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鳳霖臉紅了:“嗯,他有別的表達方式,一種非常有效的表達方式在告訴我,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是在他的心中,這場婚姻還在延續,而我也沒有拒絕他的表達。” 嚴然明臉白了:“到底是什么?” 鳳霖不好意思的沖嚴然明笑笑:“你還記得那分居協議么,他給我他70%的收入。我們離婚后,他因為不養盼盼了,他每個月給我賬戶上打入他80%的收入,其實倒也不是錢的問題,他知道我們如果不復婚的話,我肯定會把錢還給他,或者說,如果他已經沒有挽回的可能了,我根本不會讓他把錢打到我賬戶上,我早把錢退回去,把賬戶取消了。我允許他每月把錢存進來,就是在告訴他,我不拒絕他的愛。” “還不僅僅是他的月收入。我和他從結婚起經濟上就完全是透明的,彼此知道對方所有的賬戶和密碼,我們本來是每三個月都換一次密碼的,從我們離婚后,我們就再沒有換過,讓對方在任何時間都可以劃轉所有資金。他把錢存到我賬戶上,過了段時間又把錢從賬戶上劃到我股票上,我的薪水他也在劃,他一直幫我在做投資。他過去買了不少黃金,最近他把黃金全賣了,那些錢也劃到了我賬戶上,他把他所有的錢都放在我的手里,我可以把錢卷走,一分都不給他。同樣,他可以把錢劃進來,也可以把錢劃出去,所以他也可以卷走我所有的錢。” “除了現金外,還有不動產,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就在他所有的房產上加了我的名字,嗯,其實他加我名字還在結婚前,一簽完結婚協議他就加了,當時還沒領結婚證——因為我爸媽反對。離婚時他堅持要把他所有財產分給我一半,我想這是他結婚時就做出的決定,在任何時候我都可以擁有他一半的財產。我不要他婚前的那一半財產,我干嘛要去貪他這份便宜,于是我們在離婚協議上公平的分割了財產,但是手續卻從來沒去辦過。迄今為止,房產證上還是兩個人的名字。” 鳳霖嘆了口氣:“其實從這里也可以看出他對我的信任,和對盧小姐的不信任。世澤跟我說好的,用他望京的房子換我的400萬和我媽名下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是給盼盼的,理論上說他應該把那房子轉到盼盼名下或者他自己名下,但是他沒有。沒轉到他名下可以理解,因為從我媽那過戶到他名下,今后再過戶到盼盼名下,手續費花得不值得。但是現在不過戶到盼盼名下的原因,其實是對盧小姐的不信任。盧小姐作為孩子的法定監護人,在今后漫長的歲月里,如果她想的話,總能動點什么腦筋出來的吧。房子買完到現在,不到兩年時間,房價漲了將近50%。這么一筆巨額資產,在一個無行為能力的孩子手上,永遠不會沒安全隱患。更何況,盧小姐現在結婚了,又有了孩子,她說不定會為她整個家庭利益考慮,會為她另一個孩子考慮,說不定把房子轉手一賣.....總之,這年頭,在金錢面前,即使是親媽都信不過。而在中國,由于法院裁決的執行不力,想追回脫離自己掌握的錢,是困難重重的,比如,給盧小姐的撫養費,即使今后孩子歸我們養,傅世澤也沒指望真能要回那筆錢。所以,雖然我跟孩子在目前狀態下,什么關系都沒有,我媽就更沒有了。但是世澤寧愿把房子放在我媽名下,因為他相信我。” 鳳霖看看嚴然明:“有時候,夫妻之間的信息釋放和接收真是個問題,需要尋找到一條有效的,彼此都不會理解錯誤的方式可真難。我和世澤最終找到了用金錢表達信息的方式,這種方式風險很大,尤其在離婚后使用,但是我們對對方有信心。這種信心不是靠人品建立起來的,用金錢去考驗人品,那是在拿智商開玩笑。