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嚴然明感覺到自己一下子就膨脹起來:“鳳霖,你這件泳衣讓男人出鼻血啊。” 鳳霖一笑:“這件是everything but water的,很貴,我輕易不舍得穿的。”一面說,一面下到水里。 嚴然明心情好點了,脫下浴衣和眼鏡,里面穿著一條緊身三角游泳褲,露出倒三角的酮體,一身細膩的皮膚,勻稱的肌rou。嚴然然跟著鳳霖下到水里,遞給她一杯紅葡萄酒:“這么說是特地為我穿的,那我等會親手為你脫好不好?” ☆、第30章 溫泉 鳳霖笑:“如果你不能親手為我脫婚紗,那別的衣服就免啦。”端著酒杯喝了一口。 “脫婚紗么?那得看你本事。”嚴然明小聲嘀咕了一句,臉色這回是徹底轉陰了。 鳳霖吃驚,過去還從沒見過嚴然明這副表情,嚴然明有笑面虎之稱,泰山崩于前他也照樣君王帶笑看。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鳳霖問。 “沒什么。”嚴然明猶豫了一下,過了會,慢慢的說,“我這回去加拿大過圣誕,我太太跟我女兒又鬧起來了,她們兩鬧不奇怪,我每次見她們,沒有一次不是在鬧的,但是這次鬧得特別兇。我實在呆不下去了,改了機票,提前回來。哎,一年就見這么一面,還......" 嚴然明輕輕嘆了口氣:“我女兒在國內的時候,就不喜歡讀書,我花了大力氣好不容易把她送進北師大附小,才小學兩年級,就只能勉強混個及格,倒是天天跟一些跟她家境條件差不多的同學出去亂消費,我老婆對孩子要求又高,天天逼著她讀書,家里每天都是鬼哭狼嚎,不是我女兒離家出走,就是我老婆離家出走......我不得不把她們送出國,想著國外學習氣氛寬松,沒有作業,考試不公布名次,孩子壓力好小點,我老婆壓力也好小點,她們能和平點共處......” 鳳霖看看他,有點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嗯,很多中國家長以為中國的教育體制有問題,只有中國的孩子讀書很辛苦,國外的孩子都不讀書,把在國內表現一般的孩子送出國,孩子就會脫穎而出了,其實這是種誤解。世界上不存在不勞而獲....." 鳳霖發現自己又二百五了,趕緊住嘴,發誓今后永遠不再說大實話。 嚴然明“咕咚”咽下一大口酒:“不要把話說得這么白好不好,體諒一下一顆做父親的心。” 過了會,嚴然明長吁短嘆:“我對我女兒已經不指望什么了,所有的希望都在我兒子身上了,他現在7歲,會不會讀書現在在加拿大還不明顯.....” 嚴然明猶豫了一下,“好像性格有點懦弱,不太活潑,當然,他現在還小,看不出來。5年后,我40,如果他也沒希望,我恐怕真得再找個女人給我生孩子,另外培養過。” 鳳霖不屑,撇撇嘴:“想得倒美,據說孩子性格像父親,智商像母親,你還指望一個肯給大款當二奶,生私生子的女人,給你生出什么智力超群的子嗣來。別弄到最后連那另一半dna都不是你的,你白白給哪個夜總會里當門童的小癟三養了孩子。” 嚴然明忍不住哈哈大笑:“鳳霖,你真夠會損人的。” 鳳霖翻白眼:“實話實說而已,好好跟老婆過一輩子,老老實實把孩子養大,至少血統正宗。再說了,你也不用抱怨孩子這個那個的,過去我媽老抱怨我,我被她煩死,就回:反正我是你們親生親養的,如果是先天不足,也是從你們那遺傳的,如果是后天教育不好,也是被你們熏陶的,我的任何缺點,都是從你們那繼承的,罵我前先檢討自己吧。” 嚴然明驚嘆:“天啊,你媽沒被你氣死啊。” 嚴然明想了想:“孩子所有缺點都是繼承父母的?真的?我和我老婆都是名校畢業,我們基因沒問題啊,我老婆天天啥事不干,就盯著孩子學習,這教育也抓得夠緊啊。