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進去看看！”

    我微微點頭，邁步就往里走。

    離老遠 就聞到了一股子嗆人的中藥味兒，也不知老太太在干嘛。

    走到門前，順著門縫兒望進去。

    就見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守著煎藥爐子，正在用小扇子扇風。

    她口中輕聲嘀咕：“煎藥，給言公子煎藥……”

    ……

    第545章 戲要做足

    順著門縫兒看進去，就見老太太目光呆滯，嘀嘀咕咕地熬藥。

    唉……這也是個苦命人啊。

    “咚咚……”

    我抬手敲敲門，老太太則是猛地抬頭，起身朝門口走來。

    “你是干嘛的呀？是哪的？”她瞇著眼睛朝我問到。

    “哦……我是……”

    我倒吸一口涼氣，支吾地說：“我是安邱言氏的后人啊，我是來跟您說事兒的，老人家！”

    “安邱言氏？老人家？”

    老太太聽完我的話，立馬用雙手揉臉。

    “你說我是老人家？”

    她難以置信地發問：“我老了嗎，我是老人家嗎？”

    “這……”

    我不知該怎么說了，怕她再受刺激。

    好在這時候趙英上前，把我拉到一邊，又輕聲對老太太安慰了幾句。

    ……

    “好像，沒法跟老人家交流啊！”

    我蹲在小木屋旁，無奈地說到。

    “對呀！”

    趙英點頭道：“要是能交流的話，我們早就把言先生給放了，不可能拖到現在，不如……你還是想想破陣的辦法吧？”

    “破陣……說的容易！”

    我撇撇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對了！”

    我扭頭看向趙英，好奇地問：“不是說，這個陣法是你姑姑和幾個老人家一起弄的嘛，不如先帶我去看看那幾個老人家，沒準他們知道如何破陣啊！”

    “這……倒也不是不行，可他們都是我姑姑的直系手下，未必聽我的呀！”趙英有些為難地說到。

    “那也試試吧！”

    我吧唧著嘴說：“快，咱們現在就去！”

    ……

    “啥？潑糞？”

    一位身穿長袍的白發老大爺，將手搭在耳朵上，似乎想起到收音的作用。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一個勁兒跟我打岔，讓我感到十分沒轍。

    “不是潑糞，是破陣！”我只好耐著心解釋道。

    “哦……你嘴笨！”

    老大爺點點頭，笑呵呵地看著我說：“嘴笨也沒關系，慢慢說，不著急，我這聽著呢！”

    “我……”

    無語了，不知該說點什么好。

    但這位大爺的身份不簡單，別看耳背到了極點，可他是趙家寨七大長老之一。

    細致去說，在趙家寨這地方，還會奇能異術的，就只還剩下他們七個長老和百靈老奶奶了。

    所以說，這位老大爺在寨子里，也算得上是有身份的人！

    “小伙子，你倒是說啊！”

    見我沒話了，老大爺又往我身邊湊。

    “這……破陣啊！”我皺著眉頭，提高音調又說。

    “啥？西門無恨？”老大爺繼續打岔。

    我倒吸一口涼氣，沖他擺手道：“沒事了，您歇著吧！”

    “好嘞！”

    他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嗬……沒想到這話他竟然聽得很清楚，可真有意思！

    ……

    趙英領著我，在寨子中轉了一大圈，把這七位長老都給尋遍了。

    他們一個個的，有耳聾的，有眼花的，還有腿腳不利索的，畢竟都是上歲數的人嘛。

    可他們沒一個人愿意幫我，即便他們的族長趙英都在這再三請求，他們也不松口。

    看來趙英沒騙我啊，這七個老頭，是真艮，而且只聽命于百靈老奶奶，旁人說別的不管用。

    tm的，這可如何是好！

    如果我是個壞人，我可能直接下黑手，掐死他們之中的一位，那這件事兒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我是江湖上的正道人物啊，怎么可以草菅人命呢？

    奶奶的，這可真是犯難！

    “言先生，現在該怎么辦？”趙英湊到我身邊，為難地問到。

    “啊……我哪知道啊！”

    我沖他咂舌道：“嘖……你也幫我想想辦法，畢竟是你們扣押了我爺爺，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在這練單兒吧？”

    “嗯……”

    他微微點頭，無奈地又說：“依我看啊，還是得從我姑姑下手，不如，就讓言三先生勸她，勸好了，不就沒事了嘛……”

    “說的輕巧！”

    我撇撇嘴，無奈地說：“要是能勸開，不早就勸開了嘛！她還會扣著我爺爺不走？”

    “勸開過，勸開過啊！”

    趙英突然眼前一亮，認真地說：“一開始，言大先生說要走，我姑姑也是不同意，最后，大先生說了一番話，說自己是安邱言氏后人，要為百姓造福之類的，我姑姑才讓他走啊！”

    “哦？”

    我倒吸一口涼氣，附和道：“那你這意思，是想讓我爺爺冒充我大爺爺，然后再把之前我大爺爺說的話再說一遍，是嗎？”

    “對，是這意思，雖然你表達得有點繞，但這意思沒錯！”趙英點點頭說到。

    “好，那我們去找我爺爺說說！”

    我點點頭，又讓趙英把我領到了我爺爺所在的小木屋。

    ……

    “不行，不行！”

    我爺爺聽完我的講述，一個勁兒搖頭擺手，斷然拒絕。

    怹皺著眉頭說：“我都這么一把年紀了，咋能說這么rou麻的話，更何況還是建立在欺騙別人的基礎上啊！”

    “不是，您可不能軸啊！”

    我呵呵一笑，繼續解釋道：“您得知道，戲要做足，人情世故要拎清，這還是您教我的呢，現在就是你該做戲的時候，再者說了，要扮演的角色是您的大哥，您應該會演吧？”

    “不太會啊……”

    爺爺又擺手道：“我大哥……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門闖蕩江湖，后來就失蹤了，我怎么扮演？”

    “哎呀，您必須扮演！”

    我又把趙英說的點原原本本給怹老人家講了一遍，怹這才答應下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趙英將百靈奶奶送進這間小木屋。

    我和余音躲在床下，用小鏡子看著屋里的畫面。

    爺爺借著趙英的講述，故作深沉，背著臉，整體氣質就顯得很憂郁。

    “言公子，你找我什么事兒？”百靈奶奶走到爺爺身后，試探著問到。

    “咳咳……”

    爺爺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調地說：“百靈，我必須要走，我還有事兒沒辦完，如果我不走，我的朋友，乃至天下蒼生，都可能會很危險！”

    “為什么，為什么？”

    百靈奶奶焦急地問到：“你不是說好要跟我在一起嗎，為什么還要走？”

    “啊……”

    爺爺一邊嘆氣一邊轉過身，演技十分拙劣，卻也有真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