世界上只有夫妻才是經濟共同體,所以我覺得應該說我們的婚姻在形式上取消了,但是在現實中還在繼續,因為我們保持著經濟共享。” 嚴然明無語,這下他明白了,為什么這一年多來,傅世澤離開后,他跟鳳霖的關系并沒有任何進展,其實在鳳霖心中,傅世澤并沒有成為翻過去的那一頁,他始終是她婚姻的選擇項。 嚴然明慢慢的說:“那你決定跟傅世澤復婚了?” 紅暈立即從鳳霖臉上退了下去,鳳霖黯然:“這個,再說吧。誰知道盧小姐會不會婚姻失敗,又來吵鬧,把自己的婚姻寄托在別人的心情上,真的累的很 。那種日子我真的過夠了,我必須確信傅世澤這次能把關系理順了才行。” “那你要他怎么證明?” 鳳霖茫然:“這個,倒確實是個問題。他怎么都證明不了。誰知道盧小姐什么時候又過的不爽了,又要抱孩子上門了。我真的煩透她了。” “那你準備永遠等?” “嗯,那不行,怎么可以永遠等,我還想結婚,還想生孩子的。等盧小姐把孩子生下來吧,孩子出生后,看她家庭狀態是否平穩,看她會不會把盼盼送過來讓我們養。總之,到時會見分曉的。” 鳳霖看了看手表:“嗯,快12點了,我得走了。嚴總,你趕緊睡吧。” 嚴然明點點頭。 鳳霖走后,嚴然明躺在床上,思考,直覺告訴他,如果不主動干涉的話,鳳霖跟傅世澤復婚是遲早的事,因為兩個人都有這樣的意愿,而且嚴然明能感覺到這次跟第一次不同。鳳霖上次說她跟傅世澤要結婚時,嚴然明感覺到了他們婚姻危機重重,但是這次嚴然明感覺到自己永遠失去鳳霖的危機重重。嚴然明嘆了口氣,翻身睡覺。 第二天早晨,鳳霖接到嚴然明電話,嚴然明已經訂好上午回北京的機票。鳳霖趕緊跑回酒店來送他。 櫟社機場安檢口,嚴然明深深的凝視著鳳霖。鳳霖被看得不好意思:“嗯,我初六就回北京。” 嚴然明慢慢的說:“鳳霖,我已經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等你回北京再說吧。”嚴然明拖著登機箱進安檢去了。 鳳霖回到北京,意外的發現嚴然明不在,而且初七上班也不在,發過來的email是:他在加拿大,明天返回,常務副總這兩天暫時代理他一切事務。 鳳霖暈:怎么這時候去加拿大,家里發生啥事了。 第三天下午,鳳霖去首都機場三號航站樓接嚴然明。嚴然明一看見她,就激動的拖著行李箱跑了起來,在柵欄口一把將她抱住:“鳳霖,鳳霖,我這次去加拿大是跟我太太談離婚的。我一提出來,我太太很高興的就一口答應了,看來她是盼望已久。我和她對財產,孩子的撫養權,離婚后贍養費這些問題,統統沒有異議,已經簽好了所有協議。律師說由于我們長期分居,按加拿大分居一年即可離婚的法律,我三個月就可以辦完離婚手續。”嚴然明將鳳霖緊緊擁在胸前:”鳳霖,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嚴然明不顧機孺擁墳的1湊一解斗響左7間勇后卜 ☆、第113章 修文 鳳霖坐在劉嘉華的辦公室里,兩人女人一面吃小糕點一面嘀嘀咕咕,劉嘉華已經懷孕3個月了,身材上還看不大出來,嘔吐也還好,但是胃口很差,于是天天啃各種小零食過日子。劉嘉華爸媽現在已經對女兒的婚姻眼開眼閉了,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女兒女婿感情一直都挺好,當父母的非要拆散他們,也說不過去。再加上兩人是簽了結婚協議的,劉嘉華父母漸漸的就既不承認,也不反對,就當這兩人是空氣。 鳳霖嚼著一塊奶油曲奇:“甜了點。” “那你還吃那么多。”劉嘉華把鳳霖面前的幾塊抓過來放在自己碟子里。 “哎,別,我晚飯沒吃飽。”鳳霖被嚴然明整得這兩天心煩意亂,干啥都沒心思,于是又把曲奇抓了回來,“吃,我所欲也,瘦,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兼得,我咋辦?” “你跳樓去也。”