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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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后鄭鐸收到了一條短信:“我昨天下鄉抓捕逃犯,根本不在城里,劉志只是被帶到警局問話,前后不超過一個小時,現在局領導態度有了松動,把我找去談話讓我側面調查一下劉志。” 看來劉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有些事過猶不及,他以為網友的情緒繼續被扇動起來警方就會怕,卻不知道這次他動到了警方的頭上,明顯觸動了不應該觸動的那根神經。 果然微博上a市公安局藍v號很快做出了澄清,針對12.9跳樓案,昨日我局例行傳喚劉志等五名與受害人何某關系密切人士問話,問話時間從下午一時至下午五時,劉某被問話時間共計四十五分鐘,劉警確系我局刑警隊長,但當日他在xx鄉xx村參與抓捕另一無關案件嫌疑人,并不在場。 雖然這條微博的轉發量遠沒有劉志的微博轉發量大,卻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風向慢慢的變了,劉志從可信曝料人,變成了有可能夸張撒謊的曝料人。 “是的,教授,是我介紹她過去的,我覺得陸天放案是當前輿論影響司法的一個縮影,是的,教授,我是有些太冒失了……不過我覺得您……好的,好的,我一定當面向您賠罪,是的,我錯了,對不起……您保重身體,您元旦快樂……不是,我不是說現在祝賀元旦,元旦就不給您寫賀卡了……好的……除了賀卡還有酒……好的……還有書……我明白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林嘉木掛斷了電話。 “他沒答應?” “他答應了,但是勒索了我兩瓶茅臺跟最新原版美國法典,而且是要快遞到他辦公室,不是送到家里,他的妻管嚴更重了。” 焦著了整整三天的陸天放案,似乎慢慢的開始有了松動的跡象,他們倆個也開始有心情開玩笑了。 案情研討會,劉警把裝著陸天放的土豪金手機的證物袋放到了桌上,“剛才老宋說的聊天記錄我看了一下,可是有一個明顯的漏洞,聊天記錄的日期是從三個月前也就是9月初開始的,土豪金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9月末發布的,上市的時間還要晚一點……” “也許他漫游了聊天記錄。” “只漫游了跟何田田聊天的這一個qq號的記錄?另一個他在別的手機和蘋果手提電腦上用了5年的qq號的聊天記錄卻沒有漫游?” “他可是超級會員……” “可他沒有漫游聊天記錄。”說到底,陸天放并不在意qq上的那些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罷了。 局長年齡稍有些大,聽他們講這些半懂不懂,不過他懂眼前這十幾位也不是“專家”,“行了,你們別爭論了,技術室的小趙下班了沒?下班了也把他叫回來,我記得他是專家,讓他看看這個什么土豪金,看看有沒有人改動過。” 這個時候有一個女警弱弱地說了一句,“就算聊天記錄是真的,也只能說明他們倆個是戀愛關系……” 室內一片沉默,說到底這個案子,網絡上雖然群情激憤,可能給陸天放定罪的證據太少了,首先有兩個證人證明何田田在跟陸天放網戀,甚至當天參加聚會的裙子都是陸天放送的,酒店大堂的人也能證明何田田是清醒著跟陸天放進的電梯,監控也顯示何田田是一個人離開的房間,上得頂樓,頂天了是情侶發生口角女方自殺的事故,要不是在網絡上這么轟動,他們根本不會抓人,可抓了人之后才發現事有不對,陸天放根本不承認跟何田田“網戀”過,只說是一夜情……這才讓案子顯得撲朔迷離…… 原來主辦此案的宋警官認為是陸天放做賊心虛,這才口供與事實不符,劉警則是一回到專案組就拋出抓捕當日在陸天放身上搜到的土豪金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有假的理論,這讓案情顯得更加的詭異難辯。 ☆、148千夫所指 嘉木語錄:人言本就可畏,網絡更為人言插上了翅膀,讓它變成了怪獸 劉志這個人看起來跟這件事“關聯有限”卻又是整件事的幕后推手,最有趣的是這個人的執著,被人質疑扒皮之后依舊振振有辭,不止沒有刪掉自己說陸天放被劉警罩著的微博,反而回復說:劉警人雖然不在,但他的影響力一直在,如果他和陸天放沒關系,為什么這么重大的案子,堂堂a市刑警隊的大隊長,竟然沒有參與,不過有一點網友們搞錯了,劉警不是陸天放的小弟,陸天放是劉警的小弟。 這條微博發出去大約有半個小時就被刪了,接下來他發了一條微博說道,“我去看田田的父母了,他們一改往日對我的態度,忽然對我冷淡了起來,她的叔叔和舅舅卻很高興的樣子,聽說是已經談好了條件,陸家答應賠償一百萬,讓他們撤訴,案子大概就這樣被擺平了,田田,你值一百萬,你知道嗎?”