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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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來找付成龍這件事呢?” 馮涵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了。 “你怎么知道付成龍會在這間餛飩店吃飯?” “這里離他住的旅館最近,我只不過是來碰碰運氣,林姐……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是什么樣的,我的親生jiejie們又是什么樣的?!?/br> “只是這樣?” 馮涵低頭玩起了手機,假裝沒聽到林嘉木說話。 “涵涵,你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件事都因你而起,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要你自己來想辦法解決,你哥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他自己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林嘉木一直在懷疑為什么馮涵會和尤勇男相處得那么久,僅僅是因為叔控?戀父?尤勇男的外強中干,只能騙一騙那些眼睛被錢迷住的傻女人,馮涵這么聰明的姑娘,尤勇男是唬不過的,更不用說跟他發(fā)展到談婚論嫁,去見對方父母的地步了。 更不用說黃阿姨帶著她來找自己查她親生父母信息的神來之筆了,最最可疑的是付家那個不識字的大女兒,很輕易的就找到了海關(guān)大樓,神準(zhǔn)地堵到了下班的馮涵,告訴了她她的身世,“婁老師現(xiàn)在還好嗎?” 馮涵握著手機的手,頓住了,“林姐,你為什么對我這么不依不饒呢?我沒有干涉你假扮涉外務(wù)工代理,你也不要干涉我好嗎?我并沒有做錯任何事?!睙o非是借題發(fā)揮,解決掉一些麻煩罷了。 龍生龍鳳生鳳其實是不對的,耳濡目染才是真理,馮涵表面再怎么單純,也是在官僚家庭長大的孩子,更不用說……她還有一重養(yǎng)女的身份,這在馮家,并不是什么真正的秘密,馮秘書長每升一級,就會有人把計生這項重要指標(biāo)翻出來檢示,妻子做過zigong切除不能再孕,女兒是領(lǐng)養(yǎng)的棄嬰這樣的事就會被一提再提,馮涵很早就知道了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曾經(jīng)想過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小的時候她特別喜歡看那些關(guān)于特工或者是奇人異士被迫放棄自己的孩子,長大之后忽然出現(xiàn)在孩子面前的故事,也曾經(jīng)幻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不是特別優(yōu)秀的人,因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不得不放棄了她,直到有一天,一個自稱叫婁紅的女人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她,說有關(guān)于她身世的事要跟她說。 馮涵從看見婁紅的一剎那,就明白了眼前這個陌生人跟自己有某種聯(lián)系,雖然婁紅比她稍胖,但是鼻子和下巴的形狀跟她一模一樣,血緣這東西……真心是無法掩蓋的。 婁紅給她講了一個讓她沒辦法接受的故事,她的父母不是什么精英特工,也不是什么奇人異士,而是一對普通的農(nóng)民夫婦,因為想要兒子不小心生了太多的女兒,為了減輕自己的負(fù)擔(dān),將三女和四女送養(yǎng)了出去,他們終于盼到的兒子,是個沒出息的小流氓,婁紅找她的理由很簡單,怕馮涵這個單純的姑娘和她一樣上當(dāng),生活被所謂的“親生父母”搞得一團(tuán)糟。 可馮涵這個單純的姑娘,卻看見了機會……嫂子給她介紹了一個無趣的奶嘴男,她不咸不淡地給嫂子面子跟他交往了一段時間,正打算分手,現(xiàn)在看來這個奶嘴男也未必全無利用之處。 她跟婁紅講了自己的計劃,被付家人坑得有些慘的婁紅,猶豫了一下,在馮涵保證會幫她和她丈夫把工作調(diào)動到a市,徹底擺脫付家人之后,點頭答應(yīng)了這個有些離譜的計劃。 于是一場馮涵自導(dǎo)自演的故事開始了,付大丫來a市的第一件事其實是尋找來a市躲避付家人的婁紅,婁紅沒費什么工夫就找到了在火車站旁邊找了家餐館洗盤子賺錢順便尋人的她,將她送到了海關(guān)大樓,并且把馮涵的照片交給了付大丫。 