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傅世澤一面吻一面低聲問:“可以嗎?” 鳳霖猶豫了一下,有隱隱的不安和不愿從心底升起,但是被她壓抑了下去。 理智點,這是必須邁出的一步,無論是終身相守是徹底分手,都必須快點決定。鳳霖在心里對自己說。 鳳霖于是點了點頭。 傅世澤將臺燈關了,慢慢的壓倒在鳳霖身上,開始深吻,舌頭糾結在一起,衣服從兩人的肩上褪去,傅世澤依然保持著強健緊湊的身材,皮膚細膩光潔,背部肌rou堅硬如鐵,臀部消瘦。鳳霖用手摩擦著,感覺到自己似乎在走神,這男人在床上曾經讓她多么癡迷,但今夜她卻并不感動。 傅世澤溫柔而持久的挑逗著鳳霖,鳳霖溫婉的迎合著他,傅世澤又感覺到了鳳霖的那種心不在焉——過去她在床上是非常熱情豪放的..... 傅世澤盡心盡力的取悅著鳳霖,鳳霖也柔情的承受著,最終兩人同時釋放。鳳霖低低的說了聲:“謝謝。” 傅世澤第一次為自己在床上的表現感到不自信:“喜歡嗎?” 鳳霖說:“嗯,喜歡。很。” 傅世澤一愣,兩人對對方在床上反應太熟悉了,他知道鳳霖今夜并不投入,怎么擔得起“消魂”兩字。但是傅世澤什么也沒說,只是把鳳霖抱在懷里:損失的那份親密,我是否可以用一生來補救? 從此后,兩人每夜同床而臥。鳳霖總是背向傅世澤側臥,兩眼望著窗外。在臥室的半明半暗中,鳳霖的思緒總是那么飄忽,似乎想去思考點什么,最終發現自己想得起來的都是不愿意去想的東西。鳳霖茫然的問自己:34年的人生到底給我帶來了什么?怎么夜深人靜,留給我的居然全部都是不堪回首。 兩個多月過去了,轉眼到了九月下旬,上海正是秋老虎,天氣熱的變了態。傅世澤暗暗的在按日子計算,盧雅婷的孩子應該已經出生了,她沒有再發email來,是不是意味著她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已經將他們徹底的拋在了腦后,或者即使沒有完全淡忘,也因為家庭丈夫孩子的緣故,意識到再與命運掙扎,得不敷出,往日的目標,如今已經不再值得爭取。 鳳霖已經跟一家私營,正準備上市的公司進入最后的薪金談判階段,職位是財務副總監。財務總監是老總的妻弟,貌似是個占著空頭銜的,需要找個人去真正干活。三輪面試下來,老總對鳳霖相當滿意,只是對鳳霖的要價有點嫌高,但是鳳霖有把握能逼近自己的底價。 傅世澤欣喜之余,暗暗的想,是不是這就是結局了,他和鳳霖今后就這樣在上海發展,從此天天上班下班,做飯洗衣,生兒育女,盧雅婷也好,嚴然明也罷,終會漸行漸遠,埋沒在日復一日平淡而忙綠的歲月里,再深的傷痕也漸漸會被時間磨平。他和鳳霖,終會像在上海生活的千萬對平凡夫妻一樣,長相廝守,享受寧靜的幸福。 這天是仲秋節,傅世澤為了慶祝佳節同時也預祝鳳霖找到合適的工作,帶她去旋轉餐廳吃晚飯。窗內燈光燭影,窗外霓虹燈輝煌,美酒輕歌,今宵月圓,兩人過了一個浪漫的夜晚,人生恍若初相見。 回到家,鳳霖放下包包,正想去洗澡,傅世澤卻擁著她,走到了陽臺上,一輪圓月掛在深藍色的天空,小區的綠化略微隔離了一下都市的喧囂,中秋的晚風吹散了白晝的酷熱。傅世澤從兜里掏出一個紅緞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鉆戒,傅世澤單膝跪下:“鳳霖,我無顏向你提出這樣的請求,但是求你看在你心中依然有我的份上,嫁給我吧。” 鳳霖發呆,有無數斷續的感慨回旋在腦際,卻都湊不成篇章。大腦的最高層,理智和本能都在催促著鳳霖接受,卻又有無名的驚悸如昨夜的夢魘在阻止她說出就在舌尖的那個“好”。 有百念在鳳霖心頭交集,有酸楚在她胸口升起,一直升到喉頭化為一個硬塊,鳳霖為了抑制自己眼中的淚水,抬頭去看那空中的明月,圓月正在薄紗般的云中穿行。鳳霖對自己說:幸福在于未來,而不是過去,受往事的影響而錯過現在,那就是雙倍的損失。