劉嘉華翻了個白眼說。 鳳霖跟劉嘉華講嚴然明離婚條款:“他老婆對嚴然明的財產一無所知,嚴然明告訴她公司全在他爸爸名下——這倒也確實是個事實,他老婆說她管不了那么多,就要求把家里所有的房產都給她就行。嚴然明共有四處房產,加拿大豪宅一幢,在他個人名下,老婆是簽了棄權聲明的;婚前別墅一幢,在他個人名下;還有城北的一幢別墅和海淀的一套復式房,這兩處在他和他老婆共同名下。北京和溫哥華這兩年都房價暴漲,四處房產大概總值一億六千萬人民幣。他老婆覺得有這些財產就夠了。嚴然明自然一口答應。” “除財產外,還有孩子,孩子監護權歸他老婆,嚴然明一年探望一次。兩個孩子的所有開銷都歸嚴然明負擔,直到孩子完成學業,這是孩子撫養費部分,他老婆也表示同意。” “嚴然明打算繼續給他老婆每月一萬加元的生活費開銷,另外就是一張信用卡繼續讓他老婆用來購買奢侈品,賬單由嚴然明付,這是離婚終身贍養費部分。但是他老婆拒絕了,說她離婚后肯定會再婚,所以離婚贍養費她不想要,要也要不了多久。”鳳霖有點困惑,“這話怎么聽得像是已經找好下家,一離婚沒幾個月就要結婚似的?” 劉嘉華一笑:“人家哪像你這么沒人要。” 鳳霖繼續往下說:“嚴然明并不擔心他老婆的生活費問題,因為去加拿大前,他就給老婆存了一筆信托基金,屬于他老婆個人財產,所以他老婆離婚后將是一個超級大富婆,而且財產都可以隨意她自己支配。另外就是她老婆父母也很有資產,嚴然明說他岳父母在北京的房產也有幾千萬......” “然后嚴然明跟他老婆說他想保留他婚前的那幢別墅,問她愿不愿意賣給他——嚴然明說他想跟我結婚后住在那房子里,撫養我們兩的孩子.......這幢別墅現在大約值6000萬人民幣,他老婆同意了。嚴然明跟他老婆約定,這6000萬將借給天正作為流動資金,天正每年支付給他老婆10%的利息,也就是每年600萬人民幣。這樣他老婆就什么都不用cao心了,連動腦筋投資都不用了;嚴然明這么把老婆的一切安頓好,也放心了。所以兩人都很愉快,樂顛顛的就跑到律師那把所有的文件都給簽了,在嚴然明回來前就遞交到加拿庭了,三個多月就能辦完手續.......” “但是,我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嚴然明跟他老婆兩人確實是彼此過膩了,想離婚。但是.....”鳳霖小聲說,“嚴然明想把離婚的事瞞著兩個孩子,能瞞多久就多久,反正他跟過去一樣,一年去一次。他老婆堅決不同意,說孩子有知情權。他老婆說女兒今年下半年就要上高中了,上了高中成績就要被紀錄在案,所以要立即告訴女兒,讓她在九月份開學前調整好情緒,不影響讀書。嚴然明扭不過他老婆,答應了。兩人先告訴了兒子,兒子今年12歲,據嚴然明的說法,兒子接受程度還行,只是后面兩天都沒開口說話。嚴然明老婆說兒子本來就一天說不了10句話,所以算正常......我真的很懷疑他們的判斷,孩子兩天沒說話還能算正常。但是兩人至今都沒敢跟女兒說,他老婆說要尋找機會跟女兒好好談,于是嚴然明先回來了......” 鳳霖看看劉嘉華:“我有種預感,嚴然明離不成婚,他女兒這關就過不了。他那么愛女兒,女兒要是死活不肯,估計他扛不住。” 鳳霖把嚴然明皮夾里藏著一家四口照片的事說了一遍,“嚴然明把照片塑封后收在皮夾里,天天帶在身上,明顯是生怕照片磨損。一個男人這么愛老婆孩子,卻要為了我妻離子散,太怪異,太神奇了吧。” 劉嘉華在端詳自己的手指甲,因為懷孕,她不能再做指甲了:“他老婆孩子遠在天邊,精神戀愛有屁用。他再愛他老婆,也沒法跟她過日子,他年紀又不大,想要幸福就得離婚娶你。他老婆不一樣也猴急著想離婚,說不定也是下家都找好了。兩口子各懷異心,要離婚誰能阻止得了。” “這可不好說。人的婚姻年輕時往往受父母控制,有了子女后又受子女制約。”