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傅世澤背著父母對鳳霖說:“種豬也應該給點料嘛,不把我喂好了,我干活沒力氣。”傅世澤把鳳霖摁倒在床上,從腳開始往上舔。 轉眼到了6月底,別墅裝好了,傅世澤和鳳霖搬進去住。兩人雇了個鐘點工,每周來打掃兩次衛生。 搬進別墅后,兩人依舊下班去父母那吃飯,吃完飯再回家,但是周末不去父母那了——讓他們也休息休息、清凈清凈。周末兩人要么去公司加班在外面吃,要么在自己家工作,兩人自己弄點東西吃。這么過了兩周的太平日子。 這天早晨是周六,鳳霖正在廚房弄早餐,門鈴響了,傅世澤走門前,隨隨便便從貓眼一望,沒看見外面的人,但是也沒多想,一面嘴里問“誰啊”,一面把門打開。 盧家父女出現在眼前,盧雅婷手里抱著孩子。 傅世澤一愣,盧厚信用手一推門,傅世澤倒也并沒有想攔著不讓進門——攔住不讓進門也不解決問題。于是傅世澤松開手,盧雅婷和盧厚信就進來了。 盧雅婷和盧厚信進屋后環視了一下。別墅裝完不過半個多月,一切都新得閃閃發光,裝修設計圖紙還是原來那個設計師出的,但是裝得比鳳霖的那套復試樓更加豪華,包括底層車庫在內(被改成娛樂廳了)一共花了將近400萬人民幣,比樣板房裝得還要豪華而有特色。頭頂上是雙層的枝型水晶吊燈,腳下鋪著深金黃色大理石地磚,開放式廚房吊著整堵墻的深紅色櫻桃木吊柜,覆蓋著巨大的巴西黑金花崗巖臺面,客廳里擺著意大利進口的紫紅色實木框架真皮沙發,尺寸巨大,上面釘滿了皮釘子。餐廳里擺著一套雕花實木長餐桌,配著六把靠背椅。一道寬闊的樓梯通往二樓,欄桿裝飾著斡旋型的青銅鐵花。而且樓下主臥的門開著,看得見里面雕花的栗色實木家具和華麗的深紅色硬木地板,那張床是king size的,上面鋪上繡金線的全套床品,一眼看過去,非常奢華。 盧雅婷不由的一呆,真是只有電視里才見過的景象,不由得心痛如刀絞。 鳳霖正在廚房忙早餐,一抬頭看見,吃了一驚,定了定心神,把火關了,把手擦干凈,從廚房獨立島后面繞了出來。4人站在門廳和客廳之間的大空間里默默對視。 過了兩秒鐘后,鳳霖先開口:“請問你們到我家來有事嗎?” 盧雅婷本來是想把孩子放下就走的,但是忽然之間發作了,怒氣沖天的沖鳳霖喊:“你家,你居然有臉說你家,這房子還是世澤為了跟我結婚買的呢。你居然說是你家,真不要臉,小三,婊子,鳩占鵲巢。” 鳳霖大怒:“哪來的神經病,這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房產證上有你的名字嗎?” 盧雅婷伸手一指樓下的主臥:“這房間還是為我爸媽準備的呢。你睡別人的床不發怵。” 鳳霖好笑:“我睡我自己的床有什么好發怵的。你說這房間是是爸媽的,就是你爸媽的啦?你掏過一分錢嗎?” 盧雅婷轉頭問傅世澤:“你有沒說過這房間裝好給我爸媽住?” 傅世澤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啊。 鳳霖冷笑:“他說一聲房間裝好給你爸媽住,你今天就跑來聲明所有權啦!那他還說過這孩子他既不要,也不認,你今天還抱來干嘛?” 盧雅婷一呆,鳳霖后面這句戳進她心窩了,勃然大怒:“鳳霖,你這個賤貨,你不要臉,你搶我的老公,你搶走我孩子的爸爸,你還住我的房子,你還心安理得.....老天不收了你,真是瞎了眼了。不過你等著吧,你缺德事做盡,總有一天會受報應的......” 鳳霖厭惡的看了盧雅婷一眼:“神神叨叨的,又來了。這是我家,滾。”鳳霖伸手去拿電話,想撥110. 傅世澤一看不好,趕緊阻止道:“鳳霖,等等,先別叫警察。” 傅世澤回頭對盧雅婷說:“雅婷,你今天來干嘛?” 盧雅婷聽見喊警察,也微微有點氣餒,她已經被警察局叫去過兩次了,于是不罵了,回了一句:“我把孩子送來給他爸爸看看,不應該嗎?” 傅世澤惱火:“我說過了,要么我養,要么你養,而且即使要我養,也必須通過法庭更改監護權。你這么送過來,我不能接受。” 鳳霖打了個手勢,制止傅世澤繼續說:“你不是把孩子送來給他爸爸看嗎,現在已經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盧雅婷大怒,沖鳳霖吼道:“我跟我孩子爸爸說話,關你屁事。” 