怎么兩孩子除了相貌外,性格、思維、行動、為人處世就沒一點像我啊?而且我也沒覺得他們像我老婆啊。” 鳳霖看看他:“你怎么知道不像你?你女兒小學兩年級就亂消費,這點就像足了你。而且你別說什么孩子不像爹娘。像不像爹娘,要看本質,不能看表面。比如說吧,兩只斑點狗,生了一窩小狗,公狗回來一看,嗯,一只金毛犬,一只牧羊犬,一只狐貍犬.....于是大鬧起來,說孩子不像它。這種吵鬧是不對的.....” 嚴然明好奇:“怎么不對,這基因變異得也太厲害了吧。” “這基因雖然變異了,生下來品種是對的,都是狗對不對?好比孩子雖然性格各異,至少確實是自己親生的,對不對?你想想這種情況,公狗回家一看,嗯,一只猴子,一只雞,一頭豬,還有一條魚在地上蹦跶.....那品種真的是出問題了。就好比二奶跟門童生了個兒子,非說是你的.....” 嚴然明笑的酒全倒進了水里:“兩條狗生下一條魚,真虧你想得出來。只有同一種類才能繁殖,繁殖下來的也是同一種類。不同種群間別說不能繁殖,都不能交配。” 鳳霖見嚴然明情緒好點了,就繼續跟他胡扯:“誰說不同種類不能交配,不光能交配,還能繁殖。馬和驢交配,生下的那叫騾子。老虎跟獅子也能交配,生下的那叫獅虎獸,極其罕見珍貴......你跟二奶交配,生下的那叫二流子,流氓加白癡。” 嚴然明忽然心中一動,湊近鳳霖,低聲說:“鳳霖,如果我和你交配繁殖,會生下什么?會不會是獅虎獸?” 鳳霖臉騰得一下子紅了,手一抬,把杯子里的葡萄酒全潑在了嚴然明臉上:“呸,說什么呢。誰跟你交配。” 嚴然明笑,用手捧起水洗臉:“不跟我交配,那跟我zuoai好不好?人和人不叫交配,叫zuoai。” 鳳霖笑:“人和人叫交媾,動物跟動物叫交配,但是嚴大總裁,你跟女人之間,那得叫交尾,昆蟲的干活。” 兩人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溫泉,天已經漆黑了,回到房間。嚴然明給鳳霖叫了全身推油,兩個身強體壯的女按摩師走了進來,在鳳霖床上鋪上兩層厚浴巾,然后開始給她推油,先推正面,一個推上身,一個推□,鳳霖疼得哇哇亂叫:“痛,痛,痛,別那么大的勁。” 正在給她推胸的按摩師說:“小姐,我沒用力啊,是你乳腺不通,你看,我才用手指頭這么輕輕的揉......" 按摩師又揉了兩下,鳳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痛死我了。別人都不痛嗎?就我一人?" “嗯,女的小葉增生的多,一般乳腺都不通。生過孩子,喂過奶后會好點。女人不生孩子,不喂奶,容易得乳腺癌.”按摩師一本正經的說。鳳霖無語。 然后推背部,鳳霖聽見自己肩胛骨這里嘎嘎亂響:“好酸。” “小姐,你肯定天天坐著工作,不活動,你肩頸這塊脈絡都堵塞了。你腰這塊也不好,當心椎間盤突出。” 但是按摩腿部的那個又讓鳳霖大聲嚎叫起來:“疼,疼,疼。” “這是肝膽經,小姐肝膽排毒功能不好,肯定是晚上老熬夜。人肝臟排毒只有在晚上睡著的那幾個小時,要是睡眠不好,就會影響肝膽功能,毒素排不出去....."按摩師嘮嘮叨叨。 鳳霖絕望的往天花板翻白眼:我完蛋了,又是乳腺癌,又是經脈堵塞,又是肝膽有問題。為了多活兩年,我得趕緊結婚生孩子喂奶,不長時間伏案工作,不熬夜.....我的終身飯票啊,你在哪里?快從天上掉下來吧...... 兩位按摩師出去了,鳳霖給嚴然明打電話,嚴然明還沒結束,但是快了。 “你到我房間來吧,幫我叫客房服務。等他們送到,我也該結束了,我們一起吃點宵夜。”嚴然明說。 度假村的暖氣暖和異常,鳳霖換上一條黑底牡丹花的織錦緞長袖改良旗袍裙,走到隔壁。按摩師來開的門。鳳霖一看就明白了,為什么嚴然明現在還沒完。鳳霖是兩個結結實實,水桶身材的按摩師一起推的。