鳳霖皺著眉頭說,“而且他女兒十五歲,正是最叛逆的年齡,我記得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老是覺得父母不理解自己,厭學,早戀,想離家出走。我家里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父母恩愛,對我寵得要星星不給月亮,就這樣我還天天痛苦得要死,無病呻吟,寫了幾大本日記......嚴然明女兒性格像嚴然明,聰明,敏感,攻擊性強,又早熟,父母感情不好,父親一年見一次,母親有外遇,已經夠傷害她了,現在父母要離婚......我有種強熱帶風暴即將來臨的感覺。” “你管它洪水滔天,反正嚴然明會搞定的。”劉嘉華不以為然的說。 鳳霖猶豫了一下:“嘉華,如果我說我并不想跟這位億萬富豪結婚,是不是顯得太矯情?” 這下劉嘉華把頭抬起來了:“為毛?因為傅世澤么?嗯,這兩個男人,確實都是可以選擇的,看你更喜歡哪一個。如果你兩個一樣喜歡,當然選嚴然明,嚴然明多有錢啊,他隨便扔個零頭下來,傅世澤一輩子都掙不到。” “是,這確實是,但是從另一個角度說,也是問題所在。”鳳霖思考著,慢慢的說,“嚴然明的意思是所有的孩子他都會一視同仁,遺產將平等分配,但是公司的管理權取決于孩子自己的天賦。嚴然明認為這樣就沒任何問題了,還對我說,他兩個孩子都在加拿大,兒子連中文都說不利落,今后不見得會回國發展,財產上公平對待就天下太平......男人都這樣,不是自己家務事時,都理智清楚,事情一到自己頭上,就和稀泥,盲目樂觀。我并沒有要侵犯他兩個孩子正當利益,但是世界上的事情真有那么簡單么?” “傅世澤就那么點年薪,那么點資產,盧小姐雖然會鬧騰,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她既不能算聰明也不能算能干,而且傅世澤對她也就那么點愧疚感——我丟了一個孩子,半條命。嚴然明可是身家幾十億啊,他又很愛他的孩子,而且別看嚴然明女兒讀書成績不咋的,人家的智商擺在那里,人的能力不是一張成績單可以概括的好不好.....” “我一想到跟嚴然明結婚,就想到狗血電視連續劇:豪門奪產大戰,精明大小姐vs.算計小后媽。一場星球大戰在我眼前次第展開,由于我的孩子跟他前面的孩子年齡相差實在太大——即使我一結婚馬上懷孕生孩子,也要差17歲,這根本沒辦法pk啊,于是我親自披掛上陣......嘉華,我真的怕了。”鳳霖毛骨悚然的說,“我仿佛看見身為財務總監的我跟身為公司常務副總裁的大小姐大打出手,機關算盡,陽謀陰謀齊出,嚴然明在老婆和女兒之間左右為難,心力交瘁,忽然心肌梗死,一頭栽倒在地......然后律師宣布遺囑,股權按人頭平分,我和孩子的股權數正好等于大小姐跟她弟弟的股權數,于是新一輪公司控制權爭奪戰拉開帷幕,嚴然明燒成了灰都不得安寧......” 劉嘉華笑抽了:“嚴然明到底有多少錢?” “嚴然明自己么,名下沒多少財產,就公司這些年獎勵給ceo的那點股權,總共累計不到3000萬。但是他爸有公司40%的股權,公司現在市值80多億,他是獨生子,所以他身家30多億。” 劉嘉華嘀咕:“傅世澤連3000萬都沒有吧,大不了嚴然明兒子女兒多拿點,你少拿點,不就得了。” 鳳霖苦笑:“世界上事情哪有那么簡單的。我跟傅世澤結婚的時候,我也覺得不是什么大問題啊,我也愿意分盧小姐一杯羹的啊,我認為盧小姐拿到一套房子會滿足啊,但是結果呢,人家認為傅世澤連人帶錢都應該歸她所有,我搶走了她的老公,她孩子的爸爸。嚴然明的兩個孩子,即使我愿意拿少,他們拿多,人家說不定覺得沒我這個小媽和后面的弟弟meimei存在,人家可以拿到100%的,而且我還搶走了他們mama的丈夫,我的孩子分走了他們的父愛。” 