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當即轉身回屋子,一臉諂媚向圣人假哭道:“圣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就有人欺負臣吶!” 圣人如何猜不到因賈赦高調還銀惹怒了旁人?又怒又笑道:“你不知道官宦不與民爭利、不得經商么?” “知道,這不是掛在旁人名下么?”賈赦咧嘴笑。“手續上絕對沒問題,圣人您就替臣撐個腰吧!” 圣人滿臉黑線,好氣又好笑?!半奕舨惶婺銚窝愦绾??” “臣回家拿您御賜的獅子去?!?/br> 姜文實在看不下去了。“賈大人,我能麻煩你裝哭的時候嘴角稍微拉下去一點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中國好室友本階段最后一次代貼。金子同學狀態良好,明天下午就可以辦手續回家鳥~~~~~烏拉~~~~~喜大普奔~~~~~為了表示體貼,善良的室友君決定跟她換一次打掃衛生,明天先我來,下禮拜和下下禮拜她連續兩次o(n_n)o 突然想起來,明天如果更的話肯定不是這個時間呀,會比較晚,出院事情比較多。 ☆、第十二章 鬧事 (蟲) 榮國府的一處綢緞莊位于麒麟大街,離此處不遠。賈赦等人趕到的時候已然圍聚了許多百姓瞧熱鬧,有單瞧熱鬧的,有煽風點火的,有尋機會占便宜的。 何喜嗓門高,大聲喊:“閃開閃開!東家來了!”人群嘩啦啦如潮水般分開。 賈赦背著手晃蕩過去,十足十一個老紈绔?!霸趺椿厥??誰在找爺的麻煩?” 就聽有個穿稠衣的苦主身后跟著一群打手狀漢子,指著賈赦怒道:“你便是東家?你這店里的貨品盡是些次品……” 不待他說完,賈赦“哦”了一聲:“你將我店里的貨品每樣買了一匹回去?” 旁邊有伙計悄聲稟道:“東家,他們買了四色緙絲緞子各十匹,計四十匹?!?/br> “哦?!辟Z赦捋了捋胡須,“咱們鋪子里只賣那四色緙絲緞子么?” 伙計愣了,道:“自然不是……” “如此,若有人不曾買我全店之貨品,卻說我店中盡是次品,豈非明著誣陷?不著人去請官差還等什么?” 眾人啞口無言。姜文正領了一名太監并幾個侍衛來替圣人圍觀,忍不住罵道:“他這樣子哪里要人替他撐腰,不欺負人就不錯了?!迸赃厧讉€侍衛都笑出聲來。 那苦主竟笑了:“賈大人,你可知我們是何等人家?” “我管你們何等人家,一律請官差來辦事,請圣人做主!”賈赦揮了揮手,“跑不出那幾家罷了。我又不曾惹你們,你們倒尋上我。幸虧我沒開飯店酒樓,不然你們只怕要廢了一條人命來坑我吧?!?/br> 那苦主竟不知說什么好了。哪有把這些話擺明了說的,這個姓賈的懂不懂規矩啊! 說話間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到了,領頭的是個小頭目。賈赦跟他們上司早就熟了,指著那苦主及其打手道:“兄弟們,這便是擾民的流氓,我告他們擾民和誣告,這就使人寫狀紙。” 那苦主“哼”了一聲,嚇了那小頭目一跳,趕緊拉著賈赦咬耳朵:“賈大人,那是忠誠王爺的人,是個大管事?!?/br> 賈赦也跟他咬耳朵:“兄弟,向你右后方轉一刻鐘方向便可見一位藍衣先生,雄姿英發,氣宇軒昂,身旁圍著幾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并些大內侍衛大內公公,你猜他是誰?” 那人原是個小頭目,哪里見過什么位高權重的大人,聽他說得慎重,偷偷頭瞄一眼,果然見幾個衣著華麗有派頭的男子圍著一位藍衣男子,看起來尤其有氣勢的樣子。右后側果然立著一人,年紀不小了下巴上沒有胡須,一張明明白白的太監臉。趕忙收回視線,又咬耳朵:“賈大人,誰啊?” “笨不死你!”賈赦瞪他一眼道,“能讓大內侍衛大內公公圍著的還能是誰?” 那小頭目一哆嗦:“皇子?” “皇子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好么?”賈赦重重的眨了眨眼。 小頭目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賈赦,又偷偷瞄一眼。那位先生似乎更有氣勢了些。 賈赦重重點了點頭。 