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生物要進化繁衍,要保證社會向良性方向發(fā)展,那么,人類很顯然是不能暢快地享受這個自由的。 特別是在環(huán)境越惡劣的時候,人類要生存下去越困難,所以,就對人類的這個自由越有限制,在人類的生存環(huán)境變得越來越好的現(xiàn)在,人類才有了更多選擇自己生存方式的權利。 說到底,一切不過是有了原始社會的茹毛飲血,才有了現(xiàn)代人的個性解放。 但范曉竹在經(jīng)歷過老公不知道多少次出軌之后,依然不愿意離婚。蘇蕤實在不愿意承認,她的這個選擇,是她的人身自由。 他想說,她的這種選擇和做法,嚴重影響了社會的進步,因為她這樣做會讓她能影響到的男人認為即使出軌也沒關系,女人就該容忍著;也會讓另外的同樣在忍受這件事的女性認為別的女人都在這樣過日子,為什么我不能這樣熬下去。 蘇蕤想把范曉竹罵醒,但是,她干瘦的身體,讓他將所有的憤怒都化為了烏有,只剩下了悲哀。甚至,他沒有辦法生出恨其不爭的念頭,因為范曉竹做到的事情,她的勤勞堅韌,蘇蕤想,自己也是做不到的,又有什么權利來恨其不爭。 范曉竹一直在這樣負重前行,她不是不夠勇敢,不是不夠能干,不是不夠堅強,只是不知道扔下背上的東西之后還能為什么而活。 蘇蕤想,也許最后一根稻草壓下,她趴在地上的時候,才會知道要把背上的東西扔開。 但蘇蕤其實一點也不愿意有最后一根稻草壓在她的身上,他不想要她再承受任何一點痛苦。 蘇蕤的沉默,讓范曉竹有些忐忑,之后就小心地說,“mama這樣做,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 蘇蕤只得道,“沒有。我不會覺得你沒用,你比誰承擔的都多,比誰都累。我們只是覺得你太累了,你應該好好放松一下了。” 范曉竹正要說什么,蘇蕤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欠身拿到手里一看,此時已經(jīng)夜間兩點了,是謝林云的短信。 謝林云說,“你睡了吧,沒睡也不用回了。晚安,寶貝。” 蘇蕤很感動,不過沒有回復,想著回復了,謝林云估計要給自己打電話,到時候謝林云更不能休息了。 蘇蕤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放回去,范曉竹就著剛才手機的亮光,可以看到蘇蕤眼里的溫柔,就說,“是那位謝先生嗎?” 她還不適應那位是她的女婿。 蘇蕤道,“嗯,他最近很忙,都很晚才回去。” 范曉竹于是又說了一句,“你們要好好過日子。” 蘇蕤聽她似乎是已經(jīng)把幸福的希望全寄托于孩子了,不由更加難受。 ☆、125第四十五章 又過了幾日,謝林云總算有了時間,便決定定下宴請范曉竹之事。 因為謝林云總是忙,蘇蕤并不想用自己的事情讓他煩悶,所以并沒有將范曉竹和齊明建現(xiàn)如今的狀況告訴他。 雖然謝林云說,范曉竹什么時候有空,他就抽時間來作陪。 但范曉竹在這種事情上,一向非常善做人,自然不會自己定時間,所以就和蘇蕤說,看謝林云什么時候得空,就定下時間,她就去看看女婿。 齊麗麗的離開,齊明建總不愛著家,已經(jīng)磨去了范曉竹的一部分銳氣,對蘇蕤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帶著一點不確定的討好,蘇蕤想,她一定是怕自己也離開她。所以她總是那般討好地帶著渴求地對自己。 謝林云這天回得算早,他回家時,蘇蕤還在學校里。 這一年冬天很冷,從圣誕時候飄過第一場小雪之后,后面就又斷斷續(xù)續(xù)地飄過幾次雨夾雪。 這一天,也很冷。 謝林云進屋,林嫂上前來迎接了他,接過他遞過來的圍巾。 