鳳霖抑郁的說:“嘉華,我這兩天其實......想辭職......我想離開北京去上海,跟世澤在一起。雖然世澤沒那么有錢,但是他薪水很高的好不好,足夠讓我過我想過的生活了,我看不出嫁給嚴然明跟嫁給傅世澤,我生活質量上到底有多大區別——別墅再大點,車子再名牌點,奢侈品再隨便多買點,這點享受跟帶來的麻煩比,好像不太值得啊。而且只要我離開北京生活,盧小姐就沒得好鬧了,成本太高,效果太差。我估計她不舍得把盼盼和房子都交出來,我如果嫁給世澤,今后就是很簡單清凈的三口之家。” 劉嘉華點點頭:“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如果我是你,也會這么選擇。” 鳳霖嘆氣:“那我怎么辭職才好呢,會計主管現在是沒什么問題,但是他當財務總監還不行,得另外招聘一個,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招到的......” 鳳霖考慮了幾天,周五晚上,快下班的時候,把辭職信交給嚴然明。嚴然明從大班桌后跳了起來,暴怒:“鳳霖,你什么意思?” 鳳霖不好說怕跟他女兒爭家產,只好苦笑:“嚴總,我真的沒有想上位過。” 嚴然明從大班桌后面轉了出來:“鳳霖,你到底想怎么樣?給你開張大額支票,還是站在公司大門口,跪下向你求婚,或者更惡心的?反正你隨便提要求,我都認了。” 鳳霖啼笑皆非:“嗯,我想過了。我覺得我真正愛的是傅世澤,我要離開北京,去上海跟他一起生活。” 嚴然明盯著鳳霖看了半天,鳳霖被看得汗毛倒豎。忽然嚴然明摘下眼鏡往大班桌上一扔,然后雙手托起鳳霖的腰,往自己肩上一扛,往臥室走。鳳霖喊:“嚴然明,你想干嘛,放下我。”用兩手捶他后背。 嚴然明一聲不吭,走進臥室,反腿將門踢上,然后把鳳霖往床上一摔:“你自己脫衣服吧。每次都強jian未遂弄得我很沒意思。” 鳳霖思考:“可以,但是你要先批準我辭職。” 嚴然明一面脫衣服一面說:“你今天辭職明天就走么?這么沒職業道德?” “嗯,我會幫你招聘好新財務總監,然后再花兩周時間把工作移交給下任。”移交工作并不難,但是找新總監得找多久?鳳霖發愁。 嚴然明已經把衣服脫光了,將鳳霖推倒在床上,吻她:“在你離職前,我要每天都干你,我說到做到,不管你愿不愿意。”嚴然明對鳳霖的那些話并不放在心上,以為鳳霖在擺譜。嚴然明心里暗笑,哎,女人都這樣,惺惺作態,不過,擺譜就擺譜吧,一輩子就這么一次擺譜的機會,男人也該配合著點。 鳳霖驚奇的看看他:“每天都干?嚴然明,你當你25歲......” “那就用事實來證明吧。”嚴然明一面吻,一面給鳳霖脫衣服。 嚴然明本想挑逗她久點,結果一壓在鳳霖赤裸的身體上就激動得不能自己:“鳳霖,抱緊我,感受我。” 鳳霖緊緊抱住嚴然明,手在他寬闊的后背上撫摸,抬起臀部讓他進入得更深:“然明,然明,我好渴望你。” 兩人在床上纏綿,嚴然明在鳳霖體內溫柔的抽插:“喜歡嗎?” 鳳霖呻吟著:“好喜歡,好充實,用力干我,讓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你......” 兩人吃完晚飯后,回到辦公室,忽然又摟抱在了一起,嚴然明將鳳霖抱在胸前,一面吻一面往臥室走,鳳霖給他脫著衣服。嚴然明將鳳霖推到在床上,背入式的抽插,開始還平緩,不久就開始加速,最后咬住了鳳霖的肩膀,用力猛撞,射了出來。 兩人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鳳霖小聲嘀咕:“你還真夠生猛的,跟年齡不相符啊。” 嚴然明得意:“英雄不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 兩人赤裸著相擁而眠,睡到凌晨的時候。