鳳霖咬牙:“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否則我告你私闖民宅。” 傅世澤啼笑皆非:鳳霖,這是中國,不是美國,警察一聽什么前女友私生子,往家庭矛盾上一推了事,根本不會管的好不好。 傅世澤沖鳳霖擺了擺手:“鳳霖,你到樓上去好嗎?”然后扭頭對盧雅婷說:“雅婷,咱們出門去說行嗎?” 盧雅婷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用說了,孩子放在你這里了,周一下午,我下班后,會來接的。如果你要把他扔進垃圾桶也隨你,反正是你親生兒子。” 盧雅婷把孩子和大包往地上一放,大熱天的,孩子穿著開襠褲沒圍尿布,一放到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當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盧雅婷心口微微一疼,多少有點放心不下——主要是怕鳳霖虐待孩子,但是轉念一想,有傅世澤在,怕什么怕,于是把心一橫,站起來拉盧厚信:“爸,我們走。” 鳳霖喊:“站住,把孩子帶走,不可以把他留在我家。”鳳霖抱起孩子往盧雅婷手里塞,盧雅婷甩手不接,鳳霖怕摔到孩子,不敢松手。 盧雅婷轉身往外走,傅世澤攔了一下,盧雅婷用力把他推開。傅世澤倒也不好去死拽她。 鳳霖急,跟在盧雅婷后面想往她手里塞。盧雅婷就是不接,撒腿往外就跑,跟她爸兩人沖下戶外臺階,一起跳上車,鎖上了車門,然后發動車子,開跑了。 鳳霖抱著“哇哇”哭的孩子,不敢快跑下臺階,所以追不上盧雅婷——追上也沒用,追上盧雅婷也可把孩子扔地上。 鳳霖站在別墅二樓門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傅世澤從屋里慢慢走出來,兩人相視苦笑。 ☆、第103章 誰的男人 孩子嚎啕大哭個不停,鳳霖嘗試著哄了兩聲,孩子已經8個多月了,有點認生,哭得更厲害了,忽然鳳霖“哎呦”一聲,原來孩子尿尿了,水柱直淋淋的沖了鳳霖將近半分鐘之久。 鳳霖穿著一條家常無袖短裙,從胸口往下統統濕透,頓時呆掉,因為怕孩子摔著,只嚇得一動不動的抱著孩子不敢放手。傅世澤也傻了,孩子尿完了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去把他抱過來,鳳霖跟孩子身上都濕透了。 傅世澤皺眉頭:“怎么不包起來?”傅世澤只有在北京街頭逛街的時候才見過這種穿開襠褲的嬰兒,他生活中接觸過的孩子都是任何時間都包著紙尿褲的。 鳳霖嘀咕:“就是,而且還穿著開襠褲,外面這么臟,這么嬌嫩的部位,感染細菌怎么辦,而且也不雅觀啊。” 兩人回到屋里,翻盧雅婷留下的那個包,找孩子的替換衣服和尿布。大包里面東西倒是齊全,但是問題來了,兩人都沒養孩子的經驗,搞不清楚是不是應該先給孩子洗個澡,再換衣服,還是直接給孩子換衣服即可。孩子還在“哇哇”哭個不停,事實上,哭得更厲害了。 鳳霖皺著眉頭:“要么我們先給他洗洗,然后再給他換衣服。” 傅世澤點點頭:“你衣服全濕了,你也得換一下。” 鳳霖小聲嘀咕了句:“先給他弄完再說吧。”鳳霖有潔癖,感覺到身上涼冰冰的全是孩子的尿尿,實在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兩人一開始打算把孩子放進浴缸,馬上發現站在浴缸外面難以cao作,于是又放進淋浴房,結果發現淋浴房門太窄。鳳霖想了一想,一腳邁了進去:“我抱著他,你洗,反正我也要洗澡。咱們快點,孩子衣服是濕的,會著涼的。” 鳳霖脫掉孩子衣服,抱在手里,傅世澤拿著花灑給孩子洗澡,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嗓子都喊啞了,兩人狼狽不堪,草草了事。傅世澤用大浴巾把孩子裹上,抱進臥室。鳳霖自己洗澡。 等鳳霖洗完澡出來,發現傅世澤遇到麻煩了——他給孩子穿完衣服,卻不知道怎么圍尿布,難道就塞在開襠褲里面?那不隨時掉下來。 鳳霖也不會:“我們趕緊去買尿不濕來裹上。”