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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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靜跟陳明明一是沒想到林嘉木竟然已經有了固定的男朋友,二是沒想到林嘉木的男朋友長得這么稱頭;她們已經預備好要散布的林嘉木替人打離婚官司走火入魔成滅絕師太了,沒人敢要了傳言怎么辦? “嘉木,不介紹一下嗎?”江靜大聲問道,她老公當年是有名的矮富帥,現在嘛……前面兩項還在,后面的帥就仁者見仁了。 “鄭鐸,我的合伙人兼男朋友,江靜,陳明明,我同學。” 鄭鐸點了點頭,跟兩個人握了握手,“你們好,對不起,一開始我不知道你們認識。” “沒關系。”看起來是猛男,性格還這么好……江靜還好,陳明明卻有點忍不住泛酸了,合伙人……他們這些同學私下里傳林嘉木不做正行撈偏門,靠捉小三,幫人離婚搞得風聲水起,每年收入以百萬計,這人跟她是合伙人的話,豈不是也是個鉆石王老五?自家的老公說是潛力股,現在也不過是幾十萬的年薪,每天卻累得像條狗,剛認識的時候也算是個小帥,現在整天坐辦公室不鍛練,雖然沒怎么發胖,可也一樣軟塌塌的了…… “嘉木,你也是為了同學會挑衣服啊?我們倆個也是逛了一天,也沒買到合意的,原本沒打算買的倒買了不少,下午江靜準備卻一個前模特開的工作室定制衣服,你也去吧。” 林嘉木知道陳明明未必是懷著什么好意,所謂高定也是這一兩年才興起的概念,問題是a市根本沒有真正的好裁縫跟好設計師,跟風出來的東西又貴又“普通”,“我不去了,鄭鐸,下午咱們看電影去吧。” 鄭鐸早就對扮林嘉木男朋友輕車熟路了,“好啊,你說要看什么,我現在就訂票。”他說完摟過林嘉木親了一下,“穿這么少冷不冷?” “有你這個大火爐就不冷啦。” 兩個人膩膩歪歪的,實在是晃瞎別人的雙眼,反正江靜是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那咱們后天見啦。” “后天見。” 同學聚會安排的酒店是同學中混得比較好的一位男同學家里開的,酒店早早的就把一個小宴會廳空了出來,門口安排了人登記迎賓,這次聚會的規模不小,貌似是整個法律系來了有三分之二左右,林嘉木剛一進宴會廳,就被數十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包圍了。 她本來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出風頭,畢業之后也不走尋常路,沒有考公務員也沒有留學,更沒有在大律師事務所發展,而是做了在同學眼里不怎么入流的“私家偵探”,年紀老大不結婚的同學也是有的,只不過逐年都在減少,而且多數都不肯再跟同學來往,免得受“刺激”,到現在還沒結婚,卻還一副自由自在的樣子,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精致,樂呵呵的參加同學聚會順便拓展業務的只有林嘉木一個。 她剛從侍應手里拿到香檳,田琴琴就不知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現在他們都在傳你包了個軍人出身的小白臉,為了撐面子說是什么合伙人……我跟他們講沒有鄭鐸的軍警關系網跟強勢,你一個女人怎么可能開得成咨詢事務所,他們又說你是被人利用了,他不跟你結婚就是在玩你。”總之這些人不相信林嘉木會找到一個年齡比她小的高富帥就是了。 “他們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林嘉木笑了笑,“你怎么也來了?” “我來還不是為了你,怕你人單勢孤被那幫八婆欺負,她們自己一根蠟燭兩頭燒,忙了家庭忙事業,又要賺錢又要養孩子又要防小三,看你這樣自由自在的羨慕嫉妒恨才是真的。” “她們?