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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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欣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太粗俗的女孩子會不討人喜歡的哦。” “別生氣, 開個玩笑而已。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孔紅兮從工作臺下爬出來,她大紅色的裙子破破爛爛, 只剩下少許布料黏在身上, 她腹部有個小孔,還在汩汩往外冒著血液。 她想要站起來,腳一軟, 人往后一仰, 后腰狠狠撞在工作臺上。 孔紅兮咬著牙,她眼中帶著譏諷:“我不知道你們打算做什么, 但, 殺了這么多人, 你知道會吸引多少喪尸過來嗎?蠢貨!” “等喪尸圍城, 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樊欣挑眉, 孔紅兮是把她當(dāng)成屠城的那些人中的一員了。 “別誤會, 外面那些可不是我們干的,我們只是恰好來警鐘城遇上這件事而已。”樊欣眼眸彎起:“不信你可以出去看看,我們的車的擋風(fēng)玻璃都被子彈給射穿了。” 孔紅兮嗤笑, 她閉上眼睛:“落在你們手里, 算老娘倒霉,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別再老娘耳邊瞎逼逼。” 樊欣:“……” 樊欣點點頭, 抬手利落給孔紅兮的后脖頸來了一下。 孔紅兮雙眼一翻, 暈倒過去。 樊欣拖著孔紅兮的衣領(lǐng)走過去, 隨手扔給張淮:“帶上她,我們走。” 警鐘城中心這一帶,放著數(shù)不清的□□。 樊欣抬頭看了眼鐵塔之上, 她對白溫柔招了招手:“過來。” 白溫柔縮了縮脖子, 還是把寶兒交給了唐肅,磨磨蹭蹭地挪到樊欣身邊:“有,有事嗎?” 樊欣指了指鐵塔:“看到那邊了嗎?試著用你的毛發(fā)攻擊鐵塔上的人。” 白溫柔:“……” “怎么?”樊欣盯著她。 白溫柔深吸了口氣,搖頭:“沒,我,我試一試。” 她渾身毛發(fā)炸開,毛發(fā)瞬間變成鋼針一般,整個人像是一只刺猬似的,膨脹地可以。 白溫柔根本看不到鐵塔上有沒有人,但是樊欣都說有了,那肯定是有的,她憋足了勁兒,毛發(fā)脫離身體,飛速朝著鐵塔上面射去。 細(xì)長的毛發(fā)飛射出幾米遠(yuǎn)后,毛發(fā)變得柔軟,沒了沖力,輕飄飄地從空中落了下來。 白溫柔:“……” 她漲紅了臉,眼睛控制不住地瞄向樊欣。 樊欣思索了會兒,白溫柔的異能算是遠(yuǎn)程攻擊,幾米遠(yuǎn)的距離有些太短了,這距離應(yīng)該還可以拉長。 她拍了拍白溫柔的肩膀:“沒事,我就是看看你的攻擊距離,沒事時你自己也可以試著掌控你的異能,不要排斥它。” 白溫柔低下頭,訥訥點頭,然后有些沮喪地回到車上。 她伸出手,看著自己滿手的長毛,手背上的長毛卷曲了一瞬,瞬間膨脹,糊住了白溫柔的臉。 “jiejie?你在玩什么?”寶兒跳上車,看到被毛毛眼睛鼻子都糊住的白溫柔,眨了眨眼。 白溫柔把膨脹的毛發(fā)扒開,對寶兒笑了笑:“過來,jiejie抱抱。” 寶兒立即噠噠噠地跑過來,撲到白溫柔的懷里。 樊欣把唐肅叫過來:“你現(xiàn)在開車,帶他們離開警鐘城,在那片林子后面等我。記得別離開車子。” 她在房車上附上了精神力,喪尸不會攻擊他們,但他們要下車,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唐肅點頭,也不問樊欣準(zhǔn)備做什么,去叫眾人上車。 張淮把孔紅兮放在車上,轉(zhuǎn)身下車,他來到樊欣身邊:“我想和你一起行動。” 樊欣拒絕:“不行,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是看好那個女人,在我回來之前,你得讓她保持昏迷狀態(tài),明白嗎?” 張淮唇瓣緊抿,黑沉沉的眸子里情緒翻涌。 樊欣神色平靜:“還是說,你打算違背我的意思?” 張淮垂下眼簾:“不是。” “去吧,看好她。”樊欣淡淡道。 張淮重新上車,他望著鐵塔的方向,之前射中房車的子彈就是從那個地方射出的,隔著那么遠(yuǎn)都能射中這里,絕對是異能者。 他閉上眼睛,靠坐在椅子上。 他按照母親的遺愿,好好活下去,可怎么才能好好活下去?活到什么時候?他對這些,沒了概念,一片茫然。 之后他記起了樊欣,于是一路來到安全區(qū),在安全區(qū)外面等著樊欣,履行他之前的承諾,這樣算是好好活著了吧? 但…… 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能看到母親臨死前的模樣,還有她割破脖頸動脈時候的模樣,鮮血噴涌。 他一次次從夢中驚醒,那種絕望和痛苦籠罩著他卻無從發(fā)泄。 如果……在樊欣的要求下去往危險的地方,死掉,那不算違背母親的意思吧? 唐肅倒車,從蛋糕店里退出去。 “爸爸,哥哥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嗎?”