嚴然明只用了一個面容姣好,身材苗條的按摩師,一個速度當然不如兩個,現在還在推背部呢。 嚴然明趴在床上,只穿了條白色的全棉三角短褲,精油滋潤下,肌rou健美強健,皮膚緊致飽滿,看上去十分性感。內褲沿上整齊的印著calvin klein ,鳳霖記得這種短褲前面是開縫的,推前面時,這小子不走光么? 鳳霖坐對面床上翻菜譜,點了水餃和蔥油rou餅當主食,又點了一些小菜。嚴然明說:“再來一瓶杜松子酒。” 按摩師給嚴然明按腿部了,鳳霖看按摩師給嚴然明推大腿內側,嚴然明不叫喚,不由奇怪:“你經脈都通的么?推起來不疼?” 嚴然明解釋:“我經常運動,又經常推油。” 按摩師笑:“不經常推的人一碰就疼,經常推的人還嫌我們不夠用力。” 鳳霖嘆氣:“誰像這位大老板,有這錢經常推油。” 鳳霖想起剛才自己推胸疼得受不了,就問按摩師:“那嚴總推胸也不疼么?” 按摩師一愣,明白過來了:“不疼,男人推胸都不疼。男人沒乳腺。” 嚴然明笑噴。鳳霖發脾氣:“性別歧視真是無處不在。” 按摩師出去了,客房服務送到。嚴然明穿上套頭t恤和休閑長褲坐下來跟鳳霖一起吃宵夜。兩人又是泡澡又是按摩,肚子都餓了,吃得分外香甜,完全是189歲少年人的胃口。嚴然明把半斤餃子吃個精光,鳳霖掃蕩了整個rou餅,杜松子也被兩人喝掉了半瓶。 吃完,鳳霖叫服務員來拿走,嚴然明托著酒杯走到落地窗前。 郊外的空氣質量比市內好得多,一輪皎潔的圓月掛在深藍色廣漠的天空,淡淡的薄云被凍得像冰屑一樣透明,度假村的小徑,地燈掩映,兩側都是厚厚的積雪,一陣鳳吹過,枝頭就有細細的雪飄落。 嚴然明抬頭看天,感慨了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鳳霖也走到窗前,抬頭看了看:“青天說,問你個頭,我回答得過來么,自己看天氣預報。” 嚴然明笑得差點一口酒噴了出來,笑完,低頭看了看鳳霖。鳳霖的改良旗袍非常貼身,盡顯身材,黑底牡丹花,優雅華貴,酒后的容顏,兩腮一抹桃紅,眼中晶光流動。嚴然明只覺得她跟平時在辦公室里穿著職業裝,精明強干的樣子判若兩人,有股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嚴然明低低喊了一聲:“鳳霖。”一只手摟上了她的腰肢,將她往窗玻璃上推去。 ☆、第31章 無處傾訴 鳳霖后退,踩在了窗臺上,推嚴然明的手:“不要,你出言調戲我不跟你計較,你動手動腳我可真要生氣的。” 嚴然明逼了上去,摟緊了鳳霖的腰,將她壓在玻璃窗上:“別動,鳳霖,就一會。”嚴然明用身體緊緊壓住鳳霖,下面的堅硬頂在她腹部,身體輕微的顫栗。 鳳霖忍了幾秒,輕輕的說:“好了吧,玻璃很冷,我會感冒的。” 嚴然明長嘆一聲,后退一步,放開了鳳霖,卻用一只手撐住窗欞,下面的腫脹讓他一時邁不開步。鳳霖后背離開了窗玻璃,但是人沒走開,微抬起頭,睜著大眼睛看嚴然明。 嚴然明看著鳳霖如畫的雙眉,清秀的雙眸,不由的輕輕嘆息,一只手輕輕愛撫過她的挺秀的鼻梁,然后指尖在她絲絨般的雙唇上久久停留,最后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鳳霖忍不住一笑:“別這樣,君子動手不動口。” 嚴然明卻沒笑:“鳳霖,我跟我太太結婚10年多了,她為我生養了一雙子女,我不能跟她離婚......" 鳳霖柔聲說:“我理解。我從沒這個意思。” 嚴然明嘆氣:“你是在說你并不屬意與我嗎?你對我如此無情。” 鳳霖困惑,猶豫著慢慢的說:“嗯,我是一直非常欣賞欽佩你的,但是你是有婦之夫,你不在擇偶范圍內......這個,沒有感情產生的前提條件。而且,我沒覺得你需要我的感情啊。