她們可憐我才是真的吧。” “可憐……咱們同學里男同學離了三分之一,女同學也離了不少,他們怎么不圍著那些離了婚的說可憐,單搞你這個大齡單身未婚的,你沒看有幾個跟你情況一樣的,人家干脆都不來了嘛,你又何苦來的。” “你剛說了咱們同學里離婚率高,他們再加上他們的熟人家屬,這么大的金礦擺在眼前,我傻了才會放棄,我自己做老板,睜開眼就欠人家錢,不來不行。” “你啊,不見棺材不流淚。” “別說了我,你怎么樣?”田琴琴不過是看著光鮮罷了,兩口子都是公務員,說起來手里都頗有些權利,可那是工作,家庭上兩人是重組家庭,一人帶著一個孩子過,現在的孩子又都個性強得很,冷暖自知罷了。 “我?我就那樣了,他工作忙,我工作也忙,兩個孩子一開始客客氣氣的還有陌生感,后來被我們倆個扔慣了,互相還知道幫忙,在一起叫外賣或者是去我媽家吃飯什么的也有個伴,總之總體是和平的。”田琴琴對重組家庭的要求并不高。 “這樣就好。”至于背后田琴琴做了多少努力,有沒有流過淚什么的,她不講,林嘉木也不問。 田琴琴碰了她一下,果然江靜、陳明明帶著另外兩三個現在過得可以說是比較好的女同學走了過來,“咦,嘉木,你怎么是一個人來的?沒把你男朋友帶來?” “同學聚會帶他做什么?等咱們結束了他當司機就行了。”林嘉木笑道。 “我聽江靜說你男朋友長得特別帥,還很高……”說話的是留校任教的蔣妍,她長得白白凈凈的,瓜子臉,看著文靜清秀得很,丈夫是當年的學生會宣傳委員,高他們兩界的學長,人長得很帥,是有名的校草,家里條件很差的樣子,臨畢業那年跟蔣妍走到了一起,別人都說蔣妍傻,說校草是因為蔣妍家里有點勢力,又是a市戶口才跟蔣妍在一起的,沒想到兩人畢業兩年之后結了婚,校草在外面越混越好,現在已經是一家頗有規模的律師事務所的老板了,蔣妍也被說成是有眼光挑了潛力股,林嘉木對她的印象還好,除了喜歡跟別人比男朋友/老公的長相之外,沒有什么大缺點。 “還好,比不上你家校草。” 蔣妍果然因為林嘉木的一句話高興了不少,“他現在也就那樣了,沒有在學校時那么帥了……” “誰說的,我昨天可看見他了,比在學校的時候還要帥,你可真會打扮他,他的那件藍風衣穿得太帥了。”夸她的是另一個嫁得好的女同學名叫錢薇薇,丈夫是做外貿的,據說資產頗豐。 “呵呵,不過是隨便買的啦,哪有你說得那么好。”蔣妍笑道。 “嘉木,聽說你辦了不少案子,有沒有好玩講給我們聽啊。”江靜笑問。 林嘉木搖了搖頭,“沒什么好玩的,再說最早簽了保密協議的,講了我要吃官司的,到時候還要委托你們替我打官司。”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陳明明說道,“唉,現在這個世道,風氣實在是太敗壞了,我們事務所里離婚案件一年比一年多,不管男的女的都一樣,外遇離婚的都算是普通的了,還有小兩口因為搶廁所就鬧離婚的呢,真不知道現在的人是怎么想的,那么容易就離婚,現在想想,像嘉木你這樣不結婚只談戀愛也挺好的。” “我也是這么想的。”林嘉木沒有如她們所料的自謙幾句,反而把這話生受了,田琴琴捶了她一下。 “不要臉!等你結婚的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你。”田琴琴捏了捏她的臉,“喂,你在擦什么啊,皮膚還這么好。” “沒擦什么啊,早晚用大寶……” “滾吧!” 眾人也都笑了起來,同學聚會嘛,插科打諢胡鬧為主,蔣妍看大家都安靜了些,說了一句,“說真的,現在世道這么亂,如果我跟我們家嚴明不是貧賤之交,我連他都不敢信了。” 她這么一說,江靜不樂意了,本來同學里她嫁得最好,她也是嘲笑蔣妍最利害的人之一,沒想到現在蔣妍翻身了,竟然說什么貧賤之交不可棄,到處講他老對她如何如何的好,買房買車都寫她的名字之類的,又講什么嫁入豪門有什么用,什么都不是自己的……江靜本來就覺得是針對自己,現在她又當面說什么貧賤之交……“我倒是聽說,男人有錢的時候選擇你才是真愛,沒錢的時候跟你在一起是因為他只能找你這樣的將就。” 這兩個人相視冷冷一笑,戰火大有一觸既發之勢。 陳明明攔在兩個人中間,“好啦,你們倆個別斗嘴了,見了面就斗個沒完,跟小孩一樣,要我說啊,男人呢都是屬貓的,沒有不愛偷腥的,到時候知道回家就行了,咱們都是有孩子的人,孩子最要緊……” 她這么說臉又白了一個,錢薇薇嫁得好歸嫁得好,可是一直沒孩子…… 林嘉木和田琴琴后退了一步,果然錢薇薇開火了,“說什么男人都是偷了腥的貓啊?