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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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擺明了是想要借你的手殺王安妮,她坐享漁利,殺王安妮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相反,如果蕭雨死了……”王東君還小呢,王有財卻是已經中風過一次的人了,黃翠花得過一次癌癥,還能活幾年?時必成是王安妮的合法丈夫,只要暫且再忍十年,王家的所有都是他的。 “時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殺人的生意我是不做的。”丁壽并不傻,他無論是跟從時必成的父親還是現在跟時國芬一直在打交道,圖的一直只是錢,手上沾了人命就不一樣了,丁壽可不想為任何人做到這一步。 “盯住蕭雨,我要知道時間地點。”時國芬直接下了令,丁壽卻沒有動,時國芬看了他一眼,摘下脖子上一直戴著的玻璃種翡翠佛牌,“這是給你的抵押,事成之后我用五十萬舊鈔跟你換。”她現在不能動,手里的現金沒辦法拿出來,先拿東西抵了。 丁壽是識貨的,時國芬的這個佛牌是古物,現在想淘都淘不到的好物件,價值連城……他接過佛牌,裝到自己的兜里,這才轉身走了。 時國芬看見他關上了門,罵了一聲,“唯利是圖的小人。”小人歸小人,這些年他也確實是做事可靠的,“必成,你是咱們家的男人……” 時必成點了點頭,卻沒有太多的辦法…… “上次她給你的東西,你還留著呢嗎?”時國芬看著兒子。 時必成點了點頭,上次蕭雨給他的蓖麻毒蛋白,他還留著呢。 “還記得小時候mama給你讀過的間諜小說嗎?” 時必成看了一眼mama,“媽,我知道了。” “做的干凈點。” 蕭雨把一袋子錢扔到了老肖的對面,老肖把裝在電腦包的筆記本電腦和一個u盤交給了她。 “你沒有再拷一份吧?”蕭雨笑問。 老肖愣了一下,“沒有,絕對沒有。” “你知道我是能查出來的吧?”原始的視頻有沒有被復制,復制了幾次,都是可以查出來的。 “您跟我合作了這么多年,我什么時候做過手腳?做我們這行的也是要講信譽的。” 蕭雨盯著他的眼睛,老肖這次沒騙人,“你兒子跟你的助手呢?” “他們倆個有事沒有來。” “哦。”蕭雨點了點頭,把u盤放到了自己的包里,拎起筆電轉身出了他們倆人見面的倉庫,坐進了自己的保時捷卡宴里,這車是王有財為了方便她接送王東君買的,車牌是她的生日,她這次開車出來的借口是接晚上在學跆拳道的王東君。 蕭雨開車上了路,把車載電臺調到音樂臺,駛入了a城晚高峰末尾的車流中,就在第三個紅燈處,車后座忽然出現了一個人,蕭雨剛想轉過身,戴著黑色皮制手套的手,就摟住了她的脖子,一針毒劑扎入了她的頸動脈。那個人拿了筆電和u盤開了后側車門,越過數輛停著的車,消失在了馬路的一側。 原來過路的司機還沒覺得這件事有什么,頂多罵他不講公德,可紅燈已經轉成綠燈,卡宴卻是沒有動的意思,后面等急了的司機拼命地按著喇叭,卡宴還是不動,司機急了,下了車去敲車窗,車里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遮光膜把人的視線擋得嚴嚴的,司機到了前面卻看見一個女人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 蕭雨死了,死因暫時不明,劉警皺著眉頭站在法醫室外面,打通了鄭鐸的手機,電話那頭的鄭鐸嘆了口氣,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場爭產案會以死亡結束,“時必成做的。” “痕檢室說做案的人戴了手套沒留下任何指紋,監控也只是拍下了一個戴著墨鏡穿著帶帽衫的男人,目擊者沒有一個能描述清楚他。”他知道是時必成做的,問題是沒有證據他連碰都不能碰時必成,“剛才安妮給我打電話,王有財的別墅被人偷了,蕭雨的房間被人翻得很厲害。” 