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就怎么?” “就讓人家給宰了啊!” 一邊說著,他竟然號啕大哭,不過怨靈是沒有眼淚的,所以他只能“干打雷不下雨”。 我們幾個在邊上看著,尷尬勁兒就別提了。 “唉,你也知道,凡是怨靈,皆因?yàn)橐豢谠箽猓憔筒幌胫牢业脑箽獯蚰膩韱幔俊彼掌鹂蘼暎J(rèn)真地沖我們問到。 我回頭看了看大家,他們紛紛搖頭。 我也跟著搖搖頭,無奈道:“我還真不大想知道……” “不行!” 怨靈卻躥兒了,氣急敗壞地說:“殺我可以,必須聽我說完,必須聽!” 沒想到,他竟然在地上耍賴,被一堆內(nèi)褲包裹著,竟然還滿地打起滾兒來了。 “行啦,你別在這撒潑,不就是講故事嘛,快點(diǎn)講!” 看著他在地上打滾實(shí)在不像樣,我無奈地說到。 怨靈一聽我這話,方才止住動作,撇起大嘴,躺在地上看著我們,時不時還抽搭兩下。 “那是在千余年前啊~” 他說自己叫歐陽野,生在千余年前的亂世之中。 那時候,國中上下,不少路諸侯扯旗造反,起兵直逼都城。 他的父親,乃是一方郡守,官不大,但是手上也有點(diǎn)兵權(quán)。 在亂世之中,老爺子也招兵買馬,組織了一隊(duì)武裝勢力,打算和起義軍聯(lián)盟,共同打進(jìn)都城。 可理想目標(biāo)還沒實(shí)現(xiàn),老爺子就病故了。 父親死后,歐陽野即位,他是個張揚(yáng)的人,當(dāng)慣了紈绔子弟,還十分好大喜功。 所以,還沒出兵,還沒有戰(zhàn)績,他就先給自己建立了一個國號,就是他之前說的“大完國”。 而他呢,則是以“大完天子”自居。 除此之外,他還把自己家里改的像皇宮一樣,在民間召了許多秀女,全都封成自己的各路嬪妃。 畢竟他也是家大業(yè)大,家里房子多,所以就給自己招募了“三宮六院”。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他順利“登基”。 說是“登基”,無非就是讓手下人給自己cao持了一個小儀式。 登基后,他理想很宏大,以郡為國,準(zhǔn)備南征北戰(zhàn)。 卻沒想到,一共當(dāng)了三天所謂的“皇上”。 治國方針沒來得及實(shí)施,周邊各國沒來得及征戰(zhàn),甚至連剛招的嬪妃都沒來得及寵幸,他就被手下的兩個人給宰了。 當(dāng)時,手下兩個人,一個軍銜為兵馬大元帥,另一個是大將軍。 兩個人跟他一起喝酒,趁他喝多了,直接就殺了他,一點(diǎn)都沒留情。 殺了他之后,這倆人還用鋒利的小刀將他肢解,尸體碎塊全都裝進(jìn)了那個青瓷大甕中。 之后,兩個人帶著青瓷大甕,找到敵對勢力邀功請賞。 剛好,敵對勢力中,有一個有點(diǎn)道行的法師。 法師知道他被肢解,還放在了瓷壇里,唯恐他以后修成怨靈,于是就施法,寫符,用了好幾道工序,把壇子封的死死的,深埋在地下。 就這樣,他一直被封在壇子里,獨(dú)自忍受地下的陰暗潮濕,不能輪回轉(zhuǎn)世,一過就是千年。 直到半年前,青瓷大甕被挖出,流到市面上,最終,他進(jìn)了魏家。 “本來我沒想害人!” 他沉著臉,委屈巴巴地說:“甚至來說,我可以一直附在壇子上,繼續(xù)修煉,超過仙體之后,就能夠修成正果,墮入輪回。” “那你為什么要現(xiàn)身害人?”我皺著眉頭問到。 “只因?yàn)椤?/br> “因?yàn)樨潏D美色?你這個流氓!” 一邊說著,我又忍不住用雞血呲他。 “啊,不是啊,疼!” 他慌忙解釋道:“不是因?yàn)樨潏D美色啊,而是魏廚師做飯?zhí)懔耍 ?