我今年不是21歲,是34歲,離過婚,zigong受損,做夢這種奢侈品不屬于我。我沒資格做閨中怨婦,也沒條件擺譜當純情公主...... 鳳霖在心里羅列著應該接受的種種理由: 1.他條件優越,在概率上來說,以我的年齡和條件再遇到比他更合適的對象機會幾乎就是零,即使遇到,也沒足夠的時間去細致的觀察對方,培養感情,建立信任,只能匆匆的奔赴婚姻,再來一場陌生的豪賭。同樣是賭博,我又為何不選擇他,至少更熟悉游戲規則。 2.他確實愛我,我們有感情基礎,也彼此深深的知道對方,不光是知道對方有多好,更重要的是,知道對方有多糟——所以永遠不會有意外的真相砸在面前,措手不及。 3,時不我待,我和他都不再年輕,必須趕緊建立家庭,撫育子女,其實即使我現在就能順利懷孕,也已經是高齡產婦,而他,也已經年近40. 4,我對他有感情有信任,缺少的只是婚姻的信心,但是現在盧小姐已經結婚再生育,我們又在上海,威脅已經不大,他曾經給我帶來的傷害和痛苦,并非出自他的本意,他對我也有很多的付出和包容,我的過錯也并不比他少....... 鳳霖低下頭,默默的凝視傅世澤,傅世澤久跪不動,眼睛全是乞求,此刻開口道:“鳳霖,求你再給我一個幸福的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 鳳霖不由的一聲長嘆,傅世澤確實是聰明,他了解她頗深,并一直都比她自己靈敏。鳳霖最清楚這句話美麗的話背后殘酷的內容,對他來說,她并不是他僅有的選擇,只是因為愛她才使得她對他如此重要,而在她這一頭,他卻一直是她無可爭辯的最佳選擇,如今甚至已經是唯一的選擇,一旦錯過,可能就今生孤獨。 驀地里所有的往事重回到鳳霖的心中,原來一切對她都是避無可避,因為他從來都是她的不二選項,正所謂的問世間情是何物,一物降一物,這個男人是她命里的劫數。 鳳霖點點好:“好。” 淚水模糊了傅世澤的眼睛。把戒指戴在鳳霖手指上,傅世澤站了起來,把她擁進懷里,吻她:“鳳霖,鳳霖,我起誓,今生今世,愛你敬你,再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鳳霖有剎那無語,過了會,慢慢的說:“如果不是為了給你我都一個再次幸福的機會,我不會到上海來。夫妻之間,彼此付出是應該的。只要你給我信心,我愿意去承受宿命,一起面對將來。” 傅世澤急道:“鳳霖,這次不會了,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家庭,給你和孩子一個幸福。請相信我一次。” 鳳霖點點頭:“我對你,一直都是愿意去相信的。” 鳳霖轉動著手指頭上的戒指,突起的鉆石刮過掌心時堅硬的觸覺, 兩人一回屋里,商量結婚的事,年齡擺在那里,已經再沒時間遲疑,兩人挑了個吉利的日子,10月10日去領結婚證。傅世澤擔心鳳霖父母的反應。 鳳霖淡淡的說:“不用通知他們。” “這個,不大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以為他們一下子能接受你嗎尤其浪費時間精力去說服他們,不如趕緊結婚生孩子,把日子過幸福了,用事實說話,讓他們看見結果。”鳳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說。 長夜漫漫,兩人在床上翻滾纏綿,傅世澤一面抽插,一面喃喃的說:“鳳霖,鳳霖,我愛你。”結束后,傅世澤拿過一個枕頭來墊在鳳霖屁股下面:“這幾天應該是你危險期吧,我們可以天天做。” 鳳霖點點頭:“不過,估計得尋求醫生的幫助。” “那當然,我們這個周末就去看醫生。”傅世澤給鳳霖蓋上一條薄床單,然后關燈,又伸手過去把她半摟在懷里。 傅世澤不久就睡著了,但是鳳霖卻睡得異常不踏實,開始是雜念分呈,難以入眠,睡著后卻做了一個夢: 夢中是今夜一樣涼爽的夏夜,空中一輪明月,鳳霖穿著白色的段子婚紗,月光下裙裾蒼白,有細細的藤蘿在黑暗中滋生蔓延,纏上了她的腳踝。