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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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以為鄭鐸跟林嘉木已經結婚了,最保守的猜測也是這兩個人是男女朋友,“是女朋友?!编嶈I說道。 “哦?!毖┯觐D了頓,“你也該結婚了,你都是三十歲的人了,別再耽誤人家了?!?/br> “嗯,是?!眱蓚€人已經這么久沒有見面,在電話里說得話,更像是陌生人之間的套話,“我們應該快結婚了?!?/br> “我在a市出差,能見見你嗎?” “好啊?!?/br> “那……今天中午,龍宮海鮮酒店……你和你女朋友一起來……” “好?!?/br> 鄭鐸說出薛雯雨來了a市,請他和林嘉木一起吃飯這句話時,辦公室里靜了足足有三分鐘,并不知情的汪思甜被詭異的氣氛嚇得一口瑞士卷卡在嘴里硬是沒敢嚼,一直到林嘉木開了口,這后跑去喝水把瑞士卷沖下去。 “好啊?!绷旨文敬鸬?。 “我跟她說我們快結婚了。” “沒關系,我借用了你這么久,你借用我一下才算公平?!绷旨文拘Φ?,“去哪兒吃???” “龍宮海鮮酒店……” “太好了,我一直想吃他家的生蠔……” 汪思甜拿著瑞士卷決定到廚房去吃,林嘉木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和鄭鐸鐵青的臉色實在不怎么好看,這兩個中年人實在太能耗了,汪思甜覺得自己頭白了沒準兒這兩人還暖昧著呢。 “你好,我是薛雯雨。”看照片跟看見本人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林嘉木與薛雯雨的手握在一起時,才明白為什么當初她追鄭鐸,鄭鐸卻不敢回應了,薛雯雨很漂亮,是那種不需要任何雕飾的美,盡管已經二十九歲了,皮膚還是光滑得像是少女一樣,頭燙成波浪卷,臉上只化了淡妝,身上的衣服質料優良做工精致,卻看不出牌子,外套一樣是質料很好的羊絨大衣,包隨意的放在一旁,一樣裝飾不多,她是那種典型的軍人家庭養出來的淑女,貴氣中又略帶一絲英氣,氣場驚人,讓人不敢小視,龍宮海鮮酒店的服務員本來服務就很周道,在她面前更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有些人不用報出一長串的頭銜,更不用說父母是誰丈夫是誰,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就會讓人心生敬畏,這樣的淑媛,的確會讓平民出身的男人心生畏懼。 “你好,我是林嘉木?!币苍S為了顯得不那么“刻意”,林嘉木并沒有上樓去換衣服,而是穿著留在辦公室的一套衣服就來赴宴了,依舊是短,淺米長毛衣搭白色小腳褲的打扮,鞋子是新買的白色高跟棉皮鞋,大衣是gucci的新款,手腕上卡地亞的鉆石手鐲閃閃亮,包是gucci的波士頓桶包,薛雯雨自然是有些驚訝,她以為鄭鐸離開了她會選擇小鳥依人型的小女人,沒想到會找了個外圓內方的女強人。 鄭鐸站在原地,頗有些尷尬,一直到落坐了,這才好了些,“好久不見?!?/br> “是啊,好久不見?!毖┯晷Φ?,“咱們先點菜吧?!?/br> “還是先說事吧?!绷旨文镜溃匆娧┯甑臅r候,就知道她絕不是來找鄭鐸敘舊情的,這種女人絕不會吃回頭草,有些細節只有女人能夠注意到,比如薛雯雨的眼妝過于精致刻意,跟她整體的妝容不符,更像是在掩飾些什么,她的衣服本應該是合格的,可是活動的時候能看出略大了一碼,她這樣的女人絕不會穿不合體的衣服,如果是自然減重,她肯定會再買衣服替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穿出來。 薛雯雨嘆了口氣,“林小姐果然是做偵探的……”她揮了揮手,等他們點餐的服務員退了出去,“我是有一件事要求你們。” “請說吧?!?/br> “你知道的,c市是我父親的老家,我離開部隊到地方上之后,也是在c市的醫院工作,三年前……”她看了一眼鄭鐸,“我跟我愛人陸謹結了婚,兩年前我們有了一個兒子?!毖┯昴贸鲎约旱氖謾C,手機上是一個笑得很開心的漂亮男孩穿著迷你軍裝的照片。 “嗯?!?/br> “他失蹤了?!?