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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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給王有財確實一開始是為了報復,可是真正一腳踏進這個圈子她才明白,當你有了某太太的身份,身披錦衣華服,皮夾里滿是各種銀行卡的時候,無數從來沒有見過的大門都會向你敞開,高檔百貨對你來講就是娛樂場,既便是不認識你的人,只許略微看你一眼,馬上就會露出最明媚的笑容,替你提供最便利的條件。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世界,沒人在意你是紅顏伴老翁,人家在意的是你能不能站住腳,能不能生兒子,能不能笑到最后,當王東君出生時,那些隱約的嘲笑全都變成了艷羨,是的,她蕭雨生了兒子,必將立于不敗之地,如果不是王有財離婚時黃翠花卷走了太多的財產,相信她會笑得更好。 就在她沉浸在喜悅中時,她的手機響了兩聲又斷掉,蕭雨露出了一絲冷笑,時必成就像這世界上9成的男人一樣,自大狂妄,以為多了一根黃瓜就有無數特權一樣,某個女人被他們奪走了初夜就會一輩子匍匐于他的腳下任他差遣,像是種馬文里的女角們一樣,那怕只是聞到他的味兒都會一輩子追隨,她不知道古代的女人會怎么樣,反正她蕭雨不信這個邪,時必成在她眼里就是另一個有利用價值的男人罷了,男人這東西,利用好了事半功倍,利用不好嘛…… 蕭雨放下手機想了想,時必成還是有用的,如果有王安妮在,王有財必定會三心二意,王東君雖然是他的命根子,可王安妮畢竟是他寵了二十幾年的獨生女,再加上王安妮現在好像是學乖了,知道哄人了,昨晚剛打電話跟王有財講了好久,說什么黃翠花是皮膚癌,不知道會不會復發,她好害怕之類的,王有財那種粗人,在電話里頭一次聽見前妻的名字沒有暴跳如雷,反而安慰了女兒許久,然后一整晚長噓短嘆,連王東君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哄住他。 王有財一時的情緒變化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已經約了律師要立遺囑,不管蕭雨怎么挑撥他們父女的關系,讓王有財覺得王安妮不喜歡王東君,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勸服王有財。 王有財的律師跟蕭雨透過底,王有財始終覺得她太年輕,怕自己死了之后,蕭雨會立刻帶著財產改嫁他人,用他的錢養小白臉,讓王東君失了依靠,相反,王安妮是他的女兒,王東君的jiejie,不管怎么樣都是rou爛在鍋里…… 就算律師有意引導,提了幾個折衷方案,王有財還是態度暖昧不明…… 不快點弄死王安妮,王有財的身體隨時可能會有變化,到時候她蕭雨要輸得一敗涂地,這個時候時必成這個現成的替罪羊,就極為重要了。 蕭雨站了起來,開始在自己的衣架前來回走動,一直到香奈兒小黑裙旁這才停下了腳步。 2013秋冬當季新品,剛剛在巴黎上架就有人打電話給她,簡單的付款交易之后,就有人送貨上門。 有人講某明星穿這條裙子很漂亮,那是因為他們沒看見過她穿……她的手又在jimmychoo的紅鞋面前停了下來,紅與黑,永不過時的經典,時必成最愛經典。 時必成幾乎是在蕭雨進門的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蕭雨今天放棄了原來的清新仙女風格,而是將頭發整齊地梳在腦后盤緊,黑裙紅鞋搭配火樣的紅唇,像是從時尚畫報里走出來的模特一般的凌厲逼人,站在門口時微微一笑,又比模特多了分美艷動人。 蕭雨在她樂意的時候,可以把任何人變成她的裙下之臣……這個傳說時必成聽說過,可惜并沒有真正見識過,現在蕭雨終于開始對他認真揮灑魔力了。 蕭雨坐到了時必成的對面,刻意抬高右腿與左腿交迭不意外地瞧見時必成吞了吞口水,扯松了領帶,“聽說王安妮陪黃翠花去了?”蕭雨微笑開口,吃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火候到了,就要先淋點涼水上去。 “嗯,兩人去了澳門。”時必成給自己倒了杯酒,“你呢?最近還好嗎?” “王有財病了,一刻也離不開我,就是現在……我也是借口有朋友的新店開幕才出來的。”蕭雨拿起桌上的香煙遞給時必成,“還是只抽萬寶路?” “嗯。”時必成接過煙,眼睛在她涂了大紅指甲油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兒,“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蕭雨咯咯笑了,“別說的咱們好像很久不見了一樣好么?”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說是朋友開店我去捧場,總不至于再穿平常的衣服出來。”她說得好像是并不是刻意為了時必成打扮一樣,眼神里卻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哀怨。 “jimmychoo的鞋子?” “嗯,托人從美國帶回來的。” “很適合你。”時必成嘆了口氣,“當初……怎么樣也沒想到我們會有今天吧?”他今天也是刻意打扮過的,阿瑪尼高定藏藍條紋修身意式西裝,搭配同為高定的白襯衫,黑色窄領帶搭配意大利手工小牛皮牛津鞋,優雅高貴中又帶著幾分的性感,如果是不知這對男女身份的,必定會認為他們是一對郎才女貌的年輕名流夫妻。 “想到過,但沒想到會是以岳母和女婿的身份。”蕭雨的一句話,打破了迷思,她從包里拿出個香水瓶,里面滿滿地盛著淺金色的液體,“我費了好大的勁弄到的……” “這是什么?” “蓖麻毒蛋白。”蕭雨笑道,“這一瓶足夠毒死一百個成年人。” “你……” “你放心,我沒打算讓你現在就給王安妮用,只是讓你留著防身。” 時必成的喉頭緊了緊,更加確定那些照片是她寄送的了,“你什么意思?” “我聽說王安妮在找人查你,想想看,如果她知道了你的那些事……還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她?”時必成幾乎要忘了自己的計劃,他看了一眼擺在沙發邊桌的臺燈,心里略定了一些,“那我也不會傷害她,就算是離婚……也比坐牢要強。” “如果你不會坐牢呢?” 時必成冷笑,“難不成你的毒藥是讓人驗不出的?王有財和黃翠花不會因為女兒的死追究到底?” 蕭雨坐到了時必成身邊,握住他的手,“我最近新交了一個朋友,他是開小動物醫院的,現代的人愛寵物如命,寵物死了不肯隨意丟棄,他的火化生意很好……沒有尸體沒有兇案,沒有證據……你還是王家的女婿……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會缺。” “真的?”他既然現在是王家的“真”女婿,為什么要冒險去做假?還是母親的計劃對他更有利,時必成佯裝上當,伸手攬過蕭雨的肩膀,“那你呢,你還愛我嗎?” “我只愛過你。”蕭雨主動送上紅唇,時必成與她吻在一處,卻沒忘記將她引導向角度更好的地方,蕭雨本來就有所防范,撒嬌似地說道,“咱們去臥室好么?” “這里很好……”時必成吻著她的胸,刻意地將她的臉暴露在鏡頭下,自己的臉卻埋在她的胸部。 蕭雨使勁兒一推他,時必成冷不防被推了個跟頭,蕭雨拿起臺燈,從上面找到攝像頭,“這是什么?” 時必成沒有想到自己隱藏的很好的攝像頭竟然被發現了,“這是……一定是王安妮……” “王安妮……”蕭雨冷笑,“王安妮怎么知道攝像頭在哪里?又怎么會替我找那么好的角度?”她將攝像頭扔到了剛才時必成喝了一半的酒里,“終端在哪里?” 時必成站了起來,整理衣服,“終端當然是在終端那里。”他抹掉了嘴邊沾著的口紅,“雖然沒拍到最精彩的部分,不過也足夠了不是嗎?” 蕭雨抬手想要狠狠給他一個耳光,卻被他握住了手,“岳母,要不要把這段錄像給岳父看啊?” “哼,這事兒被王有財知道了,你也沒什么好處。” “你手里的東西落到王安妮手里,我也一樣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我時必成就算是要死,也要拖你下水!” 