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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郡主威武在線閱讀 - 第39節

第39節

    聽了皇后之言隆興帝臉色越發陰沉,他半晌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殿內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皇后有些緊張的看著隆興帝,生怕他因此遷怒于無憂姐弟。

    過了一會兒,隆興帝沉聲道:“難為兩個孩子了,他們見著亡母遺物尚能顧全大局沒有叫破實情,真真不容易,陸柄,回頭去挑兩件好東西送到郡王府,權當是朕先給他們些補償,至于那三件東西,日后朕自會為他們拿回來。”

    皇后聽了這話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放了下去,她忙說道:“皇上,也不必如此,無憂告訴妾身之時便已經說了,東西既然送到慈安宮,她就沒有想再要回去。是妾身覺得不能讓太后娘娘蒙在鼓里,慈安宮不能被人當成銷贓的地方,故而才向皇上回稟的。”

    隆興帝點頭道:“皇后所言極是,陸柄,你安排下去,務必要讓太后知道那三件東西的出處。”

    陸柄胸有成竹的躬身回道:“是,老奴遵旨,三日之內保證讓太后娘娘知道實情。”

    隆興帝揮了揮手,讓陸柄退下自去運作,陸柄有的是辦法不顯山不露水,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把消息送入太后的耳中。

    果然不出三日,太后便知道了陳老夫人送進宮來的一對秘色瓷花觚和松鶴同春白玉山子是靖國公府分家之時大房失盜之物。太后大怒,立刻宣陳老夫人進宮回話。

    陳老夫人還以為太后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訴她,便樂不顛兒的進了慈安宮。誰曾想一進宮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盅青瓷茶盞,正是太后親手擲出來的。

    陳老夫人大驚,立刻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雖然此時她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太后命所有的宮人全都退下,身為大燕最尊貴的女人,太后絕丟不起替人銷贓的這個臉。

    “陳嬌容,你可知罪!”太后居高臨下冷冷看著陳老夫人,厲聲喝問起來。

    陳老夫人愕然看向太后,嚅嚅道:“臣妾愚笨,臣妾不知。”

    太后怒極反笑,大步走下來指著就在陳老夫人前方的松鶴同春白玉山子冷冷問道:“你與哀家說實話,這件東西到底從何處得來?”

    ☆、第七十章

    陳老夫深知太后的脾氣稟性,若然說了實話,那太后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唯有一口咬死不承認,才有可能讓太后相信自己,更加厭惡無憂姐弟。

    “太后娘娘容稟,這件松鶴同春白玉山子并那對秘色瓷花觚都是從前臣妾長子長媳孝敬臣妾的,臣妾自知人輕福薄,不敢受用這等玩賞,這才孝敬給娘娘。臣妾不敢欺瞞娘娘,這東西真是臣妾自己的私人珍藏。”陳老夫人又是磕頭又是落淚的,看上去好不委屈可憐。

    太后見她如此情形,心中不由犯了猜疑,難道自己聽到的消息有假,亦或是有人特意傳了這不實的消息,為的就是讓自己對陳氏起疑心,分解自己的實力?太后一時之間將這件事情大大的陰謀化了。

    “果然是先忠勇郡王孝敬于你的?”太后沉沉了問了一聲。

    陳老夫人牙一咬心一橫,決定來個死不認帳,便重重點頭道:“臣妾絕不敢欺瞞太后娘娘,就是臣妾那苦命的兒子孝敬臣妾的。”

    太后點了點頭,緩了語氣說道:“起來回話。”

    陳老夫人這才爬了起來,躬身垂首站在下方,等著太后繼續問話。

    “哀家怎么聽說這三件東西都在三年前先忠勇郡王庫房中失竊的單子上?”太后沉沉問了起來。

    陳老夫人立刻抹著眼淚悲聲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三年之前府中出了內鬼,內鬼正是老大家的陪房嬤嬤寧氏,她盜取好些財物逃出府去,后來也不知道憂姐兒從何處得了份早些年的庫房帳冊,將失盜之物另列了單子,不知怎么就把老大兩口子曾經孝敬給臣妾的東西也列到單上去了。當時情形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淳親王爺坐定我們國公府立逼著分家,臣妾連句話都不敢多說,還被逼著拿出二十萬兩銀子給憂姐兒,以補這原本與臣妾及老二一家完全沒有關系的損失。唉,若不是當時給除了分完家產之后又給了憂姐兒二十萬兩銀子,臣妾也不至于窘迫到這般田地,何至于拿老大留下來的念想兒貢給太后娘娘您呢。”

    太后臉色陰沉雙眉緊鎖,她知道陳老夫人所說必定不都是實話,給了季無憂二十萬兩銀子有可能是真的,但那東西是季之慎夫妻孝敬的只怕是假。若然是真的,陳氏那里必會記錄在冊,當時便是有淳親王爺在場,只把帳冊拿出來一對便都清楚了,如何還會將那幾樣東西記到失單之上。

    陳老夫人一直在偷窺太后的臉色,她見太后臉色又有些陰沉,趕緊說道:“太后娘娘,今年送到蜀中的銀子已經湊得了,您看是出了正月送還是現在就送走?”

