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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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破空聲傳來, 一根長長的尖銳毒針從蜂王身上脫離,射向樊欣。 靈果伴隨著血液進入樊欣的口腹之中, 大量的能量涌入, 不斷沖擊著她的晶核,本就有裂縫的晶核不堪重負,咔嚓一聲, 裂口加大。 察覺到毒針的靠近, 樊欣剛想躲開,蜂王的尖叫聲讓她再次眼前一黑。 噗呲—— 溫熱的血液噴濺在樊欣的臉色。 視線恢復(fù)的瞬間, 樊欣怔住。 秦瑜身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形成火墻將她和秦瑜包裹其中, 即便有著火墻阻擋, 毒針依然穿過火墻, 扎進了秦瑜的背部。 這毒彌漫得很快, 樊欣睜開眼睛時,秦瑜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了。 “你……”樊欣喉嚨微微發(fā)緊,秦瑜很久沒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她也從不關(guān)注他在做什么, 但, 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秦瑜喉結(jié)微微滾動, 一絲發(fā)黑的血液從嘴角溢出, 他從脖子上取出一條項鏈, 緩緩掛在樊欣的脖子上:“欣欣, 不要強行突破,空間的力量,來源于你。” 樊欣低頭, 看著熟悉的項鏈, 這是一條水滴狀的項鏈,她有記憶的時候就帶在身上的,應(yīng)該是她親生父母留在她身上的。 后來,這條項鏈她送給了秦瑜。 這條項鏈掛在樊欣脖子上時,像是被什么東西觸動般,水滴狀的吊墜散發(fā)著氤氳白霧鉆入樊欣體內(nèi),吊墜逐漸消失。 此時,樊欣能清晰感覺到,空間正在與她真正融為一體。 這項鏈和空間有聯(lián)系,而且聯(lián)系頗深,那——秦瑜是怎么知道的? 秦瑜發(fā)黑的嘴唇微微開合,他的臉色此時非常難看,似乎還想說什么,但他已經(jīng)開不了口了。 樊欣心中突然有些慌亂,她連忙動用治愈異能,全力治療秦瑜:“你想說什么?先別動,別動,等一下,我給你治療。” 她伸手緊緊抓住秦瑜的手,唇瓣抿緊。 秦瑜嘴唇微微勾起,他順勢靠近樊欣,雙手如往常一般將她圈入懷中,在樊欣的治愈下,他終于能發(fā)出一點聲音,但聲音干澀而沙啞:“欣欣,對不起……” 樊欣一頓,沒有推開秦瑜。 秦瑜的身體越來越冰冷,毒素在最開始被她清除一些后,以更快的速度在他體內(nèi)蔓延。 樊欣的嘴唇微微顫抖,一種無力感襲來。 “欣欣,我死后,能葬在空間里嗎?”秦瑜的身體不斷顫抖,他極力讓聲音保持平穩(wěn),嘴角還掛著笑意。 樊欣咬著唇:“不行。” 秦瑜低笑一聲:“嗯,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沒資格向你提,提要求……” 即便這樣說,他卻緊緊抱著樊欣,貪婪地吸了口氣。 轟—— 火墻頃刻間瓦解,變成細碎的火星子,如同漫天的螢火蟲般紛紛揚揚。 “!”蜂王刺耳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吱——”余下的變異蠶紛紛涌上來擋在樊欣的面前,它們齊聲發(fā)出的音波攻擊,在完全掌握自己技能的蜂王面前猶如不堪一擊。 變異蠶震動的翅膀緩緩?fù)O拢娂姀目罩新湎隆?/br> 樊欣伸手抓住秦瑜身后的毒針,微微用力,毒針被她拔出。 