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蠱咒之術
看著陳元元的表情好像是看出了什么。 何軍這會對著身旁的幾個護工一般的人,讓他們先回房去休息吧。 這會何軍走過來,段晴晴只是歪著頭,一臉詭笑的看著何軍,一只手牽著何軍的衣角。 何軍走到了我的面前說,就是這樣,還問我有沒有看出什么?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何軍的身旁,輕輕的叫了段晴晴的名字。 段晴晴似乎完全沒有聽見一般,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何軍一個人一般。 盯著段晴晴的面相來看,訝異的是,他臉上的十二宮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氣。 要知道,但凡只要是個人,就算是再倒霉的人,臉上都會有著氣的體現(xiàn)。 但此時段晴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氣的體現(xiàn),這完全是一副死人之相。 我眉頭微蹙的直接一把抓住了段晴晴的手腕,脈搏非常的平穩(wěn)。 就好像一個沉睡的人一般,并沒有太大的起伏。 我完全不知道眼前是什么情況了。我直接拿出了羅盤,看起了何軍家的風水。 這個風水沒有布置過,就是尋常人家的擺設,無功無過,也不會是風水格局的導致的。 這會我看著陳元元的表情,很明顯就是看出了什么。 就借故和陳元元走到了陽臺上,低聲的問他看出了什么? 陳元元臉色并不好看的對著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中了蠱咒。” “蠱咒?你怎么知道?”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陳元元這會臉色并不好看的跟我說,他師父當初也是因為中了蠱咒,最后才會自殺的,所以他不會看錯的。 說實話,對于這個蠱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見我連蠱咒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 陳元元就對著我解釋說,其實這個蠱咒有點像大自然的螳螂和鐵線蟲之間的關系。 成熟的鐵線蟲不需要寄主,在水中或濕地就可以獨自生活;但不成熟的鐵線蟲,需要為自己找一個“寄主”才能發(fā)育成熟。 蟲卵隨著食物鏈進入宿主體內(nèi),慢慢吸干宿主體內(nèi)的養(yǎng)分,并cao控宿主找一個適合自己排卵的地方“跳水自殺”,把宿主徹底搞死后從宿主體內(nèi)出來開始,繁衍后代。 聽完之后,我記得小學上生物課時,確實聽說過這個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段晴晴現(xiàn)在也是被蠱蟲給控制了大腦?你怎么判斷的?” 陳元元跟我說道“中了蠱咒就會有著固有的行為模式和癥狀,最主要是味道。那個味道雖然很細微,但是是蠱咒獨有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我下意識的嗅了嗅。 陳元元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眉頭緊蹙了起來對著我說道“我死也忘不了,那些蠱咒從師父體內(nèi)破體而出時的樣子和氣味。” 確實,剛才在段晴晴身旁的時候,確確實實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非常怪異的味道。 想了很久,我對著陳元元說道“尸香味?” 陳元元臉色難看的點頭跟我說,初步判斷肯定沒錯了。 蠱咒這個詞,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聽說過,我倒是聽說過苗疆的蠱術。 陳元元說,蠱咒和蠱術確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蠱咒控制的一個能量體,這個能量體是什么,不得而知。而蠱術控制的是rou眼可見的蟲子。 “那和養(yǎng)小鬼是不是也差不多?”我問道。 陳元元搖頭說“完全不一樣,如果是小鬼我們用五行氣,第一時間就能感覺出來。但是這個蠱咒控制的能量體,隱蔽性非常強。”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陳元元搖頭說“聽我?guī)煾刚f,他們也是通過宿主來增加的蠱咒的修為,吞噬完魂魄之后,就會爆體而出了。” 我問他那個蠱咒到底是一個什么東西? 陳元元想了一會之后說道“就是一團能量體,沒有固定的形狀。”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易川,這個事情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我們能夠控制的范圍了,別管了。我?guī)煾杆乐埃谶^我。不要去招惹上這些人...” “你的意思是,段晴晴必死無疑?”我對著陳元元問道。 陳元元點頭。 陳元元一直以來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莫名自信的人。如今的表情也可以看出,這個蠱咒給他帶來了多么大的陰影。 “易川,怎么樣?你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何軍這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出來,一旁的段晴晴也跟著他。 