    太后頗有深意的看了陳老夫人一眼,沉聲問道:“是么,你準備了多少?”

    陳老夫人咬著牙根回道:“回太后娘娘,臣妾知道蜀中正要用銀子,今年比去年多準備了一萬兩,共計六萬兩白銀,臣妾已經全部換成金票,只等娘娘的示下。”

    太后臉色好看了些,她點點頭道:“嗯,還算你有心,出宮后就把此事辦了,宜早不宜遲。”再看看那三件原本瞧著挺滿意,如今卻各種糟心的東西,不由又沉了臉。陳老夫人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小心翼翼的告退。太后看在那六萬兩白銀份上也沒有再追究什么,只是警告了陳老夫人一番就放她出宮了。

    出宮后,陳老夫人一陣后怕,心中也越發怨恨無憂姐弟,她知道除了無憂姐弟二人之外,當日入宮朝賀之人再沒有誰看的出那三件東西的出處。果然吳道婆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姐弟二人就是來克她的。有她們在一天,自己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陳老夫人一走,太后立刻命人將那一對花觚和松鶴同春白玉山子收入庫房再不拿出來,省得讓她一看見就糟心。若不是為了靖國公府每年送往蜀中吳王府的那數萬兩銀子,太后再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陳老夫人。

    帝后觀望了一段時間,見太后只是將陳老夫人叫進宮一趟,其他再無什么舉動,帝后心里都清楚了太后的打算。讓隆興帝和皇后很不解的是陳老夫人到底給了太后什么樣的好處,竟然讓太后認下這窩贓的名頭,看來陳老夫人并不象他們平日見到那般尋常,必有什么特別之處。

    無憂無忌很快也知道了太后將那三件東西鎖入庫房之事,無忌氣的直跳腳,卻被無憂按了下來。

    “無忌,jiejie不是說過了那三件東西不可能要回來的,你可是忘記了?怎么還這般生氣呢。”無憂緩聲勸慰起來。

    季無忌很不服氣的叫道:“那是娘親的東西,憑什么不還給我們。”

    輕輕撫摸著季無忌的頭,無憂低聲道:“太后的面子呀,就算太后知道東西是我們的,為了她的面子也不會把東西還回來。無忌,就連皇上姨丈和皇后姨媽都要顧忌太后而不能做什么,我們就更加不能有所做為了。不如我們就當是暫且把東西寄存在慈安宮,太后什么年紀,我們什么年紀,我們一定會比太后活的長久,到時便有機會把屬于娘親的東西拿回來,不必急在一時。”

    季無忌心里其是什么道理都明白,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聽jiejie這么細細一說,他好歹心氣平了些,撅著嘴悶悶的點了點頭。

    季無憂這才又說道:“無忌,jiejie這些日子一直在整理從前的舊帳,我發現爹爹自從繼任靖國公之后,每年至少給祖母幾萬兩銀子,最近十年,每年都在五萬兩以上。就此看來,祖母不應該會如此拮據,還要拿從我們這里偷走的東西做貢品,她明明知道那有被我們認出來的風險。這事jiejie總覺得很奇怪。”

    季無忌不在意的“哼”了一聲道:“都花了唄,有什么好奇怪的。”

    季無憂搖搖頭正色道:“無忌,我們大燕百姓富足物價安定,jiejie也讓你去街市上了解過米糧布帛的價格,你且說一萬兩銀子可以養活多少老百姓?”

    因不想把弟弟養成不知世事的紈绔子弟,所以季無憂刻意每過一段時間就讓管家陪季無忌上街,兩人都扮成普通百姓,目的就是為了讓季無忌真切的了解百姓生計。

    季無忌想了想說道:“上回聽一個包子鋪的老板說過,他賣一個月的包子掙不到二兩銀子,一年不到二十四兩,他家一家六口一年的吃用只要十幾兩,若是節儉些每年能存下五兩銀子,這樣算來,一萬兩銀子夠五百戶人家活一年之用。”

    季無憂笑著點頭道:“對,就算每戶家中有五口人,一萬兩銀子夠兩千五百人一年的開銷。”

    季無忌接口道:“也就是說一萬兩銀子能供狀兩千五百名軍士一年所需。”

    季無忌常日打交道的全是行伍之人,他有什么都往軍隊上想也不奇怪。可是季無憂心中卻是一驚,她一把抓住弟弟的肩膀急道:“無忌你說什么?”