鄭鐸抽了口煙,“一個小時之后你會收到一份快遞,發件人是蕭雨。”他沒有讓老肖復制那段視頻,并不代表他沒有復制,時必成的最大漏洞是他…… “你是說……” “老劉,你破案了,而且是轟動全國的大案。” 富豪的年輕妻子死了,警方在數個小時之后逮捕了富豪的女婿,并且稱手中有鐵證,此案可稱曲折離奇狗血,幾乎是一瞬間就占據了各大網站的頭條,各種深八此案的微博帖子層出不窮。 有luanlun版的,爭產版的,陷害版的,香艷版的,蕭雨活著的時候僅僅是在a市出名,現在她的照片登上了各網站的首頁,無數人在下面說她漂亮,也有人罵她小三。 王安妮坐在機場大廳瀏覽著網站,冷冷一笑,她沒想到蕭雨是這樣的下場,更沒想到下手的人是時必成,她以為蕭雨和時必成斗,輸的人是蕭雨呢,卻沒想到蕭雨喜歡玩弄人心,卻忽略人了心最狠辣的一面。 時必成在獄里還在喊冤,甚至打電話讓她幫助找律師,王安妮直接拉黑了他的電話,不過她倒不介意在時必成死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王安妮主導的。 黃翠花放下手機,側頭看向女兒,“你爸住院了,想見咱們。” “您愿意見他?” “呵。”黃翠花笑了一聲,“蕭雨跟他是為錢,那些人愿意跟我也是為了錢,說到底能不為了錢問我一句冷暖的只有他。”人啊,錢太多了也是煩,早知道當初真不如不那么拼命,做什么豪富啊,小康就行了,這個時候還是老夫老妻在一起,王安妮也能嫁個好丈夫,好好的過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三十多了,還滿是鬧心事。 “走吧。”王安妮收起了筆電,起身走了。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是間接證據強硬,蕭雨掌握了時必成的把柄,逼迫他殺妻,時必成迫不得已又不肯殺妻,只好殺了“岳母”,岳母預感到了自己可能會被殺,在她被殺前快遞到了公安局刑警隊劉副隊長那里,案子詳情公布出來的時候簡直比電影還要刺激,很是占據了一段時間的頭條,若干年后有人想起來還是覺得蕩氣回腸。 劉警也因為這個案子,把腦袋上頂了幾年的副隊長的副字摘了,變成了正隊長,原來的正隊長調到了下面的一個大區做了分局長。 王有財二次中風之后說話都困難,半邊身子不能動,黃翠花帶著他去了海南復健休養,他自覺娶了蕭雨這樣的小三對不起妻女,把a市和在別的地方的生意,全都交給了王安妮,王安妮原來是個甩手掌柜,在母親的指導下很快也掌握了竅門。 管理公司這樣的事,會用人放權比事必躬親不知道要強多少倍,更不用說王家的生意是電器商場和汽車,現在電器商店受網絡的影響大,她干脆把兩家店賣給了有意擴張的x美,汽車4s店她則是交給了專業人士打理,至于那些房地產,收租管理原就有一套人馬,原班不動就是了,她現在不跟房地產商合作開發了,改為借貸。 林嘉木再次見到她,差不多是在一年后張琪的店里,說來奇怪,她們倆個都是張琪店里的熟客,可想人偶遇卻不容易,王安妮是來剪頭發的,“剪得夠短好打理就行。” 林嘉木側頭看著她,“你怎么剪頭發了?”王安妮原來可是很寶貝自己的一頭長發的。 “大肚子啦。”王安妮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彎腰很費勁。” “啊?” “我去了趟美國,孩子的爸黑發藍眼有四分之一中國血統,網球隊隊長,辯論社社長,耶魯法學院高材生……為了這孩子我花了兩萬美刀。”男人呢,她肯定還是會再找的,看緣份,可生孩子卻是刻不容緩的,畢竟她三十多了呢,人工授精神馬的省了太多麻煩。 林嘉木笑了,“真是方便呢。” “是啊,太方便了。” “王東君呢?” “我爸媽帶他去了海南,聽說上了那邊的國際學校,再大點就送出國讀寄宿學校了。”王安妮不以為意地說道,就算是以后他長大了又怎么樣,還是一樣要靠她這個jiejie養著,是個好的呢,就給他一份產業讓他自己闖去,不是好的……她爸早把產業都給了她,自己手里留的那點東西有限,就算都給了王東君又怎么樣,金山銀山也怕坐吃山空,便宜弟弟而已,又有個有劣跡的媽,能有多大的本事,王安妮忽然靜了一會兒,轉頭對林嘉木說,“謝謝你。”