秦瑜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僵硬,樊欣看他許久,才把他送入空間。 她抬頭看向蜂王,握著毒針的手緊了緊,空間完全和她融為一體時,腦子里的晶核猛然破碎。 “啊!!!!” 樊欣突然尖叫一聲。 她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要發(fā)泄一般,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幻影,朝著蜂王沖去。 手中的毒針堅硬而鋒利,成為她手中強勁的武器,揮舞著朝著蜂王刺去。 蜂王翅膀猛地震動,掀起一股強勁的風(fēng),但這股風(fēng)還沒掀出去,就被一道冰墻擋了回來。 下一刻。 樊欣出現(xiàn)在蜂王上方,緊緊握著毒針用力朝著蜂王的腦袋刺去。 蜂王的尖叫聲讓樊欣的耳膜開始震動,但卻沒像之前一樣眼前一黑。 察覺不對的蜂王想躲,卻發(fā)現(xiàn)它身體周圍已經(jīng)被冰層封死,讓它只能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 它憤怒地朝著樊欣噴出一道赤炎。 黑炎出現(xiàn)在樊欣的面前,膨脹開瞬間吞噬蜂王的赤炎。 噗呲—— 樊欣穩(wěn)穩(wěn)落在蜂王的背上,之前刺入秦瑜背部的那根毒針垂直插入蜂王的腦袋。 “!”蜂王發(fā)出痛苦的尖叫聲,那聲音震得樊欣頭暈?zāi)垦!?/br> 喉嚨一股腥甜溢出,鮮血從嘴角滑落。 她凝視著痛苦掙扎的蜂王很久很久,從她為蜂王準備的冰棺從跳出,冰棺上方瞬間封死。 啪—— 樊欣一個響指,黑炎出現(xiàn)在冰棺中,黑色的火焰在冰棺中瞬間燃燒起來。 蜂王在黑炎中痛苦掙扎翻滾,卻怎么也無法將黑炎撲滅,它緊緊包裹在蜂王身上,以極慢的速度燃燒蜂王的身體。 黑炎恢復(fù)了燃燒的能力。 蜂王痛苦的嚎叫聲驚動了其它變異動物,變異鼠立即挖地洞準備逃跑,狼群朝著遠離樊欣的位置逃走。 而那密密麻麻的食人蜂調(diào)轉(zhuǎn)方向,瘋了般朝樊欣這邊涌來。 樊欣清晰感覺到它們的情緒,憤怒。 是在憤怒她傷了蜂王? 樊欣轉(zhuǎn)身,凝視著鋪天蓋地朝著她撲來的食人蜂,嘴角勾起,笑了:“這么生氣啊?我也很生氣怎么辦?” 她的指尖,又一朵黑炎升起,漂浮在她的面前。 火焰膨脹,逐漸凝結(jié)成鋪天蓋地的火網(wǎng)朝著食人蜂撲過去。 霎時間,一股烤rou的味道在四周不斷飄散彌漫。 樊欣落在地上,她猩紅的瞳孔中空曠而孤寂,心里空蕩蕩的,仿佛一瞬間什么都沒有了。 變異食人蜂在黑炎的逐漸泯滅,飛灰湮滅。 冰棺在黑炎的灼燒下,和蜂王一起化為虛無。 完成任務(wù)后,黑炎消失。 樊欣抬頭,朝著新城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她走得很慢很慢,像是毫無目的般的前行,腦子里一片空白。 重生一次,她很果斷,果斷和秦瑜分手,離開平昌縣,努力升級,建立自己的勢力。 她建立新城,讓人與喪尸和平共處。 秦瑜來到新城,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也沒讓她掀起多大的波動,愛過,恨過,怨過,最后放下了。 她和秦瑜說,她不是他喜歡的那個樊欣。 秦瑜在新城中生活,他很輕易就能知道,人一旦變成喪尸,即便恢復(fù)記憶和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同一具身體,不同的人。 秦瑜送來那套婚紗后,就仿佛消失了般,沒在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以為…… 他接受她給他的解釋了。 樊欣抬頭看著天空,可他為什么會在這時候出現(xiàn)? 