    季無忌不明白jiejie突然緊張什么,便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季無憂仿佛是抓到什么,她松開抓著無忌的手,坐在椅上擰眉沉思起來。前世之時,她恍忽在慈萱堂外聽到過什么,好象是祖母給什么人送銀子。可那人到底是誰,季無憂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姐,jiejie你怎么了?”無忌見無憂臉色不太對,趕緊上前來問,季無憂搖了搖頭,淺淺笑道:“jiejie沒事,就是想事情想的出神了。無忌,如今天氣一忽兒冷一忽兒熱的,你可不許圖痛快一熱就把大衣棠脫掉,回頭凍病了可不是個事兒。”

    季無忌微微撅著嘴應了一聲。趕緊一溜煙兒的跑開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跑,jiejie必又說個沒完沒了。他是要整日練武的人,誰耐煩左一層右一層的穿那么多衣裳。

    季無憂也知道弟弟最怕聽自己的嘮叨,只搖頭笑笑便由著無忌去了。

    “春竹……”季無憂喚了一聲,很快春竹便跑了過來,脆生生的問道:“奴婢在,郡主有何吩咐?”

    季無憂低聲道:“從今日起,要特別留意那府里老夫人的私帳動向,有任何異動都立刻回來稟報。”

    春竹不解郡主何意,卻不耽誤她脆生生的回話,“是,奴婢記住了,奴婢這就去安排。”

    季無憂揮手春竹退下,一個人坐在房中靜靜思考,雖然她和陳老夫人早已勢成水火,可季無憂還是不希望如自己猜想的那樣,陳老夫人在暗中投靠了哪位有謀反野心的王爺。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是上巳節,這是一年當中難得的女兒家可以光明正大出門游玩的日子,季無忌早早就打算好了,要好好陪jiejie玩上一整天,無憂天天悶在府中極少出門,已經讓無忌覺得她很可憐了。

    三月初三這日一大早,無忌便穿戴整齊跑到無憂房門大聲囔了起來,“jiejie,今天是上巳節,我們快出門吧。”

    隨著一陣清亮的笑聲,季無憂帶著丫鬟們出現了。主仆們一色族新春衫,看上去精神極了。

    三月初三之時是京城中難得的好時節,這時候天氣不冷不熱,微風吹過只如弱柳輕拂,細細軟軟的極為舒服,女人們換下穿了整整一冬的厚重冬衣,換上鵝黃柳綠姹紫嫣紅的輕薄春衫,不知養了多少男兒的眼。

    “jiejie真好看!”季無忌跑到無憂面前,仰頭看著裝扮一新的jiejie,驕傲的叫了起來。

    無憂如今正在抽條長個子,只過完年三個月,她已經比過年之時長高了一寸,眉眼兒也越發長開了,已經略略有了些豆蔻少女的韻致。一襲覆著軟煙羅的嫩綠軟緞交領滾荷葉邊曲裾長裙勾勒出纖柔的身姿,滿頭烏發挽做回心髻,簪著一枚由整塊春帶彩翡翠透雕而成的鈴蘭步搖,一朵極大的寫意鈴蘭簪頭引出數串細細的流蘇,這流蘇正是由一朵朵綠豆大小的鈴蘭花聯結而成,看上去極為別致生動又不失華貴雅致。

    這枝春帶彩鈴蘭步搖是點石軒今春新制的精品,世間獨此一件,自然要先供給主人萱華郡主。那點石軒正是忠勇王府的產業,自從無憂搬出靖國公府之后,用了三年時間將點石軒發展為京城最大的首飾工坊,如今大燕貴族女子誰要沒有幾件點石軒的首飾,都不好意思出門交際應酬。

    季無憂在弟弟的保護下上了轎,季無忌已經學騎馬學了大半年,如今騎術也算不錯了,而且天氣也暖和,是以季無憂便沒有強近無忌也坐轎子,任他騎馬跟在自己的轎旁。

    不過是大半個時辰的路程,無憂姐弟便到了京城西部的曲江苑,這里是京城貴族游玩賞春之所,平民百姓再是進不來的。

    進了曲江苑,季無憂下轎,同弟弟一起沿著曲江步行,一側,是深碧若藍的清清曲江水,另一側,則是燦若云煙的桃花林。在江水邊和桃花林中,三三兩兩的姑娘們說笑打鬧著,偷偷的打量附近的英俊公子們,這上汜節其實就是變相的相親會,讓未婚男女們有見面的機會,若是相看中了誰,他們便會回京稟告父母,請父母遣媒人求親。所以能到曲江苑游玩的年輕男女都是未有婚約之人,若是有了婚約,便自動失去了來曲江苑游玩的資格。