嚴然明的手機響了。嚴然明稀里糊涂的抓起手機,但是馬上腦袋就跟潑了盆涼水似的,鳳霖也跟著清醒了——嚴然明女兒從加拿大打來的電話。加拿大正是周五的晚上,嚴然明女兒從寄宿學校回家,嚴然明老婆給女兒做了一桌好吃的,趁女兒高興,把事情給講了。 嚴然明女兒非常激動,中文里面夾著一堆英文單詞,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喊,一面跟她爸打電話一面還在繼續跟自己媽吵架,嚴然明跟他老婆一個拼命哄一個繼續爭持,不久,嚴然明女兒開始嚎啕大哭。 鳳霖默默的穿上衣服離開。嚴然明忙著對付女兒,也沒心思顧著鳳霖了。 接下來的兩天,嚴然明無時無刻不在接電話,女兒堅決不接受父母離異,各種威脅。加拿大周一了,女兒不肯去上學,嚴然明老婆強行將她送到學校,但是女兒到學校后繼續沒完沒了的電話,嚴然明老婆也打電話來,嚴然明沒心思工作了。 嚴然明對鳳霖苦笑:“孩子一下子接受不了,過幾天的就好了。” 鳳霖心想:我看你要過幾天才肯投降。 鳳霖已經叫人力資源部發出招聘廣告,同時叫各獵頭公司推薦人選。 鳳霖在自己辦公室里環顧,這個辦公室她已經用了三年了,嚴然明無數次來到這里接她去吃午飯吃晚飯,處處都是嚴然明留下的痕跡,鳳霖這甚至還有嚴然明的專用茶杯。鳳霖暗暗的嘆息:然明,你怎么不明白,你鬧離婚,又離不成婚,別人又如何能容得我繼續在你左右,其實你是在將我從你身邊趕走...... 嚴然明女兒鬧騰了兩周,似乎有點鬧疲乏了,電話有所減少,但是態度堅決無比,如果父母敢離婚,她就離家出走,不認爹娘。嚴然明松了口氣,覺得女兒最激烈的時期已經過了,今后自然是一走平,結果到了周五晚上,女兒的一個電話把嚴然明氣得跳了起來。 原來周五女兒從學校回家,赫然發現家里多了兩個人,那個it博士和他的兒子,而且不是來吃一頓晚飯就完了,是從此搬進家里跟他們同住。 嚴然明女兒快氣瘋了,當場把擺好的桌子掀翻,并且要打電話報警。嚴然明老婆喝止,告訴她,這是她邀請的客人,女兒無權趕人。兩母女大吵一場,嚴然明老婆把女兒關進了臥室。 嚴然明接到女兒的這個電話,頓時七竅生煙,立即打電話跟他老婆吵了起來,指責老婆沒離婚就在家里留宿別的男人,無恥之極。嚴然明老婆生氣,告訴他離婚協議簽了之后,夫妻間一切權利義務都已經解除,她交男友他管不著。 嚴然明暴跳如雷,在電話里沖著老婆大喊大叫,老婆干脆把電話給他掐了,再打不接,嚴然明有氣沒地方撒,轉過頭來沖著鳳霖發火:“她竟然婚還沒離,就公然帶男友回家同居,他媽的,她居然還從我手里拿生活費,刷我的信用卡。她用我的錢養小白臉也算了,她居然理直氣壯.......” 鳳霖小聲說:“你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她有權力開始新生活。” 嚴然明氣得眼珠子都紅了,沖上來捏住鳳霖的胳膊用力搖晃:“你說什么,她是我老婆,我這么優越的供養她,她還給我戴綠帽,她當我老婆,難得不應該有點職業道德?” 鳳霖狂暈,這都哪跟哪啊。忽然嚴然明將她推倒在窗邊的小會議桌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掀起她裙子,把她連褲襪一直拉到膝蓋,然后一拉自己褲子拉鏈就挺入她體內。鳳霖猝不及防,甬道又干又澀,痛得大叫一聲。嚴然明用力的抽動兩下,鳳霖痛得直咬牙,額頭都汗濕了。 嚴然明知道鳳里疼痛,冷著臉問道:“說,我能不能這么干你?” 鳳霖低低的說:“能的,然明,你想怎么對我就怎么對我。” “你是我的嗎?” “嗯,是的。”鳳霖心頭痛得像要裂開:我不是你的,因為你不是我的,你屬于你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