沒等我說話,陳元元這會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剪紙人。 陳元元對著紙人念了幾句咒,巴掌大的紙人直接無風飛了起來,如同一只蝴蝶一般在段晴晴的身側上下飛了一會。 緊接著直接就貼在了段晴晴的后腦勺... 這會段晴晴的表情瞬間猙獰了起來,整個人有些失控的朝著陳元元撲來。 這會,我看到了段晴晴的眼珠之上出現(xiàn)了一條條的細密的血絲,這些血絲就好像一條條蠕動的蟲子一般。 陳元元這會也不躲,直接抬手就認出了幾張紙人,伴隨著一陣咒語,紙人上散發(fā)出了一陣陣的煞氣,緊接著變成了兩個一人高的紙人。 兩個紙人直接落在段晴晴的身旁,死死的控制住了段晴晴。 段晴晴喉口發(fā)出了一陣陣的嘶吼聲,面目也變得非常猙獰。 見狀,我用五行氣觀察段晴晴,她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煞氣的存在... 這會陳元元走到了段晴晴的身后,直接撕下貼在段晴晴后腦勺的那個剪紙人。 這會隱隱的看見了段晴晴的后腦勺處有著一個紅色的傷口。 傷口并不大,看上去就好像一個針眼一般大小。 陳元元看了我一眼,非常的確認的說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 說著陳元元對著我說道“趕緊在他額頭上來個斗決。” 我也沒有多想,調(diào)用五行氣匯聚手上,一個斗決直接拍在了段晴晴的額頭上。 五行氣伴隨著斗決,直接輸入了的命宮處,就在瞬間指尖處感應到了一絲細微的煞氣。 看來陳元元說的沒錯,段晴晴的腦袋里還真的是有東西。 斗決拍在了段晴晴的額頭上,她瞬間就昏迷過去,何軍問我們怎么回事? 陳元元先讓何軍把人去安頓好。 剛才陳元元施展的那些如同變戲法一般的術法,完全把何軍給唬住了。 在他眼里,陳元元雖然裝扮有點雷人,但是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何軍把段晴晴給弄走之后。 我不解的問陳元元,既然他也是天機一脈的,這個基礎的斗決還不會嗎?為什么要我來? 陳元元嘿嘿一笑的說道“我剛才那么一弄,那個施術的人一定知道蠱咒被發(fā)現(xiàn)了。為了防止那個施術者狗急跳墻,把你老情人給弄死。你不得用五行氣暫時的把蠱咒給逼回去。” “但是蠱咒和施術者心血相連,我一動手,人家就能記住我的氣息。萬一那個施術者想找麻煩,冤有頭債有主也和我沒關系不是...” 對于陳元元的坦誠,真的差點讓我哭出來,還真的是好兄弟啊。 “你不都說不幫忙了嗎?你剛才這是在干嘛?”我哭笑不得的對著陳怨言說道。 陳元元聽到了我的話之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剛才我說不管的時候,你那張臉明顯寫滿了不愿意...我知道,你一定會管的。你救你的老情人,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能背鍋啊。剛才,我也不是想確認一下不是嘛...” 被他說的,一時語塞,總覺得他明明自己也想管這個事情。只不過想讓我來背鍋。 “你不是沒辦法嗎?現(xiàn)在你不是打草驚蛇了嗎?”我對著陳元元說道。 “你要是非要管,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個蠱咒無非是人施展的,咱們只要找到那個人,讓他解了,不就行了...” 我頓時一陣的無語,白了陳元元一眼說道“你說了等于白說,那個施術的人是你親戚,還是我的親戚啊?人家憑啥來解了。” 陳元元這會跟我說“辦法咱們不得慢慢想嘛。等明天他們兩個都醒了,問問你那老情人,她有沒有遇到什么怪事。” 我看著陳元元的表情,我總覺得他小子沒憋什么好屁。 看得出,他似乎比我更加迫切的要管這個事情,其實也好理解他無非就是想給他師父報仇。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對著陳元元“不對啊,既然那個蠱咒都已經(jīng)控制了段晴晴,它要是消停一點,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夠把魂魄給吃了。干嘛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陳元元聳了聳肩膀,對著我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我?guī)煾改菚_實沒什么反應,等師父察覺已經(jīng)沒辦法了。但是,段晴晴身上的情況來看,很明顯還是幼蟲的階段呢。” 就在我倆聊天的這功夫,何軍過來。他是對著我們千恩萬謝,說段晴晴已經(jīng)很久晚上沒有消停過了。 何軍說著就遞給了我和陳元元一根煙,我們擺手拒絕。 陳元元擺手表示不抽,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叼著對著何軍說道“何先生,我們也想幫你。但是,你也得跟我們老實說,你們之前有沒有遇到的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何軍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隨后猛吸了一口,想了好一會之后搖頭說道“沒有啊...之前,我的公司最近要上一個新項目,所以,我都在忙項目的事情。也沒有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段晴晴呢?”我補充著問道。 何軍想了一會回道“之前,我在忙新項目,所以也一直沒問過她。出了這個事情,我請的一些高人也問過晴晴。但是,她也沒有說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