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你們也看過我布陣,那只是簡單防御陣法。事實上,如果學會了,不僅能夠利用陣法保護自己,還能用陣法殺死野獸?!卑俣?。 一聽這話,亞獸們皆是精神一振,眼睛閃閃發光,如果不是圖就百耳身后瞪著,只怕他們中已有人控制不住撲上去了。當然,這里所指有人,除了急性紅佾,不做他想。 “學之前,你們先去把千字文各自用獸皮抄錄下來,帶身邊,隨時記誦,不認得去問古他們。等你們把字都認得差不多了,我再教你們易以及奇門遁甲。只有學會這兩樣,知陰陽五行和數,才能真正明白陣法精奧,隨著自己心意將陣法變動,達到想要目。”之前帶著漠他們訓練,因為條件不允許,只能讓他們死記硬背。但是現住盆地內,短時間內都不用為安危擔心,所以自然要先打好基礎。只是易數這一類東西,如果不是天生感興趣,學起來著實會枯燥得要人命。只不知道他們中會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 百耳還打算以后利用機會時不時灌輸給他們一些兵法和謀略,不指望他們能打仗,但起碼不要是非不分,輕易被人利用。既然身體不行,便用腦子吧。武力和智慧相互依仗,部落才能真正發展起來。 千字文是早就準備好,圖直接扔給了離得近紅佾。紅佾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字,頓時一陣頭暈。好他還知道不提其他,只是學字便是一件很了不起事,所以強忍住扔給其他人沖動,寶貝一樣地收好了。 “沒什么事了,你們都去忙吧?!卑俣f。今天這樣為他們分析處境,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已是他極限。他不愿意說得多,若他們有心,自然知道該怎么做。若無心,他也不勉強。他很清楚,對一個不識字人,依樣畫葫蘆寫這么多字有多難,而且寫出來之后只怕也會讓人認不出。但這是對他們初淺考驗,如果連這件事都做不到,就別談學深奧枯燥術數了。 亞獸們想不到這么就能走了,都愣了下,才站起身。有好幾個人都露出欲言又止神色,但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便離開了,倒是桑鹿落了后。 “百耳,你會好吧?”桑鹿站門口,眼中滿是期待地問。 “嗯?!卑俣肓讼?,給出了肯定答案。如果是一天之前桑鹿這樣問他,他定然會說不知道,但是現他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既然接受了,他便不會再回避恐懼,而是竭全力去改變現狀。 桑鹿登時高興起來,說了句我一定會好好學,便蹦蹦跳跳地跑了。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百耳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幾乎要讓他窒息欲望,正想開口讓圖出去,就聽到圖說:“百耳,我也想學?!钡浆F他都沒練出氣感,要說一點都不灰心是假,如今聽到百耳說要教陣法,他不免有些心動。 “想學就學罷?!卑俣鷮Υ瞬⒉环磳Γ缃駡D已算是他自家人,他沒藏私理由。不過,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想要特權是不可能。“先去把千字文抄一遍?!闭f完,便把人趕走了,他可不愿意時時都被欲望控制。圖離開時,還叮囑了,這段時間絕不能讓任何獸人靠近石屋。 圖也知道其中利害,自然特別留心,哪怕是忙時候也會隨時注意這邊情況。 等人一走,百耳再次吐納靜慮,像昨晚那樣嘗試用意念去碰觸尾閭處火核。只是這一次直到頭痛如裂也沒能探進分毫,沒彈出一絲半縷真氣。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忍過頭痛,忍著如焚欲望,看著屋頂思索著。 既然能產生氣感,而且運用起來沒有障礙,就證明亞獸身體構造雖然有些不同,但修練卻是沒問題。只是沖擊大周天時為什么會出現全身真氣躁動,無法控制情況?而且那些真氣仿佛有什么指引著一般,竟然會全部匯聚到尾閭處。還有就是,為什么當真氣都被尾閭吸收之后,他身上會散發出發情氣味?