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一念成瘋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她又像昨天一樣渾渾噩噩地回到家里,桂妮妮依然不在。她在屋里發(fā)了會兒呆,就神經(jīng)質(zhì)地開始收拾行李。夏天的衣服很簡單,但一定要多帶幾身。她把衣服鋪了一床,選來選去選不出兩套滿意的,想上街去買,最終卻又放棄了。

    她想給顧承亮打個電話,可拿起手機的時候,她又把它放下了。

    這次她沒問任何人,桂妮妮,沈宏光,唐曉月,她一個都沒問,她在做什么,只有她自己清楚。

    第十六章

    辛蕙沒想到虞柏謙派來接她的司機是她見過的,正是那天送她和虞少虹去歸真寺的那個人。

    看見她下樓,司機就下車迎了過來。接過她的行李,對她點頭笑一下,“虞總讓我來的。”轉(zhuǎn)身就去安置她的行李。

    一切見怪不怪,也不好奇,似乎是一個貼身好司機的基本要求。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下。那天和虞少虹在一起的時候,她幾乎沒和他說過話,也沒注意過他,今天才多留意了一下這個司機。

    沒想到還被他察覺了,等兩人坐到車里,車開出去以后,他說:“我們以前見過面,辛小姐還記得不?”

    辛蕙這下是真正的詫異。她當然聽出來了,他指的并不是去歸真寺的那次見面。她扭頭打量著司機,使勁在腦中檢索著有可能見過他的痕跡,然后終于想起來。

    “噢,我想起來了,對不起,我一下沒想到……”她有點尷尬。

    “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認不出來也很正常。我是看你和以前一個樣,一點都沒變才認出來的,說明我老了。” 司機開著玩笑。

    “那里。”她尷尬及了,“是我眼神不好。”

    司機笑了笑,再沒接話,又回復(fù)到他沉默寡言的樣子。辛蕙這時候是徹底想了起來,這司機就是當初去溫泉度假村接他們的那個人。那時候他三十出頭,現(xiàn)在將近四十歲,比原來胖了些,也難怪她認不出來。

    他是在第三天出現(xiàn)的,他給虞柏謙送來了替換的衣服,虞柏謙接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去換上了。那些送來的衣服里還有給她的,其中一件,就是她后來穿回學校被葛蘭拆穿的burberry大衣。

    現(xiàn)在再回想,那件大衣就是這個司機替她購買的。想明白這些,她心里反倒安定了許多,這司機既然跟了虞柏謙這么多年,想必是他的心腹,估計不會多嘴。

    她冒昧地打聽了一下司機的姓名,司機說自己姓周,叫周申。她說:“周師傅,今天有幾個人去?”開車那么長時間,虞柏謙肯定會帶上司機。她得到答案,“四個人,還有一個是具體負責這個項目的林經(jīng)理。”

    她在一家酒樓的早餐部見到虞柏謙,他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一起。虞柏謙問她吃過早飯沒有,她說自己吃過了。隨后他介紹身邊的男人和她認識。

    這男人正是那位林經(jīng)理,他禮貌性地站起身,對她點點頭,“幸會。”態(tài)度并不熱絡(luò),但又表現(xiàn)的足夠尊重。辛蕙心里也明白,虞柏謙身邊的人,肯定個個都是人精。她身份尷尬,林經(jīng)理這種表現(xiàn)也很正常。

    隨后就上路了,一路都是高速,中間在一個高速服務(wù)區(qū)停車吃了頓午飯,接著又繼續(xù)往前開。

    辛蕙這幾天一直沒睡好,昨晚接到虞柏謙的電話,說早上九點出發(fā),她更是失眠了一整夜。早上起床在鏡子里看見自己一張無精打采的臉,她還臨時補了張面膜。桂妮妮睡眼惺忪地從房里出來,一見到她這個樣子,立刻夸張地大喊了一聲“鬼啊!”。

    她告訴桂妮妮自己要出去玩幾天,桂妮妮一臉癡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嚇傻了。

    到了旅途的后半程,她其實是真的很困了,但她還是盡力地撐著。

    天黑之前他們趕到了目的的。當?shù)赜腥私哟麄儯灰娒媸紫仁浅燥垺5茸斤堊郎希蛔廊诉@個是主任,那個是書記,辛蕙聽著就暈,好不容易挨到飯局結(jié)束。

    等一幫本地的官員離開之后,終于有人帶他們?nèi)ネe館。把他們送到前臺,帶他們來的那人也像完成了任務(wù)似的,說:“那我們明天見。”沒想到林經(jīng)理也和他們告辭,“我回家看一看,明天一早過來。”