微博自帶的照片是何田田穿著連裙坐在自習室看書的黑白照。 果然這個帖子一發出來,又是群情激憤,只有幾個人弱弱地指出這個案子是刑事案,而且并沒有到起訴的環節,根本不可能有撤訴之說,不過這樣的聲音被埋沒在口水的汪洋大海里,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 汪思甜關了手機,拎著果籃進了如家賓館,扣響了305的房門,開門的人是個頭發盤在腦后化著濃妝穿著黑色小衫身材嚴重走形的中年女人,“你是……”女人低頭看見了汪思甜拎得果籃。 “我是田田的同學,聽說你們住在這里,來看看你們,您是……” “我是田田的舅媽。”女人笑道,“進來吧,孩子。” 何田田的母親就算年過四十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長得依舊很清秀,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因為受得打擊太大,整個人顯得傻愣愣的,眼睛盯著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汪思甜說阿姨好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回頭。 “自從甜甜出了事,我大姐一看見年齡跟田田差不多的女孩子就發愣,你別見怪啊孩子。” “沒有,我沒見怪。”汪思甜笑道,“這位是叔叔吧。” 何田田的爸爸長得挺普通的,不過不丑,個子挺高的,坐在那里還高出別人一截,看穿著打扮這夫妻倆個不是有錢人,不過也稱不上是窮,普通的城市工薪階層,倒是何田田的叔叔,坐在一旁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挺有領導的風范,汪思甜回憶了一下,何田田的叔叔貌似是某個機關的小領導。 “你是田田大學還是高中時的同學啊?”跟汪思甜說話的也是這位叔叔。 “我們是大學同學。” “哦,怎么沒見過你啊。” “上次我們同學一起來的時候,我因為有事沒過來,這次事情辦完了,這才來看看叔叔阿姨。” “哦。”何田田的叔叔點了點頭,“你是為網上的事來的吧?” “什么網?” “你別騙我,劉志都給我看了,他說這事鬧大了,不能用錢解決,再說陸家有錢,一百萬跟一百塊錢區別不大……” “劉志?”汪思甜四下看看,“我很久沒看見劉志了,我們要考試了,學習忙,我有兩、三天沒上網了。” “學習好啊,不要沒事總上網。”何田田的爸爸忽然說了一句,然后盯著汪思甜看了一會兒,“沒見過你。” “是啊,我……” “田田的同學我誰也不認識,她上高中的時候跟她好的人無論是男生女生我都認識,哪個好哪個壞哪個愛玩哪個有心眼我全知道,現在……誰也不認識了,培養孩子上大學干什么啊,還不如高中畢業就在家,隨便找個地方打工,平平安安的多好。” 汪思甜沉默了一會兒,“叔叔,田田那么乖,您教育得好。” “我沒教育好啊,我沒教育好!”何爸爸忽然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不要談錢!誰都不要跟我談錢!我要我女兒!我要害了我女兒的兇手被千刀萬剮!” 汪思甜被嚇得站了起來,褲子上被茶杯的碎片劃了一道口子,何田田的舅媽一把把汪思甜拽過來,“姐夫!你發脾氣也不能亂摔東西啊!孩子,你過來,我看看你劃傷了沒。” “沒有,我沒事。”汪思甜搖了搖頭,“阿姨,我想問問你們能不能聯絡到劉志,我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劉志曠課次數太多了,老師讓我找找他。” “能,能,你等著,他留了個手機號。” 何田田的舅媽找到了一個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記著很多手機號,在小本子的一個角落,找到了劉志的手機號,果然跟他平時用的手機并不一致。 劉警翻看著驗尸報告,眉頭緊皺,省廳派來的法醫推翻了原來市里法醫的自殺判定,在死亡原因一欄上寫了未知,在何田田的x光照片上用紅筆圈出了兩處并不明顯的骨裂,當時第一次驗尸的時候因為死因明顯,全身多數骨折,臟器受損嚴重,可以判定是墜樓而死,加上樓頂并無其他人的痕跡,所以法定斷定是自殺;可是省廳的法醫卻因為死者上臂的兩處骨裂與其他骨折痕跡不符,有可能在死前有拉拽過。至于死者死前有沒有受過性/侵/犯,兩位法醫倒是觀點一致,同樣是未明,可以斷定有性行為,死者處/女/膜/破損,但不能判定強/jian,也不未檢查出精/液,只能說明死者在死前24小時有性行為,并且另一方戴了保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