鳳霖在驚恐中,發現自己走上了一道臺階,臺階盡頭是一幢聯體別墅,就是她和傅世澤在北京的那一幢。別墅里有一束燈光透出,鳳霖知道那里面有自己向往的溫暖安全。于是為了脫離藤蘿的糾纏,鳳霖用力往上攀蹬,腳步卻越來越沉重凝滯。就在她快要登上臺階盡頭的時候,忽然別墅門打開,盧雅婷抱著孩子出現,冰涼的目光像兩把利刃奪面而來,鳳霖驚極后退,忽然發現背后根本不是什么臺階,是空空的萬丈深淵,而她正懷胎八月。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在急速的墜落,忽然有一條思緒如閃電掠過腦際:然明,他會在下面接著我。鳳霖有那么一剎那的心安,但是立即另一條思緒閃現:不,他已經不在了。 傅世澤用力搖晃鳳霖的肩膀:“鳳霖,鳳霖,快醒醒,快醒醒。” 鳳霖在自己的最后一聲狂喊中驚醒,渾身是汗,幾乎虛脫。傅世澤起床給她拿瓶裝水,又絞了熱毛巾來給她擦汗:“怎么了,做什么噩夢了?” 鳳霖含混的應道:“嗯,只是一場夢。” 兩人繼續躺下睡覺。傅世澤忙了一天,zuoai又耗盡體力,所以驚醒后不久又重新入睡。 鳳霖怕吵到他,不敢多翻身,就側躺著,對著窗外。卻想起了嚴然明,這是她離開北京三個月來,第一次允許自己想嚴然明。嚴然明在臺階下抱起自己的那一幕再現,嚴然明眼睛里的驚恐與痛苦,但是他的恐慌卻讓她感覺安全,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知道只要他在,一切都搞得定。 下一個緊接著浮現在腦海的場景是在醫院手術室,鳳霖當時半麻,痛感失靈,但是觸覺卻敏感異常,鳳霖現在都幾乎還能感受到醫生和護士的手指壓力和手術器械的冰涼,嚴然明激動的喊聲仿佛還在耳畔縈繞。 鳳霖繼續回想,往事如電影畫面的回放,真是奇怪,過去的5年中,這兩個男人總是交替出現,每次傅世澤因為盧雅婷離開她,她就去尋找嚴然明,把自己的失落轉嫁到他的頭上。一次又一次,4個人間微妙的聯系串在了一起。鳳霖發現,原來過去并不是她一人在堅強,嚴然明總是站在她背后,像一堵超厚的高墻支撐著她,讓她屢戰屢敗,卻越戰越勇,但如今,這道支撐已經完全消失了,今后無論發生什么,她都必須單獨面對。 鳳霖翻過身來,望著身邊熟睡的這個男人:在經歷了這么多事后,你的肩膀是否已經足夠厚實,能夠扛起一個家庭,為我遮風檔雨,而不是再變成我的暴風驟雨。你可知道,我并不想那么智慧堅強。鳳霖不無感慨的想到,傅世澤一再的說,盧雅婷慢慢的耗盡了他心中洲地剩余的內疚,但是她耗盡他的感情時,也同時在鳳霖心頭耗盡了對傅世澤的信心。鳳霖想起來沉淀成本的概念,雖然過去投入并且已經損失那部分成本,不應該再讓它影響自己土立的恤完‘日里熟生雨的五玄當杏北n室空左左的左,lt、佃卜右售能7r日黔1邃二二bk衍中樣 ☆、第115章 結局一 十一長假的第一天,早晨起來,鳳霖的手機響了,嚴然明打來的。鳳霖離開天正的時候,跟嚴然明約好的,今生永不再相見,也永不再聯系,看見嚴然明頭像閃動,鳳霖微微一怔,但是也沒多想,就接了。 嚴然明聲音似乎在微微顫抖:“鳳霖,我剛到上海,你在哪里?”嚴然明是從劉嘉華那里打聽到的,鳳霖現在要跟傅世澤結婚了,連領證的日期都定了。 鳳霖不知道這時嚴然明來上海干嘛,難道十一長假還出差?于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家里,剛起床。” 嚴然明剛下飛機,正要去酒店,于是叫鳳霖去酒店見面:“鳳霖,請一定要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 鳳霖看了看傅世澤,嚴然明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嗯,那行。