    辛蕙這才知道林經(jīng)理是本地人,不過一想馬上就明白了,民俗村離著這么遠,還要和當?shù)厝舜蚪坏溃仨毷且粋€熟悉本地的人才行。

    這時候倒清靜了,剩下他們?nèi)耍苌暝谵k著手續(xù),等他把房卡拿過來的時候,辛蕙卻看見只有兩張。他給了虞柏謙一張,辛蕙沒有抬頭,聽見虞柏謙在說:“怎么只開了兩間?”

    周申像是怔住了,“我以為……”

    虞柏謙轉(zhuǎn)身問前臺,“還有沒有房間?再開一間一樣的。”

    前臺服務(wù)員是個圓臉的姑娘,正看著他們,聽見這話連忙彎下腰,不到幾秒鐘就抬起頭,“對不起,你們的房間是先前預(yù)定的,這樣的單間已經(jīng)沒有了。”她很抱歉地解釋,“這幾天因為正在舉行龍舟節(jié),所以客滿,每年也就這個時候,客房才會緊張。”

    周申這時已反應(yīng)了過來,他把自己的那張房卡也遞給虞柏謙,“你們在這住吧,我出去找一找,小一點的旅館應(yīng)該不會客滿。” 說著拎著自己的包就打算離開。

    虞柏謙叫住了他,“算了,你和我住一間吧。”

    辛蕙始終沒說話,三人乘了電梯上樓,等按樓層的時候,又出了意外。原來兩個房間不在一起,一個在十樓,一個在十二樓。

    周申這時候已知道自己事情辦得不漂亮,一個大男人在那局促地解釋,“十樓那個房間是我給自己定的,是個標準間,只有一張床。” 瞥一眼辛蕙,他才又說:“十二樓那個是個套間,我以為……”話說到這再不能往下說了,沒請示一下,擅自做主,現(xiàn)在怎么辦?

    說話間,電梯已停在了十樓。辛蕙聽得很清楚,一秒鐘做出決定,“那我住十樓這個標準間吧。”總不能讓兩個男人睡一張床吧。這樣的結(jié)果反倒讓她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她的旅行包在虞柏謙手里,她轉(zhuǎn)身想從他手上拿過自己的行李。

    她的手觸到旅行包的把手,與虞柏謙的手碰在一起,兩人都微微一僵。他卻沒有松手,也不說話。辛蕙抬眼看他,他忽然變得面無表情。一直以來他表現(xiàn)的都是一個老朋友的面孔,仿佛老大哥,仿佛老同學,即使是昨天,他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來這里的時候,他也是親切溫和的,可此時,他的面容卻冷得像結(jié)了一層霜。

    辛蕙這時候才發(fā)覺,她似乎從沒見過他發(fā)怒的樣子。他一直是和藹可親的,可也許這只是他的一個面具。

    她突然覺得害怕,其實她從來就不了解這個男人。

    就在他們僵持的時候,周申已很有眼色地跨出了電梯,他拎著包就走,頭都沒回一下。電梯門轉(zhuǎn)眼就合上了。

    十樓到十二樓,幾秒鐘的時候。

    辛蕙卻覺得時間很漫長,因為身邊站著個沉默不語的虞柏謙。也許以前的他都是裝的,只有這一刻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很冷,冷得讓她害怕。

    有一瞬間,她忽然想哭,又忽然想沖出電梯逃得遠遠的。

    她拼命地壓抑著自己的這種情緒,按下那顆驚懼不安亂蹦的心,她提醒著自己,你是為什么來的?如果想逃,你又何必走這一遭?