寶兒看著站在蛋糕店里沒動的樊欣和隨鏡,有些擔(dān)心。 唐肅點頭:“嗯,哥哥他們有其他事要做,我們?nèi)e的地方等他們。” 湯阮坐在車上一直很沉默,她看著窗外密密麻麻的喪尸,卻仿佛是透過那些喪尸,在看別的什么。 湯蕊乖乖坐在她身邊,神色忐忑。 湯阮忽然起身:“小蕊,你和我來,我們談?wù)劇!?/br> 她抬腳就往房車二樓上走去。 湯蕊垂眸,眸子微微閃爍,隨后快速跟上湯阮的腳步。 房車二樓上隔出了幾個休息間,里面都放著單人小床,湯阮推開一個休息間的門,等湯蕊進(jìn)來后,關(guān)上門。 “小蕊,那個村子里發(fā)生的事,你還記得嗎?”湯阮直奔主題,凝視著湯蕊的眼睛:“爸爸mama,還有哥哥,他們拋棄我們吸引那群畜生的注意力,逃走了。” 湯蕊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得嚇人,她眼中彌漫出淚霧,無措地看著湯阮。 湯阮有些不忍,卻還是說道:“我們被抓住,被關(guān)在那個如同豬圈一樣的小屋子里,衣不蔽體,每天還要……” “姐!”湯蕊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腦袋,渾身都在顫抖,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搖著頭:“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那段日子,對她來說無比黑暗,是她急切想要忘掉的。 湯阮伸手,想要保住她,卻在半空中停住了。她抓住湯蕊的手,用力,拉開:“是誰把我們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是樊欣,無論他是人也好,喪尸也好,都是他救了我們。” “在我們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沒有別人出現(xiàn),你懂嗎?如果沒有他,你會一直被關(guān)在那個地方,被欺負(fù),被迫懷孕,生下的孩子還會被人殺了吃rou,你會崩潰,會瘋掉,最后承受不住死了連個尸體都沒有!” “夠了!”湯蕊猛地掀開湯阮,雙眼通紅,宛如看著仇人一般死死地盯著湯阮。 湯阮被推得退后幾步,愣愣地看著湯蕊。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回憶那些,你明明知道我多害怕那段日子,你明明知道我在那里被折磨得多厲害,你為什么還要說這些?你想看著我發(fā)瘋?看著我死掉嗎?”湯蕊聲音暗啞,眼淚撲簌簌往下落,神色猙獰。 “我不是……”湯阮搖頭:“我只是……” 只是想讓她清楚,別人可以用惡意去揣測樊欣,但她不行。 因為她們兩個的命,都是樊欣救回來的,沒有樊欣,也就沒有她們。 她們是被親人都放棄的人。 湯蕊蹲下,抱著雙膝抽抽噎噎地哭著。 湯阮喉嚨干澀:“小蕊,沒有他就沒有我們,你懂嗎?” 湯蕊只是哭,沒有回答她。 湯阮喉嚨緊了緊,雙眼發(fā)熱,眼前水霧彌漫,她閉上眼睛:“我會找他說清楚,把你送回安全區(qū)。” 湯蕊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抬起頭,沒了之前的猙獰,有些惶恐:“那,你呢?” 湯阮睜開眼,眼中的水霧消失,認(rèn)真道:“我會在他身邊。” 房車的隔音效果很好,下面的一群人并沒有聽到姐妹兩的聲音。 坐在張淮隔壁昏迷著的孔紅兮皺起眉。 她夢到了西郊外發(fā)生的事。 她讓人搜那些人的身,找到他們藏著的食物,就瞬間的功夫,她身后一人將淬了毒的匕首捅進(jìn)她后腰。 孔紅兮從未想過,她身邊的人會背叛她,她孔紅兮一向大方,即便是末日了,她也盡力讓大家吃好住好穿好。 她爭地盤,搶糧食,也是為了他們。 有食物就一起吃,沒食物就一起餓,她唯一,他們對她也一如她對他們。 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身邊人的背叛。 當(dāng)她難以置信回頭看去時,另一個人扣動扳機,子彈射出,嵌入她的腹部。 “老大,對不住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xiàn)在末日了,人比鳥還不如了。” 被背叛的憤怒,猶如烈火焚心。 那一瞬間,周圍的分子原子像是和她有了溝通,迅速組合成一道道雷電,劈落下來。 轟隆一聲,他們一群人站立的地方無一幸免,全部被電得焦糊,只有孔紅兮還站在原地。 她捂著腹部,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都死了?”一道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帶著遺憾。 “都焦了,看來不能用了。” “沒事,孔紅兮解決了,就只有一個宋濂了,那個丁于不足為懼。”另一個人滿不在乎地說道。 “孔紅兮還能用,把她帶上吧,蚊子再小也是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