你看你,有婚姻有太太有子女,滿足你在社會關系中定位的需求;有情婦有一夜情有招妓,滿足你情欲宣泄的需要;你說我是你的紅顏知己,我只要有空也是隨叫隨到,滿足你傾訴或者曖昧的需要。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所有的欲望都被輕易的滿足了,我都不明白,你還有什么好長吁短嘆的啊?是嫌日子過得太隨心所欲了么?” 嚴然明被鳳霖說的笑了起來:“你這么看我,這么說我還是世界上最幸福最滿足的男人嘍?” 鳳霖眨巴眨巴大眼睛:“是啊,你既腰纏萬貫,有權有勢,又博學多才,精明強干,而且出生家庭條件優越,自己又少年得志,事業成功,還早早就結婚成家,老婆賢惠,兒女成雙,甚至連相貌都長得不錯,四肢發達,五體健全,無性功能障礙。你不覺得老天對你獨厚嗎?像你這樣的人,還要無病呻吟,怨天尤人,那別人怎么活啊?特別像我這樣的,要錢沒錢,要老公沒老公,一年到頭加班加點,累死累活,看上司眼色,拉同事關系,夾著尾巴做人,工資就那么點,根本不夠花.....還有,遇到像你這樣的大老板對我圖謀不軌,輕薄調笑,動手動腳,也得忍著.....你看,我抱怨過沒有?我不也得好好活著......“ 嚴然明笑抽:“天啊,有你這么損人的嗎?哪個男人娶你,早晚得被你氣死,而且還是氣得噎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既不下流,又不風流......” 嚴然明挽住鳳霖的腰,把她帶到床邊,讓她坐下,然后自己躺到對面床上,枕著枕頭,面對著鳳霖,一手支著頭:“我時差還沒倒過來,你困嗎?如果不困,陪我聊聊天吧。” 鳳霖一笑,也倒在床上,側躺,也面對著嚴然明,把枕頭全部墊在自己肩膀下面:“你說吧,我聽,就當催眠曲。” “說什么?” 鳳霖閉上眼睛:“隨便,你愛說啥就說啥,反正我就當沒聽見。” 嚴然明思考著,慢慢的說:“我想跟你說說我的婚姻,因為從來沒人可以說,包括跟我媽......" 嚴然明停住了,坐了起來,半靠在床頭發呆。鳳霖睜開眼睛,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嚴然明滿臉抑郁,對著鳳霖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從認識到現在,11年了。” “認識她那年,我24歲,非常年輕,在感情上還幾乎是片空白,倒不是因為晚熟——我在中學和大學都談過女友,但是都印象不深,我在感情上好像有點遲鈍和木訥,我心思一直都不在那上面。當時我剛完成我爸公司經營方向的轉型,正在大力拓展市場,本來就事多,我自己性格又仔細,事必躬親,所以天天忙得睡覺時間都沒有。我當時并沒有想戀愛想結婚——我哪有那時間想這些事,但是我媽很著急,她生活太無聊,天天就指望著我結婚生子,我24歲沒女朋友成了她心病,于是到處托人給我介紹對象,逼我去相親。” 鳳霖忍不住一笑:“跟我媽一個樣,我現在最怕過年了。” “她是我爸的一個朋友介紹給我爸當兒媳婦的,她爸爸當時是北京一個部里的司長——退休的時候我岳父享受副部級待遇,她是獨生女,當時在北外法語系讀大四,人長得很漂亮,總之,各方面條件沒得說。我對她可以算是一見鐘情,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真正讓我心動的女孩,我們見第一面時我就知道我們會結婚,因為沒有任何不結婚的理由,我們各方面都是那么般配,我們的戀情發展非常順利,得到了兩邊家長的大力支持......" “后來我才知道,其實她對我并不滿意,因為我太忙,又不會陪她,又不會哄她,一周只見她一面,到她家吃頓午飯就走。