    她跟著虞柏謙走出電梯,走廊兩邊一間間客房,低矮的空間從沒讓她這樣喘不過氣來,她看著他拿著房卡在門上輕輕一貼,寂靜的走廊里響起門鎖打開的聲音,“嗞——”像鎖頭轉(zhuǎn)動的聲音,又像是紙片被撕裂的聲音。

    很大的套間,水晶吊燈照得一屋子璀璨生輝。矮腳圓桌上擺著鮮花,旁邊一個果盤,里面躺著幾根香蕉和二三個蘋果。

    虞柏謙幫她把旅行包放到里間,然后他出來,把房卡放到小圓桌上,這時候他才說話,“今天長途跋涉也累了,你早點休息吧。”他等了幾秒,見她不說話,于是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辛蕙看著他一步步向門走去,“謙哥。”她終于叫住他。

    他在門口停住,手已經(jīng)按在了門把手上,等了半天,他才緩緩地回過身。

    “想不想喝杯茶再走?”她說出第二句話。

    她用電茶壺燒水,等水燒開的時間虞柏謙走到陽臺去看夜景。這個城市不大,燈火并不是那么輝煌,他們住的酒店已是當?shù)氐母邔咏ㄖ鋵嵰蚕肴タ纯匆咕埃驹谀抢铮路鹫紳M了一整個夜色,她不敢走過去與他分享這份空間。

    水開了她撕開茶料包,不知為什么手有點抖。然后她叫他進來喝茶。

    她還是鎮(zhèn)定地與他說話,問他民俗村在什么地方,他說明天就能看到。她想起吃飯的時候見到的那幾個地方官員,有點頭痛地問他,這種場合她能不能不參加。

    他笑起來,說當然行,隨便你。

    喝完茶他又要走,其實他只喝了幾口。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叫住了他。這次他轉(zhuǎn)過身來,他們兩人誰都沒說話。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已經(jīng)二十八歲,不是十八。即使是十八,她想她也不會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把她帶過來,只是為了讓她看一看那個什么民俗村。

    她早已過了做夢的年紀。她也不想裝傻。

    這是一場交易,他們兩人都明白。從他開口提出來,到她答應(yīng),這場交易就開始了。甚至,要是他高興一點的話,她還能得到更多的籌碼。那套設(shè)備值多少錢,不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嗎?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交換,不勞而獲的事情,有幾個幸運兒能遇到?

    她先進了衛(wèi)生間去洗澡。慌慌張張之間,她帶來的護膚品也忘了拿進來,看著被水浸得很潤澤的肌膚,她想,就這樣吧。哪怕她已沒有了二十一歲時的嬌艷,可至少她依然美麗著,依然有人想這樣得到她。

    她在吹頭發(fā)的時候虞柏謙走了進來,他從身后抱住她。她手里的吹風機依然鼓著熱風,他低下頭尋找到她的嘴唇,他吻上來的時候把幾根頭發(fā)帶到了她的嘴里,但他依然深深地吻她,到后來她已覺得那不像吻,而更像是啃噬。他似乎想把她拆皮剔骨,整個地吞掉。

    她閉上眼睛,顧承亮的身影一閃而過,身后的男人已把她舉了起來。

    第十七章

    疲憊而放縱的夜晚。

    兩個人其實都很累了。長途奔襲一天,接著應(yīng)酬、吃飯,如果可以,其實都想放倒了好好睡一覺。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這樣。

    當虞柏謙的手撫上她的身體,當他的唇蓋住她,就宣布著縱情一夜的到來。那種感覺就像吃了鴉片。

    從浴室到床上,一路走,他們一路做。她盤在他身上,這么多年,他的身形一直保持得很好,是真的蜂腰窄臀。他們裸身相對的時候,她因為緊張,還夸了他一句。她一直討厭自己的這個毛病,越到緊張的時候,她越會說些廢話。

    可她改不了,一緊張就會這樣。

    到了床上,他要開著燈,辛蕙受不了與他一直赤!裸!裸的對視,哪怕只是一盞小小的壁燈。她一直記得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求他關(guān)燈。但這次他很固執(zhí),他寧肯用她的睡衣蒙住她的眼睛也要看著她。她擰不過他,在睡衣底下睜著眼睛,薄而柔軟的絲綿睡衣并不能遮住所有的光線,透過它,她還是能看到虞柏謙清晰的輪廓。他隔著薄薄的睡衣吻她,灼熱的氣息穿過那層阻隔到達她的口腔。他撩得她心慌,氣息不穩(wěn),后來他還是不耐煩,扯開睡衣,劈頭蓋臉吻下來。

    他對她仿佛有一股狠勁,動作看著不粗魯,但每一下都用盡了力氣,似乎每一下都想得到她的回應(yīng)。屋里的冷氣很低,他身上的溫度卻熱得燙人。

    她后來在虞柏謙的眼睛里看到那種感覺,仿佛是烈焰焚身般的縱情一娛,反正他們只有這短暫的幾天,過一夜,就會少一夜。

    毫不意外地,早上兩人都醒不過來。虞柏謙上午還有正事,周申的價值這時候就體現(xiàn)了出來,他先是打來個電話,隨后就把虞柏謙的行李送了上來。他沒有進門,直接把東西交給虞柏謙就離開了。

    虞柏謙拎著行李走進里間,就看見辛蕙趴在枕頭上正在捶床。他很詫異,“你怎么了?”