付大丫果然找到了馮涵,馮涵假裝受驚,找到了哥哥,馮鵬程只得把meimei的“身世”告訴了meimei,馮涵又表示要將這件事告訴尤勇男,馮鵬程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這才有了后來黃玉鳳帶著馮涵找私家偵探徹查身世的一段……直到現(xiàn)在……馮鵬程對尤家深惡痛絕,連帶的跟妻子之間有了心結(jié)。 這些事林嘉木推敲出了十之七八,馮涵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讓林嘉木心驚rou跳的是馮涵的根本目的并不是報復(fù)付家人,而是甘艷艷。 出租車在海關(guān)大樓附近停了下來,“前面不讓停車……” 馮涵點了點頭,拿了錢結(jié)帳,“林姐,我請你吃冰淇淋。”她指著海關(guān)大樓的冰淇淋店道。 馮涵點了香草冰淇淋,林嘉木則是點了蘋果奶昔,馮涵吃了一口冰淇淋道,“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吃冰淇淋了,可是每周爸媽只準(zhǔn)哥哥帶我出去吃一次,每次哥哥都把他的那一份讓給我吃,然后跟我說他不愛吃冰淇淋,他高考的時候我上小學(xué),那個時候教材改了,數(shù)學(xué)題對我爸媽來講像天書,哥哥每天都會陪著我做作業(yè),然后才去看書復(fù)習(xí)……林姐,就算是親生的,也沒有幾個能做到對meimei這么好吧?” 林嘉木點了點頭,她曾經(jīng)猜過馮涵是不是對馮鵬程有男女之情,可馮涵此刻的表情卻讓她完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馮涵對馮鵬程的感情亦父亦兄,卻沒有什么男女之情的成份。 “我考到a市的公務(wù)員那年,我哥結(jié)婚了,我爸媽不放心我一個人租房住,在我哥的婚房布置了我的房間,嫂子很不高興……這我能理解,誰愿意新婚的時候家里就有電燈泡呢,可她不應(yīng)該借著我家的名義,替她家的生意開綠燈,五個月之前,她家的一個貨柜被抽檢,她更是直接給我打電話,讓我?guī)兔κ柰ǎ規(guī)退柰ㄍ觋P(guān)系之后,整整兩天沒吃下飯,想起這件事就想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惡心……可她卻變本加利……一次又一次的找我?guī)兔?,甚至介紹領(lǐng)導(dǎo)給她認(rèn)識,她在外面打得可都是馮家媳婦的旗號,那些人睜一眼閉一眼給她開綠燈,看得不是錢的面子,是馮家的面子,馮家早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所以你就起了要搞掉甘艷艷的心思?” “我哥結(jié)婚之前是喜歡甘艷艷的,否則也不會不顧父母的反對跟她結(jié)婚,可結(jié)婚之后他們倆個磨擦不斷,感情早就不剩什么了,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和名聲,我哥早就跟她離了,我只不過是幫我哥下定了決心罷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兩個人不合則離,只要靜悄悄的不吵不鬧,根本什么都不會影響?!?/br> “馮涵,你想沒想過,也許甘艷艷做得這些事,你哥是知情的呢?” 馮涵愣住了,“我哥……我爸常說現(xiàn)代人經(jīng)常犯的錯誤就是在權(quán)利和金錢之間選擇了金錢,這種選擇何其的短視無知……” “你哥未必和你爸的價值觀一樣。” “那我更要糾正他?!?/br> “你不怕甘艷艷魚死網(wǎng)破?” “不怕。”馮涵吐出這兩個字,“魚沒死,頂多要自己找食罷了,何必弄破網(wǎng)兩敗俱傷?” “甘艷艷未必有這么理智?!?/br> “可我哥能做到?!?/br> “馮涵……我還是那句話,你確定你哥會因為你的事,徹底跟甘艷艷翻臉嗎?” 馮涵把手機放到了桌上,開始從頭播放錄音,“林姐,錄音這樣的事,我也會,我會讓我哥選,是跟甘艷艷離婚回頭是岸,還是繼續(xù)放縱甘家,如果他選甘家,我會向爸爸坦白一切?!?/br> 林嘉木喝下最后一口奶昔,掛斷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已經(jīng)進(jìn)入通話狀態(tài)的手機,“你哥已經(jīng)聽到了一切,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你哥的選擇?!?/br> 馮涵有些驚訝地看著林嘉木,“你知道我會說什么?” 