不過,世澤也一起來行嗎?” 嚴然明在電話里倒吸了口涼氣:“嗯,可以,不過能給我幾分鐘單獨跟你談談嗎?” “嗯,幾分鐘,那應該行吧。” 傅世澤開車,送鳳霖到酒店:“我在大堂里坐一會,你去他房間找他。你們談完,給我打個電話。” 鳳霖點點頭:“好。” 兩人均在揣測嚴然明找她何事。傅世澤說:“會不會那個新財務副總監他用得不趁手?” “應該不至于吧,他業務能力很強的。”鳳霖猶豫的說,不過,嚴然明是個非常挑剔的上司,“即使他用不習慣,也應該去市場上另找一個。反正我是不可能回去了。” “真的不想回去了。”傅世澤多少有點擔心,這不光是個薪水的問題,還有嚴然明對她的那份器重。 “嗯,不會了,我不是已經在上海找到工作了嗎。”鳳霖許諾。 我不會再犯第一次婚姻的錯誤,我會為這次的婚姻努力,希望你也如此,希望我們能幸福,不要再重蹈上次的覆轍——鳳霖在心里默默的說。 嚴然明房間門虛掩著,鳳霖敲了兩下就走了進去。嚴然明正面窗而立,背挺得直直的。鳳霖感覺到嚴然明似乎非常緊張,能感覺到空氣中的張力,和那隱隱的不安。 嚴然明沒有回頭,控制著自己,慢慢的說:“鳳霖,你走后,我父母逼我和前妻復婚,她父母在加拿她,出于兩家共同利益的考慮,這樣自然是最好的解決方式——我們口頭上也都同意了。但是因為雙方都沒這個意愿,遲遲不愿行動,最后雙方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是咋想的,說我們的問題是出在子女已經長大了,所以堅決要我們再生一個孩子,重新撫養......因為我老婆已經37歲,已經很難懷孕,所以他們要我們立即行動......她父母逼她立即回國,不懷孕不可以回加拿大,他們會留在那替她照顧孩子。” 嚴然明停頓了幾秒,微微苦笑:“這件事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跟我前妻在電話里談了很久,覺得這樣的生活確實毫無意義,人都只活一次,為了父母,為了孩子,我們已經毀了前半生,沒有必要再這么耗盡整個人生......我告訴我爸我的最終決定,并且向董事會遞交了辭職信。我爸一怒之下批準我辭職,并且立遺囑將所有財產留給我的兩個孩子。” 嚴然明回過頭來:“鳳霖,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沒有工作,沒有職位,沒有財產,嗯,只有非常少量的名下股份,你知道的......我是來向你求婚的,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你是否愿意嫁給我。” 鳳霖忽然淚流滿面,腦子還來不及想,話已經沖口而出:“嗯,我愿意的。” 嚴然明說:“鳳霖,我已經不是上市公司總裁了。而且我花了20年做到的事情,不見得再花20年同樣能做到,那里面有很多是當時的機遇......” 鳳霖笑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實施我過去對你的馬屁:即使你破產,一無所有,我也會陪伴你左右,等你東山再起。” 嚴然明笑,卻情不自禁的上來緊緊擁抱住她:“鳳霖,給我幸福吧,我已經尋找了半輩子了。” 鳳霖給傅世澤打電話,叫他上來,嚴然明暫時回避了。鳳霖把事情告訴他:“對不起,世澤。真的對不起。”鳳霖摘下手上的鉆戒還給傅世澤。 傅世澤臉色雪白,慢慢的說:“鳳霖,你真要跟他?你有沒冷靜的想過?” 鳳霖點了點頭:“我根本不可能拒絕他......他竟然為我放棄為之奮斗20年的事業,ceo的職位、權力,巨額的財產......我是一個女人,我實在無法拒絕。”所有的滄桑你都愿意為我去面對,我怎能拒絕你落寞的身影。 傅世澤思考著:“鳳霖,不要沖動,嚴然明的性格,你我都知道,他不是一個能久居人下的人,他的太強烈,還不僅僅是錢的問題。