謝林云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便問,“蘇蕤呢?” 因為之前他每晚都回得晚,在晚飯后才會回,蘇蕤也總在家,大多數(shù)時候會在客廳里坐著看書或者用筆電,見到他回來,定然會扔下手里的東西上前來,于是這次蘇蕤沒出現(xiàn),謝林云就覺得非常不對勁。 林嫂道,“他還在學校沒回來。” 謝林云看了看手表,時間才六點鐘,又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因為下雨夾雪,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很暗了,夜色早就降臨了。 謝林云說,“正好,我去接他好了。很久沒有去接過他了。” 林嫂想說甄固去接了,但謝林云已經(jīng)又穿好了剛才要脫的外套大衣,轉身出門了。 謝林云沒讓司機開車,自己開了車往s大而來。 在車上也沒和蘇蕤打電話,反而和甄固打了電話,甄固說蘇蕤定下六點半十左右才回,現(xiàn)在還在實驗室里。 謝林云應了,就開了車去蘇蕤實驗樓下不遠的路上等著。 最近太忙事情太多,謝林云鮮有放松精神的時候,或者也沒有放松精神的心情,但現(xiàn)在這樣等著蘇蕤,卻讓他覺得精神放松,是一種享受。 這個時節(jié),樹葉都掉落了,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干,細雨里夾著細小的雪花,隨著風往地上飄,整個世界都是濕漉漉的。 不少學生從實驗樓里出來,有些飛快地沖進細雨中,有些慢條斯理地撐上傘離開,有些則勾肩搭背地在一把傘下,有說有笑地走遠了。 謝林云看著這個情景,也覺得心情好。 然后,他看到蘇蕤提著電腦從樓里出來了,他沒帶傘,所以直接走進了雨里,又在找甄固的車,謝林云趕緊從車里下去了,叫蘇蕤,“蘇蕤,這里。” 蘇蕤看到他,有些驚訝,趕緊走了過來,謝林云一把摟住他的腰,說,“上車。” 蘇蕤對他笑,“你怎么來了。” 謝林云道,“今天有些時間,想要休息一下,就來接你了。” 等在車上坐好,謝林云拿了手帕為蘇蕤擦了擦頭發(fā)上的雨珠,道,“冷嗎?” 蘇蕤笑著傾身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不冷,實驗室里空調(diào)挺足。走,回家去。” 謝林云喜歡看他笑的時候,此時聽他說“回家去”,心里更是軟得不行,心想這樣來接他,真好。 謝林云算不上一個工作狂,他想要休息的時候,一定會休息,所以蘇蕤也不能去做事了,晚飯后就陪著他在閣樓上的影音室里看電影。 兩人坐在低矮的沙發(fā)上,謝林云摟著蘇蕤,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于是變成了蘇蕤摟著謝林云,又拉扯過抱枕讓他枕著,正要去為他拿毯子的時候,謝林云卻醒了,又抱住蘇蕤的腰不要他起身,蘇蕤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心想謝林云有時候其實挺孩子氣的。 蘇蕤只好不動了,謝林云才又睡過去。 閣樓上空間低矮,但卻溫馨。 蘇蕤將電影的聲音開到最低,目光只落在謝林云的身上。 兩人去領證也有好幾天了,但蘇蕤至今沒有自己已經(jīng)和他結婚了的真實感。 兩人婚后的生活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想,大約是謝林云最近太忙了引起的,或者是沒有辦過婚禮,所以無論如何沒有已經(jīng)結婚了的深刻感覺。 謝林云只睡了一個小時就醒過來了,看到電影已經(jīng)播放完畢,蘇蕤卻毫不在意,他就又去找了另一個電影碟片放進去。 