    無憂姐弟可沒有相親的意思,她們可是純玩兒,大家只要看看無憂未足的身量便知道她年紀尚小,便不會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季無忌看著清清曲江中游來游去的魚兒,心里癢極了,低低求道:“jiejie,我想去抓魚。”

    季無憂撲哧一笑,伸出纖纖玉指輕點無忌的額頭,笑道:“你道是咱們家的池子,由著你怎么折騰都行,這曲江里的魚兒都是被放生的,豈能再去抓呢,快不許打這些淘氣的主意。”

    季無忌癟了癟嘴沒再說話,心中卻很不以為然,放什么生呀,真是假惺惺的,平日里再沒見那些人少用一點點葷腥。

    “堂姐!無忌弟弟也來啦!”一聲驚呼傳入無憂無忌的耳中,兩人循聲看去,只見季繡云季弄云姐妹兩個一前一后跑了過來。

    季繡云一邊跑一邊直勾勾的盯著無憂頭上的春帶彩鈴蘭步搖,恨不能從眼中生出一只手將這枝鈴蘭步搖生生拽走一般。而季弄云卻沒有這樣,她微微低頭快步走到無憂姐弟面前,屈膝行萬福禮,口稱:“弄云給郡主小王爺請安。”

    季無憂很討厭季繡云那毫不掩飾的嫉妒眼神,也很不喜歡心計深沉的季弄云當眾表現她的謹守禮制。便淡淡道:“都是出來游春的,很不必如此,你們自己玩吧。”季弄云難得有機會巴上無憂姐弟,自然不肯就此放過,而季繡云還沒的看夠那套鈴蘭步搖,或者說她還沒有想到辦法把這套步搖弄到手,自然也不肯離開,姐妹二人一般笑道:“難得能見到堂姐和無忌弟弟,我們自當相陪。”

    季無忌本能的很不喜歡季繡云和季弄云,便沒好氣的說道:“誰要你們相陪,我們同你們又不熟,還不快快退下,休要擾了我們的游興。”

    季無忌已經養出身為郡王爺的官威,對上季繡云季弄云姐妹,便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

    季繡云是一見到漂亮首飾衣裳便挪不動的性子,她直勾勾的看著季無憂身上的衣裳首飾,嘖嘖嘆道:“堂姐的衣裳真漂亮,首飾也好看,我再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衣裳首飾,真真羨慕死人了。我若是能有這么好看的衣裳首飾,那該多好啊!堂姐,你的首飾是點石軒的最新出品吧,真漂亮!”

    陪季氏姐妹前來的是是宋嬤嬤,原本柳氏也是要來的,可是她這個月的小日子已經推遲了幾天,柳氏覺得自己可能是有了身孕,故而不也輕易行動,怕有個萬一,又拗不過兩個女兒的乞求,這才讓宋嬤嬤照看著她們去貢江苑游玩。

    宋嬤嬤一聽大小姐又說那種話,不由臊的老臉通紅,忙上前給無憂姐弟行禮,然后悄悄抓住季繡云的手低低道:“大小姐,您忘記夫人的叮囑了?”

    季繡云一滯,臉上便帶了些怒意,她一把甩開宋嬤嬤,氣惱的低聲叫道:“不用你管,還不與我退下。”

    季弄云見是自己說話的時候了,便上前輕聲說道:“堂姐,jiejie心思最是單純,她向來喜歡漂亮的東西,請堂姐不要怪她。”

    季無憂一眼便看透了季弄云的心思,她雖然不喜歡季繡云,卻也不想看著季繡云被自己的親meimei踩著,便淡淡道:“依弄云堂妹之意,你不喜歡漂亮的東西心思不單純嘍?”