她并不是沒有別的追求者,她在大學里談過兩個男友,因為種種原因分了,但是那些男孩都比我體貼比我殷勤比我會討女孩喜歡,但是他們的條件都不如我,無論是家庭條件,還是個人條件......我當時派花店每周給她寢室送兩次鮮花,每個周末不管多忙我都花大半天時間陪她,我真的以為我已經到極限了,但是她認為遠遠不夠,她有比較.....” “她不是個性格強勢的人,有什么不滿都悶在心里,所以我一點都不知道她對我有那么多的不滿,她跟我在一起有多勉強。她幾次跟她爸媽說過想跟我分手,都被她爸媽鎮壓了——她爸媽非常非常喜歡我,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岳父母,我的婚姻可能走不到現在。她爸媽說她可以跟我分手,如果她有什么正當理由的話,比如我人品有問題,或者我對她不好,我不愛她。她的理由是她跟我在一起不開心,我對她不夠關注,她找不到她夢想中的那種戀愛的激情和浪漫.....她爸媽認為這不是理由。” “我們交往了不到一年就結婚了,她7月份畢業,我們10月份舉行了豪華的婚禮,來的賓客都大有身份,我爸媽給我們的結婚禮物是一幢別墅兩輛名車,當時中國還不像現在這么富裕,她的大學女同學都非常羨慕她。我結婚的時候真的覺得非常幸福,并且相信自己會永遠這么幸福。我后來才知道,她當時覺得很委屈,因為她還沒好好的戀愛過,就要結婚了,哪怕只是一場失敗的戀愛,只要夠轟轟烈烈,夠蕩氣回腸也不枉此生啊,但是沒有,她就這么嫁給了一個只有條件、沒有激情的男人。她覺得很虧,簡直辜負了整個人生。” “我們蜜月里第一次吵架。吵架的原因簡直不值得一提,當時我們在歐洲度蜜月,坐旅游團的大巴,大巴開著空調,她隨口說了句;‘回北京后,我熱了也去汽車里坐著打空調,可以給家里省點電費’。我一下子都沒明白過來,說;‘那你不花油費了?油費不比電費貴得多?’她很吃驚:‘打空調也耗油嗎?我又沒開車在路上跑。’我當時哈哈大笑,說:‘虧你還大學畢業,能量守恒都不知道,初中物理白讀了。’她很生氣,不理我。我哄了半天,她勉強回心轉意了,其實覺得在那么多人面前很丟面子,于是心情一落千丈。” “這是第一件事,后來還有別的事,我說話做事總是不稱她心,她想要一個她不用她說出來,就能明白她想要什么的男人,可是我呢,她已經不開心了,我都還不明白她為什么不開心。她想要浪漫,我認為我已經夠浪漫了,但是她認為我給她的不是她要的那種浪漫,但是她要哪種浪漫呢,她又不說,要我自己去想,我想不出來,她認為我想不出來,就是不夠愛她。” “總之,我們兩人雞同鴨講,然后就鬧別扭,我第一次哄過她,第二次就懶得哄了,第三次干脆不理她了,我對我老婆曲曲折折的心思,細膩敏感的情感訴求,到現在都琢磨不透,當然,我現在也不想去琢磨了。反正,我們蜜月回來時,兩人就陷入了冷戰。” 鳳霖有點奇怪的看看嚴然明:“你這么不敏感嗎?我怎么一直覺得你特別敏感,嗅覺靈敏到令人深感不安啊?真的,你是我見過的最機警的男人,而且還特不動聲色,跟你在一起,經常讓我神經緊張......” 嚴然明看看鳳霖:“是嗎?別人也這么說我,那看來我跟我老婆是天生八字不合......” ☆、第32章 結婚如穿鞋 “她一回到北京,就跟她爸媽說要跟我離婚,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爸勒令她閉嘴,結婚不是過家家,哪能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她媽勸她有牢sao回家發發就可以了,千萬別在我面前流露出來,因為我性格強勢,怕女兒不過是抱怨兩句,我聽得不耐煩了,當真跟她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