小頭目立時氣場爆棚,大喝一聲:“將這起子刁民與我拿下!” 那苦主不可思議的望著小頭目:“你敢!你不認得我是誰么?” “吃國家俸祿、只為皇上效力!”小頭目威風凜凜拱了拱手?!芭匀艘桓挪徽J得!” 賈赦配合拱手道:“煩勞各位弟兄,圣人得知必然欣喜。” 五城兵馬司個個人精,哪里還聽不出來?人家賈大人有圣人撐腰呢!不顧他們又罵又打又威脅,一擁而上把那苦主并七八個打手給拿下了。 賈赦乃向那小頭目低聲問:“兄弟,高姓大名?” “不敢,下官楊冰。楊令公之楊、冰雪之冰。”小頭目亦低聲說。 賈赦點點頭:“多謝楊兄弟,只是我家還有幾處被這等流氓sao擾,我這會兒有重要貴客,不便自行前去……”說著朝他使了個眼色,瞥一眼人群中某個位置。 楊冰忙道:“豈有此理,好大膽子!下官這就領人前去,大人放心!” 賈赦拱手道:“煩勞兄弟了?!?/br> 楊冰遂領著人跟著王恩去別處救火了,那幾個人一行走一行罵,五城兵馬司的人見他們頭兒愈發神氣,精神頭也上來,威風凜凜而去。 待人群散去,賈赦乃使人將姜文并太監侍衛讓進店里,甚是恭敬。 才進門,賈赦先問:“那幫家伙有沒有打壞什么東西?列出單子來要他們陪的。” 姜文含笑望著他:“這般得理不饒人?!?/br> “那也得看那人值不值得饒。”賈赦冷哼道,“饒了人自然指望人家感恩呢,不但不感恩還恨我為何不讓他害了不還手的,饒他干嘛?” 姜文正要說什么,忽然回憶起楊冰臨行前激動的眼神,遂指著賈赦笑問:“你跟五城兵馬司那小頭目說了什么,那般奇怪的看我。” 賈赦哈哈望天:“啊,這個嘛,哈哈,今晚的月亮真圓??!” 姜文笑罵道:“罷了,我也猜出來了,膽子大的沒邊兒,也不怕作死。” 賈赦笑道:“我真沒跟人家說什么的?!?/br> 姜文笑道:“你知我知,賈恩侯,莫得罪我,我可不比木安厚道?!?/br> 賈赦一咧嘴,這貨……絕對不好惹。忙諂笑:“我做東請姜大人如何?” 姜文擺擺手:“只讓你知道我不好惹便罷,我還回去復命呢?!毖粤T轉身便走。 賈赦的嘴咧的更大了些,在后頭追了一句:“多謝了,雋之!”雋之乃姜文的字。 姜文毫無反應,腳不沾地的走了。 榮國府幾家鋪子被流氓刁民sao擾之事,因五城兵馬司強行介入而輕易化解。賈赦還不依不饒的依律索要了賠償。 忠誠王爺并其余幾家權貴頗為不解,紛紛使人去五城兵馬司打聽。楊冰并非口風極緊之人,三兩下便暗示得盡人皆知,他遇見了白龍魚服的圣人,圣人還親眼見他不懼權貴威武辦差。又查訪到圣人確實曾微服出宮,便是在那個時辰,倒信了八`九分。如今竟不敢貿然下手報復楊冰,恐圣人當真會關照他。楊冰愈發興奮不提。 又因賈代善乃極得老圣人心之舊臣,那幾家數次向老圣人告黑狀皆不成,反倒被罵“心思需放些在正事上?!蹦前耸f兩白銀之事老圣人如何不知? 欲尋些他的短處,竟無處下手!原來賈赦已將闔府整頓,該處理的早處理了,近日尤其安分。又有宮里賢德妃娘娘連日頗得圣寵,只得暫容他囂張一時,只待日后尋機會再出手。 如此賈赦狐假虎威之計倒陰差陽錯的成功了。 府里賈母賈政王夫人等因無人報信,竟連一點消息也不曾得知。數日后圣人又賜下一方金印,愈發忌憚。所幸王夫人得報時手邊沒什么東西,唯報信時金釧兒正屋里,無辜挨了一個耳光。賈赦自然也不會去告訴他們那印竟雕著“御許懶覺”,畢竟不是什么長臉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親們,我終于自由了!家里的空氣真好??!想死你們了!今后一定好好敲鍵盤回報各位親~~~群么~~~~~~~ 剛回家事情太多,短小一點,明天多敲些。已經撐不住了,周公快把金子的窗戶敲破了,跟他約會去了啊。。。。。。 特此鳴謝中國好室友幫我發文!??!尤其感謝你沒把我的文案玩壞= = 室友君半夜抓蟲o(n_n)o 金子的人氣顯然比不上我 ☆、第十三章 裝扮 (蟲) 話說賈赦又得了御賜的一方扭頭獅子金印,特特將三只獅子放在一處,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心道,爺的古代紈绔生活就靠你們了,請守護爺!正美著,那頭齊周進來了。 原來賈赦準備逐漸將各處鋪子的賬目也換成借貸記賬法,齊周自然負責此事,來尋他商量。賈赦笑道:“可是項目細則做好了?” 