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除了資金緊缺的問題外,天正的整個財務系統結構設計也有問題,信息不暢,難以提煉需要的信息,資金調度的速度也滯后,跟華光的財務系統不可同日而語。嚴然明也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缺陷,卻無力改進。鳳霖跟嚴然明商量,在上市前必須做徹底整改,但是暫時按兵不動,因為這涉及到財務處理程序的改變,軟件的更新,賬目的重新設置,財務人員的重新培訓,報表的重新設計,尤其是要徹底改變以往做賬習慣,剛開始時肯定會有一系列的差錯,并且激起財務人員心理上的抵觸,人都是本能的因循守舊的——鳳霖在大動作前,必須在部下心里樹立起足夠的權威和信任。鳳霖計劃6個月后進行全面整改,再用3個月時間讓所有財位人員基本適應新體系,用來迎接上市。 嚴然明知道整個財務部,甚至整個公司,都對鳳霖有抵觸和反感,十分擔心她的處境,心疼她受的壓力。鳳霖笑:“沒事,是金子,總會花光的,是鏡子,總會反光的,是獅子,總能稱王的——其實這是至今為止我面臨過的最大的challenge(挑戰),我很enjoy(享受),并且很有成就感呢。” 鳳霖笑著對嚴然明說:“別人都以為我這個職位是靠跟你睡覺得來的。能睡到公司老總,說明我有本事——睡你的都是雞,說明我的本事是職業級的。總之,我要好好讓他們瞧瞧我的手腕,不能給你丟臉。” 嚴然明說:“那你背負著跟我睡覺的榮譽,卻沒享受到我床上的樂趣,豈不是太虧了?我不能讓你這么吃虧......”嚴然明伸手去抱她。 鳳霖笑著一腳踩在嚴然明鞋上:“吃虧就吃虧吧,被人說兩句不過是丟臉,真被你上了,那就是丟人了。我已經夠丟臉了,就不丟人了。” 嚴然明反對:“丟人怕啥,成功女性,不怕丟人。沒睡過一群成功男人的,首先當女人就當得不成功。”硬把她抱在懷里,低頭去吻她。 鳳霖腳上加力,高跟鞋的尖跟把嚴然明的羊皮鞋踩出了凹坑。嚴然明想忍,最終還是痛得去顧自己腳趾頭去了:“媽的,鳳霖你太過分了,我骨頭被你踩斷了。” 鳳霖得意的收起資料離開嚴然明辦公室:“不對你動手動腳,我還不知道原來我文武雙全。” 但是嚴然明跟鳳霖的工作壓力還是日常的,日復一日的壓力,雖然等利亞過戶等得急白了頭,但還不至于夜不能寐。 傅世澤卻在天天測算尋找市場機會,被各方面的壓力弄得夜夜失眠。傅世澤為嚴然明設計了一整套買殼上市方案,嚴然明按傅世澤的計劃,注冊了一個天正電子股份有限公司,由目前的天正集團出全資10億,用來購買利亞的75%股權,等到利亞收購完畢,利亞將改名天正電子,然后天正電子將向天正集團定向發行股票,所得收入用于收購天正集團,以完成借殼上市的目的——這個過程大概需要6到9個月,遠遠快于天正直接申請上市。等這兩件事辦完,天正電子就可以往股市發行新股,達到融資的目的了。 利亞的轉讓手續將由傅世澤完成cao作,天正的借殼上市傅世澤向嚴然明推薦了自己那個想拉他入伙的朋友。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傅世澤日日緊盯大盤,同時在業內四處探聽國家政策性利好,希望能在崩盤的形勢下找到一個反彈或者回穩的短暫時間段,完成利亞的轉手。 傅世澤手頭的活除了利亞外,華光香港子公司那邊已經尋找好了收購目標,資料正源源不斷的發送到北京總部,按理說傅世澤應該去香港出差,但是傅世澤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利亞上,不愿離開北京一步,鳳霖從六月一日起去天正上班,傅世澤幾乎天天跟鳳霖有文件往來,傅世澤知道鳳霖手頭緊張,日子非常不好過,心里默默的說:鳳霖,我一定完成我的諾言,讓天正的要約收購零應約。 