若說真氣無法首尾相接,是因為尾閭處經脈不通,又或者亞獸天生缺陷,但是為什么他之前又能貫通小周天?所以,這完全不是經脈問題…… 沉淀下心思,將問題一條一條地撂順,終百耳不可回避地得出,所有這一切都跟亞獸生殖系統有關。之前他對尾閭不明,雖知那處會如丹田一樣產生氣感,但終究沒把它當丹田用,便是練出真氣也是儲存經脈中。但若它也如人丹田般能夠納氣,還能憑借真氣激活其已漸漸退化能力話,那么出現這種情況似乎也說得通。練內功不就是將人體許多因為各種環境因素被封閉隱藏能力重開發出來嗎?如輕功,如視聽嗅覺,再如練到先天境界時,還能還老還童等等,而解開這一切密鎖正是真氣。若放現這個身體上,豈不就是圖曾經說過已經消失多年發情能力,如果他猜想得不錯,只怕連帶還有生育能力。 想到此,他窘迫同時,又若有所悟。 既然丹田能納氣,也能將真氣吐出來,那么從目前來看功能與丹田相似尾閭是否也能如此呢?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去探知火核里面是什么,也不需要去想怎么打通與尾閭相接經脈,只需要想辦法找到法門將尾閭處轉動不停真氣引導出來,是不是就行了? 即想即試。當意念再次沉入尾閭時,他不再想著強行突破了,而是努力尋找著火核轉動規律,以期能找到突破口。只是尋摸了半天,除了頭被轉得漸漸眩暈外,連火核轉動方向都沒能分辨出來,似正似逆,似上似下,等多留意一會兒,卻又發現都不是。 定了定心神,百耳突然一咬牙,引導著督脈里那絲稀薄真氣進入了尾閭,任由它被火核吸引過去,意念緊緊跟隨著,終于找出了火核運轉方向,竟是用正斜向下方式。因真氣如云霧般流動,所以難以分辨。然而,分辨出來了,那縷真氣也調不回來了。他試了無數種辦法,只除了順著火核方向能夠讓運轉加速,真氣加凝緊外,其他方式完全無用,別說將真氣從其中駁離出來了。 “百耳,百耳……” 焦急呼喚穿破層層迷霧,將百耳神智喚了回來。他睜開眼,看到圖正滿臉恐慌地看著自己,張口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干啞發不出聲。 “百耳,你做什么了!”圖看到他睜開眼,神色微松,臉色依然不好看,甚至帶上了一層慍怒,顯然對他這樣折騰自己不滿,但是手卻溫柔地擦拭著他額頭和臉。 百耳這時才知道自己竟是滿頭大汗,連獸皮衣下身體也被汗濕透了。頭很疼,如裂,如炸,疼得人想撞墻,開始之所以沒感覺,顯然是疼過了極限。如果圖沒有回來,或許他會就這樣昏迷過去,再也醒不過來,又或者直接變成傻子。 那樣說不定好。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又迅速被他拋開,然后唇角微扯,露出一個淡淡笑。便看到本來氣極敗壞獸人面色瞬間緩和下來,低頭來親他額頭,帶著像碰觸易碎瓷器那種小心翼翼以及珍惜。 是真喜歡極了他,才會這樣吧。百耳感覺著落額上柔軟溫熱,本來煩躁沮喪心似乎也變得一樣柔軟溫熱起來。 102、痊愈 因為天色還沒黑,所以圖是將百耳抱到有紫竹林擋著河里去給他洗澡,以免被其他人看到。因為沒有里衣隔著,獸皮衣內面全是之前浸出汗水,哪里還能再穿。圖顯然早就想到了這個,所以帶了換衣服。 “這是阿織給你做?!睂⒁惶谆野咨朴么致榭椌鸵卵澖o百耳穿上,圖說?!八阉緲淙~子泡進水里,等撈出來曬干,就變成這樣了。他們好幾個亞獸一起做,不然不能這么?!睂⒛且粓F團灰白色細葉筋脈織成布,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事,相比之下,做成衣服倒要多。 衣服是短裳長褲,以細長帶子做系繩和腰帶,袖子和褲腿都短,露出一截手臂和足踝,但是很大,穿身上極寬松舒服,而且說不出涼。 穿上這一身衣服,百耳登時像換了一個人似,閑散中透著慵懶,還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貴氣。圖看著,就覺得心口怦怦直跳,眼睛一錯也舍不得錯。明明還是那張臉,還有那道疤,但卻總覺得怎么看怎么順眼,以至于其他亞獸嬌弱長相便有些不太能入他眼了。 “百耳,你真好看!”他忍不住說,眼中升起炙熱欲望,喉結滾動了一下,顯然正努力壓抑著想要出手將那身衣服剝下來沖動。 “帶我去山上吧?!敝涝俅粝氯?,兩人又得滾到一起,百耳忙開口說。他躺屋子里已經很多天了,如果說對于外面不渴望那是假,如今正好可以趁太陽尚未落山之前看看,能夠一抒胸中悶氣也好。 