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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一臉正中下懷的表情:放心吧!我這就去! 田密就算是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來苗苗對白維澤的心思,雖然在她看來白維澤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苗苗喜歡他應該也是有道理的吧,田密看著苗苗歡天喜地地走了,心里好奇。 你下午可以早點回去,天黑之前。 哦。 田密臉上大寫的失望,因為她內心覺得是因為唐紹遠覺得她太煩了所以才會讓她提前回去。 以后你都早點回去,我沒那么多時間浪費在跟公交上。 他丟下這么一句話就上樓了。 什么意思?他昨天真的跟公交了? 田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唐教授給她的特殊關懷,可能是怕她晚上再遇見什么危險所以才會讓她提前回去。 謝謝!田密沖著樓上大聲嚷嚷,就算是沒有順風耳應該也能聽得到吧,對這一切的感謝。 突然覺得唐紹遠這人還挺溫柔的,雖然話不多,也總愛損人,但是卻總不辭辛勞地親自來確認她的安全,上次跟去她老家,這次又跟著送她回學校,對于田密來說,這些簡單的關心,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令人感動。 田密昨天回來的太晚了,所以一回到寢室就睡了,今天一進門就遭到了室友的輪番轟炸: 你去哪了? 昨天回的這么晚,這段時間也沒看你出去找兼職,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瞞著我們有情況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楊平手里拿著不知道哪里找來的一個魔法棒,指著田密,她往后面縮了縮,背靠著自己的桌子,退無可退。 是不是上次聯誼的那個小哥哥啊?對吧?我一看他就是對你有意思! 那個挺帥的,在一起了就請我們吃個飯啊!不能偷偷脫單! 田密抽了抽嘴角:真沒有 那你說你這兩天都干嘛去了? 兼兼職啊。田密一說謊耳根子就紅,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一副小媳婦模樣。 兼職?什么兼職啊?什么時間兼職啊?做什么啊?在哪里啊? 這一波問題把田密的頭都問大了,說謊是全世界最難的事情,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就周六周日,郊區那邊,打打雜,做一些案頭工作。 真的? 田密使勁點了點頭,她們這才放過了她,田密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正巧隔壁的同學過來送零食給他們吃,碰見了這一幕,笑了:咱們班里的大學霸應該不會這么早就談戀愛的,對吧? 田密尷尬地笑笑,本來就到了評獎學金的敏感時期,有一些同學總喜歡在這個時候出來搞搞人際關系,爭取在同學評價的時候讓大家給他分數打高點,例如現在這個送零食過來的女生。 她走了之后,幾個室友就開始嘀咕:她這時候知道來討好一下大家了,平時就數她最八婆,班里的每個人她都瞧不上,不知道在背后說了大家多少壞話,誰還不知道她啊,現在來裝好人。 對啊,東西送過來我都不想吃她的,上次她議論我的時候我,我就在她后面,那場面太尷尬了。 別說了,別說了,該干啥干啥吧。楊平打斷了她倆。 田密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她和隔壁的這個女生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卻議論了田密很多,比如她的家庭關系,還有她整天兼職的事情,在背后說了很多有的沒的,其實田密都知道,但是她并不在乎別人怎么議論,也不會在背后議論別人。 你別搭理她。楊平指的是剛剛那個女生說的話,她那語氣分明是在酸田密整天只知道學習和兼職。 沒事,我先去洗漱了。 她們的寢室是四人間,但是沒有單獨的衛生間,所以洗漱的時候要去公共的盥洗室,一個樓層兩間,離她寢室還有段距離,她端著東西還沒走到就聽見盥洗室里傳來一陣笑聲。 就她還談戀愛呢?你看她那樣子,除了學習和兼職賺錢,她還知道什么啊?再說了,就她穿的那些上世紀的衣服,誰會喜歡她啊? 田密腳下一頓,過了一會還是進了盥洗室,幾個女孩子盯著她愣了幾秒鐘,又笑著跟她打招呼,剛剛還議論的開心的那個女孩一扭臉就走了,氣氛尷尬。 其實這種議論對于田密來說并不算什么,從她父母去世之后,這些非議總是圍繞著她,總有那么一些無聊的人,要將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閑暇時候的談資,別人的努力在他們口里就像是一個笑話。 田密洗了把臉,盥洗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沖著鏡子里的人笑了笑,深呼吸一口,給自己加個油打個氣。 窗外突然響起口哨聲,她發現苗苗竟然坐在盥洗室的窗臺上,她笑著沖著她揮了揮手:要不要,我去幫你教訓教訓那個壞丫頭? 你怎么來了?田密趕緊看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人看見。 我來找白維澤,正好路過看見你。苗苗嘴里還嚼著泡泡糖,她舉起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嘴里的泡泡破了,啪的一聲:發給唐紹遠看看,安全確認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