鳳霖話音未落,孩子忽然“噗”的一聲,拉了一床便便......還好樓下不睡人,鋪的全套床品是純粹擺樣子的,所以都拉在厚床罩上,沒弄臟席夢思,但是剛換上的開襠褲又弄臟了。兩人面面相覷。 這回兩人學乖了,把孩子抱到水龍頭下洗屁屁,不再給他洗澡了。然后傅世澤抱著孩子坐著,鳳霖把弄臟的床罩,衣服都沖干凈便便后,放洗衣機里洗。 孩子哭啊哭,哭個不停,怎么都哄不好。 鳳霖問:“是不是餓了?” 一句話提醒了傅世澤,但是一轉眼又愁上了——他們不知道怎么喂孩子吃東西。 大包里有奶粉米糊什么的。鳳霖也不知道該給孩子吃什么,于是硬著頭皮先沖了點奶粉出來,試了試溫度,還行,塞孩子嘴里,結果一塞進去,就被孩子用舌頭把奶嘴頂出來,再塞,孩子一面哭一面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怎么都塞不進去,而且還拼命掙扎——他被傅世澤抱得非常不舒服。 于是鳳霖又調了點米糊出來,也不管厚薄對不對,用勺子舀起來往孩子嘴里送。還沒遞到孩子嘴邊,孩子忽然一揮手,“啪”的一聲正打在勺子上(后來才知道,孩子們這一手都是百發百中)。米糊去無蹤,勺子空遺恨。 鳳霖正在愕然,傅世澤苦笑一下:“在我鼻子上呢。” 鳳霖用面巾紙擦干凈傅世澤的鼻子,然后再喂,米糊剛塞進孩子嘴里,勺子還沒全抽出來,孩子嘴巴一扁,舌頭一頂,全吐在了自己胸前——又得給他換衣服了。 鳳霖崩潰:“怎么辦?” 傅世澤說:“你趕緊收拾一下,咱們找爸媽去。” 兩人沒有車籃,只好傅世澤開車,鳳霖把孩子抱在懷里:“你可千萬小心,撞車的話,孩子會飛出去,急剎車也可能脫手。” 傅世澤苦笑:“說得我都不敢開車了。哎。” 孩子送到時,已經哭得嗓子全啞了,姜寒梅心疼,但是這兩人毫無養孩子經驗,確實也不好怪他們。姜寒梅趕緊給孩子喂過吃的,拿玩具哄他玩。孩子也折騰累了,過了會,睡著了。一家人開始坐下來商量。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么半周半周輪流看孩子肯定不是個事,折騰孩子,累死大人,而且即使遂了盧雅婷心意,她也會生別的幺蛾子出來(鳳霖心里用的詞,但是沒直接說出口。鳳霖在傅家人面前盡量不用帶感□彩的詞),因為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折騰傅世澤和鳳霖,最高目標是兩人離婚,最低目標是給兩人生活添堵。 傅世澤又給律師打電話,把事情告訴說一遍:“有什么有效的法律手段可以采取嗎?” “監護權和探視權問題,在中國沒有硬性規定,法庭一般盡量讓雙方協商解決。”律師嘆氣,“但是傅先生,你的問題還不是法院怎么判的問題,是個怎么執行的問題。撫養權探視權判了不執行的在中國有的是,你目前的情況是,女方為了報復,硬把孩子扔在你這里,有的案子是一方為了報復,硬把孩子藏起來不讓對方看。在中國,這種事情都沒法解決.....” 傅世澤掛斷電話后說:“確實跟監護權無關,就是個執行的問題,現在監護權在她手里,她把孩子扔過來;如果是我得到的監護權,她會以看孩子的名義天天跑過來。其實質,就是sao擾。” 姜寒梅血壓又上去了,鳳霖趕緊給婆婆吃藥、喝水,柔聲勸道:“媽,你別把這事放在心上,總能解決的。其實她不就是想讓我們日子不好過嘛,我們絕不會讓她的陰謀得逞的——我們才不理她呢,她越是希望我們感情不好,我們就越是要過得幸福。” 傅世澤聽了心里又是感動,又是難過。 過了會,姜寒梅血壓下來,頭不暈了,說:“那怎么辦,要么你們再搬回來住,不讓她找到。” 鳳霖跟傅世澤對視了一眼。傅世澤搖搖頭:“靠躲避不是個辦法。而且我們有住自己家,自由生活的權利。” 鳳霖思考著,慢慢的說:“其實說到底,是盧小姐對世澤還抱有幻想。世澤,你必須讓盧小姐明白,即使我們兩離婚,你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只有當她死了這心,她才會終止她這些既傷害別人,又損害她自己的行為。” 傅世澤心想:我早就跟她說過,一再的說,一遍遍的說,我不可能跟她結婚,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生活,我不會接受她的孩子,但是,她聽我嗎? 