8月底,傅世澤的經濟模型各項指標顯示大盤即將探底,業內有消息說中央下月要出臺有效政策穩定股市,傅世澤抓緊時機向證監會遞交了要約收購計劃書,9月1日起到9月30日止,天正電子開始要約收購利亞。 股市還在跌,利亞股價慢慢逼近要約價,傅世澤在壓力下整夜整夜失眠,但是運氣的是: 9月16日,貸款利率與存款準備金率雙雙下調。 9月19日,三大利好齊發促股市健康運行。證券交易印花稅只向出讓方征收;國資委支持央企增持或回購上市公司股份;匯金公司將在二級市場自主購入工、中、建三行股票。當日的滬深兩市全線漲停! 兩項政策性利好刺激大盤反彈,加上天正大力宣傳收購后將怎么怎么發展,各種概念理念.....利亞股價回穩,一直到要約期滿,始終沒有觸發要約。天正終于實現了流通股零應約的目標。天正,華光兩邊都松了口氣。 10月10日,雙十節,天正在五星級酒店舉行大型酒會慶祝這次利亞的成功轉手,天正和華光的高層都會出席。 傅世澤已經定了酒會第二天離開北京去香港的機票。 傅世澤存心不想回北京了——盧雅婷將在10月底左右生產,他這次出差將長達34個月,直到香港那邊收購完成,在這期間,除了回總部述職或者開會外,不會回來了。而且傅世澤已經暗地里告訴鳳霖,他打算趁這機會在香港另找工作,完成收購任務后,就離開華光,今后可能永遠不會回北京生活了。 傅世澤也把自己這一決定告訴了盧雅婷——沒說自己要跳槽,只說自己將從此去香港工作,不會再回北京了,建議她最好去起訴自己,省得今后要錢找不到他人。 ☆、第92章 離別的晚宴 天正為了這次成功的收購,包下了整整一層樓,正中的大廳舉行自助晚宴,四周的小包廂給來賓們唱卡拉ok消遣,還請了樂隊和兩個當紅的演員來表演,找了一群沒出名的歌星來唱歌,還有一場模特走臺,雖然天正跟時裝業沒半點關系。 鳳霖多少對這安排有點莫名其妙——花這錢干嘛, 嚴然明一笑解釋:“這種場合男人多,女人少,帶老婆來的男人都是老婆或者女友年輕貌美的。那你讓那些沒帶老婆來的老男人干嘛?男人越老越有權有錢就越無恥,還不趕緊給他們弄些歌星模特來摸摸,也讓這些女孩們掙點外快。” 鳳霖恍然大悟:“嗯,萬樂yin為首,晚宴更風流。嚴總考慮周到,體貼到零距離。” 鳳霖又想了想:“晚上走臺的只有女模特么?那像我這樣沒錢沒權又無恥的老女人咋辦?” 嚴然明趕緊表態:“我今晚上要上臺,穿得比男模特還sao包,鳳小姐隨便輕薄,要摸要舔要taonong,悉聽尊便。” 10月10日那天晚上正好是周五,到處都是結婚的新人。停車場上停滿了裝飾好的婚車,門廳里樹著一堆的xxx與xxx喜結良緣的牌子。 傅世澤是帶著謝丹楓來的。 謝丹楓還住在她前夫家,兩人各睡各的,謝丹楓時間長了也習慣了,反正只要自己發發嗲還是能把老公哄回來的,但是這事現在不急。為什么不急呢,因為謝丹楓發現目前狀態非常之好,比在婚姻中更好,既有自由,又有備胎——遇到高富帥可以馬上結婚,遇不到還可以跟前夫復婚。唯一的不爽之處就是目前手頭比較緊——陳冬生銷聲匿跡了,或者說很老實的跟她斷絕往來了,提款機沒有了,暫時又沒別的男人做奉獻,謝丹楓自己收入又不高,經不起她花的,都沒錢添置新行頭了,所以,一聽傅世澤說來參加天正的晚宴,哎呀,不能錯過的好機會啊,說不定就一個轉身,就撞到了一個鉆石王老五。謝丹楓今天穿著一條低胸紫紅色洋裙,頭發燙成螺絲卷,千嬌百媚,顧盼生姿, 電梯門一開,一條大紅的地毯一直鋪到走廊盡頭,謝丹楓挽著傅世澤的手臂款步而入,身穿大紅旗袍的賓館服務員收過傅世澤手里的請柬,給了他們一個抽獎號碼。進門后,大廳里星羅棋布的擺著一排排高到腰部的小圓桌,西裝革履的男人和艷裝華服的女人圍站在小圓桌邊一面吃一面聊。大廳中間鋪著白桌布的t型臺上擺滿了各色食品,穿著白色中式對襟衫紅色蝴蝶盤扣的服務員們托著各種酒水,穿梭往來。 