林嘉木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馮鵬程會想要知道你會說什么,曾經(jīng)有一度,我想要按下停止鍵……” 馮涵轉(zhuǎn)頭看向窗外不再看林嘉木,她明白,不管事情如何結(jié)束,哥哥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看待她了。 ☆、163吹灰 嘉木語錄,在這個從來不是黑白分明的世界里,也許最難的事就是堅守自己的原則。 ================================== 付成龍搓了搓手,對著光可鑒人的桌面用手梳了梳抹了差不多有半瓶嗜喱水的頭發(fā),為了讓自己顯得“樸實”些,他找了一間小店把頭發(fā)剃成了短毛寸,剪掉了之前燙染過的痕跡,衣服換成了從批發(fā)市場買回來的八十塊錢的假大嘴猴加絨衛(wèi)衣,搭便宜的牛仔褲跟不到兩百塊錢的打折山寨阿迪棉服,他抓了抓領(lǐng)子,便宜衛(wèi)衣有一股味道,沾到皮膚的部分也癢得很,可他朋友說了,想上這種節(jié)目,就是把自己顯得越慘越好,在數(shù)通電話石沉大海之后,他終于等來了一次約見,約見的地點是在市電視臺旁邊的酒店,對方讓他在大堂等著,可他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有人來,就在他想要走的時候,一個穿著沖鋒衣的男人走進(jìn)了酒店。 他看不出來上萬的沖鋒衣和所謂的戶外用品和那些山寨貨有什么區(qū)別,可他迎賓的態(tài)度卻讓他明白,這個男人比表面看著有身價多了。 “你是付成龍?”對方上下掃了他一眼,“走吧,我們?nèi)ツ沁吘瓢烧??!?/br> 他帶著付成龍到了隔了一個走廊的酒吧,酒吧里的音樂是付成龍聽不懂的外國音樂,來來往往的人里有三分之一是外國人,中國人穿得也都是極好的,雖然大部分他都叫不出牌子,可那種高端和質(zhì)感是騙不了人的,他向左邊一個較陰蔽的地方看過去,省臺的兩個美女主播,好像正在一起小聲說話,他剛想向那邊看,來人去拽住了他,“走吧,去吧臺。” “我叫鄭榮,是家長里短的制片人,這是我的名片?!彼麖目诖锾统鲆粡埫?,遞給了付成龍,然后轉(zhuǎn)身拿出一張百元大鈔,告訴酒保,“送那兩位美女主播一人一杯馬丁尼,給我一杯威士忌不加冰?!?/br> “好的先生?!?/br> “你要喝什么?” “我喝水……就行了……” 鄭榮笑了,“給他一杯冰水?!?/br> “好的?!?/br> 付成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到吧臺旁邊的高腳凳上,汗水慢慢從額頭上滲出來,“那個鄭……” “叫我鄭大哥好了。”鄭榮喝了一口威士忌,露出水腕上明顯就很值錢的手表,他把酒杯放到了桌上,“我聽了你的電話錄音,你再把你家的事跟我具體講一講?!?/br> 付成龍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但是在這個環(huán)境里卻說得顛三倒四,鄭榮一直很有耐心地聽著,見付成龍因為口渴幾口就喝干了冰水,又叫了一瓶啤酒給他,付成龍本來就是嗜酒的,看見了啤酒一開始還裝老師,鄭榮勸了幾句之后,佯裝無奈地喝了起來,第二瓶啤酒下肚,他開始滔滔不決。 先講起了自己家的困窘,講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兩個jiejie,不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講他自己如何運氣奇差懷才不遇的。 “跟我講講你被送養(yǎng)的兩個jiejie?!?/br> “我小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我爸媽經(jīng)常唉聲嘆氣的,尤其是逢年過節(jié),我媽總是會背著人抹眼淚,后來我大姐離婚的時候跟我說出了這個秘密,我有兩個jiejie很小的時候就被送養(yǎng)了,現(xiàn)在不知是死是活,我的存在是我爸媽犧牲了兩個jiejie換來的,我一直把這件事記在心里,后來家里窮,我不得不綴學(xué)打工……我學(xué)習(xí)很好,每次都是年級前十,我綴學(xué)的時候,我哭了,我的班主任也哭了……可我真是沒辦法,我家里太窮了,就算是我考上了大學(xué)家里也供不起,不如出來打工攢些錢,再回去上學(xué)……我去縣城的時候,大姐悄悄跟我講,三姐就是被送給了丁甲縣一戶沒有兒女的人家,讓我打工的時候順便找一找……” 