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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茶水間的時候,剛好遇上經紀人來逮人,路清淼開口就是一句:“沒隱婚,沒生子,那孩子七八歲了,我十六歲那會還在為打游戲要死要活,哪有時間作妖?” 經紀人:“......我也辯不過你,快點上你的號,隨便說什么都比沉默強。” 路清淼:“哦?!?/br> 路清淼按照經紀人的意思發出一條后,才知道經紀人沒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生氣的原因——自己的商務資源已經擠爆經紀人的各種聯系渠道了,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來。 剛開始覺得匪夷所思,后來想想也就明白了。 話題度高,關注度自然就高,只要商業價值穩住,一切問題就可迎刃而解。難怪工作室里的氛圍還算祥和。 除了路清淼自己不太平靜以外。 他一直翻來覆去地檢查沈皓軒的照片被刪掉沒有。 還沒有啊。 桌上的煙盒被打開了。 經紀人隔著繚繞的煙霧問他:“我都沒煩,你煩什么?” 路清淼把夾著煙支的兩指放下來:“法務那邊干活了嗎?照片刪了嗎?” “掛都掛了,也不介意多掛一會?!?/br> “炒炒炒,”路清淼傾前身,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還好我沒有只是指望你們。” 經紀人皺皺眉:“你還沒告訴我,女方是誰?去個生日會而已,好家伙,還搭上一個了,動作真快啊。” 路清淼很不合時宜地哧笑一聲:“你猜猜?漂亮嗎?很漂亮吧。” 經紀人翻了個大白眼,正要回懟的時候突然見他伸了個懶腰,隨后把手機覆在耳邊,似乎要打電話,便說了一句:“只要是采訪的都給我掛了?!?/br> 路清淼沒有回應他,只是走遠了些。 屏幕那邊傳來迷迷糊糊的聲音時,路清淼心里咯噔了一聲:“你還在睡?” 那邊默了幾秒后:“不是才十點嗎?” “......” “怎么了?”沈洲越的語腔終于清晰了些。 “你小侄......那邊......沒什么吧?” 沈洲越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掀開被子,打開手提點出搜索框,便看邊說:“照片不清晰,信息也沒有被放出來?!?/br> “再等等,這些東西,很快全網撤?!?/br> 沈洲越悶悶地說:“需要把照片放出去嗎?” “???” “就......昨晚的?!?/br> 路清淼突然想起了那條漂亮的黑色長裙,語調慌亂了一瞬:“這......這不太好吧。再說了,這些料對我來說真是小事,不去看就可以當沒事。” “這么習慣被編造嗎?” 路清淼怔了一下,佯裝自然道:“我最開始被大規模地擁簇的時候,覺得很新奇,但現在認為還好,被編造這件事也同理,還好?!?/br> “......嗯,你忙吧,我還要再睡會,”沈洲越頓了頓,“周四是我的演奏會,有空可以來,沒空的話也可以盡量來?!?/br> 說完后他根本不給路清淼回寰的機會便匆匆掛了電話。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路清淼明明記得沈洲越昨天就是睡了五個小時午覺之后才去會所的。 他放好手機,去茶水間沖完咖啡回來時,離掛掉電話不過十分鐘,就聽到經紀人的嚷嚷聲:“怎么回事?新聞全被撤下了。” 大律師效率挺快的啊,路清淼有些驚訝,然而—— [不是我,我才起草好律師函。]路清和立即發來信息。 那......誰弄的? 路清淼懵了一下,問經紀人:“法務部干活了?” “我吩咐他們下午才動手的。” 誰這么闊綽幫我壓了下來?路清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秦安? 不可能,要是他干的,這會邀功函都該到眼前了。 唉,人緣好沒辦法。路清淼最后自行總結了一句。 —— “路清淼你干什么啊,離晚會開始就一個小時了,你還亂跑什么,會被人說耍大牌的。”經紀人見路清淼做好造型后竟然先去了與頒獎晚會相反方向的市大劇院,也不說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盤,讓他著急得很。 “我心里有數?!甭非屙抵缓唵蔚卣f了一句。 秦安給的演奏會門票有夠前的,然而路清淼想著自己呆一會后就要走,便沒有過去,只是站在最后一排的過道旁。 做造型的時候有些長,路清淼耽擱了好久,沈洲越的演奏會竟已經過了大半流程。 經紀人不屑道:“這會在這里附庸風雅又不能幫你拿到這個獎?!?/br> “你不是說這個獎我對家拿定了嗎?” “是啊,人家金主的手腕也太厲害了?!?/br> “那你嘴上還叨叨叨。” “......” 隔得太遠看得不清楚,路清淼索性打開手機鏡頭,然后對焦,總算看清了臺上那個身著白色西裝的身影—— 沈洲越的頭發剪短了些,手上的固定器已經拆走,加上他表現得太無恙,幾乎沒有人察覺出他的手曾經受過重創。 路清淼琢磨了兩天都沒有琢磨明白,為什么沈洲越不愿意推遲演奏日期,以他目前的聲譽,根本不用顧忌太多。 并沒有非開不可的理由。 今日上午路清淼還提醒過沈洲越,盡量挑簡單的曲子彈,畢竟有著足夠功力的前提下,彈再簡單的曲子都是不會失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