你家男人偷腥,可別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四個人很快吵成一團,吵到最后陳明明大喝了一聲,“別吵了,這樣吧,嘉木現在在這里,你們講男人不一定都偷腥,咱們就讓嘉木查一查,如果咱們五個人的老公有了外遇……” “等等,五個?”田琴琴指了指自己,“你們別把我算上,我們兩人都是吃黨國俸祿的,現在風聲緊得很,你別給我們添亂。” “好,不算你。”陳明明指了指田琴琴,“咱們四個人,一人出一萬塊,如果嘉木查出誰的老公有外遇,誰把把這一萬塊輸給老公沒有外遇的那個人,如果全查出來了,錢就是林嘉木的,全沒查出來,咱們皆大歡喜如何?” “別!”林嘉木做了個手勢,“你們別拿我大冤大頭,我的生意不是我一個人的,正常查外遇的基本費用就是一萬到三萬,你讓我查四個人,還要讓我冒拿不到錢的風險,也太狠了吧。” “這樣吧,咱們一個人拿兩萬怎么樣?四萬是給林嘉木的,剩下的還按明明說的辦。”蔣妍大聲說道,這里面最自信的就是她,別人多少有點趕鴨子上架。 “行!我擬協議。”一直在旁邊聽壁角的幾個男生圍攏了過來,有人說寫協議,就有人說要當見證人的,現場連在公證處工作的都有,很快連公證都有人代辦了。 事情鬧成這樣,說成是幾個人在一起吵架亂說的也不行了,好像是誰不參賭誰的老公就有外遇了一樣,四個人給錢給得都很痛快。 林嘉木當然是笑瞇瞇的收了錢,跟四人分別簽了協議,簽完之后她又問,“那保密協議呢?” 四個人互相看了看,“我們四個人之間不保密。” “好。” ☆、85晉江獨發 嘉木語錄:男人四十歲以后的相貌是自己修來的,好與壞全都寫在臉上。 鄭鐸一踏進宴會廳,就感覺到數十道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他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他一向是走軍旅風的,今天穿了件軍綠的長袖淺v領修身t恤,卡其色的多袋休閑褲,腳穿馬丁靴,看起來的確跟男士們大多西裝革履的同學會不搭,可他又不是來參加同學會的,只是來接人的。 “可以回去了嗎?”他走到林嘉木跟前,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頭小聲問她。 “可以了。”林嘉木站起身,她本來個子不算矮,但是跟鄭鐸站在一起發頂正好到鄭鐸的胸口,要知道今天她可是穿了高跟鞋的,鄭鐸拿起椅子上的大衣,幫她穿好,整個動作做得流暢熟練極了。 田琴琴原本是知道他們倆個人只是合伙人的關系的,現在都不確定了,更不用說那些特意等到現在就只為了看一眼林嘉木男朋友的同學們了。 這些人都是早年學法律,后來入了社會打拼十年有余成為現在的精英階級的,歷練到現在,男的西裝革履坐辦公室,身材早不復當年模樣了,有幾個保持得不錯的也都是健身房里練出來的,女的絕大多數也在工作,身材大多數倒是都保持得不錯,只是在厚厚的妝容下多少都有些疲色,鄭鐸這種軍旅運動系的完全不同,更不用說鄭鐸通身上下懾人的氣魄了。這些人都是見慣了世面的,差不多一搭眼就看出來鄭鐸不是普通的部隊出身,應該是見過些大場面的,以至于到現在離開部隊了,還像是一把隨時能出鞘的寶刀。 “你就是我們班委的男朋友吧?”田琴琴的前夫老莊先走了過來,他今天酒喝得有點多,滿身的酒氣,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班委?”鄭鐸低頭看林嘉木,見林嘉木點了點頭,他也點了頭,“是啊。” “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我?南京6軍指揮學院。” “好厲害啊,你是什么軍職退伍的啊?” “上士。” “都讀了6軍指揮學院怎么沒有提干啊……” “沒辦法,惹了點事。”鄭鐸嘴角微微上翹,眼睛微瞇,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點吊兒郎當的意思,幾個跟著老莊來湊熱鬧的雖然酒也喝了不少,但本能的都覺得不對勁兒,拉著老莊向后走。 “他喝多了,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等會兒我們去ktv唱歌,你跟著一起去吧。” “不去了,我們還有事。”林嘉木摟著鄭鐸的胳膊道。 “等等。”江靜叫住了林嘉木,想說點什么,又放棄了,最后只說了,“你別忘了我們委托給你的事。” “不會忘記。” “無聊。”聽說了四個富婆打賭的事,鄭鐸只有兩個字的評價,他今天開得是大切諾基,在一眾最差也是國產寶馬的豪車群里,很是鶴立雞群,把車開出了停車場之后,他扭頭看了看翻著檔案資料的林嘉木。 “呵呵,能賺錢就行,管她們無聊不無聊。” “那個叫江靜的好像有話說的樣子,要不要從她老公查起?” “她老公出差了,放最后查吧,陳明明的老公好像也不在……查錢薇薇?”她把資料拿過來給鄭鐸看。 鄭鐸掃了一眼,“這是她老公還是她爹啊……” “別那么刻薄,他們倆個才差了十五歲。” “不能當爹也是個叔叔了,她老公干嘛的?” “做外貿的,香港人,在香港生意失敗之后跟前妻離婚,到咱們這邊重新開始,貌似錢薇薇在他事業剛有起色的時候幫他打過一場官司,兩個人戀愛了一年多結了婚,聽錢薇薇說此人對她很是寵愛,這是他公司和家里的地址。” “生意失敗重新開始,能找到錢薇薇這樣的他就應該燒高香了。”錢薇薇的老公姓馬,名叫威廉,跟威廉王子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地中海的頭發,五短身材,資料里寫的是一七零,最多有一六五左右,鼻頭很圓,嘴唇頗厚,體重最少也有兩百斤,鄭鐸回憶了一下錢薇薇,她現在身材保持得還很好,身高是正常身高一米六左右,戴著眼鏡,長得挺有知性美的,跟此人完全的不配。 “呵呵。”林嘉木冷笑了一聲,需不需要燒高香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種面相的男人多半好色。 馬威廉有吃早茶的習慣,a市只有兩家酒店提供正宗的港式早茶,離馬家最近的一家在萬豪酒店,他有一個固定的坐位,只要不出差,差不多每天早晨七點半必到,或者帶著錢薇薇或者約了朋友,從七點半一直吃到九點半,然后再走路去公司。 這一天他就是約了客戶一起吃早茶,客戶也是個香港人,兩個人從始至終說得都是廣東話,只有點單的時候是說普通話。 吃到一半的時候馬威廉接到了一個電話,跟客戶說了聲抱歉之后,拿著電話出去接。 走到離自己隔兩個桌的時候跟一個起身點單的女人撞了一下,手機掉到了地上,“對不起,對不起。”女人一直道歉,彎下腰替他撿起手機交還給了他。 他擺了擺手,拿過手機檢查了一下沒有什么大礙,又撥了回去,“剛才有人撞了我一下下,我沒事……”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紅點亮了起來,她按了幾個按鍵之后,把藍牙耳朵戴到了耳朵上,招呼跟她同桌的女孩吃港式蝦餃。 “你要乖啊,我說過了要去看你就一定會去,最近公司的生意很忙啦……” “你又拿公司當借口,是公司重要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重要?我為了你一個人大著肚子到香港,你說了要陪我,結果只來看了我兩次,你說你是不是在騙我?”打電話的女人聲音年齡不算小了,可發起嗲來功力頗深的樣子。 “我沒有在騙你,你也知道了,我四十幾歲的人了,頭一回當爸爸,為了你跟孩子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真是分不開身。” “那你說你什么時候跟那個黃臉婆離婚?” “她又沒有什么錯……” “什么沒有錯啊,不會下蛋的母雞……婆婆都說不承認她,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讓你把我扶正。” “你乖啊……客戶在等我,不講了,明天我就訂機票去陪你。”馬威廉接完了電話,面色如常從男廁所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又跟客戶談笑風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