回到蘇蕤的身邊,就摟著他親吻起來,蘇蕤捧著他的臉和他交換了一個深吻,便說道,“還要看嗎,要不去睡了。” 謝林云眼中帶著笑意,把他壓在了沙發(fā)上,低聲道,“有個東西要給你。” 蘇蕤躺在沙發(fā)上看他,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是什么。” 謝林云在他的唇上親了親,“等著我。” 謝林云從閣樓上下去了,蘇蕤只好坐在沙發(fā)上等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電影是一部完全聽不懂里面語言的電影,蘇蕤判斷估計是俄語,內(nèi)容則有些匪夷所思,一時半會兒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不一會兒,謝林云拿著東西回來了,他在蘇蕤的身邊坐下來,將手里的錦盒打開,里面是兩枚對戒。 蘇蕤笑著從里面拿出了稍大的那一枚,這戒指是最簡單的款式,他只在戒指圈內(nèi)看到了一個圖案,像是繞在一起的什么藤蔓,蘇蕤不得不笑問謝林云,“這是什么?” 謝林云道,“沒看出來嗎,我讓人設計了蕤和林云兩字繞在一起的圖案。” 蘇蕤于是將那戒指拿在眼前左看右看,好半天才看出了好像的確是蕤和林云兩個字,他實在不想打擊謝林云,真的太難看出這是什么了。 蘇蕤把戒指為謝林云戴上了,又要拿另一枚的時候,謝林云已經(jīng)將戒指捏在了手里,也為蘇蕤戴上,然后才說,“真沒想到今天才給你戴上戒指。” 蘇蕤跪坐起身,把自己的左手無名指和謝林云的對在一起,謝林云笑著抓住了他的手,然后把他拉扯進了自己懷里,蘇蕤靠在他的身上,仰頭看他,輕聲說,“謝林云,我們要執(zhí)子之手,白頭偕老。” 謝林云低頭親吻他,“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蘇蕤發(fā)現(xiàn)謝林云吻著吻著就有些不對勁了,手伸進了他的衣服里,摸了一陣他的腰背,就把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 蘇蕤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總會有些忐忑。 他仰躺在了寬大的沙發(fā)上,謝林云覆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睛上,面頰上,唇上親吻。 房間里只有電影屏幕上的光芒,此時里面到了晚上,光線黯淡下來。 謝林云的手已經(jīng)解開了蘇蕤的褲子,蘇蕤被他又親又摸,呼吸也粗重起來,但還是想并緊腿不要他碰自己下/身。 兩人在沙發(fā)上糾纏了好一陣,最后變成了蘇蕤壓在了謝林云的身上,蘇蕤滿臉緋紅,低下頭吻謝林云的嘴唇,“謝林云,不要啦……” 謝林云的手已經(jīng)摸上他的胯/部,又從他的臀/部摸到他的花心上,蘇蕤一聲驚呼,身子一下子就軟了,想要逃開,謝林云已經(jīng)摟住他的腰,用力翻身將蘇蕤壓在了下面。 兩人在沙發(fā)上簡直和打架無異,蘇蕤又喘又叫,“不要……不要……” 想要逃走又逃不開,謝林云一直壓著他,手已經(jīng)把他的長褲脫了,蘇蕤上身的衣裳也凌亂不堪,謝林云穿著睡袍,也散亂了。 沙發(fā)柔軟寬大,鋪在厚厚的長毛地毯上,兩人從沙發(fā)上滾到了地毯上,蘇蕤身體和腦子都熱得要燃燒起來,但是理智讓他并不想被謝林云看到下面,只得不斷推拒,但心里其實并不想推拒謝林云,于是力氣小就不說了,聲音也毫不堅定,反而像在撒嬌。 