齊周嘆道:“東家哪里來的這些主意!先是有規劃書來判是否可行,又有這般項目細則一做,后頭許多事都預先想好了,日后行事須省卻不少麻煩?!?/br> 賈赦知道他早晚得問這個,故此早有打算,做滄?;貞洜畹溃骸拔矣啄瓴粣圩x書,有位老仆教我這許多,后來我父親去世,他便請辭了。原來他只是父親偶然救下的,不曾賣身。因早年需父親庇護才在我們家,后來又舍不得我,便多留了些許年。臨走時極嚴厲的告誡我,他教我的法子或游戲雖有趣,卻不宜早早現于世人面前。若要用時,少說二十五年?!辟Z赦搖頭道,“彼時我雖不明白,倒是牢牢記下了。直至今年方才二十五年整。” 齊周聞言先是驚訝,又細品許久,方感慨道:“果然世上有高人?!庇謬@道,“若非二十五年,東家少年時便露了這些,只怕能惹出不少人眼紅,能不能自保尚未可知?!庇窒肓艘魂囎樱賴@道,“東家這性子……二十五年后也不過如此?!辟Z赦白了他一眼。“彼時東家如幼童懷千金過市。偏這等主意非是錢財,他奪了去你手中便沒有。若有人想謀東家的主意自占之,東家怕是尸骨無存的?!?/br> 因將齊周當作朋友,對于忽悠他賈赦頗有些歉意,但也只好如此了。故連連點頭,又笑道:“所幸我知道他是為我好,二十五年來不曾違其言?!?/br> 齊周心中倒是深敬起他東家來。東家這些年如何過來的他是早知道了。偏死守這許多上進之資在心中不用,硬生生等了二十五年!何等耐心,何等恒心。忽然想起東家言道為了少東家謀了戶部職位,齊周豁然開朗。難怪謀的是戶部,東家果然深謀遠慮,這借貸記賬法、規劃書、規劃項目細則、還有榮國府如今的規矩,只待少東家來日緩緩用上,何愁仕途不亮?只怕那戶部高位亦可謀得。齊周此時并不知道,日后得戶部高位的竟是自己。 忽然想起一事,齊周乃道:“東家,我深知東家視周為友。如此周也不客氣了,有一事想要提醒東家?!?/br> 賈赦笑問:“何事?” 齊周正色道:“姑娘已經十五了?!?/br> 賈赦愣了一愣。他知道迎春十五了,而且是虛歲,實歲才滿十四。那又如何? 齊周不禁搖頭,這個東家聰明的時候聰明,迷糊的時候實在迷糊得可以?!笆鍤q才相看人家已是很遲了。” 賈赦張了嘴呆了好半日。 哈?相看人家?遲了?十五歲?才滿十四歲?這是個什么節奏?十四歲還是初二生好吧? 齊周有點哭笑不得。遂替自己倒了一盞茶等他明白過來。 老半天賈赦才回神。這天殺的古代!十幾歲的小蘿莉就得嫁人,發育還不完全好不好?而且給女兒尋女婿這種事,他哪會啊!一般都是主母去找的好不好? 于是又回到頭疼問題:邢夫人。讓他如何去請邢夫人替女兒相女婿呢?邢夫人不怎么出門應酬,京城貴婦亦不甚關照她臉面,能找到合適的嗎?再說他還沒來記得對迎春進行再教育呢,總不能這個性子嫁出去,那豈不是吃虧吃定了?橫豎占了人家親爹的位置,總得盡到親爹的職責不是? 前思后想了半日,終繞開邢夫人,先去瞧迎春。 迎春穿著水綠色的家常春衫,正坐在屋子里打棋譜,見賈赦進來忙問好。 賈赦盡量使自己看上如溫和一些,笑道:“這么長日子沒顧得上你,是我這個父親的不是?!?/br> 迎春笑道:“這話老爺已是說第四回了。” 賈赦搖頭道:“果然天下的孩子就沒有不討債的?!?/br> 迎春得了他和顏悅色的待見了那么幾回,倒是已經不怕他了,抿嘴兒一笑。 如今她奶娘已然打發了,身邊新配了一位馮嬤嬤,乃是賈赦托齊周去尋的,當時他實在沒功夫。另有大丫鬟司棋,二等丫鬟繡橘并兩個三等的小丫鬟,人手比過去并不少,府里的人卻是對她恭敬許多。因如今是賈赦一人當道,又只得這一個女兒。故此迎春的日子較之從前仿佛枝頭花與墻角草。迎春在原著中的性子軟軟懦弱,究其原因無非她在府中不受重視,幼年被乳母把持,凡有所反抗必為乳母所制,漸漸發現反抗無效,方才認命了。若當時有人替她做主,將乳母并別的刁奴修理了,怎會養成這般性子?她本是善棋之人,善棋者籌謀睿智,無非盡皆看透罷了。 所幸十四歲也不算太晚。將一個聽話的孩子恢復本性比將不聽話的孩子教乖容易多了,只需將這個年紀本就感興趣的東西丟給她即可。賈赦此時便有了主意,笑得像個狼外婆?!伴|女,今日這天氣恰最是舒服,陪你爹出去玩不?” 迎春一愣。老爺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