不就是為了等人少好求情么,又有莊煜名義上的外祖母的陪著,無憂若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們,便太不近人情的。無憂其實多半能猜出安國公夫人的來意,那件事她不想管也不能管,所以還是不讓安國公夫人有機會說出來為好。

    送走了同紹侯老夫人與安國公夫人,無憂剛想休息一下,又有下人來報,說是錦鄉侯老夫人前來添妝,無憂雙眉微蹙,低聲道:“去看看三夫人這會兒可還忙著,若不忙,便請她去招呼錦鄉侯夫人。”

    少時丫鬟前來回稟,說是三夫人已經去招呼了鄉侯夫人了。無憂這才回去忙里偷閑歇了一會兒。

    只在貴妃榻上瞇了不到兩刻鐘,葉氏便攜了一只紅酸枝匣子過來了。在一旁服侍無憂的春曉忙輕聲喚醒無憂,無憂抬眼一看三嬸來了,忙坐起來整了整衣裳,笑著說道:“三嬸怎么還把東西拿到這里來了,只造冊入庫也就是了。”

    葉氏走到無憂面前,將那只紅酸枝匣子遞于她笑道:“打開來看看。”

    無憂有些疑惑的將紅酸枝匣子打開,只見里頭放的竟是厚厚一沓銀票,無憂越發詫異了,自來也沒聽說過添妝給銀票的,那錦鄉侯府是什么意思?

    “三嬸,這是?”無憂看了看票面的數值,不由疑惑的問了起來。這些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的面額,這一沓怕不得有個大幾萬。錦鄉侯府是想用銀子收買她么?

    葉氏笑道:“無憂,這是不錦鄉侯府的添妝禮。”

    無憂奇道:“那這是?”

    “這是你叔叔和我給你準備的壓箱底的銀子,快收起來吧。”葉氏風輕云淡的笑著說道,仿佛送出的并不是十萬兩銀子,而是針頭線腦一般的小東西。

    “不不,這怎么行,三叔三嬸已經給我準備了那么多的家具,怎么還要給銀子,三嬸,我不能拿,你知道我并不缺的。”無憂一聽是三叔三嬸給的銀子,便急急推辭起來。三叔家的兩個弟弟一個meimei都還沒有成親,往后用銀子的地方可多著了,她怎么能要三叔三嬸給的銀子。

    “無憂,聽三嬸的話,拿著。”葉氏按住無憂的手,同時看了看在一旁服侍的丫鬟嬤嬤們。眾丫鬟嬤嬤們會意,忙都退了下去。

    葉氏這才挨著無憂坐下,拉著她的手說道:“無憂,三嬸知道你是個最會經營的人,王府的產業被你經營的極好。你若是嫁入一般的人家,三嬸自是不擔心的,可你嫁的是皇子王爺,這開銷可不是一般的大,沒個厚實的底子可不行,無忌要把點石軒和錦繡坊給你,你又堅決不肯要,三叔三嬸不多給你些壓箱底的銀子,我們心里再難踏實的。”

    在準備嫁妝的時候,無忌要把點石軒和錦繡坊都給無憂做嫁妝,可無憂說什么都不肯要,在無憂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之下,點石軒和錦繡坊已然成了忠勇郡王府最賺錢的產業,足足占了忠勇郡王府每年收益的六至七成,剩下的才是莊子上的出息和其他鋪子的收益。所以無憂當然不能將這兩個產業做為嫁妝帶走,無忌并不善于經營,所以無憂才要將已經徹底理順,完全不用無忌費心打理的點石軒和錦繡坊留給無忌。

    無憂只肯要六個莊子和四家鋪子做嫁妝,那四家鋪子都是無憂還沒顧的上仔細打理的,無憂準備等嫁入睿郡王府之后慢慢打理起來,不出五六年的光景,這四家鋪子也能象點石軒和錦繡坊一樣成為頭一等的鋪子。

    “三嬸,無忌已經準備了二十萬的壓箱銀子,你和三叔真的不用為我擔心的。”無憂再次推辭起來。

    “無憂,大哥大嫂走的早,除過皇后娘娘,你三叔就是你們最親的親人,我們本就應該代大哥大嫂照顧好你們,可事實上卻是你和無忌一直在照應著三叔三嬸,還有如姐兒他們姐弟三個。無憂,你就當是讓三叔三嬸安心好不好,收下吧。說句僭越的話,在三叔三嬸的心里,你和如姐兒是一樣的,將來如姐兒出閣,我們也是給這些壓箱銀子。”葉氏情真意切的說了起來。

    無憂想了一會兒,心里便有了主意,橫豎日子還長著呢,三嬸又將話說到這個程度,倒不如先收下,往后如姐兒出閣,揚哥兒兄弟們成親,她這個做大姐的多多表示也就是了。

    想到這一層,無憂才點點頭道:“多謝三叔三嬸的美意,無憂便收下來了。”

    葉氏聽到這句話,方才笑著說道:“這樣才對,無憂,方才錦鄉侯夫人送了一套金三事,倒也中規中矩,已經入了冊。她半含半露的說了些請你以后看顧敬國公夫人的話,我也沒替你應下,只說了些客套話便送她走了。”

    無憂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是否關照敬國公夫人不好說,可無憂能確定自己不會主動與她為敵,只要那胡碧蕓不來招惹于她,無憂自會保持好與胡碧蕓之間的妯娌關系。