    辛蕙翻過身,沖他喊,“你不會穿好衣服再去開門!”他低頭看看身上,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衣,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哈地笑出來,“害羞了?”

    辛蕙呻!吟,“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在周師傅面前就是裸奔的。”

    他大笑起來,他平時總是一副低調(diào)內(nèi)斂的君子摸樣,只一雙眼睛看人的時候會不經(jīng)意地露出些鋒芒,這時候毫無形象地開懷大笑,浴衣也敞開了,露出一片風光。辛蕙就想踹他一腳,反被他一把按住。

    “周師傅嘴很嚴,他會當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好了。”他安慰她。

    “他是武警出身,還救過我的命。有一次我們半夜趕路,我和他輪換著開車,結(jié)果我開著的時候一不小心翻進了河里。當時我已經(jīng)昏過去了,是他拼了命把我從車里拉出來,又拖到岸上的。后來我醒過來,看見他一個肩膀塌了下去,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胛骨斷了。就這樣,他還把我救了上來。”

    辛蕙忍不住贊了一聲,“難怪他跟了你這么多年。”他說:“當然,你以為一個好司機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她和他開玩笑,“翻車之前,你有沒有回顧一下自己的一生?”

    他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陪她玩,“有,我把自己短暫的一生都回想了一遍。”

    “想起了什么?”

    “想我還沒兒子,沒臉見列祖列宗。”

    她捶著被子笑,說:“那你還不趕緊找人生一個?”他翻她個白眼,對這句話很不滿,“你以為誰都可以給我生?”

    她問:“謙哥,你有很多女朋友吧?”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一愣。虞柏謙扭頭看著她,沒回答。屋子里一時安靜下來,她有點心慌,以前他在她面前一直裝老好人,現(xiàn)在那層面具一扒開,她才知道他是一個有棱有角很有脾氣的人。

    說錯了話,她就想彌補。她一直是這個毛病,越緊張,越要找話說。

    她慌不擇言,“你肯定比我多。不像我,我只有兩個,一個是你,一個就是顧承亮。”說完她就想鏟自己一巴掌,她腦子一定是出了毛病,才會說這種話。

    虞柏謙沒說話,但過了會兒,臉上浮起笑容,“我也算?”

    她心里雖然在罵娘,但臉上已火辣辣地燒了起來。然后就想爬起來走人,卻被他一把抱住,她更加難堪,他已低頭吻了下來。她躲不開,只能任他親著,到后來看他越來越剎不住車,只能用力推開他,“周師傅他們還在等你,別鬧了,你趕緊起來吧。”

    想到上午確實還有正事,虞柏謙笑著去了洗手間。

    她一個人躺在床上,還在懊惱自己口不擇言。環(huán)顧四周,到處都是他的東西,圈椅里是他的襯衣和褲子,床頭柜上是他的手表和手機,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水聲,枕頭還是熱的,空氣中全是他的氣息。甚至連她的身上,還有被他撩撥的余韻。

    所有這一切,都陌生而遙遠。仿佛又回到七年前,在那個山腳下的私人賓館,在那個溫泉度假村,早上起來也是這樣的情景。

    她忽然就想,如果當年顧承亮沒有跟著她上了那趟回家的列車,如果當年她沒給虞柏謙發(fā)那條分手短信,會是怎樣的。

    可從來就沒有如果。

    她想到顧承亮。他總是慢半拍,總是在她要放棄他的時候,他才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七年前是這樣,七年后又是這樣。歷史總是這樣驚人的重復(fù),只不過七年前她不知道他愛她,而七年后,她明知他愛她,卻在做著對不起他的事。

    這些日子,她總是會想起顧承亮的mama,每次想起都是一陣一陣的絕望,而想到自己此刻正在做的事情,那種絕望就更加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