雖然她光是感謝金就給了林嘉木一百萬,但是貨銀兩訖不代表她不領情。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林嘉木笑道。 一個提著籃子的老婦人走過美發沙龍,張琪推開門,拿了一盒飯給她,“喂,你的飯。” 老婦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伸出臟兮兮的手接過了飯,渾濁的眼睛盯著沙龍里的王安妮和林嘉木看了一會兒,又唱著歌走了,“時國芬……”林嘉木問起時國芬。 “她瘋了,在第二精神病院。”王安妮道,“她本來有積蓄,又有退休金,足夠在那里住上十年二十年的。” 53債主 嘉木語錄:不管你仍舊耿耿于懷還是早已經拋于腦后,過去總會以各種形式找到你的。 林嘉木這一輩子要說有什么東西是別人應該羨慕的,除了年過三十仍是自由身,身邊有一忠犬保鏢,另一個就是從幼兒園就認識,好得跟親生姐妹一樣的好閨蜜張琪了,林嘉木的母親是遠嫁女,從a市嫁到哈爾濱,林嘉木的爸爸是老兒子,祖父母在林嘉木出生的時候都奔七十的人了,在林嘉木的大爺家里頤養天年呢,想照顧孫女也沒有什么精力,當時的人都敬業啊,怎么能為了孩子耽誤工作呢,林嘉木的媽在她剛滿三個月的時候就把她抱回了a市父母家,也由此認識了張琪。 后來又經歷了國企下崗潮啊,林嘉木被送回哈爾濱讀小學啊,念了沒兩年又跟父母吵架不對盤被扔回a市啊,全家從哈市搬到a市啊,又搬回去啊,林嘉木戶口在a市,高中在a市,考大學等等各種曲折,張琪卻像是一個時光定點一樣,一直在a市等著她,她戀愛的時候陪她高興,她失戀的時候陪她難過。 雖然兩人一個沒念大學,跑去學了美發,從美發學校畢業之后從洗頭小妹做起,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辛苦,一個念了大學,經歷了慘痛的戀愛和分手,又做了律師,生活的圈子完全不同,可并不妨礙兩個人的感情。 現在兩個人是那種就算是每個月林嘉木只是在要修剪頭發的時候見她一面,很少單獨約會吃飯,但還是彼此之間感情很深的交情,但這并不代表有人對她們之間的關系很不高興……這人當然不是鄭鐸,鄭鐸跟張琪的關系不好也不壞,維持在泛泛之交,偶爾在一起還能斗幾句嘴的熟人關系上,看林嘉木不順眼的是她和張琪共同的竹馬王梓明。 王梓明也是一朵奇葩,林嘉木的姥姥家就住在王梓明家的樓下,張琪家跟王梓明家是對門,三個孩子從學步的時候就在一起長大,而從學步車里王梓明就知道他跟林嘉木不對盤。 這種不對盤發展到現在,就是兩人只有在張琪那里才會偶爾見面,見面之后或是互不理睬或是干脆開戰,隨著林嘉木越來越成熟,互不理睬的情況居多,開戰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所以王梓明打電話給林嘉木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奇怪…… “喂?” “你還做你那一行呢?” “做著呢。” “賺錢吧?” “沒你賺。”王梓明的爸原來是國企老總,企業改制之后成了私企老總,后來又鼓搗成了上市公司,總公司搬離了a市,在大上海發展著呢,目前來看發展勢頭相當良好,托張琪她媽,王家前任財務總監的福,林嘉木手里還有點原始股吃股息呢,王梓明還有個哥,雖然已經結婚了,還是很多女人yy的對象,至于王梓明……好多人都不知道王家還有這么個老兒子……原因是……這貨是gay,高二的時候這貨為了這點各種難過困擾,差點割脈自殺死在寢室里,還是林嘉木叫的120,病好之后他就出柜了,結果就是被打包扔到了國外,林嘉木真不知道王家的父母怎么想的,把兒子送到加州能把兒子掰直嗎?分明是會越變越彎才對。 