鄭榮在小本子上記了下來,“后來……你找到了?” “嗯,因為一些機緣和好心人的幫助,我找到了我三姐,可是我三姐并沒有原諒我爸媽,反而認(rèn)為是我們打擾了她的生活,我?guī)状蜗胍宜?,都被她拒絕了,后來為了躲我們,跟學(xué)校請了長假,來了a市;我不怪她……畢竟她跟我們沒有感情,可是我媽因為這件事腦中風(fēng)了,身體越來越差,她的愿望就是找回兩個女兒,于是我又開始來a市打工順便找jiejie,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我聽說了我四姐在海關(guān)工作,就一直守在海關(guān)大樓,等著她……沒想到她以為我是騙子,報了警……我圣誕節(jié)是在派出所過的……我找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做個證人,一起去找我四姐……” 鄭榮連連點頭,“行,你回去吧,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采訪核實一下,會盡快安排的。” 付成龍沒想到鄭榮這么簡單就相信了他,“大約什么時候啊?我媽的身體不好,過了這個年……不知道有沒有來年呢……她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在一起過個團(tuán)圓年?!?/br> “盡快,我會盡快的?!编崢s點頭道,“對了,你住在哪兒???” 付成龍把自己所住的旅館的名牌給了鄭榮,“我住在這里?!?/br> “嗯,你不要搬家,保持手機暢通啊。” “好,好……鄭大哥,你如果能幫我們完成這個心愿,我們?nèi)叶几兄x你?!?/br> “嗯,我知道了?!编崢s半攬著付成龍的肩,離開了酒吧…… 傍晚6點鐘,付成龍守在電視機前面等著看重播的家長里短,今天的委托人是一個喝醉了酒喜歡打老婆的男人,找節(jié)目組幫助他勸回下定決心跟他離婚的妻子,付成龍一邊看一邊笑,呵呵……這樣的人他見多了,求媳婦的時候指天跪地什么誓都敢發(fā),喝了酒……老婆就是沙包,他有一個哥們就說過,他媳婦打都打不走……呵呵呵…… 就在他想著節(jié)目播出后三姐和四姐爭相給家里拿錢挽回面子,他出了名,無數(shù)小姑娘追著他跑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喂?” “付成龍,你是不是別人派來坑我的?” “什么?” “我一查這件事,我們臺長就把我叫去了,問我為什么要查馮家的事,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還說讓我放假,春節(jié)之前都不要上班了,我解釋了半天他才消氣,還要走了你的居住地址跟聯(lián)系方式……大哥,我這個節(jié)目可是外包的,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什么?” “馮家!手眼通著天!天!你找媒體!是捅了馬蜂窩了!”鄭榮吼道,“我們臺長說他都要跟上面解釋這件事!反正這件事我是不幫會幫你扛的,你也別回家了,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吧,不要坐火車,現(xiàn)在的火車都是實名制?!?/br> “?。俊?/br> “好了,我閃人了,遇見你我真是倒霉透了。” 付成龍傻愣愣地看著黯下去的手機屏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是……惹了不應(yīng)該惹的人?他開始盤算起來,四姐的工作那么好,養(yǎng)兄據(jù)說是什么國稅局的,養(yǎng)父在省政府工作……爸媽小的時候那么慣著他,他跟大隊書記的兒子打架,照樣打了他一個耳光,提著雞鴨魚rou去大隊書記家賠禮道歉,大隊書記倒是沒說什么,可瞧著他們的眼神,分明是在瞧三只臭蟲…… 大隊書記都這么可怕,他得罪了省里的領(lǐng)導(dǎo)會是什么樣的? 付成龍抖了起來,哆哆嗦嗦地?fù)赶铝耸謾C電池和卡……用手擦了擦鼻涕,拿補子蓋住了自己發(fā)起抖來……就在他不知應(yīng)該往哪兒去的時候,一張名片從他的口袋里掉了出來……海外勞務(wù)…… 鄭鐸把望遠(yuǎn)鏡遞給林嘉木,“他大概什么時候會走?” “一周之內(nèi)?” “三天。”鄭鐸道,“馮涵呢?” “馮大秘書長把她和馮鵬程、甘艷艷都叫回省城去了,這件事跟咱們沒關(guān)系了。” “付成龍真能去日本?” “我托了幾個熟人,把他塞到了年后走的那一批人的名單里?!敝劣谌チ巳毡?,體驗到了“進(jìn)修生”的辛苦生活,付成龍是會成熟,還是會墮落,那不關(guān)林嘉木的事,林嘉木只是給了付成龍一個選擇一個出路罷了,畢竟如果他找到了真正的媒體,而不是鄭鐸“榮”這個假媒體人,只會給自己惹來更大的禍患,他對于真正的厲害人物而言,只不過是塵埃罷了。 “火車票你買好了嗎?” “明天早晨六點鐘發(fā)車?!笨傄w會一下坐高鐵回家的感覺嘛,林嘉木才不會說她覺得坐飛機的話回家太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