傅世澤和謝丹楓先拿了盤子去夾了些食物,然后傅世澤帶著謝丹楓托著盤子四處溜達,把自己認識的人介紹給謝丹楓。謝丹楓艷光四射,把在場的模特都比了下去,沒多久就被一群男人圍上了,幾個年輕的紈绔陪著謝丹楓擠在了一張圓桌上,又說又笑。傅世澤走了開去。 鳳霖在跟華光來的高管們一一打招呼,傅世澤默默的托著自己盤子站在了她身后,嚴然明本來在各桌間往來應酬,忽然一眼看見,趕緊跑了過來:“鳳霖,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些朋友認識。”想把鳳霖帶走。 鳳霖回頭看了傅世澤一眼,傅世澤垂著眼睛,默然無語,鳳霖說:“嚴總,您先去,我跟老朋友們再聊會。” 嚴然明只好走開,鳳霖往旁邊挪了挪,給傅世澤騰了個位置,傅世澤把盤子放在桌上。這桌都是華光來的人,但是傅世澤一擠進來,不知怎么的,別人都開始尷尬上了,不一會,借口再去拿食物,一個個溜了。鳳霖也再去拿吃的,傅世澤跟在后面,兩人往盤子里加了點東西后,沒回桌子,溜達到大廳邊上去了,大廳邊上擺著一圈圈的小圓矮桌和配套的圈椅,隨便客人入座,鳳霖卻靠墻而立,傅世澤站在她對面,兩人托著盤子吃東西。 鳳霖輕聲問:“明天就走嗎?” “嗯。”傅世澤低低的回答,“明天早晨10點的航班。” “不回來了?” “沒事不回來了。” 8點整,大家吃也吃飽了,聊也聊夠了,服務員把小圓桌撤下,大家圍到了t型臺兩側,這時t型臺上的食物已經收拾走了,重新鋪上紅色絨布。 嚴然明上臺發言,無非是天正過去如何,今天如何,未來如何,雖然膩味,倒也不算太長,權當幫助消化。嚴然明又開始感謝這個感謝那個,第一個感謝的是華光的老總,老總走上臺去,兩人握手,攝影師過來為兩人拍照留念。嚴然明繼續,不久感謝到傅世澤,點名請他上臺,華光老總拍拍傅世澤肩膀表示嘉許,嚴然明跟傅世澤握手,兩人向對方表示感謝和祝賀,傅世澤祝賀天正集團從此進入新紀元,嚴然明祝賀傅世澤這次零應約收購再創經典案例,然后三人站在一起拍照...... 嚴然明廢話終于說完了,天正的總辦主任開始抽獎,抽獎完畢,下面是節目表演,唱歌演小品,然后是模特走臺。節目表演結束,服務員將t型臺拆走。燈光暗了下來,音樂聲響起,天花板上的球狀霓虹燈開始旋轉,投下一地光斑——舞會開始,來賓們可以在大廳跳舞,也可以去周圍小包廂聊天唱歌。 傅世澤擁著鳳霖在舞池里慢慢旋轉,有淡淡的憂傷在兩人心底滋生,周圍是一對對的紅男綠女,年輕美貌的模特摟著大腹便便的多金老怪物,嚴然明今天晚上忙得團團轉,忽然發現傅世澤跟鳳霖兩人一直在對舞,都不知道跳了幾首了,趕緊插進來:“傅總,借你舞伴一用。” 傅世澤正要放開手。鳳霖白了嚴然明一眼:“那頭的幾個高官像是準備走了,你不去送送?”嚴然明扭頭一看,還真是,趕緊撇下鳳霖跑掉了。 鳳霖也倒了興趣,看了看手表,已經將近10點了:“我有點累,想早點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車在下面。你還要送謝丹楓呢。” “她?她忙著呢,還是不要去打攪了吧。我開你車把你送回家,然后再打的回來取車,反正不遠。” 傅世澤把車開到鳳霖樓下,鳳霖看看傅世澤:“上去坐一會。” 兩人上樓,鳳霖從鞋柜里取出一雙厚拖鞋給傅世澤放在腳下,傅世澤忍不住稱贊:“這鞋質量不錯。”拖鞋很漂亮,鞋面是粗羊毛織的,上面還有一只白色斑點狗的圖案,底厚厚的,很暖和很舒服。 鳳霖看看傅世澤:“這是我媽從寧波給我寄過來的,外貿廠的出口尾單,確實做得很好。” 鳳霖打開壁櫥,從底下拿出一雙還在封塑料袋里的,放在鞋柜上:“你等會走的時候,把這雙帶去,到香港可以穿。其實你腳上這雙也沒人穿過,不過有還沒開封的......” 