他為什么知道她都不知道的項鏈的秘密? 他為什么愿意幫她擋住致命一擊? 他為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為什么,只有秦瑜才能給她答案。 但……秦瑜死了。 沒有人能給她答案了。 樊欣停頓一瞬,繼續(xù)超前走去。 她到了新城時,新城的所有人都站在外面迎接她,異能者,普通人,喪尸。 而站在最前面的,是隨鏡。 樊欣陡然停下腳步,怔怔看著他們。 隨鏡慢慢朝著樊欣走來,站在她的面前:“欣欣……” 聽到這個名字,樊欣恍惚一瞬。 隨鏡很不安,他努力勾起一絲笑來:“辛苦了。” 樊欣看著隨鏡臉上那有些牽強的笑,感受到他nongnong的不安,嘴角忽而上揚,露出笑容:“嗯,你很厲害,護住了他們。” 隨鏡搖頭:“是你護住了他們。” 樊欣失笑。 隨鏡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你哭了。” 樊欣一愣,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水珠,那晶瑩剔透的水珠,是淚水? “別哭。”隨鏡抱住樊欣,低聲道:“不要哭……” 隨鏡的懷抱,不像秦瑜那樣溫暖,樊欣靠在他的懷里有一瞬間的迷茫,她哭了嗎? 喪尸是沒有眼淚的,樊欣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哭過了。 她為什么要哭? 可眼淚就像是突破柵欄的洪水般,怎么也控制不住,洶涌往外流淌,她緊緊抓住隨鏡胸口的衣服,身體不斷顫抖。 “他死了……” 隨鏡心中一陣刺痛,他緊緊抱著樊欣,啞聲說道:“還有我。” 樊欣閉了閉眼睛。 * 變異動物逃得逃,死的死,那些變異狼和變異鼠被拖回基地里,剝了皮,rou也是相當美味的。 而且這些變異動物的血和內(nèi)臟是非常好的制藥材料。 變異動物來襲,新城傷亡很小,基本死的都是喪尸和異能者,那些普通人被隨鏡護在住宅區(qū)里沒有一人受傷。 那些戰(zhàn)死的異能者和喪尸被統(tǒng)一修建了墓園,火化后進行安葬。 他們集體下葬的那天,整個新城的人都為之悼念。 只有秦瑜不在其中。 樊欣凝聚出的冰棺內(nèi),秦瑜安安靜靜的躺在里面。 蜂王的毒針太厲害,秦瑜死后,身體不斷被毒液腐蝕,即便現(xiàn)在,樊欣都無法把秦瑜體內(nèi)的毒素剔除。 她試過把他放在灰霧中,依然扼制不了毒液對他身體的腐蝕。 樊欣凝視著秦瑜,他此時很難看,前所未有的難看。 放在末日前,這樣一張臉可能會把她嚇得轉(zhuǎn)身就跑。 樊欣想到末日前的事,嘴角勾了勾。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沖過來,故意救我一命,故意死在我面前……好讓我愧疚,難過,一輩子無法釋懷?”樊欣對著冰棺低聲喃喃。 “那你就打錯主意了,我這人感情淡漠,是不可能如你所愿的。” 樊欣伸手撫摸著秦瑜有些坑坑洼洼的臉。 “人心易變,一個人能記另一個人多久呢?總不會太久的。” “你之前不是問我,你死后能不能葬在空間里嗎?” “我之前好像沒回答你,現(xiàn)在回答吧。可以——不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聽不見了。” 黑炎出現(xiàn),俯在秦瑜的身上,在他的血rou完全被毒液腐蝕之前將他焚燒。 樊欣把他的骨灰裝在骨灰盒中。 空間里的黃土面積現(xiàn)在很大很大,花草樹木越來越繁茂,樊欣在黃土的邊緣上,將秦瑜的骨灰埋葬,緩緩起身。 這里被她用精神力隔開,養(yǎng)在空間里的動物都不會打擾到他。 “……不見。”樊欣凝視著這一塊很久很久,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