傅世澤慢慢的說:“不能再這么下去了,今天下午,我把孩子送回她家去,跟她好好談談,她不可以這么做。” 鳳霖問:“怎么談?你們又不是沒談過,談完了,她還不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你不可以這么一個人去她家,太不安全了。” 傅世澤老爸,傅江濤一面思考一面說:“把孩子送回去是必須的,跟他們談也是必須的。談得成談不成現在先不管,但是有幾點必須讓小盧全家明白:1.不管她怎么鬧,世澤永遠不可能跟她結婚。2,孩子到底怎么養,大家可以商量,但是她不可以這么把孩子當做工具使用,這對孩子是非常殘酷的行為。這樣吧,下午世澤把孩子送去,我和你媽兩個也一起去,跟盧家全家好好談談。” 傅世澤父母過去還沒來過盧雅婷家,傅世澤開車從破舊擁擠的小街穿過,小心的不被亂停在兩次的小三輪上的雜物刮到,然后在樓下找了半天空地,把車趴穩。三個人抱著孩子,從垃圾隨意掉落,蜘蛛網結成黑球的樓梯道往上走。 姜寒梅忽然說:“她家里也這樣嗎?” 傅世澤一怔,反應過來了,說:“是,雜物比較多,灰塵比較多。” 姜寒梅恍然大悟:“怪不的她說孩子在她家,半夜經常發過敏性哮喘,但是在我家從來沒發過,她這灰塵太多了。”孩子從出生半個月得了支氣管炎后,就留下了過敏性哮喘癥,但是在傅家還沒發過,所以姜寒梅沒親眼見過。 進門后,盧家的客廳幾乎被擠爆,盧厚信勉強安頓傅家人都坐下,李匯琴給大家去泡茶,盧雅婷靠墻站著,把孩子抱在懷里。這還是跟傅世澤分手后傅世澤第一次來,盧雅婷忍不住抱著孩子輕輕啜泣了起來。 傅世澤父母看見整個房子擁擠不堪,家具破爛陳舊,光線昏暗,想到盧雅婷在這樣的條件下撫養孩子,確實很艱苦,一下子說不話來。 兩間臥室的門都開著,傅世澤看見大房間的床邊放著一張嬰兒床,小房間的床邊放著一個小推車,陽臺上掛滿了孩子的尿片和小衣服,整個房子比過去更凌亂擁擠了,樓下、隔壁又傳來陣陣噪音。 傅世澤不由的輕輕嘆氣,看見盧雅婷抱著孩子站著,心頭不忍,柔聲說:“雅婷,你來坐一會吧。” 這是這么多日子來,傅世澤第一次和顏悅色的對盧雅婷說話,盧雅婷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搖了搖頭:“你坐。” 傅世澤嘆了口氣,伸手把孩子抱過來,盧雅婷希望他能多抱抱孩子,于是松手,讓他把孩子抱走,結果孩子一離開mama,“哇”的一聲又哭了,盧雅婷趕緊把孩子又接過來。傅世澤拉盧雅婷在自己座位上坐下,自己站在她身后,又從桌上的桶狀衛生紙上扯了點下來,遞給她擦眼淚。盧雅婷接過衛生紙,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臉上有了往日溫柔羞怯的模樣。傅世澤心頭一酸,眼睛也濕了。 姜寒梅說:“小盧這么又要養孩子,又要上班,辛苦了。” 盧雅婷低低的說:“還行,有我爸媽幫我看著呢。而且,我沒出月子就沒有奶水了,晚上都是我爸媽給盼盼喂的奶,不用我起夜了.....”養孩子的種種艱辛回到了盧雅婷心中,盧雅婷拼命忍著眼淚。 傅世澤看看家里的那些小衣服小玩具都是新的:“孩子花不少錢吧,每月800元,確實太不夠了。” 這句話,盧雅婷倒微笑了:“除了奶粉,別的我都是淘來的,不貴的。就是奶粉太貴了,如果吃進口的,一個月這一項就要1000多,所以我沒舍得給他吃.....”盧雅婷抱歉的看看傅世澤。 姜寒梅笑了:“我生世澤的時候也沒奶,他吃的奶粉還不如現在你給盼盼吃的呢。” 傅世澤也笑了:“國產奶粉挺好的,盼盼不是長得很好嗎。” 盧雅婷輕輕的說:“可是,比別的孩子長的小啊,而且愛生病。”孩子已經睡著了,盧雅婷心疼的抱著親親。 姜寒梅說:“把他放床上睡一會吧。” 盧雅婷點點頭,抱著孩子進了里屋,傅世澤跟著她,把小床上的東西整了整。盧雅婷把孩子放下,給他蓋上了一塊薄布在肚子上,然后抬起頭來,跟傅世澤對視了一眼。盧雅婷臉紅了,眼睛里有了往日的愛慕與柔情,小聲說:“他長得特別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