傅世澤心頭驀然一痛,兩人分手已經超過一年了,鳳霖這房子居然還沒別的男人進來過——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傅世澤感到都是自己的錯,但是事已如此,無可挽回——盧雅婷都快生了。 鳳霖坐在廚房的獨立島邊上,傅世澤站在她對面,用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在破橙子。傅世澤十指修長,手腕有力,將橙子破成均勻的八瓣,放進水晶水果盤里,然后放在鳳霖面前。 鳳霖贊道:“切得真漂亮,不像我,大大小小,亂七八糟。” 鳳霖吃了一瓣:“嗯,這箱我買得比較生,不是很甜,但是很新鮮,倒是很清香......你怎么不吃?”鳳霖抬頭看傅世澤。 傅世澤微笑了,鳳霖在燈光下,眉目如畫,皮膚雪白,因為從上往下看,下巴看上去很尖,幾乎成了一張瓜子臉,瞪著大眼睛的樣子像個16歲的小女孩,跟平時氣質大有不同。傅世澤仿佛重回了兩人同居的歲月,芳草華美,落英繽紛,高朋滿座,宜笑宜言,風雨還未相逼,滄桑還未來臨...... 傅世澤愛憐的用手緩緩撫摸過鳳霖的頭發,指尖從她挺秀的鼻梁劃過,又托起了她的下巴。鳳霖眼珠呈深褐色,眼神清澈如水,目光沉靜溫柔,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一個陌生小女孩。 傅世澤慢慢的低下頭去,兩人的唇合在了一起。傅世澤跟鳳霖輕柔的吻著,慢慢的舌頭卷在了一起,越吻越深,鳳霖開始微微的喘息。傅世澤輕輕的松開了鳳霖,望著她微笑:“喜歡嗎?” 鳳霖點點頭。 傅世澤曲□體,兩手托起鳳霖臀部,把她從吧臺椅上抱了起來,一直抱進樓下的那間臥室,兩人一面吻一面給對方脫衣服,傅世澤的唇含住了鳳霖胸前的那團豐滿,從舌尖靈巧的挑逗著。鳳霖的手伸下去,握住了那堅硬。兩人在床上翻滾,無數的呢喃在空中繚繞,衣柜頂上陳列的那籃巨大的干花噴吐著干燥陳舊的芬芳。 傅世澤吻住了鳳霖的唇,身體慢慢的下沉,鳳霖帶著**分開了雙腿,微微抬起了臀部,迎合著他的來臨,傅世澤扶住自己,對準后緩慢插入,鳳霖含糊的輕輕“哦”了一聲。 傅世澤停止了動作:“怎么?疼?”傅世澤感覺到鳳霖緊致異常,有被自己撐開感,知道她是因為一年沒做了,甬道狹窄的緣故。 鳳霖抬頭溫柔的親他:“有一點點,不礙事,好喜歡,有點痛又飽滿充實的感覺。” 傅世澤加力,緩慢的刺入了最深處,兩人齊聲嘆息。傅世澤感覺自己被緊緊的包裹,密密的纏繞:“寶貝,我今天很敏感,可能不能很持久。不過,我會馬上恢復的,等會還可以再來一次。男人的第二次會比第一次持久得多。” 鳳霖笑了,知道傅世澤很久沒有女人了,所以yuhuo洶涌,無法長時間抽插。鳳霖曲起兩條長腿勾住了傅世澤的腰,抬起下體,跟他緊緊咬合:“那就來猛一點的,狠狠cao我。把我干翻。” “一定遵命。”傅世澤笑,一低頭,兩人吻在一起,傅世澤開始發力,有節奏的抽插,開始并不急促,每次抽出時在淺處微微晃動一下,roubang在g點附近震顫,每次插入到最深處,抵住花心后,就緩慢轉動一下。反復沒幾次,鳳霖就受不了了,沉寂一年的身體在傅世澤高超的技巧下如火焰升騰,鳳霖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傅世澤,用指甲抓撓他的闊背,腹部用力,迎合著他的出入,yin蕩的呻吟聲響起,越來越**。 傅世澤開始加速,兩人都用腹部使力,身體一分一合,大棒在xiaoxue里來回抽動,兩人忽而深吻,舌頭糾結在一起,忽而分開,在對方臉上脖子上,縮骨上亂舔亂咬亂吸。 傅世澤忽然跪了起來。兩人也不分離,傅世澤將鳳霖雙腿推起,自己覆蓋其上,從上往下,用力猛刺,鳳霖開始大聲尖叫:“好哥哥,對,就這么干我,用力,再深一點,對,再來一下,用力,用力,啊.....” 