現在他貌似為你放棄了億萬身家,ceo的職位,其實不過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一場博弈。嚴然明愛冒險,長于估算,一旦發現勝算較高,就會付諸行動。我看他是算準了他爸會妥協。確實,他爸妥協的可能性很大——他是獨子,又是公司的真正創建者,他爸雖然擁有股權,但是用個職業經理人代替自己親生兒子,肯定是違背家庭最高利益的......所以,嚴然明鋌而走險,現在他是在跟他爸比耐力,狹路相逢忍者勝。” 傅世澤深吸了一口氣:“鳳霖,嚴然明的忍耐力是有盡頭的,他受不了無職無權的日子,如果他爸死撐到底,用不了多久,一年兩年,當他對你的熱情消退,當他發現重新白手起家沒那么順利時.....他必將妥協。那時他家里提出要回歸就必須離開你,他會的......” 鳳霖點點頭,苦笑:“說得沒錯,只要不是你自己的事,你總是判斷精確,直中要害。” 傅世澤壓抑著激動:“那就不要跟他走。” 鳳霖搖搖頭:“我已經無力自拔,即使最終的結果是他拋棄了我,我也無怨無悔。不能終身廝守,也求一旦擁有。而且......我覺得我能承受被他拋棄的結果,誰離開誰地球不照樣轉。” 傅世澤心頭劇痛:“你決定了?” 鳳霖點點頭:“我意已決。”如果你是那火焰,我愿意做那飛蛾,我愿為你而激情燃燒,直到化為灰燼。 傅世澤咬著牙,慢慢的說:“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我們會看見結局的。我等你。” 鳳霖苦笑:“這個,就不用了吧。你今年38了,不是28。沒這必要,也沒這可能——你一直都是有女人緣的。”時間和男人都不會在原地等待,所有的感情都會時過境遷。 傅世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見。” 傅世澤轉身走出房間,記憶中的一幅幅畫面撲面而來:電梯邂逅的那個陌生美女,會議室驚怪的俗艷女郎,兩人同床共枕的第一夜,他的寧波之行,短暫同居的旖旎風光,他逃亡香港,她卻向他主動求婚,并且為了他幾乎跟家庭決絕,然后.......是婚后那不堪回首的歲月。 傅世澤拼命控制著自己,但是在電梯里,淚水還是模糊了他的雙眼,他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過她的投懷送抱,婚后,更是諸多磨難,最終,卻在他真正愛上她時,她將他無情拋棄...... 嚴然明和鳳霖返回北京,10月10日那天,在海淀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走出民政局的大門,嚴然明看著紅紅的結婚證,喃喃的說:“終于有個家了。” 鳳霖的眼淚涌了上來,不管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管兩人的年齡,抱住嚴然明脖子,親他,心里想的是:終于擁有他了,不管多短暫...... 晚上,嚴然明在五星級酒店請客,慶祝結婚,來賓卻只有劉嘉華,葉炎,謝丹楓和陳明光四人,其中劉嘉華是剛出月子,這還是她生產后第一次出門。大家一起舉杯,慶祝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大家以為嚴然明和鳳霖都是二婚,而且嚴讓明正在落魄,結婚這么請密友吃一頓大概也就算完了吧,結果嚴然明說:“不,我會舉行一個最盛大,最豪華的婚禮。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多愛鳳霖,娶了她,我有多幸福。” 鳳霖狂暈,嚴然明說最盛大,最豪華...... “你打算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