他要求圖自然沒有不答應,當下便轉過身將人背起,往東面山峰而去。如果這時站東面山上,正好能看到夕陽落下景色。 天氣很熱,所以圖只是腰間圍了塊獸皮,亞獸們也是這樣,只有百耳,終究不習慣坦露身體,還穿著獸皮衣褲。之前有內功還不覺得,這些日子沒了內功,便算是呆陰涼石屋,仍會被悶出一身汗來。今日換了一身衣服,登時覺得舒爽得不得了。 趴圖背上,兩人間僅隔著一件粗糙麻衣,百耳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獸人強壯結實背上傳來熱度,蒸熏得他有些頭暈。他這時頭又不能動了,所以下巴只能搭圖右肩上,行走間兩人呼吸可聞,竟一點也不遜于接吻所致親昵。 走著走著,圖不由往左轉開了頭,讓百耳清楚地看到了他脖子上暴漲青筋。顯然,靠得這么近,又沒什么事分散心神,兩人誰都受不了。 “百耳,你把眼睛閉上,等到了我叫你?!眻D開口,聲音沙啞,帶著隱隱乞求。 百耳也不為難他,嗯了聲,果真閉上了眼,只是這樣一來,獸人身上散發出雄性氣味便顯得異常明顯起來。以前百耳就算是跟獸人同吃同睡,也不會有任何影響,但是現卻覺得這種氣味充滿了誘惑力,身體于是又一陣陣難耐地燥熱起來,心中不免叫苦不迭。圖背著他,自然能夠感覺到他□變化,呼吸也不自覺跟著急促起來,于是上山時候有好幾次都因為心神恍惚差點失足,幸虧反應敏捷,才沒出事。只是一找到能夠容納兩人站立地方后,便將百耳按一塊山石上,扒下他褲子,從后面頂了進去。 “住手!下面……”身體被滿足同時,百耳心里卻是一陣難堪,輕喝出聲。哪怕他再j□j焚身,也無法接受眾目睽睽下做這種事。 “石頭擋著,沒人看得見?!眻D悶哼回答,雙手掐著身下人結實腰臀,急切地抽/插起來。目光緊緊地盯兩人交合地方,暴漲欲根被濕潤軟熱嫩紅小洞緊裹住,只要一想到那是百耳,他就覺得全身興奮得要發狂。 百耳半趴石上,目光往前看去,發現果然只能看到遠方落下夕陽,心中稍安,便也放心沉入對方帶給他強烈感中。微涼山風從兩人身上拂過,顯得兩人結合地方如同火燒般guntang。百耳恍了下神,從j□j中清醒過來,看到夕陽已經散去灼目光芒,變成兩團紅色火球,讓他不由想到那造成他現這種狀況火核。身體上傳來陣陣強烈感,讓他突然升起既然要爆炸,那便爆炸吧沖動。于是下意識地便開始順著火核轉動方向,用意念引得它運轉速度越來越,然后越轉越緊,越緊越脹,越脹越熱……就兩人同時達到j□j時候,火核也縮到了極限,然后如煙花般爆了開。 圖只覺得那一瞬間欲根被緊緊箍住,吸附住,靈魂似要從身體里脫出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舒服,很久后才慢慢從那種滅頂感中抽離出來,卻舍不得退出。直到發現百耳似乎一直都沒出聲,才覺得不對勁,緊張地喊了聲,就要將人翻轉過來。然后,他便感覺到身下人動了。 百耳反手,一把將還無恥地埋他體內獸人推開,這才慢條斯理地直起身,也不管腿間因為沒有堵塞而流出濁液,彎腰將落腳踝處褲子提起,然后系好。明明是這樣尷尬窘迫處境,他每一個動作卻都優雅得如同飲茶作畫一般,一點也不像之前曾被人壓著做了那樣事。 “怎么,傻了?”等穿戴整齊,他才將目光落向呆愣那里圖,似笑非笑地道。 圖醒過神,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之極,像是驚喜,又像是驚愕,還有一些茫然無措,總之,他張了兩下嘴,都沒能發出聲來。 百耳笑出聲,走過去,一把勾下他脖子,給了他一個充滿感激和喜悅深吻,離開時,抵著他唇,輕語了句:“謝謝你!”如果不是被帶來山上,如果不是這場野合,又怎會有現這樣讓人意外結果。 圖終于反應了過來,一把將他摟進懷里,緊緊地抱住。隔著薄薄衣裳,那劇烈急促心跳傳遞著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情感。百耳并沒有推開他,因為他自己現也還激動著,完全想不到原本存著毀滅念頭舉動竟然給了他生。原來當火核被壓到極致爆發時,凝聚成火核真氣便被那股強大力道沖進了與尾閭相連經脈。他當時一直沒動,便是等著十二經和八奇脈被真氣徹底連接上,后貫徹大小周天,循環無休。遭了這一番罪,他終究還是達到了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