傅世澤喊:“寶貝,我要來了,可以嗎?” 鳳霖大聲應到:“可以,好哥哥,我要你。” 傅世澤猛得直跪起來,將鳳霖身體拖到自己胯下,抱緊她的臀部,開始快速又用力的撞擊,200倍速度的抽插,往外只微微一退,往內卻拼命往里頂,每一下都狠狠的撞在鳳霖花心上。鳳霖已經潰不成軍,嘶啞的喊叫聲在天花板下繚繞,忽然身體一挺,酸甜苦辣都涌上心頭,鳳霖劇烈的痙攣著,傅世澤發出了沉悶的低吼,jingye噴涌而出...... 兩人精疲力盡的倒在了床上,依舊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過了良久,鳳霖起來,兩人輪流去衛生間洗澡。洗完后赤裸的躺在了床上。 傅世澤將枕頭都墊在自己背下,半躺半倚在床頭,一只手臂摟著鳳霖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輕柔的撫摸。鳳霖全身伏在傅世澤身上,戀戀不舍的用舌頭舔著他完美的胸肌,手臂環抱著他消瘦緊湊的腰身。 “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射在你里面,可是我真的很想......不會有事吧?” “沒事,安全期。”鳳霖低著頭,一面舔一面輕聲回答。 傅世澤黯然,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百感交集:“我現在除了你再不敢找女人了,帶三層套都覺得不安全。到香港后,我去買個充氣娃娃。” “別瞎說,不就是一個孩子嘛,有孩子的夫妻離婚的都多了去了,你要是從此要靠充氣娃娃過日子,那人家婚姻破裂的都不活了?大家還不是都活得好好的,過幾年,各自男婚女嫁,重新建立家庭,很多人第二次婚姻比第一次幸福得多。” 傅世澤苦笑:“我跟別人不一樣。鳳霖,真的不一樣,我已經套上了永恒的枷鎖,再無法心安理得的生活。這些日子以來,我自己也一再的在問我自己,怎么可以這么冷血,這么殘酷,拋棄已經懷孕的女友,尤其是我是許諾過跟她結婚的......其實我的內心非常愧疚,我覺得自己確實是禽獸不如,但是我已經無法回頭,我已經對她厭煩到了極點,她所有的一切所作所為,令我無法忍受跟她在一個空間里呼吸......一想到再跟她在一起,我寧可去死,事實上,我死都不想跟她在一起,這種感覺非常可怕......” “我跟我前未婚夫分手,從寧波跑到北京時,也認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結婚,不會再去愛了,但是實際上遺忘在我還沒意識到時就已經來臨了。我現在回首往事,早已無憂無喜,想到他,就像想起一個路人,再無其他感覺......再深的創傷都會成為過去,人都有自我修復的能力,只要我們活著,就不會終止對幸福生活的向往。”鳳霖抬起頭來,輕輕的說,“你現在覺得你的整個人生都被這件事毀了,其實不過是因為這件事現在正在發生,正在影響你的生活,過三年后你再看,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別說你,就是她,也會再戀愛再結婚。那么多帶孩子的母親都再婚了,她還這么年輕,有什么理由找不到老公......至于你,就更不用說了,即使這個孩子歸你養,你想結婚,還是會有很多女孩愿意嫁的——離婚帶孩子的男人,都再婚了。” 傅世澤默默無語。 “你決定了,從此在香港發展,再不回北京了?”鳳霖問。 傅世澤長嘆一聲:“是的,我無法面對人生,只有逃避。她和她爸又找過我幾次,我避而不見,他們在我家門口等,又去找我爸媽......我媽看見她身體越來越沉重,覺得非常對不起她,一再逼我結婚。我對我的人生非常厭倦......