    季弄云被噎的一愣,隨即臉上一熱如同燒著了一般,她分明看到附近幾位并不認識的小姐還有幾個公子在聽了季無憂的話之后,已經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她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大家應該用那樣的眼神看她的jiejie,然后她再替jiejie分說幾句,為自己賺下好名聲才是啊。

    季無憂說完之后,便對季無忌輕聲說道:“無忌,咱們家船就停在那里,你不一早就吵著要坐船了,我們快過去吧。”

    季無忌早就不想同各揣心思的兩個堂姐一處了,便撥腿往停在碼頭上的那艘畫舫跑去。季無憂也快步追了上去,連看也不看季繡云季弄云一眼。季無憂不在乎別人怎么說自己,歷經了前世的種種,季無憂深知權勢在誰手中,話語權就在誰手中,再不會有人為了個六品小官兒的女兒同自己這個御封的一品郡主為難。

    季繡云很不高興,在她的經歷中,但凡她夸誰的首飾漂亮,那人怎么也得摘一件半件的送給她,從來沒有一個人象堂姐季無憂這樣,連理都不理會便直接走了。季繡云氣不忿,提裙轉身便想追上季無憂。

    季繡云忘記了,如今的季無憂早就不是三四年前那個任人欺負不敢還口的季無憂,她是赫赫御封一品郡主,連皇上的親生女兒順寧公主都沒在她面前占得便宜,何況季繡云這小小的六品官員之女。

    季繡云剛跑了幾步,便被兩個身材健壯的婆子攔住,其中一個厲聲喝道:“這位小姐請留步,休得驚擾我們郡主和小王爺。”

    季繡云急道:“郡主是我的堂姐。”

    另一個婆子立刻說道:“管你是誰,沒有郡主的同意便不能上前。”

    季繡云揮手欲叫,卻被跟著跑過來的季弄云一把抓住,她低低道:“jiejie,若是讓祖母爹爹娘親知道你又打堂姐首飾的主意,你可吃罪的起。你別忘記出門之前祖母和娘親的交代。”

    季繡云立刻耷拉下手臂,憤憤不平的低聲說道:“我真不明白到底為什么,祖母和娘親為什么要怕她,她們不是長輩么?”

    季弄云在心中暗笑自己這個jiejie真是單蠢的可以,連這點子最顯而易見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還整天覺得她自己有多么多么的聰明,實在是可惜了她那副容貌。

    季繡云生的比季弄云漂亮,單就容貌而論,季繡云不比季無憂差不了多少。只是因為季繡云的氣質實在不值一提,所以她只能是個漂亮的花瓶,沒有了內涵,她便不那么經看了。季弄云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能壓下自己內心深處對jiejie容貌的嫉妒,她知道自己沒有那么漂亮,所以便要求自己一定要聰明,可是卻沒有聰明到點子上,因而只是假聰明。

    無憂姐弟并沒有在意季繡云和季弄云,兩人上了畫舫之后便命船娘撐船離開了碼頭,在畫舫之中,總不會再見到那些煞風景的人了。

    季繡云見無憂姐弟上了畫舫,心中到底舍不得那套鈴蘭步搖,便對宋嬤嬤說道:“嬤嬤,你快命人去租畫舫,我們追上去。”

    宋嬤嬤一聽這話便為難起來,按說租畫舫游曲江是上巳節必備的活動,只是一艘最普通的畫舫一日的租金便要百兩之多,而且還得提前預定,否則便是花錢都租不到。而靖國公府的帳上沒有這筆預算,一百兩銀子對現在的靖國公府來說已經不是筆小帳了。

    “大小姐,這畫舫是要提前預定的,咱們家并不曾預定,這會子再是租不到的。”宋嬤嬤小聲說了起來。游曲江不預先租花舫,這其實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宋嬤嬤都沒臉大聲說出來。

    季繡云卻不懂這些,只憤憤叫道:“你是怎么辦的事,連畫舫都不曾提前租下,這不是敗我們姐妹的興致么,還是你看著娘親沒來,只有我們兩姐妹,便輕忽慢待我們。”

    季弄云見周圍之人用異樣眼光看過來,忙拽著季繡云的胳膊說道:“jiejie,快別說了。”

    季繡云眼看著“可能到手”的翡翠鈴蘭步搖離自己越來越遠,心中的怒意如何能輕易平息,她還要繼續發作,季弄云不得不低低說道:“jiejie,你忘記我們做什么來了,若是讓人瞧見你這么有性子,誰還敢上門提親啊!”

    季弄云一下子戳中季繡云的命門,季繡云果然不再叫囔,只能暗暗生悶氣。季弄云則向宋嬤嬤笑笑道:“jiejie生來這個性子,她不是有意的,嬤嬤不要往心里去。”

    于是乎季弄云踩著自己的親jiejie,開始豎立自己大方得體懂事的形象,不明內情的人瞧見了,誰不得說一句這個meimei好生懂事之類的夸贊。

    曲江苑中的風光樓上,正對著曲江的一間屋子窗子半開半掩,一個少年正倚窗而坐,目光所望方向正是曲江中季無憂所乘的畫舫。這少年相貌清俊,只是神色有些陰郁,他不是別人,正是母妃meimei正在禁足中的六皇子莊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