    正月二十八,季光慎夫妻帶著無忌和他的兩個兒子前往到睿郡王府鋪妝。無憂共有一百一十六抬嫁妝。只比太子妃當初少了四抬。可實際卻比太子妃的嫁妝豐厚多了。這一百一十六抬紅酸枝大木箱都是專門訂做的加大號喜箱,一抬箱子裝的東西足能填滿三抬普通的嫁妝箱子。每抬嫁妝都由四名極為健壯的軍士抬著,那份量沉的便是這些個極健壯的士兵抬起來都覺得吃力。

    頭一抬自然是帝后賜下的六對如意,分別為赤金鑲七色寶石如意一對,羊脂白玉如意一對,翡翠如意一對,黃油凍如意一對,紫水晶如意一對,墨玉如意一對。只六對如意一抬出去,立刻惹的兩旁看嫁妝的路人一陣陣驚呼。皇上和皇后娘娘得多疼睿郡王和萱華郡主啊,這如意一賜就是六對十二柄,正扣了著月月如意的好兆頭。

    第二抬是太子和太子妃送的,是十二套按著每月所開之花精心設計的金玉寶石頭面,從一月到十二月,分別是水仙花杏花桃花薔薇花牡丹花梔子花荷花桂花菊花芙蓉花山茶花梅花,每套都是最齊全的九件首飾。

    “太子和太子妃出手好大方,這十二套金玉寶石頭面沒個兩三萬兩銀子可置辦不下來。”街邊的一個路人不無艷羨的說了起來。旁邊之人都連加點頭稱是,只有一個嬤嬤打扮的老婦人看著那頭兩抬嫁妝,眼中盡是怨毒之意。這嬤嬤不是別人,正是六皇子莊烴從前的奶嬤嬤溫氏。

    看到帝后和太子賞給五皇子妃的東西,溫嬤嬤再想想六皇子莊烴成婚之時的寒酸冷清,她恨的眼睛都紅了。六皇子莊烴大婚之時,帝后象征性的賞了一對如意,太子和太子妃也只送了兩套頭面首飾和四匹貢緞。

    后面便是忠勇郡王府準備的嫁妝了,第三抬是田地房屋,共有十幾二十片瓦疊放著。一個路人不解的說道:“忠勇郡王怎么憑的小氣,才給了十幾頃地幾間屋子?”原來過嫁妝之時,一片瓦便代表一頃地或一間屋子。所以那路人才會如此說。

    其實那路人并不知道,無憂嫁妝里的一片瓦代表的可不是一頃地一間屋子,而是一個莊子一個鋪子一所宅院。雖然無憂極力反對無忌多多給自己嫁妝,可是無忌還是偷偷加了莊子宅院鋪面,共計十個莊子,四所宅子六個鋪面。無忌恨不得把自己都當成嫁妝給陪嫁了,又怎么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呢。自然是盡其所有的陪嫁了。

    接下來便是各色皮毛綾羅綢緞珍珠瑪瑙玉石等等,不可一一盡數。總之這一百一十六抬極為厚實的嫁妝在繞城一周后被風風光光的送入睿郡王府。

    睿郡王府之中,接嫁妝的是淳親王妃和太子妃,皇后因為準備在正日子前來睿郡王府受禮,所以過嫁妝她就不便出宮了。

    看到這么殷實,足以壓倒當年自己出嫁之時家中所備的嫁妝,太子妃并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她與無憂一直極為要好,又憐惜無憂幼年失怙,所以看到無憂的嫁妝如此豐厚,她只有為無憂高興,斷沒有嫉妒的道理。

    “叔祖母,無憂的嫁妝多,干脆把幾個院子都開開用來曬嫁妝吧。只萱園一處可曬不開呢。”太子妃笑著對淳親王老王妃說道。

    老王妃點點頭道:“太子妃這主意好。忠勇郡王府送過來三堂家具,就把那三個院子都打開來曬嫁妝。可得命人看好了,別讓那些個眼皮子淺的順了什么或是毀了什么。”

    太子妃笑道:“叔祖母就放心吧,每個院都安排了八個嬤嬤八個丫鬟照看著,保管不會有一點點岔子。”

    老王妃笑道:“這就最好了。咱們辛苦幾日,等煜兒媳婦過了門,必要她好好請我們一請。”

    太子妃掩口笑道:“叔祖母說的極是,等無憂過了門,可不能讓她輕輕松松滑過去。不做上一百道好菜相請叔祖母,連我也是不依的。”

    淳親王老王妃哈哈大笑道:“極是極是,若果真如此,我們王爺可是大有口福了。真難為那丫頭心靈手巧,能做出那么多花樣百出,味道又極好的菜肴。要不是她與我們家孩子年紀不合適,這么好的孫子媳婦,我一早就先搶回家里藏著了,再不能白白便宜煜兒那小子。”

    太子妃聞言笑道:“叔祖母,您可千萬別這么說,仔細五弟聽了真上心。他啊,別的什么都好說,可一但涉及無憂之事,可仔細著呢。”

    淳親王老王妃又是一陣大笑,她怎么會不知道莊煜有多么緊張無憂,不過是說笑罷了。

    “咦,晟兒怎么沒跟著一起來?”淳親王老王妃想起來一直沒見到莊晟,便趕緊問了起來。莊晟是壓床童子,皇族之中只有他與莊煜無憂的生肖生辰都不相沖,而且由他壓床,對莊煜和無憂早生貴子還有利,所以沒看到太子長子莊晟,淳親王老王妃便急急的問了起來。壓床可是件大事,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錯漏。

    “叔祖母您就放心吧,晟兒說要給他五叔壓床必得洗的干干凈凈,這幾日洗的可勤了,今兒一早起來又洗上了。說洗完了再過來。”

    淳親王老王妃點頭笑道:“對對,是這話。”老王妃話音剛落,便有人來回稟:“回稟老王妃太子妃娘娘,大公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