/br> “后來我一查才知道,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御廚,我一想,這不剛好對我的身份嘛!” 他委屈巴巴地又說:“所以我就決定留在這地方,天天吃他做的飯!” “那你調(diào)戲人家女兒是怎么回事?”柳毅在一旁攥著拳頭問到。 “我……我……” 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那不是吃飽了嘛……古人云,飽暖……思……” “思你奶奶的孫子!” 柳毅氣不過,從我手中搶過呲水槍,朝他臉上射去。 “嘿,啊……別打臉……” 疼得他在地上拼命掙扎,可這內(nèi)褲網(wǎng)真的很結(jié)實(shí),任他怎么動都沒有壞。 “說完了吧!” 我蹲下身,瞪起眼睛問到。 “說完了!”他緊張地連咽幾下口水。 “不過,我能不能……你能不能饒我一次?”他苦著臉沖我問到。 “憑什么?” 我指著自己肩上的傷,沖他反問:“昨天你不是打的很歡實(shí)嘛,看我這大口子!” “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連連求饒道:“這樣,你別把我打散,我能對你有好處,我為你馬首是瞻!” 聽完他這話,我用力搖搖頭。 “得了吧,一個想自己當(dāng)皇上的人,會唯我馬首是瞻?” “你相信我,我還有,還有寶藏,我?guī)闳フ覍毑兀院竽憔褪俏依洗螅袉幔俊?/br> 他一邊緊張地說著話,一邊像蛆一樣往后蠕動。 說實(shí)在的,我是個心軟的人,看他服軟了,我還真不忍心下殺手。 可是一想到這家伙實(shí)力強(qiáng)悍,性格又古怪,萬一哪天報復(fù)我,我可承受不住。 “算了!” 想了良久,我打定主意。 一聽“算了”,楚若霏他們表情詫異,而地上的怨靈眼神中閃過一絲希望。 “不是!” 我連忙解釋道:“我是說,算了,不聽他講這些了,直接下手吧!” “哎,你不講究啊!” 怨靈大驚失色,匆忙大喊。 柳毅則是一笑,準(zhǔn)備噴火。 可就在這時,耳邊聽得一位老者大喊。 “孫子們,先別動手!” 第178章 王老道病危 “孫子,且慢動手!” 我一聽這聲音,不是我爺爺。 哦……一定是柳毅的爺爺,也就是老柳仙兒。 畢竟是柳毅要燒這個怨靈,所以他爺爺就出來勸,這才喊的孫子。 “你爺爺?”我往身后看了看,繼而朝柳毅問到。 “什么我爺爺,你爺爺!”他板著臉故意說到。 “不是……到底誰爺爺?” 我詫異地問到,轉(zhuǎn)身看向灰子衿和楚若霏。 兩個人都不知道什么情況,紛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怎么,不記得我這糟老頭子了?” 隨著話音落下,一位身穿潮牌的白髯老者,猛地從灌木叢里躥出來,繼而呲出滿嘴大黃牙,沖著我們笑。 “喲,您不是……” 我一笑,激動地說:“您不是司徒老前輩嘛,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哈哈,老朽云游四海,居無定所,哪都有可能出現(xiàn)!” 一邊說著,他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huán),“咕嘟嘟”往肚子里一通猛灌。 他非是旁人,正是殘碑門的負(fù)責(zé)人司徒白。 我脖子上掛的這個金碑掛墜,就是他送給我的。 因?yàn)楫?dāng)時我爺爺與他徒弟段天南斗法,段天南是個比較下作的人,很會耍手段,可唯獨(dú)敬畏自己的師父司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