/br> “什么?”林嘉木瞪大了眼睛。 “一周之前保姆帶著他到公園去玩,到天快黑了才回來,跟我說孩子走失了,我立刻就報了警,可到現在已經一周了,還是沒有孩子的消息,只知道拐走他的人在a市露過面,可轉眼之間線索就沒了?!毖液完懠夷苷{動的資源是普通人不能想象的,這兩家都束手無策,其中必有內情。 鄭鐸在這個時候也忘了尷尬,開始緊張起來,“對方有沒有索要過贖金?” “沒有?!毖┯険u了搖頭,“我們前期的調查結果很清楚,這幫人只是人販子,并不知道孩子的身份,我們不想張揚開來,一是怕人販子為了逃脫罪責傷害到孩子,二是我愛人現在在總裝備部一個保密部門工作,已經跟家里斷了聯系五個月了,這件事如果……會影響到他的工作。”她抿了抿嘴唇,顯然因為這樣的話題感到尷尬和無力,她是軍人家庭出身,很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如果高層知道了他們的兒子被人綁架,肯定會聯想到陰謀論,為了“安全”也會將她丈夫調離崗位嚴密監視,“我到a市之后,聽說了你的事……覺得這件事委托給你做最合適,畢竟……”她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抬起了頭,直視鄭鐸的眼睛,“你欠我的。”欠她一個幸福的許諾,欠她五年的努力,欠她的青春和感情,欠她……太多太多……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這些,可是見到風采依舊甚至比當年多了些沉穩洗練氣質的鄭鐸時,往事涌上心頭,那種被背叛羞辱的恥辱感,仍然盤據在她的心頭,鄭鐸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叛逆,也是她最刻骨銘心的一次失敗。 “他叫什么名字?”鄭鐸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的沙啞。 “他叫陸緘,小名叫壯壯?!毖┯陱陌锬贸鲆粡堈掌?,照片里的孩子穿著軍綠多袋褲,黑色棉服,瞇著眼睛對著鏡頭笑,兩個酒窩明顯極了,她把照片翻了過來,背面是陸緘的名字,小名,血型,體重,衣著和四個聯系電話,“我這四個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br> “前期調查的資料呢?”薛雯雨拿出一個u盤,“全都在這里了?!?/br> “你等我的消息?!编嶈I站過u盤和照片站了起來,薛雯雨攔住了他。 “等等。” “呃?” 她從錢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這是一張十萬元的現金支票,你是做生意的人,委托你這樁案子是出于對你人品的信任,這十萬元是你勞動價值的體現?!?/br> 鄭鐸伸手接過那張支票心里明白,薛雯雨是真恨自己,恨到不給他說對不起的機會,“我……” “你一定要把他找回來?!睈??恨?還是別的?鄭鐸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叛逆,她第一次對父親說不,第一次跟父親吵架,第一次跟母親撒謊,第一次挨爸爸的打,第一次被趕出家門,第一次哭到抽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多想擺脫束縛,第一次走出家門再不想回去……第一次知道父親原來是可以妥協的,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親手打造幸福,第一次被人從天堂打落地獄,從家族的掌上明珠變成了笑柄,后面她做對多少事,都沒辦法彌補她的錯誤,鄭鐸就想是她光鮮的鉆石人生中的一個裂痕,她甚至不愿承認他的存在,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不再是那個薛家的小女孩了,她是妻子,是母親,沒有比她的孩子更重要的東西,鄭鐸變成了一個可以信任的“秘探”再無其它。 。 ☆、113 嘉木語錄:命運就是這樣,本來是平行線的兩個人,會因為一件事,被拉扯到一起,糾糾纏纏,再難分開。 回程的路上,鄭鐸跟林嘉木誰也沒有說話,行進到海邊公園時,鄭鐸停下了車,“我下車買瓶水,你要喝什么?” “咖啡?!?