蕭雨使勁兒掙扎了兩下都沒能掙開他的掌控,“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刪除手里的一切底片跟視頻……” “那你呢?” “像是你說的,這東西流出去,我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時必成像是毒蛇一樣貼近蕭雨,“你說呢?岳母?” 蕭雨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時必成反將了一軍,艷照就算了,她之前還說了毒殺王安妮的計劃,這段錄像如果落到了王有財的手里,王有財必定會將她千刀萬剮。 她喘勻了氣,“好,我答應你。” “岳母,你最好去補補妝吧,你現在這樣實在很難看。” 蕭雨將桌上的毒藥收了起來,拿著包去了酒店的衛生間,使勁兒往臉上潑水,她本來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卻沒想到被時必成抓住了把柄,難道真要功虧一潰?她使勁兒一拍洗手池里的水,不行,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努力了這么久,耗光了青春,最后還是輸給王安妮,她不甘心!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不一定有二更了,周末什么的,你們懂的。 50贏輸二 嘉木語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 鄭鐸收起手機,打了個哈欠,他以為這對狗男女要在一起搞很久,沒想到不到半個小時就一拍兩散,蕭雨從客房出來,直接上了員工電梯,時必成則是晚了五分鐘出門,選擇走了樓梯,鄭鐸塞了一張毛爺爺給服務員,進了這兩人之前呆過的房間。 臥室沒人動過的樣子,客廳的沙發稍有些亂,最引人注意的是臺燈躺臥在地上,露出了節能燈,哦……原來時必成玩的是這一手,難怪他要約在酒店見面。 無線攝像頭?竊聽器?這兩種設備就算是性能最優越的,接收終端也不能太遠,酒店這樣信號繁雜的環境更是如此,鄭鐸轉身出了門,追著時必成走樓梯間。 果然在下一個樓層看見了時必成跟一個中年貴妃在說話,貴婦手里突兀地拿著筆記本電腦包,兩個人表情都有幾分的愉悅,顯然是成功了。 就在鄭鐸想著要怎么樣黑進電腦找出時必成拿到了什么把柄時,一個人影閃過,鄭鐸立刻躲到了角落,是老肖……看來蕭雨并不甘心被人拿到了把柄,怕是第一時間就打電話找了老肖,老肖來得這么快,怕是一開始就是在盯著時必成。 老肖也發現了鄭鐸,他伸手做了個走的手勢,趕鄭鐸走,鄭鐸聳了聳肩,轉身進了樓梯間,不管怎么樣,這對狗男女互咬,他還是不參與的好。 老肖見鄭鐸走了,躲回自己所在的角落,拿起了手機,“你猜對了,是時國芬拿著筆電。” “替我搶回來。” 老肖隔著電話笑了,“我說太太,我只負責叮梢,別的我可不負責。” “一百萬,換那臺筆電。” 果然放任鄭鐸和林嘉木胡搞一通是對的,一百萬……賺了這筆錢他就可以退休了,“你先轉帳五十萬,剩下的五十萬我要現金。” “好。”蕭雨咬了咬牙,別看她吃喝穿戴一擲千金,換車換手機跟玩一樣,帳上真正能動用的現錢不多,這些年她使勁了手段也就是攢下了一百萬不到的私房,現在全都要被姓肖的這個吸血鬼吸干了。 她用手機銀行轉了五十萬到老肖的帳戶,老肖看見了短信提示,這才笑呵呵地答應了。 這個時候時家母子已經說完話了,時必成扶著母親的胳膊下了樓,老肖一拉帽子,也跟著上了電梯,電梯里面還有幾個別的客人,到了一樓時,人幾乎是滿的,老肖本來長得就不起眼,又低頭不停地發著短信,一副對外面的事不感興趣的樣子,時國芬瞧了他一眼就扭開了頭。 時必成母子又是志得意滿只知道護著手里的筆電,根本沒想到蕭雨這么快就叫了人來,根本沒有什么防備,兩人到了酒店門外,等著泊車小弟把車開過來,老肖站在兩人身后,也像是等自己的車的模樣,他看了看表,向前走了一步,“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到機場,能讓我的車先過嗎?” 