我已經通知了她我的決定,告訴她我這一去永遠不會回來,建議她找個律師起訴我,她已經向法院遞交了訴訟.......” 盧雅婷開始不想問傅世澤要錢,對他還抱有希望,又曾想過,即使傅世澤始終鐵石心腸,自己也絕不示弱,單獨把孩子養大,但是后來泡網聊天,遇到了很多跟她一樣被男友拋棄的未婚mama,一致建議她向負心郎要回公道,大家都說:這錢屬于孩子,當媽的不應該剝奪孩子向其生父索要他應得的權利....... 盧雅婷想想也對,但是開始還是不想起訴傅世澤。盧雅婷從姜寒梅那里知道,傅世澤現在沒有跟鳳霖在一起,也沒別的女人,單獨一人生活。這些消息給了盧雅婷信心,于是盧雅婷一心一意的等自己生下來,指望傅世澤會改變主意。但是忽然傅世澤電話打來,告訴她,他將永遠離開北京,不再回來,包括她生產時也不會出現......盧雅婷這下慌了,思前想后,終于決定提起訴訟。傅世澤答應開庭時會回來應訴。盧雅婷想,這樣至少還能跟傅世澤再見一面,而且開庭至少要34個月,那時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可以抱給傅世澤看...... 傅世澤嘆氣:“女人啊,為什么那么喜歡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其結果是一旦失戀就成了世界末日,失戀后又企圖用孩子來挽回已經注定失去的男人,就像賭紅了眼的賭徒,越輸越要加注,最終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鳳霖笑笑:“沒那么嚴重,她現在是一時想不開,非把孩子生下來不可,其實后果也沒你說的那么萬劫不復,那么多離婚帶孩,或者未婚生子的女人不都又找到男人了,不都又結婚了。在中國,不存在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老婆的男人——當然,我是個例外。” 鳳霖思緒回到了傅世澤身上,慢慢的說:“一切都會過去的,等官司判下來,你把錢付清,就像夫妻離婚一樣,兩人之間的恩怨也就了了。然后你去香港發展,她又沒法去那找你,就算她找到香港,你也可以去美國,去歐洲,全世界哪里不能去......等這一頁翻過去后,你就可以重新開始生活,戀愛,結婚,生兒育女......你才34歲,人生還來日方長。” 傅世澤搖搖頭:“事情會過去,但是我再沒辦法面對婚姻,也無力承受再有子女——我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孤獨以終老。” 傅世澤嘆氣著說:“她親戚給她做了b超,是個男孩。她希望我看在孩子份上,就會娶她......她也不想想,如果有孩子就能維持住婚姻,那么世界上就沒夫妻離婚了......” 鳳霖默然。 傅世澤繼續說:“她和她爸找我媽比找我還多,現在還只是哭和求,我不知道當他們發現確實無望時,會怎么樣,估計有得吵。我爸做過膽囊切除,我媽有高血壓,心臟也不是很好,我不能讓他們面對太過于激烈的場面。我爸已經退休了,我媽再過一年退休。等他們退休,我就叫他們搬家,電話號碼也換掉。我爸媽還有另外兩套房子,但是我不想他們再在北京呆了,我打算在深圳買套房子,等我媽退休,就把爸媽接到深圳去住,讓他們遠離是非......” 傅世澤痛苦:“因為我的過錯,害得我爸媽年紀這么大了,還要背井離鄉......” 鳳霖抬頭看看傅世澤:“其實北京干燥寒冷,污染嚴重,深圳氣候溫暖濕潤,空氣質量好,更適合老年人居住。我爸媽還在海南和青島各買了套房子,說今后冬天住海南,夏天住青島,春秋兩季住寧波,我笑他們:兩只老候鳥,搭飛機,飛到東來飛到西,當心‘啪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