/br> “ok?!?/br> 林嘉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看著鄭鐸的背影,忽然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五年前她第一次遇見鄭鐸,就是在離海邊公園大約幾百米的地方。 ================以下是回憶 =================== 她是鄭家那場車禍的被告代理人,當時她在所里主要是負責離婚案的,忽然有一天所長把她叫到辦公室,讓她代理一樁交通肇事逃逸案,從來沒有上過刑庭的她擔心自己做不好,所長卻說讓她隨便辯護一下就行,“這案子已經內定了?!?/br> 林嘉木心中一涼,她曾經聽過同事們的耳語,有些案子在上廳之前就已經雙方有了默契,內訂了審判結果,她以為自己主攻離婚案,不會沾上這種事,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你不是說做離婚案做膩了嗎?這次是你鍛練的好機會?!?/br> “嗯?!绷旨文窘恿税妇碣Y料,轉身離開了所長的辦公室。 翻開案卷時,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穿著白色的毛衣,梳著馬尾,對著鏡頭側頭展顏而笑的女孩,下一張照片則是女孩臉腫脹了一倍,頭上纏著紗布,躺在病床上,這是本案的第一受害人,鄭琳,案卷上的資料顯示她是一名剛剛結束高考的考生,高考的成績不差考了605分,雖然達不到上北大清華的水準,可也能上個不錯的大學了,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這樣結束了。 另一張照片是一個梳著短發,拿著太極扇跳舞的中年女人,她是女孩的母親,在車禍中當場死亡。 案子已經認定,是非法改裝車輛黑夜飆車超速行駛,車輛忽然失控撞上人行橫道導致的,最惡劣的是肇事司機在事發之后,駕車逃離現場,并沒有參與施救,更沒有打電話報警,事發第二天看到新聞才到警局自首墓地封印。 她翻到肇事司機曾豪的資料時,卻嚇了一跳,肇事司機年齡不大,二十六歲,長得雖然不像電影明星但按照平常人的標準是個帥哥,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剛剛參加工作三、四年的樣子,他開的車是公司的車,并不是他本人的車。 她越往后翻越奇怪,按理來說喜歡飆車的人,很難沒有交通違章紀錄,可他的違章紀錄里除了一次違章停車記錄,差不多是空白的,這樣的人,怎么會忽然一下子變成非法改裝車的飆車手呢? 另一件奇怪的事是有目擊者稱當時肇事者也受傷了,頭上流了好多血,可是第二天的逮捕照片里,肇事司機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這不但不符合目擊者的證詞,更不符合常理。 可是她跟她的委托人見面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公式化的回答:“我年輕氣盛,跟別人吵了幾句嘴,為了爭回面子,跟對方一起飆車,沒想到第一次飆車就出了事,我當時嚇壞了,只想離開現場,所以……就逃了,第二天看見新聞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所以就跟家里人把這件事說了,到交警隊自首,我請求受害者家屬的原諒和法院的寬大處理?!?/br> 林嘉木皺著眉頭翻看著案卷,他的這段話簡直跟自首的時候說得一模一樣一個字都不差,表情也是平平淡淡照本宣科,根本沒有常人應有的反應,“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案子,屬于交通肇事罪,并且你有逃逸情節,事故中死亡一人死亡一人重傷,重傷的姑娘受不了可能要癱瘓一輩子的打擊跳樓自殺,屬于情節特別惡劣,檢方的最高量刑是七年,就算考慮到了你的自首情節,我也只能最多替你減少一年……” “六年是嗎?” “是的?!?/br> “那就六年吧。”曾豪滿不在乎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