時必成看了他一眼,普通的西裝領帶,看起來就像是來a市公干的,他點了點頭,老肖打了個呼哨,一輛躍騰搶先一步開了過來,開車的人是個年輕人,他隨手推開了副駕駛的位置,時國芬向后退了退,就在這個時候,老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將時母手里的筆電搶到了手,上了車,那個年輕人早有準備,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保安!保安!攔住那輛車!”酒店門口雖然有保安,但是人腿怎么樣也跑不過車,這個時候正是停車場最忙的時候,攔車的圍欄根本來不及放下,時必成上了自己的車追,酒店的大堂經理沖了出來,攔住了時國芬,“請問要不要報警?” 時國芬搖了搖頭,怎么可以報警,“我兒子會處理的。” 蕭雨,肯定是蕭雨……沒想到她竟然下手這么快,可惜她百密一疏,不知道她這個老太太也是懂電腦的,除了筆電,她當場就拷貝了一份放到了隨身的包里。 她摸了摸自己隨身的黑包,“麻煩你替我叫輛出租車。” “好的。”經理的話音剛落,一輛出租車就從另一側開了過來,停到了酒店門前,還沒等經理說什么,時國芬直接開了車門上了車 時國芬上了出租車報出了地址之后,直接給兒子打電話,“兒子,追不到就回來吧,媽手里的u盤有拷貝,不怕那個賤人不從。” 她卻沒有看到,出租車司機壓了壓帽沿,露出袖子里明顯的青龍刺青。 鄭鐸按了快捷鍵,“時國芬上了老肖兒子的黑車,咱們要不要管?” “讓他們狗咬狗。”林嘉木直接回應,“你回來吧。” “呃?” “這件事咱們最好連知道都不要知道。”老肖這人,看起來像佛爺,實際上下手黑著呢,更不用說他兒子了,那是個好勇斗狠的主兒,十六歲就把人打成重傷,仗著是未成年老肖又花了大價錢擺平事主,才只判了七年就出來了,現在在老肖手下就是個打手,時國芬落到他手里肯定要出事,這個種違法亂紀的事,不知道比知道強,更不用說以鄭鐸的性格,有人欺凌婦孺,他肯定會忍不住出手了。 鄭鐸沉默了一陣,“好。”反正老肖也只是要東西,時國芬頂多受點驚嚇,他一轉方向盤,在另一個岔路口轉了彎。 劉警掛斷頂頭上司的電話,冷笑了一下,時國芬被人打劫了,包被人搶了不說,胳膊也在爭奪中被打得骨折了,肇事人是個出租車司機,出租車在隔了三條街的一個工地邊被找到,已經被付之一炬。 時家雖然在a市已經是昨日黃花了,但多少還是有點余威,更不用說時國芬是破爛王的親家了,幾經周折,這個案子落到了他這個主管重案的刑警隊副隊長手里,他叫了自己的手下去樓下開車,自己打通了林嘉木的電話,“時國芬被打劫了跟你們有沒有關系?” “是蕭雨的人做的。” “蕭雨?”劉警有點跟不上思路,“安妮的小媽?” “就是她。” 劉警早就看蕭雨不順眼,干他這行的,搭眼一瞅就知道誰是什么貨色,蕭雨就是自己老婆說過的綠茶婊,表面上一本正經,實際上最愛賣sao,雖然已經有了王有財這個冤大頭老公,還是整天以吸引男人視線為榮,偏偏言必稱自己保守,是啊,渾身從頭包到腳,一副良家婦女狀,跟誰說話都帶著笑,眼神可是極不老實。 “要不要我借機整一整蕭雨?” “呵,時國芬夠嗆會走官道,她可是不信警察的。” “我知道了。”劉警也笑了,慢悠悠地下了樓,剛到了車邊,手機就響了,電話那頭的隊長怨氣頗重地說道,“哼,先是上面施壓說要從快從速破案,現在又說是誤會一場了,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拿咱們牲口使,劉警,你別去了。” “嗯,我知道了。”劉警掛斷了手機。 時必成坐在手術室的一角抽著煙,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把柄又被搶了回去,蕭雨實在是好手段,更不用說母親被人從車上推下來,胳膊骨折,身上多處擦傷,躺在手術室里做手術…… 他拿出手機,翻出王安妮的號碼想要打過去,想了想又放棄了,給她打電話有什么用?她這個兒媳婦能不氣婆婆就不錯了,蕭雨?現在給她打電話她只會幸災樂禍。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號碼響了起來,時必成沒等蕭雨掛斷,直接按了接聽鍵,“蕭雨,你特么的太不是人了。” “時必成,你在說什么呢?”蕭雨舒服地躺在泥漿浴池里,時必成氣急敗壞的聲音,簡直比泥漿浴還要滋補。