謝林云當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再說,他剛才睡了一覺,現(xiàn)在精神正好,無論是生理和心理都在一種極強的渴求狀態(tài);最近又太忙,幾乎完全沒有和蘇蕤親熱過,那個念想早就像是不斷往上沖的巖漿,要在這時候造成大爆發(fā)了。 所以謝林云完全沒有放開蘇蕤的打算,要是自己的老婆不能睡,這是多么悲慘的事。 電影里出現(xiàn)了光芒,乃是一個婦人端著一盞油燈上了樓,油燈的光芒在屏幕上閃爍,又映在那個婦人的臉上,她剛上樓,就有一個男人從旁邊閃了出來,從她身后抱住了她。 那婦人毫不驚慌,也不嬌羞,只是說道,“我的好人,容我把燈放下。” 蘇蕤被謝林云脫掉了薄毛衣,他的腦袋靠在謝林云的肩膀上時,眼睛居然還在這一刻瞄到了電影屏幕上的字幕。 但緊接著,電影里已經(jīng)是火辣辣的場景,那個高大結實的男人躺在那木板床上,穿著很大的蓬蓬裙的婦人撈著裙子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揉咬著碩/大的乳/房,大聲呻/吟起來了。 蘇蕤的臉更紅了,心想謝林云這是找的什么片子。 謝林云簡直想把蘇蕤吃下去,剛才太專注于蹂躪蘇蕤,沒注意電影里的場景。 此時發(fā)現(xiàn)蘇蕤喘得太急,微紅著眼睛望了電影屏幕一眼又把臉轉開,他便也回看了電影屏幕一眼,里面正特寫樓下婦人的丈夫正在打鼾,樓上婦人卻和人偷/歡偷得起勁,裙子全都被堆到了腰上,上下大開。 屏幕里的婦人實在算不上美艷,而且也不嬌媚,但是結實而熱情,嘴里叫得毫不含糊,“我的好人,就是那里,你多頂幾下……”一片j□j絲毫不節(jié)約,被那男人干得大喊大叫,不得不讓人擔心,被她樓下的老公聽到了,難道沒關系嗎。 不過蘇蕤和謝林云都已經(jīng)無法去關注劇情,電影里的火熱場景,讓蘇蕤十分害羞,甚至沒來得及在乎謝林云都把他的內(nèi)褲脫了,手已經(jīng)捧住了他挺/翹的臀/部,等蘇蕤發(fā)現(xiàn),就又是一聲驚呼。 但謝林云已經(jīng)又把他壓在了厚厚的地毯上,然后啃上了他的嘴唇,謝林云要是不讓著蘇蕤,力氣比他大,還是能夠制住他的,再說,蘇蕤雖然總在反抗,但總有些束手束腳忐忐忑忑,不能全力發(fā)揮,更像是欲迎還拒,只是增添了情/趣,故而這次被謝林云壓住,一時就完全沒法起身。 謝林云親吻著蘇蕤,身體里的熱情沖擊著他的大腦,讓他激動地有時候都沒法控制住力氣,在蘇蕤的身上揉出了一片紅。 蘇蕤身上的襯衫也被謝林云脫掉了,蘇蕤看大勢已去,而電影里居然沒有發(fā)生劇烈的劇情沖突,例如那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醒來抓jian之類,反而到了第二天早晨,那婦人又上樓去勾引了那男人一次,于是被那男人抱著在桌子上來了一次,裙子的摩擦聲和人的喘/息呻/吟叫喚撞擊聲,此起彼伏,整個空間里都是電影里的聲音,那音箱效果過于好了,那聲音簡直像是從四面八方將蘇蕤包圍住。 因為電影里聲音太大,蘇蕤甚至不大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所以理智完全被電影里的場景所感染拖入了情/欲的海洋。 謝林云把蘇蕤最里面的背心也脫了,到冬天,他根本沒穿內(nèi)衣,粉紅的乳粒已經(jīng)挺立,他一口咬了上去,蘇蕤疼得一掙,抬腿踢他,謝林云順勢分開了他的腿,抓了一個抱枕墊在他的腰下,這樣讓蘇蕤更加沒法反抗了。 謝林云揉搓著蘇蕤的身體,在他的胸口又親又咬,嘴里含糊其辭地表達著心中的激動和急切,“寶貝……我愛你……” 蘇蕤被他動/情的語言所感染,也抱住了謝林云,身體顫抖著由著他揉搓,嘴里則說不出任何話來,只剩下呻/吟和喘息,恨不得把謝林云完全揉到自己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