總之現在王梓明頂著紐約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生的名頭,在國內做了買手,靠著名門之后,名校畢業的金字招牌賺那些有錢人的錢,代買藝術品、古董、寶石,滿世界的淘渙好東西賺冤大頭的銀子,本來他這種人在哪兒定居都行,偏偏就在a市長駐了,原因很簡單,他離不開張琪,要說林嘉木和張琪是隔多久在一起都是閨蜜的關系,王梓明就是跟張琪是共生關系,除了他留學那段時間,兩個人最長的不見面時間也沒有超過七十二小時。 “別酸了,有單生意你接不接?” “什么生意?” 王梓明顯然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你接生意之前有一個條件,你別告訴張琪。” “說說看。” “你知道我上次崴腳了吧。” “知道,你還攪了張琪的相親。”這就是王梓明跟林嘉木最不對盤的地方了,他是gay,還是張琪的閨蜜,問題是有他在張琪就很難再有私生活,跟林嘉木不同,張琪還是很想結婚的,可是有他在,張琪的戀愛對象條件好也罷壞也罷,跟張琪的感情深也罷淺也罷,沒有能長久的,張琪被她媽追著相親兩年了,其中也有不錯的對象,可是這貨一出現,就馬上gameover, 王梓明在電話那頭被她擠兌得夠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說,“別說的我好像故意要攪和她相親的,要不是她前男友太混蛋……” “閉嘴吧你。” “算了,不跟你吵了,你知道我為什么崴腳嗎?” “跟男人在洗手間親熱……” “恐同女!” “賤男!我才不恐同,我特么就恐你!”感情這東西,男女也好,男男、女女也好,在林嘉木看來沒什么不同,你吃飯的時候會盯著左撇子瞧嗎?肯定不會,林嘉木也不會盯著“同志”去瞧。 “別說別的了,一個小時之后我帶人到鳳凰茶館見你。” “你先說說是怎么回事?” “她是我前男友的妻子。” “啥?” 王梓明長得很好看,投入演藝事業的話就算三十多了,一樣能冒充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迷倒一片的小loli,特意瘦了一碼的貼身長褲褲包著他修長的大腿,黑白花襯衫配單色緊身馬甲勾勒出他的好腰線,高佻,瘦長,俊美,他在紐約的時候就做過兼職的模特,據說收入不錯,在家里斷了他的金源的情況下,還能賺到讓他順利畢業的錢。 跟他相比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就顯得很普通了,中等的長相,頗有些土氣保守的打扮,唯一稱得上優點的就是還算瘦了,可是這瘦也是不健康的瘦,臉上黃黃的,帶著幾分的病容。 奇怪的是王梓明對她很體貼的樣子,替她倒茶拿點心,她卻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林嘉木一進茶館就看見這對奇怪的組合了,她坐到了兩人的對面,“你好,我叫林嘉木。”她伸出了手。 那個女人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他的朋友?” “稱不上是朋友,朋友的朋友罷了。” “他說你能幫我。” “得看看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要找到我丈夫,跟他離婚,要回我兒子,還要要回我的錢。”女人說道。 “你丈夫?” 王梓明輕咳了一聲,“張琪跟沒跟你說過我交往時間最長的男友?” “那個叫馬樹生的。” “是的,mike……” 故事其實很簡單,王梓明有財有貌在gay圈自然是很受歡迎的,別看他看起來sao氣十足一副玩家的樣子,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骨子里還帶著點小浪漫,希望找個伴侶相伴終身,但他跟男友交往時間都不長,沒辦法,gay圈里想安定想來比登天還難,mike就是他生命里的過客之一,兩人交往了差不多一年多,mike當時是個碼農,賺錢不少但是存不下什么錢,王梓明在他身上花銷不少,兩個人甚至計劃移民結婚,可是忽然有一天mike就消失了,留下的話是家里父母以死相逼,他要回老家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